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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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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舫原本就是为了方便游玩,除了在船头有几间供休息的舱房,其余空间都做成了这间大厅。
  厅内陈设清雅,墙角处的瑞兽青铜香炉里点燃着应季的桂花香,香气袅袅,满室清香。
  四周均是透明的琉璃窗,可透过里面眺望湖景,可谓一举两得。
  外面有些凉意,大厅里却温暖如春季,气温宜人。厅中的陈设以红木为主,有镂空雕海棠罗汉床、玫瑰高背椅,还有靠在窗边的黄花梨贵妃榻等等坐卧设施。
  宁先生笑道:“这个金尊玉贵可不包括我,千万别以为我跟你们一样。”
  在场的女眷倒有两名都是她的弟子,卢氏上前施礼道:“弟子许久没有见着先生,甚为挂念。先生来了府里都不来看我一眼,今儿还是托了弟妹的福。”语气颇为幽怨。
  宁先生洒然一笑,道:“都在京里住着,要想见还不容易?你如今是世子妃,管着这一大家子的事,老师还是不给你添麻烦的好。”
  卢氏是宁先生早年的弟子,心头保留着恭谨和敬畏,但并无多少亲近之意。此时这样说,不过是些场面话,彼此心头都明白。
  徐婉真笑着道:“快别都站着说话了。在我这里,大家就都放开一些。都是闺中姐妹,在外人面前端着也就罢了,眼下都是自家人,怎么舒适怎么来。”
  石静芙年纪最小也最为活泼,当下欢呼一声便扑到窗边的美人榻上侧躺了下来,支着胳膊看着众人,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啦!”
  瞧着天真娇憨的石静芙,徐婉真会心的一笑。她这个性格倒是和涂曼珍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率性活泼,一个胆大妄为罢了。
  涂曼珍若不是因为有孕,来到这里和她倒是刚好能聊得来。
  宁先生在任何场合,都淡泊如云,步伐优雅的走到窗边的高靠背椅上坐下,身边坐了她的两名弟子,卢氏和涂曼芬。
  石静玉和徐婉真分别在罗汉床的两边坐了。她们性子爱静,还未出阁时,就比旁人要聊得来一些。
  白瑶带着小丫鬟们陆续为众人上了金桂香橘饮,各色果盘、蜜饯、糕点、干果等零嘴。
  石静芙抓起一把盐焗花生,趴在美人榻上,怡然自得的剥着。两条小腿反翘起来,如蜻蜓点水一般晃晃悠悠。
  她边吃边道:“难得没有长辈在,你们一个个不显拘的慌。姐姐们都放松些,合着我一人是个猴儿?”
  石静玉笑着斥道:“你自己就是个猴儿,还想把大家都拖下水不成?”
  宁先生云淡风轻的一笑,道:“那应是我的错了。扰了你们姐妹们的清净。”有老师在,学生怎敢任性。
  “怎么会?”卢氏忙放松了身子,道:“先生快别这样说。”
  “不如,我们临时起个诗社如何?听书也听得腻了,不如我们自己热闹热闹。”徐婉真提议道:“若是做不出来的,就自罚一杯菊花酒。”
  在座的无论是谁,都是幼承庭训的小姐,作诗自然是难不倒她们。
  这个提议获得了一致拥护,石静芙道:“既然作诗,总得有个题目。你是主人,该你出题。”
  徐婉真抿嘴一笑,道:“要说主人,长嫂才是。”朝着卢氏看过去,笑道:“还请长嫂出题。”
  卢氏没想到她如此给自己面子,当下也不推辞,道:“这个好办,既然是菊花宴,那便以菊花为题。”
  有了主题,众女又定了“桂”字为韵脚。
  “就算是临时诗社,也总该有个名字,往后说起来,也好忆当年美景不是?”石静玉佯装得老气横秋道。
  她明明一团孩子气,偏偏故作高深,引得众女都笑了起来。气氛也比刚刚坐下之时,热络自在了许多。
  “咏菊,不如就叫秋菊诗社。”涂曼芬提议。
  “我倒觉得这片湖很不错,不如改一个字,称作秋湖社。”
  “秋湖社……”众人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都觉得这个名字很是不错。
  “可惜人少了些,下次该多邀几个姐妹来。”涂曼芬叹道:“先生,这评判诗作,还请您当仁勿让。”
  宁先生痛快的答应下来。自从加入了百草味,她的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也许久没有这样悠闲过了,此时兴致勃勃。
  秋风缓缓的吹皱着湖面,画舫在船娘的操桨下悠然的在湖面上来回。远处火红的枫林和着蓝天白云倒影在湖水之中,湖岸边盛开的晚菊尽情的伸展着身姿,秋高气爽。
  众人置身于这样的美景之中,只觉灵光如水一般涌上来,纷纷提笔作诗。

  ☆、第738章 欢愉时光

  画舫里,不时飘出女子们欢快的笑声,宁先生的评讲声,还有抑扬顿挫的读诗声。
  在座的众女正值盛年,如春花秋月一般美丽,各有各的娇俏。她们的心情,也如今日的阳光一般明媚动人。
  作过了菊花诗,共饮菊花酒,品尝菊花宴。夕阳西斜,欢愉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到了要告辞的时候。
  石静芙依依不舍的拉着徐婉真的手,道:“二姐姐,你们这里好大一片梅林。等冬天到了,记得再下帖子来,我们再开一场寒梅诗社如何?”
