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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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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井口出现的石京泽,徐婉真并不意外。不是他,迟早也会出现别人。既然是名未曾谋面的公子,说明他只是刚巧遇上,并不是楚王妃派出来寻找的人手。
  只要不是刘祺然,这公主府中,应该无人敢像他一样放肆。不过,为免万一,徐婉真扬声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位公子?我来摘些杏花回去给楚王妃,不曾想,半途遇到这个登徒子。”
  听她言辞清晰,话语间还威胁自己不要打坏主意,楚王妃知道她的动向,石京泽一颗提着的心陡然放松,唇边浮上一丝笑意。
  这种话中有话的闺阁大小姐,是他以往最敬而远之的。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听到徐婉真这样说话,竟然心情颇好。
  他扶住井口,朝下喊话:“我是安国公府的世子。你再坚持一会,我马上救你上来。”
  石京泽拉过那条井绳,迅速解开上面已经摔裂的木桶,将绳子扔到井下,喊话:“你把绳子系在腰间,一定要系稳了,我拉你上来!”
  徐婉真站在井水里,已有两盏茶功夫,浑身冻的簌簌发抖。抓住他扔下来的井绳,咬住冻得发乌的嘴唇,脑中使劲回忆起在现代时学过的水手结,在腰间死死的打了一个死结,伸手扯了扯绳子,用全身的力气大喊:“拉!”
  听到她的喊声,石京泽手下使劲,几下便将她拉出了井外。
  重新见到天日,徐婉真不适应的眯了下眼睛,方才站住了身子。下半身衣裙仍然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曲线毕露。风一吹过,狠狠地打了几个寒颤,“阿嚏!阿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回过神来,徐婉真勉力朝着石京泽深深施礼,道:“民女多谢世子爷出手搭救。”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在那井水中还会更久,理当郑重道谢。
  她一路奔逃至此,但头发还算整齐,几络微湿的黑头贴着脸颊垂在脖颈之上,益发衬得她的肌肤欺霜赛雪。此刻冻的脸色发白,嘴唇发乌,衬得一双眼睛分外明亮。举手投足间,仍流露出优雅的仪态。
  然而,春末初夏的衣衫轻薄,衣裙尽湿后,将她美好曼妙的身姿勾勒的玲珑有致。
  徐婉真本就身姿修长,在郑嬷嬷的精心调养下发育的极好。玉色的月华裙被水浸湿后近乎透明,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包裹在其中若隐若现。
  石京泽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呼吸急促,心不禁漏跳了一拍。非礼勿视,忙转过头去:“小姐不必多礼。”

  ☆、第203章 安心(为龟仙人桃花扇加更)

  见她在如此境地,仍不忘敛礼道谢,这样的风姿,让石京泽折服。
  他的猛然转头,使徐婉真一惊,这才霍然醒悟湿衣将她的身体暴露在外。慌忙掩住身体,快步走到一棵大树后躲起来。
  石京泽用眼角余光看到她已躲好,解下腰间酒壶抛过去,背过身道:“你这样下去不行,赶紧喝口酒暖暖身子。”
  若是在冬天便好了,自己可以解下大氅给她,一来取暖,二来可遮蔽身体。不知道她穿起自己的大氅来,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格外惹人怜爱吧。
  石京泽脑中一阵胡思乱想,哦,不行,可不能是冬天!真是冬天得把她给冻坏了。
  徐婉真接过酒壶,勉力稳住哆嗦的双手,去拔开酒壶的塞子。她从里到外都已凉透,这壶酒实在是太及时了!这时也顾不上是石京泽的酒,顾不得他是否喝过。
  但她此时实在是太冷了,寒意袭来,牙齿打着战,两手颤抖得就要拿不住酒壶,哪里还有力气拔出那个塞子?正暗暗焦急,身后一暖,跌入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
  感到熟悉的安全感,徐婉真心神一松,仰头看去,果然是武正翔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黑眸中盛满了担心和不安。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哪怕他受伤、游走在生死边缘之际,都能谈笑风生。
  这样的他让徐婉真感到心痛,勉力绽放出一个浅笑,伸出手,想要去平复他眉心狠狠皱起的“川”字,虚弱的道:“我没事,你放心。”
