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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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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言又止,有话问不出。
  钟砚勾唇,笑了起来。
  哦,对。
  尊贵懂事的太子殿下也不是没有弱点。
  赵焕章是个情种,时至今日还对他的女人念念不忘。
  太子的话提到一半,太监匆匆忙忙找到钟砚,行了礼,气喘吁吁的禀告,“钟大人,您快些出宫吧,方才郡主差人来禀,您夫人临盆在即,马上要生了。”


第四十九章 
  顾盼疼的都没力气叫了; 小脸惨白,满头的大汗将发丝打的透湿; 指节泛白; 手指用力攥紧了被单; 仰着脖子满脸痛苦。
  羊水已经破了,下身已经被血水染红。
  丫鬟们匆匆端来热水,稳婆在一旁,在顾盼耳边不断说话,“夫人,您在加把劲,可千万不能睡过去啊。”
  博平郡主本来不想进这间晦气的屋子; 嫌弃里面的血腥味太重; 她用手帕捂着鼻子; 站在一边看着顾盼凄惨的样子。
  眼见着顾盼都快没声息了,哪怕疼的要命也不会叫了,她不情不愿的走上前,看着满床单的血; “你可别死了。”
  顾盼疲倦睁着眼,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 痛极之下什么话都说的出; “滚。”
  博平郡主眼神愣住; 好歹她也是顾盼的母亲,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不过她的话好像刺激到了顾盼。
  少女努力仰着上本身,牙齿都快要咬碎两颗;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灌落,此时也像个脆弱美人。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几声痛叫,一声比一声尖锐。
  稳婆和博平郡主都松了一口气,还有力气能叫出来就好,怕就怕一点声音都没有。
  钟砚从宫里回来时,听到的便是屋里顾盼传出来的惨叫声。
  他的心仿佛揪成一团,有些不舒服,平日顾盼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什么苦头都没吃过,磕着碰着了都会委屈巴巴的掉眼泪,如今叫成这幅样子,当真是在受了大罪。
  钟砚站在门外,负手而立,脸色添了几分冷峻,声音嘶哑,“夫人进去多久了?”
  碧青答道:“一个多时辰了。”
  生孩子这事急不来,有些遭罪的得要一天一夜才能把孩子生出来。
  钟砚收了收下颚,紧紧绷着一张隽秀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两道寒光,紧盯着房门。
  顾盼连脑子都是疼的,在稳婆一声声的催促中,终于将孩子生了出来。
  还未听见孩子的哭声,她的脑袋无力靠着枕头,缓缓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疲倦的身体将她拖入梦乡。
  梦里面的自己还是挺着个大肚子,锦衣华服,金色宫殿,殿内金丝楠木床,大红销金撒花红帐,床正对着一张梳妆台,桌上摆着个珐琅盒,里面装满了灿目的首饰。
  地面上铺满了纯毛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
  梦里好像是在夏天,她穿着轻盈的衫裙坐在软塌上,中间矮几上摆了一碗洗干净的葡萄,她捡了吃了两颗就不愿意吃了。
  搭在窗边,眼神不知飘向何方。
  她似乎有点不高兴,身边有侍女哄她吃东西,被她随手给打翻了。
  少女摆着一张不开心的脸,身边就再也没有敢开口劝了。
  临近中午,太阳最刺眼的时候,玄衣男子推门而入,放轻脚步不愿意打扰她午休。
  出人意料,她并没有歇下,而是趴在窗台上晒太阳。
  午间的日光稍许刺眼,少女伸手挡了挡,小脸上半片阴影半片日光。
  男人走过去替她将窗户关上,叹了口气,既无奈又有些宠溺,“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送过来。”
  少女转过脸,顾盼看见了她自己。
  而她眼前这个周全体贴的男人是赵焕章。
  他身上看不出半点太子的威严,满是对心爱之人的迁就。
  女人应是被他哄习惯了,用后脑勺对着他,看都不看他,讽刺般开口:“你怎么又来我的屋子里啦?太子妃知道了又该不开心了。”
  不过太子却从来没让太子妃踏进过她的院子一步。
  赵焕章听她说气话,也不恼怒,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你怎么还在吃这种醋。”
  少女是绝不肯承认自己在吃醋的。
  她不情不愿的被自己的丈夫送到东宫,如今又有了身孕,明明早就该心如死灰,偏偏她还非常不甘。
  她恨钟砚,可是赵焕章对她的好渐渐融化了她满身的戾气。
  所有尖锐的刺都在他的包容下融化成了一滩柔和的水。
  可是她还是想继续恨钟砚。
  她摆着张不高兴的脸,“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赵焕章沉默,过了没多久,当真便从屋子里退了出去,怕自己碍了她的眼。
  孕妇脾气反复无常,这几个月顾盼对他不假辞色,从未有过好脸。
  傍晚时,她总算睡着了。
  男人悄悄溜进屋子里,坐在床边,眼神缱绻落在她脸上,也不敢伸手碰她,怕将她吵醒就不好了。
  他看了看少女隆起的肚子,一想到这里孕育着属于他的孩子,满心欢喜。
  随即他的目光渐渐移到少女透白的脸颊上,指尖忍不住碰了碰她的眉眼,“他不爱你,我就给你更多的爱。”
