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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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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苦着脸,将马车驶到二门外停了,施礼道:“秋雨姑娘,那报信的汉子撂下话就走了。”
秋雨点点头,撩了帘子进入车内。只听得“咚”地一声,她太过震惊,以至于头撞到了车顶。
她距离近,看得比那门房更清楚。汪妙言的脸颊上有被扇过耳光的指痕,闭着的双眼高高肿起,显是狠狠地哭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处处都是红紫色的淤痕。
这种淤痕她在楚王妃身上见过,那是****后的痕迹。但此时汪妙言身上的痕迹,却是如此触目惊心。
形容如此凄惨,明眼人一看便知,汪妙言遭遇了什么。汪妙言如今住在楚王府,是谁竟敢在楚王府头上动土?
秋雨目光往下,触及摆在汪妙言身边的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银票、一些散碎银子和几个大钱,还有早间出门时汪妙言头上戴的钗环、一套仆妇的衣服和一对绣花鞋。
她再看了看她的双足,上面穿的是一双能走远路的羊皮靴子。
秋雨心中冷笑:“原来你真的是要逃走,瞧这准备的可真是充分。”
略为沉吟一下,吩咐外面的婆子:“端一碗凉水来。”
楚王府的下人训练有素,看见这样的事听到这样的命令,婆子也毫不迟疑,盏茶功夫便端了一碗水来:“秋雨姑娘,放在何处?”
秋雨从帘子后伸出一只手:“递给我,你们都散了吧。”
接过凉水,秋雨毫不迟疑的往汪妙言的脸上泼去。
被冷水一激,汪妙言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近在咫尺的秋雨,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终于不在那个魔窟,想想自己经历的折磨,汪妙言便不寒而栗。但见到秋雨,说明又回到了好不容易才逃脱的楚王府。刘祺然怎么会让人送自己回来?难道他就不怕楚王知道此事?
秋雨冷冷发问:“让你下车去处理事情,怎么转眼会不见?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她发问,汪妙言面上升起悲情,哭泣道:“秋雨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车就被人打晕,被他们掳到一个庄子上。后来又再次昏迷,再次醒来便见到了姐姐。”
见她到了这种地步仍在抵赖,秋雨厌恶道:“收起你这副嘴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手指向那翻开的包袱:“你这逃跑,准备的好精心。”
汪妙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又是一个激灵。这个包袱怎么也还在?刘祺然实在是可恶至极,连一条活路都不留给她。
眼见无法狡辩,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忙道:“秋雨姐姐,方才骗了你是我不对。烦您转告楚王妃,是刘祺然污了我的清白。”其余二人对她做的事,她会一辈子埋藏在心底,永远不要再想起。
秋雨面上狐疑,她再也不信汪妙言所说的话:“当真?”
汪妙言连连点头,她如此惨状,若不能让楚王妃觉得自己有用,下场必定凄凉。
“无凭无据的,我为何要信你?谁知道你在哪里勾搭的野男人,那些拦住马车的人,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秋雨发问,一句比一句凌厉。
汪妙言苦笑:“姐姐还不知道吗,我被王妃禁足,冬雪又不在,我哪有这么大能力安排这么多人。这些人,定然是刘祺然安排的。”
凝神苦思了片刻,汪妙言叹道:“要说证据,我却是拿不出来。姐姐若是不信,我也无法。只是楚王妃那边,也不好交代。”
汪妙言是楚王妃拉拢平公府的棋子,秋雨自然是知道。对她的处置,确实需要禀过王妃才行。
伸手解了缚住她手脚的绳子,将包袱里的仆妇衣服扔给她。“你先换上,正好可以掩人耳目。记住,你在今日下午就和汪侧妃一起回到了府内。此时只不过是一名下人,前来拜见汪侧妃。”
在楚王妃没有决断之前,先帮她掩藏一二。
汪妙言手脚获得自由,但被绑缚太久,四肢如虫蚁啃过般奇痒无比。两手颤抖着接过衣服,揭开被子抖抖索索的穿起来。
好不容易应付完秋雨,此时她才觉得浑身上下似乎被车碾过一般,麻痒、酸痛、胀痛、两腿间撕裂的痛,让她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秋雨背对着她坐着,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意思,语气硬邦邦的催促道:“快些!”
