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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嫡女奋斗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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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徐文敏不赶时间,兄妹两人又闲聊了半个时辰。他将这些日子街坊里流传的趣事笑话,捡了合适的讲给徐婉真听,弥补她不能出门的遗憾。
待徐文敏告辞,采丝捧了一碗燕窝进来道:“小姐,郑嬷嬷吩咐熬的燕窝粥,快趁热饮了。”
徐婉真摸摸自己的脸,笑道:“这些日子,我觉得你们在拿我当猪养。成日里躺着坐着,一日三餐还有各种糕点燕窝,准备将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好宰杀么?”
采丝笑道:“小姐说的是。可我瞧着,小姐离白白胖胖还有好一段距离。”
徐婉真拿过燕窝粥,用银匙小口小口的喝了。
心中暗暗腹诽,还好这具身体年纪幼小,正是生长发育之际,吃多少好的也不担忧长胖。否则按这么个食补下去,早就需要减肥了。
采丝端了空碗出去,徐婉真站在铜镜前发愣。
比起刚来到这里时,自己又长高了许多。皮肤本来就白,在郑嬷嬷换着花样的调理下,如玉一般莹润透亮,仿佛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她知道,不光是脸上的皮肤如此,身上的肌肤同样白皙细腻,如绸缎般光滑。
古人这样由内而外的保养方法,远胜过现代那些动辄上千元一次的高档美容院。
要知道,在这里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的睡眠、好的饮食、好的药浴香膏等等,在这样精心调理下,皮肤不好才是没有天理。
这些岂是现代把熬夜当做家常便饭的现代女性能做到的?更别提来自工作的压力、家庭的焦虑,环境中空气的污染、饮食的不安全等等因素。这样日积月累下来,偶尔去做一次价格昂贵的护理,能有多大效果?
徐婉真出了会神,可能是因为宁先生的缘故,这些日子想到前世的日子更多了些。
突然一个激灵,好像又到了半月之期?
拿起放在书案旁的年历,仔细计算了一下日子,果然,今夜便是半月之期。
一抹羞色爬上她如玉的脸颊,徐婉真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期待的是,今夜之后,药力又会被驱散四分之一,再有三次就可彻底摆脱那该死的媚药!
害怕的是,那不明所以的冲动,身子无法由自己掌控的饥渴,他大掌拂过的火热,他面上隐忍的神色。
用过晚饭,泡了药浴,让桑梓准备了玫瑰酥和热茶,安排温沐兰守在外间,徐婉真放心睡去。
有温沐兰在,他来了自然会叫醒自己。
……
夜幕低垂,夜空中繁星点点,如一把细碎的钻石,镶嵌在一张巨大辽阔的蓝丝绒毯上。
初夏时节,虫鸣唧唧。
武正翔闪身出了忠国公府,躲避开一路上巡逻的更夫、侍卫,到了嘉善坊前。
坊墙虽高,却还难不倒他。他从腰间百宝囊中拿出一根涂成黑色的飞爪,轻轻一抛,便勾在高墙之上。脚下发力,如一头孤鹰般,接着飞爪之力,掠过了墙头。
徐宅的方位,他早已烂熟于心。收了飞爪,借着房舍间的阴影掩护,往徐宅而去。
京里不比得北郊邙山,守备力量雄厚。在此夜行,就算是他,也需要小心翼翼掩藏行迹。
一刻钟后,他来到徐家围墙外面,一个纵身便掠入墙内。徐宅的格局,温沐兰已传递给他。落点早就看好,他翻越围墙之处,便是徐宅第三进院子外,进去就是徐婉真的小院。
温沐兰聚精会神的坐在外间,脊背笔挺,两眼在黑暗中发亮。
听到院中传来轻微的落地声,她悄然起身,从窗户缝隙往外看去,果然是武大人的身影。
看见她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武正翔自嘲的想道:“看来自己总算不用再翻窗了,也算是一大进步,好想立刻就将她娶回家。”
☆、第306章 情话
徐婉真唇角含笑睡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美好而恬静。
武正翔挥挥手,让正欲上前唤醒她的温沐兰下去,自己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
温沐兰回身关了房门,走到院中坐好,守护着房中的两人。
徐婉真做了一个梦,很美的梦。梦到自己和他一起回到了现代,他穿上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结实的肌肉线条隐藏在西装之下,既性感又帅气,惹得路旁的女生纷纷尖叫。
两人开车出游,到了郊外阳光正好。他俯身过来,轻轻的吻住自己。自己仿佛被温暖的海洋所包围,在这样的温暖中不断沉溺,张开小口欢迎他的进入。
两人吻得越来越深,一股不明的火焰从自己心中升起,渴望着、叫嚣着,让她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抱住他的双臂。
