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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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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回头道:“你日后自知!”
她挥了挥手,船上两个大汉,立即运桨如飞,破浪而去!
陆翰飞怔怔的目送小舟远去。
只听冷秋霜道:“陆大哥,她是五毒门的人?”
陆翰飞道:“她兵刃暗器,都淬着剧毒,可能是五毒门的人,我也只是猜想罢了。”
“阿弥陀佛!”
突然两人身后响起一声低沉佛号!
陆翰飞、冷秋霜同时一惊,急忙转过身去!
只见离自己方才动手之处不远,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身穿大红架裟的老僧,盘膝瞑坐,似乎已来了甚久。
陆翰飞方自一惊,冷秋霜轻噫道:“陆大哥,这老和尚几时来的?”
陆翰飞已知这红衣老僧定然来意不善,因此急急的道:“妹子,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快上船去吧!”
冷秋霜连师傅师公都不悄,对陆翰飞却处处迁就,丝毫不肯违拗,她回头瞧瞧红衣老僧,果然依言往船上走去!
“呵弥陀佛,两位小施主请留步!”
陆翰飞早知对方有为而来,是以丝毫不觉惊奇,脚下一停,抱拳道:“老师傅有何见教?”
红衣老僧徐徐抬头,道:“两位小施主,想必就是南北双岳的传人了!”
陆翰飞冷冷的道:“不错,老师傅如何称呼?”
他先前因红衣老僧低头瞑坐,并没看清面貌,这时对方抬起头来,只见他年在五旬以上,生碍双目低陷,寒光如电,方面大耳,蒜鼻狮口,浓眉如帚,短须如刺,都呈棕黄颜色!
瞧他长相,分明不像中原人物!
陆翰飞方自瞧得一怔,只听红衣老僧沉声答道:“老僧嘉檀!”
陆翰飞心头猛地一震,记得自己以前曾听恩师说过,除了中原武林之外,尚有北溟和西域两派,武功别走蹊径。
北溟一派,数十年来,久无传闻,但西域魔教中人,却时在中原走动,思师当年曾在泰山绝顶,遇到过一位魔教长老。法名好像就是嘉檀!
他心中一阵惊诧,还未开口!
红衣老僧想已瞧到陆翰飞惊疑不定的脸色,微微笑逍:“小施主可是听尊师说过老衲之名,岁月不唐,老衲十五年前。曾和尊师在泰山绝顶,有过一面之缘!”
陆翰飞连忙施礼道:“老师傅原来是先师故人,难怪方才晚辈听到法号,觉得甚是耳熟。”
嘉檀大师缓缓起身,目光瞧了陆翰飞一眼,点头道:“简大檀樾豪气千云,不失为中原武林领袖人物,小施主精气内敛,果然已得嫡传,真不愧南岳门下!”
陆翰飞躬身遭:“老师傅过奖了,老师傅方才垂询晚辈,不知有何赐教?”
嘉檀尊者逍:“老衲途经此地,因江岸停有船泊.原想搭个便船,后来瞧到小施主和五毒教主动手,使的正是简大檀樾的‘丙灵剑法’,故而动问一声。”
陆翰飞暗暗松了口气,冷秋霜道:“老师傅,你说的五毒教主,就是那位叫温如玉的人?你认识她吗?”
嘉檀尊者微笑道:“老衲在中原行脚二十年,各门各派的人,大都见过,那女娃儿继承岭南五毒门教主,还为时不久,人称蛇蝎教主温如玉。”
冷秋霜道:“我不知道她就是五毒门的教主咯,要是早知道了,就不让陆大哥放她走了!”
陆翰飞听嘉檀尊者说出要搭便船之言,就接口问:“老师傅不知要去哪里?”
嘉檀尊者道:“老衲前往岳阳,两位想是到衡山去的?”
