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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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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婆婆接过赏钱,更是笑得开怀,忙道:“姑娘且先坐坐,老奴去去就来。”
  侯府面积大,从后角门去到侯府老夫人的院子,也需要一刻钟。等了约莫有两刻钟,李婆婆才回转,道:“老夫人正好得闲,巧兰姑娘快去吧。”
  说完使了一个小丫鬟,引着巧兰进去。
  与“松溪书院”不同,安平侯府里处处富丽堂皇,假山都是千里迢迢拉来的太湖石,一座普通路上的石桥用汉白玉来做点缀。连小丫鬟们的头上,都插了米粒大的珍珠钗子,仆妇成群,处处透出一种奢靡的权贵气息。
  巧兰每次来,都恨不得自己能在这侯府当丫鬟。
  等丫鬟通禀了,巧兰进了侯夫人的屋内,见林安佳刚才起身,身后一名丫鬟在给她梳头,另有三名各自端水、捧毛巾、端茶盘,端的是好大排场。
  林安佳正在对镜端详,她的年纪比林氏还大几岁,但一直精心保养。自娶了儿媳后,又把掌家的权利交给了儿媳,自己万事不操心,通身的富贵气息。接近六十的人了,看上去仍然容光焕发。
  见巧兰进来朝她施了礼,手中拿着一根镂空兰花金累丝珠钗在头上比划,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蓉妹妹让你来,有什么事?”
  巧兰笑着道:“老夫人,我家老夫人说,谷雨那日,请你一道去大悲寺食香椿。”
  “哦?”林安佳眉毛一挑,有几分凶厉之色,破坏了她原本慈祥的面容,转过头看向巧兰,道:“最近在涂家,有什么事发生?”
  “都挺好的,昨日里二姑奶奶到了,刚刚安置好。”巧兰斟酌语句,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位老夫人的厉害手段,她是听说过的。
  林安家父亲的官位不过是礼部尚书右丞,在京城里是有名的清水衙门。虽说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但她能在众多千金中成为侯夫人,听说在当年是耍了些手段的。出嫁时,嫁妆也只有可怜巴巴的六十四抬,这其中有一半还是聘礼凑在里面的。
  但就算如此,她在侯府一步一步的站稳脚跟,嫡妻的位置稳如泰山。这其中的手段,不是巧兰一个丫鬟能看懂的。不过,巧兰仍然对林安佳,有一种发自本能的畏惧。
  林安佳听了,笑了起来,道:“可是苏州来的徐家?京里‘锦绣记’的东家?”
  巧兰应是。
  “这也值当蓉妹妹烦心?好,我答应她了,谷雨那天去大悲寺。”林安佳接着吩咐道:“怀绿,明日你去安排一下,谷雨那日在大悲寺订个院子。”
  在她身后捧毛巾的丫鬟应了。
  见林安佳答应下来,巧兰如愿完成了林氏的托付,回转“松溪书院”。
  翌日清晨,“青竹苑”内一片生气勃勃。
  苏良智在庭院中,正一招一式的教授着“二禽戏”。徐婉真、徐文宇带头,不当值的丫鬟在跟随在后面,一起练习。
  徐婉真手上认真学着,但不知何故,却想起了在现代随处可见的广场舞,不禁心内莞尔。除了没有音乐,这场面还真是挺像,都是女子孩童在练习。
  学了半个时辰,苏良智道:“今天教的是鹿戏的前两式,还有一些基本动作。真儿若有时间,午休后也可好好练习。明日我再来教习,巩固这两式。接下来五天你们就自己练习,不可荒废。”
  徐婉真这个身体,确实有些虚弱,这才半个时辰,就让她有些气喘吁吁,还不如徐文宇有劲。
  苏良智在平日里,看起来是一个飞扬洒脱的大男孩。一旦做正事,相当严肃认真,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严。
  徐婉真听了,感觉苏良智这教习的方式还蛮科学,跟现代那些教兴趣班的老师一样,一周七天,上两天课,其余五天自己下来练习。道:“小舅舅放心,我们下来会好好练。”
  苏良智蹲下身,刮了刮徐文宇的鼻子,道:“还有你这个小家伙,不许偷懒,知道吗?”
