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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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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倒也不恶,石承先心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当下笑道:“区区姓石,草字承先。”
黄衫老人道:“是了,于堡主提起过你,石啸风的儿子,甘布衣的传人!”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老人的相貌,十分慈祥,说话也十分和易,看来不似坏人,只不知怎会成了于逸的朋友?”
转念未已,只听得黄衣老人身旁一位老人笑道:“黄大哥,那石啸风能有这么好的儿子,福气不少啊!”
石承先举目望去,只见这说话之人,乃是一位身着大红锦袍的矮胖老人,圆圆的脸,秃秃的头,一双眉毛,其浓如墨,两眼神光充沛,但因笑脸常在,故而看去彷佛是一尊弥勒。
黄衫老人道:“朱贤弟,你可是有些后悔了?”
石承先心想:“这人姓朱,那他们不是亲兄弟了!”
红袍老人一怔,道:“大哥,兄弟几曾后悔了?”
黄衫老人道:“你既羡幕那石啸风娶妻生下这等宝贝儿子,大概你是后悔当年不曾成家吧!”
说罢,却是哈哈大笑不已!
那红袍老人脸上讪讪的微现红晕,大声道:“大哥,你取笑兄弟,那又何苦啊!”
站在红衣老人身边,是一位白衣老人,这老人须眉长发,无一不似银霜一般雪白,尤其是那一双长眉,已将双目掩去,这时忽然两眼暴睁,大笑道:“蓝四妹,你听到朱二哥的话了?”
石承先闻言一惊,暗道:“那蓝老人,原来是个女的么?”
举目望去,却见那蓝衣老人脸上皱纹遍布,神情冷冷,身上一件天青长衫,掩至脚下,只因她那满头长发,束在泥丸宫,乍一看去,根本瞧不出她是女人。
那蓝衫老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白兄,你这张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当心我挖了你的舌头。”
那白衣老人顿时退了两步,伸伸舌头,道:“使不得,人间美味,小兄尚未尝够,四妹不可使泼啊!……”
石承先心中好笑,暗忖道:“这几位人倒也风趣得很,原来他们的姓氏,乃是跟那衣着的颜色一般!”
耳中忽然听得那黄衫老人笑道:“石娃儿,你师父真是甘布衣么?”
石承先怔得一怔,暗道:“他怎么不信?”口中却道:“区区恩师正是哈哈狂剑!”
黄衫老人沉吟了一下,道:“娃儿,甘布衣在传授你武功之日,想必也对你说过不少武林中的人物了!”
石承先道:“家师大略提过!”
蓝衫老人道:“他当真没有提过云天四皓?”
石承先心想:“这云天四皓我还是头一遭听到呢!”
只是,他口中却并未说出,仅仅摇头,道:“没有!”
蓝衣老人目光棱棱的瞧了石承先一眼,石承先见她脸上神情,依旧是那么死板冷酷,但两眼神光,却是叫人不敢逼视,不由得心中怀疑,忖道:“这人怎会皮动肉不动,活像一个人脸孔……”
寻思未已,那蓝衫老人已然冷笑道:“甘布衣倒是自大得很,连云天四皓都不放眼中了……”
黄衫老人忽然大声道:“贤妹啊,你少说一句吧!”
那蓝衫老人道:“大哥,你还帮着甘布衣说话吗?”
黄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贤妹,愚兄并非帮着那甘兄,当年之事,甘兄实是万不得已,贤妹为何一直耿耿于怀呢?再说……”他忽然顿了一顿话音,苦笑了一声,道:
“贤妹,自们都是八九十岁的人了,有什么事还能想不开呢?”
石承先闻言,暗暗叫糟,原来那蓝衣女人,是与师父有着什么宿怨,由此可以推想,这四位老人的武功,必然是相当了得……只因他们乃是与师父相识之人,真到了要拼命之时,只怕自己也下不了毒手……
一时之间,他不禁大为踟躇!
那蓝衫人彷佛被黄衫老人这句话触动了心事,长叹一声,道:“大哥,小妹这口怨气,在心中已然憋了五十年了……”
黄衫老人道:“贤妹,甘布衣只要不死,咱们总有见到他之时……”语音一顿,忽然向石承先道:“娃儿,老夫兄妹四人,就是云天四皓!”
石承先暗道:“我已经猜到了!”
