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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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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就显摆你的好孙女。”
  “那还不是在大姐面前,换了别人,我才不说这话。”徐老夫人得意笑笑道:“真儿这么好,我恨不得藏着掖着,好好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说到亲事,那孙家退婚了,对真儿名声有碍吗?”涂琼玉关心的问道。
  徐老夫人摇头道:“孙家好歹是书香望族,还要些体面。说的是卜了卦,他家九少爷要在两年内成亲,等不了真儿除服,才退的婚。”
  “那就好,这两年你好好留意着,京城里门第好的孩子多。”涂琼玉又宽慰道:“外甥的案子,我看着没有大事,疏通了关节就成。只是在牢里面要吃些苦了。”
  “昌荣今年任期就满了,我想着趁他年末回京述职,看看能不能给他在京城谋一个缺。这样清扬也离你近些。”徐老夫人将她的打算给涂琼玉道来:“他的座师对他甚为看重,两边一起使力,应有几分把握。”
  涂琼玉道:“这些天,我也想着这事,正要于你好好商议。昌荣当年是二甲传胪,在皇上那里也有几分印象,好好运作,很有机会。”
  两姐妹就孩子的事,在上房细细商议,青竹苑里也来了新的客人。
  颜氏带着涂瑞章来了,徐文宇是个自来熟的,见来了同龄的玩伴,笑嘻嘻的迎上去,牵了他的手,献宝似的道:“弟弟,我们院长里有好大一缸鱼。走,我带你去看。”
  涂瑞章牵着颜氏的手,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母亲。在涂家,他还从来没有过玩伴呢。作为涂家眼下唯一的嫡曾孙,父母又将他拘的比较紧。三岁就启蒙了,每天都要习字背书,玩的时间不多,性子难免内向一些。
  自徐家第一天来,一起用了接风宴之后,颜氏还未曾见过他们。虽然就住在一起,但婆婆林氏摆明了不待见徐家,她虽有心亲近,但也要顾及林氏的想法。
  原本谷雨那日是要跟林氏去大悲寺的,后来徐家的香椿宴来邀请,林氏就让他们两房人来。说实话,她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跟在林氏身边伺候,哪里及在这里自在?
  徐婉真微微一笑,道:“小表舅母,让表弟和宇儿自去玩。有奶娘跟着,不打紧。”涂瑞章这孩子懂事知礼,跟个小大人一样,但却少了些孩童的天真活泼。她两世为人都有弟弟,见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忍不住想要让他开心一些。
  颜氏点点头,她来这里,本意也是想要儿子能有同龄玩伴,蹲下身,柔声对涂瑞章道:“章儿去吧,可别捣蛋。”
  徐文宇欢呼一声,拉着涂瑞章就往中庭的青石鱼缸那里走去。涂瑞章刚开始还显得有些犹豫,只一会功夫,便有欢声笑语传出。两个小脑袋趴在鱼缸边缘,看着鱼儿游来游去,叽叽喳喳的讨论哪条鱼游的快,哪条鱼最红。
  颜氏见此情形,心里暗暗觉得,今日提前来果然是对了。笑着对徐婉真道:“你小表舅父如今在书院读书,准备参加下一次的秋闱。要等书院那边放了,才能来。”涂博思已考取了秀才,涂老太爷查过他的功课,命他在两年后的乡试时下场试一试。
  徐婉真将颜氏迎到花厅坐下,颜氏环顾四周,赞道:“好精巧的心思,这些都是真儿布置的吗?”
  “小表舅母过奖,真儿只是想着,让看上去雅致一些。”
  颜氏在女红一道上也颇有心得,走到素绢前细细看了,赞道:“这绣工绝了,是真儿你绣的吗?”
