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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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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临本来想同她说说话,见状只有绞了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和手脚:“晚上吃东西了没有?”
河蚌又哪是个听得吃的的,她立刻就应声:“没有!道士不给买吃的。人家都饿了,嘤嘤,他还让人家赶路。”
淳于临用被子将她捂好,又去厨房打算给她做点吃的。还未走进厨房大门,正好遇见刘沁芳出来。
淳于临实在不想同她再有沾染,当下放淡了语气:“天色尚早,你如何在此?”
刘沁芳红了脸颊:“我听见容知观和海皇陛下回来了,想着你可能要给她做点吃的。”她将手里的托盘递给淳于临,声音低似蚊吟,“我想你也没睡多久,所以……”
托盘里放着几样小菜,还热了两盘糕点,品相十分精致。淳于临接过来,突然又想起春辉园湖边的荒唐事,他轻声道:“好了,回去睡吧。”
他不过给了一分颜色,刘沁芳脸上已经开出了三月春花:“嗯,你也早点睡。”
她红着脸说了一句,随即转身跑走了。
淳于临端着吃食到了房里,大河蚌被香味给诱了起来。她只吃了一筷子就皱眉:“不是你做的!!”
淳于临想着天气寒冷,给她倒了小半杯果酒,语声温柔:“厨房有现成的,便热了给你。现做需要时间,你先垫垫肚子。”
河蚌每样菜都尝了一下,这才抱了酒盏喝酒:“味道也还满不错的啦。”她开心地夹了一筷子猪肚喂到淳于临唇边,淳于临张口尝了尝,刘沁芳生于大家,从小就学女红和厨艺,手艺自不必说。
他点点头:“喜欢就多吃些。”
河蚌吃过东西,又爬上榻睡觉。淳于临收拾完碗筷,天亮得晚,外面还一片漆黑。他上得床来,河蚌立刻小狗一样拱到他怀里,语声娇脆:“淳于临,人家的鲛绡溅了蛇血,不想要了!”
淳于临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不知怎的就想到湖边那一场风流韵事。他答得心不在焉:“我让鲛人再替你织一条。”
河蚌这才开心了,靠在他胸前沉沉地睡了。听着她轻微的酣声,淳于临睁眼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文下有人刷负分,提及一件事。这件事哪怕当时被刷负、被追着骂,渣一也一直保持了沉默。但是旧事重提,渣一真的想告诉大家一下事情的始末。
事情原尾如下:
有一天,渣一写了个文,反响还不错,一直无事。有一天这文入V了,突然文下面出现了一个零分的评论,大致是说欢迎到XXX参与讨论本文如何如何。渣一摸着去了,发现这个地方全是该文的章节……手打,你们懂的。
然后渣一当然和发文的人联系了,要求不要再发盗文。语气很客气,渣一有记录。后来这人要求确认我的身份,让我发围脖。渣一是个懒人,就直接上了围脖,发了一个公告,证明是本人。
盗文的说了她会删除,停止盗文,渣一就走了。
没过几天,文下有一批人刷负,并且有人加渣一QQ,问我为什么敢骂人不敢搭话?渣一一头雾水之下重新回到那地儿,发现了一个帖子,是盗文的人在该地大吐苦水,说一度没有隐藏她的ID,说一度和她作无意义的口水骂战,说她为了这个地方付出了多少,究竟有多么不容易。到后面居然还要被作者辱骂如何如何。
结果理所当然,一度被跟随楼主的人喷得狗血淋头。骂渣一又要作婊_子又要立牌坊。渣一没做过婊子,也没立过牌坊,具体流程不懂。但是这话绝对不算是最难听的。
那一段时间渣一心情很糟,是我经历太少,还太过理想化。每当我打开文档,我都会笑,我觉得这根本没有意义。该文停更约有十天之久。
十天之后,渣一自我疗伤完毕,开始接着写。有一天渣一写了一点点肉肉,很快被举报锁文,当然这是JJ的政策,无可厚非。渣一也一个字都没说,乖乖地改了。但是很快的,在锁文那个章节下面又出现了一条评——说是我们XXX地有原版喔,大家可以到我们那去看喔。
当然,这个地儿也就是我们先前提到的地方。
我不确定举报者到底是谁,就像我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一样。
盗文在继续,骂声也在继续,而渣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去那个地方,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之后不久,有人去BS,发帖,再度引发了那小破文的第三轮刷负。原因是在普通章节刷负,有人疑心其来自盗文处。
此君便称看文还不许刷负……
这一次,渣一没有回应。我一直很爱自己的读者,我觉得有人能够理解并且喜欢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件很讲缘分的事儿。
但是很抱歉,真的抱歉,这样的读者,我爱不起来。
那时候玻璃心的渣一,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网上的连载。我不介意作你电脑里的一本TXT,真的,但是在我艰难冲榜的时候,亲爱的你在以爱之名同步更新,并且到我的连载下面频频广告。
我在请你停止盗文的时候,你当面同意,背过脸就对人哭诉,甚至说你正在为她们承受作者的辱骂。
看着她们骂得我狗血淋头的时候,你在挨只抚摸。
亲爱的,我不知道当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我给你的聊天记录?会不会想起你转载的这小破文里这些你也曾喜欢过的文字,也有我的一份辛苦?
