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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明:秋香点伯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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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他到了华太师的书房,却对秋香当管家的事提都不敢提一句了。
华文恭敬的站在华太师的书案前,拱手问道:“兴叔说爹爹有事找我?”
华太师正在提笔写着东西。听到华文的话,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仍然埋头写字。
华文也不敢再问,垂首而立,等着华太师主动说话。
华太师又写了几行字,便停住了笔,两手托起写字的那张纸,吹干了墨迹。这才对华文说道:“柳蝶衣的事情,老夫认为应即早解决。老夫替你写了封信给宁王。你先看看,如我异议,你就照此誊录一份,寄往南昌。”
一听华太师提起柳蝶衣,华文心头一跳。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啊!
但他也不敢立即向华观禀报他把柳蝶衣睡了的事情,只得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华太师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起来。
华太师的信是用华文的口吻写的,分两部分。第一部分向宁王说明,已经将柳蝶衣赎出‘红’袖招,以及如何安置的柳蝶衣。第二部分,则说华文要主动派人将柳蝶衣送去南昌,希望宁王做好安置柳蝶衣的准备。
写到这里,信中话锋一转,居然劝起宁王来了,言之希望宁王不要耽于‘女’色云云。又说自己已然打算出仕为官,今后要用心读书,闲散时间俞少,恐会慢待与宁王的友情之类的。
先不说华文已经打定了把柳蝶衣留下的主意,单是说华太师写的这封信,就让华文头大。这信封虽然用词酌句隐晦,可那信里透露出的意思,分明是要和宁王绝交啊!
见华文眉头深皱,华太师的眉梢也翘了起来:“怎么,老夫可是写的不妥?”
“爹爹写得很好!”华文先奉承了一句,不待华观继续说话,他就又道:“只是,这封信孩儿却不能寄给宁王。”
“为何?”华观的脸色变冷了。
华文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忽然扑通跪了下去。
“你这是……”华观被弄懵了。
“爹爹,孩儿一时把持不住,铸下大错了。”华文颓丧的说道。
“什么大错……你不会是跟柳姑娘她……”
知子莫若父,一见华文此时的作态,华观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华文心虚的点了点头,说道:“都是那女子勾引孩儿……”
“住口!”华观火了,一下站了起来,“你与宁王交好,为父是反对。可你既然答应宁王的事情,怎可如此背信弃义,将柳姑娘据为己有!”
“孩儿知道错了,但大错已经铸就,无可挽回了啊!”华文带着哭腔说道。
华观气得胡须乱抖,一手指着华文,嘴唇翕动着,却再骂不出口一个字。
“爹,您先消消气,保重身子啊!”华文见华观似乎要背过气去了,连忙站起来,跑到华观身后,抬手抚摸起了华观的后背。
“唉,事到如今,为父也只有豁出这张老脸,亲自给宁王写封信,替你这逆子善尾了。”华观终于缓了过来,长叹一声道。
华文一听大喜:“多谢爹爹成全!”
华观狠狠的瞪了华文一眼,又道:“既然柳姑娘已经委身于你,却是不能再住在外面了。抽个空,去把她接来家中吧。唉,府上本就住处紧张,你这么一弄……为父少不得又要跟秋香姑娘解释一番了。”
☆、第311章 审案(上)
正月十九,也就是徐荣带兵剿匪的第二天,应天府尹陆珩,便开始审问俘虏的那些水匪。
昨日,水匪押解回城后,就关进了西厂千户所的监狱中。今日提审,也是由西厂千户所的番子们将人犯押送到应天府衙的。千户所的千户曾光厦还亲自陪同陆珩做审。千户所也有一名书吏记录审问经过。
这却是徐荣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把指使水匪作案的这口黑锅,甩到蒋谦身上。
如果,由陆珩一人审问,那么他在得知“幕后主使”是蒋谦之后,定然不敢再继续审下去了。说不定,陆珩胆怯之下,还会隐瞒这个案情。
但有千户所的人陪审就不一样了。西厂之人,与东厂、锦衣卫一样,那是专门跟官员做对的。这些人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他们可不在乎你官大官小,越是官大的,他们咬起来就越有成就感。
徐荣有理由相信,以曾光厦的身份,就算他知道了此案是蒋谦指使的,也定然不会隐瞒案情。相反,曾光厦会格外兴奋,定会以扳倒蒋谦为荣。当然,这倒不是曾光厦和蒋谦有仇,而是他的身份使然。把蒋谦换成徐荣自己,相信曾光厦同样会咬上一口的。
这种刑事案件,问案的场所自然是在应天府大堂之中。
陆珩做了主审的位子,曾光厦在一边陪坐,应天府推官郭孝仁也在大堂上坐了一个位子,以备推敲案情。
“啪——”陆珩拿起惊堂木一拍,“带人犯!”
