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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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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了半晌,接道:“公子,当日除了老主人,轩辕豪和老奴以外,还有各大门派的七位高手在座。”
    石承先目光一亮,道:“哪七位?”
    雷刚道:“武当天虚道长,少林澄因大师,峨嵋伏虎禅寺的元空长老,丐帮醉丐葛文松,以及保定形意门少掌门荆长虹……”语音至此,忽然顿住。
    石承先皱眉道:“还有两位是谁?”
    雷刚摇头道:“公子,那两位是谁,老奴不认识!”
    石承先一怔道:“不是九大门派中人么?”
    雷刚道:“老奴不太明白,不过,就老奴所见,老主人似是跟他们都相熟。”
    石承先低头自语道:“难道会是这两个人么?……”
    秦大姑陡然变色道:“公子,你那两个人可是大有问题么?”
    石承先道:“眼下还不敢说。”语音一顿,忽然向雷刚道:“大叔,有一件事,大叔并未向小侄说明,不知当日比剑的结果,我爹跟轩辕豪可是当场分出了胜败?”
    雷刚突然环目暴睁,恨声道:“公子,老主人已然死在轩辕豪暗算之下,那胜败两字,还提它作甚?”
    显然这位老仆,恨透轩辕豪。
    石承先剑眉一皱,叹了一口气道:“大叔,照你老说法,那是我爹败在轩辕豪的剑下了?”
    雷刚闻言,陡然惨笑道:“公子,那轩辕豪纵然再练十年,只怕也难以在老主人手下讨到好处。”
    石承先一怔道:“大叔,莫非那轩辕豪败了?”
    雷刚道:“不错啊!那轩辕豪当日确是业已落败,只是……只是……这贼人心肠歹毒无比,明明落败,而且败的人人俱知,十分明显,却又暗施毒手,害了老主人性命,公子,你说老奴怎不生气,怎不生恨……”
    石承先脱口道:“大叔,那轩辕豪可曾自认失败了?”
    雷刚愣愣地道:“公子,你一再追问这胜败之事,可是很重要的关键么?”
    石承先道:“很重要。”
    雷刚吁了一口气,道:“那轩辕豪确是自认失败……”
    石承先似是松了一口气,接道:“大叔,据师父说,那轩辕豪如是落败,则他必须将那九魔秘笈交出,不知当日轩辕豪可曾履行承诺,将秘笈交给爹爹?”
    雷刚只听得浓眉暴扬,朗声大声笑道:“公子,老主人既是胜了那八荒魔剑,他当着各大门派高手之前,焉敢再行撒赖?”
    石承先道:“他交出来了?”
    雷刚道:“老主人与那轩辕豪搏斗了五十招不到,一剑刺中了轩辕豪左肩,公子,这一剑如是由老奴出手,只怕轩辕豪早已没有了命在啦!”
    他说话之间,想是正在想象昔日斗场的景象,是以一派豪迈之气,使人可以想见当日乾坤一剑的雄风。
    秦大姑本是在旁静听,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喝道:“公子问你的话,你怎么老是朝不重要的扯?我说当家的,快找紧要的讲吧!也不瞧瞧公子急成什么样子……”
    那雷刚本是说的豪气大发,正想再替老主人吹嘘一阵,想不到秦大姑兜头浇了他一盆冷水,只好悻悻地道:“娘子,我只是告诉公子,当年老主人何等英雄盖世……”话音顿了顿,发觉秦大姑和石承先都没有接口说话,连忙改口道:“公子,老主人心存忠厚,长剑刺中了轩辕豪左肩之际,想必是心中有些不忍,是以剑势缓了一缓,谁会想到,那轩辕豪却在中剑之后,竟会还刺了老主人一剑呢?虽然轩辕豪一发即收,并且弃剑认输,带伤而遁,但老主人的一条性命,可就在轩辕豪走后不久,死在七大高手的眼前。”
    石承先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低声道:“大叔,那轩辕豪认败以后,可曾把那魔功秘笈留下来?”
    雷刚道:“留下来了。”
    石承先顿时心中一宽,问道:“大叔,那秘笈呢?爹爹死前可曾作了什么交代?”
    雷刚道:“公子,还提那秘笈呢?若非那九魔邪功秘笈,老主人也不会命丧此间了……”
    一片忠义之情,溢于言表。
    石承先可不能不查明这秘笈下落,师命难违,纵然再提此事会引起义仆伤心,但他却仍然问道:“大叔,你可知道那九本秘笈现在何处?”
