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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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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表妹有事?”
“没有。”
徐思远声音里的期待,秋菊压根儿就未听出,她只眯着一双小眼睛,走至徐思远身边,小声的耳语几句后,又义正严辞地粗着嗓子道:
“表少爷若不信,就去问老夫人,反正老夫人也预备等到京,将事情经过告于定远侯夫人的。”
……
秋菊何时走的,徐思远一概不知,他只失魂落魄地回了辛夷屋,经过上次山上一事,好不容易,林暖暖对他有了笑脸,被自己的一番小动作弄得又回到了七年前……
是自己有了私心这才着了李茂的道儿,李茂虽坏,自己尤盛!
他心里有愧,故而一直到林暖暖走时,都没敢见她,只她走的那日,躲在了暗处,偷偷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单说,林暖暖和薛明睿两个被徐思远这么一扰,都没了说话的兴致,二人尽皆默默不语,只低头前行着。
很快二人就走至了岔道儿,林暖暖这才松了口气儿,指着一东一西两条路,笑着说:
“我去看老祖宗,睿哥哥就回去歇着吧!”
薛明睿也不说话,只淡然地地看着林暖暖,
这个小丫头,方才同徐思远倒有话说,到了自己这儿,就只这一句话?
想到她现下要去林老夫人处,薛明睿终究是打消了念头,只淡笑着说道:
“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竟然如此好打发!
林暖暖舒了口气,一直走至了林老夫人处,进了院子时,她还回头看了后面一眼,她是真怕,薛明睿再说那些。
可是,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心里头竟然有些怅然,
林暖暖摇了摇头,自己这是虚荣心作祟吧,前途似锦且俊朗非凡的薛世子,居然对自己如此“深情”
咳咳,
林暖暖心下一跳,才饮下的茶水就顺喉入肺,呛住了。
她忙放下手里的茶盏,一声接一声地咳着,
真是,自己这是想什么,
什么深情?哪只耳朵听到薛明睿对自己深情了!
……
“小暖儿,你今儿个怎么了,怎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揪耳朵的,我可记着你那耳朵可是金贵,平时摸一摸都会有红印子,怎的方才就舍得那么使力揪着?”
林老夫人是被林暖暖的咳嗽声惊醒的,甫一醒来,就见这小丫头又是托腮,又是凝眉,不一会儿居然又叹气……
雪肤花貌的小娘子,脸上娇憨未退,还带着些许愁绪……
这小丫头自己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若说当初乍闻此事,心里还有些摇摆,可是现在,林老夫人却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
相信长眠于地府的老国公也能谅解吧……
林老夫人悄悄地捂住又开始隐隐发痛的心口想着。
“老祖宗您醒啦!”
林暖暖进来时,见林老夫人睡得正酣,想走却又舍不得,索性拿了个杌子,就蹲在了她的床榻前等着,
正胡思乱想着些事情,谁知自己呆蠢的模样,都被林老夫人看在了眼中。
“暖暖,来老祖宗这儿!”
林老夫人这些日子泰半都是在床榻上未起,今见小曾孙女儿托腮呆坐在榻前,端得是一副可怜又可爱样子,看了不由心下痒痒,忙招手让她过来。
林暖暖早有此意,只不过怕惊扰了林老夫人,见她唤,忙三两下就跳了上去,待见到林老夫人正戏谑着看她,忙憨笑:
“我懂,我懂,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嘛!”
林老夫人一愣,半晌拍了拍林暖暖的手背,叹道:
“你这孩子,还记得哪!”
“自然记得,”
林暖暖将头靠在林老夫人臂弯,柔声细语地呢喃:
“祖母,无论我在何处,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忘了您和爹娘,”
她没敢提林鹏和薛明珠。
林老夫人倒是没有注意,只将林暖暖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你四岁那年,第一次同曾祖母睡,也是这么个姿势,这一晃七年了!”
