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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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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这么白嫩的小手给我做针线,我可舍不得!”林氏转向林煜之“煜之,你表哥的宝剑可得了?”
“姑祖母,您就别笑了,哪有什么宝剑,就是一把破匕首!”
“呦,还嫌弃啊!那还我吧!”徐思远故意打趣。
“不给,哪有给了别人又要的!既然你诚心要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哈哈哈哈…”林煜之一番话逗得林氏、方氏并一众姐妹一阵哄笑。
“你这小子,现下说话也做起妖来了!”林氏捧腹道。
“姑祖母,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暖妹妹说的!”
林煜之憨笑了下道:“二叔给老祖宗的信中说的。”
他清了清喉咙复道:“某一日,泽与同僚聚喝多,夜深回还。李氏与暖皆未眠。后泽不复记。”
“哈哈哈,记不得了!”林煜之挠了挠头“我听老祖宗说二叔吐的很厉害,第二日头痛欲裂又呕吐,暖妹妹担心的什么似的,就站在床前看着二叔,给他擦汗。”
“过了一日二叔才好,结果你们猜猜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学会卖关子了!”徐思远轻推了下林煜之“快说!”
“呵呵,”林煜之忍住笑“暖妹妹一天不理二叔,只端汤给二叔喝!二叔后来向二婶做保以后都不这样喝酒,又买了个糖人给暖暖妹妹,暖暖妹妹才理二叔!”
林煜之顿了顿:“暖暖妹妹那么点儿小人一本正经地说”
林煜之清清喉咙学着林暖暖的强调:“爹爹您既然诚心诚意的送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丫头编排起她老子来了!”林氏擦了擦她眼角笑骂道。
“暖暖妹妹真是娇纵!”林雅丽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众人皆当做没有听到。
徐元贞听完一脸羡慕,父亲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过。
“不,姑祖母!老祖宗说暖暖妹妹仁孝,有赤子之心。”
“暖暖妹妹接了糖人,吃完后就跪于二叔前”林煜之认真的想了会儿。
又学着暖暖的声音“女儿不孝,杵逆爹爹,弟子规中云: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
“爹爹教导女儿说父母有错,要耐心规劝,让改之,劝说时和颜悦色,轻声细语。若父母不听子女的劝,哪怕是哭着恳求,甚至挨打,都不应有抱怨。”
“女儿不应该只想着自己担心爹爹身子,害怕爹爹生病自己无依的心思而给爹爹脸色看!”
“女儿没做到色悦父母,是为忤逆。女儿还让爹爹哄我,是为不孝。女儿请爹爹责罚!”
林氏等人以为林煜之只是讲一个小儿淘气的笑话,不想最后是这般样子。
“哎,难为这孩子了,真是可人疼。这怎么能怪她呢!”林氏又按了按眼角:“也不怪泽儿疼得更什么似的,真是好孩子!”
“李妹妹可真是会教孩子!”方氏暗叹。
“二叔后来责罚没?”林雅婷赶忙问
“你说呢?”林煜之白了妹妹一眼接着道:“自然是没有,二叔说以后饮酒要适量,不能忘了家中上有老祖母,下有娇娇儿!”
“嗯,泽儿说的没错!”林氏点头
“你们俩个孩子以后也当如此!以后年岁渐长应酬饮酒,都不要过量!”
“思远,所以你可不能反悔!”林煜之面前不知深浅初次跟人喝酒,喝醉过,听了不自在赶忙转过话来
“哎,煜之你可别什么都往人暖暖妹妹身上扯,你可是吃了人家东西的!”徐思远笑着打趣。
“就是的。你才可是还用暖暖妹妹的小食跟哥哥换宝剑的!”徐丽娟也笑着帮腔。
“哦,思远也爱吃那个?”林氏仿似很有兴趣的样子。
“嗯,是呀祖母,方才……”徐丽娟将俩人适才的话讲了一遍,惹得众人又一阵乐。
第十六章 天黑了
漆黑的夜里,有一个身影在路上行走着。
怕!饿!困!不,更多的是冷!
他想着一家子那种冷冰冰的、嫌弃的眼神。
想起父母亲……
骨肉至亲?不过如此!
