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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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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惶恐的道:“相公取笑了,老朽几手庄稼把式,只不过看看院落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身手?小珠她们,平目跟着老朽,胡乱练练,别叫相公笑话。”

陆翰飞暗想,原来这几个婢女,都是跟他学的,富豪之家,家中仆佣丫环,跟着护院的练武,原是极平常的事,一时不由疑团冰释。

老仆人又道:“陆相公也是到岳阳去的?”

陆翰飞点头道:“在下是到君山去的。”

老仆人口中“哦”了一声,忽然目光转动,笑道:“陆相公单身一人,船上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老朽叫小珠替相公沏壶茶来。”

陆翰飞忙道:“老管家不必客气。”

老仆人起身笑道:“陆相公何须客气,到岳阳少说也有三数日水路,既在船上,就如一家人一样,客气岂不见外了?”

说着,人已跨出舱去。

过不一会,瞥见一个青衣使女,手中托着一个白玉茶盘,盘中放着一把精致的紫沙茶壶,和一个白玉茶盅,翩然走进,含笑道:“邵公公叫小婢替相公送来的,陆相公且品尝品尝,这茶叶是真正的雪峰茶呢!”

说着俯身把茶壶茶盅,放到陆翰飞身前。

陆翰飞瞧她和小珠衣着打扮完全一样,年龄也大致相若,说话之时,笑靥迎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瞧着自己!

当下连忙站起了身子,笑道:“有劳姑娘……”

话声未落,只觉青衣使女这一俯下身来,从她身上,散出一缕淡淡幽香!

陆翰飞心头一怔,慌忙后退了一步。

那青衣使女似乎并没察觉,放好茶壶茶盅,直起身子,见陆翰飞只管看她,不觉嫣然一笑道:“我叫小玲,陆相公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好啦。”

陆翰飞道:“原来是小玲姑娘,在下怎敢当得?”

小玲眼珠转动,抿抿嘴啊道:“陆相公,你名字就叫在下?”

陆翰飞听得一怔,暗想:原来她们很少在外面走动,连在下都听不懂,这就笑着摇摇头道:“不,我叫陆翰飞,在下是对人自称的谦逊之词。”

小玲矫笑道:“这就是了,我听相公说着在下在下的,还当是你的名字哩!啊!相公就叫陆翰飞,这名字怪熟的,我好像在哪里听人说过呢!”

陆翰飞暗暗好笑,你们很少出门,连“在下”都没听人说过,哪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小玲一脸天真,不由引起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们家在什么地方?”

小玲道:“我们住在白云峡。”

陆翰飞不知道白云峡是在什么地方,但不好多问,接着道:“你们小姐姓什么?”

小玲嗤的笑道:“我知道啦,原来你也不是个好人。”

陆翰飞道:“我怎么不是好人?”

小玲撇嘴道:“你一定瞧到我们小姐长得好看,才打听她姓什么的,我才不告诉你呢!”

说完带着轻笑,急步而去。

陆翰飞不由给她说得俊脸一烧,自己也感到不该有此一问。

回身坐下,随手倒了一盅茶,取起玉杯,果然茗色嫩绿,入口清芬,不是普通茶叶所沏,小玲曾说这是真正的雪峰茶,不知“雪峰”两字,究作何解?

哦,她们家住白云峡,白云峡这类名称,定是山中的地名。

那么先前自己已经疑团尽释,认为她们小姐,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想法,又推翻了,她们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历呢?”

陈翰飞心头一连串的问题,又重新勾起。

那一身白缎绣花的少女,那付娇怯模样,并不像练武的人,但她四个使女,却分明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尤其是那老仆人,武功似乎更高。

她们既不是官宦人家出身,但又不像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这主仆六人,当真身世如谜!

莫非她们和最近崛起江湖的白衣教有关?

一时间,他脑中闪掠过许多念头,但他却无法确定哪一种比较正确。

他对眼前的遇合,感到困扰,也开始感到不安,同时,心头更泛起强烈的好奇之心,暗想:好在同一条船上,还有几日相处,这几个使女,看来都涉世未深,自己不难从她们口中,探听出来历。

心中想着,索性推上舱门,抛除杂念,独自运起功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睁开眼来,天色业已昏暗,船身也不再摆动,敢情已靠了岸,准备过夜。

舱门上起了“剥啄”之声,一个少女声音,在门外问道:“陆相公可是睡熟了,小婢替你送晚餐来啦!”