很快,一名水匪被带上了大堂。陆珩还是很有审案经验的,他采取的是单个审问的方式,以防止人犯串供。
“堂下所跪何人?”陆珩肃声问道。
那人犯战战兢兢的答道:“小人姓康,打小就没起名字,人们都叫我康老六。”
“康老六,本官问你,你是作何营生的?”陆珩又问。
康老六诧异的抬起头:“大老爷,我是鳄鱼岛的水匪,您不是知道的嘛!”
“啪——”陆珩又一拍惊堂木,“本官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没问的,就不要多嘴!”
“是是是!”
“本官再问你,你们鳄鱼岛的水匪,可是在元宵节之夜,进入金陵城中,纵火烧了萃芳阁的店铺,并在秦淮河上撞翻了一艘客船,随后掳走了落水的十一名女子?”
“啊?”康老六发懵了,“大老爷,小人只是鳄鱼岛的一名小喽啰,您说的这些事情,小人都没有做过。”
“哼,油滑之徒,不用刑看来你是不会交代的。”陆珩冷哼一声,伸手就从桌案的一个签筒中抽出一支签子,一抬手就要往下丢。
公堂上的签子,分别置于上写“执”、“法”、“严”、“明”四个字的签筒之内。其中,“执”字签筒里的签子,是捉拿人犯专用的,另外三个签筒中的签子,分别放有白、黑、红三色签子。这三种签子都是用于拷刑的。白色签子,一支代表一大板;黑色签子则代表五大板,红色签子代表的刑罚最重,为十大板。
陆珩此刻拿出的,是一支红色的签子。代表他想打康老六十大板。
康老六一看陆珩要动真格的了,连忙大喊:“我说我说!”
“晚了!”陆珩说出两个字,手中那根签子丢到了地上。
立刻有三个衙役出班,两个一左一右拉住康老六的胳膊将之掀翻,另一个衙役举起手中水火棍就往康老六屁股上招呼。
康老六发出一声声痛叫,却是连话也嚷不出来了。
待板子打完,陆珩这才说道:“这会儿你可以交代了。不想再挨板子,就老老实实的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康老六此时整个人趴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扑簌簌顺着腮帮子往下滑。
他喘着粗气,咬牙说道:“正月十五那天夜里,我们大头领、二头领、三头领是带着二三十个弟兄离开了鳄鱼岛。他们去做了什么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过,他们回来时,的确带回了十一个姑娘。”
曾光厦这时说话了:“陆大人,看来这个康老六并非胡传彪的心腹,他知道的事情不多。”
陆珩点了点头,又问康老六:“你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说的越多,将来对你的判罚就越轻。”
“有有有!”康老六连忙点头。“小人从小就不干好事,五岁那年冬天偷左邻王大爷风干的香肠,七岁那年夏天偷看右邻刘寡妇洗澡……”
“噗!嘿嘿……”康老六的话,顿时把在一边做记录的一名文吏给逗乐了,堂上许多衙役也都忍不住憋笑。
“啪——”陆珩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
康老六以为陆珩又要丢签子,连忙大喊:“大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别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你们神鳄帮之事。”陆珩冷着脸说道。
“哦哦,明白了!”康老六见陆珩没想打他板子,终于松了口气。想了想,他又道:“其实小人加入神鳄帮才一年多。小人记得,我们神鳄帮这一年多做了很多坏事。有一次,小林庄的林员外的大儿子被我们绑架……”
这康老六记性倒是挺好,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神鳄帮做过的案子,一桩桩一件件全说了出来。
陆珩一开始还仔细听,可康老六说起来就没完,渐渐的,陆珩听得不耐烦了,刚想打断康老六的话,问点有关元宵节之夜的案子,谁知康老六忽然说起了一件事,令陆珩一下竖直了耳朵。
“就在昨天上午,我们大头领召集神鳄帮的所有帮众,宣布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陆珩忙问。
“大头领说,官府要对我们招安,从今往后,我们就都是官兵了。帮中的大小头目,今后都当军官。”
“一派胡言,本官就是应天府尹,几时说过要招安你们!”陆珩怒斥道。
康老六连连摇手:“不是大老爷您说要招安我们,而是……南京守备太监蒋谦蒋公公说要招安我们。”
此言一出,陆珩和曾光厦都一下惊呆了。
☆、第312章 审案(下)
