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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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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昌宗的案子,因为牵涉到皇嗣,将父子二人单独关押在深处,不与别的犯人在一起。走了好一会,才到了一间牢门前。胡老三道:“就是这里了。”
  上前放下食盒,掏出钥匙打开牢门,道:“徐家的,有家人来看你们了!”
  这家人听说是个商户,但经常都有人来关照,胡老三等狱卒也得了不少好处。因此对这父子二人,还算精心。一来二往,也就熟识了。
  徐老夫人心情激荡,拄着拐杖牵着徐文宇当先进去。
  胡老三将食盒提进牢门,徐婉真也跟着进去后,他将牢门重新锁上,叮嘱道:“记住了!一个时辰,有什么话抓紧时间。快到时间了我来唤你们。”
  徐婉真点头道:“这位官爷,小女子知道了。”
  被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唤作官爷,胡老三搓了搓手,颇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道:“好!好!”胡老三退下去,想着以后就多帮徐家看着点吧。
  徐昌宗、徐文敏听到有家人来探望,早就站起身,见到徐老夫人进来的身影。徐昌宗大叫一声:“母亲!”扑倒在她脚下。徐文敏跟着跪倒在他身后,泣不成声,他心中一直自责,责怪自己见利短视,贪小便宜最终酿成大祸。
  牢房里还算干净,一股陈腐的酸臭味扑鼻而来。借着牢门前的天光,徐婉真逐渐适应了牢内的昏暗,放下手中的被褥衣物。
  徐文宇终于见到了父亲,在他幼小的心中,还不理解为什么要到这里,才能见着父亲。叫道:“阿爹!阿哥!”朝两人扑过去。
  徐昌宗将这个小小的软糯身子搂在怀里,眼中泛起泪花,他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幼子。问道:“宇儿,你阿娘呢?”
  在狱中,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远在苏州的孤儿寡母。家里缺了男人主事,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阿娘,阿娘……她走了,阿姐说……阿娘在天上看着我们。”提前阿娘,徐文宇懵懵懂懂的说道,到最后忍不住,在阿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徐文敏膝行几步,看着徐老夫人和徐婉真问道,眼中有着希翼的光芒,希望祖母和妹妹能够否认这个消息。
  徐大夫人病逝的消息,已瞒了他们父子二人许久。眼下亲人见面,到了再也瞒不住的时候。徐老夫人眼眶泛红,徐婉真低头垂泪,却无人否认。
  “啊!啊!”徐文敏痛苦的大叫。自己竟然害死了阿娘,那个一心疼爱自己,永远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拾掇衣衫,望着自己微笑的那个暖暖的身影,竟然此后再也见不到了!
  而自己是多么不孝,未能侍奉床前,未能聆听最后的教诲,未能给阿娘送终,未能披麻戴孝!
  他的心中极痛,痛恨这个连累阿娘的无能的自己!
  徐昌宗抱着哭得哽咽的徐文宇,嘶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芷晴她自生了宇儿后,身子就一直不利索,这你是知道的。旧年秋天,她盼你们父子回来过年。怎料到人没盼回来,却收到你们被抓进天牢的消息。”
  说到这里,徐老夫人勾起了旧事,哽咽道:“苏州城内流言处处,家中产业被府衙查封了几日。芷晴气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再也没能起来。旧年春天,苏老太爷还特意去岭南道,寻找给她治病的药材。芷晴也没有等到啊。”
  徐昌宗无声哽咽。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将他彻底击倒。他在牢中设想过,家中会遇到的种种困局,也想过芷晴的身子能否撑住。
  但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就去了!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那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无力的坐倒在地。
  徐婉真扶住徐老夫人,她对阿爹和阿哥的印象,还是之前停留在脑海中的形象。
  在她的记忆中,徐昌宗身形清瘦,身量不高。常年操持庞大的家族生意,劳心劳力。但回家对着妻小,一直是笑眯眯的,从未见他发过脾气。
  大哥徐文敏则是一名典型的暖男,容貌与父亲有八成相似,遗传父亲身量不高,是名笑容温和的清秀男子。
  而这其实是穿越到高芒王朝的徐婉真,第一次见到父兄。
  两人在这牢中过了大半年,脚镣手铐不得自由。天牢不比得普通监狱,没有外出放风的时间。二人长年见不到阳光,精神颓废。当然与她的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第114章 骂醒

  眼前的父兄二人,蓬头垢面,衣服有换洗的缘故,还算干净。由于长期戴着手铐脚镣的缘故,手腕和脚腕处都结了痂。
  惊闻噩耗,徐昌宗像失了魂一般,枯坐在地,抱着怀中的不停抽泣的徐文宇。他本来就清瘦的身形,愈发显得皮包骨头,脸上的颧骨高高耸起,两眼无神。眼泪顺着脸颊而下,淌出两道黑色的泪痕。
  徐文敏以头抢地,悲呼不已。
  看见父兄如此,徐婉真从心底深处,升上悲怆之意,仿佛原来的灵魂还住在心底,尚未消散。鼻子酸涩,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她走上前去,抱住徐文敏,道:“阿哥!你清醒一些!这不是你的错。”
  徐文敏悲号道:“我害死了阿娘,怎么不是我自己去死!”
