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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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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子道:“钱峰如今在江南道,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黑白通吃。影卫这种把头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他犯不着去干吧?”
蓝衫汉子点点头,道:“我也觉着不是他。影卫都深谙隐蔽之道,藏身于这个显眼的队伍,更不会引起怀疑。要不是因为那林公子,我们也不会怀疑到他们。”
刀疤男子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那刀疤显得益发狰狞,恨声道:“这次的任务,王爷是放了狠话的。若带不回证据,大家都没好下场。之前扑了几个空,这是最后一条线索。要是再错了,你我都会没命。”
蓝衫汉子狠狠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嘭”的一声放下杯子,道:“成与不成,就在今夜。”
两人付过酒钱,消失在街头。
钱峰常年在水上讨生活,这座宅院乃是一处四进院子,多年前便置下。在楚州,上可沿通济渠到京城洛阳,下可经泗水到扬州、苏州。一年的时间,钱峰倒有小半年在此,除了看守宅子的人手外,伺候的丫鬟、小厮、厨房都是常备着的。
徐家进入钱家宅院,钱峰作为主人,将徐家女眷安置在后院。而苏良智、韩羿则与他一同在前院安置。
桑梓打来热水,服侍徐婉真洗漱。语气轻快的道:“这钱老爷倒是好人呢!我第一次见时,还怕他的紧,没想到他那么热心,在扬州时救回小姐,现在又让我们借住。”
郑嬷嬷道:“你懂什么?钱老爷的赫赫凶名,在江南道可小儿止啼。不过,他对徐家确实充满善意。”闻言,桑梓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听她们二人对话,徐婉真也在思量,若说是自己外公的缘故,钱峰也没必要对徐家这么好?这其中缘故,她至今也没想通。
楚州,是钱峰的情报点之一。这里人口流动大,消息来源多。钱峰在此地散布人手,常年潜在酒肆、码头、青楼打听消息,这些消息会在这座宅院中汇集。有擅长此道的师爷,从众多消息中找出有价值的部分,再呈给钱峰。
钱峰还是水匪头子的时候,就加入了影卫。有了影卫势力的暗中支持,他才能在被官府招安后,还能横行于江南道。而这,也成为他最好的保护色。
他能调用的人手,也不仅止于“和丰号”的手下,还有影卫风组在江南道的人手。风十八这个位置,能够调动所有编号在他之后的人员。因此,在江南道,钱峰是掌握最新最快情报的人。
他此刻在书房,将书案上堆积的信件一一看来。这段时日的情报,就夹杂在这些书信的句子当中。他看完其中一封,眉头紧紧皱了一下,低声道:“原来如此。”袖了此信,去往影风所住的厢房。为掩人耳目,影风以他随从的身份,与他居于一个院落之中。
“大人您看,这句、这句,加上这句连起来看。”钱峰将解读此信的方法,指给影风。这封信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书信,是越州大掌柜写给钱峰,禀报开春后的店铺情况。
经钱峰指点,将这些零碎的语句合起来,影风看到这样几句话:“经查,冬娘为东瀛浪人首领,善忍术。与成业合作,运白银回东瀛。”
影风皱眉,道:“东瀛人?他们竟然渗透入两淮盐业,真是无孔不入。”作为风组统领,高芒王朝的情报都在影风那里汇集。
近些年东瀛国内征战频频,不断有浪人出海,来高芒王朝寻找出路。其中一种被称为“忍者”的浪人,凭借独特的“忍术”,出没于岭南道的福建、广东等地。有为富商作打手的,也有加入帮派成为一派首领的,还有些成为神出鬼没的杀手。
而扬州城,尚是首次听到东瀛人的消息。而且冬娘与其他浪人不同,她的目标是两淮盐业白花花的银子。
影风低声道:“这冬娘不是那么简单,可惜尹成业死的太早。盐业、东瀛、私盐……”他猛然一惊,道:“难道,也牵扯到那位王爷?”
