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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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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敲了敲桌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沉声道:“慢着,我们也要听听她怎么说。”
  汪妙言见有人制止,忙望过来:“贵人救我!”
  太子问:“你所犯何事?”
  汪妙言神情凄切:“我不过是碰见楚王殿下略说了几句话,王妃便指责我痴心妄想,要杖责与我。在王府中,我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众人心下了然,原来是楚王妃醋意大发。看她的模样穿戴,在楚王府过的当真不好。
  她这一说,秋雨脸色一黑,呵斥道:“胡说八道,你竟然敢在此诋毁王妃名誉?”一个婆子掏出手帕就要将她的嘴堵上。
  太子面色一沉,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你!过来回话!竟然敢欺瞒本殿下,该当何罪?”
  明着是训斥,却把汪妙言叫到了他的身前。
  汪妙言心头暗喜,看来计策成功,终于引起了太子的注意。秋雨配合着她,面色不豫的施礼道:“太子殿下问话,你好好回答,婢子在此等着。”
  汪妙言莲步轻移的朝太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苍白的脸色仿佛在极力掩饰着惊惶,泪盈于睫,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其中透露出的倔强意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帮助她。
  太子见过的女人多,见过的美人更是不计其数,像这样的柔弱女子也见识过不少。但不知怎地,看着她满面希翼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时,忍不住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走到太子身前,汪妙言柔柔地跪下,仰起脸露出美好的下颌弧线。刚才和几名婆子拉扯了几把,衣襟有些散乱,她自己好像没注意到,任由精致的锁骨落入太子的眼底,将他的心弦隐约的拨动了一下。
  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汪妙言柔声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小女子只是跟随阿姐住在楚王府上。自知身份低微、蒲柳之姿,哪里敢起别的心思?更是万万不敢欺瞒殿下。”
  “那为何眼下是如此情形?”
  汪妙言飞快的看了一眼四周,欲言又止,太子便拿眼扫了下四周。
  能在齐王府上饮宴的,哪个不是人精?那些偷偷瞄过来的人,纷纷坐回了身子,收回了目光,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这边情形一样,吃吃喝喝起来。
  汪妙言微微立起身子,凑到太子跟前,声音细如蚊呐道:“因为我知道了楚王的一个秘密,王妃便容我不得。”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幽香传入太子鼻端。她声音虽低,又被掩盖在四周嘈杂的声音中,但太子距她最近,耳力不错,自然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秘密?”他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是怎样的秘密,使得楚王妃对她痛下杀手。不过么,楚王的任何秘密,他都想知道,或许有机可乘也说不定。
  只是此地显然不是谈话之所,得先设法将她弄回去。如果这个所谓的秘密不能让他满意,他也不介意继续完成楚王妃未完成之事。
  右手轻轻敲着桌面,太子微微沉吟道:“你去,跟秋雨说我要带你回府。”
  只见眼前的女子面上浮起惊喜之色,激动得就要哭出来,连忙用素手捂住檀口,以免哭泣出声。梨花带雨的容颜,充满了感激之情,让太子有些飘飘然。
  汪妙言起身走回秋雨那里,太子见到她说了些什么,和秋雨百般不愿的神色,两人一时间争执不下。
  半晌后,由秋雨打头、汪妙言跟在她身后,往太子这边走来。

  ☆、第299章 认门

  看着汪妙言跟在秋雨后面的身形,面上是掩不住的恐惧担忧,太子心头升起一丝薄怒。
  自己言明要带走的人,一个区区王妃侍婢,竟然要来跟自己抢人?
  秋雨恭敬的深施一礼,道:“太子殿下容禀,这名女子惯会扮柔软博同情,做下的事却见不得光。还请殿下不要上了她的当,将她交由婢子带回去,由楚王妃发落。”
  这番话说完,太子面色一变,眼底有怒气在酝酿:“你是说,我堂堂太子会让了这女子的当?昏庸不辨是非?”
  秋雨越是想把人带走,太子越觉得汪妙言大有价值,便借题发挥。
  见太子发怒,秋雨忙跪下道:“婢子万万不敢有这个意思。”
  “不敢就好,滚!”
