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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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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老太太心头暗喜,看徐老夫人如此强势,还怕分不到一杯羹。没想到她肯拿一万两出来,脸上露出喜色。
  三叔爷看了一眼五老太太,无知蠢妇!
  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万两白银对徐家大房来说,只是一根粗一点的汗毛。第三条才是厉害之处,此后大房要是再兴旺发达,可就与宗族无关了。
  不过看徐老夫人鱼死网破的样子,没必要跟她较劲。大房能不能再发达,尚属未知之数,能拿一万两回去,在族里自己面上也有光。便道:“兹事体大,我还需回去禀报族长。有消息了再打发人来。”
  徐老夫人心知徐氏宗族的族长只是个摆设,三叔爷才是真正管事的人。他这样说了,基本这事就定了。让玉露送客,将茶叶和茶壶用礼盒装好交给两人,五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待两人走后,徐婉真从花厅的影壁后出来。徐老夫人让她隐身其后,看她如何与族人交锋,历练历练。
  徐老夫人先是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再是送上重礼,让三叔爷和五老太太的气势一而鼓、再而竭。面对质问先从道理上反驳,再摆出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气势,将两人的心理预期降到最低。
  先抑后扬,在两人以为没有好结果时,给对方一颗甜枣,最后宾主尽欢。这其中手段,让三叔爷和五老太太应接不暇,实在是让徐婉真心下佩服。
  见徐婉真一脸仰慕神色,徐老夫人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两个乡下财主,如何会怯场?想当年,你曾祖父面对当朝宰相,也势均力敌。”
  徐婉真道:“祖母,孙女想听您讲讲曾祖父的事情。”
  徐老夫人陷入回忆:“当年我还是小姑娘,你曾祖父是国子监祭酒,管着好多太学生。秋高气爽的时候,在国槐树下都会聚集很多太学生激昂论文,抨击时事,真真是意气风发。其中最出色的一位名唤高朗,雄辩之才无人能及,后来成为了我的姐夫。”
  徐婉真不由心驰神往,那是多令人向往的一个盛况。
  “可惜了,”徐老夫人声音低沉下来:“那等景象再也见不到啦。御史台告发太学生言论犯忌,引发了文官集团的内讧,你曾祖父因此获罪被贬斥。如今的国子监,已经沦为权贵勋爵子弟谋出身的地方,就连有势力的皇商,花足够的银钱就能捐个监生。真正十年寒窗的读书人,宁愿自己埋头苦读,也不屑于国子监生这个身份。太学生这个雅称,已沦为过去。”
  徐婉真见状安慰道:“曾祖父如今开设书院,想必也是极惬意的。”
  徐老夫人点头笑道:“当下想必更符合他的性子。你去了,替我好好尽孝。”徐婉真轻声应了。
  徐家要变卖产业的消息,几日之间传遍苏州城,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些感恩徐家的百姓无不扼腕叹息,也不乏额手称庆者。对于整个江南道的纺织行当来讲,龙头徐家的倒下,意味着整个行当的重新洗牌。
  一时间,布庄、丝绸行、绣坊的东家掌柜奔走往来,无不想从中分得一杯羹。有实力的商人更是瞄准了行业龙头的位置。
  黑狗子留心徐家一举一动,得到这个消息后连忙赶回云雾村与阿娘商议。
  “变卖产业?知道为什么吗?”
  黑狗子道:“我听传言说,卖了产业筹集银钱,是为了救徐家大房父子。”
  妇人边思索边道:“为娘想来,要去救人,必然要先到京城。你以前说过,徐家三房已分出去单过,二房又远在河东道。”蓦然一惊:“难道是老太太和大小姐去?”
  黑狗子愕然道:“不会吧?老太太年纪大了,大小姐又那么小,听说前不久订好的亲事都退了。”
  妇人着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老弱妇孺,无论是谁,上京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狗子忽然想起一事,“徐家大夫人下葬那段时间,河道上还在闹水匪。”急的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妇人沉思片刻,道:“黑狗子,徐家大夫人救为娘一命,恩重如山。如今,我们就一命抵一命。”
  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我们别的没有,唯你有两把子力气。就去徐家自卖自身,护着徐家祖孙往京城去吧!”语气哽咽难言。
  黑狗子如遭雷击:“阿娘,这……阿爹走的早,我若是再走了,就留你一人。而且,我这一去山高路远,恐怕再难见到阿娘。”偌大一条大汉,竟也哭泣难言。
  妇人不舍的摩梭黑狗子的头顶,如小时一般。
  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哪里舍得生生分离?何况是卖身为奴?穷苦人家只有实在过不下去,无法养活孩儿才会将孩子卖掉,希翼他能活下去活得好。
  然而徐家大夫人的恩情再难报答,唯有尽力护住她在世上的亲人。黑狗子若不成为奴仆,怎能近身保护?
