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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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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暖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真是“饱暖思**”

    咳咳……

    真是美色误人,自己居然对着一张冷峻的脸发起呆来了。

    “那走吧。”

    薛明睿的话终于打断了林暖暖的胡思乱想,她忙看向薛明睿,不解地问道:

    “去哪儿?”

    今晚的林暖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薛明睿也不点破,

    “去看看林伯父吧。”

    林暖暖正有此意,林宇泽同林琨他们在一处,真是让她放心不下。

    不过,如今还有一件事情,林暖暖想要同薛明睿说清楚,她看了看迷蒙的月色,压低了声音说道:

    “薛世子。”

    “睿哥哥。”

    薛明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自己说了这许多,没想到林暖暖居然还是这么一副生疏模样。

    “睿哥哥。”

    林暖暖从善如流的接口,见薛明睿面色转好,才松了口气,忙又压低了声音道:

    “你可知晓,我们林国公的那两人为何如此罔顾人伦?”

    薛明睿看了眼一直在暗处的方回,见暗夜中人影动了动,在他和林暖暖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上快速地闪过一个人影,晃动了一下后复又止住,这才放心的摇了摇头,跟林暖暖一样压低了声音:

    “早就心有疑惑,只是才查到了些皮毛。”

    那是林国公府的秘辛,林老夫人又岂能让人查出分毫。

    林暖暖目光幽深地看着被微风轻轻吹起的垂柳,又看了眼正守在柳树上依稀可见的黑影,估摸着那就是与他们遥遥相望的方回,心中微定,缓缓地说道:

    “这是林国公府的秘辛,你是第一个知道之人,爹爹那里,我还未曾来得及告诉他。”

    薛明睿微微低头,往前凑了凑让她说话更便宜些。

    正在沉思的林暖暖突然发觉身边一阵沉水香味儿夹杂着的浓郁的男儿气息袭来,不用说,这是薛明睿,

    没来由,她的脸颊一红,林暖暖趁他不备,不由捏了捏腿,心中暗嗔:

    林暖暖,你这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今儿个对着自小相熟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起了淑女之思了?

    “咳咳,”

    她又捏了捏身畔的辫子,直到辫子末端被她摸得都有些毛躁了,这才放开,犹豫着往后退了退,直至觉得鼻息间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味不是那么浓烈了,这才住了步子,小声地说道:

    “睿哥哥,你且得替我保密。”

    “好!”

    薛明睿的话从来都是如此简短,可林暖暖却分明从中听出了一诺千金的味儿来。

    自己也是糊涂,这话分明就是多此一举,薛明睿之于自己,这许多年来,哪次不是尽心尽力的?

    这么想着,她颇觉有些汗颜,忙抢白道: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懂,”

    薛明睿点了点头,月色下依稀可见林暖暖有些面色讪讪,虽然不解,但还是又加了一句:

    “我信你。”

    这个薛世子,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精炼,可是每一句全都说中了她的心思,

    林暖暖心内一暖,她这一整天,心内一直浮浮沉沉着,当真是恍恍惚惚着一时喜悦,一时惊叹

    “睿哥哥,可知林琨父子因何如此忌惮我爹爹?”

    林暖暖费力地说出这句话后,目光灼灼地就看向了薛明睿。

    说话间,她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面上显出一丝疲惫,真是有些累着了,这一天来回奔波倒不值什么,只是操心之事太多!

    薛明睿回答林暖暖,只是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放置在小径边的石凳上,修长的手指理了理才开口道:

    “先坐下。”

    林暖暖也没在意,只不由自主地就跟了过去,在薛明睿指着的石凳上坐下,急促地又追问:

    “睿哥哥可知这里面是有缘故的。”

    薛明睿点了点头,

    “暖儿,不急,你且慢慢说,”

    “……林琨不是我的祖父。”

    薛明睿平静无澜的脸上此时终于露出一丝裂缝,显出一丝讶然,但是很快就又隐去,他只轻轻地拿过林暖暖一直绞在手中被她胡乱缠绕得有些凌乱的发辫,细细地理好后,才放置在她耳后,并不插话,只目光温和地看向面前这个面红耳赤的小女娘……

