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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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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苗跳动着,逐渐将武正翔的内力变成它自己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壮大起来。
武正翔闭上双眼,一边输入内力滋养小火苗,一边引导着小火苗在徐婉真体内的奇经八脉中游走,将随着心脏跳动,潜藏在她经脉中的金色毒血缓慢而坚定的,沿着少阳经,从她的小指尖驱逐出来。
“有效果了!”纪诗若轻呼。
肖太后定睛一看,一滴金色的毒血,在徐婉真水葱似的指尖凝结,而后缓慢滴下。
苏良智拿过一边放着的茶桶,将里面茶水泼尽,小心谨慎的接在徐婉真的手指下。这样的毒,他从未见过,取了回去好生研究一番。
这个驱毒的过程无比漫长,期间庆隆帝派了吴光启来看过,曹皇后也遣了妙芙来守着徐婉真。
大殿中赴宴的宾客均已退下,这是让他们记忆深刻的一天,直到老去还在给儿孙们津津乐道,儿孙们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是这样说的:
多年前的某一日,他们进了皇城,觐见了天颜,还和皇帝皇后说上了话,吃过了饭。然后是皇帝封赏众人,那么多真金白银,珍奇异宝,令众人大开眼界。
然后,是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刺杀就已经结束。宫里的将军们,身手可真是高明,据说刺客全部身死当场,一个都没放过!
这些刺客统统该死,竟敢要来刺杀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
那些侍卫好勇猛,竟然拿肉身作盾牌,硬生生挡住了那支夺魂的弩箭。
只是可惜了,那箭上有毒,挡剑的侍卫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全部毒发身亡。皇帝赏了极丰厚的抚恤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虽死犹荣。我要是有那个反应速度,也会上去给皇帝挡箭。
皇帝皇后是多好的人,明明有人刺杀了,他们还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还担心我们受到了惊吓。
……
时光在慢慢流逝,渐渐拉长了人们映在地上的影子。金乌西沉,给天边染上了一道绚丽的霞光。
金华殿中恢复了平静,那份热闹、那场刺杀都已远去,只留下沉默的殿堂。
侧门外,侍卫早已散去,各司其职。
妙芙、纪诗若、吴光启都侍立在侧,吴光启轻声劝道:“太后娘娘,您也累了一天,先去歇着吧,有消息了,立刻来通报你。”
肖太后两手紧紧握住竹椅扶手,缓慢摇头:“不,我要亲眼看到她醒来。”
苏良智去了一趟太医院,拿了他放在那里的药箱过来。徐婉真的伤,毒是一回事,伤又是另外一回事。根据他的判断,这个毒极其霸道,徐婉真侥幸未死,但也不是一时半刻能驱除完毕的。
等武正翔驱了毒,她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处理。方才只匆匆用披帛裹住止血,但伤口还未处理。
武正翔丝毫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徐婉真经脉中藏着的毒性。
用来接毒血的茶桶,眼下已经换成了小瓷瓶。第三个小瓷瓶装了一大半,但毒血在她手指上凝结的越来越慢,无论武正翔再怎样引导,小火苗已经筋疲力尽不再动弹。
吸了一口气,他再次给小火苗注入一股内力,滋养着它,便缓缓收功。
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焦急的眼睛。
肖太后当先问出来,“婉真怎样了?”
