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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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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先生知道她的性子,吩咐让下人赶着车,跟着那名护卫前行。
前方不远处,便是“听香水榭”。百草味的生意太过兴旺,早已失去了当年在设计时清雅私密的本意。对于这一点,就算是徐文敏也无可奈何。
所以,汪乐裕便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更加清幽的听香水榭。
汪乐裕跪坐在金丝楠竹编成的竹席上,双手按膝,身子前倾。
他完全不顾还有宁先生在场,眼神灼灼的看得涂曼芬抬不起头来。他实在是太过想念她,此时见到便不顾一切的盯着她看,恨不得立刻将她娶回家中。
若是未有这次小别,他还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竟然占了如此重要地位。
宁先生举起茶杯,用喝茶的动作掩饰唇边的笑意。眼前的两人是这样的年轻,年轻真好。
“汪大人,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们家曼芬就要待不下去了。”
宁先生柔和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涂曼芬被吓了一跳,右手猛然抬起,想要去拿桌上的茶杯,却不小心磕到了桌面。
她用力有些猛,这下疼得她眉头拧了一拧,良好的教养让她压抑住了即将出口的痛呼。只是她白皙的肌肤上,却立刻泛起了红印。
涂曼芬自己倒没有觉出什么来,只是用袖子将手遮住,心里有些慌乱。自己怎地如此沉不住气?看在他眼中,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汪乐裕的心,却随着她被磕碰的声音,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揽入怀中,为她抚去手上的疼痛。
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定了定神,收回放在涂曼芬身上的灼灼目光,道:“宁先生,明日我就上涂家求娶曼芬。”
这句话他是说给涂曼芬听的。
和她的接触时间不长,但汪乐裕对涂曼芬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了解。如果他单独跟涂曼芬说,她想必不会同意。反而是有长辈在,轮不到她来拒绝。
听见他果然说出这样的话,涂曼芬慌乱的抬头看了一眼汪乐裕。却和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绯色的羞意瞬间爬上她的面颊,连忙又低下头去。
她那一瞬间的动人风情,教汪乐裕看直了眼。
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汪乐裕道:“某虽不才,但定能保得她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他的语气平淡,这样一生的允诺,却如同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正因为如此,从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让听者觉得,他所做下的承诺,一定能够实现。
涂曼芬只觉得心头怦怦乱跳。
她这一生,还是第一次听到男子这样跟她说话,对她做下这样郑重的承诺。
那么,自己当真能够相信他吗?将自己的命运,再一次交到一个男子的手里。从今以后,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或许是被程景皓伤得太深,她心底有些迟疑。
涂曼芬埋着头,听见宁先生问道:“敢问汪大人,你所承诺的,用什么来保证?”
汪乐裕从一名汪家庶子到今天,已是十分不易。问他要保证,他又能拿出什么保证呢?
她心头虽然有疑虑,但听见宁先生这样为难他,涂曼芬又觉得十分不忍。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宁先生,眼中露出恳求的神色。
宁先生在心头暗笑,这个小妮子,说起嫁人躲得远远的,这下倒是知道心疼人了?
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宁先生看着汪乐裕,等待他的回答。
汪乐裕并未因受到质疑而着恼,他认真的想了想,道:“不知宁先生觉得什么才是保证?在下身无长物,用我的性命作保,不知可否行得通?”