黄衫老人一按胸前长髯,接道:“老夫黄鹤公,这是二弟朱衣叟,三弟白头翁,和四妹蓝仙姑。”
石承先连忙抱拳一揖道:“晚辈石承先,见过四位老前辈!”
黄鹤公、朱衣叟,白头翁全都哈哈一笑道:“罢了!”
只有那蓝仙姑却依然寒着一张脸,冷哼道:“讨好卖乖,跟你那假装发狂的师父一般没有出息!”
石承先被她骂的一愣,暗道:“这老婆婆怎生如此难缠?我以晚辈之礼拜见,这在情在理都没有错啊!”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忽生怒意,脱口道:“四位既与我师父相识,自然就是长辈,石某以礼拜见,那也没有什么不当,老前辈何必开口骂人,并且辱及我恩师……”
黄衫老人道:“那云天四皓,你师父说过么?”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没有啊!”
黄衫老闻言,顿时皱眉不语!
但那蓝衣人却冷冷喝道:“甘布衣跟你提过哪些人?”
石承先只觉这蓝衫老人的声音,十分尖锐,叫人听到,心中就有着不寒而栗之感,暗道:
“这个老婆婆,必是一位性情暴躁之人……”他口中却道:“这个……家师也曾向区区说过武林各大门派的人物!”余音未已,陡然眼前人影一花,只听得“啪”的一声,左颊一阵发烧,业已挨了一个耳光!
只见那蓝仙姑冷冷喝道:“我不但骂你,而且还打了你,你又待怎样?”
石承先骇然大惊,忖道:“好快的身法,她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怎么眨跟之间,就已回到原地,这简直不可思议……”他心中虽吃惊,但自己平白无辜的挨了一个耳光,这口气可更平不下去,顿时大怒道:“你既是长辈,怎可暗暗偷袭?”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蓝仙姑睹状,嘿嘿一笑道:“胆子不小,竟敢跟我动手,看来必是你那师父教你的了……”
长袖一挥,化去石承先掌力,右手五指一曲,便向石承先腕部扣来。
石承先剑眉一扬,反腕一抖,倒向蓝仙姑抓去。
这一招应变极快,只看得那黄鹤公大笑道:“好手法,不愧甘老弟的传人!”
话音未已,突然一掌拍来,接道:“你们不要打了,老夫有话要说!”
这一掌力道之强,真是石承先生平仅见!
只觉那强劲的内力,不仅逼得自己立足不牢,甚且连呼吸都感窒息,匆忙之下,赶紧抽手后退。
那蓝仙姑也似承受不了黄鹤公掌力,飘身斜引,退了三步。
但她却冷冷叫道:“大哥,你这干什么?”
黄鹤公道:“贤妹,这孩子乃是后生晚辈,你跟他认什么真?传扬出去,倒叫人笑话了!”话音一顿,接道:“那甘布衣昔年纵然有负于你,这么多年,你都忍耐了,又何必找他的弟子出气呢?贤妹,过几天,咱们再去一趟四绝谷,找那甘布衣便了!”
蓝仙姑闻言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大哥说的是,小妹不再与他计较了……”
黄鹤公这才哈哈一笑道:“到底贤妹还是个明白人!”目光一转,向石承先道:“娃儿,你师父好么?老夫曾经数度前去拜望,可惜不得其门而入,几十年来,想必你师父的武功,更是精进不凡了!”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惨,暗道:“他们还不知道师父已然失去武功之事,那我也用不着说明了!”当下,恭敬的应道:“家师托福安好,有劳老前辈动问了!”
黄鹤公点了点头,道:“娃儿,老夫听说,你是为了替你爹爹报仇,才找上神机堡来的,是么?”
石承先黯然道:“不错,只是……只是晚辈此行,却是没有结果!”
黄鹤公道:“可是那个于堡主刁难于你?”
石承先道:“那也不是!不过……于堡主眼下却有着不放晚辈离去之心。”
白头翁突然笑道:“人家想你小子做女婿,当然不放你走的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谁?于逸么?”
白头翁大笑道:“除了于逸,咱们这些老光棍,谁又能有个女儿呢?小子,你走了桃花运啦!”
石承先眉头紧锁,沉声道:“白老人,你乃是前辈高人,说话怎可这不庄重?”
