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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记_石头与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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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他讲话他也不理,何子衿私下问他怎么不说话,沈念依旧不说话,但那双黑水银似的眼睛却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看着何子衿。何子衿想,人家沈念为啥不喜欢说话啊,主要是人家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啊。
  何子衿头一遭见到有人能用眼神准确的传达出自己心意来,何子衿摸摸他的头,柔声道,“姐姐是有很多朋友,但吃饭睡觉上学都在一起的就只有阿念哪。姐姐最喜欢阿念了。”
  沈念本身就有一张仿佛会发光的可爱小脸儿,听何子衿这样说,他罕见的弯起眼睛,思考一下,说,“要是这样,下次我就跟他们说话吧。”
  何子衿:你能不能表这样一幅好像人家占大便宜的施恩口气行不行啊?
  何。教育小能手。子衿还不能打击沈。面瘫。念。小朋友,她觉着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让沈念学会与适龄的孩子交朋友,至于意识形态,可以慢慢纠正。
  于是,何。教育小能手。子衿还笑眯眯的表扬沈念,“这就对了,真是姐姐的乖宝宝。”
  沈念弯起唇角,虽然没说啥,显然对何子衿的夸奖很受用。
  何子衿心下暗笑,何冽跑过来喊,“姐,祖母叫你跟阿念哥过去吃晚饭。”
  何子衿先去外头水缸舀了水,再兑上热水直至温热,沈念已给何冽挽起袖子,三人在盆里洗手,何冽不过三岁,正是爱玩儿的时候,洗手也不老实,一会儿摸一下何子衿的手,一会儿戳下沈念的手,何子衿只得捉过他小肉爪子给他搓几下,何冽又怕痒,咯咯笑出声来,嘴里喊,“唉哟,姐,轻点儿!轻点儿!”何冽活泼,这个年纪,看啥都好奇,而且啥都喜欢摸摸碰碰,沈氏与何子衿都严格要求何冽养成勤洗手的好习惯。
  给何冽洗干净小肥爪子,何子衿换了回水,自己洗了脸,再给何冽洗脸,沈念自己会洗。因天气渐冷,何子衿拿出润肤膏来给两个小家伙擦脸,省得天冷把脸吹皴了。何冽不大喜欢抹这个,撅着个嘴嘟囔,“抹我嘴里去了。”
  “那你就舔舔吃了,省得浪费。”何子衿知他作怪,拍拍何冽的小屁股,在他圆圆胖胖的小脸儿上巴唧亲一下,哄他,“真是个小香包啊,好香好香。”
  “姐,别亲啦!”她姐总是喜欢亲他,何冽倒不是不喜欢,只是有时真的很耽误事儿啦!何冽一拉沈念,“阿念哥,咱们赶紧去吃饭吧,晚上有红烧肉。”红烧肉是何冽的最爱,他尤其喜欢红烧肉上那一段炖的软烂酥香的肉皮,哪怕小奶牙还不大得劲儿,吃这个却是无虞的。说真的,何冽跟何老娘口味儿挺像的,何老娘也喜欢红烧肉,如今来了的沈念也喜欢,何子衿常玩笑说他们是红烧肉三人组。因为晚上有好菜,所以,何冽才这样兴冲冲的来找沈念。
  三人洗了手脸,何冽小小年纪,却是个急性子,这会儿又急着去吃红烧肉,恨不能立刻飞去祖母屋里。何子衿说他,“急什么,慢着些走。”
  “姐,你快点啦!”何冽心心念念红烧肉。
  何子衿道,“肉又不会跑。”她晚上是很少吃荤的。
  “可是早点过去就能早点吃啦!”
  沈念拉住何冽的手,说,“别跑。”
  何冽比听他姐还要听沈念的,真就不跑了,他跟沈念念叨,“阿念哥,一会儿我们用肉汁拌饭,也好吃!”