这文在这之后又停更了十天。
第三轮刷负之后,文停在悲剧的地方,因为一度厌了。真的,亲爱的,那时候一度脸皮还薄,心还是热的。一度愿意躺在任何一个人的电脑里作一本TXT,但不包括你!
所以不知道是你的荣幸,还是一度的荣幸,这个小破文的停更,是因为你。这个文到这个阶段的时候,一度写得真的并不欢乐。
一度不打算再更了,于是留了三万字做了实体结局。将网络版,停在了一个可以算是开放式结局的地方。
于是经历第四轮刷负,原因是承诺了是HE,结果给了BE。我几乎可以算是无话可说。但当时已经没什么感觉,什么事情次数多了,都是会麻木的吧。
这些事一直极少提起,可能是不管怎么说,有心人总能看出别的意思,就好像我的一条围脖。但是我不相信这网络就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
以上是事情的始末,其实现在让渣一看来,当时确实挺傻的。现在的渣一,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一叶障目,看不到真正爱着自己的人。
每一个作者或许都受过各式各样的委屈,渣一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仔细想想,其实这算个屁的委屈。笑
好了,以上是陈年旧事,这次刷负的读者反复提这几个事儿,我便索性解释一下。其实想想当时渣一是挺2B的,所以神仙肉大抵不会受影响。
毕竟于你而言,我只是一个你看不顺眼的作者,而于我而言,你只是个名姓不知的路人甲。文为有缘人而写,我不是因你而来,自然也不会因你而去。
至于品格高贵还是低贱,渣一混迹晋江四年,写过长评投过雷,但渣一没有打过一个负分,没有抱过一条大腿,没有在任何人文下自荐,没有掐过一个作者,这就是一度的品格。
谢谢大家的安慰,以前渣一不提,是觉得应该让读者安安静静的看文,不让闲杂事情打扰。然而今天真的非常感动,谢谢大家的安抚,今天太晚了,白天还有事儿,不能不睡,嘴嘴名单明天晚上出吧。
不过我们的宗旨还是开心看文就好,不要为无谓的人生闲气。大家也不要挨章补分了,一个是违反JJ的评论规则,一个是累。大家看到无理取闹的负分直接点个投诉,写明恶意刷负就好。
再次感谢,无以为报,爱你们。》3《
44、只是次数不要太频繁了 。。。
第四十四章:只是次数不要太频繁了
次日一早;容尘子、大河蚌等一行人同刘阁老一家共用早饭。
河蚌是个挑食的,且也不习惯与人同食。淳于临先用碟子替她分菜。河蚌坐在桌边玩旁边古董架上的水晶摆件,顺便等饭。刘沁芳坐在女眷一桌,不时抬眼偷瞟淳于临。
淳于临依旧一身红衣,黑发柔滑如丝,长长地垂至腰际。他的肤色白净如玉;一双美目眼角微勾,目光清亮温润,勾魂夺魄。
那才是真正的妖,就算沉浮于济济红尘,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不属于这纷扰人间。
他将饭菜放在河蚌跟前;河蚌柔若无骨般倚在他怀里;坐相风情万种;吃相却半点不知何为斯文。淳于临的目光却像要滴出水来:“炸糕已经很甜了,不要再加糖了。”他的宠爱之意由骨子里渗出来,声音完全没有平日的冷淡疏离。河蚌递了碟子过去,瞪着圆圆的眼睛:“可是人家就要吃糖嘛!”
