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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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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芙略看了看,并不满意。
  掌柜急得汗都下来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可不能白白放走了。
  “姑娘,你且随在下到后面的雅间稍坐。在下家里藏了几套珍品,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那要等多久?要是远的话就算了,我再去别的铺子里看看。”
  “不远不远。不是在下夸口,我经营笔墨生意二十余年,我这里的姑娘不满意,别处的也一定如此。”掌柜满面堆笑:“这大热的天,姑娘何必跑来跑去,不如坐下歇歇脚。”
  妙芙这才松了口。
  掌柜殷勤的伺候着,带她穿过中堂,来到一个清雅的小院中。
  “莲莲!别写字了,帮阿爹去前面看着铺子,我要回家去一趟。”
  只听得里面有人脆生生的应了“哎!”,从西厢房中走出来一个十多岁的大姑娘,五官清秀。
  “让姑娘见笑了,这是我家二姑娘。这些日子,伙计们都告假回家了。无法,我只得将家中女儿叫来应急。莲莲,快来见过贵客。”
  妙芙笑道:“不必多礼。”
  那名叫莲莲的女子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她,便去了前面守着铺子。
  掌柜将妙芙带入东厢房,上了一杯茉莉香茶,便告了罪,急急忙忙回家拿那几套珍品了。
  ……
  翰林学士方大人,方孰玉。两榜进士出身,先帝钦点的榜眼。
  方家,乃河北道魏州传承了几百年的诗书礼仪望族,从前朝起便有多人为官,朝代更迭也未能动摇方家的根基。
  方孰玉是方家的庶支,是方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光明大道。
  成为榜眼后,便被点进了翰林院,从七品编修做成,到如今已成为六品学士。刚带着几人完成了一部著作的编撰,顶多再熬上两年,他就能进入六部观政。侍郎、尚书,直至成为大学士。
  他才刚刚四十出头,政治生命还长得很。十来年深厚的翰林资历,无可置疑的出身,又有方家作为后盾,成为宰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几日因城中疫情爆发,皇上宽厚,命翰林院不当值的翰林,全部回家休沐。
  他是典型的读书人,已经习惯了早起,读书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如呼吸饮水一般自然。就算休沐,也在书房中查阅典籍,整理笔记。
  听到门房来报,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要见她时,他心头诧异:“见我做什么?”
  门房摇摇头:“她没说,只说您听到‘梅花银簪’四个字,就会去见她了。她在大门那里等老爷。”
  “梅花银簪。”听到这四个字,方孰玉如遭雷噬般呆立当场。
  那些久远的往事,措不及防的涌上心头,如一卷卷画卷,在他脑中展开、涌动。他已经刻意去遗忘了这许多年,装作从来没有相遇过,为何她要重新提起?
  “老爷,老爷?”
  方孰玉回过神来,看着还在等他回话的门房,道:“我这就去。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见过,知道吗?”
  他一向温润如玉,此时疾言厉色起来,眼中凌厉的光芒让门房不禁瑟缩了一下,忙答道:“是,老爷!小人今天没见过什么人,也没有来请过老爷。”
  出了大门往左右看了看,方孰玉瞧见有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踢着毽子。
  他走过去,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温和些:“你们,谁找我呢?”
  身着蓝花白底衫子的女孩道:“大老爷,有位姑娘找您。她就在前面的砚心斋里面等着您。”
  说完了话,几个女孩便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方孰玉只觉得心头发涩,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呢?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必不可能亲自来见。
  到了砚心斋门口,他理了理衣冠,迈步入内。
  守在铺子中的,却是一位十来岁的大姑娘。看见他进来,那姑娘有些惊讶。铺子里都好几日没有生意了,今日一下就来了两名客人。
  正要迎上去,方孰玉轻咳一声,道:“我是来找人的。我家侄女在这里买笔墨,她让我帮忙看看成色。”
  哦,原来如此,就说怎么会这么巧。
  莲莲心头释然,忙将他引往后院,给他指了指东厢房,道:“那位姑娘在里面品茶,您进去吧。”说完又忙出去了,前面铺子里的货品都很贵重,一样也丢不起。
  妙芙瞧见方孰玉进来,心头赞道:“好一个翩翩君子。”
  只见他风姿俊秀,眉目朗朗,身姿挺拔如竹,气质濯濯如春月柳。头戴了一定淡青色四方儒巾,着一身玄青色竹枝纹细布直裰,这是标准的读书人打扮。为官多年,也未能洗去他深入骨髓的儒雅风仪。
  妙芙上前,屈身施礼,“见过方大人”。拿出那支年代久远的梅花银簪,双手呈上。
  方孰玉浑身一震,果然是她!