  徐婉真微笑道:“真儿只是做了个示范,余下的是我家绣娘绣的。”

  ☆、第131章 回敬

  两人正说话间,李氏带着涂曼芬、涂曼珍也到了。
  在徐家入住后,母女三人也尚是首次来到青竹苑。进了院子,见下人们个个谨守分寸,忙碌却不杂乱,显见得训练有素。四周的素绢上,山水淡泊香椿灵动鲜嫩,春意盎然。
  得了禀报,徐婉真带着桑梓迎了出来。按说以李氏的辈分,应由平辈相迎,但青竹苑除了祖孙,没别的主子,只好由徐婉真相迎。好在以她目前执掌中馈的身份,倒也不会失礼。
  徐婉真施礼问好:“大表舅母好,大表姐、二表姐好。”
  李氏眼中带着笑意,赞道:“真儿,这番布置甚是巧妙。往后我若要是宴客,也来请你帮手。”
  徐婉真连忙谦虚了几句,将几人迎入花厅。
  涂曼芬跟在李氏身后,面色表情淡然,但心中却是越发嫉妒起来。这徐婉真的花样,也实在是太多了。涂曼珍见了素绢上的山水,颇为好奇,凑上前去看起来。
  主子们在花厅内说话,就只有贴身丫鬟伺候着。李氏身边的画堂、颜氏的桂雨、涂曼芬的银屏、涂曼珍身边却是跟了雨燕。翠袖与那些二等丫鬟一起,在门外候着。
  翠袖与那些小丫鬟站在一起,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小丫鬟们也知道她最近被涂二小姐冷落,不断好奇的打量着她。她微微垂首,目不斜视,手中暗暗捏着拳头,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免有些紧张。心中鼓励自己:“过了今日就好了。徐大小姐说了,开宴席时,见到上最后一道菜时,我将菜汤洒到二小姐身上即可。”
  天色逐渐暗下来,到了酉时,涂弘义、涂博文下了衙、涂博思也从书院回来,俱都换了衣裳来到青竹苑。苑内掌起了灯火,涂老太爷考较起两位嫡孙的学问。
  苏良智这些日子在京中找了家医馆,每日午时给涂老太爷针灸后,便去洛阳城中坐堂。此时也来到青竹苑,给涂老太爷诊了脉,笑道:“老太爷身子骨好多啦。马上就要入夏了,冬病夏治。过了这个夏天,应该就无碍了。”
  涂老太爷捻着胡须,乐呵呵道:“果然不愧是江南道的苏小神医。连太医,也不敢跟我讲这样肯定的话。”
  冯兴家的在暖阁摆好了碗筷和开胃小菜,徐婉真前来请涂老太爷入席。
  因都是自家人,便没有分内外席,男人们坐了了一桌,女眷们一桌。
  邬娘子扶着涂老太爷进了暖阁,见此处只摆了两个大圆桌,墙角处有个大梅瓶插了几株杏花,四周仍用素绢围了,但其他一应家具陈设全无,不禁有些讶异。涂老太爷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跟在他身后的涂家兄妹、李氏、颜色等人也心生疑问。这香椿宴是徐婉真一手操持的,青竹苑内外都布置精巧,没道理这暖阁内连个屏风都没有。只有徐老夫人扫了一眼,便明白了徐婉真的用意,一丝笑意爬上她的嘴角。
  徐婉真上前答道:“回曾祖父的话,因前些日子才将这里改成暖阁。真儿已订了屏风、罗汉床,只是尚需时日才能送来。”
  涂博文渐渐品出了其中的味道,徐家住在这里,竟然要去外面定家具?母亲林氏的那些小算盘,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再也遮掩不住。这徐婉真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不禁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仪态恭敬,言辞有礼,一时也拿不准这事是否她故意为之?
  李氏、颜氏长年生活在后宅,对此事却比他更要敏感。偏偏今日林氏又去了大悲寺,不在此地,连个辩解都没有,心道要糟。她们对颜氏的做派虽有不满,但总归是一房人,颜氏要是失了体面,她们也面上无光。
  涂老太爷面有怒色,冷哼一声,道:“弘义,原来我们家连这几样家具都没有了?”
  涂弘义忙道:“父亲息怒,定是贱内疏忽了。”
  邬娘子也劝道:“老太爷切勿动怒,今日原是好日子哩!”提醒他这是徐婉真辛苦操持的家宴,不要再追究。
  涂老太爷却上来一股子牛脾气,执拗道:“你别管,我得问个清楚。真儿,你来说说?”