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肖逸嗓子干的要冒烟了,可是那又怎样,这个十岁的少年还很渴、很饿、很无助。
就是因为所谓的命不详就把他一送多年。道观被烧了回到家里一包馒头就把他扔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回首看了下家,里面灯亮人暖说不出的安详。仿佛他就没来过。
是呀,他是个克夫克母的人,送去道观也是常理。不让他进家门也是稀松平
刚才
“爹,他是谁呀?”家里的妹妹指着他的鼻子问。
“娘,我怕!”那个五岁的小男孩是他弟弟吧!小脸红扑扑的。不像他,他好不容易走了近百里的路,近乎乞讨的回到这儿应该很狼狈吧。
肖逸苦笑了下,扯的嘴唇一阵痛。怎么能不痛?走了百里到得家里,连口水都没有。
他还记得娘亲抱着弟弟,捂着弟弟的眼睛指着他说:“别看乖宝,是坏人!别看!”然后端着鸡汤哄着“乖宝,来快喝压压惊!”
他咽了口唾沫,抹了一把脸,脸上是很脏难怪弟弟要怕。
他试着走进他们:“爹娘,是我,肖逸!”他从小离家,他们可能是不认识了!
“肖逸?”爹闻言皱了下眉头,把嘴里的烟袋往鞋帮子上敲了敲。
“你怎么回来了?”
“爹,道观烧了,师傅让我回来的!”肖逸忐忑的看了看肖父,又看了看肖母。
“娘!”
“侬,侬怎么回来了?”肖母惊恐的向后退了退,
“侬离远点啊,别靠近我家乖宝!”说着拍了拍怀里的弟弟“乖宝别怕,有娘!”
“爹、娘,他好脏!让他走吧!”妹妹捏着鼻子道
肖逸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弟弟碗里的鸡汤,悄悄的又咽了咽唾沫。
“乖宝,侬晚上吃的少,喝点伐!”娘已经不看他了,只一心哄着弟弟。
“不喝不喝!”弟弟一把推开汤碗,鸡汤洒了一地。
“啪啪!”爹又使劲的敲了敲烟袋,“他不喝就罢,你偏让他喝!”
娘放下碗,讨好的看着弟弟“乖宝啊,那娘给你撕个鸡腿吧!”
弟弟没吭声,半天突然回头指着他:“臭,他臭!”
娘眉头一皱:“侬离远点儿!这么大了,还这么脏!”
肖逸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让他走!让他走!”弟弟大声的喊着
“让他走!娘让他走!”妹妹也跟着喊!
他下意识的又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已经步出了家门了。
他站在门外,显得格格不入。
爹叹了口气,起了身,跟娘说了几句。
娘放下了弟弟,走进了屋里,一会儿拿了个布包出来。
“给,这是一包干粮。拿着路上吃吧!”爹看了他一眼,扔给他。
“爹!”他嘴唇发干,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嗤!”妹妹冷笑一声,尖细的声音就传到他耳朵里“娘,侬看他,鞋子都破了,脚趾头都露出来了,跟个叫花子似的!”
“叫花子,叫花子!”弟弟跟着起哄道
“我、我是你哥哥!不是叫花子!”他费了半天的劲只吐出来这几句。
“娘,这个小叫花子说是吾哥哥!让他走!我不要小叫花子做我哥哥!”妹妹尖叫起来。
“让他走,让他走!”弟弟也跟着喊!
“我不是小叫花子!”他费力的吐出这句。
“侬走吧!”爹半天挤出这句话。
“以后就不要再来了!侬晓得伐,侬也**岁了吧?自己过活吧!”收起了烟袋,往屋里走起。
他看了看娘,娘一点表情也没有,只顾着哄弟弟吃饭:“乖宝啊,喝点伐!吃点肉来!”
“娘,侬就只顾着弟弟,我也要!”
“这丫头,侬弟弟还小呢,多吃点怎么了?来这个鸡腿把侬吃吧”
“娘!”肖逸嗓子眼真要冒烟了,他咽了咽唾沫。
“哎,侬别要叫我娘!侬想害我呀!别乐克到我们!快走啊!快走!”