    “……祖母却是我的祖母。”

    这句话说得有些含混不清,但是薛明睿听懂了,

    他不由拧起了眉头,只仍旧不说话,静静地听着林暖暖继续往下说。

    林暖暖显然也知道自己将话说的太过含混,很容易让人误解,不由急得鼻头冒汗,忙说道:

    “我祖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嗯。”

    薛明睿目光澄澈地看着有些发急的林暖暖,掠过她的脸,盯在了她的某一处。

    林暖暖激动了半晌,才发现面前的这个薛世子好似有些走神,

    只见他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的……

    鼻头?

    怎么了?有东西?

    她不由住了话头,伸出手去,

    “我来,”

    “不用”

    要阻止的话,还未说完,薛世子的手,就已经招呼过来了,

    薛明睿阻住了要动手的林暖暖,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放置在林暖暖的鼻尖上,缓缓地抹去她鼻上在月光照耀下晶莹剔透的汗珠,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收回了手。

    月光温温柔柔散落在薛明睿的身上,从来冷冽的他…

    “月半弯,好浪漫,月色下,你的眼睛特别的好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林暖暖的脑中冒了出来,

    她不由吓了一跳,自己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是这月色太过撩人,

    还是面前的薛明睿少有的温柔容易让人乱想?

    林暖暖不想知道,

    因为此时的她,早就已经呆愣住了……

第五百零九章六么舞

    父子三人这顿晚膳,用得可谓是冷冷清清。

    林宇泽只一人独酌,那两父子虽一副父慈子孝模样,倒也并未觥筹交错。

    从晚膳伊始,林国公除却面色有些阴郁,却再未说别的话。

    而林宇恒既未如从前一般作兄友弟恭之态,也未同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只间或讽刺一两句,在林国公的注视下,也作罢了。

    如此倒让他心下轻松起来,父兄若是还同从前那般对自己做些亲热之举,或是冷言冷语的撕破脸皮,

    两人这般,倒是让林宇泽自在了不少。

    林琨只顾着自斟自饮,并不看林宇泽一眼。

    如此三人各吃各的,倒也坦然,只除了林琨身边那个女郎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要说起来,林宇泽也不知林琨父子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观他方才之举,分明就是对这个女郎十分在意,

    可若放在心上,又怎的将其当成个歌姬一般,在他和林宇恒面前斟茶倒酒,周旋于宴席之间?

    “去吧,跳只六么舞。”

    林宇泽一愣,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林琨,这才缓缓地喝下杯中酒,

    遥遥看去,只见那个女郎先慢后快,舞姿轻盈地跳起了六么,

    林宇泽只瞥了一眼,心内就是一动,依稀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个活泼开朗的婢女笑着对他说:

    “二爷,落儿跳得可好?”

    林宇泽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心不在焉,居然未发觉林琨路上收的这个女郎唤作落落,倒是跟落儿一字之差…

    隐隐约约中,他仿佛有些洞悉了林琨的意思,可是却有些不确定,怎么想,自己父亲的心思也不能龌龊到如此地步。

    “国公爷,您看落落的舞得可好?”

