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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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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诶,师傅喜欢梅花的?她咋的不知道捏。
毕方的细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若换了别人,他恐怕早就已经直接一脚把对方踹走了,可人家好歹是个星宿神将,还是个女子,若真那么做了,恐怕玄武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和她一帮的那几个星宿也不会放过自己。
如此想着,毕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揽着那个不知在纠结着什么、神色无比认真的丫头,直接绕过那个粉色伊人,直接往前方的冰天雪地走去。
但没走五步。一个粉色人影又从前方的雪地里冒了出来。
这回没等毕方再绕开,她便伸出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女,宿。”毕方一字一顿地喊着来人的姓名,嘴角上扬,鬼魅的湛蓝色眼睛微眯着看着那个被称为女宿的人。
与毕方打过几次交道的女宿自然知道这是毕方发火的前兆,当即心虚地收回了手,讨好地笑了笑,“这么荒凉的地方,不要丢下人家一个人嘛。”
“你究竟想做什么?”毕方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这是在考验他的耐心么?再多说几句,恐怕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忍住揍她的冲动了,大不了跑到鬼界去,到不信那些星宿能拿他怎么办。当然,丫头也是要一并带走的。
“诶?你不是陪你的小美人来找‘幻草’的?”女宿俏皮地眨了眨她暗红色的大眼睛,衬在一张白皙的脸蛋,配上粉色的头发,煞是可爱。
不过这些在毕方看来和一块石头并没什么区别,唇角的笑已经收起,他冷着脸不耐烦地拉着怀里不知神游去哪里的丫头往旁边走了一步,“不是。后会无期。”
“诶?不是就不是嘛,慢慢说,别走啊!”女宿看着毕方又要绕过她走路,急忙也跟上一步挡在他们面前。
虽然这个毕方有些恐怖,还总是不近人情,每次都拒人于千里之外,像块冰块一样,但是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还是多个人一起比较安全些。而且,他怀里的那个小人儿看上去不简单哦,能让那个从来都独来独往的家伙像个宝贝似的宠在怀里,嘿嘿,这里的八卦她好好奇啊!
“和你无关。”毕方冷冷地扫了女宿一眼,这回直接用手臂撞开她,继续往前走。
虽然被毕方的手臂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但白烟还是透过缝隙瞧着那个粉嫩嫩的女子被毕方撞得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心里当下有些不忍,轻轻拽了拽毕方的衣角,弱弱地喊了声,“师傅……”
师傅?听见了那个白衣小人为自己开口,女宿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咦?毕方什么时候收了徒弟了?难怪这么宝贝。不过既然这个师傅身上没有突破口,那就从那个小的身上着手,嘿嘿。
“哇!”女宿突然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像个小孩般地放声大哭,手和脚还很配合得又是跺又是甩的。
“师傅,那,那个……”白烟哪见过这个阵势,同龄人中比她小的只有玄武家的那只小龟和那条小蛇,但人家也从没这么哭过,当即呆愣在了原地。小手颤颤地指着那个在地上撒娇的女子,脚步是怎么也挪动不了了。
靠,还真的没完了!毕方的额角“突突突”地窜出三根青筋,衣袖下握成拳的手因为太用力关节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强忍着怒意,他缓缓转过身,但一看到那个几乎就是在地上打滚的粉衣女子,怒气顿时化为了满头的黑线。天,不带这么赖皮的!
