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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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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家人说:“那人说,他是死里逃生出来,特意来找老爷的。”
谢县令微微一滞,这样巧,难道和他手头这件案子有关?
要知道他所辖的这个县,平日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在正常年景时,也算是风调雨顺。土地虽然贫瘠百姓们的日子也还过得,境内并无什么盗匪。
他放下手中卷宗,跟着老家人往后院去了。
整座县衙,是座大三进的院子。前面的县令处理公务、上衙的县衙,后院是县令起居之所。卢阳县不是什么大县,生活清苦,谢县令便没有携带妻儿,只身赴任。
到了后院,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蓬头垢面的坐在后院的石阶上。
“怎么不进去?”谢县令问道。
“我,我太脏了。”那少年嗫喏道。
“不打紧,跟我来。”
进了房,老家人打了一盆水进来,将一块粗布递给少年:“先洗洗。”
待少年匆匆洗了脸,谢县令大吃一惊:“彭六?你怎么在这里?”
彭六这几日担惊受怕,生怕被那帮人知道了他的存在。思前想后,才想到他谢县令来过他们驿站好几次,百姓都说他是个好官,是青天大老爷,他才来找谢县令,想为二叔报仇。
见谢县令认识他,他死里逃生的惊险、恐惧、委屈一下子就都爆发出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谢县令心知蹊跷,吩咐老家人:“看好了院门,一个人都不能放进来。”
等彭六哭够了,才问他:“我刚刚得到消息,你们驿站失火,驿丞驿卒无一幸免。”
彭六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谢大人,我二叔他们死得冤啊!”当下哽咽着,将他当夜所见全部讲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诉,谢县令的眉头越皱越深,不断提问。
两人说完,谢县令已经拼凑出那夜大致的情形:秦氏商号的郭掌柜,贩卖了一批粮食去棣州。在驿站碰到人要收粮,不知何故两人没谈拢,紧接着便出现一批人,将商队所有人连同驿站官员全部杀害,将粮食运走。
想清楚此事,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杀人放火抢粮!
没道理啊,粮食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用的着犯下这滔天大罪?
他有些想不通。
再说了,根据彭六的描述,这秦氏商号还请了镖师护送,那些镖师的实力不可能如此不济,这么多人竟然被一锅端了!除非,这伙抢粮的人,身手比他们高出很多。
卢阳县,什么时候出了这样杀人越货的大盗?这个地界,根本就养不起这伙人,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就在此时,谢县令听到外面的街上喧嚣起来,极其热闹。
他让彭六留在屋内,出去问老家人外面发生何事?
老家人满面兴奋之色:“大人,卢阳县有救了!从府衙传来的公文,着您带齐县里的名册,到府衙去领粮食!太子殿下运来的第二批粮食到了!外面的百姓都在庆祝呢。”
电光火石之间,谢县令猛然想通!
他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他的天灵盖吹入,直到后脊梁。站在原地,他面色发青手心出汗,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大人,您怎么了?”老人家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听到这个好消息,大人竟然还不高兴?看起来,甚至有些害怕?
谢县令回过神来:“没事,方才突然有些不适。你套个车,着师爷准备好名册,一个时辰后出发。对了,那一套下人穿的衣服来。”
回到房中,谢县令来回踱步。
如果他的推测没错,太子的这批粮食,正是驿站被抢的这批。那么,这杀人放火的事,是太子授意,还是太子受属下蒙蔽?
来回转了几个圈,他下定决心,提笔写了封信,用火漆封好,盖了他的私章。
叫了彭六过来,极其郑重的对他说:“这件事非常重大,可能和太子有关。你去洗个身子换好干净衣服,待会随我一道去府城。”
微微一顿,又道:“这封信,你贴身收好。去完府衙我会去见太子,你在来途客栈等我。如果到了晚上,我还没有来找你,你便即刻出发赶往京城,找到御史台的何御史,将这封信交给他。他和我有姻亲关系,让他庇护你的安全。”
彭六虽然凭借机智逃出生天,但谢县令说的这些,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什么太子、京城、御史,这些离他太遥远了。
他脑子发蒙:“大人,我只想给二叔报仇,怎么会这么复杂?”