那是小玲的声音,陆翰飞答应一声,推开舱门,果然是小玲,她依然脸含桥笑,一手执着一盏烛台,一手托着玉盘,闪身走入。

陆翰飞瞧得一任,道:“晚餐船上开了门会送来的,怎敢有劳姑娘?”

小玲笑道:“我们小姐兼舟子们做得不干净,吩咐他们不用准备,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相公尝尝可合口味?”

陆翰飞道:“这个在下更不敢当了。”

小玲嗤笑道:“你这人真有趣,又在说在下了,快吃吧,天气冷,一转眼菜饭就凉了。”

说着放下烛台托盘,便自退出。

陆翰飞低头一瞧,盘中放着四碟菜肴,一小锅白板,和一付牙着玉碗,不仅菜肴色香俱佳,就是连碗碟都十分考究。

自己确也感到腹中饥饿,就不再客气,举筷一尝,四碟菜肴,果然件件可口,一连吃了几碗饭,才算吃饱。

过不一会,小玲又提着一把纯银小壶进来,替陆翰飞沏上开水,收过盘碗,便行退出,并没说话。

陆翰飞除了连声称谢,却也不好喊住多问。

舱外风声呼啸,船底的水浪,发出“咯”“呜”声响,烛光也不住的摇曳!

船老大们,辛苦了一天,晚餐之后,早就在后梢舱底”设头大睡去了。

只有前面舱中,四个使女和那位小姐,似乎尚未入睡,因为还有细微的语声,隐隐传来!

不,中舱该是她们小姐的卧室,此刻也有人说话。

陆翰飞心中一动,暗想自己何不听她们说些什么?或可从她们对话中,听出一点端倪来,也未可知,心念转动,立即宁神听去。

要知陆翰飞目前内功精湛,此刻运用内家视听之术,数丈之内,落叶飞花,都清晰可辨。

可是这会因舱外呼啸风声,和船底水浪冲击之声响成一片,对方又说得极轻,是以听来还是不大清楚。

除了大概听出前舱有人窃窃私语之外,中船那间卧室中,似乎只有两个人的口音,但都细不可辨。

陆翰飞挥手熄灯,装作业已入睡,缓缓把身子移近板壁,然后凑上耳朵,贴在木板上,用心谛听。

这样一来,果比先前清楚了好多!

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低低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陈翰飞心中暗想,这正是她们小姐的声音!

心念才动,另一个声音说道:“是邵公公吩咐小婢的。”

这人分明就是小玲!

那矫柔声音又道:“你怎么事前不告诉我?”

小玲的声音说得更低,好像呐呐的道:“邵公公关照小婢,不准小婢告诉二公主。”

二公主?陆翰飞听得一怔,小玲口中的二公主,敢情就是这位穿白缎衣裙的少女?不知是什么公主?

那娇柔声音似乎生了气,声音说得较高:“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小玲声音道:“小婢不敢……”

那娇柔声音,忽忽低低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邵叔叔原也是为我们好,但他这种做法,我是不同意的……就是……这次也全是……大姐……我真不想来……”

小玲没有作声,那娇柔声音,接着问道:“邵叔叔下了多少?”

小玲道:“小婢不知道,是邵公公亲自下的?”

“嗯!”娇柔声音矫饰无力的轻嗯一声,又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

小玲应了一声“是”,停了一停,又道:“邵公公说,今晚

娇柔声音道:“我知道了。”

小玲应了声“是”,接着一阵细碎的步声,向前舱走去,语声遂寂。

陆翰飞正待坐下,只听那娇柔声音,忽然又低低“嗯”了一声,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烦死人啦!”

陆翰飞听不懂她们说的什么?但算来也并没白听,至少又知道她们的小姐,是“二公主”。

只是这么一来,陆翰飞心中更多了一个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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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团还不止一个,这位神秘二公主方才曾说,这次她是不想来的,那么她来是出于不得已的。

小玲口中的“邵公公,今晚……”以下的话,没有说完,她就说:“她知道”。看来今晚她们有什么事情!

陆翰飞越想越觉得头绪纷纭,暗想:只要瞧你们今晚有什么举动,那么你们的神秘身份,便不难揭开了!

当下随手取过长剑,悄悄佩在身边,索性闭目养神,坐着等候……

一更,二更……

快要接近三更了!

隔舱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响,这声音轻微已极,如果不是用心谛听,决难使人察觉!