  见状,徐老夫人重重的跺了几下拐杖,发出“梆梆梆!”的声响,怒道:“昌宗!文敏!你们给我清醒些!”
  见祖母发怒,徐文敏停止悲号,呆愣在地。
  徐老夫人沉声道:“文敏,大错已酿成,你悔恨又如何?自责有何用?”
  “是啊,都没用了……没有用……”徐文敏喃喃自语。
  “就算你现在立刻去死,能换回你阿娘吗?”徐老夫人痛心疾首道:“我徐家男儿,没有这样的孬种!”
  徐婉真已将情绪调整过来,像抱孩子一样抱住徐文敏,轻轻拍打他的背,柔声道:“阿哥,如今徐家的希望,就是你呀!你一定要振作,不可让天上的娘亲失望。”
  徐文敏回过一丝神来,道:“真儿,你说阿娘会原谅我吗?”
  “当然会,那是疼爱我们的阿娘。阿哥小时候淘气,阿娘不都原谅你了吗?这次的错虽然严重,但阿哥是受人蒙蔽,被有心算无心。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做?”
  徐婉真和婉却坚定的话语,如一道清泉,流淌进徐文敏迷茫自责的心田,渐渐将他的神志唤醒。他一把抓住徐婉真的手,道:“妹妹你给我时间,让我想想,我大约知道怎么做了。”
  徐文敏入狱以来,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中。怪自己,若不是因为短视贪利,怎么会连累阿爹入狱,全家担心?在今日知道阿娘的噩耗后,负罪失悔的情绪达到顶峰,无处宣泄。幸而有徐老夫人骂醒他,有徐婉真温言开导,逐渐缓和过来。
  但也不是一时半刻,他就能想明白的,徐婉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点头道:“嗯,阿哥,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徐昌宗也回过一些神,痛失爱妻,对这个中年男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此刻只想着,要保护好妻子给他留下的血脉。哑声问道:“母亲,您怎么亲自来了?徐家如今如何?”
  “还知道过问徐家,不错,还没彻底晕了头。”徐老夫人扬起拐杖,在虚空中遥指二人道:“老三见势不妙,已分出去单过,此后徐家就只有你们两房人。昌荣在任上,想方设法托人情,欲救你们出去,我老父亲急得大病一场。”
  “原以为,你们会痛定思痛!不曾想,我竟然见到两个废人!”徐老夫人痛心疾首,捂住心口道:“芷晴的离世,我就不痛?真儿不痛?!我们两个妇孺,尚知道放下痛苦,努力向前。你们两个愧对男儿身!”
  徐老夫人一顿怒骂,徐昌宗惭愧跪倒在地,“嘭嘭嘭”磕了几个响头,道:“儿子不孝,连累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定会和文敏一起振作。”
  徐老夫人也不叫他起来,遭受这样的重大挫折,怕的是就此心志颓废,沦为一个废人。这个关键时刻,徐昌宗越是悔悟,将来才越能振作。
  “我们上京前,已将江南道的产业,全部变卖给贺家,筹措救阿爹和阿哥的银两。跟贺家约定了,在京城交割。如今徐家还剩下苏州老宅、船队和京城两间‘锦绣记’的铺子。”徐婉真徐徐道来。
  “什么?!”徐文敏震惊的抬头,问道:“全部卖了?这可是祖父留下的产业。”他心中非常清楚,这份产业对于徐老夫人的意义。
  徐昌宗并不觉得意外,这桩案子牵涉到皇嗣,徐老夫人破釜沉舟来搭救他们,定然会倾尽全力。
  “只要能救出你们,些许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徐老夫人沉声道:“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但你们别让我失望就好。”
  徐昌宗、徐文敏齐齐磕头,口称:“孩儿绝不让母亲/祖母失望!”