  把她宠成东宫上下最金贵的女人。
  顾盼在婴儿的啼哭声中醒来,眨了眨眼睛,无声的眼泪从眼角缓缓落下,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什么感受。
  睁开眼看见的便是钟砚抱着怀中婴儿,低声哄他睡觉的样子。
  光影将他那张冷艳的脸孔柔和些许,低低垂落的眼睫毛,投落一片青色阴影,神情温和,望着婴儿的眼神亦十分真诚。
  他抱孩子的姿势不太熟练,轻哄声倒是奏效,哼了没几声,孩子便不哭了。
  顾盼慢腾腾从床上坐起来,靠着枕头,开嗓才发觉又疼又哑,“我想看看他。”
  也想抱抱他。
  钟砚一顿,转过身来,用眼神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醒了,你睡了一天了。”
  顾盼以为自己只睡了几个时辰而已,没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她说话都得小声的说,稍微用力嗓子就有撕裂般的痛感,“你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她忽然间又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按照原著就是个听话懂事的男孩。
  钟砚边走过去边说:“是个男孩。”
  尽管早就知道答案,这个时候顾盼还是有些失落,她想要个女宝宝,每天给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给她穿各种各样的小裙子,抱着她睡觉。
  钟砚将刚睡着的孩子递给她,顾盼轻轻的将孩子接到怀中,抱稳后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他一点都不像刚出生的孩子,白白胖胖的,眼睫毛乌黑浓密,显然是继承了父母优越的外貌,他呼呼睡着的模样可爱极了。
  顾盼还没看够,怀中的宝宝慢慢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眼眸望着自己的母亲,忽然间扯开嗓子大哭了起来。
  她被这个哭声吓了一跳,无措慌张抱着孩子开始哄他。
  可是无论顾盼怎么哄都没什么用,孩子哭的越来越厉害,脸都哭红了。
  顾盼看着孩子哭成这幅可怜样子,她也要跟着哭了,茫然无措的抱着孩子啪嗒啪嗒掉了两滴眼泪,然后缓缓提起头,眼巴巴望着钟砚,把他当成了个救星。
  “你快点哄哄他,哭坏嗓子可怎么办啊?”
  钟砚失声笑了笑,“可能是饿了。”
  看样子,他当真是养了两个孩子才对。
  顾盼哦了声,心情低落,“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哄他也哄不好,睁开眼看见她就哭。
  钟砚将孩子抱给身后的奶娘,让她带着孩子去小屋里喂奶,然后才有空来安慰顾盼,说:“你是他母亲,他不会不喜欢你。”
  “那他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哭?”
  钟砚有点头疼,用了和之前一样的说辞,“他饿了。”
  短短的一天,钟砚便将儿子的性格摸透了,只有在他饿了的时候才会咧嘴大哭,吃饱了便睡,睡够了就盯着大人看,安安静静不怎么闹腾。
  看来这孩子性格不随他母亲,像他多一点。
  钟砚打算亲自教养这孩子,等到三岁便让他去外院独住。
  顾盼还是垂头丧气,“他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我。”
  她自说自话,“但是他不喜欢我也得和我睡,是我生下来的呢。”
  洋洋得意,仿佛身后有条甩来甩去的小尾巴。
  钟砚拧眉,显然没想过她会想和孩子睡在一张床上,“还是让自己睡吧,夜里有奶娘看着。”
  顾盼并不赞同,固执的说:“不要,我想抱着他睡觉。”
  “他晚上会醒好几次,要喂奶。”
  “没关系,我不嫌麻烦。”
  顾盼铁了心要自己带孩子,钟砚虽然不太乐意,但这件事上他不占理,男人抿直唇瓣,过了片刻妥协了,他叹息道:“随你了。”
  “我想洗个澡,浑身臭烘烘的。”
  出了好几次大汗,贴身衣裳都湿透了,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不像样子。
  钟砚冷冷一笑,生了孩子的第二天就想洗澡,半点都不晓得怜惜自己的身体,他都不想理她。
  顾盼作势就要下床,边说:“行,你不理我,我自己去叫碧青,让人给我打热水。”
  钟砚冷下脸,按着她纤瘦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力道就够把她推回床上,青年眼波平淡,望着她冷声吐字,半带嘲讽:“你去叫,看看有没有人会听你的话。”
  现今,整个侯府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只有顾盼还犯傻没看明白这一点。


第五十章 
  顾盼闹脾气; 板着脸不看他。
  烛光冽白,映照在她秀致的轮廓上; 显得她皮肤也更加的苍白; 钟砚盯着怄气的她看了小会儿; 随后吩咐人打了一桶热水进来。
  顾盼缓和脸色,这才满意。
  擦个身后换了套衣裳穿,浑身上下才没有那种被汗黏着的腻腻的感觉。
  紧接着顾盼便喝了两碗鱼汤,吃了小半碗的饭,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
  她顺着半开的房门朝外望去,天空早就沉了下来,院子里点着的几盏灯笼勉强将院落的模样照出轮廓。
  顾盼懒懒撑着下巴; 不太想动弹; 她忽然说:“孩子这会儿应该吃好了吧?你把他抱过来吧。”
  钟砚道:“等他睡着了; 奶娘会送过来。”
  顾盼有些失落,哦了声,又问:“孩子的名字起了吗?”