    林宇泽端起了婢女才斟满的酒樽,才放置于嘴边,就听那个女郎清脆的声音缓缓地又起,伴着轻盈的舞姿,倒是跟记忆中的那人,颇为相类……

    他不由住了手,再不去碰酒樽,目光投向了正舞得起劲儿的落落,

    只见她舞姿优美,一颦一笑,无不清丽脱俗,随着她手上动作加快,身姿也越发曼妙起来……

    林宇泽的目光开始迷离起来,渐渐的,落落和脑海中的落儿融合在了一起。

    要说起来,因着林宇恒是嫡兄,林宇泽从小至大,一直都在避让着他,可却是从落儿开始,林宇泽才真正发觉自己跟林宇恒是如此的不同。

    落儿是林宇泽的大丫鬟,长得很有几分姿色,但更加让人瞩目的却是她如兰似菊的风姿,

    若不是她穿着下人服,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婢女。

    如此也是难怪,落儿原本是个罪臣之女,因着其父犯了事儿,被充入教坊,后被林宇泽所救,收做婢女、

    故而,在一众丫头中间很是鹤立鸡群。

    林宇泽是后来才知道林宇恒对落儿有了别样心思,若他知道的早,相信落儿后来也不会那样惨,不过这是后话,事情也过去了多年了。

    林宇泽也曾唏嘘过,也就是在那时,他生出了退避之心。

    如今林琨收用个和落儿长相相类之人,且还是在父子三人将要撕破脸皮之际,这让林宇泽不由糊涂起来……

    针对自己?

    美人计?

    林宇泽目光幽深地看着对面那个已然轻解罗衫的落落,不由嗤笑了一下,

    凭这个落落,就能让自己陷入窘境?

    林国公爷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他们真的以为,当年的落儿是自己心仪之人?

    林宇泽不由冷笑出声,难道自己在父兄心中就是这么一副急色模样?

    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贪婪之人,避居江南也只是为了韬光养晦,为了以后徐徐图之,

    所以一直放心不下,这才随意打压,步步紧逼?

    难道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他们就不能顾一顾这父子、兄弟之情?

    为何如此手足相残?

    林宇泽郁郁地又端起了手中的杯盏,陡然想起林暖暖走时千叮万嘱地让自己少用,就怕着了林宇恒和林国公的道儿。

    他不觉心中一暖,放下手中的酒樽,不过心中却想,就算是这父子二人此次前来没有好事儿,但是也不会如此快就在这厅堂之上动起手来,

    林宇泽抬首看向对面的林琨,父亲真是小瞧了自己,还以为自己同林宇恒一般货色呢。

    落儿不过是因着从前同李清浅交好,而李相国又不同意李清浅赎回落儿,

    李清浅这才托了他将其赎回,原本是想让落儿有个好归宿,不至受罪,却不料,最后却害了落儿。

    想到落儿临死之前,怒目圆睁的双眸,林宇泽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快,都是自己的好兄长……

    也是自己的懦弱害死了她,

    不过……

    林宇泽陡然一惊:

    林国公呢?

    他不由揉了揉眼睛,又看向对面坐上,

    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哪还能看到什么人?

    林国公走了?

    他是何时走的?

    是自己方才愣神之际?

    林宇泽不由乱了阵脚:

    “国公爷呢?”

    并无一人答话,

    他不由回头去看自己身边的婢女,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的婢女也没有了踪影,

    林宇泽心头一突,忙看向林宇恒,

    果然不出所料,林宇恒的坐上,也是空空如也,并无一人。

    “不好!”

    这是陷阱!

    林宇泽的心中陡然冒出了这一句话,如今之际,走为上!

    他慌忙起身,再顾不得旁的,匆忙间,袖子拂过案桌,将上面的酒樽等物,扫落在地,酒水顺着桌案缓缓地流入地上,瞬间一地狼藉,满室酒香。

    “郎君,怎么要走?”

    就在林宇泽将要往外走时,一直舞着的落落脚步轻盈的走至了林宇泽身边带起一阵子浓香。

    林宇泽不由想起,从前的刘茉弱手中的帕子,心中暗道不好,忙以宽袖掩住口鼻,往后退着向门口走去。

    此时,林琨父子的毒计,尽收林宇泽眼底:

    真是好歹毒,原来他们找个和落儿相似之人,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若此时,自己急色的轻薄了落落,那么侮辱父妾的名声,只怕是要让他林宇泽身败名裂,

    从此以后,还有什么人人称颂的林探花,只怕是任谁提起林国公府的林二爷,都会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大约正人君子们都会对自己嗤之以鼻,不屑相交!

    自家闺女费尽心机,用了七年之久替自己在文人学子中竖起的威望,只怕是要一落千丈。

第五百一十章入瓮?

    此计虽下乘,却立竿见影,奏效非常。

    林宇泽额上的汗,汩汩而下,他不由仰头望天,

    自己真是大意了,怎就没有时时防备这对父子呢,还是说自己心中尚存一丝妄念,以为这对父兄不会如此快的就动起手来?

