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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迷人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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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的火光将那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眸彻底点燃,那幽亮的火焰带着吞/噬一切的温度,
  “我只给了你两条路,你竟然创出了第三条路,”颜耀钦低低笑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深黑的发丝无风自舞,“有趣,有趣。”
  “——真不愧是,殷清流啊。”
  颜耀钦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女子,苍白的脸,黑亮的眼,嫣红的唇,脸上是干涸的血迹,笑得锋芒毕露、举世无双,
  “古有则天为帝,”
  “今未尝没有我殷氏为皇。”
  她说那话的时候,眼眸中带着漫天星光,野/心与欲/望构成一曲蓬勃的乐章,与那漫天星光交相辉映,画出一副让人永世难忘的名画。
  那是殷清流,将门之女,心比天高,一心为皇。
  第一次见面,她给予他一个惊喜,他自认伪装成功,却在她面前处处都是破绽,她看懂了他每一个词、每一个指令的背后含义,又毫无惧色地将一切揭/露,并利用这一切,与他打了一个赌;
  第二次,虽未见面,但是她依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她仍然看透了他,她看透了他派大军南下的目的,她看透了他玩弄人心权术的手段,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后面都是万丈悬崖,于是她创造了第三条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第三条路;
  他的思维还固化在前世,却忘了,殷清流可不是齐凌炀那个废物,她既然能看透他一次,就能看透他第二次、第三次,而能看透他的殷清流,又怎么会走他提出来的路?
  颜耀钦的笑声不由回荡在这御书房之中,那笑声不像平时那般满怀恶意,却充满着畅快与喜悦,仿佛是真心的大笑一般;
  影一深深地将头埋下,他从钦帝身边十二年,却从未看他笑成这样。
  那笑容如此开怀,竟不像钦帝。
  横空出现在七匣关的殷清流,估计已经被当做英雄了吧?
  但这世上,英雄与明君,都不是那么好做的。
  颜耀钦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他将那张地图一把撕下,眼尾泛着微微红色,看起来无比艳/丽,他朗声道:“传朕旨意,朕要御/驾/亲/征。”
  殷清流,朕要亲自来看看你这位“英雄”,高兴吗?
  第一次交锋,看似平手,实际上我逊于你,因为你拿到了你想要的,踩在我之上算计一切,一统南方,报仇雪恨;
  第二次交锋,我依然输得一塌糊涂,
  那第三次交锋呢?
  “我可不会……”颜耀钦低低地笑出声,“再败在你手下了……”
  夜凉如水,颜耀钦唇角的笑容柔和如春风,
  殷清流,殷清流,殷清流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唇角的笑意越加深了,
  “殷清流……”
  见到我,会不会高兴呢?
  **
  殷清流出现在七匣关大败蛮族的消息在颜耀钦刻意推波助澜下传到南方,张凌羽那时还未病愈,接到七匣关大捷的消息后长舒一口气,又留下副将细细打探,
  那副将一扫前几天的低迷情绪,微笑着与张凌羽讲起殷清流率兵在最后一刻艰难赶到大败蛮族的消息,“……那殷清流身边有一个神箭手,叮叮叮三下,就直接射/死了孙达谷尔,后来又射/死了几个副将,蛮族主将副将皆被射死,瞬间就大乱,殷清流率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胜了……”
  那副将将听到的消息一一报给张凌羽,末了又道:“张将军,殷清流都已经率兵赶到七匣关,咱们也和她们没什么好打的,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蛮族吗?殷清流一介女流都已经率军赶到,咱们是不是也……”
  那副将挠了挠头,一张憨厚的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张凌羽沉吟几声,沉声道:“整顿大军,让大军听令——”
  张凌羽顿了顿,那副将眼睛都亮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凌羽,只听张凌羽一字一顿道:“攻打平城,今日,务必攻下平城!”
  那副将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近乎不知所措地看着张凌羽。
  “还不快去?!”张凌羽厉声喝道,那副将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暗淡下来,他大声应了一句,然后向外走去。
  人家一介女流,在前边攻打蛮子保卫七匣关,而咱们现在打人家老巢,这算什么回事啊?