“是呢,日子过得快着呢,三年五载一晃就过去了,”
林暖暖看了眼林老夫人,小心翼翼地说了这么句似是而非的话。
林老夫人浑浊的眼睛动了动,身子一僵,她看了眼林暖暖后,才慢慢地说道:
“可是,没有亲人在身边,日子难熬啊!”
“没事,只要心里想着家人,有了牵挂,自然就能熬过去!”
林暖暖的眼睛渐渐濡湿,双眸却越来越亮。
“小暖儿,”
林老夫人俯身对上自家曾孙女儿如同水洗般清澈的双眸,一个没忍住,一滴泪顺着她衰老的面颊,缓缓地就落到了林暖暖的鼻尖上。
林暖暖心下一颤,手就抚在了林老夫人的面庞。
“嗯!”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慢慢地擦拭着,
“老祖宗老啦!”
林暖暖手下一顿,心里一紧,若说她此去,除却不舍家人,最不放心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身体不好,而自己…
“老祖宗,暖暖能不能请您件事儿!”
林暖暖垂眸将眼角地泪水逼退,这才认真地看向林老夫人,严肃地说。
“什么求不求的”
林老夫人眼中的泪越发多了,却勉力笑了笑,她轻捶了下林暖暖,
“尽说些生份儿的话!”
“好,那我就直言,老祖宗,您要保重身子,将来给我带囡囡。”
林老夫人的泪水终究似落了线的珍珠,砸了下来,她却全然不顾,只笑应了一句,
“好!”
待听到见林暖暖轻笑,这才想起林暖暖方才所说是何……
第六百四十九章 早去早回
这个小丫头,也真不知羞!
林老夫人嘴角带出一丝笑来,
不过,这也是因着她还小,再过几年你让她说,估计也会含羞带臊。
过几年…过几年啊!
林老夫人浑浊的眼睛微湿,也不知自己过几年还能不能见着小暖儿,听一听她的娇声憨语!
她紧了紧怀里的小丫头,心里越发不舍,可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叹息:
“你啊你!”
林老夫人又摸了摸林暖暖的辫子,理了理,说道:
“往后可不许说这些!”
林暖暖忙点了点头,若不是为了哄她高兴,自己怎么能说那话儿。
林老夫人却不依不饶,她故意虎着脸,想要再训诫一番,却在见着林暖暖那双清澈的杏眸时,又憋了回去。
小丫头的眼睛在笑,可是亲手一手带大的曾孙女儿,她的一颦一笑,又怎能逃得过自己的眼睛?
那样的依恋、不舍、强颜欢笑,还有眼中与她年纪不符的苍凉,俱都透过这双眸子直抵林老夫人心底。
自己也是历经了风风雨雨,想不到老了老了,还要忍受别离,忍受这骨肉分离!
是命吧!
林老夫人的面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那个窦氏真狠啊,这一招于自己无异于刮骨割肉!
“老祖宗!”
林暖暖眼看着林老夫人的面色愈发阴沉,连唤了几声,都未见林老夫人应她,心里有些发急,生怕带起她的心悸之症。
可是,离别在即,不由得人不伤怀,说什么离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说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些勉励的话、励志的诗,面对亲人的眼泪都是苍白无力…
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前头的路,心中的坎儿,那一道道伤痕,也唯有自己走,自己过,自己舔舐,自己慢慢疗伤……
林暖暖也不舒坦,强颜欢笑已是极限,
就在林暖暖酸楚不已之时,林老夫人也从回过神来,她本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没事,没事!”
林暖暖看着这位耄耋老人手上的斑斑点点,岁月刻着的狗狗呵呵呵,不由悲从中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咧起嘴角,强笑着:
“曾祖母,您还没有听我唱过曲儿吧?”
林老夫人点了点头,应和着避过了方才那话儿,知道小丫头这是不想提那事儿。
林暖暖未说,林老夫人却心中有数,自家小暖暖已经打定了主意,还找过了林鹏这些事儿,她若想知道,又怎么能不懂?
林鹏…
林老夫人的眼眸微闪,她按捺住心中的思绪,不去想它,小丫头从前一直宽慰自己那话儿说的好,难得糊涂,
是了,自己糊涂了多年,如今还是继续装下去吧!