    呵呵,林宇泽,你可真是能,简直就是妇人之仁!

    自家闺女在书房内虽顾及着他,话说得有些含糊,可分明是暗示了自己一遍又一遍,让自己趁着林琨父子才来还未站稳脚步,就动手

    可是自己虽恨其入骨,也失望至极,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犹豫不决,如今好了,在自家庄子上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宇泽心中纷乱地想着,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起来,

    “二爷,哪里去?”

    还未走几步,却不料了,那个落落已然追了过来。

    林宇泽心头一阵厌恶,也不回头,忙急急往前奔去。

    “二爷,您是嫌弃落落了?”

    木樨花香味已然逼近了林宇泽,那个落落看来也是个练家子,脚下动作很快,不过须臾,就攥住了林宇泽的衣袖,梨花带雨地呜咽着:

    “二爷,您这是嫌弃落落了?”

    林宇泽心头一阵火起,手下一个大力,就将女郎推了过去。

    却不料女郎居然顺势一躲,软软地就向林宇泽贴靠了过去。

    “真是无耻。”

    这一看就是林宇恒惯用的下三滥手段。

    林宇泽忙不迭地往门口看去,若他所料不错,此时若再不摆脱这个女郎,不用多时,门口就会涌来一帮人,污蔑自己调戏父妾。

    念头一起,林宇泽不由大急,越发大力的拉扯起来,

    “嘶”

    就听得一声脆响,一截子襦裙就被撕扯在了他的手中。

    林宇泽一愣,手下不由一松,旋即挪过了双目,背对着正露出白嫩肌肤的女郎……

    就在这时,女郎不禁不慌,反而尾随而至,一又往林宇泽身上贴靠。

    “给我滚。”

    眼看着女郎将要搂住自己的时候,林宇泽一个大力,手掌凌厉地朝着女郎劈了过去,

    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若今日让她得逞,那么他们二房,将再无翻身之日。

    林宇泽不是不恨,不并非不怨,堂堂男儿两次都被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纠缠,且还都是自己的好父兄,当真是可悲可叹。

    心中想着,怒火就更甚,手下越发大力的推搡着,女郎虽会些功夫,但到底没有男儿力大,

    不过是一个回合,就被林宇泽给推倒在地,哀哀戚戚地低泣起来,身上的外衫不知何时褪了去,衣裙坏了大半,上身还露出半截子细腻白皙的臂弯。

    此地不宜久留,

    林宇泽忙飞奔而去,孰料才走一步,就听门口有人发出一声奸笑:

    “二弟这是往哪儿走?”

    林宇泽身子一震,看来这是早就在门口等着自己入瓮呢,

    他不由往后看了看:

    那么林琨呢,他的好父亲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是对自己有愧,还是对自己的爱妾心虚躲起来了?

    事到临头,林宇泽倒是不急了,他正了正衣冠,理了理方才因着拉扯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摆,阴沉着脸,并不看林宇恒,索性将话挑开了:

    “林世子,您就如此急着设套让我往里头钻?”

    林宇恒手里的扇子一合,拍了拍掌,圆鼓的大眼里面溢满了笑意。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个法子能不奏效,无论林宇泽对落落做没做什么,只要是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落落衣衫不整,必定做实了林宇泽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二弟的话,为兄着实有些不懂,什么叫做设套给你钻,方才我见你凝神沉思,出去方便时就没有唤你,父亲也是如此,孰料,你尽然是在盘算着这事!”

    林宇泽目光扫向了襦裙已撕坏大半,外衫早就脱落,大敞着了雪白丰|盈的落落,吸了吸口水,心内一叹:

    如此细皮嫩肉,貌美如花,不能磋磨上一番,当真是可惜了。

    “我做了何事?”