谢县令叹气道:“你现在不只是要报仇,还要保命。这桩案子,如果我所料不差,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你必须去京城,才能保住一条小命。驿站失火之后,你回过家吗?”
彭六摇摇头:“我不敢回去,生怕那些人找到我。”
谢县令点头:“做得好。你先洗了身子,有人会给你拿衣服来,我一会再来找你。”
出了门,谢县令叫来师爷,吩咐他准备了一份路引。接着,他回到房里,将几件粗布衣服、两锭雪花银、一些散碎银子和铜钱,收成一个包袱,拿着来到彭六跟前。
彭六已经洗漱完毕,将头发挽在后脑,换了一身褐布短打。这样一收拾,看起来是个蛮机灵的小伙子。
谢县令将包袱交给他,嘱咐道:“你一定要记住,从踏上京城的路,你就不叫彭六,你叫何三,父母双亡,是上京投奔亲戚去的。路引一定要收好了,没有这个你到不了京城。财物也不要露白,用铜钱和散碎银子来雇车。”
彭六听得一愣一愣,事已至此,他也觉出其中的不妙来。听谢县令将他安排的妥当,不由反问:“我走了,那大人您呢?”
☆、第537章 东窗事发
,为您。
谢县令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道:“或许,事情不像我想的这样糟糕。晚上,我就到客栈来找你,带你回家。”
他也不想这个死里逃生的小小少年,身上要背负这么大的重任。
卢阳县距离府城不算远,赶在城门关闭前,谢县令和彭六乘坐的马车,到了府衙门口。谢县令嘱咐彭六在车内等候,他先进去递了名册,先保住这一县百姓的口粮再说。
过了不久,他面色阴沉的上了车,拿了一个口的粮食口袋给彭六:“这个,你装在包袱里,一起带给何御史。”
在这个口袋上,明明白白有着秦氏商号的徽记。
看来,此事定然是太子这方人马坐下的无疑。眼下只是不知道,太子是否知情。
“彭六,你不能再和我一起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难逃一死。”
彭六放好了空粮袋,紧张的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来得一个偏僻的后巷。谢县令撩开车帘看了看,吩咐道:“快下车。”
彭六眼中有泪,哽咽着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大人您要保重!”
说完不再犹豫,翻身下了马车,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谢县令闭上眼睛略作休息,再次睁眼时,神色坚定不容动摇。
“去太子下榻的府邸。”
……
花厅里,摆了一桌精致的酒席,太子和杜师爷、汪妙言正在饮酒庆祝。
经过此事,汪妙言已经成为太子身边重要的心腹。昨夜,太子将消息探子、刑讯逼供等事务都交给了她。
从此之后,哪怕卫率府的官员将士,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只要一想想,汪妙言就觉得兴奋不已。
“来,殿下,妙言先干为敬,祝殿下马到功成!”汪妙言娇声道。明日,他们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就在此时,有人来禀,谢县令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太子皱了皱眉。
“殿下,接风宴的时候,您折服了谢县令。现在粮食到了,他一定是来道谢的。”汪妙言脆生生恭维。
杜师爷却不这么看,区区一个县令,若无大事,怎会来求见太子?但是,地方官的求见,太子不便推辞,他也犯不着得罪这个汪妙言。
她刚刚进府时是如何落魄,如何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杜师爷都看在眼底。若说光凭美色,美人儿太子见得那么多,没一个能如汪妙言一般,得到他的看重。
谢县令大步迈进花厅,心中充满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看见太子,他跪下行了大礼,拱手道:“下官求见太子,有一事不明!”他这样的口气,绝不是来道谢,反而更像是质问。
太子心头不悦,沉下脸问道:“何事?”