  她先是中了媚药,又被白玉镯的绯色光芒刺痛,接着在井里折腾了一回,这具身体早已支撑不住。不过是因为没到安全的地方,全凭一口硬气在支持。
  此时见到武正翔出现,心神松懈,终于可以安心了。
  她勉强说完,便往后倒去,陷入了鹈蜗纭
  武正翔的心,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过。她都这样虚弱了,还记挂着他的感受,怕他担心。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好的女子。
  低头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触手四肢冰凉,让他又记起了在扬州那一夜,她落水之后也是这般。看了一眼她手边的酒壶,拿起喝了一大口,俯到她的身上,从嘴里将酒给她喂进去。
  石京泽迟迟听不见动静,仍然背对着这边,问道:“酒你喝了吗?要不要我去找你的丫鬟来。”
  武正翔又喂了徐婉真几口酒,摸了她的手脚逐渐有些暖意。听到石京泽的声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轻轻放下酒壶,打横抱起徐婉真,几个起落消失在杏花林中。
  论功夫,武正翔数一数二,他的离去并没有惊动石京泽。
  等石京泽问了几声都不见动静,转身一看,徐婉真却不见了踪影。
  他大吃一惊,疾步走过去一看,树后只剩下他的酒壶,地上用树杈写了几个字“谢过,放心!”字迹刚劲,但略显凌乱,显然是匆匆写就。意思很明白,谢谢他救了徐婉真,请他放心她的安全。
  石京泽摸着头想了一回,来人的武功显然远远比他高明。
  看笔迹应是一名男子,这会是谁呢?这是公主府的后宅,伺候的下人全是丫鬟婆子,并没有男子。今日能进来的,都是应邀而来的宾客。
  眼下在公主府上的宾客,又比他身手高明的,可没几人。而且如果是他们,犯不着如此藏头露尾。拿起手中的酒壶掂了掂,重量少了好些。
  他心中大定,看来此人不会对徐婉真不利,否则也不会喂酒给她暖身子。只要她安全便好,石京泽这样想着,用脚尖抹去了地上的字迹。
  走回刘祺然身边,紧紧皱起眉头,唉,这个烂摊子还需要善后。
  刘祺然虽然昏迷,但仍旧面红耳赤,呼哧呼哧出着粗气。
  石京泽用井绳将他捆了,极粗鲁的将他扔入井中,用井水泡了一盏茶功夫,又提起来。被冰凉的井水这样一泡,刘祺然浸了个透心凉,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哇哇”乱叫,在半空中手脚并舞。
  石京泽喝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给扔进去。”
  听出他的声音,刘祺然放心不少,随即一阵哀求:“哎,伯洲兄,别,可千万别松手。”
  待重新回到地面,刘祺然瘫在地上不想起身。他今日的惊吓也够多的,在船头摔跤跌倒,接着又中了媚药,眼下哪里还有力气起身?
  石京泽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子,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他身上指指点点,道:“你好歹也是堂堂平国公世子,怎么弄成这样?把我们国公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刘祺然两眼无神,回想起今天这些遭遇,道:“伯洲兄……”
  “别!你千万别跟我称兄道弟,倒八辈子血霉才有你这样的兄弟。”石京泽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鄙夷。
  刘祺然苦笑一下,道:“好吧,世子爷。我知晓你们都看不起我,但我平日虽然浑,但也不敢青天白日的去污人清白吧!何况这里是哪里?”他狠狠的拍了下地面:“这里是公主府!我敢在这里犯浑耍狠?”
  石京泽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同作为国公府的子弟,两人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熟的不能再熟,彼此的秉性再了解不过。
  这刘祺然平日里虽不学无术欺行霸市,混迹在三教九流之中,但紧要的原则他还是拎的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何况,他亲眼见到刘祺然身上的症状,一定是中了“眼儿媚”的缘故。
  眼儿媚,已经有好几年未曾出现过了。在几年前曾经出过几桩采花大案,淫贼便是用的这“眼儿媚”。
  这药的厉害之处,不仅让女子春情勃发,更能令她神智迷糊,将身体触感放大数倍。一句话,便是贞洁烈女,服了这药也会主动求欢。事后,受害的女子反而会认为,是自己太过下贱才被人得手。
  这种药,他以为早已销声匿迹,怎么出现在公主府中?
  石京泽拧眉思考,用树枝点着他的胸口:“说说吧,你今天是怎么中的招?”
