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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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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带他下去梳洗一番,冲了身子换了中衣,再重新穿上那袭锦袍。若是忽略他面色的惶惶然,倒又重新恢复了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
“世子爷,我这就送他回府。”
刘祺然点点头:“程三爷,回了府知道该怎么说吧?”
程景皓此时怕他怕进了骨子里,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放在身侧的两手微微颤抖,“世子爷对我极好,我们出城喝了一顿酒,世子爷喝醉了,还特意遣人送我回来。”
☆、第647章 对峙的棋局
谋杀嫡妻是个什么罪名,程景皓心头门清。如今认罪状在刘祺然那里,就等于一条小命捏在对方手中,他哪里还敢耍什么花招。
听他说得仓皇,刘祺然手握着马鞭拍了拍程景皓的身侧,笑道:“给我高兴些!既是爷请你吃酒,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程景皓心头叫苦,此时此景,叫他如何笑得出来。但又实在畏惧刘祺然的手段,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打量了一下他,刘祺然微微皱眉,嫌弃的挥挥手:“去去!知道该怎样做便好。别杵在这里,见了就心烦。”
闻言,程景皓如蒙大赦,连连鞠躬告辞。生怕刘祺然改变主意,几步便走到院子里,也不要人伺候了,自己牵了一匹马出来,翻身上马仓皇而去。
高义见他落荒而逃,不由心头发笑。就这样的老鼠胆,方才还敢威胁于他?跟刘祺然告了退,也解开缰绳策马追了上去,要看着他一路回到安平侯府才作罢。
刘祺然将这张认罪状看了又看,和着脚下打着的拍子,嘴里哼起那不知名的俚曲来。娇妻交代他的事情,才半日功夫他就办好了,心头不禁有些得意。
仔仔细细的叠了,贴身放到胸前,刘祺然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推门而出。
“爷,这是要走了?”见他出来,看院子老苍头忙迎出来招呼。
“嗯。”刘祺然点点头,随手打赏了他几块散碎银子:“把我的马给牵过来。”
老苍头得了银子,忙揣到怀里,面上喜不自胜。这几块碎银子,够他一家人用上好几个月了。
牵过刘祺然的马,老苍头殷勤的扶着他上了马。待刘祺然带着人走远,老苍头将院门紧紧锁住。
他知道,接下来他又会有好一段清净的日子。眼下这样的闲差可不好找,只要****将院子打扫得精心,备着些京里来的贵人主子们高兴,在这院中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管。
待刘祺然回了京,正是各坊门落锁的时辰。他踩着点进了平国公府,便想着明日再去将程景皓的供词拿给娘子。
……
天色渐晚,忠国公府,致远居。
徐婉真、涂曼珍二人用罢晚饭,去东厢房里问了涂曼芬服药的情况,又略坐了坐,嘱她好生安歇,才各自散去。
院里掌了灯,武正翔大步进了房,站在妆台旁,道:“今儿晚间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说不准何时回府。你好生安歇,我就不扰了你清净,在外院安歇了。”
徐婉真此时钗环已除,及腰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浅碧色的杭绸寝衣之上,静静燃烧的烛火下,映得她一张脸越发莹润如玉、冰肌玉骨。
闻言,她担忧的站了起身,看着他道:“可有什么危险?”
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他受伤躲避追兵。成亲后见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让徐婉真对他在外面的危险性,更是有了直观的了解。可是,眼下不已经是骁骑卫了吗,怎么还会在夜里执行任务?
