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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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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且记着,虽你说家里以往有人如此做相类的,但是后面做法毕竟不同,故而,你只能按着我说的法子,做出的才是我要的白斩鸡,知道吗?”林暖暖轻轻地捏了捏豆包被鳞甲覆盖着爪子,不咸不淡地说道。
“是,奴婢记着了,小姐,这一碟子已经切好了,您看……”
秋浓说着就端出了一碟子鸡头朝外、码放齐整的整鸡斩件。
林暖暖有些意外,她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让秋浓练练手而已,却没想到秋浓当真是有几分天赋。
“很好,就是如此。等会留些给豆包。反正离午膳还早,你且先将这盘白切鸡送于祖母处,连同那个酱汁一起,让她老人家品鉴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周全的,我们再改。”
这白切鸡是最原汁原味的做法,正适合林老夫人用。
林老夫人虽然饮食清淡,却独爱烤肉。那东西吃个一回两回犹可,老人年纪大了,吃得多了,容易生痰上火,毕竟有些不妥。
“是!”
秋浓并未因着林暖暖给她长脸的机会而忘形。
她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可是心里却开始发愁来……
多少年懦弱的性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怎么了?”林暖暖见秋浓面有难色,以为哪里有什么不对,忙看了她一眼。
“奴婢,奴婢有些不敢!”秋浓吸了一口气,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将话说出了口。
“那就让秋菊去吧,”林暖暖看了眼微窘的秋浓,淡淡地说道。
秋浓好似以前就少在林老夫人跟前露面,林暖暖知道凡事有个过程,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再说她心里还惦记着要去见见李大勇的,也不想再多费口舌。
林暖暖说完,只抬脚就走。
“小姐,奴婢真是没用。”正在此时,就听得后面的秋浓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正好处于下风口,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没事,”林暖暖回转身子,耐着性子说道:“总要有个过程,你如今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林暖暖如此一说,让秋浓原本阴郁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只见秋浓张着两只泛红的手,笑着说道:“小姐,那奴婢等nin回来了,再跟您学吧!”
林暖暖仿佛也被她的笑容感染,总归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
这一个总算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林暖暖笑看着说哦ni:“好,你先收拾一下,待秋菊回来,看老祖宗怎么说,再按着她的要求改改即可,不用再问我!”
“唉,小姐侬放心阀,唔一定将这些搞好的啦!”秋浓一激动,不由得就将家乡俚语给带了出来。
“哈哈!”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秋浓也红着脸哈哈笑了起来,待林暖暖和众人走出了庖厨,秋浓仍然兀自低声哈哈地笑着,只笑得两只眼睛都闪出了泪花。
第一次,秋浓觉得自己跟众人的心靠的那么近;第一次,秋浓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永远只会躲在拐角处冷眼旁观别人喜怒哀乐的看客。
秋浓从前不识字,后来跟着林暖暖学得不是很认真,也不过识得寥寥数字,故而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心内的感受。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腰杆如今已可以挺直了。
张婆子眼看着林暖暖几个走远了,却并未再和自己多说一句,庖屋内的仆婢们也都一副以秋浓为主的样子,不由有些气结!
不过是个小小的孤女,长得还这么难看,也真是难为了四小姐能看得上眼,还是说有旁的玄机?
张婆子长得颇有些肥胖,她一对金鱼眼鼓鼓地看着秋浓,心里的火不停地往上拱着。
林府不比萧县别家达官贵人家。在此做事,工钱高,事情也不杂,若是自己能在厨下立足,得了四小姐的赏识,那前途简直不可限量。就说林府的望江楼,如今已是萧县最大的酒肆,哪天不是宾客满堂,座无虚席。
张婆子眼珠子在眼眶中打了转,怜惜地看着秋沫,嘴巴砸吧了两声,欲言又止地说道:
“秋浓啊,我看小姐身边的丫鬟可就要数你,啧啧……”
第二百六十八章提鞋都不配
秋浓诧异地看了眼张婆子,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张婆子忙将她那对鼓鼓的胸脯朝秋浓身边凑了凑,金鱼眼睁得溜圆。
只见她看了眼旁边打杂的粗使婆子,见她们正忙着清洗走地鸡,这才趴到秋浓耳朵边上说道:“秋浓啊,你跟我家柱子年岁差不多,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你就像是我的闺女,我跟你说啊……”
“不是吧,张大娘,您家的柱子可是比我大了足足有**岁呢,我娘要是活着可比你年轻许多。”
张婆子是个急性子的,一看自己说话被人打断,忙剜了秋浓一眼,又说道:“你这丫头,大又怎么了,不是说‘男大三抱金砖’吗?大了**岁这就是抱了三块金砖呢!”