“婉真,你快要将我给勒死了。”蕴含着轻笑的醇厚音色将徐婉真从迷梦中唤醒,这哪里是梦,他就在自己身前,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
她怔了一下,来不及思考身体便有了反应。仿佛不满意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她微微抬起上身,主动献上香吻。
她的热情索吻,让武正翔仿佛就要融化在她怀里。在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以为是色中饿鬼才会有这样的体会,原来自己也有这一天。
在这瞬间,情思冲昏了理智,心已经融化成一团柔情,身子却越发滚烫。
武正翔的大掌在她身子上下求索,使得迷恋往返。身下娇躯宛转难耐,越发刺激着他的感官。
徐婉真眼神迷离,在“眼儿媚”的药力之下,她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笼罩在他的阳刚之气下,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只想离他更近,更近一些。
她的玉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抚过结实的胸肌、如铁的腹肌。
徐婉真好奇的捏了一捏,武正翔浑身一个激灵,又痛又酥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武正翔无奈地苦笑一下,将她的手从身下拿开。只是一个不小心,便陷了进去,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定睛一看,她眼中妩媚似水,吐气如兰,衣衫已被自己无意间半褪,露出洁白圆润的香肩。眼前的美景看得他喉头一紧,忙将眼错开,伸手为她掩上衣襟。
骤然失去他的温度,让徐婉真不耐起来,柔软的双手揽着他的腰,眼里仿佛在问他为什么离开?
“小妖精,总有一天我要死在你手里。”武正翔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琼鼻,深深吸了一口气,保持住灵台一点清明,抓住她不断作怪的柔夷,再次俯身下去。
这里不比得在青竹苑,那里庭院宽敞,丫鬟们住的偏房离得远。这个小院虽五脏俱全,但总面积却小,武正翔得小心翼翼不让她发出声音。
拉过薄被蒙在两人头上,深深地吻住她,将她的娇吟声都堵在喉中。
这小小的一片天地中,两人气息交缠,火热、暧昧、旖旎。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阵阵酥麻如电流般窜向四肢,快感如潮水般来袭,将她深深淹没其中。
紧紧抱住她,平复着她的颤栗,直至停歇。
武正翔一把掀开被子,帮她盘起双膝。徐婉真无意识的配合着她,意识尚未完全清醒。
足足三刻钟过去,总算是运功完毕。武正翔擦去额上的汗,低声在她耳畔道:“还有三次,婉真,我就要疯了。方才险些把持不住。”
他在耳旁低语呼出的气息,惹得徐婉真又是一阵酥麻来袭。她闭着眼睛,两颊是尚未褪去的潮红,听到他压抑的声音,想到方才自己情动的羞态,翻身躲入他的怀中。
武正翔好不容易平复的欲望,又在悄然抬头。他哑声道:“婉真,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了,实在是等不及要娶你。”
徐婉真闻言,连忙放开他,半坐而起。他压抑得已经很辛苦了,自己不能够再添乱。
轻声道:“前几日祝大夫人又来过了,她跟祖母出主意,就算在孝期不可议亲,也可两家交换信物,将意向先定下来。翼之,你这里安排的怎么样?”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六月里就可以定下来。”
徐婉真坐直了身子,好奇的问道:“可我们在推却安国公府婚事时,是以我孝期不可议亲为借口。若是你家来求亲,徐家便答应,等于同时得罪了太子和齐王。祖母定然不会这样做。”
武正翔星眸微闪,唇边掠过一丝神秘的笑意,道:“婉真你就相信我,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定然不会让徐家陷入两难境地。”
见他不说,徐婉真伸出手,轻笑道:“我要拧你了啊。”
武正翔散去护体气劲,欺身过去俯瞰着她:“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莫说拧一下,便是你将我吃了,也心甘情愿。”
这样的情话,听得徐婉真心中甜蜜,面上却羞涩。伸手推开他,细声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是个正经的,私底下却没脸没皮。”
“我可只对你一人没脸没皮。”武正翔说上了瘾,继续逗弄她。
他使出这幅无赖样子,徐婉真又对他心中愧疚,对他奈何不得,只好道:“我饿了。”
武正翔轻笑,眸子在夜里闪着光芒,伸手将她抱起,走到桌边坐下,将她搂在怀中,拿起一块玫瑰酥就喂向她。
“我自己能吃,”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徐婉真嗔道:“你这是将我当三岁小儿呢!”