  那副将心里郁郁,但到底只是个副将,只能依令行事。
  张凌羽仰躺在营帐之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殷清流既然带兵前往七匣关,陆路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是走了水路,虽然不知道殷清流带走多少人,但是主将一走,对军队的士气等等影响不可谓不大,这时候,正适合一鼓作气拿下平城,打破东南西南的交流,然后一举攻下南方!
  蛮族要除,可是殷清流,也要除!
  张凌羽当天召集部队,像平城发动进/攻,张凌羽亲自指挥,攻势十分凶猛,平城方面竟然应之不及,节节败退。
  而第二天,便传来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
  营帐内,张凌羽活活摔了三个杯子,大喊:“胡闹!胡闹!胡闹!!”
  第三天,平城的使者前来,小兵进来传话,张凌羽并不想见,那使者在帐外朗声道:“昔日将军修书四封,殷将军都接下,并妥善回应,今殷将军主动修书一封,张将军便不愿意应了吗?”
  这个对比不要太强烈,张凌羽脸色一沉,将使者放了进来。
  那封信依然如殷清流以往的作风,简练,干脆,只有淡淡几个字,“张将军对我殷家军不仁,就不怕我对钦帝不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张凌羽脸色十分古怪,各种颜色一一变化,最后狠狠地砸这书信砸到地上,满目怒火,
  殷清流竟然拿钦帝的性命来威/胁他?!
  这书信是殷将军带兵离开之前留下的,言曰:如我离开之后,张将军大/军/来/犯,平城难以抵挡之时,便努力多称两天,然后将这封书信送至张将军之手,可保平城无忧。
  于是,她带着这封信来了。
  使者看到张凌羽这副表情,虽然不知道那书信中写了什么,但心中还是快意至极,殷将军带兵攻打蛮子、保家卫国、大败蛮族,这诚意还不够明显吗?这姓张的不速速返程攻打蛮子,却反而对平城展开猛烈攻势,实属阴/险!
  张凌羽怒气磅礴,突然,他一下子想到了些什么,将那书信仔细看过,确实是殷清流的字迹,脸色不由更难看了几分,沉声道:“你们将军,什么时候留下的这封书信?”
  “将军走时留下的,”那使者不卑不亢道,“将军说了,带人去替钦帝、替张将军、替大颜百姓浴血奋战,要是张将军率大兵来犯,平城守卫不得的时候,便将这封信给张将军看,可保平城安矣。”
  张凌羽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就更难看了。
  昨日钦帝御驾亲征的消息才传来,那殷清流早前就已经走了,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对平城下狠手的?又是如何知道钦帝会御驾亲征的?
  难不成与钦帝有联系?
  不不不,钦帝的态度,不像是与殷清流有联系的。
  可殷清流……
  难不成这殷清流一介女流,竟如此多智?将一切都算计于心?
  张凌羽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钦帝御驾亲征,本就危险,殷清流手下又有那神射手,如果一旦逼急了殷清流,殷清流狠下心来,那……
  ……钦帝危矣!
  张凌羽深深吸气,他怎么也不可能拿钦帝的性命去赌!
  张凌羽脸色阴沉地将这使者送走,命令手下鸣金收兵,不得再去骚/扰平城,那副将长吁一口气,这殷清流在前面打蛮族,他们从后面打殷清流的地方,这心里……不好受啊。
  现在总算解脱了。
  **
  殷清流早就猜到了颜耀钦会御驾亲征,她没有走颜耀钦给出的两条路,反而走出了第三条路,依颜耀钦的性格,绝对是在都城坐不住的。
  但是她没想到颜耀钦来的那么快。
  那时候殷家军驻扎在七匣关不远处,与七匣关守关将士保持着一种微妙与警惕的关系,而就在这个时候,颜耀钦来了。
  皇帝御驾亲征,这是一种多么大的鼓舞,守关将士在刹那间被鼓舞了心绪,那两天整个七匣关都十分喜气洋洋,而蛮族似乎也知道钦帝御驾亲征,一时间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
  夜半,颜耀钦从七匣关走出,避过所有人,来到殷清流的营帐之中。
  殷清流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她穿着一件长袍,头发被高高竖起,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缓缓地翻阅,见到他来,也不过淡淡微笑,“你来了。”
  那态度平静又自然,仿佛是看见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带着点点亲切的意味。
  “让殷将军久等了,”颜耀钦的动作比殷清流更自然,他微笑靠近殷清流,将殷清流手中的书拿了出来,随意翻看两下,笑道,“山水游记,你还喜欢这个?”