忍着种种疼痛不适,汪妙言终于穿好衣服换成绣花鞋,系好包袱,又将发髻打散遮住面颊,低声道:“我好了。”
秋雨转头一看,冷冷道:“倒还有几分像。”
说完当先下了车,汪妙言挪动着身子,也跳下了车。落地的瞬间,两腿酸软无力差点要跪倒在地。
为了不露馅,秋雨忍住心头厌恶扶了她一把,低声道:“快走,先回你姐姐的院子里,梳洗一番。我先去禀王妃,看王妃要不要见你。”
☆、第282章 从天堂到地狱
秋雨在前面疾走,汪妙言如今这种情形,又进了府,丝毫不担心她会跑掉,便没让人跟着她。自己径直朝楚王妃的院子里去。
汪妙言刚经历破瓜之痛,步子迈得分外艰难,好不容易才遮遮掩掩地回到汪侧妃的院子。
院中有两名婆子正在清扫院中落叶,汪妙言在角落中站了片刻。以她目前扮演的下人身份,是不敢直接进去汪丹若的房门的。
好不容易等到青雁端了水出来,她连忙迎上去,抓住她的手低声道:“青雁,是我。”
青雁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正要呵斥,却听到是汪妙言的声音。
青雁并不知道是她主动逃跑,见她如此打扮,忙将她拉回房中,回身掩上门。
汪丹若诧异问道:“什么事?”
汪妙言见房中并未他人,扑上去跪在大姐腿下,哀哀哭泣起来。
见她形容凄惨,汪丹若叹了一口气,吩咐道:“青雁再准备一桶热水来。”
支走了青雁,汪丹若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搞成这样?”
语气中真挚的关心,让汪妙言更加委屈,哭诉道:“大姐!我刚走出没多久,便被刘祺然使人掳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难以启齿。
汪丹若闻言大惊:“怎么会这么巧?”
“想来不是巧,那撞了马车的人定是他安排的。”汪妙言恨声道:“我下车逃走,正好如了他的意。”
“他没把你怎样吧?怎么又送你回来了?”
“阿姐!”听她问起,汪妙言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滚落:“我的清白,已经被他给污了!”
“什么?!”汪丹若面色发白,后悔自责道:“我就不该同意你逃走。这是什么馊主意,唉!”
“这不关姐姐的事,都是刘祺然太过奸猾。”若是诅咒可以死人,汪妙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汪丹若蹙眉沉思片刻,问道:“这不对呀,刘祺然又不知道王妃的打算,怎么会针对你?”
汪妙言是有苦自己知,这是刘祺然对下药之事的报复,含糊其辞道:“或许是王妃那里走漏了口风,也未可知。”
青雁准备好了热水,汪妙言脱去粗布衣衫泡入热水中,折腾了一天的身子总算是稍稍得到缓解。
沐浴完毕,用热毛巾敷了脸,面上的指痕和浮肿的双眼消退了一些。重新换上自己的衣裙,挽了发髻,青雁便来唤她,楚王妃要见她。
……
这次见楚王妃,她再没了上次的底气。跟在秋雨身后,悄声进了房,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脚下。
楚王妃斜靠在贵妃榻上,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跑了?”
“我知错了。”汪妙言磕了一个响头。
“让你去平国公府上做正妃,你要逃跑。这下好了,身子也被刘祺然污了,正妃之位你也休想得到,要你何用?”
与汪丹若不同,对刘祺然要掳走汪妙言的原因,她心中清楚的紧。
刘祺然这种京中霸王,上次被汪妙言下了药吃了暗亏,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此次找到时机便报复回来。
楚王妃扫了地上跪着的汪妙言一眼,这件事情恐怕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想到秋雨描述的,汪妙言在马车上的惨状,以刘祺然这种肆无忌惮的性情,必然不会是污了她情白就算。只是,眼下她并不想戳穿。
汪妙言伏在地上,道:“小女子愿以这残躯,供王妃驱策。”
“哦?你还有什么用处,我怎么想不出来?”
“王妃,我思来想去,不妨用苦肉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赶出府去,着意让太子知道后,我会使太子收留我。往后王妃再想知道太子府上的消息,就容易多了。”
楚王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都成什么样子了,她还想着太子。“办法倒是不错,但以你的残花败柳之躯,就算到了太子府,又能探听到什么要紧的消息?”