  钟家所有孩子的名字都由老太爷做主,早在孩子还没出生之前; 老太爷就想好了太孙的名字。
  “起了,叫钟绍愿。”
  顾盼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虽然好听; 但未免也太像个女孩的名字了; 她犹豫着问:“你起的吗?”
  钟砚摇头; “不是,是祖父起的名字。”
  顾盼怅然道:“怎么感觉有点像女孩名啊?还能不能换?将来他长大懂事了可能会不喜欢呢。”
  钟砚朝她投去一眼,无奈中又有些好笑; 随后扬了扬眉头,“你可以亲自去找祖父说,让他改名。”
  顾盼:“。。。。。。”
  钟砚不就是在欺负她不敢去吗?
  老太爷对她从没有好脸色,况且起名这种事她说了也不算。
  钟砚捏了捏她的指骨,手指纤细也没什么肉,他边说:“大名虽然不能改,但你可以给他起个小名。”
  顾盼转动脑筋,认真想了又想,一锤定音,完全没有要过问钟砚的意思,直接说:“那就叫俏俏吧。”
  小宝宝刚出生就如此俊俏,长大后一定也是个帅气俊俏的小少年。
  钟砚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都不怎么在意,随她高兴就好,“听你的。”
  奶娘喂完孩子便将他送到了主屋,小朋友闭着眼呼呼大睡,顾盼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又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中间,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俏俏长得更像她一些,小脸秀气,眼睫毛长长翘翘的,乌黑浓密,五官底子极好,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顾盼越看越欢喜,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肉嘟嘟软绵绵的小脸摸起来软软的。
  她明明放轻了动作,小朋友还是被她给逗醒了,慢吞吞睁开眼,漆黑的眼珠子,懵懂的眼神,傻傻的望着她。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顾盼愣了愣。
  辛亏这次俏俏没有哭,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呆兮兮的。
  顾盼噗嗤一声笑出来,下意识指给钟砚看,笑着说:“你看他这个样子好傻。”
  钟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小朋友看起来的确不太聪明,眼神懵里懵懂,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他似乎听懂了母亲说的话,忽然间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顾盼丧气着张脸,转过身下意识望着钟砚,“他又哭了。”
  她眼神巴巴看着他,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又说:“你来哄。”
  钟砚自然而然将孩子抱起来,像模像样的哄了两声,小朋友竟然真的止住了哭声,只是眼角还闪着湿漉漉的眼泪水,脸蛋红红的,藏在衣袖里的小手攥成了小拳头。
  顾盼看他哄孩子一套套的,笑嘻嘻的说:“以后他哭了就都让你哄,看样子他比较喜欢你,也听你的话。”
  钟砚无奈开腔,“你不要故意逗他,他就不会哭。”
  顾盼的脸无辜又显青涩,“我没有故意啊,他太可爱了我没有忍住嘛,就想戳戳他的脸,夸夸他,没想到他会不高兴呀。”
  钟砚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一想今年顾盼也才十七岁,自己都没长大,让她带孩子也确实是在难为她。
  小朋友被钟砚哄好后,趴在他怀中很快又睡着了。
  这次顾盼束手束脚,再也不敢乱戳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坏话了。
  不过方才俏俏睁开眼的时候,顾盼发现他的眼睛长得真的是像极了钟砚,眼珠晶亮,眼尾狭长上挑。
  俏俏的性格比顾盼想的要乖巧许多,还好只是模样长得像她,性子反而不像,只要不去故意逗他,他自己能躺在床上睡一天,饿了的时候才会嚎上两嗓子,吃饱了便乖乖闭嘴接着睡。
  小朋友长势喜人,满月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母亲养的白胖,一看就是个喜庆孩子。
  顾盼热衷于给他买各种各样的衣裳,喜欢把自己的小朋友打扮的萌一些。
