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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丹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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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一看,却是那李元豹之妻林琼仙,不由大怒道:“我对你一再手下留情,你待怎样?”

林琼仙却笑道:“你别臭美,那是我一时疏忽,误中暗器算得什么,你如真觉得还有两下,我们再找个地方比拼一次如何?”

说罢,从背上摘下那枝铁笛,当哨子吹了一声又道:“你如自知不敌不妨回去约人,我在这里等着你便了。”

翠娘虽然明知她那笛声,必系通知羽党暗号,但自恃功力深湛,连艾金莲那等积年女贼尚且不是敌手,何况其他,不由也冷笑一声道:“你家姑娘从来就没有把你们这些匪类放在心上,你便把秦岭那几块料全找来,我也料理得完,还要另外约人吗?”

接着又娇喝道:“既如此说,我要宰你也不争此一刻,你打算到什么地方纳命,还不快走。”

林琼仙又娇笑道:“好丫头,你别逞能,我这笛声一响,已经布下十面埋伏咧,你可别后悔。”

说着,把手一招,便向西北角飞跃而去,翠娘一摸镖囊,又将盘龙宝剑掣出,一路赶了下去,两条黑影,一前一后追一程,那林琼仙忽然向一带楼房背阴之处一闪便自不见。翠娘寻了一会,不见踪影,心疑林琼仙自知不敌,用计脱身,正在暗想,这贱妇是自己手下败将,为何却容她又用此诡计逃去。忽见对面又来了一条黑影,从自己身右一座房屋上窜了过去,但看那身段却比林琼仙高大多了,分明是个男子,对自己也未招呼,看那情形,便似和双方皆无认识,另外一个江湖朋友一般,再一看,一转眼之间,那人已向一处民房纵落,心中又疑惑,那人也许和林琼仙一路,巢穴便在附近。想着,便向那纵处赶上,谁知才纵过两座民房,便听下面一个女人,高叫救命,翠娘本来嫉恶如仇,对于妇女有难更非管不可,闻声心知那条黑影如非采花淫贼,也定是江湖毛贼向妇女抢夺财物,忙就房上向下一张,只见那房子,前后三进,颇像个中人之家,最后一进,西间灯火犹明,窗户大开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已被一个青衣大汉将小衣扯下,揿向床上,眼看就要遭污辱,翠娘一见心头火起,一挺手中宝剑,立即从房上窜落。一面娇喝道:“大胆淫贼,还不赶快出来受死。”

那青衣大汉猛一回头,翠娘一看,却是秦岭淫贼窦胜,不由愈怒,忙又抡剑娇喝道:

“原来是你这漏网淫贼,竟敢又在此地为恶害人,我如不将你宰了,也不算是江南女侠鱼翠娘。”

第十三章 陷阱

那窦胜手抡短刀,掉头一看,翠娘已到窗下也哈哈大笑道:“你这浪娘们以为老子怕你吗!你且闪开,老子这一出来,就有个乐子咧。”

说着,舍了那妇人,竟向窗外窜来,翠娘正待举剑相迎,谁知那窦胜人虽窜起,却未出来,转用左手一把抓牢房上椽子,向上又一窜,倏闻人在远处房上哈哈大笑道:“对不起,老子少陪咧。”

翠娘闻言,忙再窜身上房一看,原来那房上有一扇天窗,明瓦已被撬开放在一边,人却踪迹不见,这才知道又上了一个当,但心中却放不下,那少妇是否受辱受伤,忙又从房上跃下,再看那房中少妇时,仍然赤着下体紧握双拳仰面躺着,上身也敞着胸脯,露出大红抹胸,双眸紧闭,似乎人已昏晕过去,又似乎受了什么迷药薰香,不由心中不忍,连忙窜进房去,走到床前,叫道:“这位大嫂,那强盗已经被我打跑,你快起来,把衣服穿上。”