敢情那于苓就在身边不远,虽然他们眼下都被于逸与简鹏、呼延侗之战的惊险所吸引,但石承先终觉这等玩笑,不可多开。
白头翁闻言依然哈哈大笑道:“好小于,你居然教训起老夫了么?其实,老夫说的乃是老实话,也许年头变了,老实话说出来,总是有些不中听啊!”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白老前辈,晚辈生性不善玩笑,你老最好不要再说这个了!”
白头翁道:“好!不谈就不谈!”
黄鹤公这时忽然大笑道:“娃儿,你想离开神机堡?”
石承先暗道:“这还用问么?”但他口中却是十分恭敬的接道:“晚辈身有要事,自是急于离此了!”
黄鹤公道:“很好,你既然身有急事,那自然是应该及早离去了!”
石承先抱拳一揖,道:“多谢四位前辈……”
举步就待向前行去。
黄鹤公忽然脸色一沉,道:“且慢!”
石承先一怔,止步皱眉道:“老前辈还有何话说?”
黄鹤公道:“娃儿,你要走不难,但得胜过了老夫四人!”
石承先闻言不由心中一震,暗道:“他怎么会突然翻脸相向了?刚才他还帮我劝那蓝仙姑不要跟我动手呢!此刻竟然要我胜过他们四人,这不是……”
他寻思未已,耳中只听得黄鹤公大笑说道:“娃儿,你为何沉吟不语?可是害怕了?”
石承先明知道几位老人的武功,似乎都不在自己之下,是以才在闻言之后,暗自寻思,这时听到那黄鹤公问他是不是害怕了,顿时激起了他豪壮之气,暗暗怒道:“我如害怕,那也不会来到神机堡了……”当下剑眉一扬,朗声道:“晚辈看在四位与家师相识份上,才尊称四位一声前辈,倘是四位不知自重,可莫要怪石某无礼相对了!”
显然,他已然动了怒意。
黄鹤公哈哈一笑道:“好啊,娃儿也会生气了么?那你何不出手试上一试?”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如是你胜得了老夫等四人,那于堡主是决不会再留难于你的了!”
石承先心知眼下局势已经变得出人意料的艰难,除了与这四位老人一战以外,可说已然别无选择余地,与其示弱于人,倒不如豪迈的跟他们放手一搏!
心念一定,立即扬声笑道:“不错,石某正要向四位讨教!”冷冷的扫了四人一眼,接道:“不知四位一齐上,还是轮流出手?”别瞧他说的并不激动,但话中的含意,却是狂傲得叫那四位老人同时变色!
蓝仙姑忽然尖声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儿,连你师父也不敢说这种话,想不到他收了个比他更狂的徒儿……”
那白头翁却是呵呵大笑道:“小子,你想干吗?拼命么?老夫告诉你,有一件事,只怕你不知道!”
石承先冷哼道:“什么事,石某对你们的名姓,也还是今日才知呢!”
盛气之下,说话居然也十分尖刻!
那白头翁倒是漫不在意,不以为忤的大笑道:“不错啊,不错!老夫的事情,不说将出来,你自然是不会知晓的了!”语音一顿抓了抓头,接道:“老夫有生以来,从不与那后生晚辈动手,小子,你可记下了!”
说话之际,竟是连连向石承先眨眼,彷佛这番话的用意,乃是别有所指!
石承先只瞧得心中大惑不解,呆了一呆,道:“不与后生晚辈动手,这与石承先何干?”
白头翁长眉一皱,道:“小子,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啊!”
石承先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位老前辈是在暗中成全相助于我么?”
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像,因为他们如是要成全自己,那也不用这等麻烦,只要退开一步,不就结了么?
石承先心念回转,不禁答道:“晚辈自然是真的不明白了!”
白头翁忽然长长一叹道:“好一个迷糊的娃儿!老夫之意,那是不愿与你动手相搏啊!”
石承先道:“那可不行……”
白头翁闻言,大出意外的一怔,道:“不行么?老夫不愿跟你们这等后生晚辈动手,乃是老夫的向例,那可容不得由你破坏……”
他忽然沉吟了一下,道:“小子,你说不行,这中间定必还有什么道理么?”
石承先道:“不错,这中间当然有道理!”
白头翁一怔道:“什么道理?”