武正翔抚摸着她如同缎子般的黑发,道:“放心吧。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是府里的事。等妥当了,我再跟你讲。”
武家究竟是选择太子还是齐王,这要看今夜的结果如何。在这之前,他不愿让她白白担心。
徐婉真点点头,他能透露这些已属不易。毕竟他自小长大,耳濡目染的,便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做法,想要他事事与己商量,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伸手环抱住他的蜂腰,徐婉真仰着头望着他的星眸:“为了我,翼之你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自会谨慎从事。”
和徐婉真交代完,武正翔快速回到前院。却不是回书房,在假山之间七弯八绕,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凹陷之处。
他凝神静听,四周皆无声息,才蹲身将地上的一个石墩旋开,露出一人大小的暗道入口,纵身跳了进去,又掩好了入口。
暗道里虽然狭窄,却没有憋闷的感觉。不知从何处空隙漏下来的新鲜空气,还有着点点光斑。武正翔快速走了几步,到了一个略微宽敞的空间,换上夜行衣、腰间系上百宝囊、勾爪,蒙了面巾,从暗道的另一个出口冒出头来。
这个出口,却在几棵大树之中,不远处便是忠国公府的院墙。照旧等巡夜的人手过去,武正翔提气纵身,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此时夜并不深,坊门落了锁街道上自然也就没了行人。但秦楼楚馆、赌场等地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
巡夜的兵丁、更夫说说笑笑的走过,还没到他们警惕性最高的时刻。眼下要避开的人虽然要多些,但对武功已臻化境的武正翔来说,自然是轻松无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武正翔来到齐王府外。
做“影”的时候,齐王乃是他监视的几个重要人物之一,对他府上的地形,武正翔早已烂熟于胸。
侧耳倾听半晌,摸清了巡夜侍卫的规律,便拿出勾爪搭在院墙之上,如鹰一般无声无息的掠过三丈高墙,轻巧的落在地面,往齐王所在的书房而去。
根据他收集的消息,这个时辰,齐王都还在书房,并未回后院。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就高出太子许多。他日若登基,也是一位勤勉的帝王。
齐王坐在书案后面,正闭目沉思。
最近跟太子对上了几场,或是为了一个官位,或是为了一桩案子,还有手下人的高下,两方互有输赢,让齐王颇有些疲惫。
虽然,在他下定决心要参与这场角逐之前,便知道了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这样来回的拉锯,不仅是耗费心神,还消磨斗志。
他向后略躺了躺,红木高背椅虽然结实,但实在是很不舒适。但是,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不舒适。关节处传来的坚硬疼痛,让他能够冷静思考。
太子有关景焕,自己有方孰玉。
从才学上来说,方孰玉更甚关景焕一筹。但关景焕身居高位多年,在朝中根深叶茂,势力远胜于才浸淫官场十来年的方孰玉。
这两人,可谓旗鼓相当。
然而,这局对峙的棋,该从何处破解?
☆、第648章 世外高人
想到这里,齐王捏了捏眉心,将昭阳公主留下名册中的人一一在脑子中过了一遍。
破局,破局!
一定要找到这个破局的人,破局的点!如此僵持下去,太子的势力只会越发稳固,此消彼长之下,自己能招揽到的人手会更少。
正在此时,窗边传来几声如啄木鸟一般的轻叩。齐王一个激灵,面色骇然的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谁?
若是府中之人,无论是谁定然是正大光明的走正门,不会去敲窗。若是刺客,更不会敲窗提醒自己。齐王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脑中飞快的思索起来。
过了几息,见他没有反应,又响起不疾不徐的几声轻叩。显得门外之人,极有把握和耐心。
自己这个书房,虽不说如铜墙铁壁,但门口有侍卫轮换,四周还布有暗哨。此人如此敲窗,显见那些侍卫都已经被他放倒。
此人是谁?来此是何用意?
齐王反射性的要去握手边的长剑,手刚伸到一半便缓缓收回,坐直了身子,沉声道:“是哪一路好汉到了?可否请现身一叙?”
这几息之间,他已然想明白。既然外面的侍卫暗哨不敌此人,悄无声息的被解决掉。那自己就算拿着剑,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倒不如博上一把,赌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否则等待自己的就是暗器,而不是敲窗。
他一言既出,只见眼前灯光一暗,一个着夜行衣的男子出现在屋内。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房中烛火“噗噗”相继熄灭,只余下齐王书案前的一盏灯火。
来人的身形隐在黑暗之中,如夜空中的鹰,彰显着他对此地的掌控。
齐王勉力咽了咽口水,这样高明的身手,若是想要对自己不利,就算拿着剑也抵抗不了半息。
“这位好汉,既然你来我府上,便是有缘。不知是否最近手头上有些紧,我这里有些盘缠,你尽可拿去。若是好汉愿意留下来为我效力,本王当以国士待之!”