此言一出,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涂曼芬则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连羞怯都忘记了。
汪乐裕冲她笑了一笑。这一刻,涂曼芬觉得他平凡的面容上,有着一道光华。
“好。汪大人的诚意,我看见了。”宁先生道:“我会修书一封给涂大夫人,剩下的事,汪大人便看着办。”
汪乐裕微微一笑,他终于心愿得偿。
“等等……”见两人在说话之间就已经定下了自己的未来,涂曼芬不免有些着慌。再顾不得羞怯,她开口道:“我还没有同意。”
宁先生笑着站起身,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汪乐裕既然已经求婚,她便不再拘于那些俗礼。以她看人的眼光,看出汪乐裕对涂曼芬的一片真心。也相信,汪乐裕这样的男子,才有能力呵护涂曼芬这样的姑娘。
汪乐裕少年历经变故,练出了一颗坚硬的心,世事通达。而涂曼芬有才华有骄傲,偏偏内心无比柔软天真。两人的结合正好,宁先生乐于见到。
看见宁先生出去的背影,涂曼芬将手放在膝上,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该说些什么好呢?拒绝还是疑问,其实她自己心中都没有想好。
蓦然,她眼前一暗。汪乐裕的身子越过了案几,俯身向着她,伸手将她的手指握在掌中。
指尖传来的温度,令涂曼芬只觉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却见汪乐裕将她的袖子往上微微捋起,露出她方才被碰到的伤处。
只见一段欺霜晒雪的皓腕上,一道被磕破皮的红印分外显眼。汪乐裕轻轻为她揉捏着伤处,口中道:“怎地如此不小心?回去我就让人给你送伤药来。”
“不,不用了。”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涂曼芬紧张得舌头打结。
“要用的。看着你受伤我便心疼。”汪乐裕的口吻充满了诱惑,道:“曼芬,看着我。”
鬼使神差的,涂曼芬抬起了头,一下撞入一对深邃的眼眸。在他的眼中,她见到自己小小的倒影,那么清晰,甚至能看清她眼中的迷茫。
汪乐裕缓缓道:“曼芬,你不要怕,相信我。如果我辜负了你,定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涂曼芬猛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口,道:“不要这样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第913章 太迟了
汪乐裕脸上的表情越发柔和,在她的手心中印下一个轻吻,用手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道:“你值得的,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是的,她不知道她的温柔典雅有多么迷人。也不知道,她倔强的神情多么令人心疼。让他只想将她娶回家中,好好照顾呵护,不再受到外面的风雨。
“明日,我就拿着宁先生的信去涂家求亲。”汪乐裕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这样温柔过。
“你放心好了,只需乖乖等着,一切自有我来安排。曼芬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你娶进家门。”
他这样的温柔深情,令涂曼芬沉醉其中,甚至忘了反驳。
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举步走了出去。
看见宁先生走进的身影,涂曼芬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拒绝他?
想起他方才说得理所当然,顿时俏脸变得滚烫滚烫,心头慌得仿佛有十七八只小鹿同时在撞。
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这样傻傻的被他说服了?
看见她的样子,宁先生不由在心头暗笑。涂曼芬这个傻孩子,也只有汪乐裕连哄带骗的,才能让她再次走入婚姻了。要等她心甘情愿的点头,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看什么?人已经走了。”宁先生打趣道。
“没……没有。”涂曼芬矢口否认。
宁先生知道她的性情,便不再逼她。这件事的主导权在汪乐裕手上,既然他已经确认了她的心意,她想要再逃避也是逃不开的。
“汪大人是个心细的。临走前为我们叫了酒菜,我这倒是沾了你的光。”
涂曼芬的心头一阵恍惚,想起了在北地的时光。是啊,他总是那样体贴细心,不待自己开口,总能做到合乎自己心意的事。
这一点,就连从小陪着她长大的银屏也做不到。
说不定,嫁给他这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自己早非处子之身,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让他去办好了。
听香水榭的酒菜一向不错,看上去简单,却在用料上极致精致讲究。
瞧着这一道一道饭菜上来,倒多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北地一行,汪乐裕将涂曼芬的喜好都暗暗记在心底。
有人将自己的喜好记得这般清楚,涂曼芬的心头被满满的都是甜蜜。
品尝着自己爱吃的饭菜,涂曼芬慢慢放开了心事,心头涌上来一阵柔情蜜意。
有男子这样为她用心,涂曼芬失去的那些自尊和骄傲,逐渐回到她的身上。
……
暮色四合,冬天的白日总是要短一些,城中次第亮起了灯火。
随着太子凯旋的消息传回,洛阳城重新焕发出新的活力。哪怕是华灯初上的时刻,街上的行人并没有减少多少,一派欢乐喜庆的氛围。
但在刑部的大牢中,却一片愁云惨雾。
高、程两家的人都知道了明日动身的消息,至此,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不再可能出现奇迹。
两家人从最开始的惊愕和种种不能适应,到期盼朝中有人为他们翻案说话,再到现在的麻木习惯。
刑部的监牢比骁骑卫要大得多,便将他们分作五人一间。但环境的改善,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之处。等待他们的,是不可测的命运。
牢中一片死气沉沉,从众人的脸上,无法得知他们心中的想法。
“吱呀”一声响,牢门从外面打开。
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面的女子,在狱卒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她的面容藏在帽兜的阴影之中,看不清长相,但从身形推测,这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她径直走过关押着高、程两家的监牢,往里面走去。
两旁的众人,有人眼中突然亮起的光芒随着她的离开而熄灭。他们的女眷都被充入教坊司,哪里还会有人来探监?
