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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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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就是被你这样那样然后捅死的啊!!!
  钟砚的手掌用力捁着她的细腰,俯身低头,锋利的牙齿在她柔嫩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小口,轻声细语却令她颤栗,“窈窈真可怜,腿都被吓软了。”


第二十九章 
  顾盼小腿确实软的不成样子; 站都快要站不稳,被他半抱在怀中才勉强撑起身子; 纤细的胳膊颤颤搂住他的后背; 小脑袋乖乖的靠着他的肩; 解释道:“我没有勾/引他,你不要听他瞎说。”
  钟砚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
  只是心里依然不太痛快罢了。
  顾盼的模样本来就够招摇,今日回顾府又特意打扮过一番,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眸含清波,眉如远黛; 肌肤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一颦一笑娇艳欲滴。
  十分的打眼。
  钟砚低眸恰巧能瞥见她的后颈; 软软白白的,纤细脆弱又单薄,他的喉结无声滚动两圈,眼神微暗; 道:“真的没有吗?我还以为你喜欢过他。”
  顾盼当然要解释清楚,轻推开他然后指天发誓; “他身上有哪点是值得我看上的吗?”
  钟砚被推开也没有恼怒; 眸光清浅; 情绪不太大,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起伏,“我以为你觉得他说的对; 也认为我是个脓包废物,而他。。。。。。。”
  钟砚瞥了眼,轻笑道:“今年上京赶考,听说课业一向不错,若考中了仕途一片光明,怎么也比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要好。”
  顾盼脑子闪现了八个大字,“妄自菲薄,惺惺作态。”
  她倒也聪明,可算听出来钟砚故意在没事找事,这个男人心里头分明是不信的,嘴巴上分寸都不肯饶她,应该是又生气了。
  顾盼认真想了想,然后说:“方才被他欺负的人是我,你不仅不信我,现下还在质问我,我难道就没有心吗?”
  她决定不能事事都惯着钟砚的性子,这小变/态生气也莫名其妙,找不出由头,发疯发癫也没有前兆。
  钟砚怔了一下,拧着眉头深思,像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伤心难过。
  顾盼抬脚便要越过他离开,脚下的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生硬沉重,她紧绷着后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钟砚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窈窈。”
  顾盼被他叫了小名心里胆寒发竖,明明挺甜的小名,从他口中轻轻吐出来,就显得格外阴沉恐怖。
  钟砚抬起她的手腕,冷白的腕部有之前被轻薄她的小表哥弄出来的红痕,指印分明,相当碍眼。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这截白腕上突兀的红痕,低垂着眼睫毛,落下层层晕染开的青黑阴影,他像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故意说给她听,“疼不疼?”
  钟砚手上的力气丝毫不输练武之人,像钳子死死夹着她的手腕,动都动不了。
  他抬眸定定望着她,穿透望入眼底,“没事,不用怕,就算真的是你勾/引的他,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
  “你亲口对我说过好几遍,你心里唯一念着的喜欢的人是我。”
  “你是我的发妻,我自然是信你的。”
  顾盼有没有去勾/引别人对钟砚而言真的不是很重要,他对顾盼日益剧增的兴趣或许是解闷,又或许真的也有几分真情。
  不过他内心无比坚定冷硬,无情到七魂六魄好像天生就丢了爱人的那一魄。
  顾盼非但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内心反而更加沉重,她低头不说话,还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时至今日,顾盼也有所察觉,男主并不好攻略,不是你对他好,他就能往心里记的人。
  男主理性又薄情,天生的帝王种注定不是个多么深情的男人。他的眼界和野心,只会让他成长为一个绝情寡义的掠夺者。
  钟砚探查到她后退的动作,收了收下颚,表情冷凝,眼神也往下沉了沉。
  就在此时,顾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是怎么了?!”
  她身后站着脸色憔悴的顾舒怀,还有五六个府里的丫鬟。
  顾夫人使了个眼神,一旁的丫鬟立马将昏倒在地的小表哥扶起来。
  她看了看表情不太好的钟呀,又望了望顾盼,眉毛往上一挑,假装吃惊,“这是怎么一回事?盛儿怎么倒在地上?”