陆翰飞心知江湖上业已传开,自己不好不承认,只得点点头道:“晚辈正是到衡山去的,老师傅前往岳阳,正是顺道。老师傅请上船吧!”
嘉檀尊者阴森一笑,点头道:“老衲正要找寻小施主,有一事相询,那就到船上再说吧!”
陆翰飞心中文是一惊,这老魔头要找寻自己,除了也为白衣剑侣石鼓山藏宝之外,决无旁的事故。心中想着,一面只好硬着头皮把他让入船舱。
嘉檀尊者手持念珠,巍然跌坐,等陆翰飞,冷秋霜坐定。两道寒电似的目光,盯着陆翰飞脸上,徐徐的道:“小施主可知老衲何事相访?”
陆翰飞心中暗暗哼了声“来了!”一面却故作不知的道:“老师傅乞道其详。”
嘉檀尊者道:“老袖风闻江湖传言,两位在武陵山曾遇上一个使‘透骨阴指’的人,未知详假如何,可否见告?”
陆翰飞听他口气,并非为石鼓山宝藏而来,同时心中一动,一暗想他既然询问使“透骨阴指”的人,也许知道“透骨阴指”的来历。
这就把自己师傅遇害,自己和楚湘云找上武陵山竹杖坪,遇上独角龙王沙无忌,金蛇叟荆山民等人,闻风赶来,以及玄妙观主和六指头陀卜胜,死在“透骨阴指”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嘉檀尊者只是闭目静听,等陆翰飞说完之后,才睁眼道:“据小施主说来,当时连金蛇叟荆山民和黔帮的沙无忌,都没瞧清他是谁?”
陆翰飞点头道:“晚辈当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恐怕他们两位也是如此。”
嘉檀尊者微微颔首道:“这孽障果然练成了‘木石遁形’和‘传音散声’之术!”
陆翰飞全身一震,急急问道:“老师傅知道此人是谁?”
嘉檀尊者微晒退:“小施主可知‘透骨阴指’原是找魔教不传之秘?”
陆翰飞道:“晚辈从没听先师说过。”
嘉檀尊者道:“尊师也许听过‘透骨阴指’之名,却不会知道‘透骨阴指’的来历。”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我西域魔教一派,从来很少在中原走动,老衲却在中原行脚二十年,小施主可知老衲究是为了什么?”
陆翰飞摇摇头道:“晚辈不知。”
嘉檀尊者脸色阴森的道:“老衲就是为了这个孽障!”
当然,嘉檀尊者口中的孽障,就是指使“透骨阴指”之人!
陆翰飞听得如何不急,抬头问道:“老师傅,到底此人是谁?”
嘉檀尊者愤怒的道:“这孽障就是逍遥先生夏候玄的后人夏侯律!”
陆翰飞从没听说过什么逍遥先生,但把夏侯律这三个字、暗暗记住。
嘉檀尊者道:“你没听说过逍遥先生?他就是赛孙膑令狐宣的师傅了!”
陆翰飞口中“哦”了一声。
嘉檀尊者续道:“据闻逍遥先生夏侯玄,不但武功极高,而且精通奇门之术,但性喜山水,江湖上很少人知,他除了一个儿子,另外只收了一个门人,就是令狐宣,这是三十年以前的事,夏侯律还只有二十来岁,武功已得乃父所学十之五六,不料他生性好色,连续做出几件好杀命案,被他父亲查悉,一怒之下,把他点废武功,逐出门去。这孽障流落江湖,不知从何处听说西域魔教门中,有透穴传功,恢复经脉之术,居然不辞艰辛,寻上天龙寺去……”
“哦!”