他抿了抿嘴,嗫嚅了一下,最终没有吭声,慢慢的向外走去。
头疼的厉害!
腿好像千斤重!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哎!侬等等!”身后是娘的声音,他心一动,惊喜的回头。
“我跟侬说件事!”娘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
“娘,你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谦卑。
“哎,别要叫我娘哎!不是很侬说过别叫嘛!”
娘向后退了一步“以后可千万别进我们家来了!求求侬了!别再来祸害我们了!”她插着腰“我们都被侬害惨了,不要再回来克我们了!听到伐?”
“听到伐?”
“听到了!”他呐呐的回答
“那就好噻!”娘得了他的保证,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茫然的向前走着,这回他要去哪里?回家?他没有家!
“别要叫我娘!”
“侬不要克我们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回来了!”
“他好臭啊!”
“娘,小叫花子!”
“吾不要个小叫花子做吾哥哥!”
……
来的时候,想着回家,觉得路特别漫长,可是毕竟有终点。
现下,他不知道该往哪里。
肖逸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怀里抱着的馒头也忘记了吃。
他饿么?也许吧!
他困么?可能吧!
路过一座破庙,被一群乞丐撵了出来,顺便抢了他手里的干粮。
他几乎连反抗都没有,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一群乞丐,怎么反抗?他也不想反抗。
心心念念的想着回家,费了那么多事的打听到家在哪里,是找到了!可那不是他的家。
他进门一眼就认出来爹和娘了,三岁的时候送他去道观,他清清楚楚的记着他们,就怕把他们忘了。
是呀,他是没忘!可是爹娘忘了也可能没忘,只是不想要罢了。
罢了,不要就不要吧!
肖逸走啊走啊…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记不清自己是走了几天的路了。
天好黑啊,真黑啊!肖逸觉得这天黑的仿佛就亮不了,
“我困了,就这样吧!”肖逸不想再走了,路在哪儿?走去哪儿?
天好黑啊……
“秋渠,前面是什么?”
因着林宇泽要到乡下勘查下堤坝,李清浅想着近日无事,正好附近她家有个庄子。也方便照顾林宇泽,就带着林暖来乡下的庄子住。
林暖暖听庄子上的婆子说这附近有种野菜适合做粥,故而她一大早的就起来了。
她想去庄子后面看看有没有野菜,让厨房给她做好吃的。李氏想着小儿贪玩也没放心上。只吩咐秋渠几个注意,只在周围转。
甫一踏出门,就看到不远处像是躺着个什么。
“小姐,您别过去,奴婢去禀报二奶奶!”
“不用,我们去看看吧,好像是个人呢!”
“哎,小姐,你不能去,奶奶吩咐过的,您看着,让奴婢去吧!”
“没事,咱们一起去看看!”
林暖暖走进前去,果然是个人。
“真的是个人呐!”秋渠指着一个大约**岁的男孩子说。
只见这个男孩子脸色潮红,嘴唇发白,显然是病了!
“秋渠,你去喊几个人来,把他抬进庄子里吧!”
“小姐,此人来路不明,跟个小叫花子似的,可不能带到庄子里!”
“没事,他病了,不好好看看,扔在这儿不好看呐!”
“那,好吧!小姐,你就在这儿等我,别乱走啊!”
“嗯!”
“那我去了,小翠,你照顾好小姐!”秋渠不放心的道!
“你去吧!好生嗦!”
“小翠,把我的水壶拿来。”
“小姐,给!”
林暖暖接过水壶,到了点在手帕上轻轻的沾了沾他的嘴。
“小姐让我来吧!”小翠道。
“没事,我来!”林暖暖见这人嘴唇起皮,就知肯定渴急了。
她先用帕子润了润,“小翠你来抱起他的头”
林暖暖捏开他的嘴,到起水来。
“咳咳!”肖逸被呛的咳起来,意识到是水,赶忙急切的吞咽着。
“小姐,他好像醒了!”
“嗯!”
肖逸使劲的半睁着眼睛,天什么时候亮了?