石承先道:“石某有事在身,急于想要离开神机堡,但你们这位黄老人却要在下胜过四位,方始放行,如是尊驾不肯动手,那岂不是叫石某无法离去了么?”
白头翁道:“就是为了这个?”
石承先道:“不错!”
白头翁大笑道:“那好办得很,老夫只消自认不敌,那不就结了么?”
石承先原先只道他定必有心刁难自己,此刻闻言,不由的呆了半晌,暗道:“这位老人究竟是安着什么心事呢?莫非他当真是有意暗中相助于我吗?”
是以思念之下,竟然沉吟道:“这个……不知这位黄老人首肯与否呢?”
白头翁忽然大笑道:“小子,咱们四人虽然义同生死,但却每人都有每人的古怪毛病,遇到这等关系各人习性之争,那是谁也不能代表其他的人作主!”
石承先道:“尊驾是说……黄老人不会过问么?”
白头翁大声道:“正是如此!”
石承先看了黄鹤公一眼,由于白头翁这番言行,使得石承先那份盛怒,忽然间减去了一大半,只是沉声道:“黄老人,区区只需与三位较量了!”
黄鹤公道:“不错!”
只见那位笑口常开的红袍老人朱衣叟,上前一步,向黄鹤公抱拳道:“大哥,兄弟恕不参与!”
黄鹤公淡淡一笑,道:“贤弟也要置身事外么?”
朱衣叟道:“兄弟昔年有过誓言,有生之年,不与那甘老弟动手,这娃儿既是甘老弟的传人,用的自是他的武功,兄弟怎可跟他动手呢?”
黄鹤公点头道:“为兄不勉强于你,且与白兄弟一旁掠阵吧!”
朱衣叟道:“多谢大哥成全。”
缓缓向一旁退去。
黄鹤公目光转向石承先,笑道:“娃儿,你已然不战而胜了两场,很划得来啊!”
石承先心中,越来越觉着这两位老人的行动,必有原因,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为了何故,当下接道:“区区并无侥幸之心,黄老和蓝婆婆是否一道出手呢?区区身有急事,最好速战速决……”
黄鹤公皱眉道:“娃儿,老夫与你动手,已是迫于对于堡主的约定,你竟要老夫与蓝四姊联手,若非老夫看在你年幼无知,老夫可真的要惹动肝火了!”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动,暗道:“听他之言,彷佛他并未动怒,是格于什么约定,不得不出手阻拦于我的了,如此看来,只要我不再激怒于他,闯出神机堡之望,似是大有可能……”
寻思间脱口道:“你老跟于堡主有什么约定啊?此人心计狠毒,老前辈最好莫要理会于他!”
他本是平心之言,但却不料黄鹤公闻言之后,勃然怒道:“人无信不立,娃儿,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么?老夫生平为人,第一要事,便是言出必践,咱们与那于逸相约早在三十年前,怎可为你三言两语之劝,便背信忘义,置自己的诺言于不顾?”
石承先愣愣地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敢情,他也明白,像云天四皓这等老一辈人物,为了自己声望,果然不可作那食言背信之事!
黄鹤公见他面有愧色,不禁又笑了一笑,接道:“小娃儿,你在想什么?”
石承先改容相向,肃然抱拳道:“老前辈,晚辈适才错了!”
黄鹤公忽然白首连点,道:“很好,你能知道错,明白人无信不立之理,足见甘布衣选对了人……”语音顿了一顿,接道:“你急于出得此堡,老夫就不再多事刁难,这么办,你乃是后生小辈,如要老夫与你一招一式,耍刀弄剑的打上十招八招,传扬出去,也许要让你师父笑老夫以大压小了……”
石承先暗道:“这倒不假,但不知不动刀器,又怎样分出胜负来……”口中忍不住接道:
“老前辈准备怎生打法呢?”
黄鹤公道:“你跟随甘布衣习武多久?”
石承先虽然不知黄鹤公问的为了何故,但却据实回答道:“七年!”
黄鹤公道:“七年时光,并不算长。不过……”他忽然微微一笑,凝注了石承先,看了一会儿,接道:“不过,有甘老弟那等师父,加上你娃儿天赋的资质,短短七年,要造一个身负不凡武功的少年高手,却也不是难事!”
石承先抱拳道:“老前辈过奖了!晚辈乃庸碌之材,纵有师父耳提面命,但自知所学极为有限!”