  见到这支银簪,他心神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她明丽的笑容,英姿飒爽的风姿,鼻端好像还闻到了当年山坡上野花混杂着青草的香味。

  ☆、第499章 昨日种种

  能稳稳持笔写上几十张小篆也不会颤抖的手,此时却不可抑止的发颤。
  方孰玉勉力拿过这支银簪,唇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更加不能忘记的是,她如今已经贵为皇后,这个时候,遣人如此隐秘的来见他,一定有着什么目的。
  一瞬间,他有些愤怒。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亲手毁去曾经的美好?
  他从未想过,这支梅花银簪会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以为在两人之间是有默契的,既然今生无缘,那就默默将曾经的记忆埋葬。这支银簪,是他留给她最后的一点念想。
  她,究竟想做什么?
  “说吧,有什么要求。”
  妙芙低垂着头,只觉得他的语气中有着无边萧瑟。明明是在眼前的人,却觉得他此刻正伫立在一座孤岛之上,与亘古以来的孤寂作伴。
  “请方大人入齐王的詹事府。”她简明扼要道。
  “詹事府?”方孰玉喃喃低语,不由摇头失笑。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觉得很过分吗?
  然而,他更加无力的是,自己竟然无法拒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在下定当竭力。”
  过去了这么些年,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遗忘。未曾料到,对于她的要求,自己仍然无法拒绝。
  凝视着手中的银簪,他两手用力,猛然向下一掰。银簪本不易断,但时日久远材质已经有些发脆,他手上加力硬拗,只听得一声轻响,梅花银簪断成两截。
  “请姑娘转告,昨日种种譬如此簪,此事之后,我们两不相干。”
  妙芙心头震惊,看着他面上一点一点冷下来的神情,伸出双手接住他递过来的簪子。
  方孰玉将目光在断成两截的梅花银簪上停驻了一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决然转身离开。
  背对着妙芙,他的眼中盛满了满满的悲伤、孤寂。
  亲手斩断过往的情缘,这让他痛彻心扉。但是,他也只能这样做,才不会连累到她,她才会一生无忧。就让她忘记他吧,有他记住也就够了。
  莲莲看着他从后院出来,“官爷,您选好了?”
  方孰玉一言不发,只微微点头,径自朝外面走去。
  莲莲心头疑惑,但转瞬之间都抛诸脑后。父亲说过,不要过问举止怪异的客人。
  又过了一刻钟,掌柜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怀中抱了一个长条形的包袱,几个锦盒摞在其中。
  进了门,顾不得擦汗就问:“客人呢?”
  “还在后院,没出来过。”
  掌柜才放下心来。永宁街在城东靠南的位置,他家靠着西市不远,这来回的时间就有些长,他生怕那位姑娘等不住先走了。
  妙芙看着在桌上一字摆开的四个锦盒,仔细瞧了过去,点头道:“掌柜果然没有诳我,这都是上好的珍品。这支湖笔,还是前朝司阳羽所制的孤品,不想今日竟在此地见到。”
  见她识货,掌柜笑容满面赞道:“姑娘好眼光。”
  “就要这套。”让掌柜包了起来,问过价格就付了银子,也不砍价。
  掌柜恭恭敬敬的将她送了出门,乐得见牙不见眼。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出手好大方!这样一来,一个月的房租都有着落了!
  妙芙出了门,转过街角就看见那几个小女孩正伸长了脖子等着。
  瞧她走过来,蓝花白底衣裙的小女孩道:“我就说嘛!姐姐不会骗我们的。”
  妙芙微微一笑,一人发了一粒金豆子,又多给了一粒那传话的小女孩:“姐姐走了,你们今日从来没见过姐姐,也没拿过金豆子,知道了吗?”
