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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美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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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捕头被连映雪嘲讽,不由微微耳赤,却还服气道:“依公子所言,倒有些道理。”
连映雪继续道:
“日后这凶徒未必不谋划着取回这把红梅骨伞,只是朝廷命官被杀,震惊官府,厢房门上又封存官府印记,他不敢铤而走险,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想必他筹划着等风声一过,就将这伞取回,毁尸灭迹。”
连映雪一番话,已将当日阁老之死还原得清清楚楚,那乡下老妪一听方丈死了,不由叹气道:“方丈做尽善事,普渡众生,怎么会有人下得了狠手呢?”
慧明听到这句,忍不住落下泪来,邹云看他如此,知道他的师傅就同自己的父亲是一样的,邹云经丧父之痛,自然晓得慧明的难过,不禁轻声安慰道:
“你别哭了,我师傅一定会查出凶手,还你一个公道的,”
说着邹云看向连映雪,仿佛同仇敌恺般道:“师傅你别卖关子了,官府捕头在这,你快说凶手是谁,让朱捕头拖到菜市口砍了他脑袋。”
连映雪看着邹云,叹气道:
“凡事有缘由,你只知以血债血还,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毛病。”
邹云知连映雪所指,不由低下头去,连映雪看向满室众人,轻声问道:
“月余前,除了阁老被杀,我还听闻陈老伯也病了。可昨日我替老伯诊过脉了,强健无碍,不知老伯为何卧床不起呢?”
陈老伯汗如浆出,强撑道:“老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只是全身酸软,下不来床,兴许是人老了,筋骨也跟着老了。”
连映雪点点头,道:
“那可否劳烦陈老伯取下覆额的头巾呢?”
陈老伯面色一白,身子坐在席上微微颤动,陈小哥见了不由着急道:“爹你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我这就给你喊大夫去!”
陈小哥方要起身,连映雪却冷冷劝道:
“陈小哥不必忙了,老伯不是得了病,他卧床不出,恐怕是怕别人看出他额头上被猴儿抓坏的伤口罢?我说得对不对呢,陈老伯?”
连映雪此语一出,众人目光皆聚在了陈老伯身上。
☆、驿使断魂
这一霎满室静得可怕,朱捕头上前去,一下扯开了陈老伯头上的覆额,只见爪痕赦然,新疤方褪,不由惊诧道:
“竟然是你!”
陈小哥断不敢相信,跪到陈老伯急道:“爹你快说句话呀,人不是你杀的!”
陈老伯走投无路,脸色凝重,仿佛垂死挣扎般颤声道:“就算老儿我额上被猴儿抓伤,谁能说我杀了方丈,谁能说我杀了阁老,难道凭着一把梅花伞上几片血梅花,官府就能治老儿我的罪吗?”
连映雪低眉敛容;眼神中有莫名哀怜;叹气道:
“你说的倒也不错,但如果——官府在你家的井里寻出方丈的尸首呢?”
陈老伯目光灰败,顿时颓然下去,连映雪道:
“阁老月余前被害,你月余前卧病;方丈半年前云游,你家枯井半年前被人填了,纨素姑娘又是半年前将红梅纸伞落在家里,种种巧合难道不惹人心疑吗?更何况陈小哥也说在井台有血迹,虽然你推脱到粗蛮的过路商旅身上,可那不过是你编的谎话,想来,方丈就是在你家小院被害的罢?”
朱捕头听到此,向门外的几个带刀捕头扬声道:
“你们也听清了吧,还不快去姑苏驿的井台看个究竟?”
那几个捕头得令,迅疾离去。
纨素万没料到自己的父亲是杀人凶手,脸色戚然,花容黯淡,南宫瑜见她如此,十分怜惜,叹气道:
“钱财金银,我不会亏待你们陈家,为何还要意气杀人?”
陈老伯面色惨白,垂头不语,陈小哥不敢相信,急道:“我爹和方丈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人呢?”
“你爹和风月寺主持的恩怨由来已久,纨素并非你的亲妹妹,她其实是这风月寺方丈的——外孙女。”
连映雪一语道破,众人又吃了一惊,那乡下老妪这才晓得为何这个书生要留她了,老妪叹着气道:“这个后生说的都是实话。陈阿伯,我刚才看你眼熟,没想到当年的陈驿丁就是你,十年了,你也老了,我看你生得面善,怎么干出这么多狠事了?”
