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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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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凶险也不凶险,说好也不太好。”
  钟砚沉默了一下,抬手让底下的人带他去抓药。
  他的衣袖上还有她吐出的血,星星点点红白分明,他也没去换衣服,平静看着床上的女人。
  钟砚知道她这次大概是死不了的,博平郡主虽然狠,也没想过在这个时候就直接要了她的命,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大夫开的许是缓和的药物,解药方子在博平郡主手里头,钟砚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开口找她,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是他觉得顾盼还不值得他费这个心思。
  时至今日,钟砚自己也得承认,他对顾盼确实有点与旁人不同的心思,谈不上多么喜欢。
  对猎物的独占欲不等同于刻骨铭心的爱意。
  若非有利可图,钟砚从顾盼转变来讨好自己的那天起,就不会搭理她。
  不多久,丫鬟便将在厨房里煮好的药端了上来,黑漆漆的一碗中药光是闻起来的味道就让人作呕。
  钟砚伸手,“把碗给我。”
  他接过碗,然后缓缓坐在床头,扶起顾盼的后背,让人靠着自己的胸膛,盛了一勺子的药,递到她嘴边,“喝药。”
  顾盼本来就有点犯恶心,难闻的药味冲进鼻子,她更加恶心,快要吐出来了。
  钟砚见她咬紧牙关不肯松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手指头掰开她的下巴,强行将药灌了下去。
  他向来笑意吟吟,装的如沐春风,仅有的几次冷酷强势都是对着顾盼使的。
  顾盼喝了药后,抱着被子滚进了最里头,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生怕没一会儿就又被他抓过去喝药。
  折腾完这一出,天彻底亮了。
  前院昨晚就听到消息,钟砚请了大夫这事根本藏不住。
  博平郡主知道这事时,心情大好,一度以为是钟砚这个兔崽子昏迷不醒了。
  经过嬷嬷提醒才知道原来出了事的人是顾盼。
  她心里头是很遗憾的,“真是想不到,先出事的竟然是她这个蠢货?要知道我给钟砚使得手段比在她身上多得多,这兔崽子也是命大,这么些年过去,还吊着他半死不活的命。”
  嬷嬷只得劝慰道:“这事急不来,既然御医都说他活不长,就一定活不长。”
  提起这事,博平郡主心里就一肚子的气,瞪眼道:“御医还说他活不过十五岁,你看他十五岁那年死了吗?!”
  “我真是一刻都忍不了,给我那讨人厌的妹妹养儿子令我恶心,若钟砚身上没有流着皇家的血,我早就把他丢进井里去了!”
  嬷嬷边打量她的神色,边小心翼翼的回话,“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起这个儿子。”
  博平郡主冷嗤一声,“记不起钟砚是他的种,光是这一点我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
  提起往事,还有她的妹妹,博平郡主还是恨的牙痒痒,恨中又带着点畅快。
  她冷笑着说:“我这个妹妹也是个有本事的,当年把当今圣上迷得死去活来,差不多快要废除六宫,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爱,宫门都不舍得让她出,像养着金丝雀似的养着她。”
  “真是好笑,谁又知道后来呢。”
  后来啊 ,她这个受尽宠爱的妹妹,是被皇帝亲手杀了的,一刀捅入心窝,死后连个正经的坟头都没有,皇陵不得入,牌位也不准立,就连她生的儿子都被送了出来。
  这得是多恨啊。
  也难怪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博平郡主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时隔多年,意难平其实不止她一个。
  钟砚不死,她心头恨永远难消。
  依照皇上绝情决心的态度,多半也是不想要这个儿子的。
  博平郡主回过神来,道:“你去我的库房里挑两支上等人参送过去,说是我的一片心意,让顾盼照顾好身体,不要让府里人担心。”
  嬷嬷得了吩咐哪敢不从,得了空闲便去挑了人参送过去。
  钟砚一眼都没看,直接就把人打发了。
  至于送来的人参,被他顺手给丢了。
  顾盼吃了大夫开的药,情况没有好转多少,小脸惨白,紧贴着后背的薄衫早就被汗水浸湿,眼眸湿漉,脖颈亦是被汗珠给打湿,整个人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