  沈念道,“你要多吃点菜,昨天不是说大号干吗。”
  “今天我吃了两个苹果,已经好啦。”
  何子衿最喜欢小孩子,她又是看着何冽从个水瓶大的小宝宝长大的,亲弟弟,自然更加关心,忙问,“阿冽,你大号干吗?怎么不跟我说?”
  何冽道,“我是男人,有事当然是要跟男人说啦!姐,你们丫头是不懂的啦!”他还特装b范儿的摆了摆小肉爪子,明明刚脱离肉团的形象,偏生摆出个大男人主义的嘴脸。那种种令人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样子,饶是何子衿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道,“不懂啥?不懂你吃多了肉,大号艰难?”
  何冽白他姐一眼,嘟着小肥脸儿,却努力表现出义正言辞,道,“我是大人了,我的事不用姐你管啦~还有,以后姐你别动不动就亲我!”
  何子衿顿觉玻璃心碎一地,恼羞成怒,“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以为我想亲你。”
  何冽很实在的说,“姐你当然很想亲我啦,你哪次给我洗脸不亲我啊!”
  饶是何子衿自认不算嘴笨的,竟给小小何冽一句话噎个半死。何子衿感叹,“你看阿念,大你两岁都这样可爱。你怎么提前进入叛逆期了啊,阿冽。”姐姐还想多喜欢你两年的。
  何冽得意地,“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啊!”
  何子衿自来就喜欢孩子,襁褓中的白嫩嫩,学走路时的小肉团儿,奶声奶气叫“姐姐”的声音……
  何子衿觉着这一切的一切的美好在何。二百五。冽的宣布“已经长大”时便已随风远走,独留何子衿一颗玻璃心,碎满地。
  因为晚餐有喜欢的红烧肉,何冽与沈念都吃的很欢实,何老娘上了年纪,也有些贪嘴,不过,看孩子们喜欢,她老人家只略动两筷子就不动这菜了,忽然想起什么,问沈氏,“阿素去帝都了么?”
  沈氏道,“阿素中举后就去芙蓉县向姐夫请教文章,姐夫说明年虽是大比之年,他如今去帝都春闱,文章中与不中在两可之间。阿素想着,还是再苦读三年,待下科春闱再去帝都赴考。”
  何老娘目光往沈念身上一扫,点点头,“这样也好。你姐夫考过进士,我听你姐姐说,进士可讲究名次了。名次好当官容易,名次差的当官就难。”
  何恭道,“这日子也快,年底姐夫就要出孝了。过两天我去瞧瞧姐姐,看姐夫明年是不是去帝都谋差使”
  “阿羽都一周多了,我还没见过呢。”何老娘这说的是闺女何氏的次子冯羽。叹口气,“不知那孩子长的像谁?”
  冯羽是何氏在帝都时有的身孕,后来一家子回乡守孝,冯羽就生在守孝期内,一应洗三、满月、周岁礼,都没有办。又因冯家是丧家,路也远,何老娘有了年纪,便只何恭去芙蓉县瞧过几次。此时听老娘旧话重提,何恭笑,“不是跟娘说过么,阿羽生得像姐姐,眉眼间很是清秀,白胖的很。”
  何老娘道,“你这次要是去,跟你姐姐说,走前怎么着也得再来家一趟。不然,她一去帝都好几年,我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外孙子呢。”
  何恭笑,“我知道。”
  待吃过晚饭,何老娘打发沈氏带着孩子们各去睡了,单留下何恭说话。何恭以为他娘要说姐姐家的事,不料他娘张嘴便道,“阿素怎么这般没良心哪。”