女子走到最里面的一件牢房中,狱卒打开了门上的锁链,道:“您请进,有两刻钟的时间。”
那女子微微颔首,举步入内。
门上的锁链在她身后重新锁上,墙角处的汪妙言动了动身子,看向来人。
来人揭开帽兜,汪妙言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夏荷?我就知道,王妃不会弃我不顾的。”
夏荷的眼中透出一丝怜悯的神色,转瞬即逝。
她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抖出一颗如豌豆大小的丸药,道:“你服下,就能进入假死状态,王妃会找尸体将你换出来。”
汪妙言小心的接过这丸药,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道:“请夏荷姐姐转告王妃,汪妙言知道错了。这次死里逃生,必会感念王妃恩德,尽心尽力为王妃做事。”
夏荷在心头微微叹气,汪妙言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楚王妃怎么会放过她?这样说,不过是骗她心甘情愿的服下药丸罢了。
她的忏悔,未免来得来迟了一些。
只是她的神情,伏在地上的汪妙言并未看见。
“好,我会转告王妃。”夏荷又叮嘱道:“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你等到明日,看准外面那些人发配的时候再服。”
那个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高、程两家人身上。汪妙言的死,不会立刻被发现,更不会有人想到今日所来见她的夏荷身上。
汪妙言点点头,除了这丸药是真死而非假死,她所理解的和夏荷的意思倒是一模一样。
事情完成,夏荷便不再停留。她来得虽然隐秘,但有心人若要探究,必能找出她来过的痕迹。
汪妙言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掌,将这丸药贴身放好,才蜷起身子沉沉睡去。
她的嘴角有着笑意。在梦中,她逃出了牢狱获得了新生。她终于自由了,放下所有过往的恩怨,斩断那些不必要的嫉恨,在一个小院中,养花除草渡过余生。
……
翌日清晨,武正翔照例起床练剑,和徐婉真一道用罢早饭后,才去了骁骑卫衙门。
知雁捧了账册上来。
看着她熬得有些发红的双眼,徐婉真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就算她不允,知雁做事还是那么拼命。
不过徐婉真理解她的感受。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想要快速融入,还有那种想要得到她认可的心情。
卢昆已经平安,徐婉真相信知雁已经放下了卢家的心事,如今是拼命想得到认可。
便不忍再斥责她,将账册放在一旁,听她细细禀来。
苏州庄子和这次唐管事交上来的账册,都没有什么问题。有些笔误、或记账的疏漏之处,知雁一一做了批注指正。
“你先下去歇两日。”徐婉真温言笑道:“我可不希望你这么能干的丫头,几下就给熬坏了。”
☆、第914章 母亲
听她的语气透出几分亲昵,也没有再赏赐自己,知雁在心头微微松了口气。
客气和赏赐虽然很好,但却透出一种疏离感。只有对外人,才会如此客气。少夫人这样,是代表着认可了自己。
她的面上仍然保持着恭谨的表情,嘴角却微微上扬。这对从小接受卢氏调教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情绪波动。
待知雁退下后,徐婉真打开账册细细看了起来。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根据每一间店铺、庄子的经营情况,制定出分红。这分红,也是有讲究的,一间店铺的利润,并不只取决于掌柜是否勤恳。
货源、位置、客人的质量,商号传下的指令是否正确,这些种种因素,才决定了一间店铺最终能赚多少银钱。
而这些事情,光看账册是看不出来的。徐婉真想着将分配方式做完之后,请徐文敏来过目把关。这些店铺的经营状况,他更加熟悉。
写完了分红方案,用过午饭歇了午觉,徐婉真让白瑶去清点了库房。
眼看就要过年,给各家的年节礼也该备起来。
徐家、涂家,这是嫡亲的血脉关系,备下的礼以各色鲜货为主。从南方运来的蜜桔蜜柚,苏州庄子上送来的药材,还有京郊庄子送上来的年货等等。