  喉咙又痒又疼,顾盼哪怕在睡梦中都止不住会咳嗽,这一场病来如山倒,简直奔着她半条命而来。
  接连三天,顾盼都起不来床,严重到她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钟砚看着她受苦楚,眼看着她瘦了一圈,脸上都没剩多少肉了,她很脆弱,好像再来一场微风就能把她给打趴下。
  钟砚偏偏生了一颗铁石心肠,他从容不迫,每日给她灌三次药,确保她死不了就成。
  木人石心,说的就是钟砚这种人。
  刹那间的心动、脸红和悸动,时而冒出来的让人畏惧的占有欲、偏执性,对他来说都不等同于爱。
  钟砚也不觉得自己会爱上谁。
  爱意,微不足道,甚至不值得放在嘴边提起。
  钟砚小时候短暂拥有过一只猫,那只猫是他祖母送给他玩的礼物,通体雪白,眼眸是罕见的蓝色的,猫儿通灵性,乖巧聪明,十分可爱。
  他也很喜欢那只猫,在身边养了一年,感情甚笃。
  后来博平郡主口口声声被猫儿给冲撞,吓的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虽不知真假,钟砚就亲手将那只猫给杀了,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跟了他多年的小厮,利用起来亦是不会含糊。
  手段毒辣心思狠毒怕是少有人能与他匹敌。
  这世上,真的就没有钟砚做不出来的事。
  大夫连着来了三日,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好,他说:“虽说这毒还不致命,但若是没解药,恐怕夫人还得多受罪几天。。。。。。”
  钟砚盯着顾盼看了半晌,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侧脸,眼神温柔缱绻,替她抚发,嗓子不知道怎么的,听起来有点哑,他说:“我知道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能忍住,看着顾盼活受罪罢了。
  钟砚甚至想趁着这一出,让顾盼和博平郡主彻底撕破脸皮,为此他特意减轻了药的分量,好推波助澜,坐享渔翁之利,所以这么些天顾盼一直没有明显的好转。
  顾盼浑浑噩噩过了差不多七八天,睡了醒,醒了就喝药,每天嘴巴里都是苦味,眼角沁着泪珠,看着就很可怜。
  等到彻底清醒,她脑子还是很沉,手脚无力,软绵绵的靠在床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钟砚,她问:“我怎么了?”
  许多不开口,嗓子哑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钟砚神情又轻又淡,侧脸对着她,低垂眼眸,“你病了。”
  顾盼再傻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钟砚抬起头,深色瞳孔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他似乎很愧疚,声音低低的,“大夫说那盘点心被做了手脚。”
  “想来是我连累了你。”
  “痛不痛?”
  顾盼脑仁是疼的,胸口也是疼的,嗓子更是疼的没法出声。
  她才算听懂了钟砚的暗示,点心被人做了手脚,也就是说是博平郡主想要她的命。
  “疼,难受,不舒服。”顾盼抱着他的腰,从始至终她就没看透钟砚是个狼子野心的人,傻乎乎的以为他一直是无依无靠、没有城府的小可怜。
  她后怕道:“还好你没吃。”
  钟砚指尖凝固了一瞬,只听她继续往下说:“你身体弱,若是吃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这回也是蠢,真的没想到博平郡主胆子这般大,直接下毒手。”
  说了这么多话,她咽了咽喉咙,又说:“我神志不清躺了这么多天,喝了这许多难喝的药,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钟砚被她紧紧抱着腰,有些许不自在,“她一直都很讨厌我,日后小动作恐怕不会少,是我无能护不住你。”
  他若有所思,片刻后意味深长道:“我母亲喜欢得寸进尺,尝到一次甜头就会做第二次,不吃苦头不受教训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盼也没有傻傻被他的话带跑,他的话也只信了五分,也不能怪顾盼蠢,只能说钟砚太会演,装的道貌岸然。
  过犹不及,点到为止。
  钟砚很聪明没有接着往下说,转而吩咐丫鬟端了清粥。
  顾盼没胃口,将就喝了两口粥就饱了。
  她还有些遗憾,那天晚上她都快睡到钟砚了!!!
  衣服都脱了!!!
  若是咳血咳的晚一点,她马上就要爽到了!!!
  剧情不走,她还得受罪!!!
  迟早得干,那还不如早点干!!!