  顾盼回过神,还记得方才她的表哥亲口承认,顾夫人提前帮他将周围的丫鬟小厮都给撤走,才造成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面。
  顾夫人还特意带了这么多人想来看她的笑话,简直是做梦。
  原主无理取闹的惯了,对身为主母的顾夫人也没多尊重,三天两头和她起争执,没少吵架。
  顾盼站出来,那股轻蔑张扬的气势天生高贵,她抬着下巴说:“表哥非礼我不成,被我夫君一脚踹昏了。”
  顾夫人:“。。。。。。。”
  顾夫人心底冷笑不止,表面镇定,“你可不要胡说。”
  顾盼眨眼,“母亲不为我做主,怎么还觉得我在胡说呢?你若是不信我,那大可以问问阿砚,看看是不是我在胡说八道。”
  顾夫人的神色陡然难看起来,虽说侯府不比从前,可钟砚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子爷也不是她们能得罪的起。
  钟砚正压着火没发,扯出个轻蔑的笑,居高临下瞥了眼还在昏迷的窝囊男人,微笑道:“窈窈说的都是真的。”沉顿一瞬,他补充道:“此事我也不想闹大。”
  顾夫人闻言紧揪着的心松了松,等不及她高兴,钟砚慢条斯理继续说:“直接将他杀了就足够解我心头之恨。”
  顾夫人没想到钟砚一出声就如此的狠,和他平素的传闻大有不同,根本不似传言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
  顾舒怀捂着胸口装作自己很虚弱的样子,忍不住搭腔:“世子爷,表哥如今还没醒,万一这其中有误会呢?而且。。。。。。而且直接要人性命,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钟砚笑眼弯弯,神情难辨,“你是在替他求情吗?”
  钟砚点头,又道:“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那便拔了他的舌头,或是砍了他的右手,你们选一个吧。”
  顾夫人大骇,从未见识过钟砚如此阴狠毒辣的一面,登时被吓破了胆子,倒吸一口冷气,强装从容,“世子爷。。。。。”
  话还没说完,钟砚就替她们做了决定,亲手卸了那人的手臂,还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他缓缓将冰冷的视线转到顾夫人的脸上,“窈窈如今是我钟砚的妻子,不是你们顾府里不受待见的六小姐,你们动歪心思之前,可要掂量好有没有命来赔。”
  钟砚的眼神着实太可怕,深色瞳孔晕染着墨色暗光,森冷到令人不敢对视。
  顾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站定脚跟,咬着牙赔笑,还不敢说反驳的话。
  爬上回侯府的马车后,顾盼还恍恍惚惚,她的吃惊不比旁人要少,钟砚演技精湛,这些年来锐利锋芒那面一直都被他藏得很好,发狠的次数屈指可数。
  钟砚看她脸色不好,以为她又生病了,抬手在她脸颊上贴了贴,哑声问:“怎么了?”
  顾盼这幅样子看上去有点傻,她抿唇道:“没怎么,就是有点冷。”
  马车简陋,也没有提前置手炉。
  钟砚捏着她的手,“忍一忍,快到了。”
  顾盼只是随便找了个说辞打发他,敷衍点头,“好。”
  她尽管一直在打哈欠,但就是睡不着也不困,脑子也越来越清醒。
  身侧的青年轻靠着背,闭目养神,几乎都听不见呼吸声。
  顾盼僵硬的移动脖子,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朝他望去。
  光线将钟砚如玉的脸庞逐渐照的清晰明亮,皮肤冷白,毫无瑕疵,睡着之后剑锋麦芒收敛起来,一派柔和平静,毫无攻击力。
  顾盼看了好一会儿,长长叹息了声,心下十分复杂,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钟砚嘴上好像真的把她当作妻子,也会维护她,但看着她的眼睛依然很疏离,和旁人没多大的不同。
  顾盼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仿佛没多大的作用,钟砚人狠心硬。
  她有些犯愁,这个男主是真的不太好攻略。
  若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了,说不定真的要走原主老路直接死在他手里。
  顾盼想的多了便开始昏昏欲睡,眼皮子快要合上之前,马车停在侯府门前。
  后院里屋早就点了炉子,烛火将整间屋子照的透亮,蜡烛燃着的明明灭灭的烛光,恰到好处照在钟砚如玉的脸庞。
  钟砚连茶都没喝上一口,就被博平郡主叫到前院。
  顾盼则是换了套轻便的衣裳,随后洗脸卸妆,镜子里那张干净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依然漂亮到惊心动魄的程度。
  天色逐渐沉下来,前院还是没有消息,钟砚也迟迟没有回来。
  顾盼吃了碗素面后就没什么胃口。
  钟砚差不多在后半夜才被放回来,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屈膝不敢用力,唇色淡的看不出血色,微蹙着眉,表情也不太好。
  顾盼已经洗漱完换上寝衣,赤脚踩在地上,朝他跑过去,问:“博平郡主又让你做什么了?”