陆翰飞睁着眼睛,“哦”了一声。
冷秋霜道:“老师傅,天龙寺在哪里呀?”。
嘉檀尊者并末置答,续道:“他在寺外苦求了三日三夜,老衲大师兄一念仁慈,破格收录,只命他在寺中做些粗工,这样一晃三年,这三年之中,大师兄既不传他武功,也一直不提替他恢复经脉之事,如果换了旁人,早就难以忍耐,势非逃出天龙寺去不可,叵耐这孽障城府极深,居然刻苦勤奋,口中丝毫不出怨言。果然,三年之后,大师兄正式宣布,收他为徒,如此又过了七年,大师兄功德圆满涅哭西归,这孽障乘老衲不备,偷了本门一部练功秘笈‘阴魔经’,逃出天龙寺,返回中土。老衲职司经典,因此追踪远来,不想这孽障,始终认为当年被乃父废去一身武功,是他师弟告密所致,怀恨在心,这一返回中原,就找他师弟令狐宣算账,别了他双脚……”
“哦!”陆翰飞这才知道赛孙膑被地师兄别去双足,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经过。
冷秋霜心地善良,闻言眨着眼睛,低低的道:“这人坏死啦!”
嘉檀尊者又道:“等老衲赶到武陵山竹仗坪,他已离去多日,此人生性机警,知道老衲跟踪追到中原,这孽障就始终没有露面,于是老衲在中原,也就一待二十年了!”
冷秋霜道:“他既敢偷了秘笈,还要这样躲躲闪闪的,多没意思?”
嘉檀尊者阴笑道:“姑娘说得有理,只是孽障知道,他虽练成‘阴魔经’,上所载武功,可以无敌天下;但本门仍有克制他的功夫,才使他不敢公然露面,因此,他一意妄想劫夺公孙乔夫妇的藏宝,也是为了……”
话到这里,突然停止,他言中之意,好像是说只要学会公孙乔夫妇的武功,就可对付西域魔教,是以他不肯再说。
冷秋霜好奇的道:“老师傅,公孙乔又是什么人呢?”
嘉檀尊者重重的哼了声,才道:“公孙乔夫妇,就是你们中原武林称做白衣剑侣金玉双奇的人。”
陆翰飞虽然从嘉檀尊者口中一知道杀害师傅的仇人叫夏侯律,但对方武功,出于西域魔教,高不可测,凭自己目前的功力,断难与之抗衡。
就是以目前的嘉檀尊者而言,听他口气,也似乎对夏侯律有所顾忌,这样看来,自己要想报复师门血仇,当真希望极渺!他心中想着,不由怔怔出神,一语不发!
嘉檀尊者瞧在眼里,脸上飞过一丝阴笑,徐徐的道:“小施主,有什心事吗?”
陆翰飞切齿道:“老师傅有所不知,这夏侯律,就是杀害晚辈师傅的仇人!”
嘉檀尊者目光一睁,射出两道慑人寒光,盯在陆翰飞脸上,道:“小施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如何知道杀害南北双岳的就是孽障?”
陆翰飞肯定的道:“晚辈从各种迹象推断,杀害恩师和司马师叔的,准是这贼子无疑!”嘉檀尊者口诵佛号,“微微摇头道:“这孽障二十年来,业已练成‘阴魔经’上所载武学,小施主虽得南岳简大檀樾真传,要想手刃仇人,怕难如愿以偿。”
陆翰飞切齿道:“老师傅说得极是,”一只是晚辈和他师仇不共戴天!”
嘉檀尊者黄眉微耸,叹息的道,“别说是小施主,中原武林,能挡他一指的人,恐怕也寥若晨星!”
陆翰飞道:“晚辈身受师恩,明知不敌,也要和他一死相拼。”“善哉!善哉!”
嘉檀尊者口中说着,竟自缓缓闭上双目。
不!他一语不发似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半晌,突然抬头道:“小施主为师报仇,其志可嘉,老衲方才说过,我魔教之中,有一种专破‘透骨阴指’的功夫,小施主愿意学吗?”