谢县令拿出一个空粮袋呈上:“殿下请看。”
杜师爷接过来,太子瞥了一眼:“让我看这个做什么,谢县令你这个父母官是当腻了吗?”
听到太子喝问,谢县令反而松了一口气,证明那件杀人抢粮案,太子并不知晓。看来自己当日在接风宴上的判断,并没有错误。
“殿下,这个袋子上,印着秦氏商号的徽记,证明是秦氏商号所运米粮。”
“是啊,这又怎么了?”太子开始不耐烦。他听从了杜师爷的建议,命孙掌柜去就近收购米粮,估计就是收购的这秦氏商号的。
谢县令深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殿下!五日前,禹西乡驿站失火。秦氏商号一百多号人,连带驿站五名官兵,无一幸免尸骨无存,粮车失踪!”
“什么?”太子霍然站立:“有这样的事?”
杜师爷和汪妙言相顾失色,这样大的事,孙掌柜回来竟然一点都没有说?
“去,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孙掌柜给我叫来!”太子厉声喝道。一百多条人命!亏他还觉得孙掌柜这个差事办得好,就是这样办的吗?
孙掌柜过来一看这个阵势,便知道东窗事发,战战兢兢跪下。
“说吧!”汪妙言阴测测的问。
“太子饶命啊!都怪那个郭掌柜冥顽不灵,我都愿意出高出市价两成购买,他还是不愿。陈校尉,对!是陈校尉说的,不如杀人抢粮,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谢县令,孙掌柜心头疑惑,不是天衣无缝吗?这个县令从何得知?
杜师爷心头叹气,这帮蠢货!连装粮的口袋都没换,驿站无故失火,这很容易就能想到一块去。
谢县令双目发赤,指着孙掌柜道:“丧尽天良!就为了这样的小事,你们就能杀人放火了?那一百多条人命,何其无辜!”
说罢转向太子:“下官求殿下,为百姓做主。”
孙掌柜连连辩解:“这怎么是小事?那秦氏商号在这个时候运粮来,也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要高价出售的!这样黑心肠的商人,我们杀了他,让一州百姓吃上饭,有什么不对?”
太子怒气上升,孙掌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已经忍他很久了。
伸手拔出腰间配剑,趁着怒意往前一送,孙掌柜一声惨叫,被穿了个透心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逐渐失去了气息。
谢县令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这样果断、狠厉。
汪妙言见状,附在太子耳边轻声道:“殿下,这个县令也不能活着出去。一百多条人命,就算不是殿下您授意的,但谁知道他会怎么上报?到时候,风声传到了齐王耳朵里,只怕会小题大做。”
太子心一横,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这趟差事,他本就是戴罪立功,这件人命大案一旦被父皇知晓,关景焕也回天无力。
他向谢县令招招手,微微一笑:“你过来。本殿要多谢你来相告,才知道手底下竟然出了这等大事!”
谢县令不疑有他,缓步上前,正要拱手说话,“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剑尖从他的后背穿出。他睁大了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太子:“你……你竟敢杀官!草菅人命你算什么太子!”
随着他一声怒吼,头耷拉下去,身子“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他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好拿了空粮袋来作证,太子一定不会想到还有人证。
☆、第538章 血案
须臾之间,孙掌柜、谢县令两人先后在自己面前毙命,杜师爷有些傻眼。这不是在京城的太子府,在那里杖毙个把仆役没人过问。
这是在棣州!这二人也不是仆役!
孙掌柜也就罢了,跟宁兴商号管事的说一声就行,大不了拿点银子封口。可谢县令怎么办?这可是朝廷命官!
瞧着他脸色发白,太子不耐烦的那出丝绢,爱惜的将剑上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杀都杀了,你怕什么?”
“太子,这可怎么收场?”杜师爷六神无主。
汪妙言轻声道:“不如,我们请田先生来商议?”
“对!请田先生来。”太子刚杀了人,神情亢奋,收好了配剑,在汪妙言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就是我的好军师!”