“师傅,她没事吧。”这回倒是白烟先缓过神来,凑到毕方的耳朵边,轻声地问道。
她是没事,但是你师父快被气出血了。毕方对着天偷偷翻了个白眼,看来以后出门一定要让老玄王占上两卦,否则再碰到几次这些人,他迟早会猝死的。
湛蓝的双眸扫过那个依旧在雪地里打滚的人,毕方的嘴角抽了抽,罢了,她要跟着就让她跟着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毕方揽过怀里那个不安分的小人,冲着女宿淡淡地说了声“不跟上我可不管”后,便迈开大步,逃也似地走了。
噶?看着那个又丢下自己的红色背影,女宿先是愣了下,待慢慢消化了毕方的话后,才得逞地嘿嘿奸笑了两下,然后“噌”地一下从雪地上站了起来,粉色的身影一掠,便跟上了已经走出很远的两人。
“小丫头,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女宿已经学乖了。这回直接把问题抛向了毕方怀里那个不住地偷瞄自己的少女。
“厄,”白烟被女宿的速度给吓了一跳,呆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和她说话。“我也不知道。”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也不怪她,谁让白泽说话的时候她就光顾着纠结为啥他和父亲明明是血缘还挺近的兄弟,却长得一点都不像的问题。
不过,白烟如此毫不犹豫的回答,在女宿看来却是对方对自己的敷衍。嘁,没想到那个丫头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单纯啊,女宿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哼,不让她知道她就偏偏要弄清楚。
“那你们这是往哪去啊?”女宿换了个问法,继续穷追猛打,一对亮晶晶的眼睛不怕累地扑闪扑闪地眨着。
“不知道诶。”白烟继续诚实地摇着头,连找什么她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去哪?她的任务只是在毕方的双臂内乖乖的待着,其他的事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和朱羽他们呆久了,白烟早养成了“我只负责乖乖神游”的好习惯,至于那些复杂的事,自有人帮她安排好。
看着那个小人无比真挚地摇晃着脑袋,女宿的眉角不自觉地抽搐。这不是明摆着甩她么,果然物以类聚,那个大灰狼的身边又怎么会出现小白兔?
女宿狠狠地瞪了毕方一眼,心里暗啐一声。毕方,你果然狠!
不过轻易放弃可不是她女宿的作风,哼,小白兔啊小白兔,我就不信下面这个问题你还能那么坦然地回答“不知道”!
“那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女宿压着火气,强装着亲切地问道。
“这和你有关么?”这回接口却是毕方,抬高了手臂挡住了女宿的视线,细长的眉微微蹙起,表现出了他的不耐烦,“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去骚扰丫头。”
这个算是红果果的袒护么?虽然毕方一直把白烟揽在怀里很宝贝的样子。但是此刻听着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女宿怎么听着怎么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是朱雀神君都叫不动的毕方上神,真的会有如此在意一个人的一天么?
这么想着,女宿突然忆起了之前偶尔听斗宿他们八卦的时候说起的一件奇闻,本来她还思忖着肯定是谣言,但现在看来,那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嘁嘁嘁,原来这个虽然长得是很漂亮,但明显还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是那个让毕方上神亲手用灭魂剑刺死曾经的情人九尾,还破格允许她住进悠心小筑的人?哎哟喂,回头一定要告诉他们原来那个冷冰冰的毕方喜欢的竟然是个黄毛丫头,嘿嘿。
女宿正笑得得意,冷不丁地被毕方两道眼神给扫得一个激灵。
“咳咳,那还劳烦毕方上神告诉小神,咱这究竟是去做什么啊?”女宿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和这个冷面神相处还真是个折寿的差事。
“不知道你还死跟着?”毕方不屑地挑了挑眉。对于刚才某人使出的不入流的方法,他依旧耿耿于怀中。
“这……”女宿被毕方给问住了,也许是刚才的发现对她的刺激太大,一时间她竟没了对策,促狭间只知道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地望向那个垫着脚尖偷偷把头探出毕方臂弯的小人。
厄,白烟被女宿的视线看得一阵的心虚。明明欺负人的是师傅,为啥她会这么过意不去呢?
不过,和羽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按着师傅的本事,找东西的话不是应该很容易的么,为啥这次要这么长时间呢?师傅的怀抱虽然也很暖和,但总觉得有些硬邦邦的不舒服,她开始怀念羽那个香香的怀抱了。
“师傅,我们到底在找什么啊?还要找多久啊?”白烟怯怯地问道。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她是帮女宿问的,而决计不是因为想快点和羽他们碰头而催促的。
瞧着那一双在白雪的映衬下越发清澈的琥珀色大眼,女宿笑得好不得意,神色间哪还有刚才失意的影子?虽然她不确定小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既然她开口了,她就不信毕方会不回答?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八章 哭了?
第八章 哭了?
