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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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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小姐和桑梓都感兴趣,不枉自己站酸了两腿。
  “这两家演武,据说是军中规矩,但多年未有过了。就是两方出同样的人数,这次的规定是一方一千人。在一个约定的地点,明刀明枪的杀上一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最后哪一方剩下的人数最多,哪方获胜。”
  “啊?”桑梓一声惊呼,道:“那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青萝慢条斯理道:“我问过了,虽然是真刀真枪,但用的是未开过刃的刀和没有枪头的枪。要是被砍中,就会在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这个人就算是死掉了。”
  桑梓拍拍胸脯,伸手就去掐她,道:“你这个死妮子,就不能一趟把话说完吗?吓死我了!”
  原来两军演武,就是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演习。徐婉真思忖着,问道:“这次是在哪里演武?”
  青萝一边躲着桑梓的手,一边道:“北衙军定了时间,在下个月。京畿大营就定了地点,在他们的大营内。”
  桑梓停了手,问道:“那岂不是没法观看,怎么会知道谁赢谁输?”
  青萝道:“据说那一日,会在大营外面搭建一个场地,只要想去,谁都可以去看。”
  徐婉真微微一笑,这一连串的事情,始于几年前的永乐伯嫡次子之死,在今年因刘祺然重伤而再次发酵。两军演武,无论结果如何,都一定不是终点。
  更多的事情应该还在后面,不过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获知的了。
  这种大事,定然会引得朝堂中各个势力蜂拥而动。只是不知道,到最后的得利者会是谁?

  ☆、第402章 裁衣

  只不过,这件事涉及的人虽然跟徐婉真有些关系,但实在离她太过遥远。
  她如今更加关心的,是近在眼前的涂芳颜的婚事。
  拿起剪刀,将这最后一行线头剪了,让桑梓将这缝制好的夏衫拎起来,徐婉真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才满意的点点头。
  郑嬷嬷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过来,笑道:“小姐的女红是越发好了。”
  在徐婉真未曾穿越过来之前,原主就有一手好针线。
  作为江南道丝绸首富的徐家,在教养这个嫡长女的女红上,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学的女红,不止是画画花样子、绣绣花、打个络子这么简单,还有裁衣、认识布料、做鞋等等,都是实打实的功夫。
  徐婉真偶尔会冒出来一个念头,若是徐家落败了,她光凭这一手女红功夫,都能给自己挣得一席之地。也许,这未尝不是祖母的用意呢。
  在这里,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学琴棋书画,而是女红、烹饪。有这两样傍身,无论嫁到怎样的人家,至少能立于不败之地。
  有这么好的基础,又有现成的针线师傅,徐婉真将这女红认真的学了出来。如今她的手艺,远远超过同龄的闺阁女子。
  这量体裁衣,光凭悟性不够,还需要无数次的练习。到了如今,她已经能一剪刀下去,就能裁衣成型了。
  这件夏衫是她特意为祖母所做,选了富贵得体的碧玺色。
  衣料子是苏州今年新出的,摸起来柔顺舒适,用绫罗混了金线织就。随着布料的起伏,在阳光下隐隐约约折射出柔和的金光,特别适合富贵的老人家穿着。
  徐婉真一见这料子便爱上了,定要缠着徐老夫人为她量尺寸。
  徐老夫人原来想着她管家辛苦,做衣服是花时间的细致活计,就说让针线房来做。但徐婉真哪里肯依,这裁衣她练习了无数次,还未曾正儿八经的做过,一时技痒难耐。
  被她缠不过,徐老夫人方点了头,又嘱咐道:“我不等着穿,你慢慢做不着急。”
  徐婉真却嘻嘻一笑,道:“眼看着就要夏至了,孙女不紧着些,等做完都立秋啦。”
  徐老夫人笑骂她一句,她却飞快的行了礼,拿着尺寸下去了。
  此时见到自己手上的半成品,徐婉真满意的紧。见郑嬷嬷来了,笑道:“嬷嬷来看看,这个色配什么样的滚边好?”
  布料原本就有纹路,又织了金线,上面的绣样就不可再繁复了。徐婉真打算沿着领口绣一圈万字不到头纹,再在下摆出绣上一对仙鹤,这些都是老人家常用的吉祥花样。
  只是衣裳下摆的滚边,应该用什么颜色的丝线,她还一时拿不定主意。
  郑嬷嬷服侍她喝了莲子羹,听她把想法说了,拿起一支月白色丝线,在衣服比划了一下,道:“小姐不如试试这个。”
  徐婉真眼前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颜色呢?