汪妙言娇羞的一笑,嗔道:“殿下,这青天白日的……”
地上两具尸骨未寒,两人竟能打情骂俏,杜师爷只觉得心头发寒。
原以为,太子得了关大人襄助,这次赈灾任务又如此简单,定会顺顺当当的。哪里知道,仅仅是粮食霉变,就引发了后续一系列血案。
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看看笑语宴宴的二人,杜师爷觉得,事情已经朝着他不可知的深渊滑去。生平第一次,他萌生了退意。
田子丰来到花厅,看见地上横卧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着官袍,他不由眉毛一挑。眼睛一瞬,瞧见太子身边的汪妙言、杜师爷两人,心中大概便有了数。
自从粮食霉变一事发生后,太子就和他疏远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跟杜师爷、汪妙言在一起密议。眼下这情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再也兜不住了,才找他来。
他朝着太子拱手:“这几日未曾得见殿下,在下有要事禀报。”
太子见他面色不改,心头赞赏,这才是大将之风。便淡淡笑问:“何事?”
“关大人调配的粮食,还有十日就能到棣州。在下特地向殿下请示,是在棣州卸下,还是直接运往下一个地方?”
“棣州现在已经不缺粮了,运往下一个吧。”太子接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我找你来,也是有事。”杜师爷会意,上前一步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田子丰在心头大骂,这帮猪脑子!为了粮食竟然犯下如此血案。
不过算了,帮扶太子的计划还是他向关景焕提出的,看中的,便是太子志大才疏好操纵。帮他登了基,关大人就可以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
太子今日犯下的错误越多,将来可供拿捏的把柄也就更多,这没什么不好。
“事已至此,就交给我吧!”田子丰无奈道。
他迅速吩咐了跟着他的人,将尸体拖下去,打扫干净了花厅。又遣人去向送谢县令来的马车报信,说谢县令太高兴,喝酒喝高了,要在这里歇一宿,让马车先回去。再接着让人去安抚宁兴商号的众人,说孙掌柜另有安平,他们运粮的任务到此为止。
不到半个时辰,花厅便恢复了原样。
汪妙言不解的问道:“田先生,送谢县令来的那个车夫,不如杀了干净?”
田子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冷:“只有莽夫,才会轻易杀人!”
他这样轻蔑的语气,听得太子心头很不舒服。这两个人都是他杀的,田子丰的意思是,他是莽夫啰?
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田子丰不得不解释道:“任何情况,能不杀人尽量不杀。譬如这个车夫,他是很不起眼,看上去一刀了结最简单。”
说到这里,他看着汪妙言问道:“你是这么想的,是吧?”
汪妙言被他看得发毛,田子丰眼神中的蔑视,让她很不舒服,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杀了他是为了灭口,但杀了就要掩埋尸体。为了保密,这埋尸的人,难道也杀了?他还有家人亲朋,突然失踪了,他家人难道不会找?你怎么保证,在他的亲朋中,就没一人能知晓真相?杀一人简单,这背后的千丝万缕,防不胜防。”
闻言,汪妙言怔怔的点头:“小女子受教了!那谢县令的死,怎么掩盖过去?”
“这很简单。”田子丰淡淡道:“明日报一个谢县令饮酒上马,从马上摔下来死了就行。”说罢,朝太子拱手:“殿下,此间事了,烦请让在下来安排行程。”
太子的把柄,虽然捏得越多,他日才越好操控。但是,这才到第一个州,这群蠢人就能惹出这样的事。任其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连他也无法收拾的烂摊子来。
太子点头允了。看田子丰处理此事起来不慌不忙,比杜师爷、汪妙言两人高了不止一个段位。交给他也好,自己少操些心。
谢县令的尸体,被装在一个麻袋里面,无声无息的运到了一个土坡之上,掩埋了起来。卢阳县的老百姓们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天色已经黑透了,彭六在客栈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谢县令。
他匆匆吃了几口饭菜,便回到房间里,将门紧紧的关起来。抱着包袱,蜷缩在床角,脑中一片混乱。
谢县令,难道就这么死了?连水花都没冒起来一个?头一次,他感到权势带来的森然寒意。
定了定神,他将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归类整理。有路引、换洗衣服、不同大小的银钱,甚至还有吃食。
看着这些,他不由悲从中来。爬起来,在床榻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谢县令,是我彭六连累了你!你安心去吧,我一定将这封信和空粮袋,都送到何御史手上。
一夜之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在他十二岁的小小身躯里,承载着与他年龄不匹配的重负。那么遥远的京城,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的京城,从此就成为了他现在的目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房间里的少年已不知去向。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彭六此人。有的,只是满心仇恨、矢志报仇的何三!