  刘祺然在地上翻了个身,一脸苦相:“伯洲,你弟弟我今日惨了!你一定要救我。”
  “说了不要跟我称兄道弟,有话快说!”

  ☆、第204章 公主的惩戒

  刘祺然讲了一遍船头的事,苦笑道:“其实那涂家,我也不是那么恨。只是既然我父亲看他家不顺眼,我当然也不能给好脸色,你说是吧?那涂家小娘子水灵灵的,我也没想要怎么着她,不过是兄弟们起哄,我下不来台,才想骂她几句解恨么,也好下台阶。”
  伸手抹了一把脸:“谁知道她娇滴滴的小娘子,脾气这么泼辣?竟然敢拿鱼篓泼我?”
  石京泽听他讲的时候便想笑,这下更是乐不可支,笑得都快岔了气:“没想到啊,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好笑了!可惜自己不在现场,未能亲眼目睹。
  “叫你嘴上缺德,活该!”
  刘祺然一脸懊恼,悻悻然道:“不过是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反应那么大。”
  石京泽擦去笑出的眼泪,道:“对你这种泼皮,就是要涂家二小姐这种不讲理的才行!”
  “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娘子!”刘祺然嘟囔道:“看起来水葱似的,出手那么狠。要不是她,我今儿也不会这样倒霉。”
  “那后来呢,你怎么又中了这药?”石京泽收了笑意,正色道。
  刘祺然一阵恍惚,道:“我也不知是何时中的。楚王命我在甲板上反省,我哪敢不听?后来昭阳公主使人来传话,令我立刻向涂二小姐道歉,并择日备礼去向涂山长赔罪。”
  闻言,石京泽掩不住面色的惊愕:“这,这也太狠了!”
  “谁说不是呢?道歉也就罢了,还专程去找涂山长赔罪?我爹不揍得我找不着南北,我就不姓刘!”他想起此事便发愁。
  他爹,便是从前的平国公世子,眼下的平国公,是个最好面子不过的人。如今的平国公已大不出前,但他的吃穿用度仍不改当年,出手豪奢,就怕被人看不起。
  因邬娘子一事与涂山长结怨,换了别人,找个中间人调停一番,双方找个台阶便下了。平国公轻轻放过邬娘子,还能卖涂山长一个好,何乐不为?
  但搁在他身上,帮族人出头,涂山长却没有给他脸面,这个坎是万万迈不过去的。才造成刘、涂二家几十年的结怨,越结越深。
  而他的儿子,如今竟然要去给涂山长赔罪?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昭阳公主的这个惩戒,看起来只需赔礼便轻轻放过。但却是抓住了刘祺然的软肋,让他左右不是人,至少得脱层皮。这一手,四两拨千斤,实在是高明之至!
  这短短时间,便能使出这样的惩戒办法,这权谋之术只怕已深入骨髓。窥见这冰山一角,石京泽对昭阳公主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刘祺然翻身坐起,伸出两手哀叹道:“去赔礼,我爹不会放过我!不去,公主不会放过我!伯洲兄,你让我如何是好?我都愁了一下午了。”
  石京泽也挠头,这两难之局,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道:“你让我先想想,这一时半刻哪有什么好主意?这说着说着怎么说偏了,你到底怎么中的招,后来呢?”
  “后来嘛,我便让那些跟着我的人散了。丢人啊,今天。”刘祺然回想道:“我下了画舫,也没想好去哪里。这不是心头发愁嘛,就想去找点酒喝。结果没走多远,来了个小丫鬟,说涂大小姐约我在杏花林一见,然后我便来了。再然后,”他将两手一摊:“你都看见了。”
  “你没喝什么?酒,还有茶?”石京泽追问。
  “好像真没有啊,所以我说不知道怎么中招的。”刘祺然苦苦思索。
  “那个丫鬟,你认识吗?”
  “挺眼生的。”
  石京泽白了他一眼:“一个眼生的丫鬟随便传个话,你都信?什么智商。”
  刘祺然懊恼道:“我反正也没什么地方想去,就想着去看看么。徐大小姐和那涂二小姐是一路的,我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跟我讲,比如劝我不要再为难涂家之类。”
  石京泽一时语塞,片刻后方道:“你,也动动脑子啊!堂堂闺阁千金,会单独约见外男?”
