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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计_灭绝师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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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拽,眼瞅着就要靠近那病塌,他终于再也绷不住,歇斯底里的狂叫一声,甩开沈千寻,一溜烟跑开了。
“哎,这怎么还跑了啊?”沈千寻跟在后头大叫,“有事说事,这跑算什么啊?二少爷,您这请的哪门子神医啊?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敢出来在医道上混?”
龙逸的脸由铁青变成猪肝红。
龙熙帝冷哼一声,很快便有侍卫将孙景拘了回来,孙景跪伏于地,抖抖索索的叩头:“皇上,草民有罪!草民从未治愈过什么肺痨病人!草民信口胡说,欺瞒了皇上,求皇上降罪!”
龙熙帝冷着脸,缓缓看向龙逸:“你,真是给朕找了一位好大夫!”
“臣有罪!”龙逸双膝一软,也跪了下来,“是臣识人不慧,但臣实是为皇上龙体着想,并无半分私心,臣也未曾想到……”
“够了!”龙熙帝愤愤的一甩袍袖,咬牙道:“还敢说没有私心?你只顾着你王府里的那点小恩怨,何尝将朕放在眼中?朕看龙震真是老了,连自家儿孙都教不好!”
龙逸一听这话,大汗淋漓,也不再争辩,只不住叩头,龙熙帝却已大步离开,临上龙辇那一刻,突然冷笑一声,道:“来人,将这招摇撞骗的假神医,扔到汐贵妃的屋里头,就当给贵妃陪葬了!”
孙景一听,如遭雷击,扯着嗓子惨叫不已:“皇上饶命!二少爷救命啊!皇上,我再也不敢了,二少爷……”
他的声音太过聒躁,惹恼了侍卫,一个巴掌抽过去,很快就没了声息,两名侍卫一人架住他一只胳膊,像扔死猪一样,将他扔进了汐贵妃的屋子。
沈千寻沉静而立,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龙熙帝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千寻,朕信你,朕会继续服药,你的一番赤诚之心,朕都瞧在眼里,胡厚德,传朕的口谕,沈千寻护佑龙体有功,重赏!”
这回还真是重赏,金银财宝玉器首饰绫罗绸缎摆在面前,五光十色,琳琅满目,沈千寻看花了眼,龙逸却看得眼睛发绿头发晕,临出宫门的那一瞬间,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二少爷当心!”沈千寻很有爱心的叫,“你可是越王府的头脑,若是跌坏了,可就麻烦了!”
龙逸拉紧缰绳,鼓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看了半晌,他缓慢开口:“沈千寻,我们没完!”
“当然没完!”沈千寻伶牙俐齿的回应,“害死我娘的元凶还喘着气儿呢,二少爷想完,我也不愿意啊!”
龙逸愕然,随即阴恻恻的笑起来:“沈千寻,你还真是坦率得可以!只是,你觉得自己会赢吗?”
“我好像已经赢了二少爷两场了,不是吗?”沈千寻浓眉微挑,下巴微仰。
“有时候,赢就是输,输就是赢!”龙逸嘴角微勾,“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凭着自己的那点微末之技,可以支撑多久?”
“这可说不定!”沈千寻笑嘻嘻的回,“没准儿能撑个千秋万代也说不好呢!哪怕就撑那么几个月,能看到二少爷气得跳脚,也是件开心的事儿,您说对吗?”
“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龙逸打个哈哈,一脸的不屑。
“不是吗?”沈千寻反问,目光掠过他的足尖,嗤笑道:“二少爷要不是太生气,怎么连自己的脚丫子跑出来都不知道?敢情这五只脚指是出来乘凉的吗?这可真是有损二少爷翩翩君子的形像啊!”
龙逸一惊,低头一看,自己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破了,想来是刚才太过恼怒,又隐忍不发,一直在马蹬上蹭的缘故,难怪方才在宫门口经过的人,都要不自觉的瞧他一眼,龙逸忙不迭的将脚缩回去,脸上却火辣辣的烧起来。
第122章遭兵痞围攻
丢人啊……
他确实很注重自己的形像,身为龙熙四公子之一,虽然论起俊美出尘,他比不过龙天语,论起气宇轩昂,他比不过龙天锦,就是跟花花公子龙天若比,他也好像缺了那么一点点男人的味道,但是,他确是经过龙熙人民认可的龙熙第四公子。
龙逸很爱惜这个名号,这是一种身份,一种荣耀,他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并坚信自己其实才是名副其实的龙熙第一公子,龙天语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生得俊俏一些罢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是他太过自恋自傲。
他没有意识到,可不代表沈千寻看不到,这个总喜欢装深沉的男人,其实压根没他自已想像得那么孤高清傲,她既然看出来了,自然就得想法逗他一逗,让他露出原形,否则,以沈千寻清冷的性子,才没功夫在宫门口跟他浪费口水。
如今目的已然达到,眼见着翩翩浊世佳公子,一秒变暴跳如雷的邋遢鬼,沈千寻纵声长笑,驾着一车珠宝扬长而去,剩下龙逸缩着脚站在那里,眼前一阵黑雾弥漫,好半天才分清东南西北。
他穿着那只破鞋子回府,越想越是生气,临进门时,干脆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远远的扔了出去。
“逸儿!”苍老疲倦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他连忙站好,恭敬的回:“父亲!”
