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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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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红儿引见,双方见了礼,武胜、武正翔避让到路旁,让她们先过。
  在武胜散发出的威压下,涂曼珍一句话不敢说,拉着汪妙言的手快速走过。
  徐婉真缓步走在最后,一双妙目悄然看向武正翔,原来他是忠国公府的子弟,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次次碰见他,都身处那等危险的境地?郑嬷嬷讲过忠国公的家事,但并不详细,自己回去请她讲的再仔细些。
  两人错身而过时,闻到熟悉的冷冽幽香,武正翔再也无法按捺住情动,极快的伸出手,握了一握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又极快的放开。

  ☆、第189章 身世

  触手而及的柔滑,让他心神一荡。
  他怎么能这么大胆?被他握过的手,仿佛火烧一般灼热起来,一直燃到心底深处。徐婉真微微垂首,一段羞意却迅速爬过她细腻如玉的脖颈,将她的耳垂染成粉色。
  武正翔痴痴站着,目送她袅娜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仍然不肯收回目光。
  武胜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翼之,回魂了!”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武胜大步一迈,挡在他的眼前,笑道:“我今日方知,二弟还是个痴情种!”
  武正翔被他挡住视线,才猛然惊醒,坦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见过了徐婉真,完成了在牡丹花会上相见的承诺,他心满意足。
  想到太子和石京泽说的那番话,他眼神一暗。“锦绣记”一案,须得尽早揭开真凶,救出徐婉真的父兄,她才不会受制于人。看来是时候进宫一趟了,刘昭媛近日有些动静,由她来为自己的孩儿复仇,是再合适不过。
  徐婉真三人仍沿着小径向前走去,她落在最后,听前面涂曼珍在问汪妙言:“汪家姐姐,这位忠国公世子看起来好凶,我都被吓到了。”
  汪妙言道:“这位世子是北军统领,领着北衙六军,气势当然不一般。”为了让她在“牡丹花会”上能应付自如,楚王妃专门让嬷嬷给汪妙言讲过这京城的权贵,当然不会错过武胜,这名庆隆帝器重的武将。
  “姐姐怎么什么都知道?”涂曼珍讶然问道:“我在京城住着,知道的都没你多呢。”
  汪妙言谦逊的笑笑,道:“正因为我是从苏州刚到,一无所知。王妃怕我冲撞了贵人,才特意告诉我的。”
  “那和世子一道的那名武都尉呢?”涂曼珍又问道。
  “这我却是不知,”汪妙言摇摇头,凝神想了片刻道:“他们同一个武姓,又在一处,应当是亲兄弟。只不过,除了身材高大外,看两人的长相并不相像,也许不是一母同胞。”
  嬷嬷没有提起过此人,想来并不重要。必定是嫡子才能请封世子,汪妙言在心中已断定,这名武都尉应该是忠国公庶子,只是这个话说出口并不好听,她和涂曼珍不过刚刚认识,犯不着告诉她。
  听到前面两人的议论,徐婉真心中的结论,也和汪妙言的一样,武正翔定是忠国公庶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如此拼命。在高芒王朝,国公乃是最顶级的权贵之家,世袭罔替。但袭爵的只得嫡长子,其余子弟要么承恩荫出仕,要么谋一个勋职闲散度日。还有些不成器的,如平国公那家的子弟,便混在族里吃吃喝喝。
  如果仍是嫡支,处境则要好很多。但国公府的庶出,自己若不挣命,哪有出头之日?想到这里,徐婉真不由对他心痛起来,在这样的家庭,作为庶子,他一定过的相当艰难吧?看他眉眼间的阴郁,不知道遇上过怎样的事,才会如此。
  都尉便是勋职,但同样是都尉,上轻军都尉是正四品上、轻军都尉是从四品下,上骑都尉和骑都尉就都是五品了,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品级。
  徐婉真想得出神,前面几人已停下了脚步。原来她们已经走出了小径,前方是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湖。湖边杨柳依依,水鸟啾鸣,岸边的草丛中盛放着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开阔的湖面,随风送来的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想不到公主府中竟然有这么大的湖泊,汪妙言、涂曼珍被眼前美景所慑,俱都看呆了。
  徐婉真极目眺去,湖边西北侧有一座敞轩,想来便是她第一次来公主府,拜见昭阳公主的地方。
  红儿回身,笑道:“几位小姐请看,那边就是船坞。”
  随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一座船坞,有粗使婆子、船娘在此候着。画舫却是不见,仅仅系了两条小船在随波起伏,看船的大小,能坐八九人。
  涂曼珍没有坐过船,见到小船便心生退意,道:“我们还是沿岸走走逛逛的好,这船这么小,要是翻了,我可不会水。”
  闻言红儿心头一松,这几位不坐船那是最好。虽然公主府的船娘撑得一手好船,但这几位娇滴滴的小姐,一看就是不会水的。
  在水面上不比得其他地方,万一出了些什么事,掉到水里,就算及时救起,若被外男看见这闺誉谁来负责?要知道,这湖中还有齐王的画舫在。她引着的这几名小姐身份虽不是最尊贵的,但若是在公主府上出了事,让昭阳公主颜面何存?