“你不用知道。”揉了揉那个脑袋再把它按回怀里。毕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女宿的表情变化早已悉数落入他的眼底,她的算盘打得是不错,只不过如果对方是烟儿,呵呵,她恐怕要失望了。
“哦。”果不出毕方所料,白烟向女宿投了枚歉意的眼神哦,只是弱弱地应了声便乖乖地缩回了脑袋。咳咳,问题她也问了,是师傅不回答的,可怪不得我哈。白烟越发的心虚。可是对方是师傅,所以,她还是安分些吧。
这,这是嘛情况?女宿真的有种撞墙的冲动,难道她把两个人的关系给搞反了?其实不是丫头把毕方吃得死死的,而是毕方把丫头压得死死的?厄,她有些头晕了。
“如果你是来找‘幻草’的,那我劝你回去吧。”毕方淡淡的说了句,然后便迈开步子继续前进。
“什么意思?”女宿慌忙追上了毕方的步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要回去?”
“上一株‘幻草’已经在前几个月在这里被我摘了,”毕方难得耐心地做起了解释。只是太过心急的女宿没看到他眼中的窃笑,“我想你该不会不知道两株‘幻草’是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的吧?”
“真的被你摘了?”女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眸子,至于后半句,她还真不知道,不过似乎也很有道理。
“我需要骗你么?”毕方冷笑了一声。
“啊……白跑了一趟。”女宿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那天她偶然卜得这块荒蛮之地有异宝要出世,她就猜测是“幻草”,于是便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毕方抢了先。
看着女宿眼神中萌生的退意,毕方得逞的笑了笑。我是不需要骗你,但那是不需要的时候,恰巧,我现在有这个需要了。我是得到了“幻草”,但至于那句“幻草”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的,呵呵,这个对草药一窍不通的家伙还真是好骗。
毕方抬头看了看太阳,天色已经不早了,虽然天黑了并不会给搜寻带来多大的不便,但是他知道怀里的某个傻蛋的肚子恐怕跟着西斜的太阳已经要开始“咕咕”叫了。从悠心小筑出来他们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带的,虽然丫头肯定会忍着不说,但她那张什么心事都表现出来的小脸,又让他怎么忽视?
“烟儿,我们走。”宠溺地揉了揉白烟的脑袋,毕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上瘾了。
烟儿?原本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女宿听闻这两个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你是白烟?”诧异的眼神从女宿暗红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来。
“啊?叫我?”白烟眨了眨眼睛,迷茫地抬起头,“有什么事么?”
慢三拍的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知道她的名字。但毕方注意到了。
环着白烟,毕方戒备地看向女宿,“什么事?”
“厄,没事没事。”被毕方的眼神吓到的女宿慌忙摇着头。要不是毕方突然喊了那丫头的名,她还压根没把这个小丫头和那个赫赫有名的白烟给联系到一起。再看着那对琥珀色的大眼,突然感叹自己真是有够迟钝的,这么明确的目标放在那,自己竟然一直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白虎神君那宝贝女儿的话,一切就明朗了。啧啧啧,这丫头的那些传言还真是让自己都好嫉妒啊。朱雀小儿子做未婚夫,深得老玄王的喜爱,常出现在毕方的身边,连鬼君都特别关照……哎,真是羡煞旁人啊!
在女宿暗自纠结的时候,毕方已经揽着白烟走出了很远一段路。
“女宿,”似乎想起什么的毕方突然停下来,冲着那个粉衫女子喊道。
“啊?”毕方这一喊着实让女宿被惊了一跳,若不是对方真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她还真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不过这个毕方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的嘛,刚还巴不得自己滚得远远的,这回咋又叫住自己了?