淳于临无奈,只得搁了筷子再帮她往炸糕上撒些白糖。
河蚌吃完了炸糕,又伸出筷子去夹香草山芋稣,淳于临赶紧用筷子压住她:“你不能全部吃甜食,先喝口粥,今天的小咸菜不错,来,尝一口。”
河蚌嘟着嘴,委委屈屈地用小咸菜配了一口粥,随后飞速地挟了一块香草山芋稣。淳于临叹了口气,又给她蘸了个芝麻卷。
庄少衾同行止真人等俱是出家人,男女之间这等亲密之举实在是很少见,几个人都不好多看。叶甜和容尘子坐在一起,见状倒是极快地瞄了容尘子一眼。容尘子白袍整洁如新,神色从容、目光坦荡。
叶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了,但心中还是有些酸楚。虽然她一直莫名地讨厌这个河蚌,并且讨厌到骨子里,但是容尘子从小到大,真正能称得上喜欢的东西……真的不多。
她起身给容尘子添了粥,强作笑颜:“师哥,今日有什么安排?”
容尘子沉思片刻:“今日顺着草木灰搜索凌霞镇的三眼蛇,少衾,你细看一下带回的几枚蛇蛋,希望能在近期孵化,找到它们的弱点。”他话落,见庄少衾埋头作沉思状,无丝毫反应。
容尘子心下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顿时一股血直冲了脑门——庄少衾的目光直粘着河蚌那双小脚。
她用水结了一双鞋子,鞋身透明,足两侧还游动着一尾指甲壳大小的金鱼。那双小足隔着鱼水,又圆润又精巧。偏生她坐也没个坐相,小脚搁出老远,正好交叠放在庄少衾面前。
庄少衾两个眼球呼之欲出,他看女人一向只看深沟,从未曾想到一双足可以美到这般地步。那小脚巧夺天工,容尘子心跳骤乱——他知道那握在手中把玩的滋味,那如玉石一般凉滑细腻的质感。
心思一动,神魂澹荡。容尘子急忙念了一段清心咒,将目光从那双美足上移开。他清咳一声,再不愿多想。叶甜自然也发现庄少衾在看什么,她走到庄少衾面前,二话不说,一脚跺在他脚背上!
庄少衾猛然回神,于众人面前失态,觉得实在是有损自己国师的威严,他也清咳一声:“蛇卵,嗯,当务之急我们确是需要研究蛇卵。”他一脸严肃地起身,往外就走,匆忙进了一个房间。
诸人沉默良久,还是刘阁老自言自语:“国师的早饭还一点未用呢,而且蛇卵……真的不在厨房……”
大河蚌一顿早饭要吃一个时辰,容尘子是等不了的,只能领着徒弟和行止真人先行外出寻蛇。淳于临将碗筷收回厨房时,厨子们已经在做午饭了。河蚌的餐具都是淳于临亲自洗涮,并且在橱柜里单独放置,他不愿假他人之手。河蚌却觉得无聊了,她吃得饱饱的,然后她又有点困了。
她打着哈欠:“淳于临,我先睡会,有事叫我。”
淳于临应了一声,埋头刷碗:“天冷,盖好被子。”
河蚌将脸贴在他背上,他的衣服柔滑如丝,她将脸蹭来蹭去:“可是我房里好冷哦。”
淳于临十分无奈:“那你去我房里睡吗。”
河蚌立刻应了一声,转身一蹦一跳地走了。
淳于临刷完碗筷出来,见刘沁芳站在走廊下的鸟笼前。她今日穿了一件樱花白的夹袄,发髻上别了一朵绸花,朴素却精巧的妆扮。淳于临脚步微顿,只微微点头便大步前行。
他身后刘沁芳静静地立于廊下,手中的鸟食全部散落一地,急得笼中的画眉叽叽喳喳叫嚷不止。
淳于临行出两丈有余,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他的声音极轻,但立场鲜明:“上次的事……对不起。”他是真的不想伤害这个姑娘,但是他更不想让她再空无希望地痴想,“我从还是一条鱼的时候就跟着她了,其实以我的修为,根本就不配作她的武修。所以与其说我是她的武修,不如说我是她的家臣,不,是家奴。”
“我知道!”刘沁芳语声急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
淳于临打断她:“你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她,一条三百多年的鱼,连人形都不能幻化!她对我而言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他垂下眼睑,目光沉郁而哀伤,“也许在她眼里我还什么都不是,但是我的一切努力,都只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与她并肩的地方,不为其他。”