  徐婉真上前牵过徐文宇,打开食盒,拿出饭菜,温言道:“阿爹、阿哥,吃点东西,好好养好精神。身子可千万不能垮了。”
  “醉白楼”的饭菜自然是不错的,在嘉善坊宅子时,韩茹娘又一直用炉子温着,此刻端出来,仍然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两人好久未曾吃到像样的饭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徐老夫人道:“你们慢些吃,有些话,我讲给你们听。这件案子,看起来牵涉皇嗣罪名甚大,但其实徐家只是替罪羔羊。甄家可恶!但目前不是对付甄家的时候,我们须得从别处入手。眼下已有些眉目,真儿机缘巧合,得了一封昭阳公主的引荐信,准备停当后,会去求见昭阳公主。”
  闻言,徐昌宗惊讶的抬起头,道:“昭阳公主?”
  “对,这种皇室秘闻,到底来龙去脉如何,眼下是一团迷雾。若真儿能得了公主青眼,能得知此事隐情,才能解开症结。”徐老夫人对此深思熟虑。
  徐婉真清声道:“请阿爹放心,真儿会竭尽全力,定能打动公主。”
  听到女儿如此说,徐昌宗抹了抹眼泪道:“真儿,是为父无能。这个时候,你正是该准备嫁妆的时候啊。”说到这个,他猛然记起,问道:“孙家呢?是怎么个章程?”
  徐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孙家?哼!孙仁涧就是个趋利避害之徒!芷晴过世第二日,就来退婚了。不过他儿子倒是有情有义,你们这个案子的关键消息,还是他想办法告诉真儿的。”
  这一连串的打击,徐昌宗已然麻木了,对这个消息,也不过是微微失神,道:“那真儿可如何是好?”
  “阿爹,您不用操心我。今年九月我才满十四岁,还要给阿娘服满三年孝期呢!”徐婉真故作轻快道:“我们如今住在涂家,一切都好。曾祖父可喜欢宇儿了,您就放心吧!”

  ☆、第115章 不招人忌是庸才

  谈起一些居家琐事,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徐昌宗在京时,也时常前去看望涂老爷子,那可是他的外祖父。
  徐婉真亲自动手,整理了用作床垫的干草,将新带来被褥铺上去,旧的撤下来包在一起。待二人吃完,将新的衣衫递给他们,道:“阿哥、阿爹,你们先换上,旧的给我。”说完背过身去,面朝牢门方向。等他们换衣。
  只听到身后,徐老夫人道:“扭捏什么?母亲从小到大给你换过多少次衣服?”
  又传来徐文宇清脆的童声,道:“阿哥,我给你拿着呀,你赶紧穿。”
  虽身在阴暗的牢房中,听到这样生动的声音,徐婉真心中莞尔。这也算是一家人团聚了吧,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啦,她暗暗捏紧了拳头。
  一家人好不容易相聚,要说的话总是很多。一个时辰虽多,却又哪里讲的完这些殷殷叮嘱?只觉时光流逝如水,还有好多话未曾讲,胡老三就来到了牢门口,道:“老夫人,时间到了。”
  徐文敏面上露出不舍的表情,道:“妹妹一定要照顾好祖母。”
  “别担心我,我好着呢!倒是你们两个,一定要振作。”徐老夫人道。
  几人一阵依依惜别。徐文宇不明白,好不容易见到了阿爹,为什么又马上要分开。抱着徐昌宗的腿,哭的一塌糊涂。
  见幼子如此伤心,徐昌宗无奈抹泪。最后还是徐婉真上去将徐文宇抱开,柔声哄道:“宇儿,阿爹如今不得自由。但阿姐向你保证,很快还能再见到阿爹的。”
  在徐文宇懵懂的心中,只知道阿姐向他保证的事,一向会做到,大力点点头。
  徐昌宗双手紧紧握住牢门栏杆,看着那祖孙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沉声道:“文敏,惹出这桩祸事,非我二人所愿。母亲全力来救,我们当不负她。”
  徐文敏的眼中射出希望的神色,答道:“是!文敏自当振作,定不辜负。”
  三人离了天牢,出来时给胡老三和刘大道了谢。徐乐安迎上前来,一人又塞了一角碎银子。那些从牢里带出来的旧衣物,由桑梓上前接过去,放进马车里。
  在牢中哭过这一场,祖孙三人俱都疲惫不堪,上了马车一路无话,直驶回涂家。
  到了右角门,主仆几人都回到青竹苑。
  徐乐安将马车赶回涂家马廊门口,扔下赶车的鞭子,跳下马车。见马廊内几人忙忙碌碌,笑道:“马儿的病还未好?你们杜管事呢?”
