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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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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后知后觉她这是和钟砚冷战了。
钟砚一个少爷脾气是绝不可能先低头同她讲和,而顾盼过不去心里的槛对他百依百顺。
又过了几日,两人还没有和好的迹象。
只有每月十五号一同去博平郡主的院子请安问好,他们两人才能见上一面。
顾盼没什么变化,倒是钟砚看起来瘦了点,五官轮廓冷硬挺拔。
她悄然无声跟在钟砚身后走,过门槛时被拌了一下,钟砚才停下来,侧身看她一眼,声音低哑,“看路。”
顾盼低着脑袋,蔫巴巴道:“好。”
初一十五需来请安,是规矩。
可博平郡主宁愿没有这个规矩,她觉着她多见一次钟砚就要短命十年,这些日子她看顾盼都顺眼多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博平郡主现在和钟砚连半句话都懒得说,见了人便叫他滚,独独留下顾盼说话。
博平郡主懒洋洋的靠着美人椅,“这才多久你就又和钟砚闹翻了。”
顾盼:“。。。。。。。”
博平郡主:“我们俩可都小瞧了钟砚,原以为他是只废狗,现在才看出来他是只会吃人的恶狼啊。”
她用手帕捂着嘴,笑声尖锐很难听,“你可得小心点,你以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他不会知道,我估摸着他会一个个收拾报复,你若不想死的太难看,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赶紧怀上他的孩子,成了孩子他娘,我就不信他还舍得对你做什么。”
这他妈的不是明路啊!
这他妈的明明是死路。
顾盼深吸一口气,“多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博平郡主也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才想会和她说这番话,“我是见你可怜才同你说这些话,你可别把他当成柔弱可亲的好男人,回头能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钟砚流的可是皇家的血,狼子野心不说,绝对是最狠辣无情的那一个。
顾盼娇娇软软,她看钟砚心里应该喜欢的很,要不然也不会暗地里在顾盼身边安插那么多的眼线,控制着她的一言一行,想想都觉得可怕至极。
她不会看错,钟砚每回看顾盼的眼神都流露出,那种想将她吃进肚子里的病态。
若是将来钟砚真有本事能夺下江山,顾盼离被金殿锁娇也不远了。
绝色美人,谁都想独占。
尤其是顾盼这样不肯安良本分的绝色。
“唉,你还是小心些伺候钟砚吧,我真怕有天他会打断你的腿。”
博平郡主乐于煽风点火,就她所知,顾盼的男人缘倒不错,也不懂避嫌二字怎么写,迟早有她苦头吃。
博平郡主的话在顾盼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从栖筑院出来后,她也想丢在脑后忘了个精光,但总是忘不掉。
晚些时候,钟砚时隔好些天重新踏足主卧,眉峰眼尾压着锋利之气,瞳色剔透,浅浅的看不出情绪,藏着几分和他平日不太相符的锋芒。
他抿直唇角没有主动说话,顾盼也装作没看见他这个人,脱了鞋袜光脚盘坐在软塌上,手里捧了本杂书在看,里衣单薄半露香肩,她看的出神时又换个姿势,懒洋洋靠着枕头,打了个哈欠。
钟砚刚沐浴完,发梢滴着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缓缓往下落,疏离淡漠的眼眸,无声看了眼懒散欲睡的她,哑着嗓子说:“该睡了。”
已过亥时,确实不早了。
顾盼慢吞吞爬到床上,还在酝酿一会儿该说些什么才好,钟砚抬手便将屋里的蜡烛都给灭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盼满脑子里都是博平郡主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抱紧双手往里缩了缩,好像这样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在钟砚的手碰到她腰间时,顾盼下意识避开了些,往里又缩了缩。