武正翔略显疲惫的笑了笑:“毒血驱出来大半,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太后松了一口气,放松了握住竹椅的手,又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武正翔摇摇头:“她的身体现在急需休养,末将估计,等她恢复如初,应该就会醒来。”
苏良智拿出“滇地白药”和一卷素罗递给他,道:“你为她裹伤吧,我虽然是真儿的舅舅,毕竟男女有别。”
肖太后也点头,作为徐婉真的未来夫婿,武正翔无疑是眼下最好的裹伤人选。他虽然不是大夫,但习武之人哪个没有受过伤,受伤的次数多了,裹起伤来自然也就熟练无比。
虽说男女婚前不得见面,更别提肌肤之亲。但性命攸关之际,肖太后将那些所谓礼法统统推到一边,救人要紧。
妙芙指挥着两个宫女,就地搭起一个临时的帷幔,将武正翔和徐婉真二人围在里面。
武正翔先点了她后腰附近的几个穴道止血,再小心翼翼的解开裹在徐婉真腰间的那条披帛。从靴子中拔出短剑,割开她后腰出的衣裙,露出伤口。
五棱刺这种兵器极其阴险,跟名字一样,足足有五个棱,每一棱都锋利无比。它的目的,就是要给予敌人最大的伤害。就算不能一击毙命,也会让对手大量失血,失去动手能力任人宰割。
这样阴险的兵器,江湖上有数的高手都不屑于采用,只有那些卖命的死士、杀手才会使用。
它造成的伤口,触目惊心。犹如在徐婉真后腰白皙莹润的肌肤上,绽开了一朵五角的血花,扎得又深又狠,边缘处血肉模糊。
只看了一眼,武正翔就差点掉下泪来。
她是这样的柔弱,怎么偏偏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第530章 昏迷
瞧见这样徐婉真,武正翔鼻头酸楚,星眸含泪。
他强压泪意,哑声道:“麻烦苏大夫准备一盆水来,我要为婉真清洗伤口。”
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烧开了放凉后盛在一个铜盆里面,清洗伤口的素绢也用开水煮过。一名宫女将水端进帷帽之中,便低声告退。
掬起一泓清水,武正翔仔细地为徐婉真清洗起伤口来。流出的鲜血在伤口周围结成了血痂,他先用清水浸泡软和,再用盆中的素绢轻轻为她洗去这些血迹。
一向握剑的手,做起这样细致的活计来,不输任何长年伺候人的嬷嬷。武正翔手上的动作极轻极柔,仿佛他手下的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彻底清洗干净伤口,等水干透,武正翔才将“滇地白药”洒在她的伤口处,又在周围抹上生肌的药膏,接着用素罗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待一切完毕,他疲惫的道:“可以了。有斗篷吗?”
妙芙是曹皇后特意派在这里伺候的人,作为长乐宫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她所倚仗的绝不是拍马屁的功夫。在等候期间,她将什么可能用上的物件都准备周全了,随时备用。
听到武正翔问询,她让宫女将准备好的素缎披风送进去。素缎看起来虽不起眼,但面料光滑透气,不会给伤口带来压力。
为徐婉真系好披风带子,武正翔仔细地为她整理好着装,让素缎披风将她后腰露出的肌肤遮挡住。
接着宫女撤去帷幔,武正翔站直了身子,问苏良智:“眼下,她可以挪动吗?”
“只要小心些,短距离挪动没有问题。”
“那就将真儿送到我宫里休养,等伤口愈合了再回徐家。”肖太后发话,又问道:“伺候她的丫鬟在哪里?”
妙芙上前屈身施礼:“回太后的话,在赴宴时,伺候客人们的丫鬟小厮都集中在偏殿等候。后来散了席,徐宜人的丫鬟便一直在偏殿等着。”
略微犹豫,妙芙接着禀报:“另外,庄夫人和宁先生也未离开,一起在偏殿等着。”
肖太后点点头,道:“她们都是关心真儿,你让她们都到延庆宫来。”
吴光启上前请示:“太后娘娘,是不是让徐宜人上肩辇?”