  “好呀,既然妹妹将名字都想好了,等下了雪就请大家来踏雪寻梅。”徐婉真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石静玉敲了一下妹妹的头,道:“你这个小妮子!还有你这么厚脸皮,央着主人家请客的人么?”
  石静芙用手揉了一下被敲的地方,轻呼道:“呀,好痛,大姐你是我亲姐么?”
  “看,还是二姐疼我。”说着将徐婉真的整只手臂抱在怀里,冲着大姐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又不是外人,这么拘谨做什么。”
  石静玉哭笑不得,道:“好啦好了,我说不过你。往后嫁到了夫家,我还谁还这样纵着你。”
  徐婉真微笑道:“三妹妹性情活泼,会有人疼着的。”
  她和卢氏一道,散着步将众人往垂花门送去。
  徐婉真微微放慢了脚步,轻声问着涂曼芬:“大表姐,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涂曼芬的面上漾起笑意,道:“忙碌得紧。我这才发现,往日我只顾着伤春悲秋,爱和人较个高下,将日子过得窄了。”
  “跟着宁先生,才发觉自己不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外面的世界辽阔无边,原来就算在京城,我也有那么多事情并不知晓。”
  她的两眼放着光,道:“不用我刻意去忘记,就已经不会再想在程家过得如何艰难,他又如何对我不好。我能做很多事,能给百姓们真正带来好处的事,而不只是吟诗作对,侍奉公婆。”
  “说了这么多,让表妹见笑了,我当真觉得以前的我,就是不懂世间疾苦的井底之蛙。”她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这样的涂曼芬,徐婉真满心欣喜。
  经历了那样失败的婚姻,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纵然有她和宁先生帮助,但她能够迅速的走出困境,重新振作起来,坦然面对教训,不得不令人佩服。
  这样独立的她,追寻着属于她自己的道路。无关男人,无关风花雪月,她总会实现自己的价值。
  “怎么会见笑?”徐婉真道:“大表姐有才,在深宅中活着,才是委屈了你。棉花作坊的事情,进行得顺利吗?”
  涂曼芬点点头,道:“已经建好了作坊,木行按宁先生的图纸送了工具过来。织锦坊遣来了纺织娴熟的娘子,这几日正在试,如何才将棉花籽给拣出来。”
  她跟在宁先生后面,对这件事了然如胸。面上露出佩服的神色,道:“不知宁先生是如何想出来那样的纺织工具,我实在是佩服得紧。”
  宁先生和卢氏并肩走在前面,听着两人的轻言曼语,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棉花的纺织工具,其实她也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幸好有木行的能工巧匠,几易图纸,才最终成型。
  众人在垂花门前依依惜别,石静芙恋恋不舍道:“二姐姐,一定要记得寒梅诗社。”
  徐婉真笑得真诚,“三妹妹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这样美好的时光里,她们都不会想到,这个冬季的寒梅诗社,注定无法召开了。
  接下来的几年,更是时局动荡不休。几人各有际遇,在自己的命运中奔忙。等到再聚时,已物是人非,各自唏嘘。
  ……
  宁先生和涂曼芬上了马车,朝宁家驶去。
  途径一家糕点铺子时,宁先生命车夫停下,笑道:“满京城就他们家的桂花糕做得最为地道,还就这个季节才有得卖。难得路过,我下去买两盒。”
  “不如让银屏去买,哪里用劳动先生?”