  徐文宇鼓起两腮,瞪着眼道:“少小瞧人了,我才不会偷懒!”逗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二禽戏”练习完毕,徐婉真换下方便练习的短衫,桑梓服侍她穿上一件荼白半旧常服,去徐老夫人的上房。
  见她来了,徐老夫人示意碧螺端了一个茶盘过来,上面放了账册、钥匙、对牌。道:“今日下午,其他的功课先放一放,先把这些账册拿回去看懂。这些账册内,记载的是徐家公中的银子账目,可以作为日常用度的支出。徐家船队、京城店铺的经营账册,则不在其中。真儿,你先将‘青竹苑’这个小家管好,再学习经营店铺。”
  徐婉真点头受教,让桑梓上前接了,道:“真儿一定用心学习。”
  徐老夫人让玉露将院中的下人集合到庭院中,步出上房,徐婉真紧跟其后。
  徐家所带的仆役不过二十余人,在这宽阔的庭院中站着,显得有些空荡。徐老夫人一一扫过这些人,扬声道:“你们都是跟着我,从苏州过来的人,忠心自然毋庸置疑。从今天起,青竹苑内徐家的一应事务,都由真儿来打理。你们要像待我一样待她。”
  闻言,底下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这么一个今年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来掌家,确实有些让人诧异。她能做好吗?
  “往后,每日上午,真儿在右耳房议事。各管事媳妇,在那里找真儿这里领对牌,到我这里支取银子。往后有任何事,都须禀报给真儿,我这里万事不理。若有纰漏,真儿来处罚。”
  这是把人事大权和财权,全部下放给徐婉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动这些管事,安心做事。
  眼下借住在涂家,“青竹苑”内人数少。这些从苏州带来的管事和下人都是极忠心的,又有徐老夫人坐镇,谁也不敢给徐婉真添乱,正是锻炼她掌家能力的好时机。

  ☆、第101章 徐婉真掌家

  交接完掌家权利,徐老夫人回转上房,毫不客气的给徐婉真布置起任务来。
  “明日,我们就去大理寺看昌宗和文敏。你准备几套干净的春衫、薄被,带去给他们换洗。再整治一桌好酒好菜,给那爷俩开开荤。打点的散碎银子,也提前准备好。”
  这是徐婉真掌家后,领的第一件差事,她毫不犹豫的应下,道:“好的,祖母您放心。我会办好。”让桑梓先把账册等等,先捧回屋去。
  这次的午膳仍然是迟了,好在徐老夫人早有准备,几人都垫了些糕点。等冷饭冷菜到了,依旧用炉子热了,一起用饭。
  午休后,徐婉真起身,心道:“看这些账册倒不急于一时。明日终于能见到阿爹了,这些东西需得准备周详。”
  想了想,吩咐桑梓道:“我们的行李内,带了阿爹和阿哥的衣裳,找出几套春衫来。再将新棉絮装两条被子。”桑梓应下。
  又对郑嬷嬷道:“嬷嬷,劳烦你去将玉露请来。”其余的事,需要管事媳妇去办,对她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在老夫人身边好几年,专门跟她们打交道的玉露了。
  片刻功夫,玉露就来到西厢房。
  徐婉真笑道:“玉露姐姐,你给我讲讲,家里这些管事媳妇吧。刚才就匆匆见了一眼,还不知道谁是谁?”玉露是徐老夫人身边得用的一等丫鬟,徐婉真尊称一声姐姐,正是理所应当。
  玉露柔声道:“这次上京,家里的管事全家上京的,只有田兴一家,于学民一家。田兴家的管着看门和洒扫的婆子,田兴的儿媳妇万氏管着对外的采买。于学民在苏州就负责赶车,除了徐大有,数他赶车赶的最好。到了京城,老夫人仍安排他赶车,管着出行之事,只是借用徐家的马车。于学民家的针线好,管着绣房,手底下有两个绣娘。”
  玉露娓娓道来,条理清晰:“徐乐安则总管着外面的事,需要外出办事只管找他,他会安排妥当。在苏州时,外院还设有账房,但如今由碧螺管着银钱和账册。库房的册子则是我在管着,大小姐需要什么物件,可先在册子里面选了由我拿来,也可以开了库房进去挑。眼下住在涂家,门房、茶房是一应没有设的。韩羿管着护院,但目前只有两个人手。就眼下来说,护院的人够了。若是独立门户,则需要再找人。”
  徐婉真听了,赞道:“玉露姐姐如数家珍,果然是祖母依赖的内管家。”
  闻言,玉露笑道:“大小姐又打趣奴婢。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都明白了,若有还不明之处,自会来问玉露姐姐。我这里人手不够,劳烦玉露姐姐跑一趟,将徐乐安叫来。”
