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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迷人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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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护不住她的女兵。
她要为皇!
她必须登顶!
只有站在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才能护住她身后的一切!
其他人眼前,或许有无数条光明璀璨的道路,但是殷清流眼前,只有一条路,
——为皇。
除了这一条路,其他都是万丈悬崖,掉下去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这些依附她的女兵。
殷清流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宇间染上几分张扬锐利,
——乱世之中,谁说女子不能称皇?
“来人,备马,”殷清流高声喊道,眼眸流转间,便是一片璀璨星光,“我们回营!”
——就用今日之事为引,就用齐凌炀的鲜血为祭,宣告她的崛起!
**
齐凌炀收到许诺的求助之后,心里激动喜悦,面上却不染半分,只作出怒火万丈的样子,引得许诺向他透露更多。
齐凌炀心中一阵暗喜,这曦城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混乱百倍!
看来这些问题在殷清流在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只不过等到殷清流身死之时才全面爆发,这曦城混乱得可怕!
当初殷清流带了那么多副将亲卫离开,导致这曦城副将亲卫不足一半,主将殷清流和那么多副将亲卫都死去了,整个曦城一片混乱,曦城都乱成这样,更里面还不更乱成一锅粥了?
这对他很是有利。
齐凌炀忍不住在心里轻哼一声,满是嘲讽与轻蔑,这女子还想征战四方、保家卫国、统治江山?真是天方夜谭!
不过西南方几座贫瘠的城池,就被殷清流弄得一团糟,这女子还想与她并肩,岂不可笑?
想起当初殷清流对他说,要为他征战四方、打下江山,齐凌炀心里就一阵膈应,他想要的他自己会去拿,用不着一个女人帮他取!
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是一个女子,还真被别人两句话说得找不着自己的位置?
女子天生就该依附男子,谁给她的信心让她以为她能征善战?以为有上上万女兵就了不起了?要不然他身后的数万男兵,怎么可能打得下东南这片繁华之地?
日日抛头露面,一介女子毫不懂温柔体贴、三从四德,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还说要与他并肩,他为皇,她为后,她可为他保护江山,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这样的女人,哪里配为他的妻子?
那日逃出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颜耀钦灭了?
齐凌炀近乎轻蔑地勾了勾嘴唇,对那几个使者一阵痛骂,表现出极大的愤怒和伤心,又向许诺道了歉,并承诺定会杀了这几个使者为殷家女兵讨回公道。
许诺感激流涕,看着齐凌炀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救她于水火的英雄,让齐凌炀十分受用。
许诺感激道:“齐江军大仁大义,真乃当世英豪,我将军……”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伤心,“去了,姐妹们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如果将军不弃,愿意领导殷家女兵,真乃殷家女兵之大幸。”
她说着,又结结实实地给齐凌炀一个大礼,眼眸中满是赤城之意。
齐凌炀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做出一副不敢不敢的样子,更是连连摆手,软声道:“我何德何能,能让殷家女兵投靠?”
“齐江军难道看不起我们女兵吗?”许诺难过道,“殷将军已去,女兵群龙无首,而当世英豪,只数齐将军,只要齐将军看得起我们,我们女兵愿为齐将军征讨四方!”
齐凌炀心中更是不屑,面上却是一副不好不好的样子,最后在许诺的劝说和恳求之下,才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勉强地接受了许诺的请求。
许诺十分高兴,于是委婉地提出那几名使者的事情,齐凌炀顺势而为,许诺更是直言,“愿敞开城门等待将军而至!”
齐凌炀心中更是满意,便试探着带兵而行,本以为会有几分阻力,没想到许诺大力赞同,并赞誉齐凌炀的英雄行径,齐凌炀更是对曦城的混乱情况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知道此时是他拉拢人心的好时机,便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直言现在而行,更把许诺感动到泪流。
齐凌炀微微一笑,昨天文钰凉与他通信时,还将曦城及殷家女兵的状况描绘得十分可悲,更言那女兵上杆子求着他们供着他们,又有他曾经安插在殷清流军队中的几个钉子,有的都爬上了亲卫的位置,昨天从她们嘴中得到的消息,也知道曦城危矣,再看看今天许诺的表现,齐凌炀对此事更是有十分把握。
钦帝那人他虽不熟悉,但到底了解一二,知道这位帝王绝不是会作出自打脸举动的人,他更是派人连夜赶到都城查看一番,果真看到街头巷尾的告示,再联想那日没捉到殷清流,估计是殷清流背水一战跑去都城,结果却被皇帝抓住斩了。
果然上天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皇帝亲自做了这件事,并昭告天下,可比他再栽赃嫁祸容易多了,省了他多少事啊?