“是南京守备太监蒋谦蒋公公要招安我们神鳄帮的人。”
康老六此言一出,令陆珩和曾光厦大为惊诧。一直未发一言的推官郭孝仁,也一下皱起了眉头。此时在公堂上的人,无论是官员还是衙役,都没有跟随徐荣去剿匪,招安这一说法,他们都是头一次听说。
陆珩和曾光厦交换了一下眼色。“你再说一遍,是谁要招安你们?”陆珩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又问了康老六一遍。
“我们大头领说,是蒋公公亲自答应,要招安我们的。”康老六又一次回答。
“哪个蒋公公?”陆珩再问。
“就是去年刚到任的那位南京守备太监,蒋谦蒋公公。”
陆珩这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了。也正如此,他的大脑一下短路,却是不知该如何继续问案了。
“你可知道,蒋公公为何会招安你们?”曾光厦在最初的惊愣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主动接过了问案之责。
“小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不过这话是我们大头领亲自说的,二头领和三头领也都这么说,那定是没错的。这种事情,三位头领骗我们也没意思。”
说到这里,康老六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官兵又出兵剿灭了我们。”
曾光厦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眼神一亮,又问道:“你之前说,元宵节那天夜里,你们的大头领、二头领和三头领带着二三十个帮众离开了神鳄岛?”
“是的,小人记得很清楚。”
曾光厦点了点头,随即就看向陆珩:“陆大人,这事儿有点意思了。”
陆珩从惊愣中回过神,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曾千户难道怀疑,蒋公公他老人家……真的做出过招安水匪的决定?”
其实蒋谦也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蒋谦和水匪之间存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但这话他却不敢说出来。
“呵呵,这只是此贼一面之词,不足信的。”曾光厦一指康老六说道。说完,他把脑袋往陆珩身边凑近了一点,又道:“不是还抓了二十多个水匪们,挨个问一下,看看他们是否都如康老六这般说法。”
陆珩点了点头,刚想命人先把康老六押下去,这时却有一名衙役从外面走进了堂中。
“大人,蒋公公来了。”那衙役一进来就慌里慌张的禀报。
“蒋公公来了!”陆珩稍稍一愣,就立即站起身,对曾光厦和郭孝仁说道:“曾千户、奉德,陪本官一起出迎蒋公公可好?”
“奉德”便是郭孝仁的表字。
“自当如此!”曾光厦和郭孝仁异口同声道。
三人刚刚起身,还没往堂外走呢,堂外便传来了蒋谦的大笑声:“哈哈哈哈,不必劳烦三位移步了,咱家这不就来了嘛!”
声到人到,蒋谦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大堂。陆珩、曾光厦、郭孝仁三人忙向蒋谦施礼。
“不必多礼。咱家听说今日陆大人审问那些杀千刀的水贼,左右无事,咱家就来听个热闹。”蒋谦笑呵呵的说道,“陆大人,不怪咱家来得唐突吧?”
“蒋公公说哪里话,有您老人家坐镇,下官问起案来定会更加顺利。”陆珩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说完,他就把蒋谦往主位上让。蒋谦推脱道:“咱家只是来听个热闹,这应天府的公堂,自然是陆大人你为主了。陆大人给咱家搬把椅子,有个座就行。”
陆珩也不再假客套,便命人在他的座位左侧加了一把椅子。如此一来,蒋谦的位置也在公案之后,虽不是主位,但却占了左侧的尊位。(注:古人以左为尊。)
“陆大人,不知案情问得如何了?”落座之后,蒋谦便向陆珩问道。
“这……”陆珩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怎么,难道陆大人遇到了什么扑朔迷离的案情?”蒋谦见陆珩吞吞吐吐,便很关心似的问道。
“是有些……有些扑朔迷离。”陆珩说话依然打磕巴。紧张之下,他的额头居然见汗了。
蒋谦更为惊异,刚想继续问,曾光厦开口了:“蒋公公,实不相瞒,方才这名人犯……哦,他叫康老六,是我们提审的第一名水匪。这个康老六,方才提到了您的名字。”
“咦,一个水匪居然提到了咱家的名字!”蒋谦好奇的笑了,“莫非,他说是咱家的亲戚?”