  何恭不解,笑,“好端端的,娘怎么说这话?”前几年,他娘跟他小舅子关系平平,这几年可是越来越好的。
  何老娘扶一扶新做的玄色抹额,上面绣着精致的红色梅花,黑底衬大红,哪怕绣工只是寻常,也透着一股子大方喜气。何老娘与儿子道,“阿念到咱家两个月了,阿素以往每月必来咱家一趟的,如今倒不来了。怎么说阿念也是他的骨血,先时我还说阿素为人不错,他们小夫妻情分也好。不想他先是鬼鬼祟祟的在外头生了阿念,如今东窗事发,把人往咱家一托,他倒成没事人儿了。”
  何恭哭笑不得,“娘你这是哪里的话。”谁说沈念是沈素的骨血了哟~“什么叫哪里的话,实话。”何老娘道,“阿念既在咱家,他跟三丫头又不一样。三丫头爹娘死绝,阿念起码还有阿素这个爹。阿念在咱家住着没什么事,不过是一口饭,有三丫头吃的,就有阿念吃的。三丫头是我娘家人,咱家容得下。阿念是你媳妇娘家人,她能容三丫头,我就能容阿念。”收留沈念,何老娘的确有多方面私心,这算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原我还想着,阿素叫他入籍,还不算太没良心,起码给这孩子个来历。如今偏又不闻不问。这人跟人的情分哪,常在一处才能处出来。不然,哪怕是亲生父子,离得远了,一年一年的见不着面,也亲不起来。”何老娘嘟囔,“你得多叫阿素过来,跟阿念多处一处。不然以后成亲生子,哪样不要钱的?我先丑话说前头啊,三丫头是我娘家那头的,我早说了,一个铜板的嫁妆都不会出的。阿念是你媳妇那边的,你去跟你媳妇说,她的私房我虽管不着,可她也是有儿有女的,要是拿私房补贴别人,哪怕是她亲外甥,只要我还活着,就没门儿!”
  何恭听目瞪口呆,“娘,你怎么想起这个了?阿念才多大呀。”越发越离谱了。
  “我是丑话说前头!”何老娘想到三姑娘与沈念这两个拖油瓶就心口发闷,揉揉胸口,何老娘愁死了,“真是前世不修,我是没修来个好爹,娶个狐狸精,生出你舅那样的孽障,到如今调理好几年,三丫头才勉强不算个废物了,也能挣些银钱来。到你媳妇这里,不想她这命竟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修来这样的兄弟。阿素以前还好,如今托你姐夫的福中了举,我还说他有出息。不想我也竟看走了眼,他竟是个驴粪球子,外面儿光!他自己造的孽倒挺会想法子,看你心肠软,便好啊歹的把阿念托付到咱家来!三丫头来的时候起码会打扫庭院烧菜做饭,今年十一,再过个四五年就能说婆家嫁人了。阿念可不一样哦,现在除了吃饭,屁都不会。原我想着阿素如今做了举人,若有一二良心,怎么也太亏不了阿念。如今看来,阿素恐怕没那一二良心!阿念歹命,修来这样的爹,有什么法子!阿素不露面儿,这会儿我就得替阿念打算一二,我想着,过了年叫他去你媳妇的酱菜铺子学着干活吧。”
  何恭浑不知沈念在他家两个月,他娘已给沈念安排好工作了……何恭刚要想怎么同他娘沟通沈念的事。何老娘揉一揉眉心,与儿子抱怨,“你说咱家是不是风水不好,哪怕要做好人,怎么尽收养这种不是爹娘全无的穷鬼就是有爹跟没爹一样的孩子啊。赶明儿我得带你媳妇去庙里烧烧香改改运道!”
  何恭调整一下思路,劝他娘,“娘,你想多了。不是阿素不来,是子衿她娘不叫阿素来。”
  何老娘闻言立刻问,“这是怎么说的?阿素可是阿念的亲爹,如何能不叫阿素来?”