钟砚收手,好像没什么反应,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声音懒懒,“睡吧,我不动你。”
顾盼做了个混沌的梦。
梦里面每一张脸都朦朦胧胧,五官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她的悲喜清清楚楚刻在她的心口,好像有个人不断地、不断地拿刀子,一刀一刀往她胸口上刺。
杀人诛心,由于剧烈的刺痛所产生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呻/吟惨叫。
无数个人围绕在她身边,每个人口中都是谩骂责备。
她倔强固执站在最中间,痛到死都不肯低头,高贵傲慢。
惨叫声还有虚伪至极的叹息声在她耳边环绕。
顾盼醒来时满头大喊,脖颈湿漉漉的,四肢无力精神也不太好。
她轻喘着气,还没怎么缓过来,碧青便给她递了一封信。
信封上是她那个小舅舅广生的名字。
广生没怎么读过书,虽认得几个字,但字写的着实有些丑,顾盼展开信纸,勉强才读懂他想说些什么。
原来是前些日子,满春楼新来了一批漂亮姑娘和年轻小倌,他又听闻顾盼和钟砚大吵了一架,便诚心邀她出门散心喝酒,且还洋洋得意的告诉她,给她物色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白脸,若她不喜欢,就趁着顾舒怀在外散心,把她送到这些年轻貌美的小白脸床上爽一爽。
顾盼看着这封信,一个头两个大,书中原主最后的确是用了广生找的这些小白脸,想去羞辱顾舒怀彻底毁了她的清白。
但最后遭了反/噬的可是她自己。
被钟砚抓/奸在床的也是她。
顾盼本是不想去满春楼那种地方,但她若是不去,小舅舅必定会误会,去绑了顾舒怀彻底将她给毁了。
如此一来,关键剧情偏离,估摸着倒霉的也是她。
而且顾盼虽觉得顾舒怀心机深重,但不至于遭这种祸事。
于是她在这天下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男装,特意换上男装又特意涂了脸才出门。
顾盼是悄悄溜出去的,临出门前还撒了个谎,说她病了没胃口,让人无需送晚膳。
满春楼足足有四层,外观气派豪华,门前挂满了红灯笼,烛光似火般艳丽,远远瞧过去便是街上最明显的那栋,越往近了走,喧嚣声便越重。
小舅舅蹲在门前,身后还有一帮狗腿。
他等的腿都快麻了,顾盼出现在他眼前时差点没认出这个打扮土气的小伙子是谁。
“你谁啊?!”
“舅舅,是我。”
广生一听声音,仔细盯着她的脸瞧了瞧才认出来,“还是你机灵知道穿男装。”
不过顾盼穿着男装也好看,脸小小的,又生的白,哪怕是故意把自己往丑了画,模样也很秀气。
顾盼蹬着小短腿跟在小舅舅屁股后,“舅舅,你很讨厌顾舒怀吗?怎么忽然要绑了她。。。。。。。”
广生翻了个白眼,上楼梯时走的飞快气都不带喘,说:“你舅舅我行走江湖多年哪能看不出她是个什么货色?也就骗骗你弟弟这种傻子。”
顾盼侧目,“你不会已经绑了她吧?”
“那还没有。”
顾盼就怕小舅舅冲动之余直接将人给绑了过去,现下也可以稍微放了放心,“没有就好。”
广生看顾盼好像不太乐意他做这种缺德事,心思便歇了大半,“行了,你不高兴我就不做了。”他嘟囔,“以前你没少让我帮你收拾她,怎如今跟变了性似的。”
顾盼瞎掰扯,“因为我想通了,若是顾舒怀做了缺德事,老天爷会替我们动手。”
广生毫不留情道:“你以前在顾府天天被她欺负,大冬天还得被她使唤去洗衣服,你见老天爷的惊雷砸她脑门了呢?你这孩子,白日梦真是做多了。”
“舅舅告诉你,以毒攻毒,以恶才能治恶!”
“依我看钟砚也不是个好玩意,当了官就敢和你吵架了,哪来的脸?他既然给你不痛快,你就不能给他痛快。”
广生说罢就拽着她最里面的屋子走,“舅舅带你见世面,这世上好男人可多了,钟砚惹你生气,你就气死他,找十个八个比他好看的男子,让自己乐呵乐呵。”
顾盼:“。。。。。。。”
她半推半就跟着小舅舅进了厢房。
广生又自言自语:“不过要找到比钟砚还好看的男人,确实不容易,他也就那张脸配得上你了。”
“舅舅,要不然我还是先回去吧。。。。。。”
“我又没撺掇你红杏出墙,你怕什么?!!!”