  宁先生摆手拒绝,道:“不用,这里的老板娘和我相熟。好久没见着,也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那我和先生一道,见识一下先生推崇的桂花糕。”涂曼芬笑道。
  老师都下去了,没理由她在马车上待着,未免太过无礼。
  这家店的老板娘颇有些风韵,肤色白净,眼角眉梢的细纹更为她增添了成熟的韵致,高高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皓腕。
  她此时扎了一块素色头巾,围着围裙显得利落无比,跟在他丈夫身边忙碌着。
  一转身,看见在人群中微笑着看住她的宁先生,忙在围裙上抹了抹手,笑着迎上来:“先生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快快里面请。”
  那些排着队的百姓一听就不乐意了,“好个罗娘子!你说谁来了都得排队,怎地她就例外?”
  罗娘子是个泼辣的,一瞪眼道:“要不是她,我早死了!这能比吗?”
  原来是救命之恩,那确实不能比。众人集体被噎住。
  “你别招呼我,我就是来看看,买上两盒桂花糕就走。”宁先生摆摆手笑道。
  “难得来一趟,这眼看就要收铺子了。先生不如等等,我炒盘田螺解解馋?”她有一手好厨艺。
  宁先生意动,罗娘子的田螺炒得极好,令人光是想想就垂涎欲滴。她也确实很久未曾见她。若就此离去,等一忙起来更无时机。
  看了一眼静候在身侧的涂曼芬,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我听先生的。”
  罗娘子一喜,上前一步,就要打开柜台的隔板。
  就在此时,正排队的人群被人强力分开,一道阴阳怪气的粗俗男声响了起来:“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齐,你们还有闲情炒田螺吃?”
  一名满脸横肉的地痞,带着几个帮闲打手出现在糕点铺前。
  听到这个声音,罗娘子的丈夫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对着那带头的地痞哈腰道:“四爷,这才几天,还望宽限宽限。”
  罗娘子不忿道:“每个月不是二两银子吗?前两天才收过了,怎么又来?”

  ☆、第739章 彪悍的罗娘子

  那被称为四爷的地痞听到罗娘子这样说,拨开人群凑到了柜台前,用手抚着下巴,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罗娘子身上转了一圈。
  “姿色不错!若是肯陪爷一晚,就放你们一马如何?”一众无赖嘿嘿的淫笑起来。
  罗娘子丈夫慌忙摆手道:“四爷,她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你别和她计较。就宽限两日,我把银子送去爷的府上。”
  “方才可以,眼下么,你得送四两银子才行。”他抓住一个由头便不放,借题发挥起来。
  百姓们人人敢怒不敢言,这被称为四爷的地痞姓陈,往日只是个街上谁都可以欺负的杂碎,整个人坏透了。
  最近两个月,陈四混了一个帮派,凭着一手敲诈勒索的本事受到重用,这才抖了起来。成日里带着一帮手下在街坊中横行。
  有那起胆小怕事的,生怕惹祸上身,瞅了空子偷偷溜走。桂花糕虽然好吃,总不及自家的性命重要。
  银屏扶着涂曼芬,两腿打着颤。她虽然忠心,但何时与这等地痞这样近的接触过?近得对方身上的体臭汗味,都清晰可闻。
  涂曼芬的一张俏脸也微微发白。用袖子掩了,悄悄拔下头上一支金钗,握在手中紧紧攥住。
  只有宁先生毫不畏惧,这样在底层讨生活的地痞,为的只是银钱,并不想惹麻烦在身。
  她和涂曼芬两人的穿衣打扮,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这也是为什么,赵四明明见着她们两人,却只当做没看见,只顾勒索罗娘子夫妇的原因。
  宁先生在脑中迅速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帮助罗娘子逃过这一劫。
  只是,帮派收保护费由来已久。就算没有陈四,也有张四李四。
  再说,宁先生知道,这些帮派做事讲义气,只要是交了费的店铺,绝不会再滋扰,还会帮着这些小商家应付一些恶客。
  只不过,保护费一向是月中收取。一个月收两次,实在是超出了正常范畴。又遇上这陈四趁机捞取好处,才成了如今的局面。
  宁先生念头转得飞快,时间只过去了短短几息。
  罗娘子的丈夫愁得都快哭出来。他这个糕点铺子生意虽好,但除去铺租人工,一个月也才赚四五两银子。这要是再交四两上去,这个月不但白做了,还亏本。
  “四爷,您瞧瞧我这样的小本生意,再交二两都没钱吃饭,交四两岂不是要了我们的命。还望四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遭。”
  “行啊,”陈四不怀好意的笑着,用手指着他身后的罗娘子:“只要你肯陪我一晚,就这二两我也不要了。”
  罗娘子的眼中射出恨意,这个人三番五次的上面挑衅,屡次口出恶言调戏于她,着实不能忍!