“那倒不是。”曾光厦呵呵一笑,“康老六说,您才答应过神鳄帮的水匪,说是要招安他们。”
“什么?招安?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此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蒋谦也一下懵了。“咱家来到金陵才三个多月,就是这神鳄帮的匪号,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咱家怎会决定招安他们?”
“下官和陆大人也认为这是康老六一派胡言。”曾光厦笑道。
“不是小人一派胡言,招安这件事情,是我们大头领当众宣布的。”堂下的康老六急了,忽然大喊。
陆珩拿起惊堂木一拍:“放肆!本官还没问你话,竟敢大喊大叫。左右,给我掌嘴!”
立即有一名衙役出班走到康老六面前,一手提起康老六的头发,一手狠狠的照着康老六的腮帮子扇了四个大嘴巴。康老六的脸立刻肿起来了,嘴角还流下了血迹。
处置完康老六,陆珩偏过身子,朝蒋谦一拱手,邀功似的说道:“招安之事,定然与蒋公公没有干系的,乃是这康老六信口胡言的。”
“别!”蒋谦一抬手,打断了陆珩的话,“既然这名人犯说到了这件事情,那陆大人还是好好问上一问吧。咱家可不想稀里糊涂的顶这个屎盆子。”
“是是是……”陆珩慌忙应下。
“方才,陆大人正想再审问其他的人犯呢。”曾光厦很不厚道的说道。
陆珩埋怨的瞥了曾光厦一眼。
“那别耽误时间了,继续提审人犯吧。”蒋谦此时倒是心安理得,招安之事反正他从来没想过,更没做过,他不怕陆珩审出什么。
康老六被押了下去,又有一名水匪被提到了大堂上。
这次,陆珩问案的进度加快了,上来就先问招安之事。这名水匪的说法,跟康老六别无二致。陆珩只得继续提审其他人犯。
后面提审的多名人犯,众口一词的说,是蒋谦要招安他们的。陆珩越审越心惊,他一次次偷看蒋谦的脸色。
蒋谦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已经变得铁青了。
曾光厦却是一脸淡然,只是默默听着那些人犯的供述,似乎这件案子与他全无关系。
为了照顾蒋谦的面子,再被提到堂上的人犯,陆珩就不单单讯问招安之事了,而是顺带着问问元宵节之夜的案子。可这些人犯,都不是胡传彪的心腹,对此案的内情都不了解。
胡传彪的心腹,都已经在剿匪的当天战死了。也只有这些不对他死忠之人,才在对抗官兵时不那么卖力,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也有数名人犯提到了一个新情况,那就是,神鳄帮的二头领在剿匪的当天并没有战死,而是带着胡传彪的老婆逃走了。
“污蔑!那个胡传彪一定是在污蔑杂家!”蒋谦听着陆珩的问案,终于忍不住骂出口了。“陆大人,立刻发下海捕文书,通缉神鳄帮的二头领。这人一定知道所有的内情!”
“对对对,只要抓住了这个二头领,就一定真相大白!”陆珩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那咱家的清白,就拜托陆大人了。咱家等你的好消息!”蒋谦丢下这句话,站起身就往堂外走。这个公堂,他是呆不下去了。
陆珩也连忙站起来,想亲自送蒋谦出门。
“蒋公公请留步!”曾光厦忽然叫住了蒋谦。
“曾千户对咱家难道还有什么指教?”蒋谦停住步子,转过身冷冷的问曾光厦。从他进入公堂直到这会儿,这个曾光厦就对他不冷不热的,与他说话时的眼神中,也好像颇有看他蒋谦笑话的意思,蒋谦早就对曾光厦不满了。
曾光厦站起来,朝蒋谦一拱手:“下官哪里敢指教蒋公公?下官是有件事情,想提示一下您老人家。”
“讲!”蒋谦吐出一个字。
“蒋公公,我朝规制,官员如被弹劾或涉案,需立即停止办理公事,在家写折子自辩……”
不等曾光厦把话说完,蒋谦就冷冷一笑:“曾千户,你的意思是,咱家如今已经涉案了对吧?”
