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农女病娇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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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得韩友力一脸懵逼，咋就这么快就定了亲，还是好吃懒做一家子光棍的刘家。
　　都不说，韩友力也不问了，找到人就好。
　　三天后，老刘家卖了菌菇得了银子就去韩家送定礼。韩家直接请上村长刘义明去县衙办了田契和婚书。
　　另外要求给韩雪怡做了两身新衣裳，刘老头和刘生金也爽快同意了。
　　婚期定在正月十八，双日子，喜事迎门。
　　韩雪怡和刘生金订婚的事情，莫家沟也知道了。
　　难怪最近不忘自家跑了，原来是定了亲。订亲对象是刘生金，太过让人吃惊了。以花氏对韩雪怡的期望，那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当太太的，一下降低了要求，这根本没什么要求了吧。
　　莫小翠母女三个坐在炕上做棉衣，韩一楠是被叫来量她尺寸的，最近个头长得有点快。
　　“一楠，你说他们婚事订的这么突然，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前几天还粘着晟公子，爱慕得不行，这么快又和别人定亲。莫小翠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符合花氏的做派。
　　伸着胳膊让量尺寸的韩一楠道：“还能有什么原因，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呗！”
　　“刘家那么穷，阿奶和爷能同意。他们从来都说，要让小姑加个有钱人呢。”韩碧萱自从那日后特别讨厌韩雪怡，听说定了亲后松了一口气。
　　睡都睡了还怎么嫁个有钱人，不过这些不方便和韩碧萱说。韩一楠坐在莫小翠身边，帮着她按着布她划线：“韩家除了韩有书就是韩雪怡是他们的心头宝，心头宝死活都要嫁的话，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韩一楠心里冷笑，恐怕是死活都不想嫁而又不得不嫁啊！
　　“大姐这么说，好像也是。”花氏最疼这两个人，也寄予了最大的希望。不像二房，在她心里还不如使唤的奴才。
　　莫小翠画着线说道：“韩家的事情，咱们别管也别说什么，窜出去又是一场官司。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不相干，管她呢！”
　　“好！”
　　对于韩雪怡的事情，莫家沟的人也有不少猜测，也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给人家找了个好婆家，这下心里的气消了吧？”
　　“还得感谢晟公子大力相助，不然凭我一人难成事啊。”
　　韩一楠行礼感谢，被轩辕玉晟拉起来：“爷说过会护你，会为你报仇，这次算便宜他们了。”
　　噗嗤笑了，确实便宜他们了。将这两人凑成了一对，以后韩家鸡犬不宁。
　　经过此事，莫小翠却正视起来，考虑轩辕玉晟这个女婿的问题。长得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女儿长得不差和他站在一起，就差远了。自家的女儿配谁都觉得是别人家占便宜，对方是轩辕玉晟莫小翠真觉得自己女儿配她，不够。
　　前次是韩雪怡看上了轩辕玉晟来纠缠，骂了不好听的话。其实村子里也有不少女子有意无意往这边凑的，只不过没那么明显。今后如果有个钱财地位高的小姐看上轩辕玉晟，吃亏的就只有自己的女儿了。
　　这桩婚事，莫小翠不同意。还是要早些打发了人走，比较合适。
　　这天把韩一楠拉在一旁：“一楠，你对晟公子怎么想的？”
　　“娘，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最近在想什么东西能赚钱，一点头绪都没有。
　　“娘是有话要说。”莫小翠想了想，“晟公子一表人才，你们小姑娘家没见过世面，会一时被他的皮囊所迷惑。可是居家过日子不是看脸就不饿肚子的，娘知道你有本事能养活一大家子。娘是担心，晟公子那张脸会给你招来祸患。”
　　知道莫小翠的担忧，那张脸确实找人惦记。自己认定了就不会退缩，如今的情况现在谈这些还早，韩一楠安慰莫小翠：“娘，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一楠，你是个通透聪明的孩子，娘相信你。只不过女子一经历情爱之事，头脑容易犯糊涂。娘是怕你受到伤害，以前的日子够苦了，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得甜甜美美的。”莫小翠心里对韩一楠愧疚最多，尤其是十五岁的年纪还没有来月事，碧萱今年夏天月事就来了。