“你回去通知玄武。让他最近提高些警惕。”说罢,也不管女宿一脸迷茫的表情,怀着白烟那个小脸呈包子状的丫头继续在雪地里穿行。
“啊?啥东东?提高啥警惕?喂!别走啊!把话说完啊!诶喂!”女宿无语地冲着那个红色背影喊道,“还有,丫头啊!玄武夫人说玄冥和玄弈两个小家伙可是想你想得紧,让你有空了去看看他们啊!”女宿无力地对着眼前的茫茫一片,声音越喊越小。看来对方这次真的是决心甩掉自己了,在她不过喊这几句话的时候,竟然就已经化为一个红点消失在了一片白色中。
嘁,自己有那么可怕么。女宿捋起粉色的衣袖,露出一截白藕般娇嫩的手臂,朝着毕方消失的地方挥舞着,“嘁,下次让我碰到你,肯定狠狠揍你一顿!”
发泄完了,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咻”地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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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毕方感觉自己突然撞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低头一看,怀里的白烟竟然突然停下了脚步。
白烟却出奇地没有搭理他,一对琥珀色的大眼一眨不沾地盯着远处的某个地方,轮廓边有细小绒毛的耳朵可爱地一颤一颤。
半响后才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毕方,“师傅你没听到么?”
“听到什么?”毕方屏息将听觉扩展到了最大,但除了风声和雪花落在地上的声响,什么都没有。
“一个好像是女孩子在哭的声音啊,师傅听不到么?”白烟揉了揉耳朵,再听,还是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女子哭声传进她的耳朵。
“哭声?”毕方警惕地扫了眼四周,神识瞬间散播出去。却依旧一无所获,方圆几百里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是啊,她一边哭一边好像还在说了什么,只是太模糊了,我听不清。”白烟微微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低头纠结着自己的手指,食指绕到小指,无名指绕到中指。
毕方脸上挂下一条黑线。咳咳,谁来告诉他,他先前看到的怀里那个丫头脸上的内疚不是他的错觉,可是,为什么她玩手指也能玩得这么入神?
伸手揉了揉那个低着的小脑袋,唤回丫头的神识,毕方的嘴角染上一抹苦笑,“分得清是哪里传来的么?”真没想到他也会有需要依靠这个小丫头的一天。
“厄,啊?”白烟抬起头,对上毕方的视线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伸出白嫩的小手往左前方指了指,“那里。”
“恩,”毕方点了点头,抓住那只有些冻红的小手把它裹在手心里,看来回去后要好好抓一抓丫头的法术了,这么简单一个御寒术都还只掌握了八分。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掉那恣意咆哮的冷风。道,“你指路,我们过去看看。”
“哦,好。”白烟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一股暖流从毕方的手上传过来,同样都是在毕方的怀里,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就不觉得冷了,而且连带着脸上也有些烫烫的。
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些异常,白烟深吸一口气,听着耳边间断传来的哭声带着毕方慢慢前进。直到走到一个分不清是小土丘堆满了雪,还是雪堆出来的小土丘前停了下来。
“那声音就是下面传来的。”白烟往毕方的怀里躲了躲,小嘴就朝那个小土堆撅了撅。
毕方刚想上前查看下,冷不丁地撇到白烟一双眼睛红红的,觉得不对劲再仔细一看,乖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流满了泪水。
一向淡定的毕方此时也慌了神,马上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她抹着脸上的泪水,却发现竟然擦不干净,这边他刚擦掉,那边眼睛里又流了出来,“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白烟无辜地摇了摇头,再开口,声音竟也带着些沙哑,“这里揪着难受。”先前离得远还没觉得什么,现在走近了,直觉得那一声声都哭在了自己的心坎上,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哭了。
毕方低头看着白烟紧紧抓着胸口衣襟的小手,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揪着难受,这也能传染?
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个土堆,腾出右手迅速地幻了几个决,一片白色的光将两人罩在了里面。
“现在好些了么?”拍了拍白烟的肩膀,毕方柔声地问道。
“恩。”白烟惊讶地发现那股心痛的感觉真的刹那间消失了,一脸灿烂地冲毕方笑了笑,“师傅真厉害!”