    雷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及说话,秦大姑已着急的叫道:“公子,那秘笈已害了老爷的性命,这等对我们石家不利之物,就莫要问它的下落了!”
    石承先黯然叹道:“大婶,眼下小侄可不能不过问了。”
    秦大姑一怔道:“公子,这为了什么?”
    石承先道:“师命,父仇,这两者都牵涉在九魔秘笈之中,小侄怎可置之不理?”
    秦大姑一怔道:“甘大侠要你过问的么?真想不到,公子,请恕老身刚才失言啦!”
    石承先道:“大婶乃是一番好意,小侄心中明白!”掉头向雷刚问道:“大叔,那秘笈究竟怎么处置了?”
    雷刚看了看足下所立之处,沉声道:“老主人已将那九本秘笈,当场震毁在摘星台上!”
    石承先听得一惊,忙问道:“真的?”
    雷刚道:“老奴与那七大高手亲眼所见,自然不会错!”
    石承先仰天吁了一口大气,低声道:“爹爹啊,你老人家果然没有白白牺牲……”
    雷刚陡然应声接道:“不错,对整个武林而言,老主人积了何止千万功德?可是……可是……对公子和老奴夫妇而言,岂非是太不公平了么?公子,在老奴的心里,纵然赔上千万条武林人物的生命,也抵不上老主人半条命啊……”说到最后一句,已然忍不住悲伤起来。
    石承先听了雷刚的话,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心如刀绞。
    他既感激老仆夫妇的忠义之情,却又不能不论是非,与他们一般偏激,认为千万条武林人物的生命,也抵不上爹爹一条命,敢情这些年他日日随在甘布衣身侧,不但练就了一身武功,而且也通达不少人情世故,明白了不少是非道理。
    是以,雷刚话音甫落,他立即低沉的转变话锋,接道:“大叔,当日你确瞧见那轩辕豪刺了爹爹一剑么?”
    雷刚道:“老奴瞧见轩辕豪的长剑确是刺中了老主人的左肋下。”
    石承先皱眉道:“大叔,轩辕豪不是认败弃剑,留下九魔秘笈,就带伤离去了么?他怎会伤了爹爹呢?”
    雷刚恨恨的咬牙道:“老主人手下留情,不曾在剑中轩辕豪左肩之时,下那毒手,结果,就在武当天虚道长喝叫八荒魔剑落败之际,轩辕豪竟然抢前一步,运剑刺伤了老主人左肋以后,方始弃剑认输,丢下九魔秘笈而去。”
    石承先全神贯注,几乎是雷刚所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非常仔细,待雷刚话音一顿,他立即问道:“大叔,我爹爹在轩辕豪离去之前,可曾觉出自己的伤势,已然无救了么?”
    雷刚略一沉思,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公子,当时从老主人中剑,到轩辕豪离去,一共也不过半盏热茶的时光,老主人在取过九魔秘笈,当场用掌力震毁以后,老奴就赶上前去,替老主人治伤,已看出情势不对,前后只也是片刻未到,老主人就溘然仙去了……”
    说到此处,屈膝跪倒在地,独臂伸出指着身前一块青石,泫然说道:“公子,老主人就是咽气在这块青石之上……”
    石承先不禁悲从中来,双膝一跪,扑在那块青石上,痛哭失声。
    霎时间,只见这少室绝顶的摘星台上,悲泣之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石承先打悲痛清醒过来,转头瞧去,只见秦大姑已晕厥在青石旁,老仆雷刚则伸着独臂,按在自己后心命门,闭目行功,满脸汗水,湿透了两肩衣衫,原来自己也哭晕了过去,多亏雷刚暗以内力相助,方始清醒了过来。
    石承先不禁长吁了一口大气,低声道:“多谢大叔,小侄醒过来了……”
    雷刚闻言,缓缓睁开双目,缩回独臂,乏力的说道:“公子,山高地寒,快些站起来吧,老奴果然年迈,行功并不算久,不知怎地就觉着有些乏力……”
    石承先一翻身站了起来,说道:“大叔,你赶快调息一下,待小侄救醒大婶,还有几件事要向大叔请教!”
    转身走到秦大姑身旁,探手抓起秦大姑右手,以自己的内力,打掌心传给对方。
    过不了一瞬,秦大姑已然吁气,睁开双眼。
    石承先凄凉的笑道:“大婶,你内腑气血,受了山风所侵,赶快运气调息一会儿,否则就要酿成大害了。”
    秦大姑果是觉得胸头真气,有些不匀,当下点头道:“多谢公子救醒老身……”
    石承先道:“大婶,快些调息吧!”