  总想着是祖母穿的衣裳,颜色都在往富贵沉稳的上面挑。碧玺色配月白色本就出挑,而且那松鹤的绣样上原本就有白色,这样颜色就能呼应起来。就算是给老人家的衣服,也不会觉得怪异。
  她开心的转了一个圈,解决了这个难题,跟她在前世攻克一首难度极高的钢琴曲的喜悦,是一样的。
  郑嬷嬷瞧她如此高兴,心里想着,眼前的小姐总算是有些孩子气,倒是难得见到她这种时候。
  可能是没了娘的孩子,就会被逼着快速成长,何况至旧年起,徐家前前后后遇到了多少事情!心底,对徐婉真更加怜惜起来。
  定好了绣样,徐婉真吩咐桑梓先将衣服收拾起来,她要先把松鹤的花样子仔细画好了,方才好动手开始绣。
  花了一个时辰,她才放下手中的画笔,满意的点点头。揉了揉僵硬太久而酸痛的脖颈,让青萝把花样子收起来。心中闪过一事,她问道:“贺家二公子,已经回宋州了?”
  桑梓知道她心里挂着涂芳颜,早就将她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道:“是的,小姐。前几日已经贺家将聘礼抬到了恭安坊的涂家,正式下聘了。”
  下聘就代表着尘埃落定,徐婉真微微一笑。距离六月十八还有五日了,明日请大哥过去看看,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衬着的。
  ……
  是夜,华灯初上,街边的店铺都关了门。灯光映在青石铺就的街面上,只得稀稀拉拉的几个夜归人,偶尔有一只野猫窜过,显得益发的冷清。
  不过,这种冷清,自然是不属于凝香楼的。
  汪妙言跟着太子来到这里,看着那些女妓偎在男人们的怀中调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庆幸的是,太子招了这楼里的红牌姑娘进来,和两名将领兀自喝酒谈笑,未对她进行折辱。在这里,汪妙言只恨不得将自己深深的藏起来,躲开那些无意间掠过自己的好奇目光。
  这些女妓对她的身份颇为好奇,在青楼待久了,什么客人没见过。就是那女扮男装的大家小姐,因为好奇而跑来见识青楼的,她们也曾经见识过。
  独独没见过,这逛青楼,还带着自家女眷的。
  在这青楼里历练久了,她们的眼睛何其毒辣?一眼便看出来她已非处子之身。但是,如果是太子的小妾,怎么又会带到这青楼来?
  莫说是她们想不通,汪妙言自己也很是莫名其妙,但太子的行事她看不懂。
  只不过,她懂得这次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默默的立在太子身后,却将他们自己的对话、表情一一尽收眼底。
  那两名将领的身份,太子并没有给她介绍。她没名没分的,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哪里值当介绍给两位手握京畿大营军权的统领?
  他们的对话,汪妙言也听不大懂。但是,她费劲心思仔细听着,将他们说的每一句都记下来,放在心里反复揣摩着,倒也明白了今日太子宴请这两人的身份。
  这顿花酒,大家心知肚明不会谈什么正事。
  魏明性子豪爽、路大海心思通透,太子又是着意结交,杜师爷不着痕迹的逢迎着。几人听着丝竹之音、怀中搂着美人,一顿酒下来,宾主尽欢。

  ☆、第403章 自作聪明

  饮宴结束,汪妙言随太子同乘一辆马车往府中驶去。
  太子的酒量颇好,但军中汉子个个都是好酒量。他作为主人,今日亦喝得不少。
  酒气上涌,脸上有些微红,鼻息有些灼热。一对狭长的桃花眼半开半闭,眼眸更是亮得吓人。
  觉得有些热,他微微敞开了衣襟,这样半醺放纵的太子,汪妙言从未见过。望着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不禁沉醉其中,将他的暴虐行为统统抛诸脑后。
  见她失神迷醉,太子斜睨了她一眼,懒懒问道:“方才魏将军说,那永乐伯的奏章里,共弹劾了多少人?”