　　现在日子过得好些，莫小翠尽量把吃食弄丰富些，就想给三个孩子好好补补。三个孩子个头都长高了，长肉了。最让莫小翠担忧的是，韩一楠长个子长肉，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坦，月事迟迟不来。明年三月就十六岁了，再不来，必须带她去看大夫了。
　　“娘，我心中有计量，您只要跟着女儿过好日子。把碧萱和承泽两人带好，其他都交给我。我也不会再莽撞，会量力而行。”
　　“好，这就好！”莫小翠拉着韩一楠的手，“娘，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你们三姐弟。”
　　“这辈子很幸运，就是能做娘的女儿。”
　　没有了韩雪怡的骚扰，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韩一楠种菜，卖菜收银子。轩辕玉晟教书读书，偶尔跟着韩一楠上山打猎或是抓鱼，日子过得惬意舒心。
　　大秦华初二十年，第三场大雪，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很多茅草屋受不了重压，倒塌。
　　五峡镇的民宅受灾倒是很轻，住的房子和菜棚子在第二场雪后就进行了加固。各村村长轻点了一下灾情，除了有几家的猪圈倒塌，砸死了猪，没有人员伤亡。
　　琵琶村大部分都是新盖的屋子，又是瓦房，倒塌的少。只有两家倒塌的房子，就是韩大磊家的后院。正巧，就是韩友力睡的那间屋子。


第95章　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爹躺在床上吗
　　另一家，就是刘生金家的三间土胚茅草房。倒塌的是刘老头的屋子，天蒙蒙亮的时候，刘老头听房梁嘎嘎响，心道不好赶紧起床。刚跑到门口，轰的一声，房梁塌了。
　　吓得四兄弟第一次起了个早床，跑出来一看，房顶塌了，万幸人跑得快没事儿，松了口气。
　　然而，韩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原本韩一楠三姐弟住的屋子，换了主梁和稻草后挺过了这次大雪。韩友力住的屋子，主梁腐朽，经历前面两次已经不堪重负，终于在这一次雪灾中，嘎嘣一声，断了。
　　还是在人睡得最熟的半夜断的，正好砸在韩友力的腿上。啊的惨叫一声，往外爬了两下晕过去，就再没醒过来。
　　要不是第二天起床做早饭的钱珍发现二房房顶塌了，慌慌张张跑去前院喊人，韩友力估计一命呜呼了。韩大磊和韩友本跑进屋里一看，人都被埋在断木和烂稻草下面。
　　扒开稻草，大梁砸在两条腿上，血肉模糊。天冷，血已经凝固了。那一张脸乌青乌青的，毫无血色。浑身冰凉，就像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有些害怕，韩大磊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出气进气都少。
　　推了推，没醒。韩大磊又大声叫了几声，依旧没动。撸起袖子，啪啪啪扇了几巴掌，冻僵的脸上出现白色的手掌印，人没动静。
　　恐怕是活不成了！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韩大磊不能眼看着人死了，家里的地还指望韩友力种呢。两人用力抬开大梁，将人扒拉出来。盖在身上的被褥都是黑乎乎的稻草，都湿透了。花氏站在门口，眼看着他们抬人没动也没说什么。
　　韩友力如今瘦的皮包骨头，但骨架子大也不轻。韩大磊和韩友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给弄出来。弄出来一身都是黑乎乎的灰，跟在煤炭里打了个滚似的。
　　看到傻站在门口的花氏，韩大磊第一次急眼吼人：“站着干什么，还不去隔壁刘家喊人来帮忙，借牛车送人去镇上的医馆。”
　　“哎，我这就去！”被吼得身子一颤的花氏赶紧去隔壁刘家找人帮忙抬人，刘义同和刘义明赶来牛车，将人抬上牛车赶紧送去镇上的医馆。
　　天寒地冻的，韩大磊不敢说花氏回屋抱被子，让钱珍回去抱两床被子过来。
　　钱珍根本不动，韩大磊说了三遍装作没听见，韩友本也不说话。家里就两床被子，给了他，自家盖什么。再说，万一死了，多不吉利。不要了，被子谁陪给自家？
　　没办法，刘义明从自家抱了两床旧被子，弄了干净的稻草先铺上，两床被褥铺一床，给韩友力盖上一床。