张婆子的话,正好被从她身边走过来的尤婆子给听到了。她忙插嘴道:“哎呦我说张婆子,人家从来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从来没有人说过男大三抱金砖的啊!”
尤婆子本就是个嘴碎的,只见她迈着小碎步慌忙又走了回来,伸鼻竖耳的跑到张婆子身边,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说张婆子,你这是要给你家柱子找媳妇啊!”
尤婆子说着她又看了眼秋浓,到底顾及她是林暖暖身边的人,也不敢多说,只敞着黄牙,又笑着将红色的牙龈给露了出来,嬉笑着说道:“不要忘记请我吃酒哦!”
秋浓还未说话,张婆子倒是恼了,只见她指着尤婆子,一脸的羞成怒,差点就要将手瞌到尤婆子的脸上,一对金鱼眼鼓胀得都要瞪出眼眶。
盯着尤婆子说道:“不要胡说,我家柱子那是要娶村上里长家小女娘的!我那就是打个比方!”
张婆子说完,又盯着秋浓恶狠狠的剜了眼,只弄得秋浓莫名其妙起来,“张大娘,这个比方可打不得!”
秋浓说完也不理她,仍旧切着手里的葱蒜。
自家小姐曾经说过:不与胡搅蛮缠的人废话,不与不是一路的人攀扯。若不能一句话噎得人哑口无言,那就不如不说!
虽然这话不是对秋浓说的,可是秋浓却牢牢记住了。
要说起来,林暖暖说的每一句话,秋浓都记在心里。以前只是觉得她说得对,说的好,可如今秋浓想成为林暖暖所说的人,能堂堂正正走到人前的人!
“哎哟我的亲娘哎,就你那儿子还要娶妻保长家的小女娘,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张大娘说话可得注意着些,今儿个是秋浓小女娘脾性好,若是秋菊小娘子听了,给你一个大耳刮子都是轻的!”
尤婆子也是个耍惯嘴皮子的,不过林府虽主子不多,但毕竟是世家大族,在这儿当差虽银子多,但规矩也大。如此像她们这些人也都收敛了很多。
她冷眼瞧着张婆子那样,觉得张婆子也是老糊涂了。
居然连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都看不好,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要她说这个张婆子也真是个“绣花枕头”外面光的,尤婆子的两个儿子那是早就已经成亲了的,不然不要说像秋浓这样“秋”字辈的,就连小琴那样的三等丫头,也是好的。
尤婆子不由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冷笑着从张婆子身边有了过去。
“呸!”
见尤婆子走了,张婆子这才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嘴里说道:“谁像她家啊,娶的两个儿媳妇个个都是母夜叉!”
张婆子直骂到尤婆子的背影消失了,这才回过头来。就见秋浓根本没有看自己,只忙着吩咐烧火的婆子将火烧得旺些,却并不理会她。
张婆子看了眼秋浓泛黑的脸庞,压住心中的厌恶,攥住拳头,走到秋了浓身边。
她嫌恶地看了看秋浓不大的小眼睛,咳了两声后,才将面上堆起笑容对着秋浓就是谄媚一笑:“我说秋浓丫头啊……”
秋浓也不理会她,只仍埋头做着手里的活。
“你!”
张婆子颇有些愤怒的看着秋浓,心里想着,这丫头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话还没有说,张婆子终归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只见她收起伸向秋浓的手指头,讪笑着说道:“我说秋浓啊,要说四小姐用人也真是有趣,这身边的大丫鬟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
说着她又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起了秋浓,拖长了粗嗓子说道:“难怪四小姐这么喜欢你!”