  她不知道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她用她最朴素淳真的道理来诠释。
  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妇人拭掉泪水,强做笑颜道:“你才十八岁,为娘能老到哪里去?这里祖祖辈辈住了这么多年,左邻右舍都会关照。村里都是猎户,还没有出过到京城的人,你可要为娘争光,到时带上小媳妇,风风光光的回来。”
  黑狗子见阿娘决心已定,知不可更改。好在徐家变卖产业尚需时日,便更加勤奋的往山上狩猎,要与阿娘过好这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年。

  ☆、第12章 课程

  逐渐转冷的天气,预告着冬季即将到来。
  随着徐家大夫人下葬、三房分家,徐老夫人又遣散了部分仆役,主家只得老夫人、大小姐、小少爷三人。
  眼看要过年了,宅子里的气氛却愈发冷清。徐老夫人年老寂寞,儿子们都不在身边,还好有徐文宇承欢膝下。
  自郑嬷嬷到来,徐婉真便一心一意的学起了规矩。
  江南人文锦绣商业繁华,女儿家也会识字作诗,对于礼仪并不严苛。
  而京城对闺阁女儿的教导则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学识上识得自己名字便可,举止仪态、厨艺女红才是大家闺秀的必修课程。譬如徐老夫人,一举一动自有威仪风范,堪称京城千金的典范。
  徐婉真自小学习刺绣,且在刺绣一道上颇有天赋,技法纯熟后,在色彩搭配上常有亮眼之作,就连锦绣记的绣娘也常自叹弗如。
  但其他的规矩礼仪、琴棋书画,则需从头学起。要想在两个多月内有所小成,必然要付出代价,课程安排的极为紧密。
  每日里卯时就起身洗漱,给徐老夫人请安后便是举止礼仪训练。
  结束后略作休息,郑嬷嬷给徐婉真讲解京城各大世家之间的关系,规矩禁忌。午饭后休息一个时辰,申时练习书画。
  绘画还好,毕竟有刺绣基础,而书法则是所有课程中,徐婉真最为艰难的部分。
  毛笔软绵绵的实在是无处着力,明明自己努力控制了,手臂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字写出来歪歪扭扭实在难以入目。郑嬷嬷不禁感叹,果然是人无完人。
  酉时起练习古琴,乐器都是相通的,在现代扎实的钢琴基础终于派上了用场,郑嬷嬷并不精于此道,只能稍作指导,但徐婉真的琴技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到晚间,郑嬷嬷便不安排任何课程,怕烛火伤害眼睛。
  桑梓、葛麻准备好浴桶,郑嬷嬷将佩兰、紫苏草、丁香、夜香花、玫瑰等药材碾成粉,包成药包放在热水中,再加入少许米酒促进对药材的吸收。
  徐婉真浸浴半小时后,擦干身子,再将从郑嬷嬷宫中带出来的养颜露细细的涂遍身体。这样的精心保养,使得原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越发莹润如玉。
  这日上午,徐婉真在映云阁院子里苦练礼仪。
  头上顶着一平底白瓷碗,碗中盛了一半清水,两眼目视正前方,双手下垂随身体前行自然摆动,要求行动自如身姿如柳,不能漏出一滴水。
  郑嬷嬷在一旁手拿戒尺,桑梓、葛麻紧张的观看。徐婉真屏息吸气,小心翼翼地方走完这段路,没有出任何差错。
  郑嬷嬷微微颔首,“还不错,但身姿过于僵硬。明天练习时身段要放柔,取弱柳扶风之态。可以休息了。”
  桑梓闻言,赶紧上前取下徐婉真头顶的水碗,葛麻用手帕擦拭她脸上的汗珠。
  徐婉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这种强度的训练对于闺阁千金来讲,果然还是太勉强了。道:“郑嬷嬷,不知是否有锻炼身体,增强体质的法子?”