  “打发时间而已,”殷清流微微笑道,“并没有等待多久,陛下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些。”
  “哦?”颜耀钦扬了扬眉,“那你认为我会什么时候来?”
  “原以为还要再过两天,”殷清流接过颜耀钦手中的那本书,随意放在一边,平淡道。
  “那我来得早,殷将军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颜耀钦笑意盈盈地看着殷清流,他的眼尾总是带着几分红色,看着既艳/丽又钟情。
  “自然是高兴了,”殷清流微微一笑,“与陛下叙旧,我甚是期待呢。”
  殷清流与颜耀钦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微微一笑,营帐的气氛平静又从容。
  看不出半分冲突与矛盾。
  “几日不见,殷将军更让人钦佩了,”颜耀钦眉眼微微上挑,那狭长幽深的凤眸带着数不清的风/流/情/意,“大败蛮族,实让人钦佩啊。”
  “陛下过奖了,”殷清流微微欠身,含笑道,“如果不是陛下智勇双全,那蛮族又何能如此顺利?陛下算计人心的本事,实让人敬佩啊。”
  “呵,”颜耀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早就知道殷清流看穿了她,所以对她的话并不感到奇怪,只镇定自若道,“殷将军大败蛮族,救七匣关于水火危难之中,实乃我大颜功臣,万人心中的英雄,怎么不去七匣关坐坐?反而在这里驻扎营地呢?”
  “谁让我是逆/贼呢?”殷清流轻描淡写地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颜耀钦,“一介逆/贼,谁知道这不是与蛮族一起联合实行的苦/肉/计呢?”
  “我知道,”颜耀钦轻笑着凑近殷清流,一双狭长幽深的凤眸定定地凝视着殷清流,那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殷清流的倒影,他说得轻描淡写又如此理所当然,再配上他的神情,仿佛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一不注意,就被他拉进那漩涡之中。
  “我知道,”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出几分低沉的暧/昧来,“我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我知道你,不会与蛮族凑在一起。”
  “可是我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我信任,其他人却不信任;我理解,其他人却不理解,”颜耀钦的手指带着几分温热,柔和地抚摸这殷清流的发丝,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也很慢,带着一种难言的蛊/惑和力度,“连我这个什么都没看见的人都知道,可是他们就是不知道。”
  “迅达谷尔,蛮族第一勇将,蛮族就算玩苦/肉/计,也不会将自己的第一猛将搭上,而蛮族,哪需要玩什么苦肉计呢?你只要晚来一小会儿,一小小会儿,这七匣关,就被攻破了……”
  颜耀钦低沉的声音在殷清流耳边静静地响起,“这七匣关被攻破了,就是攻入了大颜,那攻进大颜都城,还会远吗?你彻底阻隔了蛮族的路,又怎么可能是苦/肉/计?”
  “这是谁都可以想明白的事情,而却没有人愿意想明白……”
  “这样的子民、这样的将士、这样的江山、这样的大颜,你又在保护他们什么呢?”颜耀钦低沉的声音宛若来自深渊的蛊惑,带着让人堕/落的气息。
  “放手吧,清流……”
  殷清流轻笑出声,她伸手拍了拍颜耀钦的肩膀,含笑道:“其实我发现,陛下很有做邪教教主的天赋,这一份功力,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哦?”颜耀钦轻笑,“那殷将军,有何指教呢?”