“小暖儿给老祖宗来一曲儿吧!”
林老夫人笑着打趣儿,
“你弄的那折子戏,那孙猴子,我是没看几回,倒都便宜了姜郡王妃,你这丫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她的话一出,到让自诩“厚颜”的林小县主,俏脸一热,脑中倏然出现一句“女大不中留,胳膊肘都是往外拐”…
林暖暖摇了摇头,自己这是被徐思远和薛明睿两人扯得都有些魔怔了。
她忙敛住心神,从林老夫人的怀中退出,浅笑着对林老夫人作了个揖,绵言细语地说道:
“我先给老祖宗讲个故事,话说从前有个小女娘,她最羡别人家父慈子孝、骨肉亲伦,本以为自己注定要孤苦伶仃,却不料上苍厚爱,让这个小女娘有爹疼娘爱,祖父祖母也俱都将她捧在掌心,最最要紧的是,无论出了何事,小女娘的老祖宗都将她放在了首位,
这个小女娘觉得,自己此生活得真值,真是没有虚度,她觉得自己纵使受了些许磋磨,那也不过是因着福气过盛,要磨砺一番罢了,所以,这个小女娘很知足,很知足…”
终于隐晦地说出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林暖暖只觉得此时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的,“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林暖暖笑看向林老夫人,眨了眨眼睛:
“小女娘如今又遇着了一个坎儿,也不知她的老祖宗能否陪着,她所求不多,只求老祖宗等她回来!”
“好,好,好!”
林老夫人眼里早已含着泪花,动容地连说了三个“好”字,人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整个人显得矍铄非常,一扫身上的萎靡之气。
“嗯!”
林暖暖也点了点了头,只心内默默念道:
老祖宗,等我回来!
眼看着林老夫人面上带笑,眼中含泪,林暖暖也轻启樱桃唇,莺声沥语:
“东风举杯持酒祝,花好却愁春去处,碧波流淌行舟停平芜,旧时也曾糊涂…”
她是听着这首《青青子衿》走的,就因为带着耳机,这才没有注意到那个摇摇摆摆,驶得并不快的货车,也才结缘大夏,有了这样一群家人。
从前听这首歌儿,总会有些淡淡地轻愁,可是如今吟诵,却只有温暖。
其实,无论身处何处,有爱就有家吧…
林暖暖唱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林老夫人虽第一次听,总觉得余韵未尽,忙疑惑地看向林暖暖:
“下半阙呢?”
“下半阙等我回来再唱给老祖宗听。”
林暖暖杏眸微眨,手中的辫子一扔,就扑倒林老夫人的怀里:
“下半阙要等我回来,再吟诵。”
“好,等你回来!”
林老夫人沉郁了好几日的脸上终究是亮了起来,
“小暖儿,老祖宗想通了,你只管去,我们一家子都等着你!”
林暖暖纤手一伸:
“拉钩!”
“这孩子!”
林老夫人笑着点了点林暖暖的头,还是如她所愿,同她一般地伸出了小指:
“怎么弄?”
林暖暖将两人的手勾在了一起,郑重其事按着说道:
“不见不散!”
虽觉这话有些耳生,林老夫人还是跟着念道: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为了小暖儿的心愿,自己再怎么也要撑到她归来,
她不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龌龊小人如愿,也不能伤了自己捧在手心里如珠如玉的小暖儿!
林暖暖抵了抵覆在自己头顶的手掌,轻轻地动了动,如同小猫儿一般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心下一片暖意,
林老夫人看着自己掌心下慵懒如猫的小暖儿,嘴边也露出一抹浅笑,心里却在发狠:
即便是让林暖暖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本来是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这才对那老妇人忍让,如今她既然敢觊觎自己的掌珠,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林老夫人颓废了许久的心,突然振奋了起来。
就在此时,只听林暖暖轻轻地说道:
“我明日就走!”
林老夫人手下一顿,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早去早回!”