秋浓人虽老实,却并不是个蠢的。张婆子的话,她自然听得懂,张婆子不过是想说她们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好看,这才映衬出小姐的花容月貌!
这言下之意就是,小姐器重她秋浓,不过是因着她人长得丑罢了。
张婆子说自己可以,可她却不能说小姐!
秋浓按捺住已经开始发抖的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是个懦弱的,从来跟人争执,自己不等说了什么就先开始发抖,等人家说完了,她也就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抖着。
秋浓知道,自己可以让小姐容忍她左一次右一次,自己却不能次次如此。
她深深地又吐出一口浊气,挺直了身子,对张婆子说道:“张大娘,要说你也是个老人了,规矩你当知道,小姐和小姐身边的人能由得你编排?”
秋浓顿了顿,强忍着慌乱又说道:“你世面见得多,那我就问问你,除了我这丑的咱们不说,若论长相秋葵姐姐、秋渠姐姐、秋月姐姐那一个不是天仙般的人物?只不过,轮谁再怎么好看,到了我们小姐身边那就得变成灰卷子了!不是我自夸,你方才说的保长家的小娘子,您以后要娶的儿媳妇,不要说我们小姐了,就说秋葵姐姐,那也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你!”
张婆子气得手抖,却不知如何回答。
她原本想着秋浓是几个大丫鬟中最老实的,而且看着也是很得林暖暖欢心,自己若是多说她两句,这小丫头不得能听自己的?
要说张婆子想得原也有几分成算,若是按秋浓原来的性子,她本就不喜出头,张婆子只要说林暖暖是因着可怜秋浓丑才委以重任,并不是她秋浓多有本事,那秋浓必定会自形惭愧。
她再套两句话,将白斩鸡的方子学会,到时候主子一看做事情的是她张婆子,而秋浓还是个扶不上墙的,那以后有什么不就只找她了?
只要得了四小姐的亲睐,以后再跟四小姐说说让她家的柱子去望江楼那儿做事,不出几年,她家柱子就能娶到保长家的小女娘了。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张婆子也是没有想到,以前偶尔过来取食盒,蔫头耷脑,胆小怕事的秋浓,如今仿佛变了一个人。
一个人的变化能这么大?张婆子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端详着秋浓,见她还是乌黑的脸,小小的眼睛,就是人变得比平常精神了不少。
“张大娘!”
“哎!”
张婆子听秋浓唤她,不由自主地答了一句,就听得绿浓冷冷的说道:“大娘该知道这里是林府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威风初现
“是呀!”张婆子不知秋浓想说什么,只不耐的答了一句后,就盯着秋浓手里的动作看,并在心里暗暗记下做酱汁的配料。
“那大娘往后不要总是四小姐,四小姐的叫,毕竟,这里是萧县的林府,不是京城的林国公府!”秋浓忐忑的将上次秋菊训斥一个老奴的话,给说了出来。
“你……我!”张婆子瞠目结舌的看着突然变伶俐起来的秋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张大娘我们快着些收拾吧,等秋菊姐姐过来我们就要开始做白切鸡了。”
张婆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秋浓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
“快着些吧!”秋浓板着脸催了一句,待见张婆子自去收拾菜蔬后,秋浓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现在不过是初春,天还有些乍暖还寒,可是秋浓的后襟上已经汗湿了一片……
总算是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秋浓记得那日,有个庄子上的老仆,在小姐面前卖老,还“四小姐,四小姐”的唤着,秋菊就是如此说那人的。
当时小姐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秋浓分明看到,小姐嘴角含笑,秋浓知道小姐心内是高兴的。
自己跟别人不同,她所能靠的只有小姐,她所倚仗的也不过是自家小姐对她的怜悯。
原本只是稀里糊涂的当着差,只想守好本分忠心侍奉主子,其实自己是想差了。
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又如何能侍奉好主子?自己畏畏缩缩的样子只会让主子面上无光!
秋浓不由咽了下口水,在这还有些微冷的春天,自己身上竟然一阵子燥热,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数落一个人!