屋内坐着五名年轻男子,看模样应该都才十六七岁,很嫩长得也都很水灵,看起来倒也不娘气,反倒容易让人起了怜惜。
顾盼长舒一口气,还好这些他们都有好好穿着衣服。
广生把她按在椅子上,又往她面前倒了杯酒,“来,让他们给你唱个小曲捏捏肩膀。”
顾盼想到那个画面直起鸡皮疙瘩,“不用了,唉,舅舅我真的不需要。”
在广生眼里顾盼现在就是所嫁非人整日以泪洗面活的非常不快乐的可怜孩子。
顾盼喝了杯酒,蹭的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
广生这才意识到他的小外甥女好像真的不喜欢这些,他跟了上去,着急忙慌拦着她,“你这就回去了?”
顾盼点头。
“还有舞姬表演你不想看吗?”
顾盼认真想了想,被小舅舅勾出了那么点心痒痒,她悄咪咪点头,“那就看完再走。”
来都来了,不看岂不是太吃亏。
况且她很少出门看热闹,好不容易溜出来一次,什么都没做确实有点遗憾。
顾盼鬼鬼祟祟跟着广生找了张桌子坐下,两人加在一起喝了快半瓶酒,总算等到满春楼的舞姬表演。
满春楼里,舞姬们衣着大胆浓妆艳抹,姑娘们腰细胸大身姿曼妙,伴随着悦耳丝竹声翩翩起舞。
顾盼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看,亦是看的津津有味。
广生不断给她倒酒,边说:“你瞧那个坐在右边弹箜篌的男子如何?模样标致,身板看着也不弱,可惜他只卖艺,不然你若是喜欢,小舅舅倒是能想个办法让他陪你快活一次。”
顾盼:“。。。。。。”
喝多了酒,面色微醺,脑袋也晕晕乎乎。
舅甥俩酒量一脉相承,都不太行。
广生这会儿坐都坐不太稳,喃喃道:“好心劝你也是白劝,我瞧着你这些日子倒很喜欢钟砚,连性情都变好了。”
顾盼打了个嗝,酒气熏天,闻着味道她自个儿都皱起了眉,此时她点头的样子还有点傻气,“唉,我还真的挺喜欢钟砚。”
就连天上的星星都没有钟砚好看,他是耿耿星河,璀璨明亮。
广生轻慢道:“不也是个小白脸。”
顾盼趴在桌子上闷声笑了起来,“舅舅,他才不是。”
钟砚黑切白,惯会示弱装相,心机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
广生听的头大,干脆又开了一坛酒,“不提他了,平白坏了心情。”
忽然之间,满春楼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腰间别着沉沉的金错刀,一派气势威严,几十个面无表情的禁卫军将满春楼围了起来。
刀锋出鞘,刀剑相向。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愣住了。
也没人敢乱动,闭上嘴巴自觉噤声。
老鸨这么些年也是头一回见这种阵仗,心里不上不下,头皮一阵麻,却还要赔着笑脸问话,“官爷,您。。。。您这是。。。。。。。”
钟砚吐字,“找人。”
老鸨心道可吓死老娘了,找人你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还要以为你打算血洗了这地儿呢。
顾盼已经是半醉不醉的状态,半趴在桌子上,脑子发沉,眼前泛晕,太困了。
广生指着钟砚的方向,说道:“那是你相公吧?嘿,别说穿着官服还挺气派。”
黑色圆领官袍,中间绣着五爪野禽,绣饰生动,威严无比,脚底亦踩着一双烫金黑靴,走路时没多大的声音。
男人绷着脸,几乎没有表情,疏离浅淡的瞳色,似乎什么都不放眼里。
钟砚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余光捕捉到歪歪扭扭靠着桌子的女人,眼神一顿,随后抬脚,缓慢无声朝她身边靠近。
广生戳了戳顾盼的胳膊,“他过来了。”
顾盼虽然喝多脑子不灵光,但下意识想把自己藏起来,也知道绝对不能让钟砚看见她这个疯样,她掩耳盗铃似的往桌子底下钻,以为这样藏就谁都看不见了。
钟砚的靴子落定在她的视线中,随即她的头顶压来一道低沉的哑音,“出来。”
顾盼仔细考虑后,想起她现在穿的是男装,钟砚都不一定把她认出来了,她慢吞吞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水润润的双眸一眨不眨望着他,撒谎都撒的一本正经,极为认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青年这张冰雪不化的脸,消融了几分冷意,眼尾扬起的轻笑像嘲讽,转瞬再看,那点嘲意又悄然化在笑容之中。
钟砚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冷冰冰的眼神盯她不敢乱动。
少女的眉眼极符他的喜好,眉是远黛眉,眼似水波流转,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尖,脖子纤细软白,微开的衣领之下藏着诱人的锁骨。
顾盼没站稳,呆坐在地。
钟砚也没有要伸手扶她的意思,黝黑的眼珠平静的望着她,嘴角弯了弯,问:“窈窈,你不是说自己生病了吗?”