陆翰飞精神一振,暗想:是时候了,敢情那位“二公主”已经起身了,赶紧全神贯注,侧耳细听。

那“悉索”之声,业已不可再闻,船上又重趋沉寂!

陆翰飞心中感到怀疑,如果她们公主已经起身,四个使女决不会不起来的,何以除了那阵细响,就没有半点声息?

时间悄悄的过去,果然不再听到有什么动静,陆翰飞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也许,方才那一阵细响,只是那位“二公主”在睡梦中转侧,也许今晚根本没有事情,只是自己庸人自扰。

就在疑信参半之际,暮觉船微微一沉,接着起了一阵轻微的荡漾!

陆翰飞猛然警觉!

船身这一轻微荡漾,如果是人从船上跃上岸去,那么此人这等轻灵飘逸得出奇的身法,此人武功简直不在自己之下!

陈翰飞哪还敢怠慢,起身掠近舱门,双手紧接门上,轻轻推开,侧身闪出,再困上舱门,向两侧略一打量,立即提气长身,双臂一划,埃的直拔而起,跃上桅墙,身形贴着桅柱,凝目朝岸上瞧去!

他动作迅疾俐落,从发觉船身微晃,到闪身出舱,跃上桅墙,总共也不过转眼工夫,但当他举目瞧去,前面虽有一团黑影,相去少说也在二三十丈以外,身形模糊,哪想看得清楚?

陆翰飞暗哼一声:“好快的身法?”正待往岸上飞去!

瞥见右侧不远,忽然掠起一条白影,宛如离弦之箭,跟踪前面黑影,飞一般追了下去。

白影身法之快,不输前面那团黑影,转眼之间,就惊出十余丈外。

陆翰飞这一发现,哪肯放过?但他以目前武功固然一日千里,突飞猛进,江湖经验,也着实增进了不少,目光同时向四周审慎打量一遍。

看看不再有人相继飞起,才双脚一点,凌空横越,立即施展“八步追风”轻功,风驰电掠,朝前追去!

夜色迷蒙,星月暗淡,荒凉的郊外,三条人影,直线追逐,起落之间,宛如星丸跳跃,浮矢掠空。

前面那条白影,和最前面的那条黑影,距离逐渐接近!

陆翰飞和白影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近!

这时已到了一座村落前面,最前面的那条黑影忽然放慢脚步,他敢情在等候后面那条白影,远远望去,那人似乎还打了一个手式,才朝村落西边绕去。

陆翰飞不敢过于逼近,好在黑夜之中,前面白影,目标较为显著,是以只在远处尾随而行。

走了约莫半里光景,堪湛绕出村落,前面两人突失所在!

陆翰飞不防两人突然隐去,心头一怔,只当他们业已发现自己,急忙闪近路侧,停住身子,朝前打量!

原来这村落后面,是一带起伏小山,蜿蜒向西,走出村庄,就是一片松林,林前是一条平坦的黄泥的山径,绕着山脚,向西而去,也就是这座村落的唯一大路。

此时这条大路上不见两人踪影,他们定在奔出村庄之后,就已闪入路右的松林中无疑!

正在打量之际,忽听身后来路,似乎有几个人的声音,边走边谈,由远而近,朝村外走来!

陆翰飞略一沉思,他艺高胆大,哪管什么“遇林莫入”,身形一个急旋,闪电般朝林中扑去2

他身子湛堪隐入林中,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已由远而近,走到林前!

陆翰飞服过蝮蛇宝血,目力特强,此刻虽在黑夜,双方相距,还有十来丈远近,他已清晰可辨,这一行六人,自己全都认识!

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个是一身白衣的崆峒派掌门人白衣崆峒杨开源,另一个穿灰色道袍的是华山派掌门人东门子良,稍后的黔帮帮主独角龙王沙无忌、仙人掌左浩、和崆峒二萧萧佐、萧佑!

陆翰飞瞧得暗暗奇怪,这些人,怎会无巧不巧,也在这里出现?心念正动,只听东门子良微“噫”一声,冷笑道:“贫道方才明明看到有人,怎会不见踪影?”

白衣崆峒嘴一咧,接口道:“道兄也许一时眼花,今晚夜雾颇重,就是再好的眼力,只怕也难以看出十丈之外。”

他似替东门子良解嘲,但东门子良瞧他神色,似有所悟,手持花白须,立即掉转话头,点头笑道:“不错,今晚确实夜雾极重,嘿嘿,咱们既然应约而来,此刻差不多已是时候了!”