“我就是想要宠着你,怎样?”喂她吃了一块玫瑰酥,又递上茶水在口边。
见她吃得半饱,武正翔才大快朵颐的将剩下的玫瑰酥吃完,满足道:“果然比城里卖的好吃。婉真,你早点嫁给我吧,这样我就****都有好吃的了。让我想想看,桂花糕、绿豆糕、青团子,这几样我都爱吃。”
徐婉真哭笑不得,还没嫁呢,他就开始点上菜了。悄声道:“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甜食,说出去可没人相信。”
武正翔道:“在幼时我被关在后院,时常吃不饱,唯一的盼望就是大哥回府。他每次回来,都会偷偷给我带一些食物充饥。那些热腾腾的包子馒头不方便放入衣内,汤汤水水更不必说。只有这些糕点,容易饱又方便携带。”
说起这段过往,武正翔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述说。
☆、第307章 神秘的楚王妃
徐婉真伸出双臂,温柔的环住他。心疼幼小的他,承受过的那些苦难,柔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武正翔垂下双眸,她说的对,都过去了,何必抓住过去耿耿于怀?眼下更重要的,是和她一起的未来。若只是一味沉溺过往,就会变得跟他的嫡母陈氏一样面目可憎。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他的心充满了阴霾,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报复陈氏。但大哥对自己是那样好,没有大哥自己这条命哪里还留存于世?陈氏是大哥的亲娘,她若有损伤,自己又以何面目见自小护着自己的大哥?
投鼠忌器,这样的郁结长年积累在他的心头。让他如同行走在黑夜的孤鹰,只身在影卫的阴暗中、在鲜血铺就的路上踯躅前行,却失去了目标。
直到她的出现,如一缕阳光,射进他的心房。
她的冷漠、甜美、娇柔、坚韧,每次见到她,都有不一样的发现和惊喜,不知不觉间侵占着他的心。一步一步,驱散他心中的黑暗,温暖着被锈蚀到麻木的内心。
两人定情之后的甜蜜,更是让他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抱着怀中的娇躯,武正翔低声喟叹:“你说得没错,都过去了。”
心中想起一事,道:“对了,汪妙言在刘祺然那里吃了大亏,但在齐王的寿宴上,她设法进了太子府。”
“什么?”徐婉真愕然,这真是打不死的一只小强。
她要是放在现代的偶像剧里,妥妥的一枚灰姑娘女主角。低微的出身,野草一般的生命力,百折不饶的精神,实在是太合适了有没有?就差一个酷炫拽的男主了,难道太子会是她的真命天子?
徐婉真思绪如跑马一般信马由缰起来,转头又觉得自己好笑,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灰姑娘和王子这么低概率的事件,怎会真实发生?
收回思绪,徐婉真低声说道:“这汪妙言真不是一般人。换了别的女子,遇到这种事,不说投缳自尽,至少也觉得无脸见人。她却仍不消停,这才过去多少天,转眼间就进了太子府。”
转念又觉得不合理:“但她不是楚王侧妃的妹子么?太子怎么会收留她?”