  真到那时,她免不了一顿责罚。
  汪妙言正待说些什么,沿湖边匆匆来了两名丫鬟,见到她面上一喜,施礼禀道:“汪大小姐,婢子们找你多时了!”
  汪妙言一脸疑惑,问道:“秋雨,王妃此时找我何事?”
  一阵急走,秋雨的鬓角冒出些许汗珠,她顾不得掏出手帕擦汗,道:“王妃在画舫上又犯了心疾。王爷命人将船靠了岸,便来寻你为王妃推拿。”
  汪妙言一听便急了,忙道:“画舫靠在何处?我这便去。寻了王太医了吗?”
  秋雨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点头道:“王爷已经命人去请了。画舫在湖的另一头,靠近一片杏花林。我们下了船,先去了‘牡丹园’里寻你,听程大小姐说你们往这边来了,估摸着是来湖边。婢子们又急急往这边赶,还好找到了。”
  听到楚王妃犯病,红儿忙道:“这里过去杏花林那头,若是走路,却是需要半个时辰。不如坐小船过去,只需一刻钟便能到。”
  汪妙言断然道:“好,便坐小船过去。”又转身向涂曼珍、徐婉真屈了屈膝,道:“婉真、涂家妹妹,今儿实在是对不住,王妃的心疾要紧,我去可帮忙按摩缓解一二。改日姐姐再设宴,请二位妹妹过府小聚。”
  涂曼珍和徐婉真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下,她们哪能抽身就走?楚王妃乃是超品命妇,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眼下知道她犯病,又正好遇见了,必定是要前往拜见探病的。哪怕是涂曼珍,也明白这个道理。
  徐婉真道:“妙言姐姐不必着急,我们与你一道,前去探望楚王妃。”

  ☆、第190章 画舫

  汪妙言道:“风光正好,哪里敢让两位妹妹受累。”
  “汪家姐姐快别这么说,哪怕我们帮补上忙,多个人也是好的。”涂曼珍脆声道。她心里想着,既然是在画舫上,那么按之前红儿所说,齐王、楚王理应都在。不知还有那些王孙公子在呢?怀春少女,对爱情总是充满着憧憬。
  事情紧急,徐婉真道:“妙言姐姐别推辞了,我们理当去拜见楚王妃。”
  红儿当先引路,秋雨搀住汪妙言,几人急急往船坞走去。汪妙言边走边道:“如此,便先谢过两位妹妹,日后定当设宴相谢。”说罢,垂下眼眸,掩住眼神中的算计。
  到了船坞,红儿上前与船娘说了几句,又赏了几钱银子,道:“速速去杏花林湖畔。”
  这些人中,只有涂曼珍和她带的丫鬟画堂未曾坐过船,两人小心翼翼的上了船。
  待众人坐定,粗使婆子解开绳子,船娘船桨疾点,小船如离弦之箭般,驶出船坞。
  瞧着涂曼珍脸色有些发白,红儿道:“眼下要赶时间,便快了一些。若是慢慢游玩,必不会如此。”
  看着飞速向后退去的水花,涂曼珍心中闷闷欲呕说不出话。徐婉真瞧她这症状,却与他们上京时的晕船之症一模一样,吩咐采丝将船上准备的茶水倒了一杯,服侍她喝下,涂曼珍的脸色这才好些。
  徐婉真温言道:“曼珍表姐第一次坐船,有点晕船是难免的。好在距离不远,闭上眼歇歇也就到了。”
  涂曼珍喝了茶,有气无力的靠在画堂怀中,听她这样说觉得总算是有个盼头。只觉得往常看了就烦的徐婉真,眼下也顺眼了许多。
  一刻钟后,小船在画舫边靠了。红儿引着汪妙言当下下了船,往画舫上急急走去。
  船只停靠稳当,好半晌功夫,涂曼珍才抚着胸口缓过劲来。徐婉真等着她一道,两人带着丫鬟上了画舫。
  刚上去,便有一名着水绿衫子的丫鬟候在那里,见了她们两人,便屈膝施礼道:“涂二小姐,徐大小姐好,婢子名唤春红。王妃正病着,汪大小姐伺候去了,却是不便见客。吩咐婢子在此等着二位小姐,若来了请到舫上略坐一坐。”
  徐婉真并不介意,她们二人只要到了,心意也就到了。能不能拜见楚王妃,却不是最重要的。略坐一坐,再寻个时机告辞,便再好不过。只是这楚王妃病者,不知道齐王、楚王是否在船上,虽是外男,但那是王爷,按理也应该去拜见一番。
