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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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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其音质,好象是人在临死时,所发出最后生命的呼唤,辨其音量,决不只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的叫嚣,交织成刺耳的哀鸣。

而且在惨冷声中,尚夹杂有最恐怖的杰杰怪笑,似胜利的威势,也是泄愤的狂嚣。

于是,仲玉被这连串的哀鸣所吸引,由于好奇心驱使,和探询线索的需求,决意循声前往观察—番。

动念间,陡地腾身跃起,双脚点处,衣决飘飘,直向左边森林中,窜飞而入。

经过一阵奔驰,出了森林,突被一排曲折蜿蜒的藤篱挡着,藤篱高延一丈,上面满是飞鸟不落的荆棘,色呈暗红,倒是非常鲜艳,似乎一片壮丽的墙垣。

他微一打量,便自循着藤篱边缘,左边而去。

未几,惨哼几声,已渐渐逼近,这时比早先更为剧烈,而且尚闻到“嘶嘶!”裂帛的声音,不断叠起。

仲玉猴急似的,加足脚力,好象要抢到当场,瓜分一点意外的利润,身形一起一落,宛如鹊腾兔坠,不久,已扑至暗红藤篱的尽头,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块很大的白色石块,而那红色藤篱,却已向左弯回,蜿蜒朝前伸去,恰好把偌大的白色石地,隔在外面,似乎与藤篱里厮,毫无关连。

而那哀鸣裂帛之声,便是由白色石地那边传过来,这时,已能清晰闻到各种不同的惨声,有的在哎哟的呼叫,有的在呵呵的呻吟,其号声之凄切,真令人不忍骤闻。

但,仲玉听到那种声音,倒并不感到可惨,只当是一种人为的哀乐,因此,他需要即刻到达那只闻其声,不见实况的现场。

他明确了惨声的来源,微一环视四周,倏地身形猛跃,向白色石地中央扑去。

正当他猛力起身飞扑,忽然“嚓”的一声,躯体顿被什么东西拦腰弹回一丈,这下,可使得他大为震惊,心想:这是什么力量,如此巨大,抬眼四望,又见没有人,倒真奇怪了,我就不相信邪门。

像他这种倨傲的人,当然不相信邪门,于是,身形再起,而且腿腰全使出劲力,照原式猛然又扑。谁知,“嚓”的一声,身躯又被弹回两丈,一连两个踉跄,才稳桩驻步,这一下,更玄了,使出的力越大,反弹之力也越大,这不可思议的事,已然亲身两度尝试,饶他胆大包天,倨傲狂性,也不禁心生戒惧。

于是,略微沉吟,遂起步向前慢慢走去,谁知,不到两丈,陡感齐胸下半截,似被软绵绵的丝状物拦着了,心下一惊,迅速退后一步,启目仔细察看,只见身前虚空横布着无数根细如猪鬓的藤筋,其上下间隔,两尺或三尺不等,而面积竟高达数丈,一端起自级色藤篱,另一端侧似远至,白色石地的那边,仿佛网围之状。

这奇异的设施,不但很难看得出其形状,既是已然觉察,纵有绝顶轻功,也难超越而过,倒真是名符其实的天罗地网,仲玉估不出这是什么所在,不由惊悸丛生。

然而,他此来原是想探察,那惨声连连的景况,虽是遇着这突奇的阻碍,却也不愿中途而返,横直不惹此地一草一木,管他是什么地方,心下电转,毅然决定钻网而过。

小狂物确是倔强,意志坚决,真的想动就动,当即纵身凌空,认准空隙,一式“紫燕穿帘”,已自穿过藤筋网罗。

但,甫定身形,倏闻背后破空之声,吐劲而至,顿即心生惊觉,横飘三步,驻步未稳,头上已经巧巧落下一物,急切里,伸手一抓,却是一片树叶,只见上面刻着两行字迹写道:如再擅闯,溅血尸横,字末画了一个独眼骷髅头。