就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凉手里拿着水壶,对着他笑。
“原来是仙女啊!”他复又闭上了眼睛,
天又黑了,天黑了,不过这回会亮的,因为他看到了小仙女。
后来不管多久,肖逸都记得那个小仙女,因为有她在,不怕天黑来。
第十七章 莼鲈之思
林暖暖没能想到,一出门就捡了个人回来。
“小姐!”翠儿已经找了几个人回来了,众人把肖逸往单价上抬。
肖逸迷糊中听到:“小心点儿!这孩子好像很虚弱!”
“小姐,您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秋渠打趣道。
李氏没想到闺女一出门就带了个孩子回来,她见这个孩子浑身脏兮兮的,但是五官很是秀气,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是奇怪,倒是有点像是道服。
“娘亲,救救这个孩子吧!”林暖暖不知怎的,在肖逸睁开眼睛的一瞬,感觉到了他眼眸中深深的悲哀,就好像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嗯,暖暖乖,交给娘吧,你不是说要去挖野菜的吗?去吧!”李氏摸了摸林暖暖的头,“好孩子放心吧!”
“嗯!”,林暖暖点点头她相信娘亲,会说到做到的。
此时医者也来了,他看了看肖逸,这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只是饿了。
医者见李氏和林暖暖是一副富贵打扮,而躺着的肖逸形如叫花子,约莫着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夫人只需让人先煮点米粥让他喝着,等稍稍好了,就可以进点清淡的食物了。”
医者顿了顿,“也是夫人您心善,这孩子虽说没什么大碍,可若是一天再不进食,说不准是会饿死的。”
“那谢谢您了,大夫!”李氏让春意拿来,医者做了个揖,收了银子,自去不提。
“二奶奶,您歇会吧,这里教给春意就好了!”大丫鬟春意道,这次来庄子,李氏只带了秋渠和她。
“好,那你找个婆子好好照顾这孩子。旁的等这孩子醒了再说了,看着可怜见的,也不知几天没吃饭了。”
“是,二奶奶!”
——
“秋渠,这个能吃么?”林暖暖蔬菜能认识,可是像野菜这些,她自认没有本事认得。
“能吃的,小姐你看这个是蒌蒿,特别清香的。还有这个是荠菜。”
“哦,就是爹爹教我的诗经里的‘谁谓荼苦,其甘如荠。’里面的荠菜嘛,我听爹爹说过。”
林二爷从暖暖满三岁就开始给她讲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了。
按理林暖暖这会儿只能教到百家姓了,可是林暖暖是谁啊,林探花的女儿,她自己要求爹爹先把启蒙的给她通读一遍,从她感兴趣的学起。
按理说“急功近利”是为做学问之大忌,奈何林二爷吃不住林暖暖的眼泪,只好先把文人的节操扔一扔,先顾着闺女再说吧。
“秋渠咱们多摘点,待会儿做给爹爹吃。”
“哎,小孩您就放心吧,奴婢拿了一个大篮子,摘满了,再回去。”
林暖暖掉完书袋子,乐呵呵的跟着秋渠满山遍野的摘野菜了。
“秋渠,快来,这水里还有呢!”
“小姐,小姐,这河边咱可不能去!”
“莼菜…”林暖暖想起晋吴人张翰为官洛阳,秋风乍起,四年起家乡的莼鲈来,竟然挂靴而归。林暖暖觉得古人真是率性可爱,居然为了思念家中的莼鲈直接连铁饭碗,也不要了。
“小姐,你也知道莼菜啊,肯定是王嬷嬷告诉您的吧,这个莼菜啊,秋天才有呢,很好吃的,奴婢小时候经常吃呢。”
秋渠是农家女,家里贫困才将她卖于林府做丫鬟的,谁知秋渠是个有福的,李氏对下人和蔼又大方,她这个大丫鬟可比在家里面舒服多了。
“那我们到秋天的时候就吃莼菜吧!对了秋天还有什么,有鱼么?我还要吃鱼!”