  秋雨踌躇再三,看了一眼汪妙言,目中露出警告的神色,只得去了。
  这个插曲过去,见太子收了一名美人,有人打趣道:“没想到今日殿下是英雄救美。”
  “恭喜恭喜,恭喜太子殿下抱得美人归。”
  太子在美色上头一向不太上心,对送上门的美人儿那是看都不看一眼。今儿为汪妙言出手,让众人侧目。
  “你拿着我这玉牌,必不敢有人拦你,先去大门外的马车上等我。”太子解下腰间的一块玉牌,递给汪妙言。
  汪妙言轻声应下,接过玉牌袅袅婷婷的去了。
  秋雨恨恨的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走远,方才收回目光:“太子殿下,奴婢告退。”
  太子眼下心情正好,挥挥手让她去了。
  ……
  石京泽从齐王府上出来,吩咐马车直奔嘉善坊而去,到了徐宅的大门前。
  门子田兴看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前,下来一位锦衣玉带风度翩翩的公子,忙迎上前去。
  石京泽温言道:“徐文敏可在?”
  田兴连连点头,没想到家里竟然有这些的贵人上门,道:“这位公子请先进来坐,小的去通传一声。”
  先请石京泽在门房里坐了,沏了一杯茶捧给他:“公子请稍坐片刻。”
  石京泽点点头,田兴便一溜烟的进去报信。
  徐文敏听到信,整了整衣服亲自迎出来,拱手笑道:“世子爷亲自上门,怠慢了!”
  “是我来的突然。”石京泽笑道。
  田兴听得下巴都掉下来,原来这位就是大小姐不久前认下的义兄,堂堂安国公府上的世子爷。自家也有这样尊贵的亲戚走动,实在是托了大小姐的福。
  徐文敏在前面带着路,引着石京泽往徐老夫人所在的“荣晖堂”走去。胡三捧着礼盒,跟在后面。
  无论石京泽身份如何高贵,上门做客,自然要先拜见长辈。
  徐老夫人午休刚起,玉露伺候着她漱了口。听到石京泽来访,徐老夫人略略思索,道:“这安国公府做事,真是滴水不漏。难怪皇上登基后,安国公府还能支撑到现在。”
  换上见客的衣裳,碧螺请了两人进来。
  徐文敏道:“祖母,这位是安国公石世子,前来贺我们乔迁之喜。”
  石京泽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石京泽见过老夫人。”
  徐老夫人忙上前亲自将他扶起:“老身不过一介布衣,可当不得世子的礼。”
  转头吩咐:“玉露,你去将大小姐请来。义兄来了,理当一见。”玉露应声而去。
  “碧螺,去将前儿才得的雨前龙井拿出来,请世子爷掌掌眼。”
  几人落了座,石京泽道:“家父吩咐,徐家往后就是我们石家的正经亲戚,老夫人万勿客气。今日来此,一来恭贺乔迁之喜;而来先认认门,往后也好走动。”
  一番话说得客气之极。
  几人寒暄片刻,玉露在门外禀道:“老夫人,大小姐到了。”
  石京泽抬眼看去,只觉眼前一亮。徐婉真一身浅碧色衣裙,脸颊上缺乏血色,一对眸子明亮清澈。
  这样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让他心中一恸。垂下眼眸,掩饰他内心的情绪。
  只见她进了门,先给祖母、阿哥问了好,又冲着石京泽施了礼,道:“见过义兄。婉真这些日子一直在养病,等大好了一定去给义父义母请安。”
  石京泽答道:“不妨事,义妹好好养病为上。”
  流言之事,全靠安国公府才能顺利解决,徐婉真心头是感激的,道:“婉真何德何能,得庄夫人厚爱收为义女。请义兄定要转告,义母的恩德,婉真没齿难忘。”
  正式的道了谢,徐婉真呈上一条做工精致的抹额,道:“这几日闲暇时做的,请义兄带给义母。”
  她一番孝心,石京泽笑着收了。
  ……
  夜色渐浓,齐王送走最后一批上门贺寿的客人,只有昭阳公主、楚王和楚王妃仍留在府上。
  时值齐王寿辰,三兄妹多聚一会,连最苛刻的御史也挑不出什么刺。血脉亲情,乃是人之天性。
  三人在书房里坐了,齐王府上的侍女上前沏好了茶,便默默退下去。
  “那汪妙言可靠吗?”齐王向楚王发问。
  “皇兄放心,内人给她下了‘心蛊’。她就是孙猴子,也翻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我冷眼看着,她天性冷血狡诈,胆大妄为,是当探子的好材料。”楚王笑道。
  昭阳公主道:“跟王妃带个口信,务必小心为上,万不能让太子察觉端倪。”
  楚王道:“那是自然。”
  齐王微微沉吟道:“徐大小姐成了安国公府上的义女,倒是因祸得福。如此一来,祝大夫人可以再上门一次,樊彬的条件不错,本王不信徐家不动心。”