  刚刚问完,太子有些自嘲的笑笑。不过是随便想到这里,那个数字突然有些记不清,才脱口问出。但自己当真是喝多了,她又不是杜师爷,竟然问她?她连魏明是谁都没分清吧?
  不如等明日问杜师爷,左右也不着急。
  耳边却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道:“回太子的话,一共是一百零二人。”
  “哦?”太子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颇有兴趣的问道:“你竟然记得?”
  汪妙言递过一盅醒酒茶,慢慢服侍他喝着,道:“殿下您关注的事情,奴家自然要替殿下留意着。”
  喝了茶,太子靠在大迎枕上,将她的身子拉过来伏在他胸口处,闭目思索着。右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如同抚摸着一只心爱的猫儿。
  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汪妙言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听到他胸口有力的心跳,虽然不知何故,但这样的时刻让她沉醉,脑子也停止了思考。
  “汪妙言。”片刻后,太子突然连名带姓的唤道,语气肃然。
  短短三个字,让汪妙言心中一冷,旖旎的气氛顿然消散。心中掠过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想要抬起头来,却被他死死按住,只得低低应了一声。
  她听到头顶传来太子一声轻叹,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口中却道:“你这个女子能让本殿下快活,倒是难得。原本打算就这样将你养着,可惜啊,你实在太过聪明又爱自作聪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都能弄清对方的身份,还能记住一些细节,留你不得!”
  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但听得汪妙言毛骨悚然。她是留意听了,但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因此忌惮她。
  忙道:“殿下,奴家心里只得您一人。只是为了能替您分忧,才着意的记了,但奴家绝不会向外人泄露半句。”
  但对太子来说,江山才是重中之重。区区一个女子,不过是得了些趣味,两相比较,又如何会舍不得?
  在他的心中,汪妙言已经是个死人,才会对她坦露心声。
  当下不再言语,右手却缓缓往下,停在了她秀美白皙的脖颈。大掌不断收紧,压迫着汪妙言的颈侧,让她逐渐喘不上气。
  汪妙言眼神惊惧,奋力抬起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她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在这生死之间,竟然也流露出一种凄美的风情。
  随着太子手上力道的不断收紧,她连连咳嗽不止,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太子……你要奴家的命……拿去……便好。”
  汪妙言此刻的心,充满着恐惧。但跟太子短短几次相处,让她知道在他的俊美面容之下,有着一颗残酷无情的心。
  这个时候,求他饶命不会有用,她只好试一试别的法子。呼吸逐渐困难,无边的黑暗向她涌来,将她淹没其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汪妙言才悠悠醒来,刚想说话,却觉得喉咙疼痛无比。自己的身子被太子抱在半空中,随着他的步伐,一摇一晃。
  她动了动手指:“我没死?”
  有月光从他的身后投射下来,在他的面颊中形成一道阴影,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听到汪妙言发问,太子将她放下来,冷冷道:“既然醒了,便自己走。”
  他有些懊恼,怎么事到临头,竟然放过了她?
  杜师爷早就说过,此女留不得。她确实是个有心计的女子,而自己居然会对她心软?
  汪妙言下了地,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略看了看四周,明白自己已经回到了太子府上。根据方才的情形,难道是他一直抱着自己?
  还未等她想明白,太子抬脚便走,她只得赶紧跟上。
  他腿长步子也迈得大,汪妙言跟得有些吃力。但他在前面丝毫不停,一直走回汪妙言居住的小院中。
  见太子和汪妙言一前一后的回来,小兰忙迎了上来。太子挥挥手,小兰会意,到了院子门口去守住。
  进了屋,太子环顾一圈,只见室内陈设简陋,一应装饰俱无。
  一盏昏暗的油灯之下,一张书案、一把高椅、一张罗汉床。他皱了皱眉,这里他也来过好几次,怎么往常不觉得如此寒酸?