这下,可把仲玉吓出一身冷汗,心忖:如果是件暗器,今日焉有命在?自己的身法已然够快,而树叶比人更快,甚至能借风追踪,而且又轻轻落在自己头上,仅凭这手投物劲含疾,气秉刚柔的内力,此人武学分明已至神仪之境,既是恩师万形客,也恐不及这般精湛绝妙,但不知是谁,而且现在江湖之中,正邪两道,也以独眼骷髅头,作为标志的人。

是以,他虽暗惊此人武学通神,飞叶告诫,而且身临奇异险境,但是,却未把那“如再擅闯,溅血尸横”的警告,放在心上,皆因其秉性奇傲,生就吃软不吃硬,愈是杀机重重,步步惊险,愈要以身相试。

当即把那片树叶,恨恨地往地上一掷,自言自语道:“我倒要闯闯这鬼地方,看到底有什么了刀山油锅,岂怕你溅血横尸……”

于是,身形微晃,宛如一缕轻烟,往那惨叫连声的方向,疾射而去。

越过白色石地,穿过一道圆形石门,掉头一望,只见石门上端画着五颗狰狞恐怖的骷髅头,成圆拱形横排,而五颗骷髅头的嘴中,各含着各种不同的奇形兵刃,头额下方,横书“绝命泸”三个大字,端的气派,诡异,令人心寒。

仲玉现在无暇观赏眼前怪迹,也不思考这是什么地方,当下仍自循声一飞驰。

走不多远,前面是一块浅草平铺的盆地,却见其中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惨叫呻吟的声音,便是从那群人的口中进发出来,仲玉略一迟滞,身躯猛地一纵,既轻巧又迅速,落定盆地之中,启眼瞩目,溜打着那些垂死的众人。

只见偌大的盆地,全笼国旧在惨凄凄,血淋淋的景象之中,当他发现那些人,胸前都绣着一颗狰狞的野人头,不由一愣,怎么全是鬼头十八屯的人,眼见他们的服色,共分:三类,除了兰色,另外是黄色和紫色。而黄色长袍前襟的右上角,绣的是三个“刑”字,紫色则绣着一个“谋”字,似乎代表三种不同的等级。根据年龄及伤亡的比率,如果紫是一等,那么黄色便是二等,兰色则是三等,因为,已然死去的差不多都是兰衣人,黄衣人只有少数死亡,大部分是重伤,正在作最后挣扎,而紫衣人全负重伤,但正在运功挽救自己。

最离奇的是,死尸的脸上,像涂了一层汲有光的黑漆,真是黑得可怕,而且眼睛鼻子也已溃烂得不成人形,正挣扎着的人,脸上已然发黑,五官也开始溃烂,尤其两手在不停地挥舞乱抓,身上的衣衫,巳被撕得零碎碎,甚至皮破血流,嘴里频频发出,一声大一声小,像杀猪般的惨嚎。而那些穿着紫服的人,一个个均是须发花白的老人,正席地而坐,强行连功调息,但是他们的脸上,也已布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五官已长满红色的水泡,挺生的身躯,开始晃晃摇动,甚至有的内功不济,便骤然倒卧在地,低声呻吟……

这种怪而惨的情状,竟使仲玉看得发呆,从他面上变化的表情,揣不出是在观摩性的欣赏,或是被感动得出神。

少时,惨叫与裂帛声,渐渐减小,而正在调息的紫衣人,也象被推倒的泥菩萨,一个一个无声的倒在地上,急刷地翻滚挣扎,慢慢趋向死亡。

第 九 章 潜山石府来煞星

刹时,山野又恢复原来的寂静,此刻,除了春风拂枝低鸣,一切都是死沉沉的,正如躺在盆地里那些尸体一样。

仲玉呆望着满地上正腐烂的死尸,心中浮起费解的疑问,这是用什么武功打伤,竟自如此奇形怪状……而鬼头十八屯,集聚数十高手,来这谲秘的地方,却是为何?看这恐怖的结局,必是一个举世奇人的杰作,但又是谁?……难道现在江湖之中,真还有比恩师武功更高的前辈!思此,心下电转,鬼头十八屯,既是发动许多高手,出现此地,想必这鬼地方,定有什么出奇的事,我不免闯他一闯,然后再去连环峰。

