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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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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为了给徐老夫人挑寿礼,到如今她还不会踏足。
  后罩院洒扫的很干净,打开库房也没有尘封的灰尘。“少夫人,郑嬷嬷教了婢子该如何管理库房,又分派了人手,婢子一刻也不敢偷懒。”
  为少夫人管理库房是体面的差事,证明她在少夫人心中的地位。要不是桑梓、采丝正在备嫁,哪里还轮得到她?
  白瑶深知机会难得。或许,桑梓、采丝二人会有犯错的机会。但对她来说,做错事便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些库房里存放的都是珍宝,每一类的保管法子又不一样。
  比如,瓷器要用鸡毛掸子扫灰、药材要时时晾晒以防受潮、铜器需要定期上油等等。每一样,白瑶都先自己学会了,再教给手底下的小丫鬟。
  她虽然从宫中出来,但她品级不高,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珍贵之物。这时接过这个重任,做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徐婉真满意的点点头,库房明亮干燥,维护得果真不错。虽然是库房,每样东西也都挨着摆好,方便挑选。
  徐婉真指一样,白瑶便取出一样。不多时,后面的小丫鬟手上都抱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
  一支百年老参为徐老夫人补身子,一张上好的熊皮可以用来做床褥子,一对宝蓝色福喜双耳瓶用来摆在正堂再合适不过……
  一共拣了七八样好东西出来,徐婉真才从后罩院里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她来操心。
  郑嬷嬷自然会安排下人,将这些寿礼包好,制成礼单。到时,徐婉真前往徐府贺寿的时候,一并送上。
  “少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她还没进房门,便有下人前来禀报。
  听见他回来得这样早,徐婉真微微一笑,加快了脚底下的脚步。
  进了门,听见从净房里传出来的哗哗水声,徐婉真坐在妆台前等他。武正翔沐浴很快,不大一会功夫便转了出来。
  “这还没吃晚饭呢,怎么就先沐浴了?”
  武正翔俯身亲了她一口,笑道:“今日事了,我不用再出去。在家里,还是穿着寝衣舒服些。”
  望了望外面天色还未尽黑,他倒是难得回来这么早。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武正翔道:“诏狱中有个人,你想不想见见?”
  随着庆隆帝的布局完成,骁骑卫诏狱中的囚犯,有的定了罪、有的判刑、有的释放。这几日,他都在处理这些后续之事。
  再过几日,因太子弑君一事起,到后来牵连的犯人,都会移交给刑部。
  徐婉真美目一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指的是汪妙言?”
  武正翔抚着她的黑发轻轻颔首,跟她说话就是轻松。
  “汪妙言是为太子操纵宁兴商号的人,做下不少恶事。好几桩血案,都跟她有直接间接的关系。她罪不可赦,已经勾决待明年秋后处斩。”
  禹西乡驿站血案、卢阳县谢县令的血债、金阳县背井离乡的石匠、慈水村枉死的药材商人。这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这些事,汪妙言熬不住骁骑卫的刑罚,统统都抖了出来。
  武正翔在翻阅她的审问记录时,对这个女人也颇为不解。
  他自问见识过不少心狠手辣之人,但汪妙言作为一个女子,心思之歹毒、对人命之冷漠,无人能出其右。
  更何况,汪妙言在明面上为了太子谋划,实则为了出她自己的恶气,实施了绑架徐婉真一案,最终导致了太子孤注一掷弑君的结果。
  这些事情,足够死她一百次,就是判凌迟处死都够了。
  但也算她运气好,进来京中杀戮太重,汪妙言这样的人,庆隆帝便统统勾了斩首。