“你输了?”龙震看着他。
“那个孙景,太不济事!”龙逸沮丧道:“我原想他成名已久,总有些真功夫,万没想到,他不光欺名盗世,还胆小如鼠,其实若他敢应下来,结局未必是输!”
“倒也不能全怪他!”龙震苦笑,“这个沈千寻,行事怪异,素来不按理出牌……罢了,我听说,你姐姐她……”
龙逸垂下眼敛,回道:“姐姐过不了这个夏天了!”
龙震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扯着嘴角笑起来:“越王府,是受到诅咒了吗?从沈千碧与太子之间的事发,就再也没消停过!秋儿和越儿烧死了,碧儿疯了,你二姐姐就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现在……你大姐……也要死了……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他呆呆的看着龙逸,茫然发问。
“父亲!”龙逸惶恐叫,“父亲不要说这样的话!孩儿先前轻瞧了沈千寻,下一次,她绝没那么走运!”
“你能有什么办法?”龙震返身,拖拖拉拉的走到小亭间的一只躺椅上坐下来,“现如今,皇上的病,全指望着她,你动她,便是动圣上……”
“那个圣上,也不值得父亲这般尊重吧?”龙逸一脸怨怼:“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姐姐自十来岁时便跟着他,这几十年,小心伺候曲意奉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倒好,只顾着自个儿的命,将姐姐送到那无人问津的地方生受,还不准我们前去照应……”
龙逸越说越是恨意丛生,也就越发口不择言:“父亲,这锦绣的万里江山,也有越王府的一半功劳……”
“父亲,二哥,在聊什么呢?”一道温和的声音陡然打断了他,龙逸抬头,看到花影处闪出的银灰色身影,嘴角撇了撇,皱眉说:“今儿真是稀罕,四弟这公务繁忙的人,怎么得闲在家?”
龙震不悦的锁眉:“逸儿,跟自家兄弟说话,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吧?”
“我也不想啊!”龙逸抱着双臂,闷声闷气的回:“最近家里出了一摊子的事,连我这个浮浪爱玩的人,都知道回来帮一把,咱们的老学究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一个京兆尹而已,有那么忙吗?”
面对龙逸的挑衅,王府四少爷龙从文只淡然一笑,谦卑的回:“二哥见教的是,小弟我确实没有尽到对这个家的责任!”
“既然知道没有尽到,那这会儿赶紧尽吧!”龙逸没好气的说,“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得要你兜着!”
“二哥想做什么?”龙从文急急问。
“杀人,杀很多很多人!”龙逸瞪眼,那个杀字似是自唇齿间厮磨而出。
“二哥不可!”龙从文慌张道:“人命关天,不管二哥此时有多急有多恨,都不能拿平民百姓开刀……”
“够了,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龙逸恨恨的打断他,“你想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想说,千秋和我大哥是咎由自取,你还想说,我大姐落到今日境地,也是自作自受,对不对?”
他对着龙从文狂吼:“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帮忙吗?你那点芝麻大的官职,我还真心瞧不上!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一生下来,就没有越王府的胆!父亲,这个四儿子,你是永远也别想指望!他永远是胳膊肘子朝外拐,帮着旁人来奚落自家人!”
在他如疾风骤雨般的咆哮声中,龙从文不动不摇,不气不恼,脸上那种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表情也纹丝未变,他那幅样子彻底激怒了龙逸,他再也顾不得维持什么公子形像,直接爆了粗口:“滚!”
一旁被暑气烤得晕头涨脑的龙震听到这个“滚”字,烦躁的睁开了眼睛,他低斥:“逸儿,你怎么说话呢?他再怎么样,终究是你的四弟不是?”