  石头朝他努努嘴,徐乐安望过去,只见杜才志头上盖了一顶毡帽,两腿搭在长凳上,靠墙斜坐着。
  徐乐安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胳膊,道:“这是怎么了?我看这些马,精神头尚可。想必过两日就能恢复,杜兄这是在愁什么?”
  杜才志拿下毡帽,徐乐安才发现他两眼通红,惊道:“发生什么事?”
  “那涂家小姐,真是欺人太甚!”杜才志已想了一天,涂曼珍这样的主子,妹妹跟着她,只会受罪。但要想将妹妹换出来,以自己一家人的身份,谈何容易!
  能给嫡出小姐做丫鬟,是家生子最好的出路,若是被人知道他们的这个心思,只会被骂不知天高地厚。杜家都是奴仆,哪里有与主家讲价钱的资格?唯一的出路,或许在徐家大小姐身上。
  徐家来此不过几日,林老夫人对他们不满的情绪,涂家上上下下都能感受到。但对杜才志而言,这并不重要。
  他冷眼旁观,这徐家虽是商户,但徐老夫人气度不凡,徐大小姐行事从容不迫。轻轻松松,就破了涂曼珍设的这个陷阱。因此,他有几分想向徐家靠拢的心思。见徐乐安前来,他想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率先将幕后主使道出。
  徐乐安是何等伶俐的人,心思一转,就知他何意,笑嘻嘻问道:“不知杜大哥,说的是哪位小姐?”
  杜才志闭口不言,他已经表达了善意,就看徐乐安如何表态。
  “今日一早走的匆忙,大小姐给了赏银。”见他不语,徐乐安拿出一个荷包,放到杜才志手中。
  杜才志满面是掩不住的惊讶,问道:“给我的?”这事一看,就知道与自己有关,徐大小姐那样的通透人,不会不明白。自己借了好马过去,也有揭过此节,请徐大小姐不要追究的意思。但竟然能有赏银?这徐大小姐的格局好大!
  思索半晌,杜才志下定了决心,道:“还请兄弟代为转告徐大小姐,小人知错!那涂二小姐因未成事,迁怒于我妹子,小人有一事相求。”
  未等他说完,徐乐安道:“你想好了?要知道我们才来几日,根基不稳。你现在决定了,将来可不要后悔?我们徐家,不需要墙头草。”
  “决定了,只要徐大小姐能将我妹子换出文翰居,我杜才志,任她差遣。”作为涂家的家生子,做出这个决定殊为不易。
  但杜才志爱妹心切,不忍见妹妹的一生,毁在涂曼珍手上。现在仍在涂家,他还可看顾一二。一旦涂曼珍议亲,妹子作为陪嫁丫鬟出嫁后,他就鞭长莫及。因此他当机立断,表明立场。
  见他说的坚决,徐乐安正色道:“杜大哥请放心,我定将话带到。”两人又就此事,详细聊了几句。
  徐婉真此时正在听吴婆子回禀:“见过大小姐。今儿一早,你们马车出发后,有个叫水蓝的小丫鬟在右角门探头探脑。”
  在经历过生死的徐婉真看来,这些把戏实属可笑。她淡淡笑道:“嗯,我看到了。可有查过,是哪里的丫鬟?”
  这吴婆子是个聪明人,一整天的时间,早就够她打探清楚,恭敬回道:“她说是‘松涛院’的,但老奴打听过了,那边根本没有这个人。只听说‘文翰居’涂家二小姐身边,有一名丫鬟是叫这个名字。”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做的极好,右角门一定得看牢了,有什么动静,像今天一样,随时来报。”
  桑梓拿出几个大钱,赏给吴婆子。
  吴婆子乐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谢小姐赏,这本是老奴应当做的。”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原来是涂家二小姐!这好端端的,我们又没招惹她。”桑梓忿忿不平说道。
  徐婉真眉眼清淡,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她的心上,淡淡道:“不用理会,不招人妒是庸才。”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个声音道:“徐乐安求见。”

  ☆、第116章 各种人事

  桑梓一愣,道:“这才刚回来,他来做什么?”