白衣崆峒望望天色道:“此时不迟不早,正好三更天气!”

东门子良道:“咱们还是快走吧!”

两人话声一落,迈步朝前走去!

独角龙王沙无忌并没立即跟去,大声说道:“两位道兄,这里已是观音桥了,咱们还要到哪里去?”

白衣崆峒杨开源白衣飘动,像流水行云般只顾朝前走去,似乎没听到独角龙王在说些什么?

崆峒二萧只知跟着大师兄走,白衣崆峒一起步,他们一声不作,从独角龙王身边掠过,笔直跟了下去。

东门子良笑了笑,回身道:“沙兄怎的也糊涂起来,乡间的庵堂庙宇,多半是在村落西面,咱们一路行来,并没瞧到观音庵,自然在村西无疑!”

独角龙王猛的一拍脑袋,笑道:“糊涂、”糊涂,不是道兄说起,兄弟一时真还想不出来?

他说到这里,眼看白衣崆峒师兄三人,业已走出老远,心中不禁大感不快!

仙人掌左浩乘机愤然道:“这姓杨的当真忒也妄自尊大!”

独角龙王沙无忌胸无城府,三角浓眉一剔,正待开口。

东门子良怕他嗓门洪大,连忙摇手制止,微笑道:“杨兄为人,一向眼高于顶,他自己也公开说过,不交不如他的朋友,只是咱们既然和他联手合作在先,一切还是忍让为宜。”

独角龙王听东门子良说出“不交不如他的朋友,更觉刺耳,怒嘿道:“难道还要交他这种不重信诺的狡诈之徒做朋友不成?”

东门子良道:“沙兄,咱们还是快赶上去才好,要是杨兄先到了,只怕……”

独角龙王没待他说完,急道:“道兄说得不错,咱们不能落在他后面。”

三条人影,果然同时掠起,朝前追去!

陆翰飞不知他们在观音庵有什么约会?但从这几个人的身份推测,观音庵这场约会,决非等闲之辈。

他目送他们走后,再向林中略一摸索,先前两人也早已鸿飞冥冥,走得不知去向?心头不期一怔,暗想:这两个人走得神不知鬼不觉,武功只怕还在白衣崆峒等人之上,莫非也是赶到观音庵去的?

照这情形看来,观音庵的约会,果然有不少武林高手参与。心念一动,立即闪出松林,匆匆朝白衣崆峒等人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一阵急走,最多也不过半里光景,果然在大路右侧不远的一处山脚底下,发现有一座庙宇!

这座庙宇并不很大,从远处望去,已可一目了然,除了前面有一个小小院落,只有一座大殿,和两侧几间厢房。殿的左右两边,是一片连接小山的松林,正好把庵围在正中间,只有正门前面,有一块空地。

此时庵中不见半点灯火,白衣崆峒、东门子良等人,只在庵前略一驻足,便鱼贯朝里走去。

陆翰飞心中暗暗盘算,自己只是跟踪而来,最好不露行藏,免得被人发觉,当下一提真气,脚下突然加快,奔近庵(前,拧身纵上围墙左侧一棵大树,隐蔽身形。

此处正好斜斜对着大殿,相距只有七八尺远近,不但庵中动静,可以一览无余,就是四周的情形,也逃不出眼底!

他纵身上树之际,白衣崆峒等六人也正好走到阶前,敢情因殿上没有灯火,一片漆黑,是以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来。

东门子良长髯拂胸,在夜风之中,看去倒还有点道貌岸然,干咳了一声,首先朝白衣崆峒笑道:“杨兄,看来白衣教主还没来呢,咱们要不要到殿上先去歇息?”

陆翰飞心头不期一怔,原来他们是应白衣教主之约而来的!”

白衣教主?难道方才自己追了半天的那条白影,就是白衣教主不成?

白衣崆峒杨开源一阵呵呵笑道:“兄弟如果推想不错,白衣教主恐怕早已来了!”

东门子良愕然道:“杨兄何见得?”

白衣崆峒笑道:“白衣教主既然约咱们到观音庵来,他总是主人身份,理应先到才是。”

这两人只顾说话,人却仍然站在殿前,丝毫不动!