钱峰点点头,两人都在其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第74章 月色似雪
夜幕逐渐低垂,各自用了晚饭,徐婉真、徐文宇、韩茹娘相携去给徐老夫人请安。
苏良智此时也在,正给徐老夫人请平安脉。众人到时,他收起脉案,笑着道:“旅途劳累,老夫人只是有些脾胃不合。不妨事,也不用吃药,这几日忌油腻、甜腻的食物便可。”
徐老夫人闷闷的道:“这要是离了江南道,就吃不到正宗的东坡肉了,还让我忌油腻。”
听到东坡肉,徐文宇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抱着徐老夫人蹭啊蹭的,道:“祖母,宇儿也喜欢吃东坡肉。”
韩茹娘柔声道:“老夫人和小少爷要想吃还不容易?让贺二公子找两个江南的厨子上京便是。”
徐婉真闻言,转头与桑梓笑着道:“桑梓呀,你要好好学学茹娘姐姐。这还没过门呢,便可以做夫家的主了。”
桑梓轻笑道:“小姐说的是,桑梓一定多多讨教。”
“你们……我,我哪有这个意思?”韩茹娘羞的满面通红,不依的跺脚道。
屋中几人笑作一团,徐文宇见大家发笑,也“咯咯咯”地笑起来。
半晌后,苏良智也为徐婉真诊过脉,道:“真儿恢复的不错,饮食上可以增加些荤腥,适当散散步,有助于恢复。看情形,再过两日,这次的风寒便可痊愈了。”
徐婉真笑道:“可算是解禁了。小舅舅你不知道,桑梓管着我,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去。闷在船舱里都快发霉了。”
这次轮到桑梓跺脚了,环顾四周,冲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看小姐她……”
徐老夫人拍怕桑梓的手,道:“好孩子,多亏你管着她。不怕她,我给你撑腰,她这个猴儿就得有人管着才行。”
徐婉真笑语盈盈,引得徐老夫人开怀。见戌时将过,道:“难得今日上岸,祖母早些歇息。”便领着众人告退,碧螺伺候徐老夫人安歇不提。
当夜,明月高挂在天空,照得楚州城犹如白昼。
在一处房舍中,刀疤男子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恨道:“这该死的月亮!”
蓝衫汉子道:“再等上一等。如今刚过子时,夜还长。”
“最多等到丑时,不行也只能硬上。”刀疤男子烦躁的转来转去,道:“他们在楚州只停留一天,要是等明天钱峰回到船上,论水上功夫,我们哪里斗的过?”
蓝衫汉子点点头。两人换了夜行衣、戴好蒙面巾,又将勾索、迷烟、匕首等物品贴身藏好。
眼看快到丑时,天空中终于飘来薄薄的云层,将明月蒙上一层面纱,柔和的月光洒到楚州城上。
刀疤男子咬咬牙道:“没时间了,就这样。”
两人从藏身处闪出,如两道黑烟,在楚州城内穿梭。在白日里,他们早已勘查好路线,不多时便到了钱家宅院。
宅院中只余点点灯光,大部分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只有看门的门子、巡夜的人,仍然清醒。钱峰在此停留之际,都会安排手下在各处巡逻。
两人利用勾索上了墙,在墙上伏着,潜了一盏茶的功夫,将巡逻路线摸清。才窥了个空子,轻轻跳下围墙,收了勾索。
待这两人一组巡夜的护院走过来,两人同时在他们背后出手,身法如电,只听到“咔擦”的颈骨断裂声。干净利落的处理了护院,将尸体拖到假山背后藏好,两人才继续前行。
在出发之前,两人已经定了计。此行若是不成功,他们两人都没有退路。因此不需留手,关键是要寻找被偷走的证据。在不知道目标是谁的情况下,唯有一一搜寻过去,只要暂时不惊动钱峰,其余人都无须活口。
无论影卫是不是在钱峰府上,钱峰事后是否追究,以他们的后台的势力,都无须担心。
两人一路潜行痛下辣手,配合默契。以他们的身手来对付护院,犹如大人欺负小孩,无一失手。护院们甚至来不及放出讯号,便倒地身亡。
见威胁已除,刀疤男子示意,分头行动。两人开始进入各个院子,一一搜寻,但并未发现可疑的人或物品。此时外面的街道上,传来更夫的一慢四快的锣鼓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蓝衫汉子悄声道:“都五更天了,加快速度。”
刀疤男子道:“前院只剩钱峰的院子。”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决心,轻身欺进。钱峰威名赫赫,虽未正式交过手,但不敢有丝毫轻敌。
五更天刚到,影风便清醒过来。每天早起练武,是他自幼养成的习惯。刚坐起起身,就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树枝折断声音。影风提起床边的剑,悄声站立在门侧,从门缝处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此时夜色正浓,好在有月光如雪般洒下来,将院子镀上一层银色。以影风的目力,可清晰看到院中情形。只见有两名身着夜行衣之人,正猫着腰沿着屋檐潜行,走到一间厢房处,便透过窗户往里吹入迷烟,再进入房间查看。
其中一名男子脸上的刀疤一闪而过,影风心中一惊,仔细分辨两人的身形,更加笃定心内的猜测。他认得这两名男子,刀疤男子是仇进,另一名叫王文彬。仇进手上力量大,善于使刀,脾气暴躁。王文彬善于谋略,使一把铁扇,招式诡秘。这二人均为心狠手辣之辈,乃是王府的头号心腹。
影风暗问自己,这二人怎会追到此地?自己是何时露了行迹?但事已至此,为今之计,只能让这两人来得去不得,断了线索才行。否则若是留下蛛丝马迹,让王府的人追踪到线索,取走证据,不仅自己功亏一篑,更会连累钱峰暴露身份,还会给徐家带来危险。
影风用茶水弄湿手帕,蒙住口鼻,以防迷烟。右手握紧配剑把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二人,只待他们到这间房,入房查看之时,便出手偷袭。力求毙敌一人,再与另一人缠斗,只要惊动了钱峰,必然不会使他跑脱。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第75章 谁是影卫?