  何恭叹道,“我都娘你说了阿念不是阿素的儿子,娘你别瞎说。”
  “少拿这些话糊弄老娘。”何老娘拿眼神一瞥儿子,摆明了不信,道,“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当老娘瞎呀,阿念长的比阿玄都像阿素,能不是血亲?行啦,我知道你媳妇要面子,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又说儿子,“别事事听你媳妇的,她糊涂没见识,你咱家一家之主,可不能糊涂。阿念以后指望着谁?你有儿有女,咱家又不是啥有钱人家,给他口饭吃没啥,他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不指着他爹,难不成你去做这冤大头?你现在一儿一女,你跟你媳妇还年轻,再生三五个也不多。自家骨肉还顾不过来呢,哪里顾得他?赶紧,叫阿素过来,起码来一趟他得给阿念带些啥,哪怕带块儿点心,他也少吃咱家一口不是?他省了这一口,我就能留给我的乖孙!”
  这些都是何老娘在儿子面前方肯说的真心话,主要是她老人家觉着儿子太心实了,就得有她这做老娘的来指点一二。何老娘将道理掰碎了揉开了跟儿子讲,“既然阿素还算有父子情分,还是我的主意,先叫他自小在酱菜铺子里学做事学些本事,日后再叫阿素给他出些钱娶房媳妇。这样,阿念这一辈子的着落也有了。你说,是不是?”兴许是晚上说话,气氛不若白日热闹,何老娘声音也放得低些,心平气和的同儿子讲道理。
  什么叫鸡同鸭讲啊,何恭都不知道他娘怎么把事情歪到这个份儿上的。好在,母子多年,何恭也有安抚他娘的终极大法,道,“娘放心吧,阿素已经给了一百两,专是用在阿念身上的。”
  何老娘吓一跳,声音都变了调,“一百两!”天哪,这可是一大笔银子!何老娘虽喜欢钱,可还得按捺住呯呯跳的心脏,问,“他哪儿来的这些银子!”
  何恭低声道,“前些天阿素来了一趟,没敢到咱家来,约我出去的,把这钱给了我。说是阿念母亲留下的,州府银庄的银票,见票兑银。”
  何老娘道,“傻蛋,你怎么不早说,银票呢?”
  何恭老实的说,“给子衿她娘收起来了。”刚说完就挨了老娘一下子,何老娘恨恨的骂,“不争气的东西,有啥好的都给你媳妇!你眼里还有我!去给我要来!阿念在咱家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这家还是老娘在当呢,你们倒好,敢昧下老娘的钱!这勉强算阿念十年用度吧!”
  何恭忍不住道,“娘你真是,一个孩子一年也花不了十两吧。”
  “废话,给他十两,把他扔大街上他能长大!”何老娘自觉有理,道,“我这都是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没多要!去吧!去你屋把银票拿来,我收着,也好补贴多个孩子的用度。”
  何恭跟他娘商量,“可见,阿素还是会管阿念的,去酱菜铺子的事儿娘你别再提了。才五岁大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是福气了。”
  何老娘催促儿子,“快去拿银票,这个啰嗦!”
  何恭只得回房一趟把银票取来给他娘,何老娘密密的贴身揣怀里,道,“下次阿素再来,不用管你媳妇的意思,把阿素叫到咱家来,我有话跟他说。”
  何恭虚应一声,何老娘得了银票,胸闷气短的毛病瞬时痊愈,大冬天的,觉着心口都是滚滚烫的,将手一挥,打发儿子,“去歇了吧。”
  何恭瞧着他娘得了银票眉开眼笑的样子,也只有:……
  母子两个对沈念的长住达成共识,沈氏服侍着丈夫洗漱后,对丈夫道,“我原想着,不然就另给阿念找户人家寄养,是一样的。”把一百两银子给个寻常人家,哪家都乐意养的。如今这银子进了何老娘的口袋,是再难要出来的。
  何恭早便是个老好人,摸摸妻子的脊背,“我知你不忍心,你看那孩子跟着子衿进进出出的,我也不忍心。行了,子衿不是常说么,难得糊涂,睡吧。”要是真忍心把何念寄养在别人,便不会留那孩子在家住这些时日了。
  沈氏叹口气,“世上就是有你和阿素这样的人,麻烦才多。”
  何恭笑,“要不我们怎么能做郎舅之亲呢。”
  何老娘得了银票,小夫妻两个在沈念之事上也算有了默契,何冽早吃饱了呼呼睡的跟小猪一般。何。教育小能手。子衿教沈念念了几句千字文后,翠儿打水进来,两人一道洗漱。洗过脸后,何子衿照旧要擦润肤膏的,她也叫沈念自己擦一些。待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沈念忽然凑近前闻了闻何子衿,道,“子衿姐姐,你好香。
  何子衿也凑近闻闻沈念,哄他,“阿念也好香,比香包包还要香,真香。”还担心沈念会学何冽二百五发作不喜擦润肤膏啥的,何子衿道,“就得搽得香香的,才招人喜欢。”
  沈念黑浸浸仿佛宝石一般的眼睛欲言又止的看何子衿一眼,何子衿问,“怎么了?”