  他在唯一的一把高椅上坐了,看着拘谨站着的汪妙言道:“明日我会让杜师爷拿几卷书来,你仔细读了。七日后,我再来考你。”
  汪妙言不明其意,美目中尽是问号,却没有发问,恭敬的应下了。
  瞧着她眼底还未褪去的惊惧之色,和在她脖颈处那红色的指痕,太子满意的笑笑。既然方才没杀死她,就不打算再下手了。
  她既然有这样的心机算计,不如收为己用。
  这样一个女流之辈,他人也不会防备于她。很多隐秘的事情,做起来比男子更加便利。
  比如之前在凝香楼里,自己对她不是也没有防备吗?还以为她听不懂,没想到她心里明白得很。这样的好料子,既然到了自己手中,可不能浪费了。
  只是,在这她之前,还得再看看,她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值不值得自己花这份力气。就当多给她一次机会,毕竟能取悦自己的女子,就只得她一个。如果她做不到,毋须自己动手,让人悄悄处理了便是。
  这还是第一次,太子在进入她的院子后,没有索要她的身体。
  汪妙言低垂着头,眸中神色变幻,两手在袖中紧紧交握。
  她的直觉告诉她,太子刚刚吩咐的事情,恐怕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她必须紧紧抓住。

  ☆、第404章 送嫁

  第二日,御书房内。
  吴光启躬身给皇上回了话,呈上路大海的奏章。
  庆隆帝展开看了,展颜一笑道:“他倒是乖觉,来请我的示下。”
  听到魏明接了北衙的战书,开始死命的操练起士兵来,庆隆帝的心情便觉得舒畅许多。看来他只是乱了分寸,骨子里的血性还在。
  大营的将士,是庆隆帝亲手放纵篡养的一群猛虎,务必不能失了野性。
  提笔唰唰唰的在奏折上批复了,交给吴光启道:“你跑京畿大营一趟,将奏折交到魏明手上。并同他说,好好练兵,不可束手束脚。”
  吴光启应了,由侍卫护送着到了大营中。
  他的到来,唬了魏明一跳。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心腹大太监,他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是皇上对他们的举动不满意了?
  魏明小心翼翼的接了吴光启进“讲武堂”,路大海却胸有成竹,并不慌乱。
  两人跪地听吴光启宣读皇上的口谕,魏明双手恭敬的接过庆隆帝批复的奏章,一颗心落了地,沉声应道:“末将遵旨!定不会让北衙军小瞧了去。”
  吴光启心里清楚,眼前这两名是庆隆帝所看重的大将,笑着温言勉励了几句,方才要告辞离去。
  路大海将一张银票轻飘飘的塞入他的手中,吴光启不着痕迹的收了。他虽然不缺这几个钱,但这些银钱却能让魏明一方安心。
  送走了吴光启,魏明返回室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大海,皇上这是不怪罪我了?”
  路大海笑道:“魏兄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如何会怪罪于你?末将这就去将那一百多人从军中抽调出来,专职哨岗。”
  魏明哈哈一笑,道:“这个好!让他们无法无天!”
  哨岗本是在各营中轮换,是军中最苦的差事。这下倒不用愁了,有这些人在,其他士卒算是解放了。
  路大海又道:“午后把各军长、伍长等召集起来,将军您来训话。一是传达皇上旨意,二来让他们出营后收敛一些行迹,别被人抓到把柄。”
  得知皇上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魏明此时放下心头大石,点点头,整个人龙精虎猛起来。
  ……
  六月二十八日,晴,宜嫁娶。
  恭安坊里一处宅子张灯结彩,正是锣鼓喧天热热闹闹的时候。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青松身着大红色喜袍,映得他一张笑脸愈发喜气洋洋。他花了如此多心思的女子,在今日总算就要娶到手了,让他如何不喜?