  他说:“抄几篇祭祖的经文,顺道吩咐了些事情。”
  经文复杂繁多,还要跪在佛堂前慢慢抄,天寒地冻,佛堂里也没有烧炉子。
  他这副身体本就受不得寒气,在冷冰冰的佛堂跪上好几个时辰,膝盖差一些就直不起来,伤重到如此地步,钟砚还是能面不改色走回来。
  钟砚遇上任何事都是这幅镇定冷静的模样,让顾盼总忘记了他今年也不过才刚刚二十岁。
  他忽然问:“屋里怎么有股药味?”
  “是之前我母亲送来的补药。”
  钟砚眼中的讽意一闪而过,眉目平和,莞尔一笑,懒懒散散似是浑不在意,“你母亲也是有心。”
  有一瞬间,顾盼都怀疑她的谎言是不是被钟砚给看破了,男人眉梢的嘲讽闪的极快。
  再抬眼时,眼角只剩似春风的柔意。
  “我常生病,也难怪她忧心。”
  钟砚挪着脚,准确无误走到她藏药的柜子,打开柜子,将黄纸袋包好的药方拿出来看了看,然后物归原处。
  顾盼张嘴,“你的腿今天该跪疼了吧?要不要贴些膏药?”
  钟砚没理她。
  他这个人一生气,就不太爱搭理她,做戏也懒得同她做,板着张冷脸,一字不吐。
  顾盼坐在床头,钟砚沐浴换衣出来后,看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嘴边绽放个讥诮的笑,“为何不睡?”
  顾盼轻抿嘴角,直接问出口:“你在生什么气?”
  其实钟砚的瞳色不算深,光线折射下衬的浅显,这双淡漠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情绪的双眸,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吐字亦不带任何的情绪。
  “窈窈。”亲密的小名从他口中说出来稍显几分诡异刻薄。
  “你吃的药到底是不是你母亲给你的呢?”
  顾盼喉咙一紧,说不出话,面色惨淡,看着有些可怜。
  钟砚眸色未变,眼底情绪也没有掀起波澜,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像利刃一刀刀落在她身上,“你母亲没有给你送过药。”
  顾盼的心不断往深处落,指骨攥白,用力捏着衣角。
  “嗯,不是她送的。”
  钟砚拾起桌上的小剪刀,漫不经心将床头外的另两盏灯芯给剪断,屋里一下子暗了暗。
  暗到看不清他的脸,阴影下只留轮廓剪影。
  “所以那是补药吗?”他问。
  顾盼攥紧自己的手指头,“不是。”
  钟砚分明什么都知道了,一句句询问都在逼她自己亲口承认。
  “那是什么呢?”
  顾盼仰脸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很努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不同的情绪,但他依旧淡然。
  哪怕钟砚在生气,从他的眼中,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你知道是什么。”
  钟砚莞尔,“嗯,我知道,是避子的药。”
  顾盼忽然间释怀,直说:“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为什么?”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一个孩子。”
  钟砚的食指轻敲着桌面,狭长双眸紧随着她的脸,看着少女紧张不安脆弱的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亦从容不迫,“若你不想养,我可以送去别处让其他人教养。”
  语气冷寂,穿心刺骨。
  顾盼一下子被他说红了眼睛,轻咬唇瓣,她相信这是男主真的做得出的事。
  书里面他就是这么做的。
  顾盼更明白了,此时此刻,男主对她,和对书中原主是一样的,能做出相同的决定,相同的事情。
  钟砚对她还没有心。
  也不会为她心慈手软。
  她的眼睛酸酸涨涨,好像下一秒就要掉眼泪。
  顾盼低着脸,委屈的眼泪淌满脸颊,眼前多出一只修长的手,钟砚拿着自己的手帕,似有万千柔情,替她抹去眼泪,“怎么哭了呢。”
  像饱含着慢慢的遗憾之情,细细品味又什么都没有,只剩被风吹过的一片狼藉。
  钟砚很有耐心,有条不紊将她的脸擦的干干净净,“我又不会逼你。”
  他继续说:“这药你以后不要再吃,药性凉,伤身体。”
  顾盼抬眸,眼眶通红,声音颤抖,“你真的不会逼我?”