安国公府、平国公府、定国公府,则按交情的远近,备下亲疏不同的年礼。她虽然不是忠国公府上的当家主母,但和石家、刘家关系亲密,自然也不能落下了曹家。
还有远在宋州的贺家也不能忘了。涂芳颜连生两个孩子,想必贺二公子的妻子对她越发警惕。
致远居里面,令针线房为院中的下人缝制过年的衣衫。赏了银子给采丝、桑梓,让她们各自送年节礼去未来的婆家。
这一通忙碌下来,已近黄昏。好在徐婉真并不喜欢交际,出了亲人,来往的人家并不多。
“少夫人。”青萝的脚步有些匆忙,走到她跟前屈膝禀道:“婢子听说,程家的老夫人去了。”
徐婉真翻着册子的手一顿,问道:“怎么回事?”
程家老夫人,也就是原先的安平候夫人,是林氏的嫡姐。
“今日,是高、程两家被押解出发的日子。”青萝禀道:“据教坊司传出来的消息,程老夫人挣扎着要去送家人一程。”
“被阻止后,转头发现她缢死在房中。”青萝正值青春好年华,说起一个人的死讯来,语气也不免有些沉重。
徐婉真闭了闭眼,程老夫人的死,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或许,从堂堂侯夫人沦落到教坊司仆妇,这样大的差距早就令她萌生了死意。只不过,想要见家人最后一面的心愿让她苦苦的支撑了下来吧。
但具体如何,也只有程老夫人自己才明白她临死前的想法。
“还有一个消息。”青萝想了想又道:“被处以流刑的人都走了之后,在刑部大牢里发现还死了一人。”
“谁?”
“原废太子府上的女史,汪妙言。”
徐婉真合上手中的册子,耳边好像又回荡起汪妙言那日的嚎啕哭声。她终于还是死了,没能再多活一年。
她绝对不相信,汪妙言这样倔强的性子会自己求死。在这背后,还不知道是谁出了手。
或许是她知道得太多,杀人灭口。或许,是她往日作孽莱多,被仇家寻上了门来。
摇了摇头,将汪妙言的死讯抛诸脑后。这个将她当做仇敌的女子,徐婉真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
高家被发配云岭,程家则是更加凄苦的崖州。一在极南之地,一在极东,两队人并不同路。
押解着两队人的狱卒,从刑部大牢出来后,便分道扬镳。
高致远手上戴着木枷,吃力的将幼子紧紧的抱在怀中。儿子还太小,抱着他小小的身子,高致远心头忍不住抽痛起来。
高家已经完了,凯哥儿却实在是无辜。
出了城门,众人仿佛有了默契,都回头默默望着雄伟的洛阳城。
别了!京城。
押解他们的狱卒,对此情此景是见惯了的。知道这些达官贵人虽然落魄,祖上也为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便都没有催促,顺便歇脚喝水。
半晌后,才重新启程。
石静玉带着人,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下面焦急的等待着。下人回禀,高家已经被押着出了城,正往这边过来。
心中念着儿子和丈夫,这等待的时光显得格外漫长。
还好,并没让她等太久,那一队被押解的人犯便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因为是要走远路,众人身上的枷锁就都换成了轻便的木枷。脚上的镣铐也已经除了,只将众人用麻绳相连接,预防逃跑。
高致远抱着儿子,才没走多久,他的脚就已经开始酸痛起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么远的距离,只靠自己的双足,到底能不能走到。
他也练过武艺,但外出行猎等等均有马匹代步,却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
将手中的儿子抱得更紧了些,高致远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撑下去。现在这种情况,每个人都自顾不暇。自己若是死了,别指望有人会来帮忙照顾儿子。
他机械的迈动双腿往前走着,队伍却在领队校尉的指挥下,慢慢停了下来。
高致远不明所以,但得到一些休息时间总是好的。他将儿子放到地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高于凯刚刚才满两岁,这些日子家庭的变故,让他失去了孩童的活泼。此时,他皱着眉,懵懂的大眼中满是担忧,“父亲,你累了吗?”