武正翔摆手制止:“她的伤在后腰,还是末将抱着她吧。”
肖太后看了他一眼,为了徐婉真,今天他可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罢了,连伤都是他裹的,再出格一点又有什么?点头允了。
武正翔将徐婉真轻柔的从地上抱起,将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右手抱住她的膝弯,左手环住她的肩头。这样的姿势,如同抱着一个孩子一般,却能保证不会触碰到她的后腰上的伤口。
肖太后上了凤辇,众人紧紧跟在后面,一行人朝着延庆宫走去。
吴光启示意,有小内侍一溜烟的朝着延庆宫快步而去,通知那边的宫人,收拾房间供徐婉真休养。
为了不给徐婉真的伤口带来压力,武正翔在走动的时候,使出了轻身功夫,让怀中的徐婉真感受不到任何抖动。
到了延庆宫,丁嬷嬷远远的迎了出来,“太后娘娘,老奴将偏殿收拾出来,新换了被褥,徐宜人在那里休养。”说完,诧异的看了武正翔一眼,旋即垂下了眼眸,不动声色。
肖太后点点头,她做事果然合自己的心意。偏殿清净正要养伤,离自己也不远,想要去看她也很便利,就几步路的距离。
宫女带着路,武正翔轻轻的将徐婉真放在床上,让她微微趴伏着,不会压迫了后腰的伤口。
不舍的看了一眼她,侧身对跟在后面的苏良智道:“苏大夫,我将婉真交给你了。”
他握了握拳头,星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徐婉真无碍了,他还有事要做。
说完,转身就走,跟肖太后告了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妙芙、吴光启也先后跟肖太后告辞,他们还要回去像帝后禀报。
一刻钟后,庄夫人、宁先生、桑梓三人来到延庆宫中。
庄夫人给肖太后见了礼,便急急问道:“太后娘娘,真儿她受伤了?”宫中封锁了消息,但赴宴的宾客都走光了,迟迟不见徐婉真,怎么让她不多想。
宁先生见了礼便安静的站在一旁,桑梓还是第一次和肖太后这么近,有些局促不安。
肖太后的目光缓缓扫过她们三人,语气中有些伤心:“你别紧张。那个傻孩子,她是为了救哀家才受的伤。要不是她,哀家早就命赴黄泉了。”
庄夫人握住帕子的手一紧,勉力笑道:“能为太后娘娘效力,想必真儿也是乐意的。”
肖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谁的命不是命,哀家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她年华正茂,还不如我去了呢。”
这句话,无人敢接。
静默了半晌,肖太后吩咐琉璃:“你带着三位去看看真儿吧。谁是她的丫鬟?”
桑梓怯生生的屈身:“奴婢是。”
“你最熟悉真儿的饮食起居,她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伺候。”
桑梓连忙应了谢恩。
半晌后,庄夫人、宁先生看望了徐婉真,来向太后告辞。两人的眼角都红红的,拿着的帕子也都湿了,显然是哭过了。
肖太后宽慰她们道:“你们挂心这孩子,哀家又何尝不是?只要一想起她扑上来救哀家的那个情景,哀家的就心痛的很。放心吧,在这里,她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我让苏大夫这段时间就留在太医院,为真儿开方抓药。”
庄夫人语气哽咽:“多好的孩子。我只是想起她平日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眼泪。”
宁先生握了握她的手:“夫人快别伤心了,我相信真儿会好起来的。”
“说的对,她一定会好的。”肖太后坚定道:“你们回去,跟真儿的家人好好说说,别的不提,就说哀家留真儿在这里住一段时日。”
庄夫人应了:“太后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肖太后又想起一件事,苦笑道:“哀家还特意为她找出来那匹凤凰火,就想看看这个守礼的孩子,穿上这么热烈的嫁衣,是个什么光景。眼下,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亲手绣嫁衣。”
☆、第531章 封赏消息
武正翔从延庆宫里出来,直奔影卫偏殿而去。
偏殿中,影风值守在此,见到武正翔回来,他毫不意外。上前禀道:“大人,所有刺客全部死亡,属下查过了他们的身份,没有易容没有路引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就好像他们是突然从这个世上冒出来一样。”
武正翔沉默,在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刺杀当中,他已经感到了对手的厉害之处。刺客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在他的意料之中。
高明的棋手,就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破绽。
“那个弩手?”
影风拱手,道:“确实是皇城上所用的劲弩。那人趁着金华殿发生刺杀,宫中侍卫慌乱之际,将其中一具劲弩移到了金华殿的正门外。”
这么大一具劲弩,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金华殿前而无人知晓?
武正翔眉头紧蹙,“就无人看见?”
“只有宫人提到过,他们见到过一个白衣人影,只一晃就不见了。”
那就说明,此人身法极快,而且身具神力。平日要五人才能拉动的劲弩,只他一人就能操作。
武正翔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人一定就是幕后策划了一切的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庆隆帝的命!
“皇上此时身在何处?”