  女孩们连连点头,她们才不会说出去呢!要是被大人知道了,这金豆子就保不住了。
  ……
  方孰玉回到书房,怔怔出神。眼神虚无,也不知看向了何处。
  门外响起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夫君,您在里面吗?”
  他陡然收回眼神,道:“在,你进来。”
  一名气质温婉的女子推开房门,温柔笑道:“天气太热了,妾身煮了一些南瓜绿豆百合汤,用冰镇过了,清热润肺。”
  看着女子温婉的笑脸,方孰玉的面上又重新有了烟火气,笑着点点头。
  ……
  妙芙离了永宁街,到同福大街上找了一间酒楼,包了个雅间用了午饭。又一直盘桓到下午,采买了一些胭脂水粉,才重新雇了一顶小轿,将她送回天津桥头。
  此时正是宫女太监大量回宫的时刻,陆续有人挽着包袱,或坐轿、或乘车、或步行,匆匆朝此处汇集。妙芙混入人流之中,丝毫不显眼。
  桥头上的侍卫验过了腰牌,妙芙携着包袱,又在端门处归还了令牌,脚步匆匆的往长乐宫赶去。
  见她进来,曹皇后摒退了宫女,着她单独回话。
  妙芙将见方孰玉的经过完完整整的描述了一遍,双手恭敬的呈上银簪。或许是她的错觉,在那个瞬间,恍惚看见曹皇后不可抑止的抖了一抖。
  轻轻拿过银簪,曹皇后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褪下手上一个墨玉镯子,赏给了她。
  妙芙谢了赏心头一松,总算是圆满办成了。她要将这件事彻底遗忘,再也不要想起。
  曹皇后右手紧紧的握着断成两截的银簪,断口深深的扎入了她的掌心,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两眼凝视着窗外,心神却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昨日种种譬如此簪,呵,说得好啊!
  明明知道这是过分的要求,明明知道他无法拒绝自己,自己竟然也提出来了。这样的自己,还有何面目见他?有什么立场,去缅怀过往?
  是自己,亲手将两人曾经的美好情愫一手破坏,用那样纯净的情感,来交换利益。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人?她伸出左手,在阳光下反复看着。这双手,曾被他握在手中,曾被他那样珍惜。
  可是后来,这双手作过恶,沾染上的血迹再也清洗不掉。
  他是唾弃自己的吧,就让他厌恶吧!痛恨吧!憎恶吧!自己将他亲手拉进了这个夺嫡的漩涡,将方家也绑上了战船。
  只要盛儿能最终登上大位,自己这些许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自嘲的笑笑。

  ☆、第500章 喜讯

  午休起来,徐婉真将收到的回信一一整理。
  在疫情爆发之初她送出去的那几封信,收信之人已经全部回信。
  内容无一例外是感谢她的提醒,和她提供的防疫方略,会照此施行确保家人无忧。并嘱咐她爱惜身子,城中乱像频发,着她不要出门云云。
  让她没想到的是,昭阳公主竟然也给她回了信。
  无任何花俏装饰的雪白宣纸上,简明扼要的写了三个大字“知道了!”笔锋如刀,力透纸背,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出自一个公主之手。
  宋州也送来了回信,涂芳颜娟秀的笔迹里,字里行间都是喜悦。先是道了谢,虽然宋州远离洪水泛滥的灾区,但这样炎热的夏季,小心防范也不为过。
  她只是贵妾,无法左右主母,只是在自己的小院里隔三日就熏燎一次,并用草药熬制药汤沐浴。还给贺二公子做了辟毒的香囊,让他随身携带。
  她这么小心翼翼,只为了她腹中正孕育着一名小小的生命。
  已经有两个月了,眼下怀相稳固,身子也好。除了每日想吃些辣的,没有出现孕吐不适的现象。都说“酸儿辣女”,宅中妇人便俱都猜测她腹中的应该是女婴,主母对她才放松了些,也不再让她晨昏定省了。
  尽管她极力掩饰,徐婉真还是从她的描述中,看出她在贺家过的并不如意。
  怀孕之后不再晨昏定省,说明在之前,她定是日日前往伺候主母。主母要拿捏一个妾,多的是法子。就算贺二公子护着她,但后宅乃是女人的天下,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又不能时时跟在她身边。
  更何况,他对她越好,主母看着越是碍眼。
  这些徐婉真都是知道的,但也只能盼着她自己争气,毕竟地位在那里摆着,谁也帮不了她。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既然她有了孕,为了让她能顺利生产,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
  写了一封信,唤桑梓进来,徐婉真吩咐道:“找个管事婆子跑一趟宋州,将这封信送到涂芳颜的手上。将我库房的册子拿来,我挑几样礼物一起送去,就说是贺她有喜的。”
  桑梓是喜欢涂芳颜的,连忙去拿了册子。
  徐婉真平日里不在乎这些钱财,此时拿册子一看,着实唬了一跳:“这是我的小库房?你没拿错?”