  只是眼前这春红不提,就当做不知道的好。乐得清静。
  两人跟着春红,来到船上一间茶室内坐了,一路上倒是没碰见其他人。
  春红告了个罪,下去奉茶上来。涂曼珍打量着四周,低声道:“表妹,这里的陈设好富贵。”
  徐婉真点点头,这公主府上一花一草、一桌一几,无不在诉说说昭阳公主受曹皇后宠爱的嫡长女身份。看上去充满了自然和谐的公主府,背后却是人工的精心设计。
  桌椅窗棂,均采用贵重的红木、紫檀木、黄花梨制成,哪怕是一张小几、一张茶凳,也都用了鎏金包边。这才是真正的富贵气象,古朴雅致,于细节处见奢华,远不是那些民间富贵人家可以想象的。
  涂曼珍虽在心中想见一见那些贵公子,但这画舫上面,隔几步便是侍女静立着,也不知是公主府的还是齐王、楚王府上的。为免失礼,给王爷公主留下坏的印象,她也只好收敛了性子,不敢乱闯。
  经过晕船一事,涂曼珍对徐婉真的态度要缓和许多,两人对坐品茗,也能时不时聊些闲话。
  坐了约莫两刻钟功夫,汪妙言快步迈入,先笑盈盈的给两人施了一礼,道:“累两位妹妹久等,却是我的不对。”
  “王妃可好些了?”徐婉真问道。若是无碍了,她便准备下船了。
  “只是略缓解了一些,眼下王太医到了,我才得空出来。”
  涂曼珍在之前便有些好奇,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这会问道:“汪家姐姐习过推拿之术?”
  汪妙言点点头,道:“在家时因为母亲也时常心悸,我便专门学过。没想到楚王妃也有这病,我试过一次有些效果,便时不时帮王妃推拿一番。”
  汪妙言的母亲有心疾吗?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徐婉真心下疑惑,随即释然。也许前身是知道的,但记得不大清楚,自己便找不到这段记忆吧。
  “王妃知道你们来探病,吩咐我来转告一声;你们的心意她领了,但病中容颜不修不便见客,等下回请二位到王府做客。”
  既是代王妃传话,汪妙言此时就代表了王妃,涂曼珍、徐婉真站起身来,齐齐施礼道:“王妃保重身体要紧。”
  汪妙言俏皮一笑,道:“好了,王妃吩咐我招待好你们。闲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们去船头钓鱼去。”
  徐婉真迟疑问道:“可是,王爷他们?”
  涂曼珍则睁着一双美目,望着汪妙言,想着总算可以见到王爷了,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离这些贵人这么近,心头一阵兴奋。
  却见汪妙言道:“楚王妃犯了病,王爷等来了王太医便陪着她。公主、齐王和齐王妃此时已经下了画舫,往别处游玩去了,不用顾忌。”她没说的是,还有别的世家子弟在画舫上。
  闻言涂曼珍大失所望,徐婉真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和这些贵人再有任何照面。
  春红在屋外候着,带着三人往船头行去。
  船娘们早得了吩咐,已在此准备好了鱼竿、鱼篓、鱼饵等物。说是钓鱼,但哪里会让小姐们亲自动手?自有婆子穿上鱼饵甩如湖水之中,小姐们若有兴趣,甩一下竿子便好。
  这湖中水草丰美,鱼儿众多,平日里只有昭阳公主兴致上了才会钓鱼消遣一番,一条条都傻的紧,并不懂得避让鱼钩。只过了盏茶功夫,那婆子便轻轻松松钓起来鱼一条大肥鱼,装入鱼篓不断扑腾。
  涂曼珍见如此容易,便走上前去跃跃欲试。但这甩竿也是技术活,她手持鱼竿,学着婆子的姿势往前甩出,只听到“哎呀”一声,没甩到水面却又荡回来,看着那鱼钩顶端一屈一伸的蚯蚓,涂曼珍只觉一阵恶心,下意识的一松手,只听到“呼”地一声,鱼竿随着力道后面扔出。
  只听到后方有人“啊”地一声,紧接着一个不耐烦的男子喝问道:“没长眼睛啊?”