韩羿乃是行猎好手,对周遭坏境的变化极为敏感。他虽为下人,但徐家以礼相待,钱峰看重他的忠义,便让他也歇在这个院子。
仇进二人进入院子时,便惊起了韩羿。无数个深山老林的黑夜,练就了韩羿非凡的目力。借助月光,这二人的动作纤毫毕见。他观察片刻,见二人鬼鬼祟祟施放迷烟,知道不是什么好路数。在屋内悄然弯弓搭箭,待二人从另外一间厢房中退出,正背对他悄声商议之时。猛然打开房门,瞄准其中一人,“嗡”地一声,箭已离弦。
仇进二人万万没想过,会在此地被弓箭袭击。羽箭速度极快,直奔仇进而去。而仇进不愧是用刀的行家,听风辨位,反射性的拿刀一挡,“叮”地一声,箭支反弹出去,斜插入土。
还未待两人反应过来,第二支箭破空而至,直射王文彬后心。王文彬急闪,只听得“噗”的一声,羽箭射入他的左肩,带着他身子向前栽倒,碰到前面的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响,在这个静夜里,传出老远。王文彬心道好险,这箭来得又快又狠,若是被射中,立即就会毙命。
仇进又惊又怒,扶着王文彬,踢开门板,翻身藏进门边的角落。这间厢房睡了三人,已中了他们的迷烟,正在昏睡。
说时迟那时快,这前后不过一弹指功夫。
影风见此情形,不再隐藏,闪身到了院中,喝到:“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钱府,速速报上名来。”这时情形逆转,变成了韩羿、影风在明,仇进二人在暗。贸然冲进去,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影风便故作不知,看他二人如何应对。毕竟王文彬受了伤,是他们耗不起。
仇进帮王文彬捂住伤口,右手将食指中指相并,急速在他背后胸前点了几处穴位止血。这箭力道甚大,从后背直透前肩,在王文彬身前露出一小截箭尖,痛的他冷汗直流。
王文彬脸色苍白,紧紧抓住仇进的手,道:“那名射箭男子,恐怕就是影卫。院中那人是钱峰的长随,我在扬州城就见过他,一直跟着钱峰,武艺不弱。你帮我把箭杆砍断,我去引走那名长随,你趁钱峰还未到,迅速打倒射箭的男子,拿走证据。”
仇进神情犹豫,他虽然出手狠辣,但也非无情之辈。与王文彬一起为王府做事,遇到事情全靠王文彬出谋划策,办成几件大事,两人才逐渐在王府站稳脚跟。并肩多年,很有几分生死情谊在。仇进箭伤不轻,这种情况下,去引开那名长随,只怕是有去无回。
王文彬急道:“速度!等钱峰出来,一切休提。”
仇进咬咬牙,脸侧的刀疤随着神情抽动,手起刀落,砍断王文彬背后的箭杆。王文彬闷哼一声,摸出金疮药洒在伤口处,忍痛道:“你放心,我只是左肩受伤,并不影响身法。我将那名长随引到后院,他想必会有所顾忌,我会趁乱逃生。”
抬头看着仇进的眼睛,道:“我们的性命,就都在你手里。”
仇进重重点头,道:“我一定不负所托,拿回证据。”在说话间,他迅速将床单撕成几条,绑紧王文彬的左肩伤口。
两人对视一眼,王文彬扬声道:“这位兄台,我兄弟二人乃西洞庭山门下,途经楚州,有些手紧借些财物。何苦如此相逼?”太湖上水匪云集,西洞庭山乃太湖七十二家山寨之一,暂时冒充他们的名头,不虞被立即识破。
影风听得暗暗好笑,既然双方都不想揭穿身份,那不妨将这戏演下去。用眼神示意韩羿,全神戒备,自己则开口道:“看阁下手段,不只是要借财物那么简单吧。”
