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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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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用完了早饭,朱氏禀道:“昨儿,收到择善坊孙家打发人送来的请帖。说是下个月十六,孙翰林和柳家小姐成亲,邀请我们前去观礼。”
说罢,让贴身丫鬟捧笔呈上请柬。
“孙翰林。”徐老夫人接过请柬,微微有些失神。
择善坊孙家自然是那个自幼和婉真定亲的孙家了,孙智韬高中状元之际,徐家看在同乡之谊,还特意派了人手,去帮孙智韬张罗。
原来,他终于要成亲了吗?想到孙家的趋炎附势,又想到孙智韬对自家孙女的一片深情,不由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成亲了也好,柳家可是书香门第。说起来,对他仕途上的帮助,要远远大于商贾徐家。
柳伯承既是他的座师又是他的丈人,在他点了状元后,便顺利成为翰林词臣,这其中,柳家应是出了大力。
虽然他父亲不是个东西,但孙智韬是个好孩子。只愿他往后前途无量才是,徐老夫人默默想着。
朱氏虽然不知道这些过往,但是她的娘家也在江南道,岂会没听说过这些是非?
徐家和孙家定亲多年,一朝退亲也闹得沸沸扬扬。有好些受过徐家恩惠的人,都指着孙家的脊梁骨骂,骂他们是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
在娘家时,孙家也常被她父亲拿出来做反面教材。教诲她道:“我们朱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不可学这孙家一般凉薄无情。”
因此,朱氏虽然从未和孙家打过交道,但却对他们耳熟能详。正是知道有这样的干系在,她才特意将这张请柬挑出来,呈到徐老夫人面前,请她来拿主意。
如若不然,她做了徐家两年的当家主母。只是普通请柬的话,按例备下礼品送去便是,哪里还需请徐老夫人示下?
见徐老夫人陷入沉思,朱氏也不打扰,安静的等待着。
就在此时,青菊轻轻走了进来,禀道:“老夫人,孙家三老爷到了。”
他来做什么?徐老夫人眉目一凝。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别以为她不知道,当初执意要退婚的,便是这位三老爷。
“请他进来,到花厅见我。”看在孙智韬的份上,见他一面,听听他有何话说。
孙仁涧进了门,一脸的惭愧之色,见了礼道:“老夫人,我实在是无脸见你。”
“行了!”徐老夫人不欲和他废话,道:“当日之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假惺惺的来说这些做什么?你三老爷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就请直说。”
对着他不用客气,徐老夫人能见他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颜面。
孙仁涧面容愁苦,当年他怎么知道,这徐家非但没有一蹶不振,反而一飞冲天?徐婉真竟然成了太后身前的红人,这么好的媳妇,要是他的该多好!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当时趋利避害退了徐家这门亲事,他也权衡过利弊。虽然顾忌着涂山长,但涂家毕竟和徐家隔了一层,又没什么实权,就算要管也不过为难一下他而已。
但是,眼看着徐婉真在太后娘娘那里得了青眼,世上趋炎附势之徒又非他一个。孙家乘人之危干出退婚这种事,本为士林所不齿,原本有几分冷眼旁观,也变成了人人喊打。
这几年,孙仁涧的日子过得相当不舒心,一个县令当到现在也没有出头之日。孙家动用在京的资源多方运作,但无人敢收他的礼。
好不容易,自己儿子有出息了,成为立国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孙仁涧以为自己总算熬出了头,却发现对他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这眼看就要成为亲家,柳伯承作为吏部尚书,对自己竟然不屑一顾。还说让自己安分守己,不要挡了儿子的前程!这让一心想往上面爬的孙仁涧心头憋屈之极。
原以为可以靠儿子搭上了快船,却发现这艘船上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就算拿出父亲的威风,儿子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上几句,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表态。
他思来想去,这一切的关键都在于和徐家退婚。但是,徐婉真已经嫁了,还是太后赐下的姻缘,高高在上的国公府,难道,他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因此,便趁着回京给儿子办婚事之机,他特意来拜访徐家。先探探徐家口风,再想办法让徐家开出条件来,要怎样才能放过自己。