武正翔沉吟片刻,道:“我猜测,此事或许是苦肉计。大哥回来跟我讲了,她突然闯入前院宴客处,随后楚王妃的丫鬟要将她带回去,她向太子求救。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让太子同意庇护于她。”
“难道她是楚王的探子?这,这也太惊人了!”徐婉真惊道。
“大哥说起此事时,当做笑谈。但直觉告诉我,此事不会这么简单。”武正翔苦笑:“或许是是阴谋诡计见得太多,这个猜测,未免有些惊人。”
徐婉真思索片刻,道:“不,翼之,你或许是对的。楚王埋下这枚暗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武正翔道:“这个猜测,除了你我无人敢说。没有真凭实据,哪怕皇上也不能信我。说到底,这仍是储君之争。齐王、昭阳公主、楚王三位一体,推出来的是当今皇后的嫡长子齐王。”
悄声为她分析起眼下的局势:“若论起正统来,齐王是曹皇后所出,比太子更加名正言顺。这三人中,昭阳公主是他们的智囊,好多决策都是由她来决定。楚王平日里不声不响,偶尔出手,却是关键之处。”
“楚王妃你见过吧?”
徐婉真点点头,虽只是惊鸿一瞥,但她对那名柔媚入骨的女子印象极深。那才是天生的尤物,慵懒却高贵的身姿,性感的嗓音,倾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不知凡几。
她是宁先生教授的第一个女弟子,不知是什么来历?徐婉真心中想着,便问出了口。
“她的来历,颇有些神秘之处。她在襁褓之中时,被放在一个五品小官的家门口,他收养了她。这个人,就是如今的光禄大夫薄大人。”
徐婉真讶异:“原来她竟然是养女。能嫁入楚王府,她也是了得。”
武正翔点点头,道:“皇子身边的正妃,来历又不清不楚,我们便下死力调查过她的身份。她跟苗疆那边的人有密切关系,那些人尊称她为‘少主’。我们特地到苗疆探查过,她应是前任酋长的女儿。”
“一个王妃,竟然是这样的来历,皇上能容的下她?”
“她身世凄惨,她母亲是苗疆的前任酋长,后被另一个家族买通身边人,下了蛊毒。最后她母亲身死,族人被杀的杀,逃的逃。薄大人在年轻时曾经游历苗疆,与她母亲有过一段情缘。因此,她母亲在临死前吩咐族人,将她千里迢迢的带到了京城,求薄大人收养。”
“好传奇的身世。”徐婉真感叹。
“薄大人是个重情义的,当年他还未成婚,毫不犹豫就收养了她。此事我们得知之后,呈报给皇上,皇上宣了薄大人和她觐见,不知说了些什么,皇上是默许了她的存在。”
徐婉真心中暗暗思忖,对一个帝王而言,苗疆属于难以控制的边陲地带。而如今有一名类似亡国公主身份的女子,嫁给了自己的嫡次子,这枚棋子,若是时机合适,将来或许可以派上用场,自然是留着好。
见她出神,武正翔捏了一下她的柔夷,道:“别想了,帝王心术不是我们应该妄自揣测的。比起楚王妃,你更应该提防汪妙言。”
“她?为何要提防她?她都进了太子府,与我还会有什么关系。”徐婉真睁大美眸,好奇问道。
她虽然是两世为人,在政治上有着非同凡人的敏锐触觉,但对人心的阴暗面,却估计不足。她总是以她心中的善意,去度量别人。这样的她,能收获像韩茹娘这样的好姐妹,但也让她猜不透汪妙言这种女子的心思。
在她看来,原本不大相干的人,各过各的日子就好。在牡丹花会上,汪妙言给她下药是误中副车,事后她也回敬了,那两人就算是扯平。
以她的心,是万万想不到对汪妙言来说,看见她过得好,便是最大的伤害。
☆、第308章 无可言说
同样都是商户女子,同样来自苏州,明明是一样的起点,但凭什么我在地狱你在天堂?不如一起下地狱,一起沉沦。
这就是汪妙言的逻辑,也是徐婉真无法理解的情绪。
这样的徐婉真,是武正翔爱到骨子里的女子。在黑暗中生活、在阴暗中成长的他,对汪妙言的心思把握的半分不差。但他不愿让她纯净的心灵,沾染上这些阴暗,那么便由他来守护吧。
“婉真,有些人的心思不能以常理而度之。太子是如今除了皇上之位,整个高芒王朝最有权势之人。齐王三兄妹对上他,都要小心翼翼谋划。你只要记住,汪妙言进了太子府,对你的威胁更大。无论在什么场合碰到她,你都要敬而远之,让沐兰时时跟在你身边。”
徐婉真虽然不能理解,但他这么慎重其事的叮嘱,自然有道理,当下点头应了:“翼之,你放心,我自当小心。”
有情人见面,就算默默无语,心中也充满了甜蜜。只恨时间流逝太快,转瞬间便听到墙外传来的更鼓声。
武正翔将她抱回床上,给她拉好被子,柔声道:“我必须得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别的不用多想,万事有我在。”
