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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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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头转过无数的念头,有无数理由可以相劝、反对此事。可他若是说了,太子戴罪立功的事,恐怕也会被狠狠的打个折扣。
话头在嘴边转了几个来回,愣是说不出口。御书房里明明置有冰盆,气温凉爽宜人,他却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来回拿不定主意。
庆隆帝耐心的等了半晌,并不催促。
拿起手边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缓缓道:“怎么?关爱卿有别的想法?”
关景焕如遭雷击,心知庆隆帝不会留给他太多的时间思考权衡,咬咬牙道:“臣不敢,臣回去就吩咐中书舍人拟旨。”
朱自厚掀了掀眼皮,心道:关景焕还是让步了。皇上心头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一边放过太子,一边又加强齐王的权势,难道是赛马制?如此一来,岂不是储位未定?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震,忙止住念头。不想了不想了,自己已经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何苦多管这闲事?不管将来谁登基,自己安心回老家做个田舍翁的好。
……
出了御书房,关景焕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迈步朝中书省走去。郝明宇和许原二人不想去触他的霉头,接着谈论涝灾安置一事,远远的拉在后面。
朱自厚最超然物外,慢悠悠的迈步前行,身边是皇帝派来伺候他出宫的宫女。
转过墙角,右拐就是出宫的路,前面却迎面来了皇后的仪仗。
曹皇后戴着高高的凤冠,着皇后礼服,后面跟着执玉壶、羽扇、宫灯、熏炉的八个大宫女,再后面是四名小太监。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的走来。
几人吓了一跳,急忙避让到一旁见礼,曹皇后只淡淡对他们点头,便向御书房走去。
朱自厚心头嘀咕,曹皇后极少干政,怎么会这个时候到御书房来?还身着皇后礼服,如此慎重。难道是为了太子?转瞬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曹皇后没有这么愚蠢。
……
听到曹皇后求见,庆隆帝心头诧异,放下手边的奏章,道:“快宣。”
曹皇后缓步迈入房中,款款施礼道:“臣妾拜见陛下。”
庆隆帝微微一笑,从龙椅上起身,亲手将她扶起,道:“华英快请起。这么热的天,你来做什么?”
“皇上,臣妾此来,是替姐妹们请命。黄河决堤,三州遭灾,难民都到了京城。百姓正在受苦,我们怎能安享富贵荣华?”
“姐妹们商议了,自今日起,日常用度缩减一半,节省下来的银钱,都捐到受了涝灾的地方,以尽绵薄之力。”
“那怎么成?”庆隆帝反对:“你贵为皇后,母仪天下。难道整个高芒,还供养不起你的用度?”
曹皇后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低声道:“皇上如此操劳,臣妾心有不忍。您就允许臣妾为您稍作分忧,可好?”温言软语之中,蕴涵着绵绵情意。
庆隆帝动容,执起她的右手,道:“好,我答应你便是。但母后那边?”
曹皇后俏皮一笑,道:“皇上可要为我保密,不能让母后知晓。臣妾可舍不得让母后也一起受苦。”
……
闷热的一天总算要结束了,夕阳西斜。人们往地面上泼水,蒸腾起一阵热气,将这暑气发散到空中,希翼能有一个凉爽的夏夜。
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闷热的空气并没有随着太阳落山而消失,反而更加潮热起来。
用罢晚饭,庄夫人将安国公、石京泽留了下来,上了酸梅汤解暑。
“母亲,可有事?”石京泽纳闷的问道。
庄夫人点点头,道:“对,事关你的义妹。”
石京泽心头一跳,忙问道:“她?怎么了?”
庄夫人拿出那套防疫方略,将午后徐婉真来拜见之事详细的讲了一遍,道:“这件事,我帮不帮她求见太后,你们父子且议议。”
石京泽皱眉,这套方略里面提到的法子,好多都闻所未闻,她怎么就敢去面见太后?难道一个苏州出来的大夫,能比整个太医院都强?她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第485章 富贵险中求
“母亲,我以为不妥。”
石京泽出言反对,“她这一套方略,都是建立在苏大夫的医术之上。听母亲所言,苏大夫还不到二十岁,就算自幼跟随父亲云游行医,那才多少年?见过多少病症?谁能保证,这套方略就一定行之有效?”