  她端起一屉刚蒸好的桂花糕,兜头就朝着陈四的头上盖去。
  桂花糕刚刚出锅,冒着热气滚烫的很。陈四未料到她有这个胆子,猝不及防之下被盖了个正脸。
  “啊!啊,烫烫烫!”陈四捂着脸大叫起来。跟着他的手下也晃了手脚,急忙上前查看。
  罗娘子提起一根擀面杖,从柜台里冲了出来,朝着陈四等人劈头盖脸一阵乱打。
  她的丈夫一看,情知局势无法挽回,也手执一个烧火钳冲了出来。陈四对罗娘子的胡言乱语,他已经忍了很久。试问哪个男子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此时血气上涌,也顾不得思考得罪陈四背后帮派的后果,先打了再说。
  形势急变,看得涂曼芬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过,方才还笑吟吟和宁先生说话的宁娘子,竟然如此彪悍非常。
  宁先生却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罗娘子还是以往的火爆脾气,图一时痛快,不想往后的无穷后患。
  众百姓看着这等热闹,也时不时的踢上几脚出气。这些都是附近的街坊,谁没有被这些地痞欺负过?反正这么多人在,谁知道自己也出过脚。
  就在众人痛打落水狗之时,一队黑衣捕快手执水火棒,分开了人群,喝问道:“什么事?”
  众人一见他们身上的服色腰牌,便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在京里衙门有很多,但有缉拿大权的就那么几个。一个京兆府,一个骁骑卫,一个刑部,一个大理寺。
  大理寺很少管平头老百姓的事,京兆府的衙役都是打小在京里长大的孩子,百姓们并不如何惧怕。
  骁骑卫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听说每个下了狱的,都不会囫囵出来。就算办的案子铁证如山,由于手段酷烈,百姓们自然便多了惧怕之情。
  而刑部的捕快,往日就是个摆设。直到划拨到汪乐裕的手下,作风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而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隶属于刑部的捕快。
  肃杀的黑衣捕快出现在众人面前,气氛为之一凝。众人齐齐住了手,罗娘子不甘心的又给了陈四几杖,才扔掉手中的擀面杖,束手道:“民妇禀告官爷,此人三番五次上门勒索口出恶言。民妇气不过,一时激愤出了手。”
  陈四和他带来的几个无赖,被打得在地上抱头嗷嗷乱叫。其中最惨的是陈四,头脸被刚出炉的桂花糕烫破了皮,瞧起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带头的黑衣捕快不禁抽了抽嘴角,还没见过地痞被打成这样。这位老板娘也太彪悍了!
  环顾一圈,问道:“有人给你作证吗?”
  他目光接触之处,众人的视线纷纷躲避。痛打落水狗是一回事,要当场对质,不由得多想想自己的小命。
  罗娘子的丈夫心中哀叹一声,捂着脸蹲了下来。完了!
  一时痛快,被刑部的捕快碰了个正着。又无人肯作证,他这样的升斗小民,如何与有权有势的帮派打官司?
  罗娘子将脖子一梗,将两手往前一送,慨然道:“事情是我做下的,大人抓我回去就是!”