  郑嬷嬷心下诧异,没想到徐婉真能自己想到此节。这几天细心观察下来,徐婉真的身体底子不错,这有赖于她外嫲家对她身体的的悉心调养。
  但前段时间徐大夫人的葬礼,耗了她太多的精神,又不得食荤腥。十三岁的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更多的营养补充。这只出不进,便导致如今徐婉真的身体底子有些被掏空。
  这一点,苏家三爷也看出来了,正在给徐婉真搭配调理方子。
  当年徐家大夫人在怀徐文宇时便有阴虚之症,生完后一直恶露不止,苏老太爷亲自出马开了方子,之后便一直在按方调理,若是顺利一两年后便不妨事。
  谁知道听到噩耗便急火攻心,请来的老大夫诊断为内虚外热,导致寒气入体,血虚崩漏,只撑了两日就去了。苏家远在常州鞭长莫及,待报信的赶到,立即启程也只赶上给她送葬。
  徐家大夫人的过世是苏家抹不去的痛,这种痛,苏家上下再不想发生一次,因此才有苏家三爷来苏州开医馆的事。
  郑嬷嬷道:“老奴这里确有一套可以强身用的拳法,原打算教给小姐。后来苏三爷递话进来,要与调理方子配合着用。”
  正说着,有小丫鬟进来禀报:“大小姐,苏三爷到了。”
  苏三爷爽朗的笑声音传来,“婉真我的外甥女,小舅舅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对于这位性情活泼、走到哪总能带来快乐的小舅舅,徐婉真是极为欢迎的。她抿抿笑着施礼,问道:“小舅舅可去给祖母请安了?”有客来到,须先拜访长辈,这是规矩。
  苏三爷闻言,瞪大了眼睛,“我是那么不懂礼数的人吗?原来在真儿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哎呦我的心好痛。”捧心做痛苦状。
  徐婉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连一向严厉的郑嬷嬷眼中都充满了笑意。桑梓、葛麻相视而笑,只要苏家的小舅舅来了,小姐的心情就会很好呢。
  院子外面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徐文宇使劲迈着小短腿在前面跑着,奶娘跟在后面追的直喘气。
  看到苏三爷,徐文宇眼睛一亮,“呼”的一声朝他扑过去。苏三爷正在那里哎哟哎哟的捧心演戏呢,一下子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
  “哎呀,我的老腰。宇儿你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呀。”众人先是一惊,随后不管不顾地爆笑起来。
  徐婉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郑嬷嬷掩面而笑,桑梓笑得浑身发颤,葛麻笑的得腰都直不起来直喊肚子痛。
  奶娘本就跑的气喘吁吁,还没缓过劲来又看到这一出,直接笑得摔倒在地,心道这苏家小舅舅真是个活宝。
  苏三爷搂住徐文宇,也不起来,躺在地上就挠起他腰间的痒痒肉。徐文宇乐得咯咯直笑,哈喇子流淌下来,糊的苏三爷满脸都是。
  待舅甥俩玩闹的差不多,徐婉真抱起徐文宇,亲了亲小脸蛋,道:“宇儿,饿了没?”
  徐文宇狠狠地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婉真,“阿姐你好厉害,竟然能知道我饿了。”奶声奶气的话语听得徐婉真心都化了。
  “阿姐这里有茯苓糕,你先吃一块垫垫肚子,待会我们一起用午饭。”
  奶娘上来接过徐文宇,随葛麻去拿点心吃。

  ☆、第13章 苏三爷的决定

  苏三爷到来的正好,徐婉真刚好有话与他说。天色正好,和煦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院子内,徐婉真吩咐桑梓沏了茶,两人在院里的青石圆桌两旁坐了说话。
  “真儿,你可知我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医馆位置?”苏三爷兴致勃勃道。
  徐婉真讶异道:“这么快能找到?”
  苏三爷道:“我也没想到,中人与我说起的时候我还不肯相信。原是苏州太守夫人名下的产业,如今刘太守高升为河东道采访使,年后赴任,年前就要上京述职。时间紧张,便急着出手。”
  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去看过了,那座宅子就在学士河的百花桥头,离码头不远又不至于过分嘈杂,人们往来者甚多,又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前门临街做店铺,院子里可以晒药材,还有几间厢房可以住人。后门便是学士河,船只停靠方便,原本是药铺,开起医馆来很是便利。”
  徐婉真含笑静静听着,苏三爷想起一事道:“对了,老夫人说你有事与我说?”