  钟砚道:“不会。”
  他的嗓音拖的长长,不慌不忙,“我不爱强人所难,方才母亲对我说了一些事,也是很有趣,你虽然没有问,我还是想说给你听。”
  顾盼擦了擦眼,鼻音有些重,“什么事?”
  钟砚看着她哭,情绪多的他自己都捉不住,有愉悦亦有离奇的快意。
  “她想让我纳两房妾室,我没有答应。”
  “她觉得我是为了你才不肯纳妾,于是便告诉我,说你在嫁入侯府后心思不正,还想要借她的手攀附太子殿下。”
  顾盼摇头,好不容易被掐下去的泪花,卷土重来哗啦啦往衣襟上砸,“不是,我。。。。。”
  钟砚看着她的眼泪,这次不打算伸手替她擦干净,静静望着她,说:“我没有信她的话。”
  少女低声啜泣委屈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
  钟砚记得顾盼不怎么掉泪,软话都难得才说一次,这回哭的倒是伤心。
  “你没有冤枉我就好。”顾盼勉勉强强收住泪腺,边打嗝边说。
  钟砚耳边缠绕着她细微的哭声,细细低低的声音弄的他心中烦躁,觉得讨厌。
  他虽很喜欢看顾盼掉泪,但厌恶她的哭声。
  止不住的哭声听起来真是很难过。
  他拧起眉,撇开心中的烦躁,眉间又化作云淡风轻的神色,“不过,你知道的吧。”
  钟砚逐字逐句,清楚说给她听,“太子殿下,对你可谓是付了满腔的真心。”
  那些书信字字珠玑,谁看了不感动呢?
  顾盼仿佛被吓坏了,呆呆睁着双眸望着他,像个哑巴话都不会说。
  钟砚好几次都想杀了她,对他而言这个妻子除了会给他带来麻烦,没有其他可用之处。
  渐渐地,他看顾盼也没有之前那般厌烦。
  她是一朵不堪风雨的娇花。
  有些蠢。
  久久观察下来,钟砚终于肯承认顾盼对他的好,出自真心,不是一时兴起的作伪。
  钟砚极度不喜失控之感,他的情绪被顾盼影响了太多回。
  无可否认,她掌控了他一部分的情感。
  那么钟砚自然也就想掌控她整个人。
  他弯了弯漂亮的眼眸,道:“我们窈窈,真是招人喜欢。”


第三十章 
  顾盼人缘虽然一般; 不过招蜂引蝶的本领的确一流,为之倾心的人前赴后继往前涌; 大多是权势不高的风流纨绔子弟。
  尚未成亲之前; 一年都不怎么出门的钟砚都听过顾盼的大名; 难得一见的美人怎么会有不出名的道理?
  多的是纨绔二世祖为她当街斗殴起争执。
  钟砚早就领教她拈花惹草的这一面,当初赵焕景仅仅是见过她一次,便念念不忘。
  自持收礼的太子殿下,为她一而再再而三打破底线,也是让钟砚吃惊。
  顾盼不知道此时她还能说什么,钟砚冷然的腔调不像是生气,但阴阳怪气的话也不像毫无芥蒂的样子。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他的衣袖; 轻轻摇晃; 对他眨眨眼; 表情很是俏皮,“你是不是吃醋啦?”
  钟砚被她问住,迟钝好一会儿,镇定冷静面无波澜; 掀起两片凉薄的唇瓣,淡淡吐字; “我没有。”
  钟砚这人心硬嘴巴也很硬。
  顾盼没和他计较; 好像因为她这句话; 方才严肃鬼魅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她轻轻笑起来,身上那股灵动的劲儿又回来了,“好好好; 你没有。”
  语气就跟哄不太听话的小孩一样。
  钟砚抿直嘴角,皱着眉满脸写着不高兴,他挑了挑眉,认真而又严肃的为自己解释,“我真的没有。”
  顾盼望着他的眼神竟然有点宠溺,如果不是钟砚的目光冷的能把人结成冰,估计她都大着胆子揉揉他的脑袋。
  “好,你真的没有。”
  钟砚冷着脸不再多言,或许也是知道无论他怎么辩解顾盼都会认为他是在吃醋。
  怎么说呢?他就觉得顾盼太过自作多情。
  钟砚毕竟实打实在森冷的祠堂前跪坐了几个时辰,膝盖红肿,尖锐绵长的疼痛在临睡前还没有完全消失。
  他端着一张冷脸,闭上准备修生养息。
  顾盼也准备睡下时,忽然晃了晃他的胳膊,“阿砚。”
  钟砚沉默,无声将胳膊缓缓从她手中抽出来,换了个姿势,用后背对着顾盼,就连背影好像都写着“你闭嘴我不想理你”这句话。
  顾盼:“。。。。。。。”
  她早该知道钟砚脾气差架子大,说的话做的事稍微有点不顺他的心就会对你摆脸色记仇的人。
  钟砚只是平时端着一副高贵亲和的假姿态,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少爷。
  她睡不着,顺便想到钟砚今晚跪了那么久,一双膝盖肯定不好受,本来好心想问问他腿疼不疼,需不需要擦药,哪知道这位大少爷连理都不屑于理他。
  还在生气。
  “你别撒小脾气,我就想问问你腿疼不疼?”