秋浓眼光热切地看着面前一排几只,已经被收拾好了的走地鸡,黝黑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
秋菊进来时,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只见秋浓鼻尖处微微冒汗,面上一扫平日里的诺诺之色。
秋菊最喜爽利人,从前见着秋浓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喜,如今见她如此,只将平时的厌恶之心抛却了七八成。
她不由上前摸了摸蹲在地上缩着头打盹的豆包,见它也不理自己,只是兀自在那儿懒洋洋地睡着。也就不再管豆包。
秋菊像是想起了什么,快走几步到了秋浓面前,将一双讨喜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热切地看着秋浓道:“秋浓,方才做的白切鸡可还有?”
见秋浓不解地看她,秋菊不由压低了声音解释道:“豆包最馋,小姐又惯着它,你瞧瞧,它正躲在壳里装睡呢,你今日若是不给它些好吃的,它恐怕得缩着头,躲在壳里不肯出来。”
秋浓这才明白过来秋菊得意思,她忍笑说道:“统共做了一只都送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姐姐您要不要再等等,待我这回一起做多点儿,剁了给你吃?”
秋菊小眼瞬时亮了起来,她忙喜笑颜开地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嘿嘿!”
秋浓笑着应了,早就发觉秋菊是最喜学自家小姐说话的,秋浓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又忙活起来。
如此倒弄得秋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秋菊忙又说道:“秋浓你不晓得,豆包平日里看着乖巧,其实最是嘴刁,不好吃的东西,绝对进不得它嘴巴,也就是咱们主子惯着它,换了旁人,哼哼!”
秋菊鼻子哼了哼指着豆包对秋浓又道:“秋浓你看,若是没有吃的,它是从来不出它那老巢……”
不过,秋菊话未说完,豆包就将头懒洋洋地从壳中伸了出来,小眼睛分毫不差地直盯着秋菊看去……
“扑哧!”
“哈哈!”
周围的几个婆子只觉得这一人一龟很是有趣,俱都笑了起来。
只有秋浓忍着笑对秋菊说道:“秋菊姐姐说的对,豆包果然是想吃东西了,你看它这是知道你要找东西给它吃了。”
秋菊只“嘿嘿”两声,几天不管不顾地将豆包抱了起来,点了点它的额头说道:“豆包,不要如此贪馋,再胖下去,我们小姐就不要你了!快说,这次能不能减掉一斤肉?”
秋浓忍着笑,这话分明是小姐说秋菊的。
秋菊逗完豆包,又将它轻轻地放下来,豆包真是胖了,几个丫鬟里也就只有秋菊和秋浓两个能抱得动它。
“秋浓,听说你今日很是威风?”秋菊渐渐地对秋浓有了些许好感,不由没话找起话来。
“嗯!”秋浓在秋菊面前还是有些拘谨,毕竟方才还学了人家的话,心里总归有些不自在。
她忙打岔道:“秋菊姐姐,小姐那里不用你去服侍?”
就像林暖暖说的秋菊其人看着粗枝大叶,其实最是个抓大放下,心中有数的。
只见她看了眼四周含混地说道:“没事,有秋葵姐姐呢!”
秋浓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只是沉下心来,细细地想着林暖暖方才跟她说的步骤,专心致志地开始做起白切鸡来。
“哦,对了秋浓,这是老夫人给你的赏,拿着!”
秋浓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东西就朝自己扔了过来,她忙伸出油花花的手接住,定睛细看,却原来是个荷包。
“秋菊姐姐,这是何物?”
秋浓黝黑的脸上泛着一道红晕,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受林老夫人的赏。
不等秋菊答话,她不由兴奋地又问了一句:“秋菊姐姐,这是给我的?”
秋菊乐了,从来人都说她喜说憨话,却不料这里还有个更加憨的,东西都扔给她了,不给她给谁?
“自是给你的,”不用秋浓追问,秋菊索性将话一次说完:“方才老祖宗用了白切鸡觉得好,就问我是谁做的,我就说这是小姐亲自做的,不过余下的,小姐让你来做。老祖宗就说,真是难为那孩子手都烫了倒是不娇气,喏,就赏了这个给你!”