  ☆、第191章 活蹦乱跳的鱼

  涂曼珍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子,看向后面。
  只见沿着船舷过来了几名锦袍男子。当先一名着宝蓝色滚金丝边锦袍,头上戴着亮闪闪的珍珠金冠,鬓角处还骚包无比的斜斜插了一支碗口大的粉白牡丹。面上敷了粉,五官尚算俊朗,右手中拿着一把象牙玉扇,正是当前京城里时兴的纨绔子弟打扮,倒也有些风流倜傥。
  只是与他这身打扮不符的是,此时正手忙脚乱,对付那根被涂曼珍脱手而出的鱼竿。
  鱼竿极有弹力,又是借着力道被扔出,细细的前端一颤一颤,鱼钩上的蚯蚓活蹦乱跳,在他眼前晃悠。他倒是不怕这蚯蚓,只是刚要伸手去抓,鱼竿又弹了出去。恼的他后退一步,衣袍又被那鱼线缠住。
  见他如此狼狈,涂曼珍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那男子正心下恼怒,听到笑声,抬头就要开骂。却见面前一名俏生生的小娘子望着自己,眉眼都是笑意,一双美目清澈如水,身后碧绿的湖水与她身上的蓝色衣裙相呼应,清新怡人,不禁停下手中动作,看呆了去。
  那些婆子、船娘见此变故唬了一跳,忙冲着那男子施礼道:“见过平国公世子爷。”
  涂曼珍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忙转开脸去,心头却有些暗喜,徐婉真扯了她一把,才连忙和汪妙言、徐婉真一起施了礼。
  于徐婉真而言,这平国公世子刘祺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之前在去东郊的小路上撞见过一次,幸得樊彬出手相救。还好当时她戴着帷帽,此刻应该不认得她。
  春红上前一步,引见道:“世子爷,这是汪大小姐、涂二小姐、徐大小姐。”
  刘祺然身后的下人上前,将那碍事的鱼竿拿开。听到姓涂,他从呆愣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问道:“松溪书院的涂山长,是你什么人?”
  邬娘子的来历,涂家上上下下谁人不知?知道眼前的是平国公世子,涂曼珍心头一紧,轻声答道:“是我曾祖父。”
  和刘祺然一道前来的几名男子一听,因着邬娘子一事,涂山长打了平国公府的脸面,至今尚未找回场子,这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这会见刘祺然竟然遇上了涂山长的曾外孙女,便知道有好戏看了,当下撺掇道:“哦,原来是涂山长家的小娘子。”故意拉长了声音,嘻嘻哈哈。
  刘祺然出现的时机,比自己计算的还要好,汪妙言松了一口气,在心头暗暗盘算。在上画舫之时,她便吩咐了她的贴身丫鬟冬雪,只要看到她们去船头钓鱼,便设法将刘祺然引过来。
  她上京就只带了冬雪和管事嬷嬷,眼下在楚王府中寄人篱下,冬雪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好在冬雪是个伶俐的,这差事办得不错。
  汪妙言两眼瞬了一瞬,不着痕迹的往涂曼珍、徐婉真身后躲了一躲。刘祺然原就没注意过她,这下她更加不引人注目。
  那几名男子一起哄,刘祺然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他连路边见到涂家徽记的马车都要停下来为难一番,又夸下过“别让我见着涂家人,见一个打一个!”的海口,整个洛阳城都知道,他对涂家的憎恶。
  此时涂二小姐就在眼前,若是轻轻放过了,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但这么一个清新娇俏的小娘子放在面前,又有公主府的下人在侧,他还真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当下把脸一拉,拿着鱼竿的事情做筏子,轻蔑道:“看来涂山长的家教养不怎么样嘛,涂二小姐毫无闺阁风范,拿着鱼竿乱扔,啧啧。”
  听他污蔑曾祖父,涂曼珍急红了脸,伸出一根水葱般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刘祺然道:“你,你……”那鱼竿确实是自己脱手扔出的,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反驳。
  刘祺然打开手中的象牙玉扇,晃动了几下,踱步向前,道:“做错了事,勾破了本世子新上身的袍子,还不给本世子道歉,这是什么家教?”
  最后一句话拖长了尾音,说的是阴阳怪气。后面那些男子闻言起哄道:“说得好!我们也来问上一问,这是什么家教?”