  沈念躺到自己的小被窝里不说话,何子衿拍拍他,“是不是困了,睡吧?”
  沈念阖上眼睛,呼吸渐匀,何子衿以为他就睡了,谁晓得一会儿沈念又问,“子衿姐姐,我香吗?”
  何子衿说,“香。”
  沈念睁开眼,外头翠儿还未熄灯,灯光微微透进帐子,沈念眼睛明亮,没有半点睡意。他说,“阿冽搽了香膏,也很香吧?”
  “是啊,可惜那不识好歹的小子,还不喜欢擦来着。冬天擦一点,皮肤不容易皴,我可都是为你们好。”何子衿道。
  沈念道,“我也觉着阿冽好香,像香包包一样。”
  何子衿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沈念念叨了一晚上香包包香包包的,到底是咋了?何子衿心下细思量,还没思量出个一二三,就听沈念又说,“子衿姐姐,你喜欢香包包吗?”
  “是啊,挂到身上,身上都是香的。”
  沈念道,“我看你都会亲香包包的,那又不能吃,你为什么要亲香包包呢?”
  何子衿望着沈念米分雕玉琢般的小脸儿,只想一口老血喷出来:我了个神哪!你才几岁哪,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何。教育小能手。子衿终于慧从中来的明白沈念为啥嘀咕一晚上香包包的事了,何子衿一头黑线忍着笑,伸出手臂隔着小被子抱一抱沈念,巴唧亲了沈念圆圆的脸蛋儿一下,说,“我家阿念比香包包还要香,原打算你睡着偷偷亲一下的,你到底什么时候睡呀,我都等不及啦~”
  沈念水银一般的瞳仁漫上细细的欢喜,他又有些羞,长长的睫羽像蝴蝶的翅膀扑扇一下,说,“我,我这就睡了。”说着就阖上了眼睛。
  何子衿唇角翘起,给小家伙掖一掖被角,再啾的亲了他一下。沈念睫毛颤一颤,眼睛却是没有睁开,何子衿故意道,“唉呀,我是不是把阿念吵醒了。”
  沈念到底年纪小,立刻呼呼呼的打起小呼噜来。


第69章 有点儿热
  ????第二日,沈念起床后洗漱搽润肤膏后,照镜子的时间略长。
  ????何子衿自己要对镜子梳小辫儿臭美,把沈念自镜子前拱开,何子衿俐落的梳了两个包包头,又左照右照一通照后,就带沈念到院子里晨练煅练身体了,还说沈念,“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太在意外表,要注重内涵。”
  沈念问,“什么叫内涵?”
  “就是要有学问,要懂道理。”何子衿道,“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沈念道,“我爹,嗯,舅舅说站着尿尿的是男人,蹲着尿尿的是女人。”沈氏不想听到沈念叫沈素爹,沈念只得改口叫舅舅。
  何子衿道,“勉强这么说,也没的差了。只是光会站着尿尿不成,还得有内涵,才成。”
  沈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阿冽还没来。”他们三个早上是一起煅炼身体滴~“也不知那小猪起没起床。”何子衿嘟囔一句,忽地一笑,道,“走,咱们一起去叫小猪起床!”