陆翰飞听得一怔、感激的道:“老师傅如此垂爱,晚辈感激不尽,只是……”
嘉檀尊者道:“小施主有话只管明说。”
陆翰飞道:“晚辈听说西域一派,教规极严,不是本门中人……”
嘉檀尊者不待他说完,阴声笑道:“小施主放心,老衲只传你克制‘透骨阴指’的功夫,决不劝你身入魔教。”
陆翰飞俊脸一红,忙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因听先师说过,贵教武功,不准传授外人,是以江湖上只知贵教武功,神秘莫测,却从无一人,能够说得出来,晚辈是怕老师傅容有不便。”
嘉檀尊者连连点头道:“练武之人,谁不觊觎秘学,小施主果然不同凡俗!”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魔教武功。不准私相授受,虽为天龙寺禁例,但老衲身为教中长老,对方又是本教叛徒,自不在禁例之内。只是老衲破例传授,也有一个条件,必须遵守,那就是小施主学会这种功夫后,除了对付孽障,一生不准再使,也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
陆翰飞忽然扑的一声,拜倒地上,道:“老师傅如此成全。晚辈终身感说不尽,老师傅吩咐,晚辈当谨遵不渝。”
嘉檀尊者点头道:“小施主记住就好!”
说着,袍袖轻轻一挥,把陆翰飞托了起来。
冷秋霜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进去,这会听红衣老和尚把这种功夫,说得这般厉害,传授功夫,还要限制陆大哥只准使用一次,忍不住问道:“老师傅,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功失?”
嘉檀尊者朝她笑了笑,向陆翰飞道:“魔教武功,分为阳罡和阴魔两门,除身为掌教可以兼通两门功夫以外,教中弟子,每人只得传授一种,终身修习,老衲传你克制‘透骨阴指’的功夫,叫做‘火焰刀’,是阳罡门的功夫,以施主目前的修为,再由老衲施展‘透穴传功’之术,约有六天,也可以练成了。”
冷秋霜道:“啊,这么快就可以练成了?‘火焰刀’这名字也不错呀!”
嘉檀尊者说完之后,就命陆翰飞在他对面坐下,说道:“小施主从此时起,老衲就传你‘火焰刀’心法,你必须凝神澄气,听老衲叫你如何运功,你就如何运功。”
陆翰飞点头应是。
冷秋霜虽然不懂世事,但也知道红衣老和尚传给陆大哥的是魔教不传之秘,自己不好坐在边上,这就站起身来,正待往舱外走去!
嘉檀尊者笑道:“老衲传他心法,姑娘只管坐在舱中,不必迴避,只是在这七日之内,不能有人惊扰,姑娘……”
冷秋霜想起自己在棺中练“九阴神功”,被少林老和尚无意之中破坏,自己差点连眼睛也睁不开来,当时幸得师傅连点自己周身阴经,度入阴气,始得无事。
她没等嘉檀尊者说完,点点头道:“我知道,!如果有人!扰了,陆大哥会睁不开眼睛,老师傅,那个蛇蝎教主如果再来,我会把他们打跑的。”
嘉檀尊者听得一怔,接着笑道:“如果有人闯来,你只要护住你陆大哥就行,老衲自会打发。”
冷秋霜道:“这个我知道。”
嘉檀尊者皱皱眉头,又道:“这七日之中,老柏和你陆大哥都不进饮食,另外请姑娘告诉船家,船到岳阳附近,最好停在城陵矶边上,那边人迹较少,不易引人注意。”
冷秋霜一直点着头道:“我都记得了。”
说着,果然不再出去,在舱中坐下。陆翰飞知道嘉檀尊者传授自己的魔教绝学‘火焰刀’,乃是自己报雪师仇的唯一希望,因此依言澄心静虑,瞑目不动。
耳中只听嘉檀尊者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施主,老衲此时先传你‘火焰刀’心法口诀,你先记住了,待会老衲就要施展‘透穴传功’之术,以期速成。”
说到这里,便把练习“火焰刀”的诀窍,和心法口诀,详细说了一遍。
陆翰飞用心谛听,好在天下武学,大致相同,不外练功运气。他从顺八年,学的正宗内功,这会虽觉“火焰刀”别走蹊径,同属纯阳工夫,和自己学的“少阳神功”,大异其趣,但不过按照口诀推究,上乘武学,尽管法门不同,也依稀可以揣摩出一点头绪!