黄鹤公沉吟了一阵,道:“你除了剑法,还习过一些什么拳法没有?”
黄鹤公的问法,石承先并不了解,皱眉道:“各种武功,师父都曾教过,只是……”
他本想说出,只是所学不精,有负恩师教养之恩,但到口边,却又忍了回去,改口道:
“只是你老曾说不愿与晚辈一招一式相较,纵然晚辈习过各种武功,说将出来,那也是不必要的了!”
黄鹤公笑道:“你倒是有些你师父的脾性!狂的紧,傲的慌啊……”话音微微一顿,回顾了蓝仙姑一眼,道:“四妹,这娃儿的话,你听到了么?”
蓝仙姑道:“听到了!”
黄鹤公道:“咱们可要成全他?”
蓝仙姑脸上大概带有人皮面具,是以无法瞧出她的神色,但黄鹤公的话语,显然使她受了一些震动,只见她沉吟了一阵,方始接道:“这个……大哥作主吧!”
黄鹤公脸上忽然间充满慈祥光彩,与适才那等沉肃大不相同,石承先只看的呆了一呆,忖道:“到底他们几位老人安着什么心事啊……”他疑思不定,自是不便插话,只见那蓝仙姑突然闪身走了过来,喝道:“小娃儿,老身先试试你的功夫!”
石承先意外的一怔,暗道:“她不是刚说过一切由黄老人作主么?怎地又向我邀战了呢?”但他口中却道:“晚辈遵命候教!”
略一运气,凝功而待。
那黄鹤公这时淡淡一笑,道:“四妹,他是你的晚辈,可莫要当真伤了他!”
蓝仙姑未置可否,只冷冷的向石承先道:“老身黄大哥交代,你是晚辈,我不能伤你,但你如果太不争气,丢了你师父的脸,老身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石承先又是一怔,忖道:“今儿可真是遇到的全都是怪人了!我丢师父的脸,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放过我,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动念之间,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当即抱拳一笑,道:“老前辈,咱们可要动用兵刃?”
蓝仙姑面色死板的瞧着石承先,冷哼一声,道:“你师父号称哈哈狂剑,那是说他在剑法上有着独到之处,你娃儿这等口气,可是想在剑法上与老身较量么?”
石承先皱眉道:“晚辈并无这等用心,老前辈不要误会了!”
蓝仙姑道:“娃儿,还不拔剑?你如真想早点离去,最好先将老身和黄大哥击败!”
言下之意,似是石承先真有击败她的可能一般!
这可叫石承先越发的迷糊了!他想了一想,摇头道:“老前辈,晚辈有一件事甚是不解,不知老辈可否告诉晚辈?”
蓝仙姑道:“什么事你不明白?”
石承先道:“你老既与家师份属故交,为何会帮了那于逸拦阻晚辈?”
蓝仙姑怔怔的道:“这个……谁说我帮那于逸了?娃儿,你莫要信口胡言。”
石承先心想,这可好,我几时胡言了?只是他口中却道:“老前辈,你老既然不承认帮了那于逸,为何不容许晚辈通过呢?”
黄鹤公忽然笑道:“娃儿,这事是老夫兄弟与于逸之间的恩怨,老夫兄弟答应过他,生平要听命他一次,数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向老夫提出这等要求,老夫兄弟自然不得不应允的了!”
石承先原也想到有此可能,闻言恍然道:“原来果真如此……”
黄鹤公淡淡一笑,接道:“不过,老夫兄弟也不是那等随意受人摆布之士,是以,老夫也曾告诉那于逸,如是事情不是咱们兄弟四人武功、才智所能办得了,成败与否,咱们概不负责!”
石承先呆了一呆,暗道:“以自己适才被他一掌震退的情形看来,如是他们真心要阻止我等出堡,自己可说是毫无希望的了……但他们显然有心相让,莫非他们也早对于逸的为人有了疑心么?”
转念至此,不禁沉吟久久。
蓝仙姑见他沉吟不语,立即喝道:“娃儿,你在想什么?”
石承先低声道:“晚辈在想……老前辈可是存心相让晚辈。”
蓝仙姑闻言,忽然脸色一沉,喝道:“胡说!”
石承先被她喝得吃了一惊,皱眉道:“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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