  刘祺然嘿嘿一笑:“那万一她是看上小爷,要自荐枕席呢?一个商家女,能有多矜持。”
  听他语气轻浮,石京泽脑海中浮现徐婉真的身形,她宁愿冻死也不愿清白受损,这样的好女子怎能容他诋毁?沉下脸道:“你放尊重些!徐大小姐是未出阁的小姐,容不得你这样污蔑!”
  刘祺然是京城一害,石京泽为了掩藏本来面目,也没少做沾花惹草之事。
  这两个纨绔在一起,除了打架斗殴便是谈论女人。这样的话题,两人不知说过有多少次,相约上青楼狎妓也不是一次半次。
  因此,见他这样说,刘祺然神色愕然,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了?随即眼珠一转,用肩膀去顶石京泽,揶揄道:“石兄,你该不会,看上了这徐大小姐?”
  石京泽眼前闪过徐婉真明亮的双眸,心头一慌,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断然道:“莫乱说!我是有妇之夫。”
  见到他如此神色,刘祺然这个花中老手还有什么不明白?
  心头大乐,连公主的惩戒也暂时抛诸脑后,嘻嘻一笑道:“伯洲?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喜欢便喜欢,对兄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是后院多一个妾,嫂夫人早就习惯了。”
  石京泽霍然起身,怒道:“事关她的闺誉,此事你不得再说一个字!”
  男人之间谈论女人本属平常,但若是有一丝口风传出去,对徐婉真却是相当的不利。人们不会管谁看上谁,只知道她尚未及笄,便与男人有了牵扯,定然是她行为不检。
  更何况安国公府和徐家,门第相差之悬殊,人人都会将她当做攀龙附凤之人,谁会去了解真相?
  看到石京泽发怒,刘祺然也不再试探,举起双手道:“好!不说便是,我发誓。”心中却更加认定,这次石京泽怕是真的动了心。
  斜睨了坐在地上的刘祺然一眼,石京泽道:“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否则我便不帮你想办法,怎样应付你爹。”
  刘祺然拍了拍胸脯:“伯洲兄你还信不过我?我刘祺然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还从未试过言而无信!”
  石京泽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他略微沉吟,又问他:“既然你下了画舫后没有吃喝过,那在画舫时呢?”
  刘祺然拧着眉苦苦思索,突然大叫:“啊,有了!一定是那时!”

  ☆、第205章 我明白了!

  石京泽侧过头看着他,戏谑笑道:“能想起来,你总算没废到家。否则说出去,连怎么中招的都不知。”
  刘祺然恨恨道:“一定是那时!我在甲板等候昭阳公主的发落,神思不属。有丫鬟来给我们几人上过一轮茶。”
  “可认识?”
  刘祺然摇摇头:“那会儿人多,闹哄哄的。我心里又搁着事,哪里注意过一个小丫鬟?”
  石京泽思索片刻,道:“为今之计,只有从传话给你的那名丫鬟入手。不管是谁,打的什么主意,既然把脑筋动到你身上,你不会就这么轻轻放过吧。”
  “轻轻放过?”刘祺然一阵怪叫:“那绝不可能。我跟你说,今天这梁子结大了!我要是真的如她所愿,在公主府干了这事,这京城虽大,但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石京泽哈哈一笑:“说归说,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丫鬟通常都跟在小姐身边,除了像今天这种场面,这小姐哪是随便就能见到的?何况,你还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
  他说的这些,刘祺然何尝不知,沮丧了一会,又恶狠狠道:“那丫鬟的长相,化成灰了我也记得。总有一天会被我给碰上!等到那时……”他攥紧拳头:“让她知道,得罪我刘祺然的下场!”
  昭阳公主也好,父亲也罢,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但,区区一个丫鬟,也敢爬到他头上作妖,一定会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刘祺然心中发狠。
  画舫上,秋雨查看完汪妙言脚踝的伤处,去回禀楚王妃。
  涂曼珍急道:“汪家姐姐你且先歇着,我得去杏花林了。耽误了这好些功夫,徐表姐恐怕等的急了!”
  汪妙言扶着伤处,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虚弱的笑,道:“理应如此。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算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眼下涂曼珍赶去,恐怕正好能见证一番云雨吧!
  她垂下头,掩住眼神中的得色:“方才婉真妹妹便有些身体不适,要不要我禀了王妃,若王太医还在船上,请他去看看?”