  这其中,也有楚王妃在后面出力。如果将汪妙言作为未嫁女子,那就还是汪家人,她犯下的那些罪孽,要诛汪家三族也都够了。
  幸得她是女子,楚王身侧的汪丹若去楚王跟前苦苦苦求,才求得楚王妃出手。
  楚王妃将她送到废太子身边时,就提前预留了一手。在京兆府为她做了一个纳妾文书,并且备了案。
  有个这个文书,汪妙言就只是废太子的一个侍妾。按高芒律法,嫁出门的女儿,归入夫家族谱,在律法上她犯下的罪跟娘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楚王妃将这份文书交给武正翔,武正翔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汪家是江南道富商,又献了女儿进宫,虽然没有伺候在庆隆帝跟前,也被选做了楚王侧妃。
  汪家在江南道也是遵纪守法,乃当地的纳税大户。
  汪妙言犯下的罪孽,若是让汪家人都来承担,未免太过牵强。毕竟,汪妙言在京期间,汪老太爷从未借着她的便利,想着替忘记谋取私利。
  何况,影卫中的汪乐裕也是汪家人。他为影卫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次顾尚书的罪证也是经由他之手收集。

  ☆、第899章 恩怨

  因为种种原因考虑,汪妙言一案不宜扩大化,只让她承担罪责。
  所以,武正翔便将这份文书和着汪妙言的口供一起提交上去。果然,庆隆帝只判了她斩首,并没有提及汪家其他人。
  这判决书一下,就要交汪妙言移交到刑部关押。如今才是冬季,也就是说,汪妙言还要在牢里关上接近一年的时间再处斩。
  骁骑卫的诏狱关押的是疑犯,只要有了罪证,抓捕后便先关在诏狱。进行审问后,再进行定罪。在特殊时期,只要皇上点头,也可以先抓捕了犯人,再慢慢审讯。
  这也是为什么,京中人人提起骁骑卫色变的原因。
  一旦量刑定罪,就会将犯人移交到刑部处置。
  眼下要移交的人犯众多,便分批进行。但顶多几日,将汪妙言移交给刑部后,徐婉真再要想见她,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所以,武正翔才特意来问她一问。
  毕竟汪妙言谋害过徐婉真,徐婉真在这件事上属于苦主,也有发言权。
  徐婉真略略沉吟,她确实想要见见这个女人。要问问看,到底是哪里开罪了她,以至于她三番五次的要来陷害自己。
  第一次在公主府的牡丹花会上,徐婉真知道她原本是想下药给涂曼珍,却错误的下给了自己。
  那次,可以说是误会。事后徐婉真也将此事透露给刘祺然,汪妙言也得到了教训。
  那么这次,汪妙言勾结陈氏,用徐文宇做诱饵,利用雷霸绑架她,就是故意为之。
  徐婉真想不明白,她和汪妙言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她如此记恨?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不放过?
  看着她神色郁结,武正翔心痛的抚了抚她的面颊,道:“我之前便说过,她这样人的心理不能用常理度之。”
  “在废太子府我们还抓了别的犯人。按他们的说法,废太子常用皮鞭抽打于她,汪妙言在人前趾高气昂,在废太子面前极其卑微。在审讯时,我们也在她身上发现不少新旧伤痕。”
  想起呈报上来的卷宗,上面说她身上的伤痕有鞭伤、烫伤、砸伤等等,虽然都不致命,但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也不知道她在废太子手底下,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这些,武正翔便不打算详细叙述了,生怕吓到了徐婉真。
  徐婉真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汪妙言一直被太子虐待。这算什么,一对变态的虐待狂吗?
  “这……”她没想到,汪妙言竟然是过的这种日子。
  “怪不得她变得这样扭曲了。想必,是要将遭受到的痛楚,转移发泄到别人身上。”
  徐婉真叹了口气,想起幼时的汪妙言,有着超强的自尊心,又爱慕虚荣。那些个官家小娘子不跟她一起玩耍,她便硬气的再不和她们往来。
  那时的她,还是一个爱美爱现的小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后来一步一步变成最后的模样?
  “她判了什么刑?”