　　雪大路难行，牛车走不动。村里人才起来铲雪，牛车走不了多远就走不动了。只好卸了门板，刘义同、刘义明、韩大磊和韩友本四人各抬一角往镇上跑。好在现在路修得平坦，紧赶快赶小半个时辰后到了镇上的医馆。
　　下大雪，早上医馆一个病人没有。药童在门口扫雪，看到远处四个人抬着一个人往医馆跑来，看样子是病人，估计挺严重，赶紧进去喊大夫。
　　出来的还是那个老大夫，不敢怠慢，赶紧将人抬进去。见患者昏迷不醒，拿起银针，几针下去把人给扎醒了。人醒了就好，老大夫使劲儿按按韩友力的小腿：“怎么样？痛不痛？”
　　一点感觉都没有，韩友力虚弱的半睁着眼睛，摇摇头。
　　齐腰上都有知觉，那就是流血的两双大腿受了伤。等老大夫剪开裤子，药童拿了一块干净的木板让韩友力咬着。
　　净了手，老大夫拿了一瓶酒，拔了塞子倒在伤口上冲洗，还得将里面的脏东西用钳子一点一旦的弄出来。这痛楚可想而知，咬着木块的韩友力嘴里痛苦的呜呜，把木板都给咬破了，原本躺着的人直挺挺的坐起来了。全身颤抖，冷汗直流，牙齿压得嘎嘎响。
　　药童怕他压断舌头，赶紧掰开嘴又塞了一块木头进去。让韩大磊和韩友本赶紧上前按住他，直到伤口清洗干净。
　　伤口的肉外翻这，一截骨头戳了出来，灌了一碗药汤退烧治疗风寒。
　　接骨一个大夫不行，老大夫让小童去找来一个中年大夫，让韩大磊和韩友本按住人，帮他接骨。洒了伤药包扎后用两块木板捆起来。
　　接骨的时候，韩友力疼得乱动四个人都差点按不住，最后生生疼得昏迷过去了。绑夹板的时候，再一次生生疼醒，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等包扎固定住，撑不住又昏死过去。
　　大夫又开了药给韩大磊看过后，让药童熬药去。
　　这一折腾，韩大磊和韩友本背后的衣裳都汗湿了。那伤口，和刚才韩友力惨烈的叫声，看着听着都能感受到有多疼。
　　一看这种情况，韩大磊赶紧问老大夫：“大夫，他怎么样？腿没事吧？”
　　老大夫摇头：“他这两条腿被砸断了，就算刚才接上骨，以后走路都不方便了。抓了药，暂时不宜移动，傍晚把人带回家好生养着吧。三天后回来换药，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之后好好照料。腿好了，重活儿累活儿也不能叫他干了，不然腿就废了。”
　　“什么？不能干活了？”韩友本高声嚷嚷，就差蹦起来了。不干活还得好好养着他，这怎么行。
　　韩大磊横了一眼韩友本，请老大夫旁边说话：“大夫，您的意思是，他这腿治不好了吗？”
　　“想治好，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去京城，找有名的骨科大夫，用最好的药加上两根拜年人参。不过这花费就大了，没有几百两银子是看不起的。
　　就他这种情况来看，好的几率不大。以后好生养着吧，多锻炼走路，不过走路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只是别干重活，也没什么。”都是穷苦人家，哪有钱去京城，老大夫摇摇头，让人给他们结账。
　　在镇上能看就不错了，哪有钱去什么京城。
　　一结账，二十八两银子，还不算即将要抓的药钱。三天后来换药，还得花几两银子。
　　“怎么这么贵？你们医馆是不是讹人啊？”一听这么多银子，韩友本跳了，“不就是接个骨，撒点上药，你们这是抢钱啊！”
　　“客官，刚才我们开方子的时候也是经过你们同意的。本医馆上好的金疮药，退烧药，还有刚才那一碗药里面可是有大半根十年的人参。一根人参三十两银子，我们只收你十八两。”药童把刚才的药方拿出来给韩大磊和韩友本看，又将大夫诊费和其他药费一一算给他们听。
　　确实，人家收的也合理，韩友本没有话说了。
　　这么多银子，肉疼，心疼，看了眼韩友力，韩大磊摸出几十文钱：“老大夫，能赊账吗？”
　　“这医馆不是老夫开的，医馆的规矩看病给钱。要赊账，你找掌柜的去吧。”叫来掌柜的，银钱的事情老大夫帮不上忙，去后院看小童切药去了。
　　韩大磊和花氏有十几两的私房钱，可那是他们的命，拿出来就是要他们的命啊！
　　一问掌柜，当然不同意，这可不是一二两银子，二十八两呢。掌柜一脸为难：“大兄弟，我们也是看病人危险不能耽误救治，才破例先救人再收银子，而且也没有乱收银子。现在人治了，你说没钱，是不是不地道呢？要是来看诊的人都向你们这样，我们还开什么医馆，多有钱也倒闭了。”
　　“那，那能不能宽限几天？过几天我们筹到钱一定付清。”韩大磊跟掌柜的商量。
