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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计_灭绝师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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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走一步,都依着沈千寻和龙天若的交待而来,原本等着族人将冤屈之事在龙熙帝面前唱出,自己再一哭诉,定能事半功倍,令罪魁祸首伏法,可万万没想到,在这当口,竟然来了两场大爆炸。
这场爆炸炸得六神无主,正慌乱之际,忽觉衣角被人轻碰了一下,却是沈千寻。
面前的沈千寻仍是惯常的模样,目光淡漠面色沉静,她对她轻轻眨了眨眼睛,九伶似是无形中得到了一丝力量,勉强定住了心神。
很快,侍卫们和龙震同时跑了过来,同时大叫:“皇上,有结果了!”
沈千寻嘲讽弯起唇角。
龙熙帝沉声问:“是谁?”
“她!”侍卫和龙震齐齐指向了一个人,九伶一惊,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差点晕厥过去!
侍卫和龙震指的人,竟然是离她只隔几步远的沈千寻!
沈千寻瞠目结舌,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大惊失色:“你们说什么?我?”
“就是你!”龙震怒喝,“还不把她拿下!”
侍卫们如狼似虎,将沈千寻牢牢抓住。
沈千寻不挣扎也不叫喊,只安静看向龙熙帝:“皇上,臣女的命,是皇上救下的,如今再还给皇上,也绝无怨言,只是,就算死,也请皇上让臣女死个明白吧!”
对于这样的结局,龙熙帝亦是惊讶非常,沈千寻不过闺阁之女,如何能与大宛刺客扯上关系?
他看向安雄信和龙震。
龙震上前报:“皇上,臣经过仔细排查,发现相府小姐乘坐的马车有问题,那下面置有暗箱,可以藏上三四个人!在马车上也发现了黑衣人遗落的火炮碎屑,而这个马车,恰恰是相府嫡女沈千寻不久前订做!”
沈千寻冷笑:“王爷说得不错,那马车,确实是我不久前订做的,只是,那下面的机关,却不是我所为。”
“你有何证据,证明非你所为?”龙震咄咄逼人。
“那王爷又有何证据,证明那马车是我所为!”沈千寻毫不示弱的顶上。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龙震看了安雄信一眼,安雄信立即回:“皇上,那四人不堪刑罚之苦,已然招供,说他们的主使者,就是相府千金沈千寻!”
“不光如此,他们还招认,沈千寻的母亲宛真就是大宛人!沈千寻被送入刑部大牢,之所以能走出来,也是他们的人暗中相助,沈千寻认定相爷和龙氏是她的杀母仇人,甘愿通敌叛国,为其母报仇!要不然,她以前是何等懦弱羞怯之人?如何入了一次刑部大牢,便如脱胎换骨一般!”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举座皆惊,连龙熙帝也忍不住信了三分,看向沈千寻的目光,也陡然变得阴厉寒冷。
九伶在一旁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连额角的头发都湿了。
这时,龙天语淡淡开口:“龙熙与大宛在几十年前,相处尚算和睦,相互通商来往,龙熙国内有宛姓人,这并不奇怪,这不能说明,姓宛的,就一定是通敌叛国的奸细。”
龙天锦亦随声附和:“她母亲虽姓宛,却是个病秧子,卧病在床,爬都爬不起来,最后惨死破屋之中,这样的人要是奸细,那还真是个笑话!”
“没人说她母亲是奸细!”沈庆适时开口,“刚才那人说得很清楚,只是说,她是因为母亲之事,才想借助大宛暗探,要来对付相府,只是,寻儿,相府得罪了你,你跟相府结仇倒也罢了,怎么又弄了炸药来炸这些不相干的人?他们何其无辜?”
他这话成功的挑起了刚才死伤人士家属的恨意,都纷纷嚷起来:“这小丫头好生歹毒!炸了自家哥哥不说,连无辜的人也不肯放过,还审她做什么?推出去砍了,才好大快人心!”
沈千寻扬声高呼:“我沈千寻的人头,原本就不在自个儿的脖子上,早砍晚砍都无所谓,可是,若是砍错了人,你们死去的亲人,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各位多等一刻,便可得真相,又何苦非急在这一时?”
她的声音清亮有力,虽被众人围攻,仍然不急不躁,那些人原本也是心中犯疑,当下又冷静下来。
沈千寻转向龙熙帝:“皇上,能否让我与那四人当面对质?若是他们能回答臣女的三个问题,臣女便甘愿认错伏法!”