  “嗯,我待阿娘百日后便要上京,阿爹和阿哥还在牢中,我实在无法安心在苏州待着。”
  “什么?”苏三爷惊得茶水洒了一身,急道:“你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姐,又还在孝期,连出门都不能自主。就算去了京城又如何?”
  徐婉真连忙唤桑梓给苏三爷清理茶渍,嗔道:“小舅舅,你别着急。瞧你这身袍子,可就毁了。”向郑嬷嬷道:“请嬷嬷去外院拿一套阿哥的衣服。”这里只有郑嬷嬷可自由出入内外院。
  关于徐大爷和大少爷的案子内情,徐老夫人的保密功夫做得极好,除了她和徐婉真,亲戚仆妇均不知情,否则郑嬷嬷也不会冒这个险来做徐婉真的教养嬷嬷。因此苏三爷对徐婉真上京一事极为不解。
  “小舅舅,”徐婉真看着苏三爷的眼睛,“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你能相信我吗?”
  苏三爷看到了徐婉真眼中的认真与坚持,情不自禁点头:“既然如此,我便不问。但你须得调理好身体,眼下这样可不行。”略作思索,道:“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这样,我这就回常州与阿娘禀报,待年后便与你一起上京。”
  徐婉真闻言讶异:“那小舅舅你在苏州的医馆不开了么?还有,父母在不远游。”
  苏三爷挥挥手道:“那是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们行医可不讲究这个,你外嫲还是你外公年轻时云游天下才结识的嘛。”说着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我也要去找个漂亮媳妇回来。”
  徐婉真正与他一本正经的说话,听他突然来这么一句,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忙掩了口,道:“阿嫲定然不会同意,小舅舅你可是阿嫲的心头宝。来苏州还可以,京城可是山高水长。”
  苏三爷一脸不在意:“放心吧,会同意的。”
  “可你不是来苏州开医馆的吗?”
  “那不是为了就近照顾你嘛??”话说到一半,苏三爷才发现一得意说漏了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阿嫲不让我说的。”
  果真如此,虽徐婉真心里早有猜测,但听到苏三爷亲口说出,两世为人才感受到亲人不问回报默默付出的关爱,眼中泛起泪花,哽咽道:“小舅舅,你们?”
  苏三爷忙到:“真儿可别这样,我们在哪里都是开医馆。”
  徐婉真收敛了情绪,将亲人的关怀默默放在心底,道:“那座宅子呢?条件如此合适,小舅舅如何打算?”
  提起这个,苏三爷烦恼的挠挠头,“待我回头仔细想想。”
  两人说完话已近中午,因徐婉真吃素,徐老夫人特别打发玉露送来两个菜。奶娘将徐文宇抱来,三人一起用午饭。有可爱的徐文宇,有活宝似的苏三爷,这顿饭吃的轻松愉快,桑梓、葛麻好久没见到小姐如此开心了。
  用罢饭,郑嬷嬷道:“小姐,我这里还要请教苏三爷一些问题。小姐先歇了午觉,养足精神方好继续课程,下午仍然是先习字。”说起习字,徐婉真不禁扶额,桑梓忍不住偷笑。
  桑梓伺候徐婉真歇下后,见苏三爷仍在与郑嬷嬷商议。听苏三爷道:“女儿家不比男儿,习不得武,但练习强健体质的拳法是可以的。我们行医经常要爬山涉水,身体不好可不行,有一套流传在医家养生的五禽戏,我琢磨着可以改一下,让真儿练习。”
  郑嬷嬷道:“在宫里也有一些女人养生的法子,我写给三少爷,请您一起参照。”
  苏三爷道:“好。不过我明后天便要赶回苏州,待我琢磨好打发人送来。真儿的身体先慢慢养着,也不急于一时,之前的方子继续吃。”
  苏三爷回了常州,徐婉真的日子仍是按部就班。气候益发潮湿阴冷,宅院各处添置了炭盆,下人们也做了冬衣。
  徐婉真头顶上白瓷碗的水加到一大半,画技也有所长进,古琴弹奏更是让听者驻足。唯独书法,仅仅是能把字体笔画写端正。对此,徐嬷嬷只能叹徐婉真确实缺乏天赋,也无更好办法。
  对此,徐婉真心道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另辟蹊径。便与郑嬷嬷商议,在书画一道上,自己稍加练习即可,重点在于专攻鉴赏能力。
  郑嬷嬷虽在宫中见过不少字画珍品,但受制于身份学识不可能精通。字画品鉴,若不是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大家,何以谈起?两人商议着,待上京后请曾祖父指点。
  书画鉴赏非一朝一夕之功,解不了徐婉真书法的燃眉之急。书写不能见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徐婉真正捧着一杯热茶蹙眉沉思,忽听见外面一阵鸡飞狗跳,问道:“外间何事?”