　　掌柜的一听，不禁讽刺一笑：“大兄弟，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二十八两银子你现在拿不出来，过两天就拿得出来了？既然拿得出何不现在回去拿，扣两个人在这里，让你们村长回去拿就成。半天时间，咱们医馆还是给的。”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哪里有二十八两银子，韩大磊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掌柜也看出来了，是真没钱：“如果拖欠不给想赖账，我们只好衙门里见了。”
　　进衙门，给钱还得挨板子。韩大磊最怕进衙门蹲大牢，怎么办？
　　韩大磊去找刘义同和刘义明借钱，两兄弟出来的突然，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回去拿也没多少，能借一两银子。村里的人都不富裕，一家五钱银子都借不出来。更何况还有的人家不一定会借。
　　再说，韩友本可不想去村里借，二十几两银子得还到猴年马月。谢过兄弟俩，父子俩走到一旁商量。
　　“爹，二哥从此以后就算是废了，那二十八两银子估计这辈子也挣不到，咱们还得花钱给他治病，好吃好喝的养着他。要不。。。。。。”还得拖累家里，给他吃喝，韩友本不想被拖累，有了想法。
　　人救回来，没钱给医馆，还走不掉。韩大磊想了想：“咱们家没钱，可有人有钱啊！”
　　“你说大妮子，她是有钱可不一定会拿出来。您忘了，她可是说过了和咱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上次去莫家沟断了亲，那么多人看着呢。”韩友本不敢去，怕被莫家沟的人揍。
　　现在不仅是莫家沟了，所有村子的一起敌视韩家，都不会让过桥。防韩家的人，跟防贼一样。
　　想了想，瞅见门外的刘义同和刘义明，韩大磊眼睛亮了，和韩友本嘀咕一阵去找刘义同。
　　“刘家老弟，麻烦你去莫家沟跑一趟，告诉大妮子他们，她爹受了伤。”韩友本出来，一脸为难，“这么多银子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可不能不救人啊。大妮子有银子，就算是以往有再大的恩怨，二哥是他们亲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莫家沟我们进不去，还耽误时间，只有劳烦你去帮我们跑一趟了。”
　　韩友力这模样没银子是真救不了，韩家估计也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终归是韩一楠他们的亲身父亲，刘义同和刘义明想了想就答应了。
　　往莫家沟去的路好走，一大早就被村民将路上的积雪铲到一旁。赶巧遇到回村的莫鸿礼，说了情况，让他上了牛车直接送到莫鸿达家。
　　冬天到了，韩一楠最怕冷，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门。找轩辕玉晟画了扑克牌，一大群孩子围坐在炕上，打拖拉机。
　　韩一楠和轩辕玉晟对门，莫青翰和莫青宁一队。韩一楠打牌臭，多亏了轩辕玉晟他记牌，打了几圈都是韩一楠和轩辕玉晟赢。
　　莫青翰和莫青宁输了几圈，眼看这圈能赢，还差十分就能破八十分。
　　“一楠，快，快去镇上！”门口叫喊的声音，韩一楠从窗户往外看，是刘义同、刘义明和莫鸿礼，这三个人一起来，不是韩家人又来找事儿了吧。
　　牌也不打了，一群孩子都从屋里出来了。
　　一旁的莫小翠、梁氏和三妯娌，放下针线也出来了。
　　“刘大叔，咋回事儿？”韩一楠看他一脸焦急，估计是大事儿。
　　刘义同一着急有点说不清楚话，在马车上将情况都和莫鸿礼说了，莫鸿礼帮他说：“你爹住的屋子屋顶塌了，砸断了一双腿，情况危急，正在镇上医馆里呢！”
　　听完莫鸿礼的话，莫小翠只觉得眼前一黑，还好韩一楠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
　　“大姐，爹受伤了，我们去看看他吧？”韩碧萱赶紧跑进屋拿出自己的二两银子，韩承泽没银子，捏着韩一楠的一脚，一脸担心。
　　韩一楠将悠悠转醒的莫小翠交给了梁氏和三个舅母，拿了五十两银子，带着两姐弟：“娘，我们去看看爹。人既然依旧就行了接了骨，你别太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莫鸿达不放心姐弟三个，和轩辕玉晟跟着一起去了。
　　路过街上的水果摊，韩一楠买了一兜桔子和苹果，看病人，送水果。
　　牛车一到医馆门口，就见韩大磊和韩友本坐在医馆门口，不时的抬头望一望。
　　韩大磊看到韩一楠来了，忙站了起来，见韩友本还坐着，暗地里给了他一脚，给踢起来了。
　　“大妮，你爹两条腿都断了，大夫给看过了接了骨上了药。”韩大磊走上来，对着刚下车的韩一楠道。
　　这般热忱的迎上来，看来是有求于人啊！韩一楠的看了这父子两眼，没任何表示直接进了医馆。另外两个见韩一楠没叫人，也什么都没说跟着进去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韩大磊有气不敢撒，气得手抖。