第六百五十章 山中岁月
冬去春来,岁月荏苒,山中岁月容易过,世间繁华已千年!
容易过么?
说容易也容易,只要心内不想那些牵绊着的人和事。
可是,能么?
林暖暖蹙了蹙眉,一张芙蓉面晃得满室生辉,看得一旁正喂着豆包的秋菊,将手里的肉条果断地塞进了豆包的龟壳里……
“小丫头,好了没?饿死老娘了!”
“说话粗,没的吃!”
“好吧,好吧,小县主,午膳可得了,老娘饿了,给点吃的!”
“还是没有!”
“你这个小丫头,明日起,老娘开始种阿芙蓉!”
林暖暖不由扶额,一张不施粉黛的芙蓉面,在蒸汽腾腾的庖屋内丝毫不损其色,真是
“眉不画而黛,粉不施而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一位绝色俏佳人…”
从前的老妇人,如今的窦婆婆,眼看着佳人生气,忙忙捏着嗓子,叹好地背了起来……
林暖暖听了嘴脸微翘,三年了,这几句倒是背得挺溜。
她也不理会窦婆婆,只将蒸笼打开,任热气腾腾的蒸气四处氤氲,手下只熟稔地动作着,不一会儿,肉香混合饭香就悄无声息地肆意往人口鼻而来。
窦婆婆咽了咽口水,见“佳人”仍旧板着一张俏脸,绝口不提让自己吃,也是急了,想了想,忙又接着说道:
“好一位绝色俏佳人,嗯,好香!”
她又咽了遍口水,继续背起来: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对了,薛世子都半年未来,不会是等不及了吧…哎呦…”
老窦脚上一疼,忙大喊起来:
“你个大胡子,干嘛踩我的脚背”
“都说让婆婆不要提薛明睿了,上回提了一天没有好吃的,婆婆您忘了?”
老窦神色一凛,这才觉出怕来,上回自己可是咽着口水看着林暖暖同她那个黑胖的婢女将那碗狮子头“活活”给吃了,那可一口没留啊!
一碗狮子头啊!
老窦悲痛地又咽了咽口水,她这回是真知道错了,忙怯生生地偷瞟了眼林暖暖,却忍不住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句,
真是张破嘴,怎么想起说那个无情无义之人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话少之人,更加薄情!
“暖暖,小暖儿!”
试探着唤了一声林暖暖,见她仍旧不答,窦婆婆忙踱至她跟前,蹭了蹭她,试探着:
“豆包子饿了”
正尝着咸淡的秋菊,见窦婆婆又叫错了,不依不饶地纠正:
“是豆包儿!”
“哪里错了,”
老窦才嘟囔了一句,却咽了余下的话,又忙忙躲开林暖暖看过来的目光,
林暖暖见她躲开,倒也不以为意,只淡淡地说道:
“不要叫我,暖暖,小暖暖!”
老妇人脆生生地又喊道:
“好嘞,小暖儿!”
正忙碌着的林暖暖手下一顿,冷声对秋菊说道:
“秋菊,这碗都给你!”
秋菊闻言,忙喜滋滋地应了声“是”,就欢快地拿起筷搛了起来吃。
窦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哎,我说,菊花,谁让你吃的,都是我的!”
林暖暖眉头一蹙,一双好看的杏眼水汪汪地瞥了眼窦婆婆,吓得她忙双手合十,上下搓着讨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唤你小暖儿,”
林暖暖眼神一暗,想起才听来的那些传言,又端过一碗,冷声说道:
“声音不对!”
窦婆婆擦了擦口水,才要接过来,却又扑了个空,忙委屈地变了个声音,沙砺砺地粗声又说:
“给我吧,林暖暖!”
林暖暖这才放下手里的粉蒸肉,冷冷地说:
“这不是好听多了?往后还这么说。”
肉既在手,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窦婆婆连连点头,乐呵呵地端着肉,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痛快地吃将起来。
“吧嗒!”
大胡子眼看着又一碗肉归了别人,真是忍不住了,好在他还有一把胡子,口水掉不掉的,没多大区别,总有胡子兜着不是。
“吧嗒,吧嗒!”