摸不清对方的来路,齐王只能将他当做打秋风的江湖好汉来看待,顺便招揽一二。
武正翔在心头暗暗点头,齐王称得上是临危不惧,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能想着招揽人手,确实有成为帝王的潜质。
想要眼人耳目,他能想出一百种法子接触到齐王,而不被太子和影卫发现。之所以故意这样做,选这样的方式与齐王见面,便是要再看看他的心性,究竟能不能成大事。
目前只有太子和齐王两个选择,虽然出于私心,他否定了太子。但为了武胜,他也不能草率决定。若齐王也是个不堪的,他宁愿不选。他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第三条路供他走。
暗中运用内力调整了喉骨的位置,武正翔发出粗嘎的声音,如同在江湖上磨砺了几十年的隐世高手。
“齐王爷,老夫背负血海深仇。贸然来访,只想问您一句话,对付太子,您有无把握?”
什么意思?齐王心电急转,难道眼前这男人和太子有仇?可是,焉能知道,这是不是太子设下的一个圈套?不过,这样的江湖高人摆在眼前,让他白白浪费这从天而降的好机会,是要遭天谴的。
当下齐王挺了挺胸脯,语气坚定:“请老前辈放心,本王手中有一击必胜的证据,只是眼下还没有到拿出来的时候。”
“口说无凭,什么证据?否则老夫怎样信你。”粗嘎的声音继续道。
“本王也想请教老前辈,焉知你不是太子派出来刺探情报的探子?否则,以你的功夫,冒死杀了太子,想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却听到“嘎嘎”两声怪笑,那男子声音愈发低沉,道:“好,很好!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老夫发过血誓,手下不得再染一人性命!我不会报仇而破誓!”
说罢深深的看了齐王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齐王扶着椅子起身,忙道:“前辈留步!您若是有心,可查查禹西乡驿站惨案,当知我所言不虚。”
男子身形一顿,微微点头,接着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见他走远,齐王才惊觉,自己扶在椅子扶手上的两只手心都汗津津的。勉强撑着自己起了身,发觉自己手脚皆无力,方才跟那男子对峙的一场,短短几句话之间,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心神和力气。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从远处传来的虫鸣唧唧。自己和这房中的这盏灯,似乎被遗世独立在这里,他人虽走了,留下的黑暗却在笼罩在这房中,徘徊不去。这哪里还像平日里繁华忙碌的齐王府?
定了定心神,齐王一手持剑,一手持烛,将这房中被熄灭的烛火一一点亮。温暖的光芒逐一亮起,驱散了黑暗,齐王才觉得自己重新又回到了尘世间。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卑下来迟,罪该万死!”这是王府侍卫统领郭岩的声音。
“不妨事,进来吧!”
郭岩迈进房门,“嘭!”一声单膝跪地:“卑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在他的调度守卫之下,竟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到了王爷跟前。而他,却在发现暗哨迟迟未能按时发出信号时,才反应过来。幸好王爷无事,若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是杀头也弥补不了的罪孽。
“不怪你。”齐王温言抚慰道:“此人的武功,本王生平仅见。经过今夜,巡视上的疏漏你可尽知了?”
听见齐王不加责罚反倒安慰自己,郭岩心头激动:“但请王爷放心,卑下已了然于胸。往后,若不踏过卑下的尸体,任由谁人,也无法悄悄解决王爷。”
齐王弯下腰,亲自伸手将他扶起,问道:“门口的弟兄和暗哨,你查看过了?是什么情况。”
郭岩就着齐王的手站起,齐王刚经历了一场凶险,非但不降下责罚还有余力关怀兄弟。心头要报效齐王的念头更强了几分,当下恭敬回话:“回王爷,属下方才匆匆赶来。路上顺手救了两人,他们只是被点穴昏迷,并不大碍。”
听他说完,齐王若有所思,越发肯定了心头的猜测。
☆、第649章 夜色(连续六天万更求月票)
齐王走到打开的窗棂处,迎着扑面而来的秋风,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心中思量。
首先,他肯定了这绝不是太子派来的人。按太子阴狠的个性,若是能差动这样的江湖高人,自己焉能留得一条性命在?