老妪端详着看了纨素一眼,道:“原来你就是那女娃,难怪长得这样齐整,这样仔细认认,你面庞长得像你的娘亲,眼睛像你的爹爹,可怜你的父母,不提了,不提了,孩儿,当年陈驿丁没让你和外公相认,到底把你送到哪去了?”
纨素脸色已变,轻咬贝齿,道:“他把我卖进了妓……”
“妓馆勾栏”这样的字眼终究没有说出口,纨素姑娘双眼一霎含着泪,垂下头去,不愿再说半个字,老妪猛的会过意来,没想到当年冰雪可爱的女娃被人卖进了青楼,她顿时又愧又悔道:“造孽啊,都怪老身当年信错了人!哪怕老身再等几日,等到方丈回来……”老妪不敢想下去,直恨道:“都是老身害了你,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等我一把老骨头死了,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你九泉下的父母啊。”
老妪又恨又悔,抹着泪又将当年如何送年幼的纨素进姑苏城,如何托付给陈驿丁,如何半年前女儿出嫁她又进了趟城见了方丈的话说了一遍。到最后老妪已话头哽咽,只双手拍膝,悔不当初。
纨素被勾起伤痛心事,五内翻腾,气息已乱,虽着力隐忍着,可眼前还是禁不住一黑,昏倒在了南宫瑜怀里,只见她脸色昏沉,双目紧闭,如垂死的雀鸟。
南宫瑜又惊又怕,拦腰抱起纨素就要奔去寻大夫,只是忽而立在廊下,缓缓背过身来时,目光一霎凌厉地望向陈家父子,怒极了,语气骤冷,吩咐道:
“朱捕头,不用我开口,你也晓得该如何处置了罢?”
那一霎南宫瑜怀抱纨素逆光而立,面目有如地狱阎罗,朱捕头在姑苏十年,头一遭见这个素来温文如玉的南宫公子如此震怒,后背不由一凛,答道:“公子放心,我晓得!”
“你晓得就好!”南宫瑜一霎口吻中似有暖意,却令人遍体生寒。
南宫瑜抱着纨素急急离去,一众南宫家仆奴婢亦纷纷跟去,朱捕头叹声气,半开刀鞘,起身道:
“陈老伯,杀人偿命,你莫怪我未等秋后就先送你一程了!”
原本坐在前头的周驿使连忙退在一旁,陈小哥眼看自己父亲命悬一线,慌乱拦在陈老伯前头,不停磕着头哀求道:“朱捕头饶命!朱捕头饶命!您要杀先杀我!求您放过我爹,我爹他老了,也活不长了,您就放了他罢!”
咚咚的磕头声已令人不忍,更何况转眼间,陈小哥额上已血肉模糊,将那席上染得红渍渍的,朱捕头虽心上一软,可于公于私,他都没理由手下留情,他横着刀鞘用力拨开陈小哥,一霎刀光出鞘,就要劈向簌簌发抖的陈老伯,这千钧一发之际,连映雪却忽而沉声道:
“朱捕头且慢。”
朱捕头一时不解,刀未落下来,却冷声道:“公子大概是想发慈悲罢?可惜这人多行不义,他的性命留不得!”
邹云见师傅竟同情起一个杀了慧明师傅的凶手,不由也怨恨道:“师傅你何必拦着,这人手上两条人命,一刀砍死已经是便宜他了。”
连映雪站起身来,道:
“他是该死,但还有个人更该死。”
连映雪目光如矩,话语却愈发轻柔道:“陈老伯当年为医治陈小哥举了债,我料想他原本收留纨素姑娘本是好意,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一个爱子深切的人,怎么可能忍心将别人家的孩童卖到勾栏那种地方去?”
连映雪的话虽有三分道理,可朱捕头却冷声道:“人走投无路,易子而食都是有的,更何况是卖了不相干的人,活了自己的孩子呢?且这陈驿丁断非好人,他杀了方丈,又杀了陈阁老,难道不都是你自己推断的事实?”
连映雪低下头去,道:
“有些事确实是他做的,但他,或许当年有苦衷,只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罢了。”
“师傅你何必为这种人说好话,人是他杀的,他就该偿命!”邹云义愤,连映雪却叹了口气道:
“你若不懂人心复杂,有时赛蜜,有时胜毒,又怎能琢磨得透凡事会有个黑白真假?”