  沈念就跟着何子衿去了,沈氏何恭已经起来,看模样是刚刚洗漱好,何恭摸摸沈念的头,何子衿问,“冽小猪是不是又赖床了?”这年头人们都起的早,相对的,睡的也早,所以不存在睡眠不足的问题。
  沈氏笑,“正好你来了,去叫阿冽起吧。”
  何子衿笑嘻嘻地往里屋走,床间被褥尚未收拾,何冽小猪仔一样裹在暖暖的被褥里摊手摊脚睡的正香。他小脸儿圆圆的,带着暖暖的米分红,微有圆润婴儿肥的双下巴,露出一点肉乎乎的肩。何子衿先把手搓热再摸被子里去,冽小猪果然是光屁股睡觉的。拍冽小猪屁股两下,何子衿唤他,“冽小猪,起床了!”再使劲儿拍两下,何冽哼吱两声,翻个身裹着被子滚到床里头去。
  何子衿将他连人带被子拖出来,沈氏拿了何冽的衣裳来,说,“在炭盆上烤过了,温温的,赶紧给他穿,别凉了!再赖床你就给我揍!”沈氏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在丈夫身上了,对儿女都相当暴力,她自己美其名曰:严母……
  何子衿抖开被子,何冽闭着眼睛伸出一只嫩藕似的小胖胳膊,何子衿喜欢的不行,握住他的小胖手轻咬一下,道,“每天吃过晚饭就睡,怎么还总是睡不够。果然是睡神投的胎哪。”
  给何冽套上里衣,再拽出两条小胖腿,穿上裤子,顺便问,“要不要尿尿?”
  何冽闭着眼睛站起来,何子衿给他拉下裤子,拍他屁屁两下,在一畔桌上拿了何冽专用的巴掌大的小尿盆塞何冽手里。何冽闭着眼睛尿尿后,何子衿又给他套上小棉袄小棉裤,然后一张凉浸浸的帕子往何冽脸上一糊,何冽哇啦一声大叫,彻底清醒。
  何子衿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打拳煅炼身体,沈念做事很认真,他拳也打得有模有样,比何冽这样歪歪扭扭的好太多。
  何冽虽然没什么样子,何子衿也没去纠正他,原就是想小家伙活动活动手脚便罢了的。何况何冽年纪尚小,真当回事的去教他,怕他要嫌的拘束,就这样跟玩儿似的才好。看姐姐与沈念都打得有章法,何冽不必人催自然会认真学。
  连何恭都练了会儿五禽戏,一时三姑娘过来,笑道,“叔父,姑祖母说叫叔父带着妹妹、阿冽、阿念过去,有事说。”
  何恭擦擦额角微汗,笑,“什么事?”
  三姑娘笑,“姑祖母说今天去外头吃早点,叫咱们一道去。婶婶已经在姑祖母那里了。”
  何恭想他娘今天一大兴学会到就这般高,笑,“好。”便带着孩子们过去了。
  何老娘穿了身崭新衣裙,头发梳的油亮,就近便能闻到桂花油的香味儿,再细看就能发现,何老娘嘴上还用的些胭脂的。这些倒还好,就是一样,何恭忍不住道,“娘,外头又不冷,你戴这卧兔儿做甚?多热啊。”这东西是兔子皮缝的,多是冬天冷时戴。这会儿虽太阳未出,也知今日是大晴天的。
  何老娘扶一扶额上初次带的浅棕卧兔儿,道,“过了冬至就是冬天了,唉,人老了,头禁不得风,吹着一点儿风就头疼。”
  何恭是孝子,听他娘这般说,便道,“那咱们就在家里吃吧。早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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