  “好。”昭阳公主一口应承下来。
  “母后在宫里,这段时间可好?”齐王问昭阳公主,作为女儿,她进宫的频率比他们高的多。
  说到这里,昭阳公主面上浮现出笑容,道:“自父皇圣寿那日之后,父皇对母后的态度大有改善。除了宫中事务,得了闲也会去‘长乐宫’坐坐。”
  如今两方相争的局势,曹皇后在这个当口得了皇上看重,无疑加重了自己一边的砝码。
  兄妹三人相视而笑,这是近来最振奋人心的消息。
  几人就近来的朝局分析了一番,哪些人可以争取,那些人暂时放弃,到了戌时,方才散了。

  ☆、第300章 诚意

  翌日,小雨纷纷,给雄伟的洛阳城增添了几分柔美的水乡气息。
  路上行人有的撑的油纸伞,有的穿着蓑衣。更多的人没有带雨具,行走在大街小巷中,享受着细雨带来的充沛水汽。
  涂弘义从国子监出来,正要上车,手上一紧,衣袖被人拉住。
  他转头一看,刘祺然腆着脸站在那里:“涂老,请借一步说话。”
  石京泽来找过自己后,涂弘义心中有数,看了刘祺然一眼,淡淡道:“不知刘世子找老夫,有何见教?”
  高义凑上来,躬身打千道:“涂博士,世子爷在‘醉白楼’包了一桌席面,请您老人家务必赏光。”
  他既然有心要娶自己孙女,先有安国公世子来说项,后又亲自来见,倒是诚意十足,不妨听听他怎么说。便点点头上了车,吩咐下人回府报信,要用了晚饭再回。
  刘祺然一阵狂喜:“得咧!”翻身上了马,当头带路,高义追随其后。
  到了“醉白楼”,高义帮刘祺然牵了马,刘祺然屁颠屁颠的走到马车前,将涂弘义扶下车,十足周到。
  小二早就得到嘱咐,殷勤的上前伺候着,一路将涂弘义等人领上三楼包厢。
  这“醉白楼”虽然来者都是客,不拘什么身份地位,只要口袋中有银子就能进。但不同的人,能到的楼层却不同。
  一楼大堂最是热闹,提供的菜式在价格上非常亲民,只是比其他酒楼略贵一些,茶水也是免费提供的。
  普通百姓遇到喜事想要庆贺、贩夫走卒请兄弟们吃顿好的,都会选择来这里。味道好名气大,装潢阔气,说出去有面子。
  上了二楼,就都是一间间的雅室。在这里,从菜品到茶水,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了,通常是官员商贾出没之地。比如徐家商谈生意,就经常在此宴客。
  三楼,就算有钱也不能上,还得看身份,至少是公侯之家才有资格。谁要是敢不长眼的乱闯,“醉白楼”的护卫不是吃素的。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顶多也就知道三楼,但其实“醉白楼”有四层。但连跑堂的伙计都只知道,四楼由掌柜的亲自接待,到底是怎样的贵人,他连半只眼也没瞧见过。
  这三楼,涂弘义还是首次登上。站在楼梯口环顾四周,跟二楼果然差别很大。少见的琉璃屏风,黄花梨的春凳,角落处袅袅燃放的熏香,安静雅致的环境陈设,无不昭示着接待客人的贵重。
  刘祺然笑着做了一个手势道:“涂老您请。”极为殷勤。
  涂弘义面上仍绷着,迈着八字步入了包厢,心下对他却有了几分满意。
  小二将早就准备好的席面一一上了,美食当前,涂弘义既然来了也不推辞,取过筷著吃起来。
  刘祺然一颗心自然不在吃食上,一顿饭只殷勤伺候着,又是布菜又是盛汤。
  他的性子极为光棍,想得也简单,既然是自己就要求娶人家孙女儿,那什么世子爷的身份地位不要也罢。再说从辈分而言,涂弘义都可以做他爷爷,他没什么拉不下脸的。
  好容易等涂弘义停了著,漱口后上了茶水,刘祺然满面笑容问道:“涂老,可吃好了?”吃好了就可以聊些正事了。
  涂弘义瞧了他一眼,明明知道他的目的,便想着再磨下他的性子。看看他的心意到底诚不诚。
  “这茶,我喝得不合适。”
  “您老喜欢喝怎样的,尽管说。只要您满意,我刘祺然保证给您老弄到。”他将胸脯拍得嘭嘭响。
  涂弘义慢条斯理的捋了下胡子:“我想喝的,恐怕你弄不到,就不用麻烦了。”
  刘祺然大急:“这怎么行?您老只管说。”
  “一直听说顾渚紫笋茶不错,可惜无缘一试。”这顾渚紫笋茶乃是皇家贡品,专门用于太庙祭祀,一年就那么几两,连宫中也不多见。
  “这,这个……”刘祺然搓着手,之前把话说的太满,让他呐呐难言。转头又心一横,发狠道:“老爷子,您放心,过几日定然亲自送到您府上。”
  他倒是自来熟,不过一会功夫,称呼便从“涂老”、“您老”,变成“老爷子”,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和涂弘义早就熟稔无比。
  涂弘义瞧着他死皮赖脸的样子,心底发笑。难题既然已经出过,当下咳嗽一声,问道:“刘世子今日寻老夫何事?”