汪妙言抬起头,道:“我这身子,相信王妃定有法子。”
楚王妃失笑:“你对本妃还真有信心。”凝神细思片刻,道:“不过你说对了,我还真有法子。另外,秋雨,将那个匣子拿来。”
秋雨应声而去,不多时捧回来一个白玉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两排小瓷瓶。
楚王妃素手拈起其中一个,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想去太子府,你先把这颗药服下。”
汪妙言也不问是什么药,接过来毫不犹豫的服下。片刻之后,只觉胃里一阵巨痛,好似有虫子爬出来钻到了心里。
她仰起脸,唇色发白,颤抖着双唇问道:“这是什么药?”
“服了再来问,不嫌太迟了吗?”楚王妃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蔻丹,道:“苗疆的‘心蛊’。每个月十五苏醒一次,这时你要是没有服下解药,就会爬进心里,吃掉你的心脏。剜心之痛,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汪妙言一阵恶寒,原来自己体内当真住了一条虫子?张口欲呕,但哪里还呕的出来?
楚王妃示意,秋雨拿出一颗解药给她:“这个月的先给你。记住,十五那日过了子时就服下。早了没有效果,别怪我没提醒你。”
秋雨心下鄙夷,这个汪妙言花样不断,妄想以花言巧语脱离王妃掌控,这下看她还怎样逃脱。若不是她三番五次,珍贵的“心蛊”也不会下到她的身上。
“你且去吧,这几日养好身子。否则太子一看你就非完璧之身,你哪里还能靠近他?”
汪妙言白着一张脸离去,今儿这一日,她是从天堂到了地狱。
刚刚才逃脱楚王府一刻钟,心中的欣喜还没褪去,便落入刘祺然的魔掌。楚王妃发现了自己逃跑的事情,不得不服下“心蛊”。
“徐婉真!”她捏紧了拳头,此时除了刘祺然,她最恨的就是徐婉真。若不是她在杏花林中没有中计,怎么会害得自己如此下场?
汪妙言实在是想不通,在那种绝境之中,徐婉真如何能保住清白?在王府中处处受限,这时她才明白为何大姐对楚王妃畏之如虎,她的手段心计当真深不可测。自己想方设法,仍没能逃脱她的掌控。
“我在地狱,你为什么就在天堂?我清白已失,你为何还安好?”汪妙言咬牙切齿的想道:“等到了太子府,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第283章 老气横秋
徐婉真不知道,汪妙言的遭遇竟然会这么惨。也不知道,她已经成为汪妙言的头号大敌。
这几日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但大哥亲自回来一趟,分说了他见了石京泽的经过,徐婉真便放下心来。
既然事情会有转机,她也就不再操心,安心下来调理身子。
苏良智来过两次,给她施过针又换了方子。在郑嬷嬷、桑梓的精心照顾下,徐婉真的身上的风寒已经大好。
青萝扶着采丝来磕了头,采丝道:“婢子已经大好,请小姐让我回来服侍。见小姐病着,婢子实在不能够安稳闲着。”
徐婉真观她脸色红润,又看了看她的伤口,才道:“既已大好,今儿你先回家一趟,也让家人放心。明日再来领差事。”
桑梓拿了一匣子玫瑰酥过来,笑道:“近些日子小姐突然想吃这玫瑰酥,小厨房里每日都要做好些出来。这是今儿刚得的,你拿些回去,让家里人也尝尝。”采丝感激不尽的去了。
关于这玫瑰酥,徐婉真是那日看他吃的香,便让冯兴家的也做些出来。桑梓提起这玫瑰酥,她心下有些羞涩,笑骂道:“好你个桑梓,拿我的玫瑰酥去做人情,经过我同意了吗?”
桑梓笑着给她捏着肩,道:“我就是小姐肚子里的那条虫,采丝忠心护主,小姐绝不会舍不得这一匣子玫瑰酥。”
徐婉真点点头,桑梓说得没错。
这时屋外传来清脆的童声:“玫瑰酥?还有没有,我也要吃!”
徐文宇蹦跳着进了屋,甩了书包到桌上,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巴巴的看着徐婉真。
见他一副可怜样,徐婉真捏了捏他的小肉脸,柔声笑道:“知道你爱吃,怎么会少了你的。”
桑梓拿了一碟出来,蹲下身子方便徐文宇取用:“特意为小少爷留着呢!”