    林宇泽目光一闪,

    “方才我低头之时,只觉得头有些晕,是否你在酒中加了料”

    这也不是不可能,多年前的那次,若不是刘茉弱在汤中下毒,林宇泽大约也不会那般狼狈,只这是林府的庄子,林宇泽料想不会有事,看来还是大意了。

    “你家那个刁滑的小丫头,将你这庄子围得铁桶一般,我又怎能下什么毒,呵呵,林宇泽,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林宇恒阴测测地笑着,说话间,他的目光微闪,躲开了林宇泽询问的目光,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要说起来,其实并没什么,落落身上的曼陀罗花太过霸道,舞动时不过只放出一点点,就让林宇泽有了片刻的愣怔,让他们父子借此脱身了。

    “世子爷,”

    就在此时,一直趴在地上的落落,娇娇的唤了一声,楚楚了立案地看向林宇恒,真真是其声也娇,其人也媚。

    林宇泽这才记起,方才自己在这个落落舞时,略略有些分神,当时胡思乱想了会儿,再抬首,才发现厅内的林国公父子俱都不见了,

    目前情势对自己当真是很不利。

    林宇泽往后退了退,在离着林宇恒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我走了,你们且在此慢慢诉衷肠吧。”

    “想跑?”

    林宇恒又岂能让他得逞,说话间,林宇恒一把就攥住了林宇泽的手,

    “老二,何时你也变得如此懦弱无能了?还是说你天生便是一个胆小鬼,呵呵…也是难怪,你父……”

    林国公不知看了多久,许是见林宇恒半天都在瞎扯,有些看不过去了,这才出声喝道:

    “你在那儿跟他瞎嗦什么?”

    林宇恒很怕林国公,被他如此顿喝,不由缩了缩肩膀,嘀咕着:

    “分明就不是自己的,当年就该结果了他。”

    林宇泽听得糊涂,但仍旧是不动声色、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对父兄无耻的你来我往说着。

    当真是唱了一出好戏,若说起来,自己并未作出什么逾矩之事,就凭他们俩,也能将自己定罪?

    “滚。”

    林琨厌恶地又喝了一声,这才阴郁地看向林宇泽,只这一眼,眼睛里就蓄满了厌恶和决绝,

    林宇泽心中一惊,虽不知道林琨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目前总是先走为上。

    他快步往前走去,眼看着就要走至门口,就听林琨阴沉地唤了一声:

    “宇泽,你想知道因何我会这么多年如此对你吗?”

    此言一出,林宇泽愣住了,

    他想过了很多,却做梦都没有想到林琨会当着他自己的面,如此说。

    林宇泽默不作声地将目光投向林琨,就见林琨的脸上现出一,抹痛色,他当即一愣,

    旋即顺着林琨所指的方向默默地坐了下来,抱着头,一言不发,端看林琨怎么说……

第五百一十一章好手段?

    等林暖暖顶着月光,满面笑容过去时,就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瘫软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面容颓废,身边还坐着个正在低泣的女郎,

    虽然身上的襦裙早就破损,但观其身形一看便可知,此人就是方才林琨爱不释手捧在掌心,名唤落落的那个女郎。

    看着这两人的形容举止,林暖暖目光微闪,一团火焰在眸中燃起,

    那个落落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让观者毫不怀疑,林宇泽已然轻薄了自己的父妾。

    而林宇泽呢,只见他面色潮红,双目肿胀,一副颓废形容,像极了被人抓了个现行的模样。

    林暖暖只觉一阵气血上涌,脑中“轰”的一声传来,一个声音自心底响起:

    “动手了吗?真是好快!”

    不过,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林宇泽居然并不反抗,只如此一副呆愣模样。

    若说起来,这个计策,也是太过老套,不过是让那个叫做落落的女郎缠上林宇泽,然后坐实了林二爷侮辱父妾,无品无德的罪名。

    这也不算是多高明的手段,比起她心中预想倒是简单了不少,只林宇泽的态度很是出乎她之意料。

    林暖暖不由看向那个女郎,衣不蔽体么?可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她赌气地走了过去,并不看脸色阴沉的林琨父子,俯身拾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衫,忍着恶心,扔在了那个落落的身上。

    落落仿佛就是一个惊弓之鸟,见林暖暖过来忙瑟缩了一下,又做出了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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