那么此人所说,便有七八分是真。他身上背负了血海深仇,但囿于誓言不能取了太子性命,才找到自己府上。
齐王并不后悔,方才没有将底牌亮出。夺嫡之中处处凶险,对着一名突然出现来历不明的江湖高手,他怎么可能和盘托出?给了他线索,只要有心查了便知他所言不虚。
他相信,只要那名高手一经查证,会再次找上自己。届时,自己麾下又多了一名得力干将。
想到这里,他食指在窗棂上轻叩,面上逐渐浮现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来。
方才自己才觉得坐困愁城,这就有高手送到自己身边来。虽然不是那个破局之人,但这证明连老天爷也在帮自己,齐王此时郁气尽去,心头愉悦。
远处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间或有环佩叮咚作响。随着一阵香风传来,齐王妃焦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王爷?听说前院来了刺客,您眼下怎样了?”齐王妃眉尖轻蹙,精致的心形小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担心。
丈夫要争夺大位,其中的凶险她早已心知肚明。作为深宅女子,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打量好后院,让齐王不用分心它顾。
和太子在朝堂上的你来我往,齐王妃也隐隐知道一些。但刺客进府这样切实的危险,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听说前院有变之时,顾不得刚刚卸了钗环梳洗完毕,只匆匆披了一件外袍,便赶来书房。一路上,她设想过很多坏的情况,眼下见到他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压在心头的大石才松了。
齐王见她来得匆忙,松烟绿的罩衣下露出寝衣的裙边,长发也未挽起,忙道:“王妃快进来。为夫没事,反倒有一桩奇遇。”
听他说得轻松,齐王妃嗔了他一眼,道:“可担心死臣妾了!王爷往后可要当心些好,这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后面的话她咽了下去,若当真有个万一,她与夫君共存亡便是。
齐王挥挥手,让不相干的人俱都下去,伸手将齐王妃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柔声道:“你放心好了,我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齐王妃一双美目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王爷啊,你可知道,臣妾要的并不是什么最尊贵的位置,而是能一生和你厮守。
但这样的话,她也只能默默在心头想想。齐王如今的处境,不进则退,一生厮守这个看上去很平常的愿望,于她而言却是万分艰难。
埋在他怀中,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齐王妃点点头,轻声道:“我相信你,臣妾等着那么一天。”
武正翔却并未走远,隐身在距此百丈远的一座小楼的飞檐之下。他运起全部内力,收敛自身气息,将呼吸调节到近不可闻,成功的化作了这座小楼的一部分。哪怕此时有人从他脚下经过,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他凝神静听,将他走后齐王书房传来的动静俱都听到耳内。听见侍卫脚步匆匆,听见齐王饶恕宽慰郭岩,听见齐王妃和他的伉俪情深。
又隔了小半个时辰,齐王夫妇相携回了后院,前院重又恢复了平静。他才放松了身子,沿着他早已计划好的撤退路线,出了齐王府。
夜幕中的京城,屋宇重重叠叠,各坊之间的道路如棋盘一般整齐。月色从厚厚的阴云后面露出了一个头,刚洒下一片清辉旋即又被黑云遮挡。
武正翔并未回转忠国公府,而是来到城西一座废宅之中。
这座宅子,原属于太子身边的夜影,也是夜影给自己留的后路。夜影在东郊鬼哭林谋杀徐婉真失败,反而身死在沼泽之中。武正翔查出他的身份后,连带着找到了这座僻静的宅子,便将这座废宅作为自己偶尔落脚的地方。
都说狡兔三窟,武正翔原本凭着一股狠劲在影卫拼杀,全然没想过退路。但自从有了徐婉真,他考虑的便全然不同,开始慢慢给自己布置据点。这些据点,除了他自己之位,连武锐都不知道。
悄无声息的进了废宅的厢房,连在屋檐下结网的蜘蛛也未惊动。换下了夜行衣,躺在其中的罗汉床上,武正翔并不掌灯,只反复想着今晚自己的行动和齐王的反应,这关系着武家今后百年的兴衰。
虽然他很不愿承认,但他只要身在高芒王朝一天,他的命运就和武家息息相关。他可以不在乎,但大哥呢?她呢?