那妇人却一动不动,翠娘再伏身下去看时,只见那妇人雪白的肚子,微微起伏着,似乎呼吸照常,并不像个昏厥模样,才一伸手,打算向她口鼻之间试上一下,却不料那妇人猛然双手一扬,打出两把红砂。翠娘平日原极仔细,遇上这类下流江湖人物,必先抹上解药,或者将鼻子堵好,无如适见淫贼已逃,那妇人又是一个被害者,所以毫未提防,两下靠得又近,差不多离开只有尺许,那两把红砂竟打了一个满脸开花,闹了一口一鼻,只觉一阵奇香沁脑。

方说一声不好,打算闪避已是无及,那妇人却就床上,向身侧一滚,双肘在床上一撑,平窜出去数尺落在翠娘身后哈哈一笑,双手一拍,那翠娘虽知人已中计,但心犹不甘,身子一转抡剑在手便待向那少妇赶去,无如头晕眼花,人已支持不住。但见那少妇赤身露体兀自得意拍手大笑,不由怒火中烧竟脱手一剑掷去,那少妇因料翠娘中了她那香雾醉仙砂,必然立刻昏倒无疑,所以得意忘形正在拍手大笑,却没料翠娘虽中邪砂,一时神智未乱,两腿虽软,却将宝剑用链子枪手法掷来,因系怒极,那一剑又用足了内功潜力,一下正掷在小腹上,不但掷个正着,而且竟闹了个透明窟窿,脱颖而出。那妇人忍不住惨叫一声,倒将下去,这里翠娘,一剑掷出之后,也撑不住便倒在床上,这原只一刹那间的事,就那少妇拍手大笑之际,那床后藏着的李元豹已经提剑闪身而出,从天窗逃出去的窦胜又从窗外一跃而进,那西间埋伏的刁良和孟三婆婆也全都拿着兵刃出来。那窦胜,人才进了窗户,一见少妇中剑倒地,心疑翠娘有诈,只叫得一声:“安大姐你怎么了?”

便已退了出去,那李元豹在帐后却看得明白,心知翠娘人已中砂昏倒,那一剑不过在昏迷以前拼命掷出,忙道:“大家快来,这只胭脂虎已经落网了。”

那房外诸人才敢进来,原来秦岭群贼,松棚一败之后,自知要凭真实功夫,决非羹尧翠娘等人敌手,偏那陆雷贺曹几个有名前辈能手虽然到场却不肯相助,转有和对方拉拢之意,不由恨得牙痒,但就此认输回去又情有未甘,这才由李元豹想出一条激水拿鱼之计,先派出了几个未露面的门下弟子向各方打听诸人动静,尤其是注意翠娘下落。那派往十四王府的叫粉面三郎鲍玉,自恃昔年和李氏弟兄是朋友,又暗中和桂香有一手,便托人走了府中戈什哈福宁的门路,谋充更夫,又托李飞龙说了几句好话,竟自混进府去,原打算在桂香身上探听翠娘住所,却不料桂香比他更鬼,一见面便知来意,虽然已经爬上高枝,不愿再续旧好,却把一身媚术施展了八成,不由把个鲍玉弄得神魂颠倒,竟忘了自已是来做什么的,反将群贼底细全泄漏了个精光。