徐老夫人态度不佳,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以孙仁涧的脸皮,自然是不痛不痒。
当下他堆起笑容,微微躬身道:“我们两家在苏州时就是邻居。如今在京城,既是同乡,又要感激老夫人照拂犬子。孙某平素都在任上,因着犬子的婚事,昨日才刚刚抵京,便连忙来拜谢老夫人。”
朱氏在一旁冷眼看着,她是晚辈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但不妨碍她在心头暗暗鄙视这位孙三老爷。
好歹是个读书人,也是进士出身,怎么能如此毫无气节的卑躬屈膝?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就好像孙、徐两家是通家之好一样。
☆、第693章 看热闹
一旁的朱氏心头作何感想,孙仁涧可不会放在心上。只微微屈着身,拿眼紧紧盯着徐老夫人的反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徐老夫人也不想和他计较,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接过孙仁涧长随呈上来的礼单,徐老夫人只从鼻孔里淡淡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端起茶杯道:“三老爷的谢意,我老婆子知道了。”当下不再说话。
她端茶送客,孙仁涧碰了个软钉子。
但好不容易才进了徐家的门,他怎么肯就此退去,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纵然显得自己不知礼仪,也只能厚着脸皮了。
清咳一声,孙仁涧道:“老夫人,孙某还有一事相求。犬子成婚,还望老夫人赏光出席。”
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只要徐老夫人能出现在婚宴之上,就说明徐家已经表明了态度不计前嫌。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让人放出口风,传两家已经重归于好。不盼着让那些知情的人改变态度,但至少让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不会再轻易为难于他。
徐老夫人差点笑出声来,他哪里来这么大自信,认为自己会给他这个面子!
“我累了,送客!”徐老夫人沉下脸来。
朱氏早就看他不顺眼,也不管他是什么官老爷,恭敬道:“三老爷,这边请。”语气虽然恭敬,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只是孙仁涧这些年看多了这样的表情,竟丝毫不放在心里,只对徐老夫人拱手道:“老夫人,孙某诚意相邀。还请您看一眼礼单,或许会改变主意。”
当真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徐老夫人拿过礼单,看也不看,便扔到地上,怒道:“你当我们徐家,是怎样的人家!我们经商,也童叟无欺对得起天地良心。拿着你的脏钱快滚!”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看在孙智韬的份上,徐老夫人本来不欲口出恶言。但孙仁涧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逼得她不得不呵斥动怒。
莫说徐家眼下不缺钱,就算是缺钱,也不会拿他送来的重礼。以他这种性子,谁知道是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孙仁涧万万没想到,他送出的重礼徐老夫人非但没有笑纳,反倒触怒了她!
在他看来,徐家就算再有钱,但谁会嫌弃更多的钱?送出一份厚厚的礼,换得徐老夫人出席一趟孙智韬的婚礼。
这样划算的事,徐家不用出一个大钱的成本,就能净赚一笔。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会拒绝!徐家是商人嘛,怎么会算不过来账?
但是,这样的事,偏偏就发生了。这跟自己预想的实在相差太远,孙仁涧此时才觉出真正的狼狈来。
随着徐老夫人发怒,伺候在侧的玉露给青菊使了个眼色。青菊会意,悄然退了下去,转眼便带了几名护院进来。
徐老夫人不再说话,由朱氏扶着从花厅的侧门径自走了。
玉露对孙仁涧屈膝施礼:“孙三老爷,您请吧。”
看着众护院对自己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将自己扔出去的架势。
正主都已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孙仁涧面色发黑,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带着长随往外走去。
刚从侧门出了徐家,从里面乒乒乓乓的扔出来一大堆锦盒,紧接着门“嘭!”地一声,在他身后紧紧合上。
孙仁涧面色更黑了,这些礼品是他花重金采买,其中不乏奇珍异宝。徐家不收就不收,这样乱扔若是摔坏了可怎么是好?