王文彬朝着仇进点头,轻声道:“我们同时行动。我从后窗出去,你去缠住射箭那人。”说罢扬声笑道:“兄台高见。听闻钱府今日有小娘子入住,正想来偷香窃玉一番。”
王文彬边说边扬声大笑,强忍左肩疼痛,破窗而出。足下轻点,直往后院奔去。
他破窗同时,仇进手持大刀冲出房门。为防暗箭,将大刀舞得水泼不进。
影风听到王文彬此言,虽然知道他是为掩人耳目,但见他朝直奔后院而去,担忧徐婉真的安危,心中焦急。
韩羿不知就里,以为是江洋大盗冲着徐家妇孺而来。韩羿跟影风相处这几日,只知道此人沉默寡言,武功远远超过自己。但见钱峰如此信任他,想必是极可靠之人。自己不过是猎户,并不会这些高来高去的功夫,有他去后院,才能挡住那人。忙道:“我在这里挡住,你去保护徐家。”
紧急关头,影风点头道:“你先挡住。”便追踪王文彬而去。他心里知道,韩羿的弓箭虽好,但近身武艺远远不如仇进。但这里是钱峰的院子,陆续就会有人赶到,韩羿应该性命无碍。
对影风的离去,仇进毫不关注,他的眼中只有韩羿。有王文彬的话在前,他一心认定韩羿便是那名隐藏已久的影卫。再加上,韩羿一出手就伤了王文彬,提起全部精力,将他当做大敌来对待,不敢轻易冒进。
韩羿囊中有箭,眼看刀光雪亮但并不慌张,知道拖延时间对自己有利。退回房中,用箭支来防守。
钱府的后院,此时仍沉浸在睡梦中,如同一个不设防的孩子。
徐婉真因为风寒未曾痊愈,多喝了些茶水,在五更天时醒来,去床后的净房处净了手。她在前世本就一个人独立惯了的,到了高芒王朝,也未能习惯有人贴身伺候。在苏州时,她是一向不要丫鬟上夜服侍的。只是在船上,舱房有限,桑梓才在她屋外的房间歇下。
到了钱府,院落宽敞,徐婉真便遣了桑梓下去歇息,如今起夜也不惊动旁人。净手后,徐婉真半躺在床上,手抚着腕间的白玉镯,思量着它的来历,睡意全无。
徐婉真索性起身,披了外衣,将烛火挑亮。坐在桌前,就着烛火,观察白玉镯中游走的银丝。
王文彬来到后院,打量了一下房舍结构,直奔居中的几间大屋而去。高芒王朝的宅院,虽然在园林打造上各有不同,但房舍建造都有一定之规,主子们住的房屋,一看便知。
影风紧随其后,想尽快将他拦截,最好不要惊动徐家众人。
望着后院的重重屋宇,王文彬略停留了一瞬,应去往哪间呢?正觉茫然,忽见前方一间屋子内亮起烛火,一灯如豆。心中大喜,这间屋定有女眷在,将她挟持,便可解危。
影风在身后追的紧,他也顾不上隐藏行迹。脚下发力,“咻”地一声激射入屋内。
影风远远看见,房门被王文彬冲开,灯下徐婉真扬起一张惊讶的玉容。心中“咯噔”一声,如一块石头压到胸口。
他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76章 挟持
一柱香之前。
徐婉真正在灯下仔细端详白玉镯,这其中不断游走的银丝实在是太古怪了。非金非玉,也非光芒折射后的反光。而是真实存在的,在玉中不断游走的存在。
突然,银丝不再游走,停留在远处转为绯色光芒,不断涨缩,刺痛她拿着玉镯的手指。手指一痛,白玉镯掉落到桌面。
徐婉真一惊,反射性的抓过放在桌上,用来剪烛火的小剪子。
右手刚刚把剪刀拿稳,房门便“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只见一名黑衣人右手捂着左肩,裹挟一身初春的寒风冲入室内。
徐婉真忙将小剪子反握,藏在右手中,用衣袖掩了。正待站起身后退,但哪里还来得及?