他站起身来,道:“如果有事,又岂是义妹一人扛得起来?义妹、苏大夫、徐家、我们石家,一个都不能置身事外。”
石京泽自己心知肚明,他口中虽然说得是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担忧她一人的安危罢了。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置身险地?
听罢他的意见,安国公沉思着,半晌后问道:“夫人,你怎么看?”
庄夫人缓缓道:“泽哥儿说的在理,这事确实存在极大的风险。但我认为,在医术上,并不是年纪越大医术就越好。苏大夫能在江南道闯出苏小神医的名号,医术定然高明。这方略里的法子,虽然很多我们并未听闻,但一一看来,却是以防疫、善后为主,就算不成,多预防总不会错到哪里。”
安国公放下手中茶杯,沉声道:“富贵险中求。我们安国公府沉寂多年,就算被牵连,还能差到哪里去?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契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时疫凶猛,明日你就递牌子进宫求见太后。”
从庄夫人的院中出来,石京泽神情郁郁。
事情已成定局,不是他能阻止的。何况以他的身份,又怎么阻止?连见她一面都不得。
小厮柏木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世子爷一向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究竟是什么事,让他生这样大的闷气?
……
京畿大营中,演武堂内。
那队即将被发配到北疆的老卒袖手站在屋内,魏明站在堂前,道:“愿赌服输!是我们技不如人,才被北衙军找到时机,在皇上面前进言。只是,苦了各位弟兄!”
路大海温言道:“我已经去信,托在北疆的兄弟照看你们。暂且忍耐几年,找到机会就将你们调回来。”
这十来名士卒,本就是从边关上凭军功起来的老兵,骁勇善战。
站在最前面的宋旺牛一拱手,粗声粗气道:“将军,这算不得什么!那年赛龙舟是标下失误,错手伤了永乐伯家的公子。这笔人命账,迟早要还的。将军护了标下这几年,标下感激不尽!”
军中汉子心思耿直,对常人觉得苦寒的边塞之地,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众人纷纷道:“将军的好,弟兄们都记得!”
“是北衙军不依不饶,到了那边,我们一定会护住宋兄弟,不能让他遭了毒手。”
他们心头明白,到了北疆,就远远离开了京畿大营的势力范围。北衙军对他们恨之入骨,届时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宋旺牛更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将家中后事都已安排妥当。
魏明眼眶发红,举起一碗烈酒,喝道:“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干了!”
在军中,严禁饮酒。
但今日情况特殊,为了送行,路大海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们喝个痛快吧!只要自己保持清醒便是。
魏明心头憋屈之极,对军中的兄弟,一兵一卒他都爱惜之极。他甚至,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说出他们是从哪个军中调来。
而眼下,却要亲手将他们送到北疆,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来来来,干了!”
他双目赤红,心中将武胜恨到了极致。
什么颜面,什么圣宠,在魏明的心中,统统都比不上他麾下的兄弟们。他一心护着的兄弟,竟然因武胜的诡计而远走,这让他如何不恨?
……
翌日早朝上,宣读了让太子代天子巡视灾区,和着齐王建立詹事府的圣旨。三省六部的大员,早就在昨天得知了这两个消息,人人面色平静。
那些四品以下的官员,咋一听到,人人心中都有些惊疑不定,琢磨不透皇帝的用意。只是,能站在这朝堂之上的,哪个又是省油的灯?这份镇定功夫,就不是常人能比。
这两个重磅炸弹,就这么风平浪静的扔下来,激起的涟漪,要在很久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消息便传到了公主府。
昭阳公主听到消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微笑。这一次,总归是她赌赢了!
齐王哥哥,昭阳已经尽力了!有了这件事,父皇必会将昭阳严加看管起来,直到和亲契丹为止。
有了詹事府,就有了自己的班底。这往后,就是你和太子相争的舞台,一定要赢啊,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为了保护母亲!
昭阳公主转过身,问道:“名册,都递过去了吗?”