  “死罪,明年秋后问斩。”
  徐婉真沉默了半晌,她也算是最有应得。不过幸好没有因她一人,未曾连累到整个汪家。
  徐老太爷和汪老太爷两个老人斗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君子之争。后来汪老太爷起了坏心思,想对徐家落井下石,也被徐老夫人化解了。
  随着徐家迁了祖坟,在京中建了祖祠祭祀,跟汪家那些过往的恩怨越发淡了。毕竟是老乡,交情反倒好了起来。逢年过节的,汪家也不忘遣了管事来送年节礼。
  “明日我想去见见她。”
  得知了她的经历之后,徐婉真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和汪妙言同样来自苏州,如今的命运是云泥之别。
  她痛恨汪妙言对她的算计陷害,又想起幼时情谊,对她如今的下场心生怜悯。徐婉真微微蹙起了眉,素手抚住胸口,觉得有些发闷难言。
  见她这样,武正翔连忙端了桌上茶杯给她,道:“别想她了,这种人罪有应得,不值得你为她劳神。”
  徐婉真饮了一口茶,勉强笑道:“我知道,只是还是觉得心头有点难受。”
  武正翔心疼的将她揽入怀里,连连安抚:“我们明天别去见她了,啊?早知道,就不该给你说这些。”
  徐婉真缓缓摇头,道:“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见他坚持,武正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若是不让见,今后恐怕会成为她的心结。
  ……
  翌日清晨,徐婉真早早的便起了床,收拾妥当。待武正翔练剑回来,两人用罢早饭,才一起出门。
  有武正翔在身边,就不用温沐兰等女卫跟着。因是去诏狱,徐婉真只带着白瑶随身伺候,穿着打扮都很低调内敛。
  到了骁骑卫衙门,武正翔带她从后门进去,安置在一间静室之中。
  “诏狱里人才多,别冲撞了你,我让人将她带进来就是。”
  其实,诏狱里面关押的犯人如今已经押走两批,并不算多。犯人也关在牢房里,怎么样也不会冲撞到徐婉真。
  只不过,比之大理寺和刑部的监牢,诏狱要阴森许多。毕竟,其他两个地方只是关押,而诏狱主要是为了审讯。
  骁骑卫的审讯手法继承至影卫,绝对谈不上手段温和。那些酷刑手段,就算是大老爷们看了也觉肝颤,武正翔哪里敢让徐婉真进去。
  徐婉真心头知道,他是存了保护她的心意,便也不揭穿柔顺的应下。她只是来见汪妙言的最后一面,至于在哪里见又有什么关系。
  这间静室布置得很简单,一张结实的八仙桌,上面放了茶具等物。墙角处烧了一个暖炉,旁边了一个水壶,炉中有红红的炭火散发着热力。
  房内没有地龙,暖炉的那点热量根本不起作用,显得寒冷又冷清。
  白瑶掏出帕子垫在长条凳上,才扶着徐婉真坐下。
  此处茶具粗陋,怎配的上徐婉真的身份?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从中拿出一个如同龙眼一般大的茶杯来。
  看到她的动作,徐婉真阴郁的心情都冲淡了许多,不由失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这个茶杯是一套汝窑天青茶具里面最小的一个,用来沏茶摆盘使用,几乎不拿来饮用。

  ☆、第900章 你什么都不懂

  听徐婉真这么说,白瑶笑的有些得意。“婢子想着,今儿不是出门赴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看,果然有用了吧。”
  她将水壶提到暖炉上烧着,打开茶叶罐子瞧了瞧,道:“这是哪年的陈茶,闻着一股子霉味。”
  徐婉真笑道:“我们又不是来做客,饮白水就好。”
  气候寒冷,虽然在屋内隔绝了寒风,但丝丝寒意还是仍不住侵了进来。虽然有小火苗护体,脚趾头仍然冻得冰冷。
  这个时候,有杯热水暖手也好。
  暖炉上的水壶刚刚冒出了白烟,就响起了叩门声。
  武正翔当先进了屋,后面跟着一名狱卒,手中的铁链子后面拉着汪妙言进来。
  “你先下去。”武正翔吩咐狱卒退下。
  进来时,汪妙言被门槛磕得踉跄了一下,扯得手上的铁链哗啦作响。她抬起蓬头垢面的头颅往里面看去,当看到徐婉真坐在那里,眼底涌出疯狂的恨意。
  她衣着得体的坐在那里,从墨绿色勾银边漳绒斗篷里,露出黛色的裙边,看上去十分的低调优雅。
  但是,只一眼,汪妙言就分辨出她的裙子用的乃是上好的云锦,在走动之间就会有流光溢彩闪动。随着她的坐姿,斗篷边沿微微向侧面翻起,露出里面厚实紧密的灰鼠毛里子。
  在她身后伺候的女子,一看就是宫中出身。那种伺候人的姿态,将茶盅递给她的动作,恰到好处的手势,都说明了她的来历。
  而武正翔,就那么往桌边一站,做足了保护她的姿态。
  眼前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汪妙言的心。
  她来做什么?汪妙言恨恨的想着,难道,是来炫耀她的日子过得有多好,看自己如何落魄吗?