  因着只是娶妾,便没有那些拦门的习俗,他到了院中,与送涂芳颜出嫁的众人团团作揖。
  涂芳颜和妹子的关系好,徐文敏作为女方的娘家亲戚,在此待客。
  涂家三表叔婆望着端坐在床头的涂芳颜,抹着眼泪。收涂芳颜作为养女,是为了后继子嗣。但这短短的时日相处下来,已经有了感情。
  涂芳颜一身水红的吉服,反而开口劝道:“母亲,您不必伤心,有机会芳颜一定会来看您。”
  全福人为她绞了脸上好妆,绝美的脸庞无一丝瑕疵,直叫人看了便转不开眼去。
  三表叔婆哽咽着点点头,嘱咐道:“到了贺家,自己要多长长心眼。若是有人欺负你,记得捎信过来。我们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也能为你撑腰。”
  语气真诚,听得涂芳颜心头一酸,就要掉下泪来。在父亲病逝的那一刻,她未曾想到自己还能有父母送嫁的这一天。
  如露忙劝道:“小姐可不能再哭,仔细把妆给哭花了。”
  如霜走进来,笑着道:“今儿是小姐的好日子,小姐该高兴才是,徐家大小姐遣人送了添妆礼来。”
  说完露出身后一人,却是采丝。她上前见了礼,笑着呈上一个锦盒:“涂小姐,我家小姐说,她不能亲来相送,这支簪子只是略表心意罢了。”
  想起徐婉真,涂芳颜心头一暖。她给自己的帮助实在太多,数都数不过来。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一直红珊瑚簪子,雕成一串喜庆的红石榴,寓意着多子多孙。
  拿着这支簪子,想着两人之间的情谊,涂芳颜不禁眼眶发红。这一别,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相见。
  “替我谢过你家小姐,到了宋州,我会跟她写信。”
  采丝笑着应下,道:“今儿小姐让我在这里帮手,涂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嫁妆如流水一般,从房内抬出,直看得院中众人啧啧称叹。
  高芒王朝的整抬嫁妆是六十四抬,但涂芳颜嫁过去是贵妾,嫁妆折成半抬,陪嫁三十二抬。但这每一台都是沉甸甸的,有好几台箱笼盖子都险些无法合上。
  涂家三表叔家的家底殷实,又将贺家送上的聘礼放了一半到嫁妆单子里,自然便显得多了。
  到了吉时,三表叔婆为涂芳颜盖上水红的盖头,涂家一位本家兄弟将她背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朝洛水码头走去。在那里,贺青松早就准备好了一艘喜船。到宋州,要先坐大半日船,再换马车,三日才能到达。
  涂芳颜的喜轿吹吹打打的出了门,娘家人是不能再相送的。
  三表叔婆在门前伫立许久,目送着喜轿远去。还是三表叔公将她劝了回去,道:“你若是不舍,农闲时我们去宋州看看就是。”
  她抹了抹眼泪,回到院中。
  徐文敏帮忙操持着起轿宴,答谢前来帮忙的街坊邻居,还有涂家族里前来道贺的亲戚们。
  直到午后,酒席才散了。
  徐文敏带着过来帮忙的下人,帮着涂家一起收拾完毕,才带着采丝回了嘉善坊。
  刚刚进了垂花门,便见青麦在此候着,迎上来道:“大少爷,小姐正等着呢!”
  徐文敏微微一笑,以妹子和涂芳颜之间的情谊,恨不得自己前去吧。
  到了后罩房,见徐婉真在回廊里避着日头,手里拿着针线却没有动作。他笑道:“妹子,这大太阳的,你不好好午睡,等着我干嘛?”
  徐婉真飞了他一个白眼,嗔道:“阿哥你这是明知故问。”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热不热闹?来送嫁的人多吗?嫁妆有多少抬?贺二公子心情怎样?三表叔婆和三表叔公身体好吗?

  ☆、第405章 赴宴

  徐婉真的性子一向淡淡的,还难得见到她如此急切的时候,众丫鬟在心里都乐了起来。
  知道她心急,徐文敏也就不再卖关子,将他在涂家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细细讲给她听。末了,道:“真儿你且放心,贺家二公子瞧着是真心欢喜。有他护着,芳颜嫁过去不会吃亏。”
  徐婉真点点头,其实她心中有数,只是要亲耳听到才放心。
  待徐文敏走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中尽是想着涂芳颜出嫁一事,又想到自己,不知道等到出嫁那一天,是个什么光景呢?
  ……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炎热,就连下雨也不能使暑气消散。
  徐婉真早起了半个时辰,采丝给她将她一头黑发细细梳了,挽了一个少女的垂鬟分肖髻,拿一把玳瑁象牙梳给压住。余下的头发结成燕尾,用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串给系住。
  挽好头发,桑梓将胭脂等物拿过来,薄薄的上了一层妆。使她显得冷清的面容,添了几分灵动。
  衣服是早就挑好了的,一件藕荷色织银丝撒花百褶裙,配对襟月白绣牡丹半臂,稳重有余,却不够出挑。
  桑梓叹道:“小姐,这套衣裙显不出您的好来。”
  徐婉真的气质冷清高华,如空谷幽兰一般。这衣裙的面料虽好,牡丹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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