  “不疼。”
  “那你。。。。。。”
  “我累了。”
  所以你闭嘴,我要睡觉了。
  顾盼讪讪,哦了一声,重新躺下依然还是睡不着。
  身边的男人似乎睡着了。
  钟砚这人受了伤从来都一声不吭硬扛下来,好像永远都不会痛。
  顾盼认命的爬起来,偷偷摸摸掀开他的被角,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猥琐。
  她跪坐在钟砚的腰侧,正巧对着他的脸,精致又冷漠,就连唇角都好像端着凉薄的弧度。
  顾盼小心翼翼将他白色中裤卷到膝盖上方,钟砚的一双腿又长又白匀称有力,小腿白的晃人眼睛,既如此膝盖上的淤青显得触目惊心。
  她轻手轻脚下床翻出活血化瘀的药膏,偷偷帮他上了药,边擦拭边小声的自言自语,“你这个人脾气怎么这么大,说两句实话就不高兴甩脸子了,还喜欢吓唬我。”
  “唉不过你也是真的有点惨,爹不疼娘不爱,风里吹雨里跪。”
  “没事,以后你啊,准能扬名立万大杀四方。”
  药香浅浅,香气却单薄,转瞬即逝。
  顾盼盯着钟砚的脸发了一会儿的呆,忍着戳一戳他脸的冲动,重新替他盖好被子,她躺回去睁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缓缓袭来,她才得以入眠。
  钟砚的眼皮动了动,抬起无波无澜的眼,表情仍旧冷淡,他侧眸,眼里倒映着顾盼的脸,情绪冷淡,轻扯嘴角,笑意不明。
  快要祭祖这段日子,钟砚名义上还是钟家的长子嫡孙,每天傍晚都要去祠堂跪坐,静心抄经文。
  不止他要去,平日快活肆意的钟虔也躲不过这遭,得乖乖去祠堂陪着他一起跪,一起抄。
  之前钟虔被钟砚告了黑状,老太爷铁面无私狠狠教训了他一顿,钟虔当时哭爹喊娘也不管用,吃真的吃了一次大苦头。
  因为这事,钟虔在报仇的小本本上又给钟砚添了一笔。
  钟虔娇生惯养还真的没吃过苦,博平郡主又十分溺爱他 ,把他当眼珠子一样拿来疼,以至于如今他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
  再一看,身边的人挺直腰杆,脸色不变,看起来好得很。
  钟虔觉得老太爷还有那些以为钟砚温柔和善克己复礼的人眼睛都是瞎的,他一度觉得全天下只有他看出来钟砚的精湛演技。
  分明不是个好东西,演的比谁都像。
  特别装。
  祠堂里只剩他们二人,钟虔当着他的面向来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有所顾忌。
  他撇嘴冷言冷语往外冒,“大哥你也不容易,一装就是十几年,不累吗?”
  钟砚低头抄字,不理他或者说是不屑于理他。
  钟虔早就抄的不耐烦了,满脸暴躁把手里的毛笔一扔,“你抄那么多有什么用呢?我娘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钟砚岿然不动,还是淡定模样。
  钟虔真的讨厌他这幅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在乎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不配和他说话一样,平白就低人一等。
  他被激的站起来,指着他凶巴巴的说:“钟砚,你以为你是谁啊?!进了五军都督府很厉害吗?!”
  说这话时,调子陡然尖锐,略有刺耳。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都没注意到,满腔无处发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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