  不过就她现在这幅虚弱的样子,有心无力,想做什么怕也撑不住。
  顾盼仰脸看着他,说:“今晚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钟砚愣了愣,“你身体还没好全。”
  “就是没好,才想要你抱着我。”
  “。。。。。。”
  钟砚思考后作答,“好。”
  顾盼身材纤细,尤其是她那把盈盈一握的细腰,摇曳生姿。
  这还是第一次钟砚主动将人搂在怀中,脸上的冷淡看不出喜怒,微凉的手指轻搭在她的腰间,虚虚揽着。
  顾盼呼吸绵长,渐渐熟睡,睡姿安静,嘴巴被她自己咬的有点红,乌黑的头发安安静静搭在肩头,脖颈锁骨冷白诱人。
  钟砚五指缓缓用力,搂着人闭眼安眠。
  休养了梁三日,顾盼的身体才彻底好全,吃的也比平时多,气色显然红润起来。
  年关过了小半,眨眼间再过两日便到了元宵节。
  每逢佳节宫里必定设宴,除夕夜那天是因为顾盼身体有恙才能不去,这次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钟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时候,她正拿着针线在琢磨着绣个手帕,“元宵宴?”
  针尖没落准,在她的手指头上刺了一下。
  钟砚拽过她的手,用手帕将她的手指仔仔细细擦了干净,淡淡道:“嗯,都得去。”
  钟虔也得去。
  好歹是个侯府,再怎么落魄,该给的脸面皇帝不会不给。
  顾盼不怎么在意,点点头,“行,那就去啊。”
  她狡猾的笑起来,“不仅得去,我还要挑件漂亮衣裳去赴宴。”
  不说艳压众人,气势上就不能输。
  钟砚知她爱出风头,也就没说什么风凉话,随她去了。
  顾盼手指上的血珠被他擦的很干净,被针戳出的小口子也看不太清。
  男人将用过的手帕收起来,转眸瞥见被撇在一旁的手帕,嘴角上翘,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方手帕着实绣的不太好,针脚很乱,很蹩脚,看不出绣的是什么图案。
  顾盼恼羞成怒,将还未完工的手帕攥进手掌心,不肯再给她窥见半分,耻笑自己。
  “我饿了。”
  “让下人摆饭吧。”
  “好。”
  钟砚心情似乎不错,这晚还喝了一杯酒,他酒量不好,一小杯足以。
  夜里,顾盼洗完澡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脸蛋被热气熏的粉红,面若桃花映。
  钟砚看向她的眼神与平时不太一样,清冷不在,取而代之是一种令人胆颤的侵占,幽幽眸光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一遍。
  钟砚脑子是清醒的,无比理性冷漠。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失控尤为难得。
  顾盼慢吞吞走到床边,还没站稳,手腕被男人捞过去,狠狠拽入他怀中。
  钟砚半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细腻泛凉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捏了捏她的耳垂,最后直接掐住她的后颈。
  他的目光不急不缓,仔细品尝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一丁点都不肯放过。
  钟砚已经不怎么排斥圆房这件事,也知道顾盼已经等了很久。
  博平郡主乐于看他们俩分房而睡,害怕他会留下自己的子嗣,钟砚偏不会如她所愿,抬袖间床幔无知无觉落下。
  钟砚抵住她的肩膀,拇指有力,死死扣住。
  顾盼起初吃惊了一下后便淡然了,她。。。。。。她心里也不抗拒这事,很乖巧的配合他。
  后半夜,雨声骤起。
  风雨声和低啜声,分不太清楚。
  来日午时,顾盼悠悠转醒,手指头都快动不了。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胡思乱想,昨晚钟砚那架势真是要她死啊。
  平时温柔款款,却原来不是个真的会疼人的主,只顾着自己爽快,嘴里都是假话。
  她躺了一小会儿,自己艰难换衣服。
  顾盼还没忘今儿下午他们还得提前进宫去参加元宵节的晚宴,她精心挑了一套藕色齐腰襦裙,搭着红色斗篷,帽子上有一层雪白狐狸毛,华贵艳丽。
  顾盼本就绝色,长相美艳不俗,也压得住亮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不仅好看,更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吱”的一声,男人踏着雨水而来,修长的五指牢牢握着把青色油纸伞,水珠徐徐自伞尖坠落。
  钟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雨天的气息,哪怕昨晚极度缠绵浪漫,此时的他,和平日并无不同。
  表面依旧柔和平静,骨血里毅然决绝冷漠。
  他将伞摆在屋外,鞋底沾了雨水,不可避免弄脏了地面,他问:“不多睡会儿吗?”