  知道你日子过得好,有富得流油的娘家,有爱你如命的夫君,有忠心耿耿的丫鬟。所以,特意来展示给自己看?
  汪妙言心头不住冷笑,将冷得缩起的肩微微打开,站得直直的,神色冷傲。你要看我笑话,我偏不能让你如愿!
  这一刻,那个太子府上炙手可热的汪女史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其实,她想多了。
  徐婉真根本没有丝毫来炫耀的意思。选择这身衣服,只是因为这套的颜色最素雅毫不起眼。
  在国公府,她吃的穿的无不精美,早就将衣物所代表的价值抛之脑后。
  看着汪妙言冷硬拒绝的姿态,徐婉真实在是不该说些什么好。她看上去,过得实在是很不好。
  少女时候的汪妙言,是内心骄傲外表温婉的女子。后来她在安国公府别院见到的汪女史,更是多了妩媚风流婉转之色。
  但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牢狱,这些特质在她身上统统消失。剩下的是一个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女子。
  她立在寒冷的屋中,面色青白、嘴唇忍不住的打着哆嗦。露出来的手腕脚踝处,有着累累血痂。身上更是瘦的不成样子,骨头支棱着。
  看着徐婉真在打量她,汪妙言的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狠狠的瞪了回去。看样子,对她做过的事情,她没有半丝悔意。
  屋内沉默了半晌,徐婉真开口问道:“汪妙言,你我在幼时也算得上手帕交。为何来了京城,你要这样害我?”
  “手帕交?”汪妙言“呵”地冷笑:“要不是找不到与我身份相匹配的人,我会和你交好?”
  “什么?”徐婉真实在是没料到,那个时候两人玩得很好,汪妙言心头却是这样的念头。
  “好。”她略过这个话题,又问:“你来京之后,先是在公主府上给我下药。今年十一月,你又勾结陈氏暗害于我,甚至不惜以徐文宇作饵。”
  “我今天想要请问你,我何时妨碍于你?宇儿又何时得罪你了?你这幅心肝,到底还是不是肉长的。”
  面对她的质问,汪妙言一脸漠然,道:“你过得比我好,那就是得罪我了。”
  竟然是这样荒谬的理由,徐婉真不由得笑了出声。
  “哦?这世上过你得好的人多了去,岂不是个个都得罪你?”
  “不!只有你。”汪妙言斩钉截铁道:“我们都是商户女子,都是从苏州来到京城。凭什么,你样样都过得比我好?!”
  这是在她心头百转千回的话,此刻有了机会宣泄出来,越说越是激动。
  “凭什么?!”
  “你什么身份,凭什么能嫁入忠国公府?而我却在太子府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凭什么你能被太后喜欢,而我在夹缝中艰难求存。”汪妙言想起楚王妃将她作为棋子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楚王妃也是她最后的希望。反正废太子已经倒台,她便将和太子相关的罪行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抖了个干净。
  所以,她是楚王妃眼线的这个秘密,她一直保守得严严实实。这是她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楚王妃看在她立下大功的份上,悄悄把她换出去。
  近两日陆续有犯人被押到刑部,她便知道不久后她也会被关在刑部牢狱。如果楚王妃要救她,刑部比这里要好操作的多。
  汪妙言都已经盘算好了。如果楚王妃不救她,她吐露一些口风引起刑部官员注意。楚王妃知道了,一定会着慌,她就有救了。
  楚王妃给她下的那个蛊虫,算算日子到时也该发作了。楚王妃要是不想她那样死在刑部大牢中惹人怀疑的话,肯定要设法将她换出来。
  她心头早就拿定了这个主意,从未将自己看作必死之人。站在徐婉真面前,汪妙言甚至有些骄傲。
  你只是个好命嫁入高门的深宅妇人,这些事情,你什么都不懂。
  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蔑视的看着徐婉真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安享荣华富贵?”