邹云愈发如坠云端,连映雪道:
“我问你,陈老伯,你当年为陈小哥治病,债主是谁?纨素姑娘当真是你推她进火坑的?若真是如此,你何必留着她的一把纸伞保管在身边,你怜惜纨素之心,恐怕不比她的亲生父母少半分,我说的可对?”
陈老伯老泪纵横,只道:“后生你不用多说了,人是我杀的,我手上沾了人命,死了也是活该。”
“阁老是你杀的本不错,可我从未说方丈也是你杀的。”连映雪一语,更令朱捕头惊诧,道:
“你这又是什么说法?如果不是他杀的,他何必掩盖罪证,为了一把纸伞去杀阁老?”
“他不过是被人威逼利诱罢了,真正的凶徒,藏在这梅花骨伞的诗上。”连映雪轻声念道:“粉蝶如知合断魂,香杳难随驿使闻。若不是那梅花无蕊,我断未注意到这诗,更不会想到,方丈临死前抹的血梅花,正落在这四个字上面。”
朱捕头依言看去,连映雪素手所指,梅花点点,凑起来竟是“断魂驿使”!他一霎心惊,转眼看向深藏不露的周驿使,喝道:“幕后真凶难道是你?”
周驿使不等朱捕头发难,手忽如鹰擒狡兔,一把夺过朱捕头手上的刀,反手一砍,朱捕头一时不察,臂上一痛,只见又深又长的一道血口子如涌柱,周驿使面露凶光,持刀而向,步步紧退,一退出静室,就发足往竹林狂奔而逃。
邹云不由急道:
“师傅你怎么还不追?”
连映雪却浑若无碍,上前替朱捕头点穴止血,复又收起轻轻梅花骨伞,递给拭泪的慧明道:
“若非你师傅临死前留下线索,这伞你收着罢,当是你师傅最后留给你的一点念想。”
邹云却越发着急道:
“师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追,他出了风月寺,要抓他可就难了!”
连映雪叹气道:
“你这个急性子什么时候改呢?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慧明吊在竹梢上的?你以为慧明花了一个多时辰,难道只布置了这么一个机关就擒住了你?这个周驿使逃进竹林子里,依我看,不出百步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当真!”邹云眼神泛出惊喜,慧明念佛,道:“我布置那机关,没想到能擒住杀师傅的凶手,因果循环,当证佛前,善哉善哉。”
朱捕头闻言,不顾臂上的伤,往周驿使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这时,连映雪从怀里掏出那一荷包银两,递到陈小哥手里道:
“你一片孝心,拿着这银两,带着你爹回乡下养老罢。你爹的心愿,不就是让你在乡下买块地,不用再为奴为婢么?”
陈小哥劫后余生,又惊又怕,但见眼前这位公子好言安抚,含泪又磕了头道:“谢谢恩公。”
“你快走罢,一会朱捕头或是南宫家的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连映雪扶起陈小哥,陈小哥搀起阿老伯,两人朝连映雪拜了又拜,这才匆匆离去。室中只余乡下老妪、邹云、慧明三人,连映雪道:
“婆婆,你是心善之人,想必今日之事,您也不曾看见罢?”
老妪起了身,抹了把老泪道:“我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老身,老身什么也没看见,先走了。”
说着老妪也匆匆离去,邹云虽皱眉不解,可渐渐有些感化,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忽而发现南宫瑜说得不错,连映雪确实是世上最好的师傅,他不由轻声道:
“师傅,你把银两都送了人,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连映雪轻轻伸了个懒腰,意态含慵,有别样的妩媚,看得邹云不由脸红,只听耳边嗡嗡连映雪的声音,柔若风吹竹梢的细碎声响,道:
“这还不容易,等我重开风月寺,你和慧明好好念经,一挣了大把香油钱,咱们仨就吃香的喝辣的,漫天神佛都管不着!”
“阿弥陀佛,本寺吃素戒贪,施主可不要打妄语。”慧明小和尚不合时宜,连映雪嗯的应了一声,笑道:“乖徒儿你说得不错,这小和尚十分可恶,以后你爱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罢,我忙了这几天,这会得好好补觉去了。”
邹云闻言,不怀好意地朝慧明笑道:“徒儿谨遵师傅法旨!”