话已说绝,刘沁芳闭上眼睛,眼角有一颗眼泪滑到腮下:“我一直就明白。”她转身向后走,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她的神色懂事得让人心疼;“我一直就明白你有多爱她。只可惜即使我什么都明白,仍依然不能克制地爱上你。”
眼泪晕花了她的妆,她用双手捂着脸:“你觉得三百多年很短,可是对我而言,三百多年已经需要耗尽几世轮回。我真羡慕你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可以爱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努力。”
她掩面狂奔而去,淳于临垂手肃立,他没有去追,三百多年于他而言真的很短,短到还来不及写完一个开始。
容尘子和行止真人沿着草木灰上寻找三眼蛇的踪迹,庄少衾在研究蛇卵,浴阳真人带人巡视刘府上下,保护刘阁老等人,河蚌在睡觉。
淳于临放轻动作开门,在榻边坐下来。他不过刚一坐下,河蚌已经卷着被子靠过来。她将头搁在淳于临腿上,瞪着圆圆的眼睛算算术:“清虚观一条,三两!冒充叶甜一条,六两。救叶甜,九两……”
淳于临抚摸着她铺了半枕的黑发,突然俯身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河蚌完全没有闪避,还在继续算:“长岗山猎户两条,再加六两……”
淳于临忍不住亲吻她的唇,右手探进被窝,从她腰间探进去。河蚌冷不防握住他的手,倒也没有生气:“你又来了!都跟你说过了,你现在的功法是炽阳心诀,以童子之身修炼最佳。”
淳于临压在她身上,长期的压抑,他终于有些暴躁:“可是我需要,就一次好吗,就一次!”
河蚌用一个水凝术困住了他,又爬到他胸口,以明心诀涤他浊欲:“古往今来那么多妖,真正成气候的却没几个。因为生命太久,所以更要忍得,贪一时之快,对你不好。”她第一次提到一个人,神色却极淡漠,“嘉陵江尊主江浩然也是修习的炽阳诀,炽阳诀易生心火,但千余年人家都忍了。”
她摸摸淳于临的脸,又用唇去贴他的额头:“世间人存活本就不易,妖要存活更难。要想活得久一点,就必须要学会忍耐。”
淳于临别过头去,并不言语。河蚌翻个身枕在他臂间,半晌突然道:“你若实在需要,和刘家那个小姑娘也是可以。她是人类,那点阴气,对你影响不大。”
淳于临浑身一震,转头看她,目光中有心虚、有愧疚、也有些赧然:“你……你知道了?”
河蚌缓缓抬起手臂,她细嫩的右手上一块红色的淤痕,淳于临低头看自己榻上——刘沁芳送给他那件披风,他随手搁在床上,而衣上的刺绣硌着了她:“这绣功和她衣上的刺绣很像。”
她语声平静,淳于临轻轻伸手去揉,那雪肤上的痕迹已经淡了:“昨夜硌着的?”
河蚌揽着他的腰:“嗯呐。”
淳于临凝视她:“可是你一直没有提。”
河蚌摇头:“没什么好提的呀,你要睡她影响也不大,只是炽阳诀不宜泄阳,次数也不要太频繁了。”
淳于临按住她,突然暴怒:“我和别的女人睡觉,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河蚌与他对视,良久方缓缓闭上眼睛:“中午我想吃炒米饼。”
淳于临抓着她肩头的手突然松开,他语声恨恨:“我先去睡刘沁芳一次,再给你做炒米饼!”
他下榻穿鞋,摔门而去。河蚌睁开眼睛,伸手把玩那件竹青色的披风。那用料真好,绣功也上乘。她的指尖顺着那兰花的轮廓蜿蜒,突然想起这好长好长的一段岁月。
45、盛情难却 。。。
第四十五章:盛情难却
淳于临出了房门;在春晖堂的花园里转了一圈,见庄少衾真的在研究那几枚蛇卵。
冬日的太阳极少露面,天空中阴沉沉的,似将下雪的前兆。几枚蛇卵似乎比刚刚拾来时大了许多。淳于临站在旁边看了一阵,庄少衾冷不防说话:“你们海皇那双脚长得真好。”
淳于临微怔,随即转身而走;丢下一个形容词:“下流!”