见了这玫瑰酥,徐文宇两眼发亮,就着茶水吃起来。
等他吃完,跟着他的弄墨伺候着他漱了口,又拿出手帕给他擦净了脸和手。
徐文宇才噔噔地爬上徐婉真所在的软榻上,头挨头挤在一处,奶声奶气问道:“阿姐可好些了?”
他神情可爱之极,徐婉真心头暖乎乎的,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伸手将这肉乎乎的小身子抱在怀中,道:“阿姐好多啦,宇儿放心吧!”
“阿姐,不是我说你,你要注意身子才是。瞧你病了好几回了,还赶不上弟弟我呢!”徐文宇模仿着小舅舅的口吻,老气横秋的教训着徐婉真。
桑梓听得噗嗤一笑,门外响起一个清亮的男声:“好你个宇儿,小舅舅才多会没来,你竟敢学起我来了!”
青萝忍住笑,为苏良智撩了帘子起来。
徐文宇被抓了个正着,跐溜一下钻到徐婉真的身后,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在她耳旁说起了悄悄话:“阿姐,你保护我。”徐婉真笑着点点头。
苏良智进了门,故意左看右看:“咦?刚刚在门外听到宇儿的声音,怎么进来反倒不见了?”
徐婉真配合之极,笑道:“许是小舅舅你听错了。”
“哦,原来如此。那我先给你切个脉。”
见小舅舅要给阿姐诊治,徐文宇乖乖的躲在徐婉真身后,满面关切的看着。
不到盏茶功夫,苏良智松了手,道:“风寒倒是好得差不多,只是这体内的寒气难以驱除。药就不用吃了,我一会开个药膳方子给郑嬷嬷,让她按此调理。”
听到不用再喝药,徐婉真纵然不怕苦,天天这样一日三次的喝,也是乏味。心中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小舅舅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馆了?”
苏良智在洛阳城中的“济世堂”中坐馆,短短两个月功夫,便竖起了自己的招牌。
刚到时见他年纪太轻,若不是别的大夫太忙,病人也不会找他瞧病。他也不着恼,只乐呵呵的等着,只要有病人找他便仔细瞧病。
他医术好,开的方子通常几副药下去,就药到病除。又有耐心,生什么病怎么调理,给病人讲得清清楚楚,深得老老少少的喜爱。何况他还是一名面目俊朗的未婚男子,时常有些大姑娘红着脸来找他瞧病。
刚到那会,每日只需坐馆半天,到如今有远近的病人慕名而来。眼下,他每日辰时坐馆,到申时两刻方才下馆。今日还不到申时,怎么就来了?
“今儿有个病人要出诊,我去给他瞧了,见时间差不多就来这里了。来看看我的宝贝外甥女,”苏良智说着,眼角瞄到徐文宇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还有我的宝贝外甥。”
徐文宇总算躲不住了,哈哈笑着从徐婉真身后窜出来,猛然一扑,直接从榻上扑到苏良智的胸前,两手挂住他的脖子。
对徐文宇的突然袭击,苏良智也算早有经验,忙稳住身子接住他,笑着挠他的咯吱窝:“方才是谁在学小舅舅呢?啊?”
徐文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道:“哈哈,好痒……是我,是我……咯咯咯……小舅舅我错了,别挠我啦!”