“小姐,您想吃什么都行!”秋渠恭敬的看着林暖暖。
虽说小姐才四岁小儿,除分到林暖暖身边时,秋渠还只是觉得林暖暖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孩子,不过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林二爷午膳时候,吃到了新鲜出炉的”角儿“。
林暖暖对于这个朝代有很深的困惑,很多地方有点像是唐朝时,可是这饺子在宋代才叫角儿,唐朝明明是叫堰月形馄饨呐。
不管叫什么,反正饺子是吃到了,香喷喷的荠菜角儿,吃的林暖暖那叫一个满足。她还顺便同林二爷掉了一下书袋子,背诵了一句诗经里的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嗯,不错。暖暖这个背诵的好!那诗经里别的可会背诵了?”
“爹爹,别的不会就会这个!”
“感情你这丫头就会被跟吃有关的啊?”
林暖暖心道:“我还会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呐说出来,确定不会吓到你?”
“已经很不错了!”李氏擦擦林暖暖的嘴角,”二爷,您也是,暖暖才多大啊!”
“嗯,娘子说的不错,暖暖背得好,来再吃一个角儿。”
肖逸也吃到了荠菜角儿,大夫不让吃饭,只给他喝了米粥。
林暖暖用完午膳后,去看了看他,见他正在喝着米粥,就吩咐秋渠拿了点儿角儿过来。
“小哥哥,来吃点这个。”
肖逸刚醒没多久但他知道是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救了他。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肖逸忙爬起来,谢过林暖暖。
“小人肖逸,以后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肖逸深觉自己嘴拙。
“小哥哥,你才醒过来,快起来吧!”
林暖暖笑着递过去荠菜角儿。
“你吃吧,我要你效什么犬马之劳呀!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嘛!”听说这里也有玫瑰,暖暖从未见过。
“咳咳!”秋渠忍着笑,看着小姐这一本正经的就好笑。
“拿着呀!”
暖暖白嫩的小手端着碗,向肖逸推了推。
“他脏死了!小叫花子!”
“娘,吾不要小叫花子做吾哥哥!”
肖逸瑟缩的蜷了绻身子,他下意识的藏起了自己的手。
小姐的衣服鲜亮,洁白。小姐的手干净又漂亮。她稍微一走近带着一股甜香,是春天蜜糖的味道。
这么漂亮可爱的小人,肖逸不忍靠近,他太脏了,会弄脏她的。
他是个不详的人,父母弟妹都不要他了,怕会连累他们。
小姐这么好,肖逸怕,怕连累她!
他挣扎着起身,哪成想刚刚磕头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小哥哥,你干嘛起来呀!”林暖暖看着这孩子乌溜溜的眼睛似藏着受伤、倔强、感激和孤独。
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份孤独,是印在骨子里的,她懂!
“小姐,小人是个不详之人,谢谢您救了我,可是我不能连累您!”肖逸的声音有点虚弱。
“你怎么不祥了?”林暖暖气愤的道“别人说你不详,你就好好活着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不详,还是优秀!”
“没有人有资格说你,包括你自己!要好好活,对的起自己!不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我们自己!”
林暖暖以为她忘了,忘了奶奶的漠视,邻居的窃窃私语,舅舅舅妈收留时的不情愿。
当看到这个狼狈的如同小叫花子的肖逸时,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春节时对自己说:“暖暖,春节快乐!”
大学通知书来时对自己说:“暖暖祝贺你!”
爸爸妈妈对她意味着:只是偶尔收到的只言片语,和开学之初的学费。
她习惯了一个人解决……
暖暖以为她忘了,可记忆就是如此的在你毫无防备时给你一击……
林暖暖吸了一口气,她要忘了那些,所以她努力的做一个小孩,一个真正的小孩,爱玩爱闹,爱吃爱笑!
“小姐,您别生气!我错了!”肖逸说“既然他们不要我,就算了!我要好好活着,为小姐您活着!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您的奴才!”
“我不要你当我奴才,我要你作为一个人,好好的活!”林暖暖望着他:“忘记过去的不快,好好生活!来吃一个!”
肖逸接过碗,挟了一个咬了一口,只觉菜香裹着肉香,“咕”肖逸的肚子被这香味勾的叫了起来。
他只觉双颊又烧了起来。
“只能吃一个!吃完睡一觉,然后洗洗,你看你跟个猴子似的!”林暖暖看了看肖逸,咧嘴笑了起来
“你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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