  待徐乐安来到,徐婉真吩咐他明日一早,套两辆马车,前往大理寺。又拿了对牌给他,允他到碧螺那里支取二十两银子,安排明日探监时的酒菜和零碎打赏银子。
  桑梓已将衣衫和被子准备好,打成了一个包袱。徐婉真命她去“松涛院”和“长弘院”,知会明日出门之事。徐家虽在此有相当大自主权,但在礼数上,出门前仍需给长辈报备。
  “文翰居”的院子内,涂曼芬和涂曼珍两人正凑在一起做女红,窃窃私语。
  涂曼芬的婚期就在下半年,此时不得不放下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诗词,开始绣嫁妆。然而她实在是不耐烦刺绣,总觉得女红拉低了她才女的身份。她的母亲李氏对此,也颇为头疼。自幼给她请了好几个绣娘,都被她气走。到如今,涂曼芬也只是能做到针脚细密,中规中矩罢了。
  涂曼珍小声说道:“姐姐,你听说了吗?徐婉真竟然掌家了。”
  “她哪有那么大本事?说出去好听罢了,还不是靠她祖母帮她撑腰。”涂曼芬不屑的撇撇嘴。
  涂曼珍点点头,道:“还是姐姐聪明,我差点被她骗了,真以为她那么厉害。我们家都还是祖母掌家,母亲都没份,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这辈。”
  涂曼芬放下绣绷,叹了一声气。她虽未出嫁,但心智已成熟,对婚后的种种情形,李氏也做过提点,其中就有掌家这一条。在各种宴会中,她也在留意各家的情形。
  涂家这种情况,在京城虽不多,也属少数。通常的大户人家做法是,长房嫡子迎娶长媳后,待长媳诞下长子,延绵了子嗣后,便会将掌家的权利交给长媳。若是长媳再次生养,才会暂时移交中馈。
  而涂家只有自己祖父一房人,已出嫁的大姑婆、二姑婆不管是否回家长住,都不能算作涂家的族人了。母亲虽未能养育嫡子,但自己和妹妹都已长大,也有了庶弟涂瑞铭。但祖母仍然以没有嫡子为由,把持中馈,丝毫没有让出来的意思。
  今年九月就是婚期,母亲没有掌家权利,祖母也没有让自己跟在身边学习中馈。涂曼芬虽然自视清高,但也明白若是对中馈一无所知,成亲后到了陌生的夫家,将极为被动。
  在这个时候,听到徐婉真掌家的消息,涂曼芬心中格外窝火。
  想到这里,涂曼芬招了招手,门外进来一个梳双丫髻的一等丫鬟,施礼道:“大小姐有事请吩咐。”
  “银屏,你去打听一下,徐家可有什么动静?”
  待她去后,涂曼芬显得有些心烦意乱,道:“妹妹,我想去求母亲,跟在祖母身边学习管家。”
  涂曼珍惊讶道:“姐姐也想管家?那多辛苦,你看祖母每天上午都要在花厅议事,经常到点了都不能用午饭。”
  涂曼芬扶额,她这个妹妹自小被宠的太过,性子天真。自己真是急晕头了,才会找她商议。无奈道:“你懂得什么?等你快出嫁,就明白了。”
  涂曼珍明年就要及笄,也是大姑娘了,李氏近些年也在积极给她相看亲事。闻言不禁红了脸,羞道:“姐姐你说什么呢?”
  两人说笑了一会,银屏回禀道:“大小姐、二小姐。徐家明日安排了马车,要进京城。听说是徐家大小姐亲自安排的,他们要去大理寺看望大姑父和大表哥。”
  涂曼芬挥挥手让她退下,听上去,那徐婉真原来真的在安排徐家事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恶意。眼珠转了一下,跟涂曼珍低语了两句,涂曼珍听了,满脸兴奋的神色。

  ☆、第102章 刘昭媛

  涂曼珍身边的一等丫鬟翠袖乃是涂家的家生子,她的哥哥杜才志管着养马之事,手底下还有好几个马夫使唤。
  “松溪书院”地处北郊,为了到京城来往便捷,涂家一共养了好些马匹。有几匹骏马,是供老爷少爷们骑乘上衙所用。夫人们要出府,则是用性情温顺的驽马来套车。
  涂曼珍叫来翠袖,吩咐道:“你找一些巴豆给你哥哥,拌到今晚喂马的饲料里。”
  翠袖迟疑道:“小姐,这恐怕不大好?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她心思玲珑,听了涂曼珍的吩咐,她在心底一打转,就知道是为了明日里徐家出门的事。但这事,与小姐何干?若被夫人知道,她作为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第一个逃不开责罚。
  听翠袖所言,涂曼珍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母亲对她们两姐妹,一向家教极严。翠袖正想开口,趁机劝她打消这个主意。
  一旁传来涂曼芬凉凉的声音,道:“母亲若是知道了,必然是你说的。”这个罪名可扣的大了,丫鬟不忠于小姐,反而向夫人告密?