于是,腾身一纵,跃出盆地,接着,飞掠疾提,巡向画着五个骷髅头的石门扑去。

忽然,对面林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发话道:“同仇兄,连环峰的位置,不是欲仙幽苑,红柳深苑成鼎足之势么,你为何径往这方向走……”

仲玉倏闻有人寻来,而且也是要找连环峰,这倒是同道奇遇,却不知是何来路,迅即闪身,贴立一棵大树旁边,瞩目注视发话的方向。

这时,闻到另外一个声音,接道:“仕伦兄就是如此性急,你抬头看看太阳,这不正当东南方向,大约尚有百来里地,就是连环峰了!”语音甫落,已自树丛中,走出四个肩插长剑,身穿灰袍的老人。

仲玉抬眼打量,心中猛地一惊,暗道:“其中那白发红脸的老头,可不是在桃花源,救走玉面神童文子正,什么同门师叔,为何也到此来了?而其他三人,莫非都是潜山石府的魔头……看来黔北地方,倒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这四个灰衣人,正是潜山石府的四进土,其中白发红脸的老者,即是绝天神魔的师弟,赤面修罗孙同仇。

那蓬头黑面,手里托着两个子母铁弹,是曾经扬名河北的黑道魁首,名叫喜怒无常狄仕伦。

其中头挽高髻,黄脸苍须的老头,是武当山逐出门墙的叛徒,真虚羽士桂承模。

而那浓眉怪眼,颌下长满虬须,乃是淞花江上的绿林枭雄,村野山夫公克己。

此刻仲玉只屏息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只见四人边走边打量四周环境,炯目闪耀间,露出悛然不耐的神色,突然,真虚羽士桂承模,用手一指盆地,惊道:“奇怪,前面草地上,似躺着许多人。”

说着,身躯轻起,双肩连晃,领先向盆地跃去,随之,三条灰影疾似电射,呜呜呜地向盆猛扑。

四人跃至盆地边缘,炯目射电,一扫遍地横躺直摔得死尸,忽地,又同时暴起身形,如同四只巨鸟,纷向尸骨群中落下。

旋又步履如风,竟自踏死尸而行,仔细探视死尸身上的伤痕,随之,个个面露惊奇悸怖之色,集在一处,便纷纷谈论起来,“由这些胸襟上绣着的野人头,断知全是天残魔君,鬼头十八屯的人。”

看这一群人的服饰,想必都是一二流的高手,竟全被震碎心脏,糜烂五官而死,这倒是很离奇,什么人会有如此怪异的武功?从这些死状,和脸上的伤痕看来,断然是一种不常见的绝技,但却又不是,“弹指封穴”或“玄阴铁掌”一类的武技。

沉默了一会,赤面修罗孙同仇,凝思有顷,说道:“我倒记起这是什么绝技来了。”

遂向地上死尸看了一眼,接道:“这好象是武林已绝迹数十年,所传说的奇技,九天妙音和糜孔阴飙……”

“九天妙音。”

“糜孔阴飙。”

狄、公二人显然有点不相信,敢情他们对武林数十年前的事,其师门压根儿没提过。

真虚羽土桂承模,也是一震,点头两下,说道:“九天妙音和糜孔阴飙,这两种武技之名,倒曾听家师提及,但同仇兄何以识得,可否见告?”