  见他终于问到正题,刘祺然大喜,起身后退一步,端出平生最正经的模样,拱手深施一礼道:“晚辈刘祺然,诚意求娶老先生的嫡次孙女涂二小姐。”
  施完礼也不起身,躬着身子等他答复。
  涂弘义问道:“我涂家和你们平国公府上有着过节,你来求娶,平国公可知晓?”
  “请老爷子放心,家父知晓。”
  “你兄弟姐妹众多,人员关系复杂。珍儿性子直爽,恐怕不大合适。”平国公妻妾众多,刘祺然是嫡长子,在他之下还有一弟二妹,另有庶兄弟、庶姐妹共计八九人。
  “我刘祺然别的本事没有,自己的女人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刘祺然拍着胸脯保证。
  “你?”涂弘义斜睨了他一眼:“自小顽劣不堪,将先生气跑八个,学武也是个半吊子。十二岁聚恶少在街头闹事惊动京兆府、十三岁打御史、十五岁开始混迹南通巷,泼皮无赖尊你一声刘爷、你是私寮老鸨妓子最欢迎的人。”
  一字一句,细数他的劣迹,将刘祺然羞的满面通红。
  涂弘义重重一掌落在桌上,老眼看着他沉声道:“幼时顽劣,可说是孩童心性。少年劣迹,还可辩解为年少无知。但今年,你已年满十八岁及冠,空有世子名号,身上没有正经差事,仍盲目度日。这样的人,你会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涂弘义虽只是五品国子监博士,但身居长期为师长的威仪,这番话说下来,振聋发聩。
  从小到大,没人敢当面直斥刘祺然。父亲平国公沉溺美色,对他这个嫡长子不闻不问,反正平国公府世袭爵位,荣华富贵得享。
  他母亲平国公夫人性子懦弱,在他年幼时,只知道每日垂泪,没有精力管教于他。

  ☆、第301章 惊醒

  幼时无人管教,加上府中兄弟姐妹勾心斗角,才使得刘祺然养成了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性子。只要不出人命,以平国公府的名头就都能解决。
  此时听到涂弘义一番话,刘祺然才猛然惊觉。
  他也知道自己没出息,但没认真反省过,只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原来自己活到十八岁,竟然是如此一无是处的废物。对啊,若自己有一名疼爱得如珠如宝的女儿,怎么舍得嫁到这样的人家,嫁给这样的男子?
  刘祺然面上汗如雨下,一向油嘴滑舌的他,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言语。
  涂弘义看了他一眼,知道羞愧还算有得救。起身道:“刘世子的招待,老夫谢过。求娶一事,想清楚了再来找老夫吧。”说着推门而出,到楼下上了涂家马车。
  高义见涂弘义出来,却半响不见房中有动静。
  他推开门,探头进去看了看,只见刘祺然呆立在房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主子这般神色,轻手轻脚的进去,低声问道:“爷,谈妥了吗?”