“证据确凿,你又何必枉自挣扎?”龙震冷哼,“你以为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将黑说成白吗?皇上,此女甚是可怕,连番作恶,致相府鸡犬不宁,千秋之事,定然与她逃不了干系!还请皇上主持公道,速杀此女,为枉死的百姓报仇!”
第67章:侉彝人惊悚小曲儿
龙熙帝看看沈千寻,也觉心中厌恶,他虽居于深宫之中,市井之间的事,却也并非全然不知,他的一干亲信,是专门负责打探民间隐私之事的,更何况,关于沈千寻的事都不隐秘,又是剖腹又是验尸,每一件都诡异的很。
沈千寻看出他的心思,遂出言相激:“既然连对质都不能,那么,皇上,这么大的罪名,恕臣女不敢当!臣女这条命,皇上取去就是!但是,要说这大爆炸之事是臣女所为,臣女宁死不服!那枉死的百姓,亦死不瞑目!”
九伶在一旁怯怯的扯了扯龙熙帝的衣袖,娇声道:“皇上,不如就让他们对质吧?可怜臣妾那些同乡……”
她言罢又抹起了眼泪,其娇弱之姿,令人动容,这时,姚启善也大声开口:“皇上,老臣是刑部尚书,按说此案当由老臣来断,让疑犯与犯人当面对质,原就是律法中必当履行的一个程序啊!”
“是啊,父皇,既然要断,爽性断个明明白白清清朗朗,否则,岂不是让人笑我龙熙无明断之才?”龙天语亦沉声开口。
他这边开口,龙天锦苏年城等人也纷纷附和,龙熙帝无奈,只得说:“对质就对质!安雄信,把那四人带过来!”
龙天语九伶等人松了口气,谁知龙熙帝又说:“沈千寻,朕可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陪你玩太久,朕只许你问三个问题,三个问题若还不能自证清白,那么,你就休怪朕无情!”
这下几人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这事儿,三言两语根本就说不清楚好不好?
但沈千寻沉静的回:“皇上,三个问题有点多,臣女只问他们一句就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是疯了吗?十句八句都未必能说得明白,何况一句?
但见她气定神闲,仿佛已成竹在胸,不由又犯起了嘀咕,一片议论纷纷中,安雄信已将那四人押了上来。
四人已被打得不成人形,好在嘴尚且能说话,沈千寻上前一步,问:“你们既然是躲在我的马车之中入了上林玉菀,那么,请问,在马车之中,我和我的三位妹妹,都说了些什么话?”
沈庆一怔,随即懊恼得想拍扁自己的脑袋。
失误,这是大大的失误啊!
眼见着四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庆决意顶风而上,干笑道:“你说你这个丫头,问的这叫什么问题?你们姐妹素来不和……”
“父亲!”沈千寻厉声制止,“父亲这是打算给他们提示吗?”
“我……我给他们提示什么啊!我只是……”沈庆支吾不清,龙天语淡淡道:“恕我多嘴,沈相此举,确有提示之嫌!”
沈庆只得闭嘴不言。
沈千寻一字一顿将问题复述了一遍:“请问,我们在马车上说了什么?”
四人答不出,一个胖子稍微机灵些,含糊不清的回道:“我们只想着做大事,谁有闲心听你们女人在说什么啊?反正你们就是吵来吵去的,吵得人脑仁痛!”
“是吗?”沈千寻冷笑,“罢了!我不让你们说她们了,我是你们的主子,我说些什么话,你们总能记得起来吧?”
那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说不出一句话来,鬼知道她们在车里说什么啊?他们压根就没有在那马车下面待过!
沈千寻当然知道他们没在马车下面,以她的警觉,绝没有理由车内藏了四人,还毫无觉察之理!
龙震见要坏事,忙轻哼一声转移话题:“这件事,我看也掰扯不清,按理说,他们确实不该听不清主子的话,可是,他们是来行凶的,又不是赏花游乐,胆战心惊的,听不清倒也在情理之中了!安侍卫,要证明他们之间的联系,总不至于就只有一辆马车吧?”
安雄信一听,立时会意,忙伸脚去踢那四个人:“你们跟这丫头之间还有什么勾当,还不老实的招认出来?”
“那个……”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结结巴巴的说:“我们用来行凶的火药,是在相府的烟云阁制作完成的!你们如若不信,可以现去搜查,烟云阁的茅房之中,定然还藏着许多半成品!”