赤面修罗孙同仇,满面凝重之气,道:“只因本门有一师叔,当年死于这两种武技之下,同时也曾听家师谈到,只有九天妙音,才具有蚀侵心脏的效能,而且是借诸七情发声,使人闻之顿即心脏震跳,以至于碎裂而死……”

仲玉在暗中听到,心道:“这种九天妙音,有如此功能,如果身具这种不要动武的奇技,与人对敌岂不方便……但恩师却有没提过这怪异的武技……倒是这红脸老者,见闻都非常丰富……”

这时又闻孙同仇接道:“而那糜孔阴飙,更特具蚀人七孔的奇功,只要那种阴飙功道,迎面拂过,人的七孔便迅速起红色水泡随之腐烂至死,这种功夫如练到至高修为,只消一拂之力,即可夺命追魂。

衬野山夫公克己,怪眼—翻,叹道:“我要是具有此种绝艺,当可领袖中原武林了。”

言上大有遗憾自己出生太晚,而又未投得名师之意。

真虚羽士桂承模笑道:“克己兄偌大年纪,仍是贪心不足,想这种绝技,都是玄门内力的至高修为,岂是你我能觊觎得到的,曾闻家师说过,这两种绝技,是四十年前,五方煞神中的独眼煞神章宣健,和冷面鬼母卫含英的独门绝技。”

喜怒无常狄仕伦,接道:“除了这种绝学之外,现在武林之中,恐怕再没有第二种绝技了。”

赤面修罗孙同仇,接道:“怎地会没有?除了九天妙音,糜孔阴飙之外,尚有追魂兰花拂,和桃花铁印,共称为武林四大禁艺,但是禁归禁,还不是照常使用江湖,不过今天这场结局,倒是近三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说不定传言中,早已逝世的章卫二煞,已有传人重新出现江湖了……”

说此,沉吟了一下,又道:“如此一来,再加上万形客的传人,所使用的追魂兰花拂和云霄女魔的桃花铁印四种绝艺同时出现,我们潜山石府雄踞武林的前途倒是值得考虑……”

真虚羽士桂承模,顿即惊道:“怎么万形客已有传人出现?云霄女魔也再度重履江湖?……”

修罗孙同仇,接道:“的确如此,万形客的传人,在桃花源我曾见过一面,至于云霄女魔,其行踪传说不一,有说现在洞庭君山扶风洞,有说现在隐居武陵桃花源……”

山野村夫公克己,冷哼一声道:“你们如何尽长他人之锐灭自己的威风,既是四绝已同时出现江湖,我们不如准备在先,施以个个击破,用最阴毒的手段,一个一个除掉,待返潜山之时,便往桃花源采探一下,若遇见那女魔,杀她个五马分尸……”

这莽山夫一席狂言,孙、桂、狄并没有反应意见,倒是把仲玉气得心底直冒火,暗道:我娘与你们有何深仇大恨?竟想毒意暗算,好,既是挟路相逢,我便要试试你们这四个老鬼,到底有多大道行……

这时,潜山四进士突地身起惊云,正向石门这边疾扑而来,并听赤面修罗孙同仇,说道:“这石门里面,必定隐居有人,也许即是鬼头十八屯,众高手遭到惨局的原因……”

说话中,四人已扑至距离石门五丈之地。

突然,仲玉一声长笑,身躯微晃,巧如轻烟,捷似星火,“呼”地一声落在四人身前。

四人在此逗留了半天,哪里知道有人隐在暗处,正闯扑之中,突地,长笑骤发,同时眼前黑影上闪即敛,已站定一个青衫背剑,玉面朱唇的美少年,却是风仪绝俗,神态傲然。

四人电目射芒,朝仲玉上下,不停地打量,而露惊奇之色……

少顷,赤面修罗孙同仇走出三步,鼻中冷哼一声,道:“桃花源伤我师侄之事,正要找你算帐,不想今天却在此地相逢……”

说着,掉头向狄、桂、公三人,介绍道:“这便是万形客的传人……老夫四人乃本门石府四进士,今日你如能侥幸活命,可哭诉令师,竟往潜山石府论理……”