但他毕竟是个跑腿踩盘子角色,并未参与秘议,所以桂香也只知道一个大概,翠娘仍不免上了恶当。那李元豹原是读书不第的秀才,平日就是一肚子坏水,既知翠娘未回十四王府,料定往年宅无疑,便命林琼仙前来诱敌,一面布置好了一个局子,在西直门内,他们原就租好一宅民房,本为来的人多,不便全到八王府去,用以容纳门下群贼,这时恰好用上。只林琼仙能将翠娘诱至附近,便由窦胜再诱到这座房子里面,假做强奸采花,将她再诱下来,那假扮被奸少妇,原是河套有名的女淫贼银蝴蝶安美珠,本不知道什么叫廉耻,竟连小衣也脱下,做得像真的一般,不由翠娘不信。她那两手所藏两把红砂,乃系孟三婆婆秘制一种极厉害的迷药,只一打上香味透脑立刻昏倒,如无解药,即使用凉水灌醒,也必欲火如焚,不由自主任你端人正士贞姬烈女,全非辱身失节不可,当下群贼一见翠娘虽被拿住,那安美珠却倒地惨叫不绝,不由愈怒,依了群贼本想立刻杀以泄忿,孟三婆婆却阴恻恻一笑道:“这丫头如果就这样将她宰了我恨难消,诸位且请将这位安寨主搭到前面医治,我自有话说。”那林琼仙人也赶回,一见那一盘龙剑,正是曹寅所赠之物,不由心喜,也不管安美珠死活,先将宝剑拔下,解下翠娘剑囊系在身边,却不料那剑削铁如泥本极锋利,拔时稍一用力,竟将安美珠闹了个大开膛,肠子流了一地,又惨叫一声,立即死了过去,孟三婆婆也不问这个,转沉着脸道:“这次孩子们跟我出来,大家全都辛苦了,我知鱼翠娘,迄今尚是一个原封不动的处女,明天晚间我必设法将她运出城去,活剐祭灵,可趁此一夜一天尽情用她取乐一番,也好替死伤各位泄忿,臊一臊江南那些老贼的脸。”

那窦胜和刁良不由高兴万状,便向翠娘身边奔来,李元豹却拦着笑道:“二位贤弟且慢,我有话说。”

孟三婆婆不由沉着脸道:“难道你还打算饶了这丫头不成,须知这是我的意思,便林琼仙也怪不得你咧。”

李元豹大笑道:“你老人家错咧,我与这丫头仇深似海,焉有饶她之理,所以拦两位贤弟,那是因就这样在昏迷之中把她糟蹋了,未免无趣,如依我的意思,不如用凉水把她灌醒,反正没有解药她决不能动,让她清清白白的,大家把她剥光了,再慢慢消遣她不更有意思吗?”

孟三婆婆这才开颜一笑,回顾林琼仙道:“你还不快去取凉水来,我知你丈夫自从有了你之后,也没敢公然吃过野食咧。今天且让他先痛快一下,也替你解恨。”

林琼仙答应一声,真的取了一壶凉水来,向翠娘口中灌下,那刁良窦胜也将安美珠搭了出去,翠娘不多会,便自醒来,一看眼前围着好几个人,全是仇家,却动弹不得,不由开口大骂,那李元豹却笑道:“姑娘你别骂人,少时我们这三弟兄,便全算是你的丈夫,弄巧了,外边的男人全有份,你如不服气,有本领尽管拿出来,否则对不起,我便要先得罪咧。”

说着便来要解衣襟,翠娘人虽怒极,但眼看就要受辱毫无抵抗之策,正在无可奈何之际,群贼全哈哈大笑,猛听那房上有人大喝道:“大胆秦岭群贼,竟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肆无忌惮,现在江南诸大侠奉了雍王爷之命,率领各衙大班前来拿人,还不束手就缚,随我去打官司。”

一声喝罢,便见一块飞蝗石子,直向李元豹后脑打到,群贼因为闻得昨夜火器营曾经出城攻剿,本就不敢露面。一听此言,不由一阵大乱,各觅兵刃准备动手,孟三婆婆更来得老练,噗的一口,先行将灯吹灭。那李元豹正向翠娘调戏,险被石子打中,幸得林琼仙推了一把,才行避过。一见灯火已吹灭,忙一伸手摘了短剑,窜向窗口闪身窗侧向外一看,只见一个少年,浑身短衣束扎站在窗外,却不见另外有动静,连忙左手一伸,捞着一张椅子掷了出去,接着人也随着纵向院落当中,抡剑大喝道:“好小子,这是你李大老爷使剩下来的手段,你胆敢冤我。”

那少年初见灯灭便知室中人必有动静,一见椅子掷出,立即闪过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条纯钢鳝骨鞭来,也大喝道:“原来你这厮就是江南有案在逃的候补知县李元豹,对不起,雍王爷指名要拿的就有这王八羔子在内,还不赶快随你魏老爷到刑部投案,要等老爷动手,那便有苦吃咧。”