“烟云阁?茅房?”沈庆激动的叫起来,“这等恶事,竟然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天哪!皇上,皇上恕罪啊!臣生出这种通敌叛国的女儿,臣罪不可赦啊!”
沈千寻呵呵的笑起来。
“父亲何必如此激动?”她难掩嘴角的嘲讽,“总要等那火药的半成品搜出来,证据确凿,才好请罪不是吗?父亲现下就叫上了,莫非,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戏演得太过,小心露了马脚!”
“你这死丫头!”沈庆暴跳如雷,“死到临头还嘴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见到棺材,为什么要掉眼泪?”沈千寻嗤笑,“万一那棺材不是为我预备的,不是白白浪费许多眼泪!”
龙熙帝见沈千寻自始至终气定神闲,而沈庆龙震两人,却又似有些古怪,他也略略品出些味来。
“去查!”他下令。
“姚大人,能否请您帮忙一同随行相看?”沈千寻向姚启善一揖到底。
“老朽正有此意!”姚启善看向龙熙帝,“请皇上恩准!”
龙熙帝点头,见人去了,忽又看向沈千寻,低低道:“你不相信朕的人?”
沈千寻敛眉恭敬回:“皇上信,我便信,皇上不信,我便不信!”
龙熙帝轻哧一声:“狡诈的丫头!”
相府距此约有二三里地,一来一回,足有六七里地,再加上翻查烟云阁的时间,没有一个时辰,断不能回,龙熙帝倚在靠背上,见刚刚还繁花似锦的会场,此时一片血污狼藉,不由大感烦躁。
九伶善解人意,忙帮他斟了一杯热茶,龙熙帝端起来啜了一口,见沈千寻站在那里,虽被两个侍卫揪住,却全无狼狈之姿,眉宇之间,一片平静淡然,惊讶之际,遂生出好奇之心。
他闲闲问:“沈千寻,你不怕?”
“回皇上,臣女问心无愧,自然无所惧!”
“但愿你是冤枉的!”龙熙帝轻哼一声,“否则,朕保证,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此番爆炸,死得惨的人,比臣女多得多了,处处都是冤魂,多臣女一个,倒也无妨!”沈千寻的目光落在池塘边,虽然事先做过防护练习,又特意选中了可以隐蔽的池塘,可是,现在,那边好像还是毫无动静,莫非,他们已经都死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只有九伶一个人,这独角戏唱起来,震撼力将大打折扣!
正想得出神,忽听那边一阵喧哗,却是侉彝人从池塘里爬了出来,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他们伤得亦不轻,虽然经过水洗,仍是跟个血人似的,十分吓人。
这群血头血脸的人像是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吹奏着他们独有的乐器,仍是载歌载舞的向龙熙帝这边走来,每走一步,便留下鲜红的血印,这样诡异的场景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然而更令人惊悚的,是这些侉彝人唱的小调。
他们大约从来也没有听过这样凄凉悲怆的小调吧?那简直是泣血的悲啼,是苍凉的哭嚎,他们一字一句,清晰明白的唱:
为军功,少年将军屠寨民,一万三千人,一夜之间把命丧,血染绿谷河,怨聚九重天,此恨难消,此仇难报……
众人全都这唱词的内容惊呆了!
龙熙帝身边的九伶听到此曲,悲嚎一声,不管不问的冲了出去,她疯疯颠颠的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之中,和着他们的调子唱起来,他们身上的血溅到她身上,她很快也变成一个血人。
龙熙帝震惊的看着这些血人,他们跪在他的脚底,整个身子都匍匐于地,血和泪流在一处,悲惨异常。
“伶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开口,“这唱词里所说的,可是真的?”
九伶悲戚低诉:“千真万确!求皇上为臣女作主,臣女的族人,全寨老小共计一万三千人,全被沈千秋和龙越屠戮至尽,甚至连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肯放过!他们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割去成年男子的头颅向皇上请功,冒领军功,把剩下的人,不管是死是活,全赶进了万人坑,泼了火油活活烧死!对朝廷却谎称是瘟疫,可怜我的族人终日过着与世隔绝安分守已的生活,合族之中,只剩这十来人,朝中竟没有一人可以为我们诉说冤屈,讨还公道!”
九伶说完又痛哭不已,对着龙熙帝叩头不已,直磕得额头满是鲜血,“求皇上为臣妾族人申冤,臣妾愿万死以报!”
龙熙帝真是被惊到了,这种事,太过悚人听闻,他只在史书上才听到过,不想现实中竟真有这种事发生!