　　和韩家人不对付，但是里面躺着的毕竟是韩一楠三姐弟的亲爹，轩辕玉晟和莫鸿达走在最后。看到韩大磊碰了一鼻子灰，两人心情突然变得晴朗起来，心里说了一句：“活该！”
　　走进医馆治疗室，和莫小翠曾经住的是同一间。
　　人没有醒，韩一楠站在床前，腿上了药上了夹板，纱布上渗出了血迹。往上看，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已经瘦得皮包骨头，青筋暴露。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脸色不正常的病态白，紧闭的眼睛眼窝深陷。
　　两个半月的时间，这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离上次在莫家沟见到，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尽管以前两人不对付，看到一天天消瘦的韩友力，韩一楠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将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韩一楠眼眶湿润：“你们韩家没给他吃饭吗？人高马大的一个人，两个月时间瘦成这幅鬼模样。”
　　“谁说没给他吃饭，是他自己胃口不好，每天就吃一点点。每天还神叨叨的，说不定也得了傻病。”韩友本可不同意韩一楠的话，“肯定是被你们三个不孝子女给气的！”
　　韩一楠转过身，冷冷的盯着韩友本，拳头捏的嘎嘎响：“滚！”
　　被收拾过，韩友本心里害怕韩一楠，没敢再说话。
　　不想跟韩家人纠缠，韩友力情况不好，要问问大夫到底如何。
　　刚好诊治的老大夫进来，老大夫认识韩一楠，和她打招呼。
　　“大夫，他情况怎么样？”韩一楠问老大夫情况，老大夫将同韩大磊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给她听。
　　“那就好好养着吧！”韩一楠转身出来，问韩碧萱和韩承泽，“人也看过了，现在回去了吧？”
　　爹受了重伤，好可怜，以后不能干活儿，不知道爷奶他们会不会对爹好。
　　韩碧萱和韩承泽不想走，可是想起在车上韩一楠叮嘱的话，想想上次他们假意来接人，实际上是要种蒜黄的方子。两人乖顺的点点头，韩碧萱已经拿出来的二两银子又塞进袖笼里。
　　见人要走，韩友本赶紧追出去。不能让他们这样走了，不然二十八两银子上哪里去要。一把拦住三姐弟，韩友本不善的道：“大妮子，二妮，毛蛋，为人子女，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爹躺在床上吗？”
　　“他躺在床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把他砸伤的？”韩一楠转过冷冷的，问的韩友本哑口无言。
　　“你们来告诉我们韩友力受了伤，作为子女我们买了水果来看他。断了亲，能来看他，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韩一楠拉着韩承泽和韩碧萱：“走，回家！”


第96章　想死也行，先还我二十八两银子
　　人走了，银子上哪里去拿。
　　“大妮呀，你爹这次伤的重，就这么治一下就花了二十八两银子，过三天还得换药需要银子。”韩大磊紧跟着出来，“韩家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这银子我们真拿不出来。”
　　“想让我出银子？还没睡醒吧？”韩一楠冷笑的讽刺。
　　空气忽然凝固，韩大磊再是脸皮厚，面皮也有些挂不住：“你看，你现在有本事了，又有晟公子在一旁帮衬，手里不缺银子。这样行不行，你能不能先垫付了银子，等你爹好了，让他挣钱还给你。”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有底气呢？”韩一楠被气笑了，“他韩友力，当初我在韩家的时候是如何待我的？他为了你们选择了抛弃妻子，亲断得干净利索。现在他断了腿，没钱医治了，来跟我要钱。不，你说的是借钱。”
　　指着床上躺着的韩友力，“他好了还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骗呢？大夫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他好了也不能干重活儿，只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