  涂曼珍眼下只想快点去到杏花林,忙道:“就不麻烦涂家姐姐了!这次距杏花林不远,我先去看看。若是有不好,再遣画堂回来请。”
  汪妙言微微颔首,道:“那便请涂家妹妹代问一个好,我这里腿脚不便,就不过去添麻烦了。”
  辞了汪妙言,涂曼珍带着画堂匆匆下船。
  虽然汪妙言一直笑语宴宴,语气殷切,但她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直到离了这画舫,她才舒了一大口气。
  她心中疑惑,问画堂道:“画堂,你说这汪大小姐笑容可亲,温言细语,待我也好。可我,怎么觉得离开她时,有一种终于摆脱了的感觉?”
  画堂是李氏身边得用的一等丫鬟,心思缜密非雨燕之流可比。
  听到涂曼珍的问话,她斟酌了一下言词,道:“二小姐。这对你好不好,不是看态度和言行,而是看行为。”
  “行为?怎么看?”涂曼珍疑惑。
  画堂得过李氏嘱咐,趁机也教涂曼珍分辨一下人心:“比方说,那平国公世子破口大骂时,汪大小姐人在哪里?他要冲上来动手时,又是谁将你护在身后?”
  闻言,涂曼珍蹙眉深思了片刻,猛然抬头,眼睛中闪过一丝灵光,道:“我明白了!”
  见她如此,画堂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这涂曼珍平日的性情,她作为一个丫鬟,看得比李氏更清楚。说得好听是天真烂漫,说难听点便是无知冲动、不用脑子。但愿经过这件事,她真的能明白吧。
  只听涂曼珍自顾自说下去:“怪不得我想快点离开画舫,原来在心里,我是知道汪大小姐是虚情假意。怪不得我牵挂着徐表姐,她才是真正护着我的人。”
  她虽贪玩不想事,但直觉却是灵敏的。画堂接口道:“正是如此,我们快去林中。”
  “对,对!”涂曼珍加紧了脚步,道:“也不知道徐表姐眼下怎样了。”
  待两人来到那个亭子前,里面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画堂,你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形?”
  画堂进去半晌,出来禀道:“回二小姐,这亭子里面没人。茶具等都在原位,不想有人用过的样子。”
  “咦?”涂曼珍心下疑惑,明明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朝这边来了,怎会毫无踪迹?
  “二小姐,不如我们先四下找找。若是找不见,可能徐大小姐等得久了,已经回转‘牡丹园’。”画堂建议道。
  涂曼珍的直觉告诉她,徐婉真不是这样没交代的人,但如今别无他法,也只好试试看。
  两人正要开始寻找,远远来了一名公主府上的侍女,见了她们忙上前问道:“可是涂二小姐?”
  涂曼珍忙应了,问道:“正是,不知是哪位姐姐?”
  那侍女屈膝施礼,道:“不敢当,唤婢子春莺便好。奉公主之命,前来转告涂二小姐。徐大小姐先前有些着凉,在这里晕倒了。正好被我遇见,叫软轿来将她抬回去休息了。”
  “什么?徐表姐晕倒了?”涂曼珍一急,用力抓住春莺的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春莺手上一痛,感受到她的急切,便未做计较,道:“可能是吹风太久了些,徐大小姐身子骨弱便禁受不住。”
  “可请了大夫?”
  “请涂二小姐放心,已拿了公主贴子去请太医。”春莺回话。
  是了,这里是公主府,请的都是太医,我真是急晕了头。想到这里,涂曼珍放开春莺,瞧见她的手腕上都有了几个明显的红指印,不免有些呐呐,道:“这,都是我不好。春莺姐姐……”
  春莺笑道:“不妨事,涂二小姐心忧表姐病情,姐妹情深。”
  涂曼珍面上一红,心道:“自己这急脾气,也真该好好改改,亏得人家不计较。要是计较起来,跟公主告一个黑状,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见她不好意思,春莺道:“请涂二小姐跟我来,先回‘漱雨轩’歇息片刻。还有半个时辰,花王品评便要开始了。”
  涂曼珍面色犹豫:“可我想去先看看徐表姐。”
  春莺回禀:“眼下,徐大小姐在公主起居室等候太医诊治,暂时不方便也请涂二小姐进去。”

  ☆、第206章 醒了(为龟仙人桃花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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