    话音一落,即走到雷刚身旁,这时雷刚已站起来,低问道:“公子,你还有什么可疑之处要问?”
    石承先道:“大叔,如果照你所说,轩辕豪刺中我爹的一剑,该是不算重创吧?”
    雷刚道:“断了两根肋骨,也不算轻伤。”
    石承先迟疑了一下,道:“大叔,有一句话,小侄不知当说不当说?”
    雷刚道:“公子,如是这话冲着老奴,你就大可不必顾忌了!”
    石承先道:“大叔,你断去一臂,较之断去两根肋骨,就伤势而言,哪一桩较重呢?”
    雷附听得一怔道:“这……公子,你怎么想起这等比较来了?”
    石承先道:“大叔,你只管回答小侄所问就是!”
    雷刚道:“如就练武之人而言,断臂自然要比伤了两根肋骨重些。”
    石承先道:“为什么?”
    雷刚道:“肋骨折断,尚可接好还原,至于断臂么……”忽然语音一顿,若有所悟的低头沉吟道:“奇怪哟!奇怪!”
    石承先瞧出雷刚已然明白,立即接道:“什么事奇怪?”
    雷刚伸出那仅有的右手,抓着秃头,喃喃自语般的说道:“老主人一身功力,何止高出老奴百倍,老奴自断一臂,还如没有事的人一般,老主人被轩辕豪的剑尖削断根肋骨,那又能算得了什么?怎地老主人竟然会因此丧身在这少室绝顶!”
    石承先黯然应道:“大叔,你老不妨再想上一想,当日我爹的伤势,是否只有那一处剑伤?”
    雷刚道:“老奴亲自替老主人裹伤,自然不会遗漏……”话音未已,陡地两眼暴睁,大声道:“公子,莫非那轩辕豪的长剑,淬了巨毒么?”
    石承先愣了一愣,暗道:“这倒也未始不可能,如是那八荒魔剑用的淬毒长剑,休说伤及肋骨,纵然划破一处肌肤,也就足以致人于死命了。”
    但他转念一想,却又觉着有些不合情理,试想,那轩辕豪如果用的是毒剑暗算,他又岂能弃剑而去,留下把柄在七大高手之前?寻思及此,立即问道:“大叔,那轩辕豪的宝剑,不是留在此间么?你查看过没有?”
    雷刚顿足道:“公子,老奴当时已是伤心透顶,更把轩辕豪恨之入骨,哪里还会想到他的宝剑上有没有淬毒呢?”
    石承先道:“那七大高手呢?他们可有留心到这件事?”
    雷刚摇头道:“老奴那时已昏了头……公子,而今想来,老奴真是该死……”
    石承先长长一叹道:“大叔,你莫要自责,不知那支长剑,落在何人手中?”
    雷刚道:“那长剑……老奴记得彷佛由少林长老澄因大师,命令门下执事的弟子,取回寺中去了……”余音未绝,忽地伸手拉住石承先,喝道:“走!”
    石承先顺手一扯,反倒拉住了雷刚,皱眉道:“大叔,你要去哪里?”
    雷刚道:“向少林寺要剑!”
    石承先摇头道:“大叔,咱们似是不必那么急!”
    雷刚一呆,道:“不必急,公子啊,找到了这支剑,就可证明谁是凶手,这杀父之仇,你还不急么?”
    石承先道:“大叔,小侄要找的,仍是真正凶手,是以,必须处处小心……”
    雷刚怔怔道:“向少林查证轩辕豪的剑上有无淬毒,难道会是不小心么?公子,你可把老奴弄迷糊了。”
    石承先因有了师父的明示,心中纵然怀疑八荒魔剑轩辕豪,但他却并未真把轩辕豪看作杀父大仇人,所以他此刻才不会急于想查看那支宝剑,雷刚一旦反问,他立即接口道:“大叔,其实轩辕豪的剑是否淬毒,你应是早已知道才是!”
    雷刚被他说得呆了一呆道:“老奴怎会早已知道?公子,你莫非连老奴也不相信了么?”
第 四 回 扬威少林寺
    石承先见雷刚呆木的样子,忙解释道:“大叔,小侄如是不相信你,怎会出谷以后就来跟大叔会合呢,当年我爹身后事,多是大叔经手,爹爹是否中毒而死,小侄相信大叔不会瞧不出来吧?”