连映雪剪手踱步,身后传来了两个小和尚打闹欢笑之声,她亦是满脸笑意。
谁料一刹,那廊前忽然转出个人影来,他面色憔悴,却难掩目光中的清高孤傲,一身无纹无华的素裳穿在他身上,衬出别样的飘渺气度,他身后四位雪剑门的药童垂侍敛容,朝她参拜道:
“属下参见门主。”
而白无恤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含怨,含怒,百端情绪,最后却难掩他的欢喜,话语却格外冷清地嘲弄道:
“我本要搜齐了世上所有的佛经给你超渡,没想到东晋《佛说三十七品经》孤本还没给你烧去,你倒还魂再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有没有男主啊???作者抓着脑袋,头发搔乱,我也不知道啊。
还有关于与女主相认的秘决:做一件爱女主的事就能与女主重逢;小甘小白都跑在前面了;小顾你还在干嘛。
☆、相思门下
满寺的修竹,哪怕到了这冬日,晴光一来,仍是流莺乱啼。短短一刹,相隔这莺声软语,她和他在绿阴摇曳的光影里重逢;潇潇竹叶声渡来熟悉的沉默,同样满腹心事的她望向他的眉端眼梢,或有三分憀恨,也难掩余下的七分憔悴相思。
她扪心自问,待他何其凉薄?碾转滚滚红尘里,流动朗朗时空下,她心底是否曾有他一席之位?
他走向她,轻轻抬起手,她没有一点要躲开的心思,随他温柔地拔下她束发的玉簪,绾不住的青丝如锦缎渲下,他眼里满是她的珊珊秀影,一如幼年与他绕梅嬉戏时衣红衫子的模样,繁华拢梦来,他看进她的眸子里,难得的惆怅道:
“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我以为……”
他这样温柔,完全不见他往日的乖戾,饶是世上最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违心地抗拒他。
她心下一霎柔软,竟肯哄他道:
“我原本想四处散散心,不是存了心不告诉你。”
这样的谎言骗不过三岁孩童,更何况容心性慧的白无恤?但他却仿佛晴光雪霁般轻轻一笑道:
“当真?”
“当真。”哄人的话说完,连映雪不禁要恼恨起自己来,可在白无恤听来,她的话却像沓沓密约般,令他沈沈的离情都有了归处,他忍不住用手指拂过她柔软的青丝,不等她有哪怕半点的闪避,他另一只手已勾在她细腰上,他用力将她拢向怀里,不允许他与她之间再有半分的疏离。下一刻,他低下头去吻她,狠狠的,像是故意要逼得她喘不过气来一样,任她在他衣香怀里秀眉稍颦。
唇上的滋味愈发悠长,她的冷清也愈发明显,他却不想管了!哪怕她对他只有萤火微光的爱意,他也要得到她!
他拦腰抱起她,踢开厢房的门,无顾佛门重地,任由神明在上,他只想令她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一个人!他情迷意乱地,一路抱她到了素床帐子里,他双手紧紧箍住她,疯狂地吻她雪白鹤颈,细密的绯红如合欢花绽放,似有沉醉春风里的迷惘。
这一刻,她清醒地承受他身上的佛手甘香与他眉眼中的情难自禁,她只道相思难酬,他却是为她的辜负如此折磨。
连映雪一只手攥牢他的素云袖摆,一只手轻轻按在他胸膛上,隔衣仍可听见他疾速的心跳,任凭他难耐的吻愈发密集,她的声音温柔起来:
“你明明晓得我……”
他抬起头,望着她满是温情,道:“那又如何?反正他已经是个死人!”
这话才说出口,连映雪脸色一霎转白,白无恤忽然有一丝后悔,后悔在这一刻太过迷乱,竟在她面前提起顾为川这个人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她轻而易举挣开他的怀抱,跳下床去,背影绝情极了,白无恤的心简直要随她一步一步地扯碎了,没有人令他辩解,他却又涩又苦地道:“我若杀他,岂不让他称了意和你在黄泉相聚?”
“无论如何,你晓得的,我从来没想过让他死。”连映雪温柔极了,她门主的威严藏在这愈柔愈刚的话里,她又做回了那个智珠在手、高高在上的女人,她朝门外挡住去路的雪剑门众弟子轻声道:
“谁要拦我就不再是雪剑门的弟子!”
那般凛烈,不怒自威,白无恤不由嘲弄道:“你要去洛阳?”
“我做他的妻子,难道不该为他收尸?”
连映雪的话像一块寒冰烫在了白无恤的心口,他展掠身形,转眼拦在她面前,冷声道:
“顾为川与武林盟主谢崇约下生死比试,他独闯谢府千军万马,你以为他活得了?你以为你孤身一人前去,又救得了他?”