  徐婉真端庄的施了一礼,回道:“回曾祖父,原不是什么大事。前些日子,孙女才将这里改成暖阁。田兴家的去‘长弘院’中找管事拨些家具过来,管事说这几日雨季,不方便开库房。孙女就想着,不如自己在外面订了家具,倒也轻省。是孙女思虑不周,请曾祖父责罚。”
  这几句话说的是淡定从容,却让涂弘义面有臊色。什么叫不方便开库房?还不是林氏在其中为难。徐婉真做为小辈,既然林氏不给,便自己想办法解决。眼下又将责任往她自己身上揽,却益发衬得林氏的不堪。
  涂老太爷听完,手指着涂弘义,道:“这叫什么事!明日一早,叫林氏来见我。”
  涂弘义呐呐应下,连带着李氏、颜氏等人,俱都颜面无光。
  邬娘子扶着涂老太爷在上首坐下,又讲了一个笑话,气氛才缓和起来。涂老太爷举杯咏道:“二月山家谷雨天,半坡芳茗露华鲜。愿今年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众人举杯喝了,才一一动筷。
  各色用香椿制成的食物,流水一样呈上来。有香椿烧豆腐、香椿炒虾仁、椿芽蛋饼、豆腐皮香椿卷、香椿千层饼、鸡丝香椿青麦面等等。香椿本就开胃健脾,又清热利湿,涂老太爷吃得胃口大开,还添了一碗饭。
  最后一道菜是香椿鱼头,只取香椿最嫩的嫩芽,略略用盐腌制一下,制成香椿酱汁。肥嫩的鳙鱼只取鱼头,烧制好后,淋上香椿酱汁。鱼的鲜嫩加上香椿的香气,闻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
  这是一道大菜,用汝窑的白瓷海棠纹大盘盛了端上来。女眷这边上菜,是从最小的曾孙辈这里上的。涂曼芬、涂曼珍坐在一起,接着是徐婉真。徐文宇和涂瑞章两个小家伙一起玩了一下午,眼下好得形影不离,挨着坐在一起。
  翠袖瞧见婆子端来最后一道菜上,心知时机已到,便上前为涂曼珍为她斟茶水。
  后退的时候,故意不知道婆子正在上菜,手肘一碰,只听到“哎呀”一声,那盘香椿鱼头歪了歪,热腾腾的香椿酱汁流淌下来。

  ☆、第132章 烫伤

  这盘香椿鱼头才刚出锅,酱汁还冒着白烟。翠袖这一退一撞,一下子胳膊肘上全是酱汁,剩下的浇到涂曼珍的腿上。
  翠袖被烫得低呼一声,涂曼珍痛得大声叫起来“啊!”那上菜的婆子吓得一个激灵,手上越发端的不稳,眼看这盘菜就要掉到地上。桑梓就在徐婉真身后伺候,离得很近,连忙上前帮忙托住了盘子,才没摔到地上。
  涂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纵然此刻有二十多人在用饭,但只闻杯盘碗碟声,无人交头接耳。涂曼珍这一叫,引得所有人都望过来。涂老太爷手上一顿,喝道:“何事大惊小怪?”
  那香椿酱汁贴着涂曼珍的大腿往下淌,烫的使她失去了理智,豁然站起身,甩手就给了翠袖一个耳光,痛骂道:“你这贱婢!”
  翠袖手肘处也阵阵发痛,但此时她哪里顾的上这许多,慌忙跪下道:“奴婢知错。”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见翠袖被打,众人一片愕然。如此跋扈,这哪里是大家小姐的作派?涂老太爷冷了脸,却不再言语,这可比责骂更为糟糕。
  李氏忙起身施礼,道:“老太爷,珍儿被烫到,孙媳这就带她下去看伤。”此时不是辩解的好时机,女儿的烫伤要紧,不如将涂曼珍先带下去,回头再慢慢想办法,让老太爷消气不迟。
  徐婉真道:“桑梓,你带涂二小姐去西厢房裹伤,我那里有外用的药膏。这犯错的丫鬟,稍后再处理不迟。”却是故意提起翠袖。
  涂曼珍痛的直抽冷气,从小长到大,何时受过这等苦楚?本待跟着母亲离开,又听徐婉真提起翠袖,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母亲!害我被烫,将这贱婢打了板子撵出去!”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色变。翠袖大多人都识得,那是涂家的家生子。犯了错理当责罚,但涂曼珍的这个惩罚却是太重了。
  翠袖闻言,连忙磕头,悲声道:“求二小姐饶过奴婢这遭!翠袖服侍了您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二小姐念在旧情,不要赶奴婢出府。”更是引得人人侧目,有不识翠袖的,也想着这涂二小姐也太翻脸无情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犯了错就要被打板子撵出府。
  见众人脸色不对,涂曼芬心知不好,忙劝道:“妹妹,你先下去裹伤。翠袖的事,我们回‘文翰居’再说。”
  闻言翠袖瑟缩了一下,回了“文翰居”,哪里还有她的活路?哭的更加大声。
  眼看好好的一个宴会,被搅的一塌糊涂,涂老爷又万事不管,只顾自吃着新上的菜。涂弘义“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正要说话,徐婉真却开口道:“二表姐,不如您先去裹伤要紧。这丫鬟你若是不想要,不如将她交给妹妹如何?”
  “交给你?”涂曼珍瞪大了双眼道:“你来打板子吗?”