  “第一,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什么名声赞誉英雄,”说到这,殷清流忍不住嗤笑一声,她微微昂起头,目光带着烈焰一般的温度,“我攻打蛮族,只是因为我必须攻打蛮族,陛下为蛮族可是用心良苦,特意派张将军那四十万大军留/困我,让我进退两难,我选择投降一起攻打蛮族,就有着被反/杀的危/险,这个可能性还非常大;而如果我选择与张将军继续对抗,就意味着蛮族会率先攻下大颜,而且蛮族的损失还很小,我与张将军打完,损失极大,被蛮族一口侵/吞的可能性更大,”
  “陛下给我的两条路,都是灾难,而我唯一能选择的,不过是水路突袭,先灭蛮族,再与陛下对抗,”殷清流微笑出声,“这是我唯一的活路,陛下拿刀逼着我走这一条路,我能不走吗?”
  “既然这是我唯一的活路,那么再去责怪什么大颜什么将士什么百姓,不觉得很奇怪吗?”殷清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她被束起长发随风飞舞,带着几分潇洒和光亮,“我选择这条路,不过是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活路,仅此而已。”
  那一瞬间,颜耀钦的脸色十分难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殷清流漫不经心道,“我既然盯上了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就有勇气承担那个位置所带来的一切,女子为皇,总会少得了批/判辱/骂之声?”
  “可那又如何?”殷清流大笑起来,她神色飞舞自在,像灼灼燃烧的热火,带着孤注一掷的烈焰和光芒,带着难言的潇洒和自在,“这江山是我打下来的!”
  “是我率着我的女兵,从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打下来的!蛮族入/侵,七匣关危矣,这十万男儿毫无办法,七匣关险些被迫,而我殷清流率三万女兵大破蛮族,”殷清流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灯光之下,明媚昂扬的不似凡人,“男儿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女子做到了!”
  “这江山,是我亲自打下来的,谁又能奈我何?”
  “我不仅要自己为皇,我还要将皇位传给下一个女子,我还要女子上朝为官,我还要兴科举六艺,在日后,我的名声只会更糟,然,我有何惧?”
  她大笑起来,那神情格外飞扬,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颜耀钦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明明是来蛊/惑她的,现在却反而被她蛊惑!
  颜耀钦心中大骇!
  正在这个时候,殷清流突然向前几步,走到营帐前,又扭头看向颜耀钦,含笑道:“陛下,请跟我来。”
  颜耀钦下意识地跟着她离开。
  离开营帐,一阵夜风吹过,颜耀钦的脸一瞬间就阴了下来,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悔,怎么就这么跟她走了?
  他跟着殷清流走出营帐,殷清流小心地对他摇了摇头,然后示意颜耀钦过来,殷清流熟悉自己的军队,顺利地将一个陌生人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带出来,然后七扭八拐,带着颜耀钦爬上了一个小山坡,微笑道:“陛下,你从这里能看到什么?”
  颜耀钦沉默地看了两下,沉声道:“土?”
  殷清流忍不住笑了,“就没有站在高处、唯我独尊的感觉吗?”
  颜耀钦唇角有些不屑,没有说话。
  “我有,”殷清流淡淡道,“你看,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
  “我本就位于最低点,从最低点一步一步爬上来,只需要爬的高一点,就有一种站在高处、唯我独尊的感觉,而我为了保持这种感觉,就要不断地向上走;”
  “而你,出生时就站在最高点,你本就唯我独尊、位于高处,所以站得再高、再高、再高,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这就是区别。”
  殷清流的发丝被夜风吹起,她唇角的笑容十分寡淡,刚刚那种张扬热烈在顷刻间一扫而空,只余下水一般的平静自然;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如疾风,如猛火,如清水。
  颜耀钦看不透她。
  他自认他可以看透天下人,却看不透她。
  他曾经是一个明君,心怀天下、为国为民、勤勤恳恳,永远把自己放于最后,十几年如一日,后宫更是没有一个人,他把他所有的时间都给了他的大颜,然后,他死在他最亲爱的百姓手中。
  死得很惨。
  “你要庇护这天下百姓吗?”颜耀钦轻轻笑起来,他的眼尾还是那样红,却没有了那股艳丽,只留下平静,“那你就要跟我为敌了。”
  “嗯哼,”殷清流不置可否,“陛下,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就赌,我护不护得住这天下百姓。”
  “如果我赢,我要你为我的将,一生一世,为我征战天下、护国为民,替我保江山护百姓,如何?”