“不怪二哥!”龙从文腰身微躬,微笑道:“是我自已不争气,也难怪二哥生气!只是,二哥,再怎么生气,有些事,还是要平心静气的处理,而有些话,能不说,尽量不说,哪怕在自己家里头,也要小心隔墙有耳!”
“你这云里雾罩的说什么呢?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龙逸气咻咻的叫。
“二哥心中对圣上已有怨怼之意,方才已经有激愤之言外泄!”龙从文低低的回。
龙逸轻哧一声:“那又如何?”
“你若生着别人的气,别人自然也生着你的气,圣上对越王府想必也是怨气冲天,不然,也不会对大姐如此刻薄,越王府近来连番受挫,可没有哪一桩事,真正能占得理儿……”
“那又如何?如何?”龙逸暴跳如雷,“他能灭了我越王府吗?他敢吗?他有那个胆子吗?”
“现今的越王府,比当年的宇文世家如何?”龙从文唇角还轻挑着,一双灰扑扑的眸子却如水洗般亮了起来,但那抹光亮,却暗含了讽诮嘲讽。
“宇文世家如何能跟越王府比?”龙逸不以为然,“没有可比性。”
“没有什么不一样!”龙从文平静却清晰的强调,“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越王府之前太满,此时有所亏损,反倒是难得的福气!而相府的沈千寻,此时却已满到极致,想必一泄千里之日亦不会远,一切早有定数,二哥又何必徒增烦恼?”
他的话音未落,龙逸已夸张的爆笑出声,他指着龙从文,笑得前仰后合,“父亲,你瞧瞧,你听听啊,原来死人还是福气啊?这是哪门子的福气?你告诉我!”
他伸手扯起龙从文的衣领,毫不客气的将他掼出了小亭,龙从文的脚上踉跄了几下,最终还是稳稳的站定,他负手立在甬道上,不言不笑,不气不恼,任龙逸骂得嗓音嘶哑,这才施施然拂了拂袍角,无声无息的去了。
官道上,沈千寻扬鞭催马,驮着一马车的赏赐和雀跃的心情,往相府飞奔。
车到拐弯处,忽见黄烟滚滚,旌旗飘飘,数骑人马转瞬飞驰而至,牢牢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三姑不得已将马车停了下来。
沈千寻掀开车帘,对上一张冷血粗糙的脸。
这张脸饱经风霜,面容赤红,毛孔粗大,浓而黑的胡须将他半张脸都埋没了,或许是因为面色太过赤红的缘故,那把胡须在阳光下也隐隐透出些许红色,藏在乱发和红胡子里的一双眼凌利如刀,正肆无忌惮的往她身上扫射。
沈千寻的目光定格在他乌黑笨重的铠甲上。
她有点想笑。
大热天的,披一件铁家伙在身上,这丫的是想做移动版的太阳能?就算从边关急赶数千里回来面圣,也好歹洗把脸刮刮胡子什么的,弄成这幅邋遢肮脏的样儿,不怕吓到那位超爱干净的龙熙帝吗?
她清咳一声开口:“我道是谁,却原来是龙啸龙大将军回朝!三姑,快给龙将军让道!”
三姑眨眨眼,扬了扬马鞭,但马儿很茫然,因为它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有一堵马墙围着,马儿打了个响鼻,无奈的咴了一声,转回了原地。
沈千寻轻哧一声,伸手将座位上龙熙帝赏赐的首饰摸了几只,往脖腕间套了又套,直套得满满当当的,这才哗啦啦的走了出来。
“喂,这位大哥,你的马儿,挡了我的道儿!”她晃着手腕,慢悠悠的朝路正中那个满嘴黄牙的壮男走去。
她的话惹来这群彪悍的沙场宿将的狂笑。
“这不叫挡道,这叫交配,知道吗?”壮男歪着一张嘴,拿一只铁钉剔他那黄黄的大板牙,说出来的话也如他的牙垢一般污秽不堪,“这驹儿是个雄的,你是个雌的,不刚好配成一对?”