连映雪不怒反笑,道:“好男儿不惧生死,若他怕了区区一个谢崇,我堂堂雪剑门门主,何必委身做他的妻子?”
那话里三分得意激赏,七分睥睨天下,未等白无恤出手,连映雪一掠身,转眼飞上竹梢,骤然随她而去的,是他眼前原本无比绚烂的风景,刹那如蜀锦化灰堆,他独立在檐下,容色沉沉,手指攥紧,青络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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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假如他们和她NP,智商都会下降
(想一想都很罪过,阿弥陀佛,但是让小白和小甘落了空的话,更罪过,不如NP?反正映雪儿身体很好的样子,善哉善哉)
1、昨晚映雪儿睡在谁房里?
广亵雪域,冰天冻地,漱泉阁九眼温泉,暖池云雾吹风皱,三个武功卓绝的男人一块泡在最大的那一眼温泉里,谁都不想跟谁多说一句话,可他们偏偏又泡在了一处半个多时辰了,像是在比试谁的体力更好一样。
良久,甘贤看向顾为川,仿佛这雪域里开出了胭脂花海一般,含笑问道:
“映雪儿昨日是和你在一块?”
顾为川的家教令他随时都要认真回应别人的问题,哪怕他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他忍着不耐烦,却好似满不在乎地平静道:
“没有,我以为她歇在你那里,毕竟,你是我们三个最会哄女孩子的一个!”
顾为川话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尖酸刻薄起来,甘贤反问道:“如果在我这里,我何必问你?”
两人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一般,同仇敌恺瞪向一直拿暖帕子蒙着头,舒展着双手靠在玉脂池沿的白无恤。
甘贤满是揶揄道:
“他最会用强!映雪儿一定是在去我房间的半道上被他拦了去,抱回了自己房里,真是可耻可恨不要脸!”
只听啪的一声,白无恤的帕子被他狠狠地掷进了水池子里,愤怒道:
“如果映雪儿睡在我房里,我还跟你们泡什么澡?我一个有洁癖的人,忍着和你们这群二货泡澡,要不是为了刺探军情,我至于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白无恤一副跟顾为川还有甘贤泡澡比杀了他还难受的模样,彻底激怒了这两人,甘贤身法奇快,一下狗刨过水池三丈的距离,狠狠将白无恤按在了池子边上,转过头去,泪汪汪地看着顾为川道:
“我知道你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趁我现在制住他了,你快过来拿洗澡水灌他!脏死他!!”
白无恤哪会束手就擒,仰天大笑着,只见一霎池子忽然变成了淡淡浮藻般的绿色,顾为川连忙爬上岸,破口大骂道:
“你又来阴的!”
甘贤不抵药性,软弱无力地趴在暖池边上,白无恤拨开他的手,冷哼道:
“我这药没什么大毒,不过让你俩三个月都没办法和映雪儿同房罢了!”
顾为川和甘贤脸色皆变,恨恨道:“你……好……毒……”
不远处,万顷冷云梅畔,梅香小筑里独卧着的连映雪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光珠二婢端了洗漱之物上前来,珠儿颇为惆怅道:
“小姐,你一个人躲在这里睡了一夜,谁也不临幸,你确定这样好吗?”
“我很累。”连映雪揉揉发梢,道:“他们再天天缠着我,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光儿笑嘻嘻道:“小姐你就是去做尼姑,白药师也不会管那些清规戒律的,他要找小姐,哪管是什么宝刹,他都会闯进去的。”
“我倒忘了,他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唉!”连映雪望向阁外梅花零落香雪海,满脸惆怅,重重地叹了口气。
2、谁陪映雪儿去中原破案?
芦台殿议事,满殿雪剑门弟子肃穆,寂寂无声,只有三个男子旁若无人地高声争论。
“我轻功最好,这回轮到我陪映雪儿去!”甘贤咬牙切齿。
“我剑法天下第一,谁第一谁陪映雪儿去!”顾为川玩弄织金袖摆。
“你们俩谁敢去,我就下毒毒死谁!谁让我最擅长用药呢?”白无恤从从容容地,手上捏着两根闪着荧光的长长银针,一看就是给甘贤和顾为川精心准备的。
顾为川冷笑道:
“你以为我吃一堑,不长一智?我倾尽顾家财力,从百草门买下了这颗避毒珠。”
顾为川指尖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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