李元豹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别虚张声势,打算拿王府衙门来吓唬人,老实告诉你,李大老爷不吃这一套,你打算把那姓鱼的丫头救走那也容易,只能把这里老少几辈全制住,我们少不得听你的,要不然,那只有连你留下,让你看个稀奇咧。”

说着挺剑一个白蛇吐信分心刺去,那少年闻言,不由心下发急,足下滑出大半步,闪过一剑,到了李元豹身侧一个问路斩樵,一鞭便向李元豹连肩带背打下,李元豹猛一闪身,让过鞭梢,又还剑砍去,两人杀在一处。那室内群贼,起初听见官兵来拿,全都吃一大惊,这时一见来的只有一个少年,方才所说全是虚张声势,不由气往上冲,纷纷拿了兵刃窜了出来,那刁良更来得毒恶万分,索性将室中灯又点上,持刀纵出大笑道:“李师兄,难得那丫头自己送上门来,你别耽误了正事,这小子交给我,你先去干你的,也让他瞧瞧,好回去告诉人,鱼老头儿今夜招了几个女婿。”

说着抡刀便向那少年砍去,李元豹闻言连忙跑出圈子大笑道:“既如此说,小弟占先咧。”

说罢,便待穿窗而入,那鱼翠娘躺在床上听得分明,来的竟是魏承志,又闻得江南诸侠率了各衙门大班全来拿贼,正在精神一振,等李元豹一出,喝骂之下,这才知道魏承志全是虚张声势,心想我已完了,你何苦又来饶上一个,那心中不由绝望难过,再一听刁良和李元豹的话,群贼竟欲当着魏承志污辱自己,连惊带怒真比死还难受,几乎急得把气闭了过去。

但浑身上下便如一摊泥也似的,简直无法动弹,只有把牙咬得连响,那林琼仙在旁见状却大笑道:“你别这么着,人生反正总有一死,在你死前让这许多汉子来伺候你,不也痛快吗。”

说着,那李元豹已到窗下,又笑道:“你别劝她,如今不是在镇江,此地也不是十四王府,还怕她飞上天去吗?”

说罢便待穿窗而入,翠娘固然眼中冒火,那魏承志也情急拼命,却无如一个毫无抵抗能力,一个又被刁良缠住,只有干着急的份儿,院落当中的群贼和室中的林琼仙,又一味挪揄着,那窦胜更出语秽亵,下流已极,就正在这个一发千钧之际,忽听那西边厢房上一声娇叱道:“无耻淫贼,还不授首,你待哪里走。”

只听得呛啷啷一响,便似龙吟一般,一道银光,挟着一个海碗口大的黑球,闪电也似的在众人眼前一掠。

那李元豹连个哎呀也没有叫出来,便撒手扔剑,倒向窗前阶沿下面。最妙的是那颗脑袋竟不翼而飞,不知去向,只剩下光光伶伶的一个腔子直冒热血。群贼不禁全惊得呆住,那刁良论单打独斗,原不是魏承志敌手,只因魏承志情急阻拦李元豹入房,所以才似占上风,这时忽见李元豹平白把脑袋丢了还不知敌人是谁,不由一怔。那魏承志一见忽然来了帮手,李元豹已授首,却精神百倍,哪肯怠慢,乘他手下一慢,手起一鞭当头打下,一下只打得他天灵盖迸裂,大叫一声也倒了下去,脑浆鲜血喷出数尺。这时孟三婆婆和窦胜才看出西房上又来了一个红衣少妇,左手挽着一根银链,上面挂着一个斗大革囊,正待喝问是谁,那林琼仙人虽不端,却和李元豹到底情属夫妇,一见丈夫倒向窗外不闻声息,心知不妙,情急之下,立即提着那枝铁笛,一个紫燕穿帘,穿窗而出,落在院落当中。再向窗下一看,李元豹人头已被人摘去,不由急怒攻心,猛一抬眼,张见那红衣少妇,知是杀夫仇人无疑,忙将铁笛交与左手,掏出一支银背乌头燕尾梭来,把牙一咬道:“你这贱人到底是谁竟敢杀我丈夫,我与你拼了。”