顾盼心口一抖,好像痉挛了下。
第三十二章 (三合一)
五军都督府中暗设刑堂; 钟砚这几天手上没少沾血,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倒是震慑了一批人。
公务也算繁忙; 每日都在天黑后才回府。
钟砚也并非有意冷待顾盼; 不过是身上沾的血腥气太重,亦有些疲倦,所以才在书房歇了几天,怕血腥气熏着她。
这天也是难得傍晚便回了府,袖口不小心溅上了些许鲜血,皱了皱眉,沐浴换衣后已经天黑。
他本来是要去书房看书练字; 脚尖一转; 朝顾盼的屋子走了过去。
房门紧闭; 屋内连灯都未点,乌漆墨黑。
“怎么不点灯?”尚在院外,钟砚抬起眼睫,嗓子淡淡。
碧青有些犯怵; 道:“夫人身子不舒服,说是想多睡一会儿; 不让奴婢们打扰。”
钟砚的脸色冷漠苍白; 唇抿成轻薄的弧度; “胡闹。”
他的眼神逐渐变冷,嘴角下沉,又问:“睡了多久?”
碧青照实回答:“一个下午了。”
钟砚沉默; 抬脚阔步朝里走,语气相当生冷,“她生病了你们也不知道替她叫个大夫吗?睡个觉就能好,那以后都不必吃药了。”
碧青揪紧了心脏,他的话听起来不温不热,似乎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但隐藏着短短的煞气。
她赶紧道:“是夫人不许。。。。。。”
钟砚不耐烦,打断她的话,“好了。”
碧青不敢多言,就怕说多错多,再惹主子生气。
钟砚的手指纤细而白,轻轻搭在门上尝试往里推了推,却没有推动,应当是被人从里面锁了起来,轻抿嘴角,沉默片刻,男人手上用了大力,“砰”一声房门被人狠狠推开。
他面无表情点亮烛台,光线散漫每个角落,钟砚轻抬眼睫,视线将每一处都扫了个遍,屋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碧青立马跪了下来,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她连顾盼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都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人在屋里睡了一个下午。
钟砚气笑了,慢条斯理说道:“生病了?”
碧青也不知道顾盼跑去了哪里。
钟砚没看跪在地上不敢动的碧青,冷脸转身离开。
碧青等过去了很久才敢慢慢抬起头,膝盖已经跪的青了,她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个护院,催促他赶紧出去找顾盼,当务之急是要把人找回来。
钟砚在五军都督府站稳脚跟后,调拨一队人马已是不难。
他只当顾盼是无聊才跑出去找乐子,也是没想到她胆大包天竟然跟着她舅舅一起去了满春楼。
顾盼这会儿和个小疯子没什么区别,歪七扭八倒在地上,头顶的玉冠什么时候被人拔了下来都不知道,宛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飘逸洒在肩背,衬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光线之下,皮肤白的发腻。
醉醺醺的,眼神黏腻,脸颊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捧着自己的脸,像是想要把脸挡起来不给他看,她迷茫了一下,又渐渐清明,认出了眼前面色冷峻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钟砚。
她打了个嗝,无辜眨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说:“我就是生病了啊,怎么了吗?我难道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吗?”
钟砚敛起眼中的煞气,恢复成高贵冰冷的公子风姿,眸光疏离,纤长手指轻挑起桌上的酒瓶,凑近鼻尖细细闻了闻。
嗓子沙哑,“女儿红?窈窈真是出息了。”
女儿红馥郁芳香,酒力醇厚,后劲十足。
酒坛空了一大半,看来顾盼和她这个舅舅两人已经喝了不少,也难怪这会儿她披头散发成了这幅小疯子的模样。
顾盼摇摇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把脑子的沉重感一并给晃了去。
酒壮怂人胆,她这会儿说话便没有平时那么瞻前顾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带这么多人把我们围起来是想吓唬谁?”