  顾盼:“。。。。。。。”
  “已经午时了,我再不起来都要来不及进宫。”
  钟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看,露出的那截白的不可思议,他说:“是我让她们不要叫你,本就该好好歇歇。”
  “我没那么娇气。”
  钟砚轻笑,反问:“不娇气吗?”
  动不动就哭还不娇气?说的出口。
  顾盼没法和他一样,做到镇定自若,心甘情愿认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临离府前,钟砚亲眼看她喝了碗补血的药才领着她出门。
  朝华门外,马车排成了长队,检查甚为严格,耗费的时间也就比平日长。
  她和钟砚好端端在马车里坐着,每隔一会儿就有人来找。
  钟砚一个个应付过去,也游刃有余。
  顾盼百无聊赖下掀开车帘,探出小脑袋,往外看了两眼,正巧瞧见太子的马车停在旁边。
  太子殿下圆领白衣,柔和依旧,他似乎察觉到了顾盼的目光,转身朝她投来一眼,且笑了笑。
  顾盼立马把车帘合上,心不在焉喝了口水压压惊,许久不见太子本人,都快要忘了他后来也是得到过原主的。
  顾盼忘不了,《暴君》里就是男主亲手把原主送到太子府里,为了成全自己的皇权霸业,毫不手软。
  妻子算什么?并不重要。
  她光是想起来心底就发凉,顾盼复杂的眼神朝钟砚望过去,没头没脑问:“你会把我送给别人吗?”


第二十五章 (二更)
  钟砚唇角抿成一条冷漠的弧度; 眉眼锋利,淡淡目光浅藏几分费解; 喉结滚动; 欲言又止。
  顾盼回过神来; 讪讪一笑,“我前些日子听说有地方官员卖妻求荣,所以我今儿才随口一问。”
  钟砚沉默,抬手将车窗合上,冰凉的手指掠过她的耳垂,软软的十分好捏,耳后还留有暧昧印痕;
  他问:“确实是有。”
  不过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或是将貌美小妾送给上司谋个一官半职。
  顾盼愣了愣; 她知道钟砚不是那种求荣的人,书中后期他毫不犹豫将原主拱手送出,无非就是因为两个字——不爱。
  因为不爱,就可以肆无忌惮利用她; 好光明正大的逼宫造反。
  钟砚从来就不是拿她讨好太子,而是要牺牲她成全自己的狼子野心。
  在《暴君》里;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争权夺势的踏脚石。
  “噢;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没别的意思。”
  她越说越像在掩耳盗铃,稍显心虚。
  顾盼至今都还认为,钟砚的心肠还没有黑到无药可救的程度。
  平日笑意款款; 为人处世周全缜密,脾气看上去似乎也还不错,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哪怕被人当着面讽刺,也不见变脸,涵养好的可怕。
  顾盼昨晚没怎么睡,撇开心事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上半身歪歪扭扭往男人肩膀上靠,眼皮子上下打架,困的要命。
  她也懒得同困意挣扎,脑袋往他肩头一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眯一会儿。”
  钟砚扯动嘴角,问:“很累吗?”