心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吩咐长随:“赶快看看有没有摔坏了?没坏的都搬到车上去。”
坏了的,他定要找徐家赔偿!反正眼下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指望不上徐家帮他说话。
长随一向知道他的脾性,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一个一个打开检查起来。
徐家门前这番动静,早就引起了路人邻里的关注。
嘉善坊里,所住的大多都是商人。见一名官老爷被徐家给赶了出来,个个都极好奇。要知道,商人地位低贱,何时敢这样对一名官身之人?
更何况,徐家自打住进了这嘉善坊,一向乐善好施。就算是生意上起了争执,也只是和和气气的将道理。就算徐家后来发达了,也没有看不起人。今日,怎会发这么大的火?
以上种种,让众人对这名被赶出来的人愈发好奇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是有点闲暇功夫的人,就都围过来看热闹。
长随原本专心搬着礼盒,为了徐老夫人能原谅自己,孙仁涧当真是下了重注。这礼物被扔出来时乱做一团,一时半刻也整理不完。
但当他一回首,却猛然吓了一跳!怎么围过来这么多人?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礼盒,看他们没有要动手抢的意思,才将手中那盒放进马车里,悄悄扯了扯孙仁涧的袖子:“老爷……”
孙仁涧正抱着一对白玉雕刻而成的貔貅心疼不已,暗骂徐家太过粗暴,好好的貔貅摔坏了一只爪子。
被长随扯了袖子,眼一横正想发作,眼角余光却瞟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猛然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貔貅,惊问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的,还……还想打劫不成?”
众人轰然一下爆笑出声,这个官老爷还真有趣。见过爱财的没见过这般爱财的,竟然怀疑大家想打劫?
他这是什么眼神!看众人的衣衫面料,也知道大家不缺这几个银钱,打劫他?犯得着吗?
那貔貅玉质无暇固然珍贵,但能在这京里经商之人,谁不是家底殷实有靠山只辈?谁家里缺了奇珍异宝不成。这是打哪里来的土包子,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当下就有那起刻薄的人嗤笑出声:“这位官老爷是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区区一个白玉貔貅,就能当做宝物。”
众人哄堂大笑。他们虽然没说话,但不代表着心头对孙仁涧没看法。
被人在市井之间嘲笑,孙仁涧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只觉得自己一生也没有这样狼狈过。
“赶紧把东西都收了,我们快走!”他急忙吩咐。
☆、第694章 骨气比肉重要
此时的孙仁涧,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只想快快离开此地。
他已经顾不得找徐家算账,但仍舍不得这些礼品,和长随一道七手八脚的,将散乱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礼盒,全部一股脑儿地装到车上。
看到他们两个的狼狈样子,众人又发出一阵哄笑,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是没见过银钱的人,隆哥儿可不能学他。”这是少妇在借机教育自己儿子,七八岁的孩子懵懂的点头。
“读的什么书,都读到狗屁股里去了!”愤世嫉俗的老者骂着。
“……”
孙仁涧恨不得捂住耳朵,不要听见这些议论。偏偏这些人说话的声音极大,唯恐他听不见一般。
使他面颊发烧,匆忙跳上马车,让车夫驶离此地。
朱氏带着丫鬟仆妇,在紧闭的侧门后坐了。捧笔将脸贴在门缝上,悄悄往外看着。
见到孙家的马车离去,才回身禀报:“禀大少夫人,孙家三老爷走了。”
朱氏点点头,吩咐看门的吴婆子和罗婆子:“你们出去吧,记得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两人听令,一人手里搬了个杌子,从侧门出去,坐在石阶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吴婆子:“你说,方才我们家老夫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她老人家一贯脾气是最好的。”
罗婆子:“哎呀,你是后来的,所以这事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从苏州跟来的,就一清二楚。”
看热闹的那些人刚要离去,看这两个婆子的架势和语气,纷纷停住了脚步。他们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东家和少东家进了冤狱,大夫人一急之下病了。这位孙家三老爷,便巴巴的让家里人上门退亲。”罗婆子道。
“退亲?退什么亲。”吴婆子一脸的惊讶:“那个时候,只有大小姐的年纪是合适的,难道是大小姐?”