  李氏冷声喝道:“住口!跟我走。”见涂曼珍越发不像话,不能再纠缠下去,需得赶紧将她带走,当机立断道:“婉真,明日我就着人将这丫鬟的身契送来。”
  此言一出,伏地哭泣的翠袖,心中松了口气,终于成了!才发现自己手心中全是汗水。
  涂曼珍还想问是不是明日就打翠袖的板子,却见徐曼芬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只得和李氏一道,跟着桑梓下去裹伤。
  看着仍在跪在地上的翠袖,徐婉真问道:“你叫什么?”
  “回徐大小姐的话,奴婢原名杜秋英,二小姐起名翠袖。”
  徐婉真点点头,道:“青萝,带翠袖下去,看看可有烫伤?若有先处理了,余下的事,明日再说。”
  奴婢无自主权,在主子眼里也算不得什么,打卖由心。但同是小姐,在对待丫鬟上,却高下立判。众人口中虽不说,心里却自有判断。
  徐老夫人仍然是乐呵呵的表情,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得出,在她笑容中藏了一丝得意。
  颜氏在涂曼珍打了翠袖后,便将涂瑞章揽入怀里,生怕他受到波及。这事终于结束,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要让儿子远离这两位堂姐。这涂家二小姐,往日里瞧着不错,又跟着宁先生学习,怎么脾性这么差?想来涂大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氏带涂曼珍下去,婆子上前收拾了汤水,但众人却也无心在用饭上。时不时地,总是瞄过涂曼芬一眼。让涂曼芬心头暗恨,这关她何事?
  桑梓带路,李氏和涂曼珍来到徐婉真的房间。桑梓道:“涂二小姐,让奴婢帮您看看伤处?”
  涂曼珍坐下来,觉得自己走了几步,越发痛了,口中吸着凉气,连连点头。
  桑梓将她的裙子轻轻掀开,将绸裤往上褪去。春日里衣衫轻薄,这一下又烫在大腿处,纵然桑梓万分小心,涂曼珍也连连喊痛。
  见女儿受苦,李氏再是恼她,心中也不禁软了几分,温言道:“珍儿,你且忍者。”
  烫伤约莫有巴掌大,呈朱红色,在涂曼珍白生生的大腿上,显得分外触目。涂曼珍见了,不禁掉下泪来,哭道:“母亲,这可怎么办?会不会留疤?”
  女儿家的身子最是要紧,虽这伤处不在明面上,但日后总要嫁人,留了疤总是不好。李氏的心头紧了紧,只得安抚道:“不会的,珍儿你放心。”
  桑梓打来了清水,用白丝帕蘸了水,望着涂曼珍道:“涂二小姐,会有些痛,您且忍着些。”
  桑梓为她清理烫伤处,那些香椿酱汁须得清理干净,才能裹伤。李氏将涂曼珍搂在怀里,涂曼珍银牙咬紧,随着桑梓的动作,阵阵疼痛传来,她不由哭泣出声,道:“母亲,我好痛!”
  终于处理干净了伤口,桑梓拿来徐婉真的药箱,道:“请涂二夫人和涂二小姐放心,苏家舅爷给大小姐配的外伤药,都是极好的,应当不会留疤。”
  李氏这才送了一口气,点点头。
  桑梓先为涂曼珍的伤处洒上一层药粉,又拿药膏轻轻抹了一层,用白绸裹好伤处打了结。将药膏递给涂曼珍道:“涂二小姐,这瓶药膏,是治外伤的,您拿回家须每日换药。”
  见桑梓细心有条理,李氏对她多了几分好感。让匆匆赶来的雨燕,将涂曼珍送回“文翰居”,自己则回了暖阁。宴席还未结束,所为孙媳妇,她哪能随意离开?

  ☆、第133章 责问

  青萝是林氏身边大丫鬟香桃的亲妹子,与翠袖本是熟识。将翠袖匆匆带到她的房间,见她紧紧蹙着眉,担心的问道:“翠袖姐姐,你还好吧?”
  翠袖勉力一笑,道:“无妨。”
  青萝打来一盆清水,翠袖将外衣脱下,忍痛挽起里衣的袖子,露出被烫到的胳膊肘。将烫伤处整个浸泡到水中,感受到水的清凉,总算是减轻了疼痛。
  “你别管我了,这点伤还不打紧。前面还忙着,桑梓又走了,徐大小姐身边如今无人伺候。”
  青萝应了,赶回暖阁伺候。
  翠袖泡着伤处,胳膊虽传来阵阵刺痛,让她脸色发白,但在她心头却欢呼雀跃。哥哥说的果然没错,徐大小姐做事极有章法。自己豁出去受了伤,终于摆脱了涂二小姐。
  若不是今天这种场合,犯了错会被直接处置了,哪里还能到青竹苑来?