“正在兴庆宫。”那是皇帝在后宫起居的宫殿,不到其他嫔妃那里去时,庆隆帝就在兴庆宫。
到了兴庆宫,武正翔在庆隆帝面前跪下,一言不发。
“怎么了?”庆隆帝屏退了左右,问道。
“君父,是属下的失职,导致刺客混入大殿。后来又心系徐婉真,未能主持追剿,请君父责罚。”
庆隆帝哈哈一笑,道:“喜欢女子而已,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
有着看着他长大的情分在,庆隆帝对武正翔的宽容度格外的高。何况,他的忠心无人可比,事情都已经出了,再责怪他只会令人寒心。
听到庆隆帝这样说,武正翔更加无地自容:“请君父放心,属下一定全力追查贼人踪迹。”
庆隆帝却道:“你将这场庆功宴的守卫布防,详细的讲给我听听。”
武正翔得令,将众位来客进入天津桥起,到他们的计划安排,影卫全力调动盯人,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庆隆帝静静听完,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缓缓道:“背后这个人,藏得很深。你不要着急,要做好与他长期抗争的准备。”
武正翔愕然抬头:“难道他比白夜还难对付?”
庆隆帝点头:“白夜虽然厉害,可能比他更厉害。但是,白夜熟悉影卫的手法布局,你们又何尝不熟悉他的?只要有心,必能找到童华池的蛛丝马迹。但这个人却不然,我们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线索,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为何要与我为敌。”
“拿这次的刺杀来说,全是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死士,还有那具劲弩。看起来,他将事情闹得这样大,但是,依旧藏在黑暗之中。天下这么大,一个人想要隐姓埋名的藏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君父岂不是危险之极?”武正翔担心道。
庆隆帝朗声一笑:“相信我,他谋划了一个这样周密的布局,一定已经用光了他手上的牌,短时间内只能暗自蛰伏,翻不起什么浪花。他此时一定很憋屈,因为我还活着。”
……
宫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但洛阳城的百姓们并不知情。进宫赴宴的人们,早就得了吩咐,只对宫中的封赏和宴席高谈阔论,闭口不谈后面发生的事情。
徐文宇写完了功课,带着弄墨兴致勃勃的朝荣晖堂走去。边走边说:“弄墨,这会儿阿姐应该回来了吧。不知道宫里好不好玩,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回来?”
“大小姐那么疼爱你,一定会给你带的。”
到了荣辉堂,进屋给徐老夫人请安:“祖母好。”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一旁坐着的那位衣着华贵的夫人。
她是谁?徐文宇想道,她跟祖母说了些什么,怎么看上去都哭过一样?
见他来了,徐老夫人强忍心中酸楚,笑着引见:“宇儿,快给庄夫人请安。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们家宇哥儿。”
庄夫人用手帕压了压眼角,道:“原来是在书院念书的宇哥儿。这第一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心意而已。”示意让身后伺候的半梅拿了一袋金豆子出来给他。
徐文宇似模似样的作了揖,脆声道:“庄夫人好!”两手恭敬的接过袋子。旋即转身向徐老夫人道:“既然祖母这里有客人,宇儿就晚些再来请安。”
庄夫人瞧着他小小的身影施礼告退,不由微微叹气,“你们徐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徐老夫人语气感慨:“真儿最疼的就是他,长姐如母。他过来,想必是来看真儿从宫中回来了没。唉,但愿真儿没有大碍。”
庄夫人温言宽慰:“老夫人快别这么想,有太后娘娘在,能让真儿出什么大碍?”她原本打算瞒着徐老夫人,但这样不合理的事情,哪里瞒的住?