齐凌炀更不会担心殷清流会联合皇帝,殷清流作为殷家独女“叛国”,估计都被钦帝恨到骨子里了,他兵权向来死死地握在手里,只有殷清流手里这个是一个例外,可见他对殷清流对殷家的信任,结果殷清流却带兵“叛国”了!
这不仅仅是“叛国”,更是直接挥了钦帝一个耳光!
要是钦帝连这个都能忍,还与殷清流联手,他还做什么皇帝?直接做圣人算了!
更何况,齐凌炀勾唇冷笑,一个女子,哪里配让那九五之尊与她联手?
齐凌炀对曦城之事更是有十足十的把握,也为了收买人心,展现自己大将之风,便只带了三千人马,全是精英,这数量并不算少,可见即使是十拿九稳,他也是十分谨慎的。
许诺心里闪过百般想法,面上却不动声色,感激涕零。
到曦城,果见城门大开,夹道欢迎,齐凌炀更是自得,知这一事绝对没问题,收复殷家女兵和其他男兵,再好生安抚一二,打着为殷清流报仇的旗号,动员这些女兵和男兵,让他们冲在最前方,做他齐家军的“先锋”,如最后,女兵还能存活一些,军/妓都有了。
齐凌炀舔了舔唇角,仿佛看到自己挥军北上、直指都城的那一刻。
这时候,那些使者与女兵已经闹至外面,双方你来我往,谁也不让,李秀莲在离愁的暗示下,将一切托盘而出,反被污/蔑/勾/引使臣,李秀莲气急,却被文钰凉冷笑嘲讽道:“我们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会缠到你身上?还不是你久未见男人,一见男人便……喜欢上了,邀宠不成反持刀伤人,更是颠倒是非黑白,离副将,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李秀莲气得整个人都在抖索,看到那个男人轻蔑不屑的表情,更不得直接拿刀捅死文钰凉!
“就是!”文钰啸更是底气十足,“我们几个都已成婚,夫人虽不算高门大户,但也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更有几位娇妾,哪需要见到女子就动手动脚?”
“更何况,”文钰凉接过话来,温尔有雅道,“女子为兵,巾帼不让须眉,更是值得人尊敬,我等皆是读书人,岂是那种孟浪之辈?”
文钰啸默契地接过堂兄的话,正义凛然道:“我等尊重殷将军,更尊重殷将军手下的女兵,南征北战的艰辛我们都懂,又总会对这么值得尊重的人孟浪?”
“那是读书人的耻辱!”文钰凉正义凛然地补充道。
李秀莲气得都要晕过去了,她整个人都在抖,咬牙从嘴里骂出来两个字,“——无耻!!”
她身边的女兵不动声色地扶住李秀莲,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眼神示意她冷静,另一个女兵握住她的手,阻止她把自己的手弄坏。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响起。
齐凌炀翻身下马,怒喝道:“文钰凉、文钰啸,跪下!”
齐凌炀那双眼睛狠狠地扫视周围,文钰凉和文钰啸刹那间跪下,齐凌炀又厉声喝道:“使臣团的人,统统跪下!”
见齐凌炀身后那三千精兵,无人敢不从,几个使臣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只见齐凌炀向离愁拱手,有礼道:“离副将。”
离愁对齐凌炀行一大礼,感激道:“齐将军远道而来,为我殷家女兵解忧,这份恩情我殷家女兵将铭记于心。”
齐凌炀自是客气不已,离愁满目感激,最后齐凌炀作出一副不敢当的样子转移话题,只道:“发生了什么?这使臣本市为了帮助殷将军之事,但是如果他们在这里作威作福,危害女兵,其罪自然该万死!请离副将万万按公处理。”
离愁苦笑摇头,“这事,难啊。”
“有何难?”齐凌炀问道。
离愁指了指李秀莲身边的女兵,让她将李秀莲的话又说了一遍,齐凌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威严地扫过那些使臣,冷声道:“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吗?”