真的厉害的话就不会把你牵扯进来了,毕方自嘲地笑了笑。
将白烟揽到身后,左手一掌击出,一道蓝色的光波打在了那个土堆上,蓝光在接触到土堆的瞬间没入了雪中,而后没了动静。
雪依旧在飘,风依旧在吹,白烟从毕方的身后偷偷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土堆。不知道是不是毕方光罩的作用,竟一点也听不到那个低泣的哭声了。
“嘭!”随着一道蓝光,那个一直静默着的土堆突然爆炸了开来。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九章 自作多情
第九章 自作多情
“嘭!”随着一道白光,那个半天没了动静的土堆突然爆炸了开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夹杂着几许蓝光从土堆里直射了出来,跌落在旁边的雪地上。
“师傅,是个人诶。”白烟又探出了刚才因为惊讶而缩回去的脑袋,好奇地瞅瞅一片狼藉的土堆,又瞅瞅三丈外那个十分狼狈的白色人影。
“你是谁?”毕方将那个探头探脑的小人塞回背后,冷冷地看着着倒在地上的白色人影。
蓝白夹杂的光渐渐散去,呈现在那对师徒面前的竟是个白衣女子,清丽的面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绝非一般姿色,只是现下嘴角殷红的血衬得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凌乱的发丝显示着她的狼狈。
“呸。”白衣女子朝着旁边吐了口血沫星子,胡乱地用衣袖抹去了唇边残留的血,倨傲地回瞪着毕方,“你又是何人?”
厄,白烟被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气势给吓到了,连忙又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这问题似乎是我先问的。”毕方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那个白衣女子,眉间隐隐透着一股疑惑。此女子只是个略有点修为的兔精,怎的也不像是能躲过自己神识并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丫头的高手,但她又确实是从土堆里跳出来的没错。
“哼,”白衣女子不屑地撇过头去,“我不告诉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说我能拿你如何?”话音刚落,毕方随意地一挥手,一道与之前相同的蓝色流光朝着白衣女子直直打去。
“靠!”白衣女子暗骂一声,刚被毕方击中的身体还有些不灵活,再加之毕方这一下是出以不意的偷袭,纵使她已经起身跃了开来,右腿还是被流光给占到了一点,再落地立刻传来一阵刺痛,一个支撑不住便跌倒在地。
嘶。将整个过程悉数收入视线的白烟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师傅果然是师傅,下手真够狠的。虽然她还对白衣女子先前影响自己情绪的事耿耿于怀,但看着人家那么凄惨地被打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师傅,”轻轻拽了拽身前人的衣角,白烟怯怯地喊了毕方一声,“她好像受伤了。”
“哦。”毕方淡淡地应了声,微微摇了摇头。丫头的心还是太软了,既是如此,他这个做师傅的就必须做出个狠心的表率出来,等回去了再锻炼下她的狠劲。
“再问你一次,你是谁?”毕方抬起手,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里带的凌厉丝毫没有减弱。之前面对女宿的死缠烂打,碍于她的身份,不想给某个丫头带去麻烦的他一忍再忍。不过,这只小兔精如果再不识抬举的话,他可不会再高抬贵手了。
“玉兔。”白衣女子愤恨地吐出两个字,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因着脚上的伤而站得有些歪。哼,咱好兔不吃眼前亏,何况眼前这个红衣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之前的哭声是你发出来的?”毕方放下手,嘴角扬了扬,原本以为这小兔精高傲的很,没想到也只是只贪生怕死的畜生。
“喂,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先回答了我的,再继续提问?”一听那个红衣男子又继续发问了,玉兔可不依了。咱能吃亏,但也不能吃大亏呀。
“我何时说过要回答你的问题了?”一个湛蓝色的光球浮现在毕方的手心中,毕方冷笑着看着玉兔,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你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光球可就会砸过来了。
哇,好漂亮。白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毕方的背后挪到了他的身旁,琥珀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毕方手心中的那个湛蓝色的光球,眼神中竟是羡慕之色。等回去了一定要让师傅把这个法术也交给自己,简直太美了,学会了没事放几个看看也嗲的!
靠,不带这个赖皮的!同样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毕方手心的光球,玉兔却是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哪有人这样红果果地威胁的?厄,虽然还是她的小命比较重要些。
吞了口唾沫,玉兔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哭声。”
“哦?”毕方挑了挑眉,那个光球像个气球般的被他垫地一上一下的,那两人的脑袋也就随之一点一点的。
“我可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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