  守在屋外的葛麻掀了帘子进来,屈膝道:“回禀小姐,是小少爷在抓鹅玩呢。”
  听见是徐文宇,徐婉真嘴角轻轻扬起:“走,我们去看看。”葛麻拿来素色披风给徐婉真披上便出了门。
  映云阁外传来徐文宇的咯咯笑声,徐婉真走出去一看,只见徐文宇撵得一只大白鹅上蹿下跳,几个小丫头拦住鹅的奔逃路线。
  奶娘又要护住小少爷,又要听吩咐去抓鹅,两头跑累的不行。见徐婉真来,气喘吁吁道:“大小姐可来了!奴婢去帮抓鹅,小少爷你可千万别过来,小心鹅啄你。”
  葛麻忙将徐文宇带到徐婉真身边,徐婉真柔声问道:“宇儿抓鹅来做什么呢?”

  ☆、第14章 产业风波

  徐文宇眼睛亮晶晶的,道:“阿姐,我新学了首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我就想看看大白鹅到底是不是红掌。”
  徐文宇刚满六岁,由徐老夫人亲自给他启蒙,还未曾请先生。已经学完《三字经》,每日习大字,还教一些简短的诗句给他。
  徐婉真心头一阵恍惚,《鹅》这首骆宾王的诗,她在现代的幼弟也背诵过,原来这个高芒王朝也有骆宾王?看来历史并没有偏离正轨多少。只听徐文宇开心的大叫:“抓到啦!抓到啦!”
  只见那只大白鹅在小丫头怀里不断扑腾,奶娘抓住鹅掌让徐文宇来看。徐文宇兴奋的道:“阿姐!你看,果然是红掌呢!好像又不是那么红。”
  徐婉真微微笑着,道:“宇儿做得不错!有不明白的地方,须得要亲自验证。”徐文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大白鹅扑腾的满地鹅毛,粗使婆子拿了扫帚来扫。徐婉真见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便让葛麻捡了几根粗壮的鹅毛过来,徐婉真就着葛麻的手仔细端详。
  徐婉真想要制作鹅毛笔,前世她在法国巴黎国立音乐学院留学时,参与过一些社团。有一个社团就是致力于将中世纪欧洲的用品进行复原,其中就有鹅毛笔。既然无法驾驭毛笔,将鹅毛笔制作出来,硬笔书法总是没有问题的。
  但现代的制作方法不能照搬,有些工艺在这个朝代并没有,须得找别的方法替代。
  在徐婉真对鹅毛笔苦苦思索时,徐家在变卖产业的过程中遇到了大麻烦。
  徐老夫人端坐花厅主位,下首站满了徐家各大店铺的掌柜,有三十余人,江南道的掌柜们都到了。
  为首的布庄吴掌柜道:“目前有苏州张家、湖州卞氏、常州钱家联合江南道其他布料行、丝绸行、绣庄,一起压价。并放话说,若是有别的店铺敢接手徐家产业,将会受到他们联合打压。”
  徐老夫人缓缓道:“他们出价几何?”
  吴掌柜脸色难看,道:“很低。苏州城里的两家锦绣记店铺,只肯出一万两银子,还须得掌柜、伙计、货品全部留下。绣庄连绣娘一起,四千两。城郊养蚕织布的布庄,只出三千两白银一座。”说罢将对方提供的价码文书呈上。
  碧螺接过交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却看也不看,眼神缓缓扫过站立的掌柜们。
  吴掌柜在徐家做了几十年,是徐老太爷在世时就倚重的人,他面容愁苦,忧心忡忡。几位徐家的家生子掌柜,神色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而近几年新进的几位掌柜,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还有几位,神色值得琢磨啊。将掌柜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徐老夫人心中也有了数,道:“你们也是徐家的老人了,你们说说,眼下当如何?”
  沉默半晌,听到底下传来声音:“依小人愚见,这个出价确实太低。在这个价格上各加一千两银子,就差不多了。”正是之前神色值得琢磨的几位掌柜之一,徐文敏聘进来的越州锦绣记刘掌柜。
  这句话引得各大掌柜纷纷侧目。
  要知道,徐家的产业遍布江南道,在每一座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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