文钰啸和文钰凉自然大喊冤枉,又一唱一和地将刚刚两人所说的辩解之语说了一遍,李秀莲双眸血红,恶狠狠地瞪着他们,齐凌炀沉默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得落在他身上。
齐凌炀早就从那几个钉子嘴中知道这些女兵对于殷清流的感情,也知道殷清流能够让这么多女兵忠心于她定是十分用心,当初自己安插在这里的钉子还因为殷清流背叛了自己,现在想想齐凌炀就一阵恼怒。
钉子是当初打东南的时候就已经安插在女兵队伍里的,都下了毒,想要活命就必须忠于他,彼此之间也绝不认识,本以为这就能控制这些钉子,进而将殷清流的军队行踪握在手里,没想到有个钉子为了殷清流连命都不要了,给他传递假消息,要不是还有其他钉子,他就真上了当!
所以,控制这群女兵,决不能只是用强力控制,要控制她们的心!
收买人心,玩弄人心,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应当做的。
齐凌炀心思百转千回,却没过几分钟,只见他的眸子越来越沉,身上不自觉得有一种威压,他静静地拔出剑,竟然一剑刺死了文钰啸!
“啊——!”文钰凉顿时尖叫出声,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被齐凌炀带来的士兵牢牢摁在地上,就连其他几位使臣,也被士兵牢牢地摁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文钰凉突然想明白了,离开平城前那一些话,并不是齐凌炀与他们推心置腹,而是齐凌炀把他们当做收买人心的弃子!
从选中使臣开始,齐凌炀就在等他们闹事!
文钰凉刚想要大喊,下一秒,他的嘴就直接被堵上了!
想明白的使臣并不止他一个,所有使臣的嘴都被堵上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今日,危矣。
文钰凉的身体一瞬间软了下来,眼眸里满是绝望。
齐凌炀镇定地将那把长剑从文钰啸体内抽出,他的眼睛微微扫过四周,沉声道:“我与殷将军认识五载,殷将军的为人,我再钦佩不过,而她手下的女兵,以殷将军为荣,更是将殷将军的为人学了十成十。”
“我信她们。”
“而你们语意前后矛盾,既崇敬殷将军,又总会说出如此贬低女兵的话语?”
齐凌炀微微冷笑,目光寒冷如冰,他缓缓道:“定是你们在说谎。”
齐凌炀话音刚落,离愁与许诺便率先鼓掌,其他女兵也都一一鼓掌,那声音十分浩大,竟然让齐凌炀有几分地面在动的感觉,但是齐凌炀并不在意,他今天太过高兴了;
齐凌炀面上悲痛地看着那些使臣,仿佛他们辜负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心里却喜悦异常,他知道,他这是要收服那些女兵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甜美的花香,那味道十分好闻,沁人心脾,齐凌炀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只感觉心中喜悦得意,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得偿所愿的感觉,真好。
恍惚间,齐凌炀甚至看到,他率兵攻下都城、黄袍加身、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的那一幕!
真好。
齐凌炀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勾了起来。
“在我的曦城,哪里轮得到齐将军打打杀杀?哪里轮得上齐将军来相信我的女兵?”
就在齐凌炀还有些飘飘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骤然而起,宛若平地一声惊雷,将所有人都炸醒了!
那声音——那声音——那声音是——殷清流!!!
多少女兵不敢置信地回头,只见殷清流端坐于马上,盔甲盖身,英姿飒爽;
“将军——!”
“将军!!”
“将军——!”
无数声伴随着喜悦与激动的“将军”响起,殷清流跳下马,动作干脆利落,阳光照在她的盔甲之上,熠熠闪光;
齐凌炀有一瞬间的怔楞,
——殷清流怎么会还活着?!