徐老夫人人老成精,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逼问出了真相。
……
不过,宫中被刺客混进去,还险些成功杀了皇上,这是必须封锁的消息。连带着,徐婉真为救肖太后受伤的事,就只有在场的寥寥数人知道。甚至于,忠国公府上都没有得知任何消息。
夜里,武烈将武正翔唤到他房中,道:“你长姐求到了为父这里,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码。”
武正翔此时满脑子都是徐婉真受伤的事,和追查刺客下落之事。与之相比,前几日跟陈氏斗气,就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不值一提。
“父亲何必用请字,儿子当不起。放心吧,只要她不来惹我,我现在没有和她斗的心思。”武正翔淡淡道。
没想到他今日这么好说话,让他准备来说服他的语言都派不上用场。武烈沉默半晌,又舍不得他就此离去,没话找话道:“今日的庆功宴还顺利吧?见到你大哥时给他带个话,让他得空时回家看看,算算有月余未曾着家了。”
☆、第532章 蛰伏
说起大哥,武正翔的面上多了几分温暖,“这段时间城中事忙,父亲您是知道的。”
几句话一说,父子两人间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他们二人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禁忌话题,不能说的太多,能说的太少。武烈就是有心想多了解儿子几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了想,他问道:“你的亲事,虽然是太后赐婚,但聘礼还是要我们来操心。这件事上,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武烈只是随口一问,武正翔一向厌恶他插手私事,他是知道的。
没想到,武正翔略想了想,点头道:“那就麻烦父亲了,等她除了服,三书六礼一定要走得盛大。聘礼我会准备好,父亲让稳重的管事送去就好。”
儿子愿意和他商量婚事,这让武烈心头一喜,忙道:“为父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府上也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一定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怎么会让你自己出聘礼,从公中走,再从我的私账上添一些,保证让整个徐家都放不下。”
武正翔淡淡点头:“如此就麻烦父亲了。”
看着面色多了些烟火气的儿子,武烈才惊觉两人竟然谈了这许久的话。摸着颌下短髯,他想着,也许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会让武正翔冷冰冰的脸上多出一些人气来。为着这个,舍出一些聘礼又算的了什么。
……
夜更深了,喧嚣了整整一天的胡家戏园也渐渐安静下来。胡班头掌着火烛,走进江尘的院中。
院中一片漆黑,半点烛火也无。
胡班头轻轻叩响了房门,问道:“玉郎,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这两日,江尘伤风受了寒,莫说上台唱戏,连床都起不来。还好现在祥隆班的名头也打了出来,加上晋南候爷的暗中照拂,不光指望着江尘一人。
但江尘病了,胡班头心头实在是挂心的紧。不光他是台柱子,也为着这么些年处下来的情分。
房里响起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紧接着是江尘的声音:“好,好多了。太晚了,胡班头歇着吧,不用担心我。明天,咳咳……明天又有得忙。”
听到他咳成这个样子,胡班头止不住的揪心:“玉郎,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还是趁着坊门没落锁,赶紧给你另外找个大夫来。”
江尘喘匀了气,这次说话要流畅许多:“不用,我吃这个大夫的药,已经比百日里好些了。”
见他坚持,胡班头无奈道:“那你好好歇着,我就不进来扰你。”
“胡班头慢走。”
听到胡班头缓缓离去的脚步声,江尘才放松了身子,向后倒在大迎枕上,松开了捂住嘴的手帕,一对寒眸在黑暗中闪着冷冷的光。
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手帕,他无奈苦笑,看来仅凭他一人之力,强行拉开那具劲弩,还是太过勉强了些。
前两日的病,他是装出来的。为了谋划这场刺杀,他绞尽脑汁,动用了在洛阳城大半的人手。然而此时的伤,是货真价实。
这一役下来,他损失了为数不多的五名死士,尤其是埋在教坊中的那名女子,是他花了大力气才埋进去的钉子。
本想着趁在御前表演时,释放白雾迷烟,趁乱刺杀。没想到宫里如此谨慎,表演鼓乐舞蹈时,帝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不得不启用另一套方案。
只是没想到她那么沉不住气,要去冒险击杀肖太后。就算成功杀死肖太后又如何呢,对他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帮助。
江尘在黑暗中,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他的布局没错,死士也很尽责,他相信无论是北衙禁军,还是藏在暗处的影卫,都不会顺藤摸瓜寻到他的踪迹。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庆隆帝还好端端的活着,只这一点,就足以抵消他所有付出的努力。也让他布下的后手,没了用武之地。
就在刚才,他已经吩咐下去,让所有的手下都蛰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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