只觉这“火焰刀”乃是凝结全身纯阳真气,作雷霆迸发之击,练成之后,威力果然霸道无比!心中想着,只听嘉檀尊者一缕极细的声音,又道:“小施主,快把全身真气,凝集‘百会’!”
陆翰飞依盲运行,刚刚把真气凝结“百会”穴上,陡觉“百会穴”上有一只炙热的手指,戳入穴中,直透肌骨,心知这是嘉檀尊者在施展“透穴传功”,当下更不敢丝毫分心。“这一指戳入,似实而虚,自己才一感觉,嘉檀尊者已叫出第二个穴道:“后顶!”
陆翰飞急忙把真气后移一寸五分,果然又是一个炙热的指印,直透肌里!
接着“强闾”、“脑户”、“风府”,顺序而下!陆翰飞也随着他所喊的穴道,运行真气!
但在冷秋霜瞧来,陆大哥和红衣老和尚对面枯坐,一动不动!
不!红衣老和尚右手还是持着一串念珠,只是左手中指,不住的向陆大哥轻弹,陆大哥一张俊脸,不住的红将起来,如此而已!
冷姑娘一个人坐了一会,渐渐觉得无聊,就走出舱去,瞧瞧长江景色,用手拨着船边水花!
夕阳下去了,船在一处江边,停了下来。
冷姑娘帮着小毛千生火做饭。晚餐之后干她回进舱去,红衣老和尚已不再弹指了,两个人只是相对枯坐。
陆大哥的脸,越来越红、身上冒出袅袅热气!
冷秋霜不敢惊动,独自在中舱角落上倚若睡了。
第二天早晨,她睁开眼来,两人还是静坐如故,陆大哥身上已经不再冒热气了,她知道他们这佯一直要有七天之久,只好一个人玩,有时瞧着船老大撑柁,有时也帮着小毛子打桨。
这是第三天早晨,船快到岳阳了,冷姑娘记着红衣老和尚的话,吩咐船老大在城陵矶边上,找了一处较为隐僻的所在,停下船来!
船老大堪堪把船泊好、只见江面上四只梭形快艇,缓缓朝自己这边驶来,每艘快艇头上,都站着一个劲装跨刀的大汉!
船老大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拉着小毛子往后舱躲去。
左首第口艘快艇上,一个汉子,大声叫道:“喂!船家,你们船上,可是乘的南北双岳门下的陆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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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霜身子一闪,钻出舱去,叱道:“你们就是温如玉手下,温如玉自己怎么不来?”
那汉子被她没头没脑一说,脸上不期一怔,连忙躬身道:“请向姑娘,这船上可是南岳门下的陆少侠……”
冷秋霜道:“是又怎样样?”
那汉子道:“小的奉帮主之命,迎接……”
冷秋霜没在江湖上走过,只道帮主就是教主,她粉脸倏地一沉,冷笑道!“姑娘可不管什么蛇蝎帮主,狗蝎帮主,你叫她自己来好啦!”
那汉子见她辱及帮主不由脸色一变,依然忍耐着道:“姑娘不可误会,帮主因有远客在座,不克亲来,这里有帮主名帖,请姑娘过目。”
说着,快艇缓缓驶近,一那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名帖,双手递上。
冷秋霜接过名帖,连瞧也不瞧,随手朝汉子前面丢去,喝道:“你再噜嗦,姑娘可要不客气了!”
要知冷姑娘虽然“九阴神功”只有三成功力,但武林中一流高手,能挡得住的,也为数不多,她这下不经意的一丢,那张名帖夹着一股奇寒澈骨的阴风,向太汉身前拂去!