他这混话一出口,其他人笑得直要打跌,沈千寻雪眸微眯,唇角轻挑,扬起的,却是彻骨的冷笑。
“你家妻子女儿,也是个雌的,这么好的雄马儿,留给大哥的妻母女儿去配最好,都是自家人,知根知底,也知情知趣,不是吗?”沈千寻脚步未停,片刻间已走到那匹马前。
第123章龙熙国第一狂人
那壮汉闻言大怒,当下马鞭一扬,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儿受惊,自然撒蹄乱踢,沈千寻惊呼一声,似是被那马儿掀倒在地,那群兵痞笑得越发狂浪,而旁边的小树林里,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木笔等人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倾巢而出,这时,却听“啊”地一声惨叫……
那原本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壮汉一头栽了下去,脖间血流如注,热乎乎的涌入黄土之中,腿脚一个劲的抽搐着,也不知是死是活,而与此同时,那匹马也悲鸣一声,前蹄一曲,跪倒在地,两腿之间,白骨累累,竟也似受了重伤。
而沈千寻,却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手中银白色的解剖刀上,有热血正缓缓的往下滴答着,衬着她脸上冰雪般的诡异笑容,让人在三伏天也觉得后脑勺一个劲发凉。
这十来个人,个个是沙场宿将,平日时见惯血腥杀戮,早已将死亡看得稀松平常,可是,这一时,这一刻,这些人却像哑巴了一样,大张着嘴,大睁着眼,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不是害怕,是惊讶。
她怎么敢?
这个纤弱瘦小如病猫样的黄毛丫头,她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毫不犹豫的杀掉朝廷的有功之臣?
要知道,这十几个人,每一个都是战功累累!
极度的惊讶过后,是极度的愤怒,龙啸怒吼:“沈千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朝廷的功臣!”
“是功臣吗?”沈千寻讥诮的回,“我却要说他是罪臣!因为他刚刚太过无礼,竟然打碎了皇上御赐给我的玉镯!龙大将军,他们没进过皇宫,不懂得这宫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名吧?”
“我呸!一个破镯子能抵得过我兄弟一条命?”龙啸身边的一个副将忿忿的叫起来,“兄弟们,快把这个死丫头宰了,给咱兄弟报仇!”
他这一招呼,那十来人便叫嚣着,杀气腾腾的扑了过来,沈千寻飞身掠上车顶,双手朝天举起一尊小小玉佛,厉声叫:“有皇上御赐之物在此,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什么御赐之物?老子照砍不误!”一个粗野莽汉骂骂咧咧的冲过来,却被龙啸伸手扯住,低声劝:“不要胡说八道!”
“看来龙将军还不算糊涂!知道你的属下在胡说八道!”沈千寻冷笑,“你们再怎么牛气,也得记住,你们是皇上的奴才皇上的兵,不是这位龙啸大将军的!还要来砍御赐之物?龙啸,看来,你是想鼓动你的这帮兄弟谋反啊!”
龙啸恶狠狠的瞪着她,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倏然变得血红,但他再怎么生气也没用,沈千寻摆明了是要拿鸡毛当令箭,可她扔出的这根鸡毛可非比寻常,说轻也轻,可说重,却又极重。
皇帝御赐之物,是要摆在家中供着拜着的,若是不小心打碎了,就要自请罪责,如果刻意损坏,那绝对是大逆不道,推出去砍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本来想给别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最后砸到自己脚上,龙啸的头有点痛,看来,他的父亲兄弟没说错,这个沈千寻,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眼见着那被割了脖颈的副将只剩下半条命,龙啸决意忍下这口气,实际上,他不忍也不行,他吩咐身边的随从,说:“把他带上,随我们一起进宫,请太医给他好生医治!”
“是该好好治一下!”沈千寻擎着那只玉佛,得瑟的要命,“尤其那又脏又臭的口条,最好整个儿都割了去,也好整日的往外喷粪!”
“沈千寻!”龙啸终于被她狂妄至极的模样气得跳脚,他面色狰狞的对她低吼:“你真当本将军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你本来就不敢拿我怎么样!”沈千寻歪着头回,“未进宫前你不敢,进了宫之后,你就更不敢了!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哼!无知狂妄的黄毛丫头,也敢向我挑战?”龙啸活到三十多岁,何曾见过这样狂妄自大的女人,只气得七窍生烟,头脑嗡嗡,被日头一晒,简直要晕厥过去。
“靠冒领军功过日子的将军世家,也有胆子在我面前夸口?”沈千寻浓眉挑得高高,冰雪俏颜上满是傲娇不驯,龙啸只觉得一口鲜血直往喉间顶,腥咸的感觉溢满口腔,他急颤了几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口气血重又咽了回去。
“你等着!”他咬牙,丢下最后一句话。
沈千寻站在马车顶上,衣袂飘飘,嗓音柔柔:“欢迎告状!好走不送!”
小树林里,木笔和身后的兄弟们对视一眼,不住手的抹着额上的冷汗。
这位沈大小姐,应该能算得上是龙熙国第一狂人了吧?