徐婉真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挥手作别。
走到门口,武正翔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走向夜色之中。
这一觉,徐婉真睡得分外香甜。
……
江南河上,孙智韬负手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河风吹得他石青色的儒袍猎猎作响。
墨竹站在他身后,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自从徐家离开苏州上京之后,自己少爷的性子是越来越沉默了。时常出神的望着远方,眼神中的落寞寂寥让他看了都心痛。
在他看来,以少爷的家世风姿,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何必一定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徐家大小姐是不错,但不至于非她不可吧?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少爷在想什么。
孙智韬心中默默想着,果然不出他所料,徐家的无罪开释之后,父亲的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弯,支持自己再次对徐家求亲。
父亲自然是知道涂山长的能量,作为儒林前辈,就算不在朝堂中,能影响的人也很多。当初孙家与徐家结亲,父亲之所以不反对,也是因为这个。官场风云莫测,而有了这层关系,就等于多了一个保护伞。
虽然子不言父之过,但对父亲的凉薄和唯利是图,孙智韬心中是不屑的。
算算时间,再过半个月就能抵达京城,先去松溪书院拜见涂山长,再去拜见徐老夫人。哪怕不是姻亲,作为同乡的晚辈,也能见到她老人家。
不知道那时,能不能见到婉真呢?一别大半年,这些日子在京城,她过得好吗?
只是,见到了又怎样呢?自己再次求亲,她会同意吗?想到离别前她的眼神,分明对自己还有着情愫。
想到她,孙智韬心中五味陈杂。少年时就认定要相伴一生的妻子,此时却变得像梦一般缥缈不可捉摸。人生际遇,真是无可言说。
此番上京,一为抱得美人归,二为功名学业。
孙智韬暗暗捏紧了拳头,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偏偏就想要两全其美!
……
日子不疾不徐的向前走着,这一日午后,在洛阳城的长夏门处来了两辆简朴的马车。
头一辆坐了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年纪在四十余岁,头发有些花白,纵然旅途劳顿,却仍然掩不住眼底的喜气。
到了城门前,中年男子下了车,拿出路引给守卫查验,不着痕迹的往他手心中放了半块银子,躬身道:“这位军爷,后面车上坐的是我未出阁的女儿,您看能否通融一二?”
守卫将银子在手心中颠了颠,露出满意的神色,道:“那就让车内随意下来一人答话。”
“好咧!”男子来到第二辆车跟前,对车里人说了。
帘子掀开,下来一名着浅碧色对襟衣的女子,梳着双丫髻,她走到守卫跟前施了福礼,道:“小女子如露,拜见军爷。”
“车内几人?从何处来,去往何处?”
如露恭敬答道:“回军爷的话,车内共三人,我家小姐、我、冬雪。从孟州来,到洛阳城里走亲戚。”
她一边答着,守卫一边核对着路引,见她所说分毫不差,便点了点头,放两辆车进了城门。
车轮轱辘轱辘转动,直奔嘉善坊的徐宅而去。
一早就有下人来报过,徐宅大门洞开,田兴卸掉门槛,让马车直接驶入到二门外。
徐婉真早就得到了消息,听青萝回禀马车就要到了,由桑梓扶着来到二门处等候。
中年夫妇下了车,徐婉真恭敬施礼道:“见过三表叔公、三表叔婆。祖母正在候着你们,快请进来。”
和上次相比,三表叔公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许是人生有了盼头,自然不再萎靡。
如露从后面的车上跳下来,一支欺霜赛雪的玉手伸出来,轻轻搭在她的手上。腕上一只翠绿的玉镯,更是映得这双手柔媚无骨,让人忍不住猜测这双手的主人,是怎样一位惊心动魄的美人。
桑梓已然看呆了去,这才短短一个多月未见,韩茹娘的美又蜕变了一次,仅仅这双手已让人神魂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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