庄少衾不以为意,能作国师的人,脸皮都不薄。
出了园子往东,是一处假山,山畔有一处马场;刘阁老虽是个文官;却也是个好马之人。淳于临站在马场旁边吹了阵风;也渐渐消了怒意。他转身向厨房走去,炒米饼是个耗时间的活,需要提前做方好。
彼时正是厨子们忙着做午饭的时候,淳于临并不愿同他们共挤一处。他正皱眉头,外面一个小丫头冲他招手:“大祭司,小姐让我领您去望归苑的小厨房。”
淳于临略微犹豫,又看看里面油烟满身的厨子,只得转身随小丫头去了望归苑。
望归苑的小厨房是刘府小姐、夫人们练习厨艺的地方,房中宽敞明亮,厨具齐备。大厨房与之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淳于临走进房中时,刘沁芳已经等在其中了。见到淳于临,她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那目光明亮而热切:“海皇中午要吃什么?”
淳于临走近灶台,先将佐料、厨具的位置俱都打量了一遍,方缓缓道:“谢谢,我来吧。”
刘沁芳红了脸:“君子远庖厨,还是我来吧。”
丫头搬来一把虎皮椅子,刘沁芳在灶台前忙碌,淳于临搭不上手,只得坐在椅子上。刘沁芳心情雀跃得如同一阵清风:“你喜欢吃什么?”
淳于临微怔,随后淡笑:“我无所谓,她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刘沁芳像只小喜雀:“怎么能无所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你吃辣吗?还是喜欢甜食?”
淳于临摇头:“都行。”
刘沁芳便捡了只螃蟹,冬天的蟹已经很少了,何况是在凌霞这个小镇:“我给你做个蟹黄粥吧,你肯定喜欢。”
她脸上仿佛凝结着一层欢乐的光辉,淳于临只得点头:“多谢。”
河蚌是被清玄吵醒的,容尘子等人发现了三眼蛇的踪迹。河蚌还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清玄忍不住了:“陛下您能不能快点,等您梳妆打扮一番前往,别说三眼蛇了,只怕都过年了。”
河蚌横眉怒目:“你师父还欠我五十一两肉呢!!”
清玄立刻闭上嘴巴,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时间太紧,她没来得及叫上淳于临,随清玄匆匆赶往三眼蛇躲避的山洞。
那地方靠近深海,倒是没见到冒充刘沁芳那条蛇,只看见四个凌霞镇的村民,其中还有一个小孩。河蚌探头探脑:“这几个是蛇吗?”
行止真人十分肯定:“一路有三眼蛇游到这里的痕迹,这几个人肯定是三眼蛇无疑。”
大河蚌看容尘子,容尘子也点头:“贫道方才与行止真人杀了一条,是蛇。”
大河蚌便放了心,她大大咧咧地一挽袖子,又一点人头数:“五个!”话落,她又瞄了一眼容尘子。容尘子干咳一声:“专心做事。”
行止真人带着门徒将四个村民一个小孩通通赶出山洞,三眼蛇皮特别坚韧,一般刀剑难伤其分毫,他与容尘子联手,到河蚌吃过早餐都睡了一觉才斩断其中一条。
迫不得已便只有再找这河蚌。
大河蚌站在一个小土坡上,冬日里草木荒败,背景凄凉。地上白霜未融,霜风扬起她的衣袂,风华馥郁,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容尘子目光滑过,不敢作片刻停留。
五个人刚刚一出山洞,河蚌素手微抬,一圈水纹圈住了五个人,如同一座冰墙,几个人在其中跌跌撞撞,却难以冲破。
五支冰锥闪烁着神兵利器般的寒光现在空中,每一支里面都种了一颗粉珍珠。冰墙中四人在前,小孩躲在一个妇人身后,目光惊恐。
当冰锥如箭离弦,几个村民俱都张大嘴巴,喷出毒液。河蚌面色微变,众人只觉眼前一片水色一掠而过,眼前残影尚在,她已然冲入冰墙之中。
耳边一声细响,冰锥炸裂开来,血肉喷了河蚌一头一脸。容尘子同行止真人俱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几个人冲到她面前,只见她右手扣住的一支冰锥已经炸裂开来,她整个右手全是鲜血,血中隐隐可见破碎的残冰和珍珠碎粒。
在她面前,是一个麻衣小孩惊恐的脸。
“怎么了?”行止真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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