桂、狄、公三人,一听眼前少年,即是武林奇人万形客的徒弟,顿时暗地惊讶不迭,不仅惊讶,而且直在赞美,惊讶的是,这少年竟与文子正,长得一模一样,乍见之下,很难分得出。而赞美的是,他不但胜过文子正,风仪奇胜,而且神光内剑,英华隐射,显见武学超凡,确是人中祥能,美质良才。

仲玉察出赤面修罗孙同仇言下之意,似乎已注定今日不死也得必伤的结果,当即冷笑一声,朗目凌光暴射,横扫四人一眼,道:“文仲玉今日何幸,能会名扬华北的潜山四魔,真是生平快事,不过,此番相逢,却与家师无关,只是个人恩怨,现在你们先说说,与我娘究有何深怨过节。”

四人闻言,心下猛地一惊,这小娃儿竟还是云霄女魔的儿子?此刻纠葛倒是越缠越紧了,但一见仲玉,那神狂言倨傲的神态,也不由个个气住上冲。

尤其山野村夫公克己生性暴燥,闻言如同火烧心肺,当即怪眼连翻,双肩一提,欺出四步,朗声说道:“娃儿,你要知道么!便说与你听,第一,你那魔娘曾伤过本府弟子,血债深结。第二,适才你称我们为四魔,当然,我们既便是魔,在水火情势之下,男魔不容女魔,这是一定的道理……”

仲玉何如能听这种话,当即一声大喝,叱道:“老贼,大言不惭,我倒要试试你们的道行。”

说着,“呛啷”一声,已自拔出长剑,横于胸前,又道:“你们是轮流来,还是一起上?”

话未了,喜怒无常狄仕伦,暴喝一声,子母铁弹往怀中一操,迅速取下长剑,身形动处,灰影一闪,已欺至仲玉身前,怒道:“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待狄老爷替令师教训你……”

语音未落,左足欺进半步,沉腕掣剑,一招“平沙落雁”直指仲玉将台穴。

仲玉轻晃坚肩,滑步飘身,随之反手掠剑,式演“观音折枝”,银虹闪处,竟向对方长剑荡去,同时,口中说道:“十招之内,必叫你长剑脱飞。”

喜怒无常狄仕伦,名列潜山石府,四进士之一,江湖上的各头也不小,怎受得了仲玉那种藐视人的话,当下冷哼一声,见对方反臂掣剑荡来,也不撤招,顿即力沉右臂,顺势向仲玉剑身磕去。

跟着“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射,两人互被震退两步,都感到手臂一阵酸麻,但明是势均力敌,五分轩轾,其实已强弱立判,因为仲玉是反臂捡剑,出手代式,而仕伦则已提劲集力,势占优先,当然旁观者或当局者心中,都是雪亮的,那还不知道谁弱谁强。

尤其喜怒无常狄仕伦,成名已二十年,攻势磕制,原想给仲玉一个下马威,谁知竟落得个势均力敌,顿时火上加油,脸上无光,气恼之下,迅速展开本身绝学,力聚剑端,抖起万点银虹,直朝仲玉当头罩下。

仲玉一见对方,剑气如瑞雪舞空,吐劲临头而来,于是也不敢大意,同时早先夸口在先,十招之内脱飞对方兵刃,当下更是谨慎万分,也即展开本门奇学——“屠龙剑泷”,同时脚踩“反八封游身术”,错招异式,身剑并用,直向对方剑光中,步步欺进。