  桑梓笑道:“婢子管着小库房的钥匙,怎么会拿错。”
  一一指给她看:“小姐您看,还记得这匣子珍珠吗,是钱老爷在苏州时送的。老夫人说还是上在你的账上,将来做嫁妆。这个是庄夫人送的,这个是从涂家搬出来时,老太爷吩咐给的。这些是从苏州带来的,有些是大夫人的陪嫁首饰,有些是大少爷外出时给小姐带回来的。”
  桑梓打小陪伴在徐婉真身边,心眼实在,对这册上的东西如数家珍。
  册子有好几十页,册上从珠宝首饰到花瓶古董衣料,不一而足。她凝目细细看来,那些之前得到的,她的记忆都模糊了。只有穿越后得到的这些礼,只要见过的,就还有些印象。
  将账册翻到最后,徐婉真暗暗心想,原来自己还是个小富婆呢。这些东西如果到了现代,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古董,拍卖了几代人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不过,就算在这里,也值七八千两银子了。再加上阿娘留下来的那两座陪嫁庄子,有小一万了。这还没算她账上的银钱,和散碎的零花。
  早知道徐家富庶,今日她才能略略体会一二。
  如果放在别的家庭,这些馈赠的珍宝定然是要被收到公中,至少也是由母亲、或祖母代为保管。哪里会就这样大咧咧的放在她的私库之中,她今日要是不清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拥有这么多私产。
  她嘴角微微翘起,无论如何,有钱的感觉总是好的。
  重新打开册子,挑了一套汝窑出产的茶壶杯碟、一套赤金嵌绿宝石头面、一座和田玉送子观音像。
  想了想,她又道:“将阿哥前几日带回来的那匣子绢花也放进去,就说送给贺二夫人戴着玩。去祖母那里讨一串楠木佛珠来,给贺老夫人带去。另外贺二公子的那几个姨娘,一人送一支银簪。家里没有,你让万氏赶明儿去采买了来,要成色好的,从我的账上走。”
  桑梓微微有些犹豫,她不像采丝一样只闷头干活,只要是徐婉真吩咐的便毫不迟疑。仗着陪和徐婉真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小姐面前,她总要自在一些。
  不过,她总是忠心的,一向也不逾矩。自己身边有不同的声音,徐婉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便纵容了下来。
  “这份礼,是不是有些重了?”桑梓小心翼翼的提醒。不提别的,那座观音像就极难得,是庄夫人送给她,打算在她出嫁时做嫁妆的。
  徐婉真微微一笑:“就是要重。”
  不重,怎么能给涂芳颜撑腰?要让贺家的人都知道,涂芳颜这个贵妾,是名副其实的“贵”。
  她如今也是五品宜人了,别看五品在京城毫不起眼,在宋州地界,一州之长的刺史也不过是从四品官。给涂芳颜撑个腰,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桑梓歪着头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欣然笑道:“还是小姐英明!婢子这就去准备。”
  徐婉真哭笑不得,忙叫住她:“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急。这么个急性子,往后可是要吃亏的。”
  桑梓垂下头,道:“小姐教训的是,采丝也常说,婢子一定会改了,不给小姐添乱。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找个伶俐的管事婆子,拿五两银子给她,让她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到了贺家,先去见贺老夫人,再去见贺二夫人,礼数必定要周全了,万万不可丢了脸。”
  徐婉真细细吩咐了,既然要撑腰,那就要把全套都做足。
  桑梓领命下去,徐婉真带着青萝去了一趟荣晖堂,将这个喜讯告诉祖母,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如果诞下来的是男丁,涂家三表叔公也是有后了!