说着抖手一梭,向那红衣少妇咽喉打去,那红衣少妇忙用手中银链一挡,将梭打落,冷笑一声道:“你这贱妇也在江湖上混混,怎么连我这金凤令主也不认识,我不是你们昨夜指名邀请的吗,如今算是待客上门请教咧。”

说着从容将银链一抖,从那革囊里,倒出一颗血迹模糊的脑袋来,又娇喝道:“我近年来决不轻易杀人,只因此贼适才所说全不是人话,竟打算污辱我那师姐,才用血滴子取他首级,既是你的丈夫,先将首级还你,可速将我鱼师姐送出,否则便不用怪我,不分从首,只有一律杀却了。”

那林琼仙一听来者竟是江湖上有名的笑面罗刹云中凤,不由一怔,但心切夫仇,不由二次又一咬牙,腾身窜起,直向西屋纵去,暗中却把手一扬,就在将到檐际之时,突然打出一蓬五毒梅花针,中凤在抖落人头之时,一面将那银链绕向纤腕,状似暇逸,暗中却早已留上了神,一见敌人兵刃仍在左手,人却窜起,便知还有暗器打来,原意不待出手便将人打落,但因为已经杀了她丈夫,再把女的宰了,未免又落心狠手辣之名,所以在她人才离地便一个白鹤升天,就房拔起丈余,一面拔剑在手又娇喝道:“我如宰你,不费吹灰之力,再不住手,我这一剑你便完了。”

那林琼仙人才窜起,发出毒针,却不料中凤已到头顶,不但那一蓬毒针完全打空,而且中凤一个云里翻,身子一旋,头下脚上,宝剑出手,已向头上砍来,不由一声惊呼在房上几乎倒栽下来。那孟三婆婆和窦胜在地下忙用暗器向中凤打去,孟三婆婆是一枚偃月金钱镖,窦胜是一支喂毒袖箭。中凤在空中一笑,手起一剑,先将偃月镖打落,接着左手一把捞着那支袖箭反掷过来,窦胜才一闪身,中凤人已落地,二贼连忙挺刀来攻。中凤冷笑一声,使动宝剑,以一敌二毫无惧怯,那林琼仙也从房上纵落,一抡那枝铁笛,竟来了一个攒打群殴,回顾魏承志已经不知去向,那宅中余贼尚有多人,也一拥而上,中凤心切翠娘安危,不耐久战,一声娇叱,忙将羹尧所传那路天遁剑法使出,一霎时,剑光便似一条神龙一般,在那围攻之中,上下飞腾,疾如闪电,先将窦胜短刀削折,又连斩二贼,那孟三婆婆见势不妙,连忙撮口一打呼哨,群贼向两边屋内一退,乘机打出一粒迷魂弹来,只见红弹落地黄烟四起。

中凤挺剑笑道:“我早知你这老贱婆要来这一手咧,你就死得更快了。”

说着,竟就烟雾之中一剑劈来,孟三婆婆一见毒烟失效不由大骇,一下几被劈个正着,慌忙退下,林琼仙在旁一抡铁笛又攻上去,中凤始终因念已将乃夫杀死,不欲伤她,未下绝着,林琼仙却着着进逼,缠着不放,中凤杀得兴起,又娇叱一声道:“我因念你替夫报仇未可厚非,才不欲赶尽杀绝,你既自己找死,那便不用怪我咧。”

说着,却好林琼仙一笛,用了个梅花点额架式,向眉心点来,中凤挺剑向上一迎,只听得呛啷一响,那枝铁笛立被削成两段。林琼仙只吓得亡魂皆冒,偏那一招用老,兵刃一折,中凤的纤腕一翻剑式立即化成白练横江,向项上劈来,连忙向后倒纵出一大步,方才让过那一个险招,所幸中凤并未追赶,却娇喝一声道:“我这是第二次留你活命咧,再不识相那便难说了。”