  翠袖慌忙跪下,道:“大小姐恕罪,翠袖绝无此意。”
  “没有这个意思就好,还不按二小姐的吩咐去办事!”涂曼芬厉声道。
  翠袖只得磕头退下。但她说的话,还是让涂曼珍产生了些担忧,问道:“姐姐,你说母亲真的不会知道吗?”
  涂曼芬点点头,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翠袖是不会说出去的,说了她也逃不了干系。何况,就是知道了又如何?”涂曼珍傲然道:“我们可是涂家的嫡出小姐,一时贪玩罢了。为了我们的名声,母亲只会掩盖此事。”
  涂曼珍这才放下心来。又想起明日一早徐家临到出门,才发现无马可用的窘境,她心中就暗暗窃喜。这样的话,看徐婉真还怎么神气?比自己还小呢,好好当小姐不行么,出什么风头掌什么家?
  翠袖出了“文翰居”,心事重重。
  涂曼珍的吩咐,她不能不听。但这事,若果真做了,想必徐家那边也不是傻子,必然是要探查一番的。
  徐家才来几日,主子们看上去温和有礼,但内中的秉性如何,谁也不清楚。若是徐家豁出去大闹一通,小姐们自然无事,但她定然是吃饱了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连累哥哥丢了差事。
  翠袖愁眉不展,走到养马的偏院内。杜才志一看是妹妹来了,笑着走上前来,欲要伸手摸摸她的头顶,看着手上的马料痕迹,又将手缩回来背在身后,道:“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翠袖说了一遍原委,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二小姐一向没有这些心思,想必是大小姐的主意。她出了主意,又使我们来干。也就是二小姐,才会听她的撺掇。也不知道徐大小姐好好的,哪里招惹大小姐了?”言语间,对涂家这位才名在外的嫡出大小姐,并无丝毫敬意。
  杜才志听了,道:“既如此,这事由我来想想办法,也不是没有余地。”又宠溺的望着她,道:“这些话,出了我这院子,可不能提了。当心别人听见,你这是对大小姐不敬。”
  翠袖闷闷的“嗯”了一声,哥哥一向有主意,交给他来做,她就放心许多。道:“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才找哥哥说的,以后都不会了。”又好奇的问道:“哥哥打算如何做呢?”
  杜才志道:“我想一下,保证不耽误明日徐家出门,又能让你交差。”说罢冲她笑了一笑,示意她安心就好。
  翠袖这才放心的回“文翰居”,给涂曼珍复命。
  是夜,皇城内,怡景宫。
  粗如儿臂的烛火,在宫中各处点燃,照得宫内恍如白昼。
  刘昭媛着一身浅紫色弹墨印花纱绣舞衣,藕臂上挽了一条淡白色金枝线叶烟纱菱锦披帛,正在殿内正中的波斯地毯上,旋转起舞。
  不同于宫妃平日所穿的衣裙和礼服,舞衣将她本就修长曼妙的身姿,包裹的更加玲珑有致。不盈一握的纤腰,白皙细腻的脖颈,随着舞动的脚步,胸前玉兔颤巍巍惹人遐思。
  只见她身姿柔软,舞步灵动。一个举手、一个回旋,都散发出女人的万种风情。
  然而刘昭媛清丽无双的脸上,却冷若冰霜。仿佛舞动的只是她的驱壳,她的灵魂则在一旁冷漠旁观。宫女们都被她遣散下去,唯有在进宫前就伺候她的紫陌,低头垂首,安静的侧立在旁。
  大殿中,空气寂静,只剩下刘昭媛的舞步声,听上去是那么的孤独冷清。
  宫殿前,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紫陌轻轻抬手,拿起身旁木琴的红木打棰,轻轻敲击在琴身上,发出“叮”的一声。
  随着声响,刘昭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清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迅速在脸颊上演变成一个沉浸在回忆中的美好笑容。整个人顿时生动起来,连带着大殿都多了些********的气息。
  紫陌继续敲击木琴,清越悦耳的琴声在殿内萦绕,刘昭媛的舞步准确的踏在琴声上,仿佛就要凌空飞起。
  脚步声停止,庆隆帝在殿前站定。
  紫陌仿佛这才发现皇帝的到来,一惊,正准备伏地磕头,庆隆帝挥手示意她继续,自己则袖手观看刘昭媛忘我的舞蹈。