一万三千人……
他亦是带过兵的人,他知道,一万三千人排在一起,到底有多少!
万人坑……
他头突然有些疼,这竟然是龙震一再推崇的少年将军沈千秋和龙越所为?
第68章:意想不到的幕后指使
“你入宫已有一段日子,为何不早说?”他问。
“臣妾生就懦弱胆小,自家兄长去找沈千秋报仇,被他手下人乱刀劈死,扔在后山,尸身都被野兽撕了吃了,只剩一颗头颅……”九伶泪如雨,双手环抱,仿佛手中真有一个头颅,“臣妾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看到皇上把一水他们领入宫中,臣妾还想让他们放弃复仇,可是,今天……”
“今天他们险些又丧了命,臣妾若是再忍,再不将族人的冤屈说出来,臣妾哪堪为人啊!”
九伶哭得近乎晕厥,那幅娇弱可怜又美丽的模样,令龙熙帝十分心疼,他伸手将她拉起来,许诺:“这事,朕定会派人查实,若真如你们所说,朕,决不姑息!”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群侉彝族人一起山呼万岁。
沈千寻轻轻吁出一口气。
好吧,这戏唱到这儿,总算唱出点味儿来了,上半场任由着牛鬼蛇神猖狂,下半场,她可得全部找补回来!
这边惊悚的小曲儿刚刚唱罢,那边姚启善和安雄信也回来了。
“可有什么发现?”龙熙帝问。
姚启善笑着摊手:“回皇上,烟云阁里的茅房甚是干净,臣和安大人差人将那里的马桶也砸了,马桶下面挖地三尺,什么也没发现!”
“烟云阁的其他各处也搜了一遍,同样没有任何发现!”安雄信回答。
因查的是相府,龙震和沈庆此番也一起随行,去时志得圆满,来时却有些垂头丧气,他们为计划未能成功而沮丧,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位尊贵的汐贵妃娘娘异样的眼风。
她想告诉他们,沈千秋和龙越的事败露了,可是,这儿的形势实在太紧张,她插不下嘴。
沈千寻笑得嘲讽:“好了,现在两个证据都不成立,请问你们四个,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四人全都傻掉了,八双眼睛齐齐看向了沈庆身边的管家李涣。
这事儿,可是李涣一手导演的好戏,他们亦是听命而行,演到现在,貌似演砸了,要怎么收场?
他们迫切需要他给点眼风暗示啥的!
可李涣比他们还慌!
胖子没招,只得死鸭子嘴硬:“反正我们招也招了,她要是不认,我们有什么办法?再说了,那些证据她销毁了也完全有可能啊!”
“够了!”沈千寻厉声叫道:“赵力宁,你够了!”
那胖子一惊,不自觉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赵力宁?”
“你的主子知道你的名字,你好像不应该这么奇怪吧?”沈千寻笑起来,“我不光知道你是赵力宁,我还知道,你是沧洲大牢里的一名死囚!”
赵力宁彻底傻掉。
“还有你们四个,也同样是沧洲大牢里的死囚,某人许了你们一个承诺,要照顾你们的老小,让你们来搅皇上的千娇会,顺便诬赖在我的身上,对不对?”
赵力宁咽了口唾液,眼睛一个劲发直。
“我现在告诉你们!别再做什么春秋大梦,因为你们的家人,已经被人灭了口!而你们,现在还傻傻的为杀害你们亲人的贼人卖命!”
沈千寻语气笃定,字字如刀,那四人经她一说,果然神色惊惶。
“这不可能!”赵力宁大叫,“他们说过的,他们说过,我们横竖是死的,死在哪里都一样,可是,如果这样死,就可以为家人赚下一世富贵太平,他们答应过我们的!”
“你们的命,就在别人的手中,任由别人捏圆搓扁,还敢作这样的美梦吗?”沈千寻冷笑,“他们若是护佑了你们的家人,就会留下把柄,他们会那么傻吗?死人又不用交待的,不是吗?”
这四人陡然变得疯狂。
他们一齐向李涣扑了过去,又撕又咬,直虐得李涣鬼哭狼嚎。
侍卫们忙将他们拉开。
四人趴在龙熙帝面前,竹筒子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怎么被人从大牢里提了出来,怎么制造这场爆炸事故,怎么故意指认沈千寻等等。
龙熙帝的脸,越变越难看。
相府的一个破管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陷害相府的大小姐?