王文彬进屋时迅速打量室内,一双眼精光四射,一眼就看到桌后的徐婉真。身法如鬼魅般,闪到徐婉真的身后,右手“唰”地一声打开他惯用的铁扇,抵在徐婉真咽喉处,哑声威胁道:“不要动,动我就杀了你。”
那铁扇边缘,如刀锋般打磨出了白刃,冰凉渗人。徐婉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神如电转。
这是她来到高芒王朝,第二次她的卧室被男子闯入。第一次是在除夕夜,那名男子虽受了伤,却掩不住优雅贵气,是名谦谦君子。而这次的男子显然不是什么善茬,看他冲进来的姿势,应是左肩受了伤。立在自己身后,呼吸粗重,那伤势显然不轻。但他手持铁扇的手异常稳定,说明此人心智冷静。
自己难道是惹祸体质吗?在扬州被错当成韩茹娘掳走,如今又无缘无故被劫持。
影风眼神漆黑一片,自己果然是连累了她。已经如此小心的保持距离,但还是会带给她灾祸吗?强忍心头怒火,一步一步走向大开的房门,在门外站定,紧紧盯着门内的两人。
王文彬刚才强行冲进房,动用了身法,箭伤崩裂,导致伤势更加严重。他站在徐婉真身后,略作调息,才开口道:“兄台何必苦苦相逼?你是钱家的镖师,这位应是徐家的小姐吧?她是你们钱家请进来的客人,若是伤了,想必你也不好向钱峰交代。”
王文彬已经认定了他不是影卫,见他身手高明,估计应是钱峰倚重的心腹。用钱峰来跟他谈判,想必他会有所顾忌。
影风压低声音,掩饰住情绪的波动,淡淡道:“那又如何?我并不识得她。”撇开两人关系,一定不能让王文彬看出来,他对徐婉真的紧张,才能顺利营救。
徐婉真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动,这个声音好耳熟,一定在哪里听到过。此时天色已微明,月光依然明亮,能清晰的看见门前站立的高大男子。徐婉真见过的男子屈指可数,她十分确定,这男子他从未见过,但这身形和声音,都觉得熟悉。在他的眼神中,竟然还读出了几分紧张。
王文彬哑声笑道:“你不识得,钱峰自然识得。我把话挑明了说,眼下只要我能平安脱身,便可保这位小姐毫发无伤。若是不能……”他嘿嘿狞笑,道:“我也不怕鱼死网破。我这个跑江湖的,能拉上一位金贵的小姐陪葬,这辈子也算值得。而你,害死了徐家小姐,还想有什么前途?”
对于他控制下的这位安静的徐家小姐,王文彬并不放在心上。一名弱质女流,遇到这种事,没有哭泣慌张就算不错,能有什么威胁?
他若是能看到徐婉真镇定自若的神情,怕就不会这么想。而此时,此时徐婉真已然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他去前院被发现,为求脱身,才流窜到后院来挟持自己,以求脱身罢了。
影风抬眼看了下天色,这事须得尽快解决。若是等院子里的仆役起身开始做活,就麻烦了。惊动的人越多,不确定的因素越多。对于徐婉真,他有一种莫名的信心,相信她能配合好自己。
影风缓缓开口道:“你待如何?”
“你离开这个院子,我自会放开她,脱身而去。”
影风瞳孔一缩:“我如何信你?”
“你只能相信。”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静可闻针。王文彬左肩伤口的血液,沿着手臂往下流,“啪嗒”滴落到地上。
徐婉真轻声道:“这位好汉,我看你伤势严重,我这里有滇地白药。让我为你上了药,重新包扎伤口,你再走不迟。”经历过除夕夜一事,徐婉真知道滇地白药是高芒王朝最好的金疮药。
韩羿造成的箭伤是贯穿性的,箭头还嵌在体内,每有动作,便钻心似的痛。王文彬全凭一股狠劲在支撑着自己,思路也不如平时清晰。要是在平时,听到这话他还会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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