“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有这么多水匪都说招安之事与蒋公公有关,那么下官身为西厂之人,职责所在,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怎么,你曾千户还要将咱家捉拿到西厂不成?”蒋谦脸上的冷意越来越重了。
公堂上的气氛,此时也变得一下凝重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珩见曾光厦和蒋谦顶牛,连忙打圆场道:“曾千户,那些水匪也都说了,招安之事是那已经死去的胡传彪的一面之词。蒋公公他……”
“陆大人,下官并没说蒋公公因此就有嫌疑了。”曾光厦立即说道,“但下官职责所在,也必须要尽忠职守。因此,下官提醒蒋公公,这段时间,您最好不要出城。案情有了进展,我们也好随时通知您。”
“呵呵,曾千户的好意,咱家心领了。”蒋谦冷笑道,“你要是怕咱家畏罪潜逃,大可派西厂的人盯着咱家!”
说完这句话,蒋谦就大步走出了公堂。
☆、第313章 曾千户的疑心
今日应天府衙提审神鳄帮的水匪,程春秋一大早就到了西厂,等候曾光厦的消息。
也就是等了一个多时辰,曾光厦就回来了。
“老曾,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案子审完了?”程春秋见到曾光厦回来的这么早,大感诧异。
曾光厦径直走到程春秋跟前,端起一个茶杯就猛灌。
“诶,那是我的杯子!”程春秋大喊。
“我不嫌你脏。”曾光厦一气喝光了茶水,笑嘻嘻的说道。
程春秋白了曾光厦一眼,没好气道:“赶紧说案子!”
曾光厦一屁股坐下,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漫不经心道:“案子审不下去了。”
“怎么会审不下去?”程春秋满是不解。
“呵呵,要是你是主审官,把案子审到了蒋谦的头上,你还敢继续审吗?”曾光厦反问程春秋。
“什么,蒋谦?”程春秋一怔,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又道:“你们审案,怎么把蒋谦给牵扯上了?”
曾光厦道:“据神鳄帮的水匪交代,是蒋谦答应要招安他们的。”
“招安水匪?这跟案子有关系吗?”程春秋不解的问道。
“乍看之下似乎没关系。”曾光厦说道,“可仔细想一想,蒋谦初来南京,他与神鳄帮的水匪,应该没有多少交集。他却做出招安水匪的决定,要是这里面没有文章,那才见鬼了呢!”
程春秋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眼神一亮,小声道:“你是怀疑,蒋谦和水匪之间有交易?”
曾光厦点点头:“蒋谦那人,跟徐荣一个德行,贪婪的很。如果水匪不给他好处,或者与他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蒋谦怎么可能会做出招安水匪的决定?”
稍一顿,曾光厦继续说道:“今日,蒋谦也到了应天府衙听审。对于招安水匪之事,他矢口否认,做出一副被人泼了脏水的姿态。可有两件事情,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哪两件事情?”程春秋忙问。
“第一,徐荣剿匪的那天,蒋谦急匆匆的赶去了鳄鱼岛。第二,今日审案,本是应天府衙的事情,蒋谦却也来凑热闹。这两件事综合起来看,恰恰说明蒋谦心虚。”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程春秋点了点头。
蒋谦要是这会儿在这里,一定会大喊冤枉。他那天赶去鳄鱼岛,是想跟徐荣抢功。今日去府衙听审,却是真正关心案情。他有什么好心虚的?可有些事,越是怀疑了,就越觉得像。曾光厦此时就是这种心态。
“老曾,蒋谦是否做出过招安水匪的决定,此事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案情。”程春秋岔开了话题。
曾光厦瞥了程春秋一眼,说道:“老程,我就是在跟你说案情啊。你难道不觉得蒋谦很可疑吗?”
程春秋一怔,忽作大惊状:“莫非,你怀疑是蒋谦指使神鳄帮的水匪在元宵节之夜作案?”
“我是有这种怀疑。”曾光厦点头道,“我已经在怀疑,蒋谦指使神鳄帮的水匪,对萃芳阁下手。作为报答,他才决定招安水匪。”
“不可能吧?就算蒋谦与神鳄帮的水匪有暗中交易,顶多就是收受他们的财物。蒋谦与萃芳阁无怨无仇,他为何要指使水匪对萃芳阁下手?”程春秋难以置信。
曾光厦摆摆手,说道:“老程啊,蒋谦是跟萃芳阁没有仇怨,可你忘了句老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萃芳阁日进斗金,这就足以引起蒋谦的觊觎了。”
“他敢!”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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