  “娘子!”她丈夫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对着捕快哈腰道:“大人,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打得过这些人。都是草民干的,你抓我回去。”
  他面相普通木讷,之前涂曼芬还在心头嘀咕,觉得罗娘子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第740章 市井间的侠义

  但此时一见,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心头却有护着娘子的决心和毅力。
  在这一刻,他发髻散乱,原本就平庸的相貌愈发狼狈。但他的行为,却让人群中的众人面色惭愧起来。
  罗娘子大急,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阿大,你别乱来。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孩子,我进去了不会有多大影响。”
  阿大转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温柔。这对成日在烟火中忙碌的市井夫妇,在这样的危急关头,方才显露出了相濡以沫的深情来。
  “别闹了!孩子怎能离开娘亲。”阿大伸出手,轻轻将她掉下来的一络头发捋回耳后,道:“好好看着家里,等我回来。”
  黑衣捕快并未打扰二人告别,只拿眼扫视了一圈众人。其中不乏趁乱,对陈四等人拳打脚踢之人。此时面带惭愧之色,但仍无一人站出。
  无奈之下,他只能解下随身携带的铁环镣铐,就要将阿大的双手铐上。
  “我为他们二人作证!”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黑衣捕快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过去。
  宁先生和涂曼珍两人,出现在这里,就如珍珠在一堆鱼目之中,散发着遮掩不住的光芒。
  因是去忠国公府赴宴,涂曼芬不想让徐婉真替她担心,刻意装扮了。雪肤花容、聘婷而立。梳着妇人的发髻,身上的穿戴,无一凡品。
  宁先生虽然低调,但所着的浅色素锦衣裙,上面隐隐有银色光华流动。那是在场的百姓就算买的起,也不敢穿出来的衣料。
  黑衣捕快在第一眼就看见了她们两人,瞬间就判断出两人非富即贵,得出了和陈四一样的结论:不要招惹。
  原以为无人愿意为这二人作证,没想到出声的却是其中一名年轻的小娘子。
  黑衣捕快遥遥冲着她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这个问题原无恶意,既然作证,总要报上自家名号才是。
  但涂曼芬却有些尴尬。她梳着妇人发式,若报涂家孙小姐,岂不惹人闲话?但她更不想报程家和离的三夫人名号,那岂不是自揭疮疤。
  看出她的窘迫,宁先生上前一步,温和的笑道:“鄙姓宁,百草味的三东家,奉太后娘娘之命,教授公主课业。她是我的弟子,姓涂。”
  此言一出,就如同冷水溅进了烧得滚烫的油锅,人群“嗡”地一声炸了开来,议论纷纷。
  陈四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想着,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收保护费不成,挨了一顿打不说,还撞上了这样的贵人。
  看来,这贵人是决意要护着罗娘子了。有这样的贵人出手,自己这顿打算是白挨了,说不定,还要遭堂主责骂。
  宁先生身上有着四品女官封号,她平日虽然从不仗势欺人,但不代表刑部的人不知道。
  黑衣捕快作了一个长揖到地,恭声道:“原来是宁先生在此。请恕于某公务在身,不能全礼。”
  宁先生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道:“既然我这弟子说要作证。方才我也亲眼见了,就随你们走这一遭。”
  罗娘子的眼中闪着泪光,悲声道:“先生,我又拖累了你!”
  陈四上门时她没哭,被调戏时没哭,冲上去扑打时没哭,就连刑部捕快到场时,她也一口认罪并不哭闹。
  但此时,她却为了拖累宁先生,心生愧疚而哭。
  就连于捕头,见了罗娘子这等豪侠义气,心头有所触动。他收回了手中的镣铐,道:“既然有了人证,如何定罪就不是我能说了算。跟我走一趟衙门,听候大人发落。”
  他这是有意给罗娘子夫妇便利,又恭敬的请宁先生一道去刑部衙门作证。
  这种街头斗殴原本不该刑部管,但汪乐裕成为郎中之后,便定下来一条铁则。
  他们这些捕快,诸如人命官司、寻衅滋事、斗殴等等事件。只要见着就不能置身事外,需负责到底。
  而陈四等人就没这等好命了。
  于捕头发话带上他们,众捕快一阵拳打脚踢,将他们从地上踹起。不顾一众无赖的哀哀叫唤,押着朝刑部衙门走去。
  此时的天边太阳已经沉了下去,只余下彩霞满天。刑部衙门早就下了衙,但汪乐裕制定的规则中还有一条,无论何时,只要有案情,他就会上衙。
  一名黑衣捕快离开队伍,去请他上衙。
  等到了刑部衙门,已是华灯初上之时。看着眼前洞开着的刑部衙门,黑压压散发出的威压,压得陈四等人心头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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