☆、第539章 睡着了
洛阳城,嘉善坊,徐宅。
在延庆宫里,徐婉真得到了精心护理,后腰的伤疤已经结痂脱落。肖太后遣了人,连同大量赏赐,将徐婉真送回了家。
徐老夫人看着沉睡中的徐婉真,不由悲从中来。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头一晕,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徐昌宗忙扶着她,劝道:“母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瞧,真儿她面色红润,呼吸如常,只是睡着了,她会醒来的。”
徐老夫人满怀希冀的看向苏良智,问道:“真的?”
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苏良智肯定的点点头,道:“肯定会醒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其实,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从身体恢复上来说,她恢复的很好,伤口也愈合了。那金色奇毒,也被武正翔逼出来绝大部分,可怎么就不醒来呢?
他和赵院使讨论过徐婉真的脉案,也翻遍了医术古籍,还给父亲去了信,却都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各种方子,都试过了,针灸也试过,但没有一样起效。
看着躺在床上的徐婉真,徐文敏心头酸楚。好好的一个人,进宫这一趟,怎么就变成这样。
但是,他看向脊背有些佝偻的父亲,掩面流泪的祖母,他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祖母、父亲,你们不要悲伤,伤了身子。既然小舅舅说了,我们便等着妹子醒来。等她醒来,要看到我们每个人都好好的。”
徐文宇守在床榻边,他个子矮,刚刚高出床榻一头。
往日他最是粘着徐婉真,但今日看见阿姐昏迷不醒,他奇异的没有哭泣流泪,小脸上尽是坚定的神色。
他伸出小手,拉着徐婉真放在外面的手,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热,轻轻道:“阿姐,宇儿向你保证,等你醒来的时候,我就是童生了!但是,弟弟还是想要阿姐看着我考童子试。你答应我,好不好?”
徐婉真呼吸绵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徐文宇转过头,对众人道:“祖母、父亲、阿哥!你们放心,阿姐答应我了,定会在我童子试前醒来。”
徐文敏蹲下身子,与他拉钩:“嗯!她会做到的,宇儿放心!”
……
知道徐婉真回了家,庄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宁先生、林氏带着李氏、颜氏,都来探望。
徐家在坊内的街坊邻居,也都提了礼物,纷纷上门。
庆功宴行刺一事,虽然封锁了消息,但徐婉真的昏迷时间也太巧了些。京中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略一打探,便知道她的昏迷跟肖太后有关。
而且,她就算昏迷不醒,也没有失去了肖太后的宠爱。看送她回家那日,那流水一般的赏赐,和三不五时来探望的内侍、女官,就知道徐婉真在肖太后心中的地位。
锦上添花,哪里如雪中送炭的强?这个时候与徐家交好,比什么时候都有用。
徐家,这个本与京城无任何干系的家族,陡然间感受到了这座城市释放出的善意。无论是下人出去采买,还是徐昌宗在织锦坊的差事,甚至于何进见到徐文敏也都客气起来。
一时间,除了徐婉真仍在昏迷,徐家事事都变得顺利起来,生意也越做越大。
……
夜里,武正翔轻巧的翻过院墙,看了眼如剑一般站立的温沐兰,点点头,推门进去。
在她的床边坐下,他出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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