秋浓愣了愣,慌忙将手在身上上擦了擦,这才拿过荷包,揣进了自己的袖笼。
“秋浓,拿出来看看呗!”秋菊好奇地瞟了一眼,说道。
“嗯”秋浓忙将荷包拿了出来递给秋菊,“给我干什么,你自己看看是什么?”
秋浓这才接过,将荷包底朝下往自己的手心里倒去,只见两个丁香样子的金坠子骨碌碌地就滚落到了她的手心。
“秋菊姐姐,还是实心的呢!”
秋浓惊喜地拿着手里的耳坠子,递给秋菊。
秋菊也不推辞,接过来看了两眼附和道:“嗯,真不错,所以秋浓,以后跟在我们小姐后面好好做事自有你好的!”
“嗯,”秋浓点了点头,“我却不是为了这些,我只想长长久久的待在小姐身边!”
“那是自然!”秋菊浑不在意地捏了一个肉圆放进嘴里含混着说道:“这还用说?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百七十初暖阁
“徐表哥,这边请,这边就是我们林府的辛夷坞。”
林暖暖指着那一排开得正好的紫色玉兰花说道。
“辛夷坞?”徐思远若有所思看着远处那一抹紫色说道:“是否出自‘桂栋兮兰,辛夷楣兮药房’?”
林暖暖点了点头,“世人都说紫玉兰不堪在玉兰之下为奴为婢,还给它起了个辛夷之名,要我说,不过是说此话的人心中愤愤而已。”
徐思远点了点头“仔细琢磨琢磨,却是如暖表妹所说!”
“要我说什么花有贵贱之说,纯粹是庸人自扰。你看路边这一簇小黄菊,虽不过是簇野花,也不值得为人们所驻足,却仍开的自得其乐。”
两人说着闲话,转眼就走至岔路,林暖暖对着徐思远微微福了福礼道:“真是对不住徐表哥了,我还有事,就不能多陪你了!”
徐思远忙摆手道:“无事,无事!暖表妹只管自去忙。”
林暖暖也不多说,点了点头,沉着脸向前走去。
秋葵心中有数,因着李大勇家的女人来了,小姐这是又想到了寻而未果的林二爷和林二奶奶了。
“小姐,李大勇家的带着她家小娘子被奴婢带至我们‘初暖阁’里了。”秋葵在林暖暖身边轻轻地说道。
林暖暖点了点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让人家久等终归不好。
要说林暖暖在大夏也近十一年了,期间经历各色人物种种,虽有不少让人腻烦,甚至是厌恶的,但愿让她觉得温暖的,其实也很多。
跟李大勇的结缘于厕筹,开起于后来林宇泽夫妇落水。
林暖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那日的窘态。谁能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手帮了个小忙而已,就能得李大勇的舍命相帮?
如今林宇泽、李清浅不知去向,李大勇也是全不知踪迹。
这几年来,林暖暖只是时常命人去看看李大勇家的,自己却很少亲自去看,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她不敢面对和她同样有伤痛的李大勇家的,不敢和她探讨一下林宇泽他们的下落。因为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猜想和臆断,林暖暖都不敢去深想。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暖暖已经没了当初的淡定。可她还是坚信林宇泽、李请浅没有死,只是还没找到罢了。
不过她知道,他们定是有了麻烦,不是受伤,就是生病。
所以,林暖暖从来不敢深想,她怕她坚持不了。一旦认命,她就会陷入无尽的哀伤和绝望之中!
那时,她怕自己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深的哀恸再也压抑不住。
若是再被林老夫人看出来,林暖暖怕她受不住,怕自已奔溃。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要有父母就好的林暖暖了,她还要顾着老祖宗,还有让她放心不下的薛明珠!
“小姐!”秋葵轻轻地捏了捏林暖暖的手,安慰着面上有些悲怆的林暖暖。
林暖暖点了点头,不再多想,只沿着由一丛丛趴在地上的不知名的淡蓝色的野花蜿蜒开来的花径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初暖阁”
花径尽头,在一丛竹子掩映之下,隐隐地露出一片新檐,林暖暖的绣楼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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