这简直就是在***裸的拉仇恨啊!
她是嫌自己的敌人太少?
木笔回到白云馆向龙天语复命时,认真又细致的把沈千寻方才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属下觉得,这位沈姑娘……这个……有点太狂傲……她根本就没听主子的劝告,她压根就把自个儿的命当回事,一会儿要去感染肺痨,一会儿又去挑衅龙啸……如今正处多事之秋,主子,你看,你要不要去劝劝她?让她稍稍的收敛一下……”
“是该去劝劝她!”龙天语浓眉微蹙,“她杀一个小卒有什么用?嗯,应该想个法儿,把龙啸直接的脖子给抹了,这个莽夫军权在握,日后不定会生出多少事!不过,她是对的,目前条件还不太成熟……龙啸的党羽太多,应该由我对付才是,我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为人处事太过低调,不过,很显然,千寻弥补了这个缺点,我觉得为人狂放一点也好,再不狂就老了,想狂也狂不起来了,你说呢?”
他突然转向木笔,“我觉得,我也应该向千寻学一学,做人嘛,总不能老是夹住尾巴,不是吗?”
木笔完全被他这番异于寻常的论调给惊住了,平日里这位爷可是让他们能低调尽量低调的啊,不管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这会儿却性情大变,他突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官道上,沈千寻的马车踏过那滩血污,重又欢快的奔跑在午后的林荫道上。
赶车的三姑有点慌,行进的过程中不住的东张西望,刚刚那一劫,她真的是吓坏了,她把马车赶得飞快,想尽快回到相府。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正惊魂未定之际,只听笃笃一阵马蹄声响,又一队黑衣人拦在了马车前头。
她登时头大如斗,汗如雨下,结结巴巴的对马车里的沈千寻叫:“主子,主子,又来了!”
沈千寻掀帘,笑:“还真是!今天我的运气真是好啊!喂,前面的兄弟,你们又是哪条道上的?”
“生死道!”正前方的那个铠甲男一本正经的回答。
“生死道?”沈千寻皱眉,随即又问:“好吧,生死道的兄弟,你们又挡在我的马车前想做什么?”
“想你!”铠甲男表情严肃。
沈千寻抠抠耳朵,这话听起来好费解……
“挡在你的马车前,是因为,想你了!”铠甲男突然咧嘴爆笑。
他一笑,那脸上灰尘泥巴便层层皴裂,露出白净俊俏的一张脸,沈千寻怒啐:“龙天若,你好无聊!”
龙天若扯掉头上的盔甲,笑嘻嘻答:“你果然是爷的知已,爷就是无聊啊!看着龙啸披着盔甲好威风的,也巴巴的找了一套来穿!”
“感觉好吗?”沈千寻翻翻白眼。
“捂出了一头痱子!”龙天若将盔甲稀里哗啦的甩出去,“小僵尸,你说这龙啸是不是有病?”
“嗯!”沈千寻认真点头,“所以刚刚我给他治了一通!”
“看到了!”龙天若一脸赞赏,“沈神医,你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这才一个上午,你治死了俩二货,又治疯了俩缺货,爷觉得这事应该提出表扬!”
“皇上已经表扬过了!”沈千寻指着身后的一车财宝。
“可我还没有。”龙天若突然凑近她的脸,很欠抽的问:“爷想把爷的初夜赏给你,你要不要?”
“要!”沈千寻面无表情的掏出解剖刀,龙天若鬼叫一声跳了开去,笑骂:“你还真是生猛!爷不跟你玩了,爷进宫去找父皇玩喽!”
他一扬袍袖,身后的黑衣人呼啦啦的随他往前冲,扬起的烟尘呛得沈千寻直咳嗽,他却乐得不行,对她又挤眉又弄眼,摇头摆尾的模样,活像只欠抽的哈巴狗。
沈千寻抹了把脸上的灰尘,无语转身。
马上的脖铃儿再度清脆的响起来。
那声音让龙天若有片刻的恍惚。
他勒住缰绳,转过头去,沈千寻的马车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头微仰,喉间突然溢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爷想唱曲儿?”身边的阿呆闷声发问。
“想。”龙天若垂下眼敛,无声低叹:“可现在,好像不是唱曲儿的时候!”
阿呆眨眨眼,不说话,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忧伤。
龙天若的忧郁也只是垂眼的一瞬间。
再抬眼,他的嘴角微扬,满脸浮滑的笑容。
第124章父子情深
仁德殿,龙啸正带着那名被割掉半只舌头和半截喉管的属下,在龙熙帝面前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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