这下两人都拚出全力,各展所,因为,一个生怕制服不了小辈,颜面人挂不住,一个则唯恐十招之内败不了对方,覆水难收。

是以,全施出恶招毒式,诡式异招,紧斗在一起。

刹时,只剑虹交射,寒芒互天,宛如数十条银龙,在空中纠缠飞舞,而一片白森森的光之中,疾闪着两条人影,倏分倏合,直看得人眼花了乱。

这时,站在一旁的三老,也俱是凝霜于面,提神戒备,六只精光闪烁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虎眈眈地注视两条飘飞的人影,每个人的睑上露出不同的神色,有的惊疑,有的呆凝。只有赤面修罗孙同仇,却是长眉双皱,而浮忧色。

少顷,已是五六招过去,寒凌凌的剑气,越发沉密,越发尖锐呼呼地风迸出阵阵杀伐之声,使得四周树木落叶,花草低头,而人影似已笼罩在整个光幕中,了无踪迹。

激烈的拚斗,虽才不过六七招,可是喜怒无常狄仕伦,到底技不如人,已然汗流夹背,那须发猥张的形状,显见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恶斗中,尽管毒招连环递出,仍不能渗入对方的剑影,当然占不上便宜,但是,他为职自己声誉,仍猛提真力,急运功劲,振臂挥剑,着着猛攻。

而仲玉看着七招又快过去了,这下心中可急如火烧,要是十招之内败不了人家,不但自己为颊面丢尽,既是乃师的面子,也因而蒙羞,于是,竟自歹招百出,不惜耗费真力,身剑合一,硬向对方兵刃上猛递。

站着观战的三人,眼睛注视地场中,心下正暗自预料这场结果,万一喜怒无常有失,将如何速手制服这小娃儿,以免被传扬开去,四进士的名头,将无颜再啸傲江湖。

同时,每个人也在暗自佩服仲玉的武功,竟与他的人品一样,超凡绝俗。果然,万形客不愧名列五奇之首,调教出来的弟子,端的出类拔萃……

此刻,倏闻仲玉一声清啸,振剑式演“春风拂柳”,虚架对方一招“开云见月”,随之,身形猛起,拔高一丈,迅又翻身横卧,剑吐凌芒,一式“普降甘霖”,身剑侧泻,直向对方当头罩下。

喜怒无常狄仕伦,倏见钟玉身形凌空,疾变捷演,忽又身剑临头袭到,当即挫步侧身,掣剑化式“风摇柳浪”疾削对方右腕。

仲玉这一招“普降甘霖”,原是虚式,饶他狄仕伦经验老到,却不知威震武林的屠龙剑法,既是平常招式之中,也隐含着无穷变化。

只见仲玉凌空身躯,倏地一沉,同时撤招之中,已然飘落地面,待狄仕伦尚未变招回式,仲玉长剑已点到对方胸前。

狄仕伦估不到仲玉身剑变化恁地快捷,惊觉剑锋袭体,急切里,回剑护胸,已稍慢一寸。

顿时,仲玉力紧右臂,猛地往上一撩,同时一声大喝:“撤手”。

接着,只闻“当”地一声,和“嘶”地一声响过,伙仕伦顿被逼退数步,而一柄长剑则已飞坠两丈开外,堪至胸前也被割破一块,满面羞愤怔立当地,而其他三人,已同时暴起身形,纷纷跃近一丈,含怒于面,愤然而立。

这如同电光石火般地变化,顿使激烈搏斗之后的现场,蹄于一种紧张的沉静中,五双寒芒暴射的眼睛,正喷射阴毒的怒火,针锋相对的注视……

在这种强敌环视的情形下,而仲玉剑抱剑傲然洲停,但面上已披满微粒汗珠,可见适才一番搏斗,确已消耗不少真力,然而,他没在意身体的疲劳,同时对眼前的情势,也不会警觉,对他在如何恶劣。俄顷,冷哼一声,道:“老贼,怎么佯,长剑不要了么?快拾起来!我还要为家母雪辱,找你们四魔算帐呢!”

瞧他这回气,简直狂傲到极点,漫说这潜山石府的四进士,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高手,既是一个无名小卒,对他这种言态,委实受不了。

因之,当他的话还没说完,孙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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