  木琴声越来越急迫,刘昭媛的舞姿也越发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舞到高潮处,木琴发出一声袅袅长音,嘎然而止。一个完美的回旋,舞衣如蝶般散开,披帛扬起,又轻轻的跟随她如梦的身姿,缓缓伏地。
  刘昭媛将脸贴在地面,双目轻轻阖上,檀口气喘如兰。一对修长的玉腿蜷起,如一只受伤的蝴蝶般,伏在波斯地毯上。见了这一幕,纵然是心石如铁的庆隆帝,也从心底涌现丝丝怜惜。
  寂静了片刻,殿内响起庆隆帝“啪啪啪”的鼓掌声。
  刘昭媛如梦初醒般,扬起一张惊喜的玉容,脸上的表情控制的恰到好处。从刚抬头的迷茫,到看见庆隆帝的惊喜,到不敢置信。她揉了揉眼,仿佛再次确定看到的是皇帝,从嘴角荡漾起一个完美的弧线,展现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脱口惊呼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刚问罢,她又是一惊,连忙将身子在地上伏正,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对庆隆帝而言,后宫的嫔妃不过是些美丽的摆设。但这样美人儿,又如此情深意重的牵挂着自己,让他心情愉悦。摆摆手让她起身,道:“不妨事,是我不让通报的。就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刘昭媛站起身,走到皇帝身侧,轻轻嘟起小嘴,嗔道:“皇上,您这一来,臣妾就白费功夫啦。”

  ☆、第103章 悟,方能重生

  自刘昭媛旧年深秋小产后,庆隆帝来看过她。而她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萎靡不振。皇帝来了,也只一门心思地追问他,何时能揪出害她孩儿的凶手?
  见她如此,紫陌看着干着急,但在这个宫中,除了等她自己振作,还有谁能依靠?
  庆隆帝来了几次,便不耐烦起来。皇家如今并不缺子嗣,曹皇后诞下的嫡子就有两位,分别是齐王和楚王。还有皇帝当初在潜邸时,废太子妃姜氏给他留下两个儿子,如今已经受封的太子和迁阳王。
  庆隆帝并非无情,但自姜氏被废后,他便将一颗心牢牢的封闭起来,无人能进入。对他而言,既然连姜氏都忍痛舍弃,成就千古帝业便是他唯一所求。
  自登基后,他励精图治勤勉为政,眼中只有王朝利益。为了稳固政局,冷心冷情,连长公主都拿去和亲。
  庆隆六年,眼看政局渐稳,他才有心思回后宫找乐子。见刘昭媛清丽娇柔,性子又真诚,不失为一朵美丽的解语花。皇帝才对她另眼相看,给了几分宠爱。
  但一个小产后不修容颜的妃子,唠叨着让他找出凶手的妃子,哪里还有几分可爱?不过是玩物,若是只会带来烦扰,还有什么价值?庆隆帝下旨让她安心休养后,再不踏足。
  而在宫中,从主子到奴才,哪个不是捧高踩低?此后,怡景宫逐渐门庭冷落,旧年的宠爱,犹如一场秋梦般,了无痕迹。
  等刘昭媛走出失子之痛后,才恍然发现,自己不仅是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宫中的地位。不得帝宠,纵有昭媛封号,怡景宫也只是冷宫罢了。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可笑,竟然将皇帝,当成自己的天,自己的依靠。她苦笑着对紫陌道:“如今才想明白,我不过是皇帝的一个玩物罢了。玩物,就要尽玩物的本分,将自己打扮漂亮,哄主子开心。用心用情,只是我自己犯傻,竟然将一时的宠爱,当做真情。”
  紫陌与她打小一起长大,虽未主仆实为姐妹。见到这样的小姐,极为心痛,知道往日那个真诚活泼的小姐,将一去不复返了。但只有认清了现实,才能在这个宫中生存下去。
  听她这样说,也只得硬起心肠道:“小姐自小学的本事,如今还没拿出万分之一。眼下虽然如此情形,但至少有昭媛的份位。只要小姐有心,紫陌可帮助小姐,重夺帝宠,查出凶手。”
  刘昭媛,乃江南道经略使之嫡长女刘素莹。这等地方重臣,为表忠心,都会在大选时,将女儿送进皇宫。能获帝宠最好,不能也可以让皇帝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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