  “很累啊。”
  “不要睡,马上就要进去了。”
  “可是我真的有点困。”顾盼被他弄醒,有些恼怒,更多的是无奈,指控他说:“昨晚……”
  她脸皮厚提起昨晚的事,都不带害臊的,大大咧咧继续说:“昨晚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你不肯听,也半点都不懂体恤我。”
  钟砚在这方面到底没有经验,愣头青一个,也没法和她一样能淡定从口中说起这种事,轻咳两声来掩饰不自在。
  他一本正经同她说道:“昨晚是我过了,往后我会收敛些。”
  顾盼:“……”
  “抱歉。”
  “……”
  钟砚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不信,又认认真真的说:“我不骗你,真的会收敛。”
  钟砚在此之前并不热衷男女之事,冷冷淡淡,没多大兴致。
  十六岁那年博平郡主虽说给他挑了两个貌美的通房丫鬟,却被钟砚用身体不好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博平郡主给他安排通房不过是走场面,对他行不行这事也不在意,最好是不行,早早死了不要留后。
  初尝此事。味道比钟砚想象中的要好。
  食髓入味,意犹未尽。
  “我知道了。”
  钟砚也没有强调不放,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件值得拿来反复提起的事情。
  内宫马车不予通行,钟砚先下马车,欣长身形在众人中颇为瞩目,站姿挺拔,单薄清瘦,神色平静不卑不亢。
  顾盼将手交到他的掌心,缓缓下车,两人并肩而立,男才女貌,皆是一派绝色天资,尤其是顾盼一袭绯衣,风情摇曳,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她和钟砚的相貌相差无几,站起一起赏心悦目。
  皇宫不是侯府,处处都需要谨言慎行,生怕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就丢了命。
  钟砚在朝中还没有一官半职,平日很少回进宫,见过当今圣上的次数寥寥无几。
  他和皇帝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开宴之前,一名笑眯眯的老太监找到钟砚面前来,说话十分客气,也不是故意掐着嗓子,但声音听起来就是尖尖的,半男不女,他说:“世子爷,皇上在御书房,劳烦您跟杂家跑一趟。”
  钟砚嘴角边牵起一抹冷笑,“麻烦了。”
  他离开前,也叮嘱顾盼不要胡乱跑,宫里不比宫外,处处都是能吃人的陷阱。
  庆元帝也有三个多月不曾见过这个儿子了,御书房里,帝王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庆元帝心里有数,钟砚这个儿子心里有对他的恨意,他看似云淡风轻,过的潇潇洒洒不问世事,对功名利禄也没什么追求,但是钟砚的眼睛里的野心骗不过他,这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
  庆元帝看着看着眼前竟然有几分的恍惚,其实钟砚长的更像他的母亲,眼睛狭长,鼻骨挺拔,柔和平静,他的相貌甚至是比他母亲还要出色的。
  庆元帝记得,钟砚刚出生时,他就夸过这个孩子是个漂亮孩子。
  出生之前也没有给他母亲罪受,出生后也很少哭,有得吃就吃,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觉,是个很乖的孩子。
  想起过去的事,哪怕是冰冷绝情如庆元帝,脸上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了下去,难得显露出些柔情蜜意。
  恍惚一瞬,庆元帝回过神来,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钟砚的母亲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也曾经心甘情愿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奉献到她手中,偏偏那女人不屑一顾,眼里心里记挂的人都不是他。
  爱之深恨之切,庆元帝爱是真的爱她,恨也是真的恨,所以哪怕她死了也不会让她安宁。
  钟砚是庆元帝最疼爱的孩子,不过他不会让任何人都知道。
  “这些日子你身体如何?”
  沉默这良久,庆元帝最后也仅仅是问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钟砚抬眸,安静注视着他,父子四目相对,眼中有的只剩下冷漠和深藏起来的恨意,他说:“您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又何必来问我呢?多此一举。”
  钟砚话中带刺,略微刺耳不太好听。
  庆元帝低低笑了起来,“我以为你都不屑于同朕说话了。”
  侯府里的确有庆元帝安插的眼线,不仅是侯府,这天下想要瞒过的事是少之又少。
  这孩子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您是皇帝,我怎么敢不理你呢?”
  “我也是你的父亲。、”
  “是吗?可我姓钟。”
  钟不是国姓。
  庆元帝安静看着他,并未多言,他知道钟砚对他的偏见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改变的,他也没打算改变父子关系,他知道钟砚对江山有兴趣,对这个宝座有野心。
  狼崽子能不能争到手就不太好说了。
  平心而论,庆元帝对他亲手立的太子,是很满意的,那孩子心怀大义,性格也好,唯独差了点杀性。
  “算了。”庆元帝叹息一声,提起正事变冷着一张脸,天生威严,“顾家这孩子,我原以为你是不满意的,如今看来,你们相处的还算不错,今日找你过来,朕也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为了女色而昏了头,她是个什么人,相信你比朕更加了解。”
  庆元帝当年没有插手钟砚的婚事,如今也不打算插手,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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