——不!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齐将军不好好在自己的平城待着,带了三千人马便敢直闯我曦城,在我曦城中喊打喊杀,定论我曦城之事,”殷清流高声喊道,唇角似笑非笑,“齐将军真是好勇气!”
齐凌炀心里百转千回,却还是做出一副伤心痛苦不敢置信的样子,“清……殷将军……”
齐凌炀近乎哀伤地看着她,最后低声道:“……你回来,回来就好。”
那眼眸中满是被殷清流刺痛的哀伤和对殷清流活着的喜悦,看起来让人格外心疼。
“齐将军真是一位真英雄,”殷清流意味不明地笑道,“前几天还在追杀我,追魂草都用上了,几天就能面不改色地出现在我的曦城,”
“实乃真英雄!”
殷清流大笑道,眉眼中具是讽刺。
这是他预想中最糟糕的一幕了。
齐凌炀心里冷笑,但是看着殷清流那双眼睛,也知道自己不必在玩那些虚的,赶紧冲出去才是最关键的!
齐凌炀做了一个手势,这是他与这些精兵所设置的信号,意思非常简答——杀!
但是并没有人动作,齐凌炀心里陡然升起几抹不安,只听“扑通”一声,竟然有人仰面倒地!
“扑通——”
“扑通——”
接二连三的人倒地,齐凌炀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哑声道:“你——!”
“怎么,只准齐将军用追魂草,不准我下点迷药?”殷清流含笑道,被她们几十个人牢牢围在后面的一名矮小女子端出来一盆妖艳的红花,那红花有好几朵,其中几朵正在被火苗吞噬,只有一支还没有火苗上身,开的格外热烈妖艳,
“知我西南善毒善药的人多,还敢毫无防备地往曦城跑,齐将军果然是英雄,”殷清流冷笑,“还是因为,齐将军认为我必死无疑?”
“不过真可惜,现在落入敌手的,可是齐将军呢。”
殷清流笑了起来,眉目间格外温柔。
齐凌炀没想到这么实打实的事情竟然还会有变数,怒火攻心,张嘴竟然吐口一口血来!
第24章 女 皇
齐凌炀及手下三千精兵自然被送入地牢严加看守; 但是那几名使臣,直接被压到殷清流的面前。
殷清流坐于主位; 众副将与女兵一路排开; 各个身披盔甲、神色肃穆,腰间配有长剑; 一时间; 这大殿竟宛若刑堂一般,目睹齐凌炀及那三千精兵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失去战斗力的使臣们忍不住瑟瑟发抖。
“众位使者; ”殷清流端过一杯茶,细细品尝; 漫不经心地扫过那几位使者; 将他们的神色都一一看见眼里; 便含笑道,“远道而来,倒是我殷家军有失远迎了。”
话虽这么说; 但是一点也没有让这几个人起来的意思,众位使者哪里敢应话?只瑟缩地垂着头; 主将都被人逮捕了,他们这群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一枚弃子!
想到这,有人心灰意冷; 有人怒火中烧。
文钰凉就是那怒火中烧中的一位,刚刚被齐凌炀一剑痛死的,可是他亲堂弟!
他们文家自认待齐凌炀不薄,与齐凌炀一起打东南立下了多少功劳?更是将家中唯一的嫡女嫁与他; 一片拳拳之心众人皆知,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齐凌炀毫不犹豫地拿文家人做弃子!
是齐凌炀毫不客气地一件捅死了他的亲堂弟!
文家这一辈的嫡系都以钰为中间名,齐凌炀一剑捅死的,是文家嫡系!
而如果不是殷清流突然回归,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文钰啸好多少,不是被齐凌炀当场捅死,也是被处死,与他一样的,还有剩下的这几个与文家沾亲带故的使臣!
曾经的掏心掏肺都是致/命/毒/药,曾经的好言好语都是诱/惑/下的陷/阱,齐凌炀想要的明明就是几个弃子,却还是盯上了他们文家!
多少人都认为这是一个肥/差,这里面除了文家嫡系,就是文家想要拉一把的亲朋好友,大部分都是嫡系,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那文家成什么了?
齐凌炀是主将,更何况他们自己也确实踩了陷/阱跳了下去,无话可说,但是文家呢?文家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
齐凌炀好算计。
好算计!