    雷刚道:“公子,老奴可真的没有瞧出来!”
    石承先沉吟道:“大叔,如若你果真不曾发现爹爹有中毒的现象,是否就能反证轩辕豪剑上并未淬毒呢?”
    雷刚呆了一呆,皱眉道:“公子之意,依然认定轩辕豪不是凶手么?”
    石承先道:“小侄正在就事论事,轩辕豪是否凶手我会查出来的。”语音一顿,忽然举步在这峰顶上走了一圈,又道:“大叔,那七位高手都还健在么?”
    雷刚道:“据老奴所知,其中至少有一个人,已英年夭折。”
    石承先陡然目光一亮,道:“什么人死了?”
    雷刚道:“老奴这些年在外奔走查访,也曾留心到那七位高手的动静,除了那两位老奴不识之人,无法探询,另外五位之中,保定形意门少掌门人荆长虹,在离开嵩山不久,就在孟津渡口送了命。”
    石承先深感意外的一怔道:“七年了?”
    雷刚道:“七年多啦,老奴听说,这荆长虹大概是在老主人去世后十天内遇害。”
    石承先道:“形意门可曾查出致死原因?”
    雷刚摇头道:“此事在形意门而言,乃是从来未有过的一桩大事,是以,荆长虹的死因形意门查探的结果如何,却是讳莫如深,因为这是该门近百年来,最为丢人的一桩大事,他们未向武林同道宣布详情……”
    石承先突然插口道:“且慢,大叔,七年前那荆长虹前来嵩山,是否还有门下弟子伴同?”
    雷刚道:“有!老朽听说荆长虹和形意门中的两名一流高手,以及五名弟子,均在孟津渡口,同时遇害。”
    石承先点头道:“是了,他们也许是遇上仇家了。”
    雷刚忽然浓目—皱,沉吟道:“公子,老奴忽然觉出有些不对。”
    石承先心中暗道:“莫非你也有些明白了么?”口中却反问道,“大叔,哪里不对了?”
    雷刚道:“这荆长虹乃是形意门掌门人绵掌荆侗的独子,虽然年岁尚轻,但在武林之中,已是大有名望,而且一身武功,更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倘若他不在七年之前,死于孟津渡口,这荆侗很可能已把掌门信符,交给他了。”
    石承先道:“大叔,这乃是顺理成章之事,那荆侗年岁渐老,能把掌门的信符,交给年青有为的爱子,这也不会有什么不对啊!”
    雷刚道:“公子,老奴指的不是这一点……”语音微微一顿,接道:“老奴是在奇怪,荆侗仅此一子,突然遭人杀害,他怎会在事后噤若寒蝉呢?公子,如就荆侗平常的为人而言,这根本是大出常规的行为!”
    石承先道:“荆侗也许别有苦衷,形意门突遭大变,而且遇害的又是未来要继承衣钵的爱子,他不愿宣扬,可能是为了形意门的面子啊!”
    雷刚摇头道:“不对,老奴疑心那荆侗必然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否则,以他那火爆的性格,决不会身遭爱子之丧,这么多年不曾发作。”
    石承先道:“倘若荆侗真是一个火爆性格,小侄倒是相信大叔说的甚是有理。”
    雷刚伸手在秃顶上抓了几把,道:“公子,老奴在想,这荆长虹之死,会不会与老主人有关?”
    石承先心中微微一震,忖道:“是啊,这荆长虹之死,以及荆侗的反常行为,莫非真与爹爹有关么?也许……也许……这是查询爹爹死因的一条线索。”一念及此,当下接道:
    “大叔,是否有关,目前还不能知道,咱们不妨把形意门荆长虹被害之事,也列为追查的线索之一,如果真与爹爹之死有关,咱们岂不正是一举两得么?”
    雷刚道:“对,咱们这么做,说不定不但可以查出老爷的死因,同时也等于替那形意门的荆侗出了一口气……”
    石承先这时目光投注在那青石之上,忽然道:“大叔,那澄因大师尚在少林寺中么?”
    雷刚道:“澄因大师乃是少林长老,只要少林寺中没有惊人的大事发生,长老们总不会离寺他往。”
    石承先道:“大叔,咱们这就去少林寺中,拜见那位澄因大师如何?”
    雷刚一怔道:“公子,你……”
    石承先摇手不让雷刚再说下去,走到秦大姑身前,低声道:“大婶,你可是觉着好些了?”
    秦大姑睁开两眼道:“公子,老身没有觉出什么不适……可是要下山了么?”