这舅甥俩闹着一团,徐婉真微笑着旁观。
等两人闹够了,徐文宇喘着气坐在榻边,两条小短腿上下晃悠着,摇着小胖手道:“嘻嘻,小舅舅我不来了,别挠啦。”
弄墨上前,为他拭去后背的汗水,手法轻快地垫了一条细软的素罗在他背上,助他吸汗。
徐婉真看着她的动作,深深觉得给徐文宇挑的这个大丫鬟没有挑错。做事细致,对他很有耐心,在照顾小孩子上也有经验。有了她之后,刘妈妈便很少跟在徐文宇身后。
毕竟随着他年纪的逐渐成长,需要的不只是在吃食上的照顾。跟他相处的最久的,反而是这些下人,房里有一名可靠的大丫鬟,自己也能少操许多心。
给桑梓递了个眼色,桑梓心领神会,拿出一个荷包赏给弄墨:“你照顾小少爷精心,这是小姐赏的。”
弄墨话不多,接过荷包道了谢,便默默在站在一旁。
徐婉真看在眼中,益发满意,温言嘱咐道:“宇儿房里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来禀。过几日就要搬回洛阳城,到时人多事杂,你要精心着些。”
☆、第284章 朴素的真理
弄墨屈膝施了一礼:“请大小姐放心,照顾小少爷是婢子的分内之事。”
徐婉真点点头:“宇儿,你先回房把功课做了,再有两刻钟要用晚饭了。”
徐文宇脆生生的应了,拿起书包就跑出去,弄墨忙对着徐婉真施了一礼,跟在他身后去了。
看着他精力旺盛的身影出了门,苏良智道:“宇儿说得不无道理。你虽然是他的长姐,这身子骨,比他可差得远了。”
徐婉真默然,两次落水都是事出突然,她也深知身子的重要性,无奈越是在意,越是不好。
见她情绪不高,苏良智转了话题道:“姐夫的膝盖也好些了,只是落下风湿之症,往后变天就会疼痛。要长年好好调理着,不能劳累着。”又叮嘱道:“真儿你也一样,不要贪凉、不能吃冰、不要沾冷水。”
苏良智转过头去叮嘱桑梓:“这些,你都记好了,马上就到夏季了,不能让你家小姐任性。”
桑梓慎重的点点头:“请苏三爷放心,我一定看好我家小姐。”
“喂!我还在这里呢,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徐婉真心中暗暗腹诽。
让桑梓给苏良智包了三匣子玫瑰酥,徐婉真道:“小舅舅带回去,给阿爹和阿哥也尝尝。”之前苏良智来时,徐婉真已经问过他的意思,眼下他就住在徐家。
苏良智点点头:“老夫人说还有五日你们就搬回去,到时就方便了。搬家事多,你让下人忙活就是,别多操心。这里是老夫人的娘家,挨得也近,就算有什么忘记拿了,回来一趟也容易。”
看他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念念叨叨,徐婉真心下感动,笑道:“小舅舅你就放心吧。曾外祖父说了,这个院子还是给我们留着,逢年过节时让我们回来住。也就收拾些日常衣物罢了,不费什么事。”
苏良智又叮嘱了一通,才一起去正房和徐老夫人、徐文宇用了晚饭,告辞回转洛阳城。
徐老夫人赶徐婉真回房歇息,自己和徐文宇在院内散步消食。
徐文宇牵着祖母的手,乖乖的一步一步走着。
徐老夫人慈爱地望着他:“宇儿,我们要搬回去京城了。往后你来书院上学,就没这么方便,来回要坐一个时辰的马车呢?怕不怕辛苦?”
徐文宇扬起头,一对大眼清澈见底,只听他脆声道:“宇儿不怕苦!宇儿只怕见不到先生和同窗。”
听到他的话,徐老夫人想起了二儿子徐昌荣。他也是这般年纪就开始启蒙读书,一直受到先生的喜爱。但十年寒窗苦读,其中的辛苦徐老夫人再明白不过。
读书一途,光天资聪颖远远不够。耐力、苦读、心志、做人缺一不可。徐昌荣从生员开始,一路童生试、乡试、会试,直到殿试,其中不是没有受到过挫折,但他都挺过来了。
最后才能展露头角,高中二甲传胪,才被巩尚书收入门下。
家里已经有一个读书人了,若徐文宇没有这个天资,徐老夫人倒愿意他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要走仕途。如今徐昌宗父子已经出狱,重整家业指日可待,徐文宇做个富家少爷远比用功读书要来得安稳自在。
但听到他这样的决心,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志气,徐老夫人大感欣慰。子孙要上进,难道她还要拦着不成?
摸了摸他的头顶,赞道:“宇儿有这个决心,让祖母很高兴!”
绕着院子走了两圈,徐老夫人回房安歇,弄墨带着徐文宇回了东厢房。
伺候着他泡了澡,徐文宇换上寝衣,坐在床边,用小手托着下巴发着呆。
弄墨轻轻道:“小少爷,该安歇啦。”
徐文宇却看着她,问道:“弄墨,你说阿姐是不是很温柔,人是不是很好?”
弄墨点点头,徐婉真虽看上去严厉,却待人真诚,她到了徐家不过短短时日,对这里却有了家的感觉。
“阿姐这么好,那为什么总有坏人坏人要害阿姐呢?”他虽然小小年纪,很多事都避着他,但在他的小小心灵中,已经明白很多事。
听到他这个问题,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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