  徐婉真略微思忖一下,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徐乐安去归还马车,应是在杜才志那里听到什么消息,道:“让他进来。”
  桑梓打了帘子,徐乐安恭敬回禀道:“见过大小姐,小人有一事相禀。”说罢看了桑梓一眼。
  徐婉真点点头,桑梓会意,去门旁守住房门。
  “大小姐,翠袖是涂家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是杜才志亲妹子。这件事,乃涂大小姐挑唆,涂二小姐主使。让翠袖传话给杜才志,在马匹上动手脚,意图让今日我们出门无马可用,给大小姐您一个下马威。”徐乐安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
  徐婉真手里捧了一杯热茶,缓缓道:“看来我虽无意,但仍然碍了旁人的眼。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客气。那杜才志讲的如此清楚,可有什么条件?”
  “因今早这事,翠袖被涂二小姐砸伤晕倒。杜才志心疼妹子,想要请小姐出手,将翠袖换出‘文翰居’。”徐乐安道:“他说,若您能办到,以后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他有没有说,想去哪个院子?”
  “这倒没说。”
  茶香沁人心脾,暖暖的热力传入掌心,帮助徐婉真思考。杜才志此人无疑是有用的,但翠袖乃是涂曼珍的贴身丫鬟,跟随她一起长大的奴婢。
  若是小丫鬟,相信她若是开口,林氏也乐意成全。但去讨表姐屋里的大丫鬟,就有些颇不给颜面。莫说还是嫡亲的亲戚,就是交好的人家也不能这样做。这件事急不得,须从长计议。
  徐婉真道:“你去回复杜才志,这事我应承下来,但一时半会的,着急不来。”
  “小人明白,也跟他讲过。他也明白其中的难处。”徐乐安回道。
  这日的晚饭仍然是迟了,好在徐婉真早有准备,在回来的路上,便吩咐了徐乐安买了足够的酒菜,一点没耽误吃饭。
  饭毕,徐婉真招厨娘冯兴家的来问话。
  “禀大小姐,厨房里灶台、顶棚、风箱这些泥水已经修缮完毕,眼下还缺锅碗瓢盆、案板等炊具需要采买。”
  徐婉真眉头一皱,道:“这些采买,今日就该提前着手了。为何才来禀?我不叫你来,你打算何时来见我?”
  冯兴家的嗫喏不敢言,在苏州时,厨房是徐大有家管着的。徐老夫人体恤,让徐大有一家在苏州看老宅子。她做得一手地道江南菜,才挑了她一道上京。
  然而她并没有做过管事,虽然知道哪些事该办,但一大早见主子们都出门去,便不敢上去打扰。她的性子有些怕事,想着拖到明日再说,不料被大小姐叫来问话。
  见她如此,徐婉真冷声道:“让你负责厨房,你就要担起这个责。厨房一日不好,院子里便一日吃不上热饭。其中道理,你不明白?”
  冯兴家的脸埋的更低,低声道:“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罚一个月月钱,厨房之事,暂时还是你来管着。要是不敢担责,另有他人。”徐婉真道:“桑梓,拿对牌给她,去碧螺那里支五十两银子。明日一早,就去采买。”
  “大小姐放心,奴婢知道了。”挨了训斥,冯兴家的醒了醒神道。
  徐婉真正色道:“青竹苑的事,事无大小,需及时回我。厨房是你的事情,不要怕担责,哪怕做错,在我这里都有弥补机会。但若是欺上瞒下,别怪我不念旧情!”
  冯兴家的这才算是知道了大小姐的秉性,忙道:“奴婢谨记。”
  见她听的进去,徐婉真缓了缓语气,道:“我若是不在,找桑梓或玉露,但务必不能让祖母操心。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最迟后日,我们要吃上自家做的饭菜。”
  处置完冯兴家的,徐婉真不禁有些头疼。眼下的大事小事,桩桩件件都需要她来拿主意。
  在前世,她何曾同时处理过这许多事务?日复一日的钢琴练习,枯燥、单调、重复。最大的操心,不过是观众对演奏效果是否满意。家里的日常琐事,自己只需要讲一声,就自有管家安排妥当。开个人音乐会,也有父母安排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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