东门子良道:“杨兄说的固是常情,但白衣……”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大殿里面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教主已在殿上恭候大驾,诸位请进殿来。”

陆翰飞听得又是一怔,暗想白衣崆峒果然厉害,一口猜中白衣教主早在殿上!

白衣崆峒纵声笑道:“我说如何,兄弟还料得不错吧?”

东门子良抬头道:“贫道和杨兄乃是赴约而来,贵教主既然在殿上,怎不点上灯火,现身相见?”

白衣崆峒大笑道:“这就是白衣教故作神秘之处?”

殿上那人冷笑道:“没想到诸位一派掌门,竟然胆小如鼠。”

独角龙王沙无忌暴喝一声,道:“鼠辈好大的口气。”

高大身躯,随着喝声,当先朝殿上跨去!

东门子良低声道:“沙兄小心!”

沙无忌左脚已然跨上石阶,闻声停步。

殿上那人冷笑道:“怕死的,就别过来!”

白衣崆峒咧嘴笑道:“道兄放心,兄弟保证白衣教主今晚决不敢对咱们有什么不利举动!”

说着,也缓缓举步朝殿上走去。

他话声未落,只听殿上另一个低沉声音,说道:“你就点上蜡烛,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这说话之人,敢情就是白衣教主了,他话到接近尾声之际,似乎略带尖声。

先前说话那人,应了声“是”,接着殿上火光一亮,果然点燃起一支银烛。。

只见大殿神龛前面,负手站着的,正是一身白衣脸蒙白纱的白衣教主!他身侧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穿一袭闪闪发光的金色长袍,脸上同样蒙着一方金纱的人。

陆翰飞瞧得心头暗暗纳罕,他先前只当那位神秘公主,可能是白衣教主,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可能是老仆人邵公公。

他这一假想,是因为小玲口中曾说过:“邵公公说今晚……”二公主接着就说:“我知道。”后来船身晃动,分明有人登岸,而且发现一条黑影和一条白影,就是朝这里奔来。

再证以白衣崆峒等人,是应白衣教主之邀而来,因此把这些珠丝马迹,连贯起来,就认为神秘公主就是白衣教主。

但这一假想,从大殿上点起蜡烛,经他仔细观察之后,又感到不对!因为那位神秘的二公主,身材苗条,看去娇怯怯的弱不禁风,完全是多愁善感的人物。而眼前这位白衣教主,却是仰首向天,态度冷傲。

这是两种通然不同的性格,一个人任他如何改装,可以改装他的形状,但决不可能改变他的性格。

尤其那老仆人邵公公,弯腰驼背,一付龙钟老态,和这个金衣人高大身材,也极不相称。

正当他心念转动之际,忽听身后不远,响起两声极其轻微衣带飘风之声,陆翰飞耳目何等灵异,声音虽轻,才一入耳,目光同时朝声音来处射去!

果然发现离自己五六丈远的树梢之间,两条黑影一闪而没,陆翰飞目力再强,也依稀觉得其中一条,好像正是白影!

不错,这两人敢情才是自己半路上追丢的两人了!

此时,一干人已陆续走上大殿。

白衣崆峒一张木无表情的脸上,皮笑肉不笑,拱拱手道:“教主别来无恙?”

白衣教主站在殿上漠然不动。

他身旁的金衣人冷冷说道:“教主不喜多言之人。”

白衣崆峒大笑道:“可是怕言多必失?”

金衣人叱道:“你不觉话说得太多吗?”

白衣崆峒目光一转,沉声斥道:“杨开源乔掌崆峒门户,今晚是应你们教主之约而来,尔是何人?敢对杨某一再无礼?”

他这么一喝,崆峒二萧心意相通,同时一声不作的提气蓄势,走了过去。

白衣教主摇摇手道:“杨大侠请勿介意,本教主约请诸位来此。原有正事相商。”

白衣崆峒阴笑道:“这就是了,兄弟早知道教主决不会无政见邀。”

东门子良稽首道:“教主有什么赐教。但请明说。”

白衣教主回头朝金衣人说道:“还是你告诉他们吧!”

金衣人躬身领命,朝众人略一抱拳,冷冷的道:“敝教

“且慢!”白衣崆峒手掌朝前一扬,阻止金衣人说话,一面朝白衣教主笑道:“兄弟先想请教这位在贵教之中,是何等身份?有没有和咱们说话的资格?”

金衣人似是极怒,冷嘿道:“老夫是代表教主说话。”

白衣崆峒大笑道:“你们教主还没开口,你最好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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