  被众男子取笑没有家教,涂曼珍又羞又急,一张脸涨的紫红。长这么大,她何时有过这么难堪的境地?又想不到合适的言词应对,头脑一热,顺手拿起一旁的鱼篓,朝着刘祺然便泼了过去。
  那鱼篓里盛了半篓子水,还有几条之前钓上来的大肥鱼。这一泼不打紧,水哗啦一声泼在船板之上,溅得刘祺然和那些男子的袍子上全是污水。还没待他们反应过来,几条活蹦乱跳的大肥鱼又跃了出来。
  刘祺然离得最近,眼睁睁见到一条大鱼直冲他而来,右手反射性的一挡,却忘了手上还拿着象牙玉扇。只听到“咔嚓”一声,那玉扇本是精致物件,主人家拿着都是爱都爱不够,呵护备至的,怎经得起这样的冲击?应声而断。
  “哎呀,我的扇子!”还不待刘祺然心痛,那条鱼已扑上了他的胸口,他用手一抓,触手都是滑腻腻的鱼腥味,嫌弃的放手。但那鱼哪里肯停下,兀自蹦跶的欢。刘祺然想要后退一步,但船板上全是刚才泼出来的水,一时重心不稳,只听得“噗通”一声,他四仰八叉的向后摔倒在地。
  说起来长,但其实从涂曼珍泼出鱼篓,到刘祺然倒地,事情的发生就在瞬间。
  这个变故,惊呆了船头的一众人等,俱都静了一静,只剩下刘祺然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的声音。
  平国公府的下人一个激灵,上前将他扶起来,刘祺然撑着腰,恨恨地盯着涂曼珍,口中直叫唤:“哎哟,我的腰!”
  他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男子,也顾不上身前那几尾乱蹦的鲜鱼,个个连忙上前嘘寒问暖。
  他们都是平日里跟着刘祺然身后,飞鹰走兽的纨绔子弟,身世均不及他。这次的“牡丹花会”,要不是靠着平国公府的面子,他们哪里能进的来?此时见刘祺然出了这么一个大丑,哪里还敢取笑,自然要赶紧抚平他的心气。
  其实,涂曼珍将鱼篓泼出的同时,便后悔了。眼见刘祺然摔倒在地,心知惹了大祸,一颗心紧张的怦怦乱跳,脸色苍白。
  见刘祺然恶狠狠的眼光,徐婉真上前一步,将她拉到身后。

  ☆、第192章 酣畅淋漓

  将涂曼珍拉到身后,隔着衣服,徐婉真都能感到她的身子在簌簌发抖。安抚的拉过她是手拍了拍,却发现她手心是全是汗水,看来是吓坏了。
  事情发生后,汪妙言也一声不吭,看来都还是小女孩,惹了平国公世子,都不知道如何收场。徐婉真在心中叹气,这场面,也只有靠自己去撑了。好在这里是公主府,想必那刘祺然也会顾忌几分。
  趁着对面乱着一团,扶刘祺然的扶刘祺然,捉鱼的捉鱼,擦袍子的擦袍子。徐婉真拉过春红,在她耳边低声嘱咐:“快去请你家王爷来!”楚王妃病着,也只能是楚王出面了。
  能在楚王妃手下办事,春红也是个机灵的。虽被眼前这一幕震着,但闻言马上反应了过来,悄然向后退去,直到退出了众人的视线,绕到了另一侧船舷,便发足疾走。这场面,只有楚王才镇的住。
  她边走边想,这平国公府与涂家的梁子,又多结了一层。邬娘子一事,不过是被失了脸面。但今日这一闹,却是涂二小姐直接把刘祺然给伤着了。这新仇旧恨加起来,可怎生得了?那涂二小姐看上去活泼娇俏,没想到竟然这么泼辣,一言不合便动手。
  得赶紧去请楚王,刘祺然吃了这个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涂二小姐也是为着给楚王妃探病而来的,万一伤着了,楚王府岂不白白得罪了涂山长?
  想到这里,春红益发加快了脚步。
  这边众人好不容易将刘祺然收拾的利落一些,却见他花也掉了,粉也花了,手中的玉扇也断了,宝蓝色的锦袍算是全毁了,下裳被鱼钩勾破的丝线还没来得及弥补,又被鱼在胸口蹦跶过一回,一团一团的全是水迹。
  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他凶神恶煞瞪着涂曼珍,恨声喝道:“敢惹小爷!活得不耐烦了?!”声音虽然狠厉,但他那张脸被鱼身上溅起的水湿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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