他说过,要保护她一生,而不是让她担惊受怕的跟着他颠沛流离。
确认自己并未露出任何马脚,看齐王后面的反应,也信了他这个江湖奇人的存在,他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睡了两个时辰。待天光初亮,便悄悄掩门而出,回到了忠国公府。
……
致远居内,下人仆妇们已经陆续起身,开始洒扫院落,准备开始一日的工作。
徐婉真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望了望身边的床铺。这才成亲短短半个月,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昨夜硬是睁着眼到了半夜才睡着。
身边空荡荡的,他还未回来。徐婉真眨了眨眼,才想起昨夜他有大事要办。侧身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她在心头教训起自己来:他有大事才会彻夜不归,自己不能东想西想给他添乱!局势未明,往后的日子,可能还有更加凶险的时候,必须要早些习惯才好。
武正翔进门时,见着的便是这一幕。徐婉真弓着身子,将头埋进锦被之间,睡了一夜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露在外面,整个人如此一只小鹌鹑一般可爱。
他不由得一声闷笑,走进掀开被子,揉揉她的头发道:“就不怕被闷坏了?怎地这样喜欢躲在被子里。”
因为缺氧,徐婉真的脸色有些潮红,见到他回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神情愈发可爱。
“新婚头个月不能空床,为夫是回来给娘子暖床的。”武正翔神情愉悦的低笑。
☆、第650章 赖床
徐婉真嗔了他一眼,声音中有着刚刚睡醒的慵懒:“夫君你还知道不能空床?这天都亮了。”
武正翔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耍无赖道:“天亮了算什么。时辰还早,娘子又还未起身,我回来了自然就没有空床。”
徐婉真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腰肢,道:“又不用请安,起那么早做什么。陪我再睡会。”
徐婉真无奈的笑笑,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也不禁有些心疼。不知他昨夜去了哪里,但看样子并没有休息好。
撑起身子,吩咐在房门处进退不能的采丝:“先退下吧。”采丝抿嘴一笑,屈身应了,端着热水退下。
武正翔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幽香,只觉得心头安定。不多时,便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睡得这么快?徐婉真看着他的侧颜,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碰他长长的睫毛。他一向睡得比自己晚,待自己起身时已经练了一趟剑回来,很少有见到他睡颜的时候。
手搭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间,徐婉真也合上双眼,重新进入梦乡。
待她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武正翔半撑着身子,黑发从他的右肩垂下,衣襟半开,微笑的看着她。
“没想到你比我还能睡。”武正翔笑着,伸出一指点了点她的琼鼻,取笑道:“难道是小猪变的?”
徐婉真拨开他的手,不依道:“才不是,人家只是昨夜没睡好……”刚说到一半,随即反应了过来,这岂不是在说她心头思念他才未睡好?
羞意爬上她的面颊,将一张俏脸染得通红。对上他盛满柔情蜜意的星眸,她嘤咛一声,又将自己埋进被子中。
“也不怕将自己给憋死。”武正翔好笑的将她从被子从扒了出来,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低声道:“思念自家夫君,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两人笑闹了半晌,徐婉真才起了身。看了眼刻漏,竟然已经到了巳时两刻。
“都怪你!”徐婉真不依的跺脚:“这都什么时辰了,曼珍曼芬表姐还住在院子里呢,这教她们怎么看我。”
武正翔斜靠在床上,两手想抱垫在脑后,笑道:“都成亲了害什么臊,再说我们又没有做爱做的事。”
他语气轻佻存心挑逗,徐婉真哪里斗的过他。面上刚刚平复的红潮又涨了起来,嘀咕道:“知道的这样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当下不再理会他,扬声吩咐采丝打水进来梳洗。
武正翔讨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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