  她的眼睛太过深邃,万千星光凝聚在其中,熠熠生辉,美的想要人收藏。
  “如果你输呢?”颜耀钦轻笑,问道。
  “我不会输,”殷清流斩钉截铁道,“既然你不喜这江山,就让我来吧。”
  “你呀,只需要在我身后,卸下所有的万千重担,放下所有的爱恨情仇,静静地注视着我,就可以了。”
  “你很快就不再是皇帝了。”
  她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孩子气,“喂,你要不要改个名字?”
  “牧。”
  良久,颜耀钦听到自己这么说。
  殷清流近乎诧异地看着他,颜耀钦看着殷清流惊讶的眸子,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我姓颜,单名一个牧字。”
  “我叫颜牧。”


第27章 女  皇
  殷清流有一瞬间的怔楞。
  上一个世界那个高傲冷漠的男人在最后的最后跟她说; “我会去找你的。”
  “无论你去哪,无论你在哪; 我都会去找你; 我都会在你身边。”
  “别怕,我总会找到你的; 殷清流。”
  那个高傲的男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意外的平静自然; 那双眼眸就像一汪深潭,深沉、清澈、没有尽头; 但是他那般平静自然,仿佛拥有无尽的底气。
  殷清流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 背脊挺直; 五官俊秀; 一双眼睛漆黑浓墨,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有一种难言的贵气和属于上位者的气息;
  而现在,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唇角泛着微微的笑意; 眼尾带着清浅的红色,幽深狭长的凤眸眯起,便带着无尽的艳色; 妖/异又自然,他说,“我姓颜,单名一个牧字。”
  “我叫颜牧。”
  恍惚间; 这两个人的脸似乎完全重合,夜风凉如水,天地之下,仿佛只余下那一句淡淡地男声,“我叫颜牧。”
  两个世界,两个颜牧,有什么关系吗?
  殷清流微微笑了起来,她听到自己问,那声音带着几分好奇,却也毫无破绽,“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也没有什么,”颜耀钦抿了抿唇角,他指尖无意识地轻轻颤动,他也不知道,自己问什么会把这个名字告诉殷清流,他并不想回答殷清流,但是嘴唇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一张一合,吐出一连串平静的字符,“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叫这个名字。”
  颜耀钦顿了顿,夜风吹动他的发丝,他的眉心微微皱起,带着几名冷意,“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字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属于我的名字。”
  颜耀钦扭头看向殷清流,漆黑的凤眸中带着无尽的倨傲,他低沉地重复道:“这是我的名字。”
  “……”殷清流缓缓微笑起来,道,“确实是个好名字。”
  “我也这么认为,”颜耀钦微微点头,淡笑道。
  【系统,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殷清流冷淡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颜耀钦就是颜牧?他也是任务者?不,不可能,他不会是任务者。】
  【如果他不是任务者,他又怎么会穿梭时空?】
  【系统,我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殷清流微微加重声音,在合情合理这四个字之上缓缓停顿一会儿,可见这一次是玩真的,晋江系统001也不敢把她糊弄下去。
  天知道它的这位宿主多么可怕。
  晋江系统001沉默几分钟,最后犹豫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坦诚,却让殷清流陷入更深的沉默之中。
  【我只能确定,颜牧,似乎是特殊的,】晋江系统001又犹豫了一下,这才道,【你知道的,你所到达的世界都是书中的世界,它们大多都是由小说作者创造出来的,所以大多都拥有很多bug,但是在它们形成一个世界之后,这个世界的天道,或者说是本源的东西,会自发将这些bug修补,从而完善这个世界。】
  【但是有些bug,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世界本来就是在一次次成长中抹消掉不符合法则的细枝长叶,而因为这是小说世界,所以它的bug会很多,从一开始的明显的bug,到后期比较隐秘的bug,这并不是在一瞬间就能都被抹消的,肯定要有一个过程。】
  【而你的到来,在完成未亡者心愿的同时,本来就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影响和冲击,这个世界原定的轨道会发生偏移,以前所隐蔽的bug很可能会暴露出来,所以世界会自发地对这一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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