被团团围住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这些人全部都是一个表情,腰间别着大刀。
钟砚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两张脸快要贴到一起。
顾盼茫然的眨眨眼,脸好像越来越红,还有些呼吸不上来。
钟砚漫不经心笑道,恍若没有将她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这是喝了多少。”
顾盼被他掐着腰,男人的力气太大,掐疼了她不说,这个姿势还很不舒服。
钟砚好像没看出来她不舒服,五根手指头好像还更加用力,紧攥着她。
少女腰线纤细,低眸一看,纤白的脖颈映入眼帘,好似染着诱人的酒气。
广生手里的酒被刚才突然闯进来的人马吓的撒手,酒水弄脏了他的衣裳,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指着钟砚破口大骂,“松开!赶紧给我松开她。”
广生平时没醉就不怕钟砚,喝多之后就更不会怕他。
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文弱书生,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害怕的呢?还被他的人一脚踹进湖里过,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不足以为惧。
顾盼本来怯生生的,有点怂,被她小舅舅这一句话又激了胆子,昂首看他跟着说:“听见没有让你松开。”
少女身后无形的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仗势欺人的姿态学了个十足十,与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温顺模样相去甚远。
广生见他一动不动,横冲直撞上去,还没碰到人便被拿下,被侍卫不留情面扣在地上。
钟砚懒懒散散,恍若无事的散漫模样看的人心生厌烦,他又问了一遍,“喝了多少?”
顾盼见没人能给她撑腰,气势立马低了下去,连带着声音都变弱了,怯怯的小小的,“不知道。”
钟砚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不知道是多少?”
顾盼的胆子其实不大,语气稍微冷点她刚伸出来的小脑袋就又缩回了壳里。
女扮男装,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也能看的出她皮肤底子很好。
皮肤细腻,又白又软。
手指轻轻一戳,颊边的软肉便陷了进去。
安安静静低着脸埋在他胸前不敢说话的模样异常乖巧,眉眼都温顺起来。
顾盼已经不想挣扎,软软靠在他怀中,柔软纤细的胳膊轻勾着他的腰,揪着他的衣裳,有些赌气听起来又像是在故意撒娇,“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钟砚敛眸,拇指微动。
醉醺醺的顾盼觉得今天他不问出个结果,是不会轻易罢休。
她不太高兴的说:“半坛。”
钟砚低眼瞥她,森然的笑意中含着几分嘲意。
“好吧,大半坛。”
“好喝吗?”
“还行吧。”
钟砚不想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冷脸朝外走,广生边挣扎边大吼大叫,“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要把我的小外甥女带到哪里去?!”
“嘿,你耍什么微风?!怎么了?这满春楼她来不了吗?我告诉你,她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都是半截身子埋土的男人了,别耽误她。”
钟砚止步,缓缓回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
顾盼晕晕乎乎被他抱上马车,散落的长发将她大半张脸都挡了起来,她靠着车窗,觉得不透气,哼哼唧唧两声,也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
“别动。”
男人这两个字一说出口,顾盼就真的不动了。
她身上这套男装并没有特别合身,袖子有些大了,这会儿被她造作的不成样子,歪歪扭扭穿在身上也不好看。
车里密不透风,顾盼受不了闷,擅自做主将车窗打开,吹了会儿凉风才觉得舒坦,浓浓酒气好像也被吹散了些。
她懒洋洋靠着窗,瞥见红楼长街外有一对吵架的情侣,看了小会儿,绯衣女子指着面前的男子愤然说道:“你有资格瞧不上我?”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顾盼听愣了,她忽然想起来,原主也曾经对钟砚说过这句话。
顾盼刚及笄那年便是出了名的草包美人,只生了张好脸的蠢东西。
有些读过书的才子墨客心中的确是瞧她不起,但又贪恋她的美色,心里看不起,嘴上却是不说。
刚及笄不久的顾六小姐也是恃貌行凶,傲慢骄纵,和人说话时也总是仰着下巴,口不饶人得寸进尺。
十四岁的顾六小姐在故意将钟砚拽下湖里之前,也曾见过他一面,不过男主大概早就将她忘记了。
那年年关,顾六小姐好不容易有机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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