    石承先道:“小侄想去少林寺一行。”
    秦大姑站起身子,道:“这就走?”
    石承先点了点头:“如是大婶能够下山,小侄倒是想立即前去!”
    秦大姑道:“老身很好,公子请!”
    石承先未再多说,转身沿着山脊,向山下行去。
    但雷刚却边走边向秦大姑道:“娘子,那少林寺的寺规,是不许堂客入内,你只怕要在寺门之外,等我跟公子一会儿了。”
    秦大姑眉头一皱,冷哼道:“秃驴们臭规矩倒不少,谁稀罕进他们寺门?臭美!”身影一闪,突然疾行数步,竟然超过了石承先,当先奔去。
    雷刚瞧的愣了,暗道:“这婆娘真不可理喻,莫要让她闯进山门,又惹出事端,误了公子的大事才好……”
    脚下一紧,不自觉的追了上去。
    石承先虽是走在头里,但老仆夫妇的对答,他可听的明明白白,眼见两人一先一后,抢向自己先头,心中不禁大感不安,自己前往少林,并不想滋生事端,如是秦大姑一怒之下,不管人家寺规,硬要入寺,岂不是要弄到兵戎相见,与自己去寺中的原意相违了么?
    心中一急,脚下也突然一紧,但见青影电掠,他眨眼间,已赶上了一双义仆!
    三人一旦全力奔行,盏茶不到,便已下得少室南峰,渡过小溪,抵达那“中天福地门”
    巨坊之前。
    石承先略一迈步,越过两位义仆,倏然转身,低喝道:“大叔,大婶,小侄突然想起一件事,要跟两位商量商量……”
    雷刚和秦大姑本像是在比较脚程一般的疾走,石承先迎面一挡,两人虽是应声止步,但仍然抢出了五尺,方始站定回身。
    秦大姑很快的走到石承先身前,问道:“公子,你不是为了老身要进那少林寺的吧?”
    石承先摇头道:“不是!”
    雷刚这时也走了过来,接道:“是什么大事?”
    石承先道:“自从爹爹遇害,大叔大婶伴我离家前去祁连,不知大叔大婶可曾回家去过?”
    秦大姑闻言,只摇了摇头,显然,这七年来,她半步都未离开那祁连山下的农舍。
    雷刚则长长一叹道:“公子,老奴在两年以前,倒是回庄去过一次,唉……只因急于想打听轩辕豪下落,所以未曾久留。”
    石承先道:“家中的情景如何?大叔,你为何吞吞吐吐呢?”
    雷刚沉声道:“公子,雁荡清风山庄,只剩下一片断瓦残垣,衰烟败草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谁把它毁了?”
    雷刚道:“是那狼心狗肺的张渠。”
    石承先皱眉道:“张总管,为什么?”
    雷刚道:“老奴护送公子去至祁连的第二年,那张渠见我们一去经年未回,只道公子和老奴夫妇已被仇家所害,这贼子竟将家中百名奴仆人等,遣的遣,卖的卖,然后又将房舍拆去,可用的梁木,也被他卖光,据老奴向看守祖茔的老赵打听,那张渠一共得了上万两银子,走得不知去向……”
    石承先听得咬牙切齿,怒道:“毁家之恨,此生必报,大叔,我不杀此獠,誓不为人。”
    秦大姑在旁皱眉道:“公子,你忽然想起要问那家中之事,究竟为了什么?”
    石承先余怒未息,答非所问的顿足道:“爹爹待那张渠不薄,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来,这张渠还有一点人性么?”
    雷刚大声道:“公子,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且等把老爷大仇弄明白,老奴就是踏遍天下,也要把这狼子寻到,剖心取肝,礁瞧他是人是兽……”
    秦大姑此刻反倒对张渠之事,不大关心,低声对石承先道:“公子,庄园可以重建,僮仆人等,也可以再置,你犯不着气坏了身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笑的了!”
    石承先一怔道:“重建?大婶,这谈何容易?”语音一顿,又道:“大婶刚才问小侄为何忽然想起问这家中之事,不瞒大婶说,小侄本是想请大婶先回雁荡,变卖一些田产……”
    秦大姑呆了一呆道:“公子为何要卖去祖宗田产?”
    石承先道:“大婶,小侄今后行走江湖,追查杀父真凶,总不能学那化缘的和尚啊!所以,小侄是想变卖得些金钱,也好用作食宿之费。”
    秦大姑听的噗嗤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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