  刘祺然才倏然惊醒,道:“走吧,我们回府。”
  高义摸不着头脑,这才几时?往日都会去南通巷赌上几把,不到关坊门的时辰,绝不回府。
  但主子既然吩咐了,他作为长随自当听命。当下结了饭钱,和刘祺然一道回了平国公府。
  ……
  春雨贵如油,连日来的蒙蒙细雨让田里的庄稼油光水绿,长势喜人,让靠天吃饭的农户无不额手相庆。
  洛阳城的街坊中也感染了这种喜气,经过了青黄不接,眼下市场上鲜嫩的蔬果更惹人喜爱。
  嘉善坊,徐宅后角门处。
  一辆板车停在那里,几名下人打扮的仆役正将车上的一筐水灵灵的芦笋、一头黄羊搬下车,交给徐宅的下人。
  他们的主子祝大夫人正在府里说着话;“老夫人,您看这几****可是忙晕了头,都不知道您搬回来京里。前几日就应来认门的,着实该打!”
  她守着晚辈的礼节,面上笑意盈盈连连道歉,徐老夫人虽心知她来的目的,也不免笑问道:“你家老夫人一向可好?”
  “有老夫人惦记着,婆母好得很。这不,昨日庄子里刚送来了芦笋和野物,便让我给您送来,尝个鲜。婆母说,既然老夫人回了京,得了闲还请过府坐坐。前些年是隔得太远不便,眼下都在京里,不妨多走动走动。”
  这话说得极为漂亮,但徐老夫人心底清楚,不过是借口罢了。若果真如此,前些日子流言蜚语满天飞之时,怎么不见她上门?
  眼下徐婉真成为了安国公府义女,一切尘埃落定,她才又出现。
  “还未恭喜徐大小姐,得了安国公夫人青眼。”祝大夫人喝了一口茶,笑道:“如此一来,和樊都尉便更是门当户对。樊都尉年少有为,又是个守礼的,既是倾慕于大小姐,定然会厚待于她。老夫人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门婚事,徐老夫人是颇为心动的。樊彬无父无母,义父又远在西北边陲,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好不自在。何况她着人去打听过了,他入京后表现卓异,无任何不良事迹传出,又是钟情于自家孙女。
  之前顾虑着太子,但自打安国公府认了徐婉真做义女之后,太子那边就消停下来。此时无须再顾虑,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一门亲事。
  但是,一来徐婉真明确表示不愿嫁,二来对太子遣来的官媒用的借口是在孝中不能议亲。
  有这两点在,徐老夫人便不能松口。她淡淡一笑,道:“劳你家老夫人惦记着,回头得了闲,一定聚聚。只是婉真仍在服孝,此时议亲十分不妥。我对官媒,也是如此回话。”
  其实,在高芒王朝,只是在孝中不能成亲,并非不能议亲。在孝中换了庚帖,待出了孝再成亲的人比比皆是。只是碍着太子,徐家不便如此做。
  祝大夫人对此早有准备,她浅浅一笑道:“老夫人思虑周全。以晚辈想来,徐大小姐出了孝便芳龄十六,此时再来议亲不免晚了些。只要老夫人愿意定下,樊家、徐家可先换信物,樊都尉说了,他愿意等徐大小姐。”
  通常女子在十五岁及笄前就议定亲事,十六、十七岁便要出嫁。十六岁才来议亲,确实晚了些,这番话说得极为徐婉真考虑。
  徐老夫人心中一动,若是徐婉真愿意,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笑道:“婉真事母甚孝,此事我们也须商议一二。”
  “那是自然,老夫人慢慢商议,不着急。”
  祝大夫人告辞出来,坐在马车中长吁了一口气。比起上次,今日之行总算是有些收获,瞧徐老夫人的神色,已然是动了心。
  ……
  徐婉真此时在院中看书,青麦捧了一个白瓷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桑葚。刚刚用井水洗过,晶亮的水珠附在紫黑透亮的果实上,使人口舌生津。
  “小姐,吃点果子歇下眼睛。”桑梓笑道。
  徐婉真头也不抬:“放在那里,等宇儿下学了一起吃。”
  在现代时,桑葚就是她最喜欢的水果之一。只是工业化程度越来越厉害之后,这样原生态的果实便很难吃到了。
  后院中的桑树结了好些果实,徐婉真让采丝带着小丫鬟一起采了,各房各院都分了些,又着徐乐安给安国公府送了两次。
  按理说,由徐文敏送上门去最好。只是自徐昌宗到织锦坊上衙之后,徐家的一应经营便全部交给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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