木槿恭敬禀道:“回公主的话,楚王妃亲自收了。”
昭阳公主黯然点点头。那些,都是她经营许久的势力,就这样交出去,她有些舍不得。
但是,自己眼看就会失去自由,眼下也没有比楚王妃更合适的人选了。
……
徐婉真午睡刚起,采丝端来温水为她净面,青萝呈上一杯玫瑰茶。
她的身子虽然已经无碍,但郑嬷嬷仍然不允她夏日太过贪凉。屋中的冰盆,只允许她放置一个,冰镇的西瓜、酸梅汤等饮食,更是想都不要想。
用郑嬷嬷的话来说,姑娘家就是要好好养着,不可碰生冷、夏日也不能吃生冷食物。一切,等成亲生子后再说。
好在徐婉真身体里有着现代的灵魂,在现代也见过不少因宫寒体虚而不孕的女子。要是换了别的小姑娘,定然会抗议郑嬷嬷的****。
刚喝完茶,青麦脚步匆匆的走进来,施礼道:“小姐,安国公府的马车到了,说是接小姐进宫。”
“这么快?”徐婉真心头讶异,昨日午后她才去见了庄夫人,没想到安国公府如此雷厉风行,竟然已经得太后允许进宫了。
她忙放下茶杯,让采丝拿出昨日备下的五品宜人命服和冠冕,好生穿戴收拾整齐,才去荣晖堂跟徐老夫人辞行。
徐老夫人看着她,欣慰道:“见着太后了,好好说便是,不用紧张。”
☆、第486章 献条陈
徐婉真虽然心头坚信这套方略,但想着要去见肖太后,心头有些踌躇,低声问道:“祖母,您就这么相信真儿吗?若有个万一,连累了家里可怎么是好。”
徐老夫人为她整理了一下垂在肩上的黑发,安慰道:“我们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你祖父在世时常说,与人为善,不求回报不计得失。既然有这样的法子,或可救得一城一州之地,怎能不去尝试?”
“就算出了问题,我们再想办法便是。不能为了忧虑可能发生的风险,而罔顾性命。如果眼下不做,等疫症爆发之时,能睡得安稳吗?”
将她的发尾理好,徐老夫人笑道:“时间不早了,别让庄夫人等急了。快去吧,别想那么多,尽力尽心,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对得起自己的心”,徐婉真咀嚼着这句话,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驱逐了内心的不安,她盈盈下拜道:“真儿谢祖母赠言。”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虽然没了首次进宫的忐忑紧张,但一想到待会跟肖太后禀报的事,徐婉真仍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庄夫人察觉到她的紧张,低声道:“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
徐婉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轻轻颔首。
在宫女的引领之下,两人来到延庆宫,沿着门前的汉白玉台阶拾级而上。
徐婉真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脚下的台阶下,心中不断打着腹稿。
肖太后畏寒,就算在这个炎炎夏日,殿中也不敢用冰。只是将门窗俱都大开着,有宫女太监隐在帷幔之后扇着风,给殿中带来空气的流动。
但气候实在太过炎热,这风扇出来也是热烘烘的。就像在现代的盛夏,风扇哪怕开到最大档也是无用,必须开空调才能止汗一般。
走了一路,庄夫人的汗已经沿着额角淌下,进了殿中也没有丝毫凉爽之意。里衣湿漉漉的贴在背上,实在是不舒适。
肖太后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檀色金丝交领长衣,露出黛色福禄纹滚边的裙摆。夹杂着缕缕银色的头发也未挽成高髻,只松松的用一支白玉簪梳了一个倾髻,看起来不似上次在寿辰时见到那样威严,多了些温和的慈爱。
她正给摆在案几上的一盆海棠剪着枝,见二人进来,放下花剪道:“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看哀家?”瞧了一眼跟在庄夫人身后,规行矩步的徐婉真,打趣道:“可是为了婚事?”