围观的人一听,徐家大小姐,可不只有太后亲封的徐宜人,如今的二品诰命夫人一人?原来还有这段过往。
罗婆子咂巴了下嘴,道:“谁说不是呢!在那个节骨眼上退亲,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亏他孙家还是世代书香望族。我们老夫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那段时间孙家在苏州,连下人都被戳脊梁骨!”
“退就退了,我们家大小姐现在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吴婆子满脸得意:“亏得孙家退了,不然倒是便宜了他们!”
说罢又疑问:“那现在这个三老爷,也好意思厚着脸上门?就算是同乡,我们老夫人帮了孙少爷,已是仁至义尽,他还来做什么!”
“嘿,别提了!”罗婆子道:“孙少爷下个月要成亲了,他特意上门来请我们老夫人呢。呸!想得美,我们老夫人如果去了,那岂不是代表原谅他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吴婆子一阵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带这些贵重礼品来,就是想买老夫人的原谅?”
此时,已经不待二人继续再说下去,围观群众已经义愤填膺起来。
这位孙家三老爷,做事也太不讲究了些!
先是乘人之危退婚在前,后有徐老夫人仗义出手在后,眼下儿子成亲,还要请徐老夫人公开原谅他。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在场的大多是商人,平日里被当官的欺压的够惨。眼下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可以公然讨伐一个官老爷,不论他们是秉着正义,还是图一时之快。总之,孙家三老爷的名声,此时算是彻底完了。
……
孙仁涧灰头土脸的回到择善坊,让马车驶入二门,吩咐长随将礼盒从车上搬下来,清点损失入库。
孙三夫人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绣棚,眼含希冀的问道:“怎么样了,徐家怎么说?”
和孙仁涧不同,她是真心期望获得徐家的原谅。当年退婚实在是太对不起婉真那孩子,还好婉真如今嫁得好,才让她心头少了些愧疚。
孙仁涧唉声叹气的走到太师椅上坐下,长叹一口气道:“唉……徐家连礼都没收。我就想不通了,请徐家来一趟,他们又不少块肉,就这么困难吗?”
孙三夫人默然。其实,这个结果她早已料到。只是看他信心满满的要去试试,便也希望能有个好结果。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父亲可能不会理解,在有些人的心中,骨气比肉重要。”随着话音,孙智韬一撩衣袍,从门外走进来。
比起在琼林宴时,孙智韬的气质益发内敛沉稳。他着一袭天青色直裰,头戴同色四方巾,是标准的读书人装扮。步子不疾不徐,比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还要不动声色。
孙仁涧猛然抬头,一阵恍惚。朝着自己走来的,真的是自己儿子吗?他怎么觉得,好像是某位手握大权的朝廷重臣?
只过了几息,他便从这样的错觉中惊醒过来,呵斥道:“难道你父亲就没有骨气?你就这样跟你父亲说话?!”
孙智韬面色不变,道:“我只是来告知父亲一声。你去了一趟徐家,眼下街头巷尾就都已经传开了,当年我们孙家退婚一事。”
“什么?”孙三夫人一惊,连忙问道:“这可怎生是好?你眼看就要娶妻了,会不会对你的名声有碍?”
孙智韬淡淡一笑:“怕什么,父亲都不怕,我自然是不会怕的。”说罢,他拂袖而去:“二老好好歇息,迎亲的事,我自会安排人操持。你们还是少出门的好。”
“逆子!”孙仁涧冲着他的背影摔了一个茶杯,恨恨道:“不帮老子说话,他这个状元做来何用!”
孙三夫人埋怨他道:“你自己做下的事,别人还说不得了?难得儿子有出息,你就消停点好!”
当年退婚的事,其实她也没有强烈反对到底,心头对丈夫的这个决定,还是有些支持的。当年,徐婉真再好,比起全家可能被牵累进杀头的罪名里,就算不得什么。
人总是自私的,作为母亲,她自然要为儿子多打算一些。
千金难买早知道。谁知道,徐家到了京城之后,非但没有倒霉,反而愈发兴旺发达了起来?