肉香越发浓郁,这口水也越掉越快,大胡子忍不住了吸溜了下口水,忙擦了擦胡子,嗅着香味儿,半蹲地仰视着林暖暖:
“小县主,能不能给我也来一碗?”
尖细地声音配上他那魁梧地身躯,让人听了一针恶寒,林暖暖摸了摸手上才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淡淡地又看了眼大胡子:
“说人话!”
好,说人话!
大胡子松了口气,跟自己说话就好!
他忙巴巴地上前粗声粗气地谄媚着挤着眼睛:
“小县主,劳累您了,能否给我一碗?”
林暖暖也不说话,将一碗粉蒸肉往案上一放,自己却走向外间,秋菊忙提着食盒跟去布置,只留那两个埋头痛吃着。
“婆婆,小县主怎的又不高兴了?”
大胡子吃的满口喷香,一个高兴就来了谈兴,
“我哪儿知道,左不过是你惹了她。”
窦婆婆头都不抬地扔了这句话后,继续大吃起来。
“格老子的,到底是谁惹了小县主,让老子知道非捏死他不可。”
大胡子吃着吃着却又有些不舍起来,这一顿吃完,又要等几天才能吃着肉了!
他不由叹了口气,下颌的美髯跟着往上挺翘着,又咽了一口后,他这才缓过劲儿来,慢慢地说道:
“小县主的手,真是化腐朽为神奇,什么东西到了她手,总是格外美味儿,就是…”
大胡子忙看了看门口,见空无一人,才接着说道:
“就是太过吝啬,总是不让我们吃肉,说是我太肥了,您年岁大,唉!”
窦婆婆咽下最后一块肉,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吃就吃呗,拿来这许多废话!”
她又看了眼大胡子的碗,
“给我点儿?”
大胡子一把捂住:
“小县主不让您多吃!”
窦婆婆尖声细气地捏着嗓子骂道:
“你个死人胡子,如今都不听婆婆的话了!”
大胡子摸了摸胡子,为难地说:
“婆婆,您还是变一变吧,这个声音太难听了!”!
难怪小县主听不下去!
大胡子放下空碗,往林暖暖处走去,他才吃了个半饱,还想再吃些旁的。
老窦见大胡子走了,也跟着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忙往蒸笼走去,才要掀开盖子,就听一声“喵呜”
接着一人一豹,就走了进来,
老窦缩回了手,只讪讪地对来人说道:
“冒大夫回来啦,你的肉在锅里。”
冒大夫习惯地摸了摸下颌,才想起自家下颌早已干净了三年了,不由悲从中来,
心下不愤,只一把就掀开了蒸笼盖儿,忍着烫,端出里头的粉蒸肉,找了个杌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老窦忍了又忍,想起自己身上还未痊愈的针眼,终究不敢上前,才想出去,就听冒大夫问道:
“再过几日就是三年整了,还不放小县主走?”
第六百五十一章 白驹过隙 忽然而已!
窦婆婆一愣,也不答话,只“桀桀”一笑,再不看那一碗喷香四溢的粉蒸肉,踮着一条腿狼狈地往外走去。
老冒摇了摇头,窦婆子这些日子尽装傻呢!
他看了眼门口那个身形有些佝偻的窦婆婆,想起她的病症,不由又叹了口气,也不多说,只埋头苦吃起来。
林暖暖可不知道,老冒天天给她盯着归期,此时正坐在秋千架儿上,由着秋菊给她推着,秋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着,间或耳边还刮来一两声“呼呼”的风。
都说“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自己这一忽然,就是三年。
林暖暖看着脚下渐渐变远的地面,如烟笼着着的杏眸眺向远处那一片片绿起来的茶园,心里莫名有种淡淡地喜悦溢出。
她抬手摸了摸面颊,仿佛三年前那些分别的泪水顺着指尖又滑落进了心间,那些藏在心里的思绪,一经碰触,就越发的缠绕…
不是不想念,而是想念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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