  夜色渐浓,香椿宴也终于散去,涂家的主子们回到各自的院子。
  随着车轱辘声,林氏也在左角门下了马车。与嫡姐林安佳小聚半日,只觉得郁气发散,心中舒坦许多。巧兰扶着她进了“长弘院”,见一路上的下人神色有异,林氏心下不解,进房解下披风,道:“巧兰,你去问问,这半日里可有什么事?”
  “什么事?”涂弘义不待荷香通禀,一掀帘子大步走进来,面沉如水的看着老妻道:“你还有脸问?”
  这一下惹怒了林氏,她高声道:“老爷这是糊涂了吧?我这才刚回来,是哪里碍着你的眼?”
  涂弘义手指着她,气得微微颤抖道:“明日一早,你自去向父亲分说!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摔了帘子就走出去。
  林氏愕然,道:“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说了一句。巧兰,你快去问问。”
  巧兰领命下去,香桃进来为林氏拆掉钗环,洗漱准备就寝。
  香椿宴上的事,早已传开。巧兰只下去了片刻,就在一个跟着去青竹苑伺候的小丫鬟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回转屋内禀报给林氏。
  林氏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青竹苑那边的婆子来找这边的管事,说要设置暖阁、书房,须得增加一些摆放的家具。一个婆子,就想来讨家具?她让管事随意找个由头推了,想晾他几天,这事没有徐大小姐亲自出面,她不会轻易松口。
  过了几日,徐婉真没来找她,她也就忘了这事。哪里想到今日,却被徐婉真直愣愣的捅到老太爷眼前去。林氏恨恨地一摔手中珠钗,道:“不过是些家具物事,一家子就这么给我没脸。我辛苦操持这个家,究竟是为什么?”
  想到明日要面对涂老太爷的责问,她就心中不是滋味。也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忒没脸面。
  “文翰居”内,李氏亲自伺候着涂博文净面。
  涂博文问道:“珍儿的烫伤如何了?”
  “烫了巴掌大的伤,好在处理及时。徐大小姐刚才又打发人送了一盒膏药来,说是等伤不痛了就涂,不会留疤。”
  听到女儿伤处无碍,涂博文放下心来,但却想起涂曼珍在宴席上的表现,眉头皱了起来,道:“珍儿她这性子,怎么变得这样?小时我以为她只是不懂事,性子冲动。如今看来,却是骄纵鲁莽。是你过于惯着她了?”
  李氏忙道:“是妾身的错。想着女儿是娇客,在家不多宠着,到了婆家日子就难过了。”
  她这话说的极有技巧,一下便让涂博文想起了林氏对她的刁难,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温言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曼珍也在相看亲事了,不再是小孩,你得多教教她,省的出嫁后吃亏。”
  李氏应下,道:“珍儿这件事却是过了。一个闺阁小姐,口中喊打喊杀。幸而是在家中,若是在外,这名声可就差了。带她伤好后,是要惩戒于她。”
  晴芳阁,颜氏在灯下绣着一只虎头小鞋。
  画堂打了帘子,涂博思走了进来,放下手中书卷问道:“娘子又在给章儿做鞋呢,都许久未曾给我做过了。”
  颜氏轻笑道:“你这么大个人,还跟章儿争呢。”
  涂博思走到她身后,将她怀在她胸前,在她耳后轻轻说道:“娘子的鞋穿着舒适嘛。”
  耳朵是颜氏极为敏感的地方,被他一闹,脸上腾的红起来,羞道:“别闹,这才亥时呢。”转头让开半个身子,岔开话题道:“你是没注意,徐家表侄女的女红真是不错。那绣工,比我好上太多。”
  见她羞涩,涂博思也配合着道:“我看徐家的表侄女和表侄都是好的。对比一下,今日涂曼珍实在是失礼。”
  颜色拿了剪子,剪断丝线道:“我正要与夫君商议,往后章儿可多去青竹苑玩耍。今儿玩了一下午,我还没见到他这么开心过。‘文翰居’却是要少去,涂二小姐这性子,别伤着了章儿。”脸上又浮现出犹豫的神色,道:“只是,妾身担心婆母那里,会不大高兴。”
  两人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涂博思自然要先紧着儿子,笑道:“不碍事,我去给母亲说说。你自去你的,天塌了还有大哥顶着呢。”
  翌日一早,林氏就去往“松涛院”请安。涂老太爷通常不管这些后宅琐事,但他发了话,她就不敢不来。
  邬娘子迎出来,歉然一笑道:“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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