☆、第695章 趣事谈资
孙三夫人此时再怎么懊悔,也无济于事。
隐隐成为京城首富的徐家,献出赈灾方略的功臣、救了太后性命的功臣、太后亲封的五品宜人、安国公府的义女、淳和公主和驸马爷的外甥女,这一连串的光环,都在徐婉真一人头上。
每每想到错失了这样的好媳妇,孙三夫人就捶胸顿足。
但人都是这样,不会怪自己没有坚持,只会认为是别人的过错。此时的她,便在心里坚定的认为是自己丈夫的错,自己一介妇人,怎能拗得过一家之主?
儿子不理自己,妻子埋怨自己,孙仁涧在徐家那里吃了一肚子气,此刻便猛然爆发出来。起身跺脚,一张脸皮涨得通红,恶狠狠道:“好,他有出息,你就跟着他过,要我这个丈夫做什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疯话?”孙三夫人急道:“你去赴任,我在苏州侍奉婆婆教养儿子,我做错了什么?”
“是儿子考上状元错了,还是我侍奉婆婆错了?”孙三夫人眼里尽是怒火,一句接着一句逼问道:“他长这么大,你过问过多少?退婚这件事,你说退就退了,儿子说过你一句不是没有?”
苏州孙家是个大家族,丈夫不在身边,孙三夫人活得小心翼翼,也受了不少闲气。如今为了给儿子娶妻,才到了京城张罗。离了婆婆,又仗着儿子有出息,孙三夫人才把多年的不满发泄出来。
“啪!”一声脆响,厅里静了下来。
孙仁涧呆愣的看着自己打人的右掌,孙三夫人抚着火辣辣的面颊,一脸的不敢相信。
停了几息,孙三夫人猛然反应过来,扑上去厮打:“你打我,你敢打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当知县自在逍遥,我在家里苦熬着。要不是儿子出息,我真想死了算了!”
“好容易熬出了头,你竟敢打我?”孙三夫人此时红了眼,委屈的眼泪不停从眼角落下,揪着孙仁涧一顿乱打,手下也没个章法。
打了她一耳光,孙仁涧心头也是极后悔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气急攻心,下了这个手,此时便不吭声的由着她厮打。
厅中的喧闹声远远传了开去,孙智韬的脚步一顿,随即举步就走。
墨竹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不回去看看?”
孙智韬摇摇头,没什么好看的。对这一切,他早有预料。母亲吃不了什么亏,既然如此,就由着他们去。
……
忠国公府,致远居内。
青萝嘻嘻笑着,凑在徐婉真跟前道:“少夫人,我这里有一件趣事,说出来给你听听?”
徐婉真好笑的看着她,“有什么事,想说便说。”
“跟少夫人有那么一点点关系。”青萝道:“孙翰林就要娶妻了,是涂山长的门生、当今吏部柳尚书的千金大小姐。”
“他娶妻跟我有什么关系?”徐婉真奇道。
“他父亲孙三老爷今日一早上门去徐家了。少夫人你猜怎么着?”青萝神秘兮兮道。
看着她的样子,桑梓只想一脚踹过去,哼了一声道:“爱说就说,卖什么关子。你当自己是那说书人呢?”
被她一训斥,青萝立即端正了神色,道:“孙三老爷想请老夫人出席孙少爷的婚礼,被老夫人连人带礼物给扔了出来。听说,他想以重礼收买老夫人,请老夫人公开原谅他。”
听她讲完,徐婉真不由发出“咭”的一声轻笑,这位孙三老爷可真有趣!
既然做了愧对徐家的事情,自己认下倒也罢了。不仅不认,还妄求着原谅,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桑梓愤愤然道:“扔得好!婢子佩服老夫人。”
作为跟在徐婉真身边,一起从那样最艰难的日子走过来,桑梓对被退婚这件事刻骨铭心。虽然已经过去了,而去孙少爷确实不是什么坏人,但仍难释怀。
但对徐婉真来说,并不觉得此事有多么难以接受。趋炎附势嘛,人之常情,只是可惜了孙智韬这个谦谦君子,怎么有一位这样的父亲!
笑闹了几句,主仆几人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在徐婉真心底,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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