林琼仙虽然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但乘让过那一剑之际,掷去断笛已暗取两枚五毒烈火弹在手,也一喝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已拼与你同归于尽咧。”

说罢把手一扬,一弹打去,中凤一见弹形大如鸡卵,形式较之前发又大不相同,心知有异,连忙用剑打落。却不料那弹一着剑,立刻迸裂,毒烟烈火四起,她虽已闻上解药不怕毒烟,却难挡火势,连忙双足一跺,平地拔起丈余,落在西房上面。

那林琼仙哪里肯舍,接着又将第二弹打去,这次中凤不敢用剑再格,忙将身子一闪斜纵出去,落向房脊上面,那一弹落在房上又立刻起火。中凤一见,心切翠娘安危,恐那毒火竟将房屋烧着,连她一齐烧在内面,正在着急,火势已将护檐板烧着,延及下面窗棂,这一来不但中凤着急,便连孟三婆婆和群贼也一齐惊叫来,那林琼仙却似疯狂一般,一不做二不休又掏出两枚火弹连珠打来,中凤只得又退向旁边民房上面,那座房却立刻便似火焰山一般,烈焰大起。中凤正在想不出一个救出翠娘的计较来,猛见群贼所居那西房间天窗之中忽然冲上一条黑影,再看时却是那魏承志背着翠娘,竟从烈火毒烟之中直冲了过来,不由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叫道:“魏师弟快走,这里由我断后便了。”

那魏承志也不答话,便从烟火之中直冲过来,中凤更无暇看那火势如何,放过两人便也紧随着,向年宅方向连纵了过去。那宅中群贼一见火起人逃,不由又是一阵大乱,但那林琼仙竟不顾孟三婆婆喝止,一掣翠娘那口盘龙剑,一跃上房,又从火焰中追了下来,中凤见状忙又娇喝道:“你这贼妇真打算非找死不可吗?那待我打发你回去便了。”

说着抡剑在手,再看林琼仙时,只见她一脸悲愤之色,头上包头已经脱落,泪痕狼藉又蓬着一头秀发,便如活鬼跳踉,不由又不忍再杀她,却无如林琼仙仍似疯狂般抡剑砍来,简直不容她不动手,等一举剑相迎,林琼仙更是情急拼命只攻不守。这一来转弄得中凤有些手忙脚乱,又恐惊动下面居民未免不妥,只有虚晃一剑,赶上魏承志,一齐飞身窜走。林琼仙哪里肯舍,一步不离,仍在后面追着,猛听身后一片人声噪杂,锣声大起,再看时,那宅房子,火头已经冒起丈余,又在夜间,只烧得半边天全红了,这一来中凤更叫心急,那林琼仙却又把牙一咬,取出一支燕尾梭打来,中凤忙一闪身。

那一梭却好打中魏承志左腿,忍不住叫声啊哎直挫下去。

中凤不由大怒,刷的一个窜步纵向前面,抡剑便砍,林琼仙也举剑一挡,两剑相触,只见铮的一声,火星直冒,中凤这才看出那竟是翠娘的一口盘龙剑,急切之间,不敢再硬砍硬接,连忙撤剑,左手一并二指,便向林琼仙胁下点去,那林琼仙却不管好歹,也不顾那二指点到,竟就着中凤撤剑之势,一剑劈面砍去,闹了个各干各的,中凤却想不到她竟如此不顾死活,忙将身子一侧,避过剑锋,那二指却点个正着,林琼仙忍不住撒手扔剑倒了下去。中凤仍不愿伤她,只将那口宝剑夺过,掉头一看魏承志虽然仍旧背着翠娘,但人已蹲在房上,站不起来,正在着急,忽见一条黑影连闪,接着低道:“师妹勿惊,我来了。”

再抬头一看,却是羹尧赶到,忙道:“鱼师姐已遭贼人暗算,魏师弟也因救她受伤,如今只你背魏师弟,我背鱼师姐,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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