高致远正要开口,却听到高于凯的声音变得高兴起来,他稚嫩的小手勾着父亲的衣袖,兴奋得跳了起来,“母亲!是母亲来了。”
这孩子,怕不是想母亲想得傻了吧。自己早就将休书给了石静玉,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就不怕被连累吗?
他正要蹲下好好给儿子解释,从他身后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夫君。”
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得高致远不敢相信。他慢慢转过头去,眼眶有些发红,果真看见她盈盈而立,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
☆、第915章 等着我
高于凯年纪小,离开大人没有独自存活的能力。狱卒也不担心他逃跑,并没有给他上枷锁。
他幼小的心灵中,此时只剩下见到母亲的欣喜。口中发出一声欢呼,猛地朝石静玉扑了上去。
石静玉将他一把搂在怀中,紧紧的搂住儿子幼小的身躯,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高致远虎目含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再来见自己。
石家的下人在树下摆了好酒好茶,请随行押解的校尉、狱卒们歇脚。又拿出银子来,请这些狱卒在路上照顾众人。
高家的人看到石静玉出现,脸上都出现了一些希望。
这次高家出事,才让他们品尝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除了石静玉,再无他人探监送行。
石静玉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她却知道时间不多,抱着儿子走近了几步,道:“云岭的情况,我会着人调查清楚。过了年,我就来云岭陪你。”
见她清瘦了不少,高致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人在侯府时,虽然也称得上是恩爱夫妻,但他身边的女人并不少。小妾、通房是大家公子的享受,他也视作理所当然。
但高家落得如此境地,石静玉还能为他做这样多,令他心生愧疚。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静玉,是我对不起你。今日一别,你将我们父子忘了吧。在京城,还有好日子等着你。”
高致远原本想说,好好找个人重新嫁了。在高芒王朝,和离或被休弃的女子重新嫁人的,比比皆是。
但是,话到了口边,他却说不出口。他不舍得,他怎么舍得?
贪婪的望着石静玉姣好的容貌,高致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云岭这样的莽荒之地,不适合你。”你适合锦衣玉食的养着,怎么能来受这样的磋磨?
但石静玉坚定而缓慢的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她的身子往一旁让了让,身后出现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和一名约莫三十许的妇人。在他们后面,还跟着几名手脚麻利的健壮妇人和汉子。
“黄妈妈!”
高于凯在石静玉的怀里,朝着那名三十许的妇人伸出手去,她原本就是他的奶娘。
黄妈妈“哎”的应了一声,眼中浮现出泪水。高于凯是她从小奶大的哥儿,见着他的小脸瘦了一大圈,精神也远不及以往,她的心痛不比石静玉少。
“黄妈妈和她男人,还有这几名忠仆,都是我精心挑出来的。”看着高致远,石静玉道:“他们会跟在你们后面,照顾凯哥儿。狱卒我也会打点到位不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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