  顺道,也把她给涂芳颜撑腰的事跟祖母讲讲。虽然眼下是她在掌家,但这些人情来往,哪怕是走的她的私账,祖母也要知道才好。

  ☆、第501章 做人情

  在荣晖堂里,徐婉真跟徐老夫人说着话,“祖母,您看我这样送礼过去,合适么?”
  来京之后掌着家,徐家日常的人情来往都是她在处理。只是这次的性质不同以往,还是问问徐老夫人更加稳妥。
  徐老夫人笑了笑:“年轻人有些锐气,没什么不好。”
  贺家、徐家是徐老太爷在世时留下的交情,主要在丝绸生意上合作比较多。
  这次收购徐家在江南道的产业,别看贺家主动让利,其实是得了大便宜的,这笔生意两家谁也不欠谁。真论起来,徐老太爷的恩情,贺家只是略作补偿了些许。
  她和贺老夫人,还未曾照过面,算不得多么深厚的情谊。
  涂芳颜是以涂家族人的名义嫁过去,她若是在贺家受了欺负,徐家也颜面无光。固然,这件事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但既然自家孙女要为涂芳颜撑腰,那就撑,没什么可顾虑的。
  得了徐老夫人的肯定,徐婉真展颜一笑。
  玉露打了帘子进来:“苏三爷带信来了。”
  这几日苏良智忙得不可开交,防疫方略是他提出的,疫情爆发之后,皇上便命赵院使主持对抗疫情,他为副手。
  全城的防治工作,迁病坊中病患的病情,查找传染的源头,这种种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每日着家时,都大半夜了,徐婉真已经连着好几日没瞧着他,只得嘱咐伺候的小厮勤快些。将他换下的衣物都浆洗好,保证苏良智每日都能清清爽爽的出门。
  这时他有信来,估计是有什么进展了。
  徐老夫人打开信,看完笑了起来,递给徐婉真道:“你小舅舅果然不愧是苏小神医,这么快就找到了治病的方子。”
  徐婉真接过来细细一看,信里面说的很清楚,苏良智和赵院使,还有城中的大夫一起诊治在迁病坊的病人。讨论出了药方,连着两日用了,已经有病人的症状开始减轻。
  写这封信回来,只因其中有一味关键的药物——青嫩茵陈蒿草,京中的储备已不多了。而这种药草的产地在岭南道,已经禀了皇上让岭南道快速调药过来。
  贺家已经带了好几车防疫用的药草,卖给京兆府。因此,他写信回来问问,让徐家问问贺家那边,有没有这种草药。
  贺家经营着南北货行,商队遍布高芒,贩卖药材也是贺家的一门大生意。
  徐老夫人想了想,道:“这个人情做得。我写封信给敖大掌柜,让他们自己去搜罗药材。”
  徐婉真继续看信,在末页上写着,他们对这次疫情爆发的源头,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再过两天,就能知道究竟对不对。
  ……
  两日后,京兆府尹唐柏才亲自带着一队衙役,身后跟着赵院使、苏良智等人,面上都戴了双层药汁浸泡过的面巾,来到洛水河湾之处。
  这处水流缓慢,奔涌的河水到此打了个弯,才继续向前流去。
  从上游冲下来的漂浮物,就俱都漂在水面上。
  走得近了,闻到一股腐败的恶臭随着河风传来。定睛看去,那河湾上不仅漂着枯枝烂叶,还有家禽死鱼等物。这些天无人捕捞,暴晒了这好几日,被水面泡的稀烂,有绿头苍蝇在上面叮着,水面上还有些又细又黑的虫卵。
  一名衙役守在此处,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见唐柏才到了,才施礼回禀:“唐大人,就是此处。我们问了这周围的居民,他们说前些日子经常看到有乞丐、闲汉在这里捕捞,将那些死鱼烂虾都捞回去食用。”
  “找到那些人了吗?”赵院使追问。
  “属下找到几个乞丐的窝棚,如赵大人所料,里面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剩下的,眼看也是救不回来了。”
  唐柏才记起防疫方略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食用腐烂、变质、过期的食物。这因上游暴雨而淹死的动物,漂到这里至少已经过了两日,被他们捞起来煮了吃,果然就出问题了。
  看来,疫情爆发的源头已经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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