  “我这样努力拼命,这些好日子,应该是我的才对。”
  徐婉真握住手中那个细小的茶盅,感受着期间传递出来的热力,耳中听到这样的强词夺理,偏偏她还如此振振有词。
  抬头看了她一眼,徐婉真突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汪妙言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徐婉真越笑越大声,直到笑出了眼泪,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桌边。

  ☆、第901章 命好

  汪妙言心头大恨,她哪里说错了,值得她这样发笑?牙齿恨得咯咯作响,朝着徐婉真猛然扑了过去。
  有武正翔在,哪里会让她得逞。
  他的眼眸中寒光一闪,上前猛地踏出一步,一脚踩到了她脚上镣铐连接着的锁链之上。
  汪妙言的手脚之上,都铐着精铁镣铐,身后是一条长长的铁链子拉着。
  她扑过来的力道很猛,但武正翔一脚踩住铁链的力道则更猛。这一下子,她非但没有扑到徐婉真身上,反倒往前摔了一个狗啃泥。
  只听得“啪”地一声,汪妙言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徐婉真的脚下。这个声音,徐婉真听了都替她觉得痛。
  汪妙言双手握拳,愤恨的抬起头。这一下摔得太过突然,被关了许久的她原本就身子羸弱,体力不支,哪里还反应的过来?
  舌头磕到了牙齿上,满口鲜血。再加上她满脸怨毒的表情,宛如厉鬼一般死死的盯着徐婉真。
  白瑶站在徐婉真身后被吓了一大跳,这个女子此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怖。
  武正翔此时在汪妙言的身后,但当他看见白瑶的反应时,便知晓汪妙言此时定然有些吓人。
  他正要上前,却见徐婉真盈盈站起身子,冲他摆了摆手。
  汪妙言的样子落在她眼中,并不觉得有多可怕。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子养得太娇弱了,就连观看奴仆打板子也是一种惩罚。有那些自小娇养着的,会真的被吓到生病。
  大户人家里,什么血污之事,都要避着主子。唯恐一不小心吓坏了娇弱的小姐夫人,招来责罚。
  而徐婉真的体内,好歹住着现代人的灵魂。在她前世网络科技那样发达,为了使电影看上去真实,什么样的手段都用上了。
  无论是英雄片、悬疑片、恐怖片,为追求刺激的感官效果,那真是鲜血淋漓。
  所以,汪妙言不过是口中流了些血,狼狈了一些罢了。此时在地上趴着的姿势,倒跟徐婉真在多年前看的恐怖片有些类似。
  只不过,跟贞子比起来,她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武正翔见她神色未变,唇角还隐约含着笑意。便放下心来,不再上前。
  今日这件事,原就为了来了结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由徐婉真亲自处理才是最好的。他本就不打算插手,只要护好她的安全便是。
  “汪妙言,你问我为何发笑?可笑我幼时竟然将你当作手帕交,实在是识人不清。”
  “你觉得你很努力上进,还过得那样辛苦,你觉得不服?”
  汪妙言被刚才那一下摔得浑身疼痛,一时间爬不起来。听了这句话,勉强撑起了半个身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道:“对,我不服!”
  徐婉真的美眸中盛满了怜悯之色,看得汪妙言心口发痛。她,竟然在可怜我?我靠自己努力,比她靠男人活得精彩,哪里需要她来可怜!
  还未待她说话,徐婉真道:“对,我承认你很努力。可是,你的方法却错得离谱。”
  “为了不嫁给刘祺然,你冲曼珍表姐下药。明明知道错了,你也不提醒我,看着我喝下茶水将计就计。”
  “为了自己获得太子的欢心巩固地位,你的手上沾了多少鲜血!为了你心头的嫉妒,你下手绑架徐文宇,他才多大!”
  徐婉真越说越快,也越发疾言厉色。
  “你所谓的努力,都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你有没有想过,通过自己来获取尊重?不伤害别人?”
  听见她的质问,汪妙言心头有些茫然。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在汪家她父亲妻妾众多,为了争宠,那些姨娘谁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
  在她的理解中,获取利益等同于伤害别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但徐婉真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她心头炸裂。她缩了缩左手,摸着左手小指断指处的伤痕。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汪乐裕用钝刀子割掉她小指头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那样大的创口,未能得到及时包扎她便被神武军抓获,后来才投入诏狱。狱医只要保证她不死就行,对她的创口也不上心。只是给她简单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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