跟在庄夫人身后见了礼,瞧着肖太后如此日常的装扮,这样随意自在的氛围,就好像平常的老夫人一般,在接待着突然来访的客人。
徐婉真一颗怦怦乱跳的心,在肖太后的笑容中,逐渐安定下来。
庄夫人笑着寒暄:“扰了太后娘娘清净,臣妇实在是过意不去。这趟前来,却是另有要事。”
“哦?”肖太后心头讶异,在琉璃的伺候下净了双手,问道:“哀家这里不闻世事久矣,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求见的这样急,又不是为了徐婉真的婚事。她想不出来,两人在这样热的天里,来求见她的理由。尤其是庄夫人,是出了名的怕热。能让她特地跑这一趟,恐怕是安国公府遇到了什么难事?她先拿话堵了,省得待会庄夫人开口求情,大家都尴尬。
庄夫人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道:“这件事,是臣妇义女提出,臣妇只不过是替她求见太后而已。”
原来是自己想岔了,肖太后心想。既然如此,就听听到底是何事。她点头示意:“讲。”
徐婉真坐姿端庄,声音清朗:“禀太后娘娘,近日黄河决堤洛水泛滥,臣女安坐家中也知道有人流离失所,饥病相交。大雨之后,天气这样闷热,最易引发疫情。臣女以苏大夫的防疫方略为基础,拟了防疫条陈,请太后娘娘过目。”
说罢,她亭亭起身,在肖太后身前两尺之地跪下,双手将放置这条陈的锦盒高高举起。
肖太后能稳坐在这个位置,经过多少风浪?见过多少事情?但徐婉真的举动,仍是让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防疫条陈?大大小小的时疫她见过好几次,甚至亲身经历过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犹记得当年的惊心动魄。
回过神来,她示意琉璃接过锦盒,温言道:“好孩子,快起来。”
无论这条陈是否管用,她有这颗悲天悯人的心,就已值得她另眼相看。
“你来跟哀家仔细说说,这条陈怎么得来的?”
徐婉真坐回春凳上,从苏良智幼时的经历说起,一直说到昨日求见庄夫人。讲的十分详尽,只是隐去了宁先生一节。
在这样大的风险面前,她不想将宁先生也牵扯在内,她膝下的独子还仰仗她过活。等真的起了效,再为她请功不迟。
她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两盏茶功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
肖太后越听越奇,打开锦盒拿出条陈细细看了,同时在心中比对她亲历过的疫情,那些救治病人大夫的处理法子。
越看,越觉得这条陈思虑周详,从防治、诊治、控制疫情蔓延,到善后等种种情况,都有一一对应的法子。
肖太后的眼界,非一般内宅女子可比,一眼就看出这套方略的不凡之处。虽然很多法子闻所未闻,但却自成体系,绝不是凭空捏造而成。
更让她吃惊的是,眼前这名闺阁少女的心胸。
轻轻将纸张放回锦盒,肖太后看着徐婉真,问道:“你不怕吗?就不怕郢州之事重演,甚至让你有性命之忧?要知道,这里不是一州之地,一旦施行此法,影响的是所有受灾的地区,包括京城。”
徐婉真眼神清澈,语气坚定,徐徐道:“回太后娘娘,臣女害怕。但祖母说过,与人为善,不求回报不计得失。众生皆苦、苍生何辜,臣女既然坚信这套方略可救人性命,就无法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她走到屋中缓缓跪下,道:“臣女只求太后娘娘一事。若因此耽搁了疫情,求太后娘娘只降罪于臣女一人,与他人无涉,臣女会以命相抵,谢天下苍生!”
☆、第487章 抱负
她面容澄净安稳,午后昏昏的日光从她后面透出来,为她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边。从她的身上,隐隐散发出悲天悯人的佛性。
一时间,这殿中的人们都被她的气场所慑,落针可闻。
那奋力挥舞着手中羽扇的宫女太监,听到这番话俱都怔住,竟然忘记手中的活计。殿中的空气凝滞,只有那余风带动着帷幔轻扬,空气中有光斑闪动。
片刻之后,肖太后率先反应过来,轻轻鼓掌道:“好!有志气!不愧是琼华教养长大的孩子。”
她才十四岁,正是闺阁女儿怀春的年纪。
这样的闺中少女,不是偷偷恋慕着少年,便是在母亲的教导下习女红、学掌家。闲来时,吟几首伤春悲秋之诗词,作画对弈,就已经算得上才情四溢。
回首自己当年这个年纪,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但看看跪在眼前的这名少女,竟能有胸怀苍生的悲悯。这份担当,连肖太后也自叹弗如。
她从位置上起身,上前亲手扶起徐婉真。
“太后娘娘,臣女怎敢当?”让肖太后亲手相扶,徐婉真心内惶恐。
“你当得起。”
回到原位坐下,肖太后凝思片刻,道:“宣太医院赵院使、胡太医前来议事。”
又问徐婉真:“苏大夫眼下在何处?”