他的背后是谁,这再明白不过!
而为什么会制造爆炸事故?
就是想封掉侉彝人的嘴吧?
想把那仅存的十来个人的灭口,从此,就再也无人知道他们令人发指的恶行!
龙熙帝气得嘴唇发青,眼前发黑,他坐在那里,连手也忍不住要发抖。
这就是他的臣子他的爱将啊!
他高官厚禄的供着他们,到最后,他们就是用这样荒唐凶残的结局来回报他!
他怒到极处,反而哈哈大笑。
龙震心中陡地一抽。
这时,他才注意到那几个血人似的侉彝族人,他知道要坏事了!
果然,龙熙帝下一句便说:“沈相,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沈庆却也没有回过神来,事情太多,他的脑袋本来就不是特别灵光。
他干笑:“皇上,是皇上龙恩浩荡!”
“浩荡个屁!”龙熙帝爆了粗口,“无耻!无耻至极!你生出的好儿子,做出的好事情!你竟然还敢说皇恩浩荡!”
沈庆一听这话,不由浑身冰凉。
龙震却已稳定了情绪,在一旁道:“皇上,这正处理着沈千寻一案,怎么又扯到千秋身上了?”
“翼王!”龙熙帝望向他,目光冷厉,“你不觉得,这两个案子,如今可以合二为一了吗?”
龙震作困惑状:“皇上,老臣不解您话中之意,莫非是刚才,老臣错过了什么?”
“朕想,你应该什么都没错过!”龙熙帝一字一顿答,“侉彝族瘟疫之事,翼王毫不知情吗?”
“听说过!怎么了?”龙震继续装傻。
“朕刚得到消息,说那些族人,并非死于瘟疫,而是被沈千秋和龙越故意虐杀,拿来冒充军功!”
“竟有这等事?这可太……”龙震身子一震,险些绊倒在地,他固执道:“老臣不信!老臣不信自家儿孙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定是有人处心积虑,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龙熙帝冷冷的注视着他,看着这位打小同自己一起长大,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堂哥,龙熙帝突然觉得他变得陌生而难以辨认。
这种陌生,令他十分恼怒,什么时候,他最信任的人,也敢在他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龙震看,两双精于世故的眼睛在一起交叉碰撞,谁也不肯退让。
最后,龙震开口:“皇上,就事论事,今日之事,若经查实,无论什么样的结局,老臣都会接受,只是,那侉彝族之事,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臣暂保留不同意见!”
他说完,低叹一声,退后一步,将手缩于阔大的袍袖之中,再无一言。
很明显,在这件事上,他要束手旁观。
沈庆只觉手软脚软,瞬间汗透衣背。
他又要成为一颗弃子吗?
龙熙帝淡漠的掠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李涣,你的幕后主使,又是谁?”
“没有……没有幕后主使!”李涣痛哭流涕,“沈庆祸我妻女,我心生不满,才要报复,要祸害他的一双儿女!”
沈千寻冷笑:“李涣,你这话,拿去骗三岁小孩,他只怕也不信吧?还居然敢拿来骗皇上,真是该死!”
龙熙帝歪头看了沈千寻一眼。
沈千寻一双黑眸似古井,无波无澜,自然,也无丝毫惧意。
龙熙帝不自觉叹息,十五六岁的花样少女,却有一双这样的眸子,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会说这样的话,大抵是怕他再像上次佛堂审案那般,不了了之吧?
只是,拿这话来激他,到底有些孩子气,他是一国之主,岂是她这小丫头片子一句话便能左右的?
事情该怎么办,他的心中早有定论!
当然,这个小丫头片子勇气可嘉,头脑也真心不错,或许,可以为他所用也说不定。
他决定送她个顺水人情。
“李涣,你知道我朝律法,若查出来做假证,会遭满门抄斩!”他淡淡开口,“现在,朕再问你一句,此事,真是你自己所为,没有幕后主使?”
李涣神色慌乱,挣扎了半天,最终开口:“小的……小的是被沈千秋指使,他怀疑害自己重伤的人是沈千寻,遂决定以牙还牙,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
沈千寻愕然。
这样的结局,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为李涣咬出的人,会是沈庆,这样,不管沈庆还是沈千秋,谁都逃不掉,可没想到李涣说出的幕后主使人,竟是沈千秋。
其实,何止她意外?龙震和龙云雁更是惊愕非常!
沈庆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和得意。
这条计策,本就是沈千秋想出来的,他早就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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