那大汉站在船头,只觉浑身一冷,立即闭气过去,“砰”的一声,向后便倒!
其余三条快艇上的汉子,眼看同伴倒下,不由大喝一声,同时掣出腰刀,厉声喝道:“丫头,你敢出手伤人?”
三条快艇,立即品字形围了上来!
冷秋霜冷笑道:“就是你们帮主致来,姑娘一样叫她躺着回去!”
右边一艘的汉子距离较近,喝道:“丫头,你好狂的……”
快艇驶转灵活,他“口气”两字还没出口,艇头已靠近冷姑娘立身之处!
“你也给姑娘躺下!”冷秋霞娇叱一声,玉手挥处!
“砰!”那汉子连话都没有说出,一个身子,往后一斜,“咕咚”掼落水中!
其余的人,一见情形不对,赶紧横开船头,派人跳下水去,把那汉子救起,业已牙关紧闭,全身不住的打着冷颤,和先前的那个投帖的汉子一模一样!
冷秋霜瞧着他们一阵忙乱,不由脸上露出笑容,叫道:“你们谁要再来试试看?”
快艇不敢再和她靠得太近,远远驶开一丈来远,另一个汉子喝道:“丫头,南岳陆少侠可在船上?”
另一个汉子狐疑的道:“陆少侠准不在船上,不然怎不闻声出来?”’
冷秋霜咭的笑道:“叫你们帮主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先前一个又道:“丫头,你敢在洞庭湖上发横,有你瞧的!”
冷秋霜笑道:“不忙,姑娘要在这里停上四五天,你们只管回去通报好了!”
四艘快艇有三艘掉转船头,如飞而去,剩下一艘,敢情意存监视,距离得远远的!
冷秋霜瞧的暗暗好笑,也不加理会,一面向后舱叫道:“船老大,你们快出来咯,一切有我呢!”
船老大哭丧着脸道:“姑娘,这事闹大啦,方才来的是长江龙门帮的人,小……小老儿就是靠长江混饭吃,这下完了!”
冷秋霜道:“你不用怕,你是受人雇了来的,和你无关,待会他们帮主来了,我给你说一声就是了,我才不怕他们计较龙门狗门的。”
正说之间,只见江面突然驶来一艘双桅大船。船后一字跟着八艘梭形快艇,船身一色漆着朱红。船老大吓得脸如土色,惶急的道:“姑娘,巡江堂主来了,这可怎么办?”
冷秋霜抬眼望去,只见那艘大船船舱门敞开,舱外对站四个彪形大汗。一色密扣封襟劲装,白绑腿倒赶千层浪,怀抱扑刀,舱中一张虎皮金蛟椅上,端坐着一个中等身材,身穿青绸长衫的白胖汉子,看去年约四旬以上!
冷秋霜没有见过这等场面,悄悄向船老大问道:“他是官吗?”
船老大哪还来得及回答,扑地跪倒舱上,叩头直像捣蒜!
冷秋霜看得奇怪,暗想:这官一定很大,不然船老大为什么要跪着叩头呢?自己要不要也向他叩头?
心中想着,只见那白脸汉子缓步出舱,打量着冷秋霜喝道:“方才出手打伤本帮弟子的就是你吗?”
冷姑娘听得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还当地是什么大官,原来他也是什么龙门帮的人。
啊!瞧他这么气派,大概就是帮主了,她心中想着,抬头问道:“你就是帮主吗?”
那白脸汉子道:“本座姜南豹,掌理龙门帮总巡江,你要见本帮帮主,究系何事?”
冷秋霜道:“我不要见你们什么帮主,是你们帮主要见我陆大哥,我说要他自己来。”
总巡江姜南豹皱皱眉头,问道:“你陆大哥可是南岳门下的陆少侠吗?”
冷秋霜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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