恨意像烈火一般燃烧着文钰凉的心脏,失望愤怒又如同飓风一般吹动烈火,那烈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几乎要烧坏了他!
文钰凉突然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里是万丈燃烧的熊熊烈火,他胸口剧烈起伏,朗声道:“臣,文氏钰凉,感谢将军大恩,愿结草以报将军之恩!”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文钰凉身上,其他几位使臣眼眸里都非常愕然。
殷清流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于木桌之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那一声响在每一个使臣心中,文钰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听到这一声,也不由握紧了拳头;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文使臣何出此言?”殷清流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文钰凉的耳边,他的眼眸一亮,心脏“咚咚咚”地剧烈跳动,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搞砸!
他想要活着,他想要活下去,他不想死!
文钰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安抚住自己躁动的内心,朗声道:“一,臣不过是一弃子,是齐将军用来收买人心的工具,今殷将军不来,臣最终就会死于齐将军剑下,臣这条命,是殷将军救下的,救命之恩,当结草而还;二,齐将军曾下令,让臣几人在曦城闹一场,曦城群龙无首,必十分混乱,不需要与之交好,只需展现齐家军之勇,臣等谨遵齐将军之命,虽心仰殷家女兵,却不得不做出闹事之举,心愧难安,但此将军之令,臣不得不从,但将军之举,实让人心寒。”
文钰凉顿了顿,头微微垂下,做出一副心伤的模样。
殷清流满怀趣味地勾起唇角,这文钰凉,可真是个“人才”。
有条有理,用情之深,将锅全甩给了齐凌炀,言自己不过听命行事,虽知此事不妥,但岂敢拒绝将军之命?几句话,将自己的无能为力、忠心诚挚之情描绘的淋漓尽致,而且“欲拒还迎”,只说自己报恩,又可见之心怀,真可谓一个“人才”啊。
文钰凉顿了一会儿,见殷清流没有说话,不得不继续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臣愿投明主。”
说完,文钰凉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跪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当真是个“人才”。
殷清流轻笑,齐凌炀竟将这等人物送作弃子,可真是舍得啊。
“文使臣之心,日月可见,天地可名,我自可见,”殷清流沉声道,目光缓缓投向其他使臣,轻描淡写道,“各位呢?”
那目光如同结了冰的,冰寒无比,仿佛只要他们说错一个字,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臣自如文使臣投之明主。”
“臣愿如文使臣投之明主。”
“臣愿……”
“臣愿……”
“众位使臣快快请起,”殷清流主动下了位置,亲自将文钰凉扶起,欣慰道,“今我殷家军得几位能臣,此乃我殷家军大幸。”
“然,众位使臣来我殷家军时日不短,怕也思念亲朋好友,”殷清流意味深长地扫过几位使臣,“我今日就做主,送几位使臣回平城。”
文钰凉有一瞬间的懵逼,刹那间反应过来,跪下行之大礼,“臣感激涕零。”
其他众位使者也反应过来,心里暗骂,但都向文钰凉一样,跪下行大礼,齐声言道:“臣感激涕零。”
“今日以茶代酒,我为各位送行。”殷清流话音刚落,一位女兵就将一杯茶送至她手边,又有几位女兵鱼贯而出,将茶水一一送至众位使臣手中。
那茶水通体成艳红色,如鲜血滴入水中,竟与茶水没有半分相似。
众位使臣也知这定然不是茶水,西南方向多少能人异士善毒善药?还有那天然的瘴气毒雾,向来是易守难攻之地,民风彪悍,连朝廷都不敢多管,除了那得罪上边被流落在地的大臣,无一愿意前来,这里的六品臣子,还不如人家村落的一个里县有权!
殷清流竟然能将这西南打下来,手里又怎么能少得了这玩意,这东西,殷清流叫它是茶,那它就只能是茶!再有问题,也得喝下去!
只要不想死,就得喝下去。
“各位使臣,请。”殷清流一杯喝完,轻笑道,“先干为敬。”
这下子,想不喝,或者少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钰凉深深吸气,已经到了这一步,殷清流断不会这么麻烦地杀了他们,不过是药物控制而已,起码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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