“回太后娘娘,为备着娘娘相询,臣女请他候在天津桥头。”
她行事周全,肖太后点点头,道:“听见了?去请苏大夫来。”
……
天津桥头的凉茶摊上,苏良智正有些坐立不安。不知不觉间,已灌了两大碗凉茶进肚,仍不解渴。
不知道真儿见到太后了吗?太后会相信吗?会不会觉得真儿唐突而加罪?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来覆去。
一时间,他觉得就不该将这方略讲出来,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但当时他确实是忧心忡忡,洛阳城里一旦爆发疫情,徐家又有何本事能置身事外?
他当初讲出来的目的,也只是想着,让信任自己的人能照此施行,能救一人是一人罢了!
未曾想,真儿竟有大志气,竟然真能入宫拜见太后。通过太后,能将此方略呈到皇上面前也不一定。
苏良智捏紧了拳头,若果真如此,自己也不必畏首畏尾。
他是经过疫情的人,亲眼见证过这套方略行之有效。一旦全面推行开来,必然会活人无数。一想到自己的抱负有机会得以施展,他一向飞扬的眉眼沉静下来,眼中熠熠生辉。
远远的,来了几名太监,朝着天津桥走来。
太监宫女们哪怕出宫休沐,或者办事,都在早晚。这个时候有人出来,难道是来寻我的?
苏良智忙站起身,两眼紧紧盯着他们走来的方向。一不小心,衣袖带翻了小方桌上的茶杯,发出“哐当”一声,茶水倒在了桌面上,沿着凹凸不平的桌面往地上流去。
回过神来,苏良智用手稳住了茶杯,从钱袋中掏出了两倍的茶钱放在桌上,自己举步朝着天津桥走去。
只见那带头的太监在桥头上站定,一挥手中拂尘,问道:“苏良智可在?”
果然是来寻自己的,苏良智快步上前,拱手道:“草民在此。”
那名太监态度和蔼,道:“太后娘娘要见你,请随咱家来。”
他向守在桥上的侍卫出示了宫中腰牌,传达了太后口谕,才转身带着苏良智,从端门进了皇宫。
……
在等待的时间里,肖太后着人上了茶水、糕点、瓜果,温言问着徐婉真,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消遣?家里的近况如何?
庄夫人在一旁凑着趣,一时间气氛热络。
末了,肖太后笑道:“你第二次进宫,拘谨些也是应当。在往后啊,可要放松些才好。哀家若是闲来无事了,也宣你进宫解解闷,你可不要嫌哀家啰嗦才好。”
听得此言,伺立在侧的丁嬷嬷心头一震。这小姑娘,看来确实得了太后的喜欢。
这好些年了,除了曹皇后,还没有哪个晚辈得了来陪太后说话的殊荣。哪怕是贵为昭阳公主,太后也没有过分偏爱。淳和公主就更别提了,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哪能见到太后?
徐婉真离座施礼,落落大方道:“能和太后娘娘亲近,臣女不胜荣幸。”
“我说什么,不要拘谨多礼吧?”肖太后让她起身,又道:“这宜人命服有三层,在夏日穿起来可不算舒适。下次再来,按自己心意穿便是。”
“瞧瞧,我们真儿和太后娘娘可算有极有缘分。她是哪里修来的福分,这次第二次见面,娘娘就如此疼爱她。”庄夫人笑道。
“怎么?你还吃醋了?”肖太后笑着打趣。
三人说话中,赵院使、胡太医、苏良智相继带来。
苏良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尊贵的人物,记着徐婉真的嘱咐,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手脚不敢乱放。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太后下方的徐婉真,见她脸色平静,唇角含笑,一颗心便安定了下来。
肖太后止住了闲聊,先细细问了苏良智,又将防疫方略拿出来,给赵院使二人过目。
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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