  俏俏每次睁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她,任由母亲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小姑娘,抱着自己的手指头在嘴里啃。
  顾盼也不怎么管,反而是钟砚嫌弃的看着儿子吃手指,又看了看不管事的顾盼,拿他们没办法,看不过去将儿子的手轻轻拿开,轻声说:“不要再让他吃手指头了。”
  顾盼不以为意,“他连牙齿都没长,就是舔两口而已嘛,小孩子喜欢舔手指也没有关系的嘛,而且我们俏俏白白净净的又好看,抱着手指舔的时候多萌呀。”
  钟砚皱眉,“脏。”
  顾盼抱着儿子亲亲他的嘴角,又捉住儿子的手,笑眯眯的说:“我给他洗过的,很干净不脏。”
  钟砚沉默,而后长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个习惯就不好。”
  “那你来教他好的,我不行的。”
  顾盼是个慈母,小朋友咧嘴一哭,她就心软了,恨不得把什么都掏给他,万事都顺着他。
  钟砚嗯了声,本来就没指望顾盼能教好孩子。
  他逗了一会儿孩子,兴致便不太高,随口一说:“孩子的满月祖父要大办,请柬已经发出去了。”
  “好,知道了。”
  “你到时也不用露面太长时间,不必担忧。”
  顾盼没觉得担忧,反而觉得挺好的,她仰脸望着钟砚,红唇微动,“我母亲还有小舅舅他们都会来吧?能见到他们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她高兴,不见得钟砚乐意。
  他总觉得顾家的人不论是她弟弟也好,或者是她舅舅也罢,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喜欢顾盼跟着他们有过多的来往。
  但钟砚嘴上没说,“嗯,都会来。”
  他又说:“孩子周岁也会办。”
  顾盼一怔,这段日子太过安逸,她都快忘记了,孩子一岁多那年,原主和赵焕章上了床。
  顾六小姐被博平郡主设计下了点药,顺理成章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又被钟砚亲眼撞见了,男主将这件事忍了下来,在一年后利用得上顾六小姐的时候,毫不犹豫将她送去做妾了。
  她默默想着这件事还会不会发生,看样子博平郡主气数已尽,早就不是钟砚的对手,应该也不敢对她下手。
  可另一方面,原著情节到目前为止男主的关键事业线都没有改变。
  她被情节推着往前走。
  她仰着纤细的脖子,眼神澄澈明亮,眼眸深处闪着细碎的亮光,望着眼前的清冷高贵的男人,想起来很久之前她就问过他,有朝一日会不会把她送人。
  钟砚说过不会。
  也说过喜欢她。
  那么顾盼愿意相信他一次。
  骨子里暴戾的一个人,如今展现在她面前却是温柔的一面。
  “好啊,就该声势浩荡的操办。”
  长子嫡孙,是个金贵的小朋友。
  钟砚将孩子接过来,掂了掂重量,“又胖了。”
  顾盼捂着嘴笑,凑到他耳边,害怕小朋友听见了又要哭,特意放低了声音悄咪咪的说:“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当然会胖了,他不怎么喜欢和我玩,也不喜欢和同龄的小朋友玩。”
  上回南华郡主的嫂子抱着也才满月的孩子过来玩,把两个孩子放在一张床上,对方咿咿呀呀,俏俏摊着脚丫子睡的可沉。
  “他还才一个月大,哪里懂那么多。”
  每天睁眼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
  顾盼全部的精力都留给了孩子,早晨醒来要抱抱他,把人弄哭了又不会哄,无措着揪着他的衣袖让他去哄。
  在钟砚有意的宠溺下,顾盼已经被他养的很娇气了。
  若说从前顾盼浑身满是尖锐的锋芒,如今已经被他用虚情假意的温柔逐渐软化,又或许是顾盼本来就是个软性子,以前只是在虚张声势。
  养一个孩子和两个也没多大的差别。
  “他可能像你,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
  除了父母,对其他人都没什么表情,长辈心肝宝贝的叫着边抱他,他也没有表情。
  想来将来长大后性格和钟砚也是分毫不差。
  高冷疏离。
  钟砚挑高眉头,不置可否。
  顾盼有些困了,伸手揽住他的腰,在他怀中蹭了蹭,懒懒散散,说:“你抱我去睡觉。”


第五十一章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来; 顾盼抬眼,视线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抬手摸了摸; 随即埋在他宽厚的胸膛前; 鼻尖蹭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钟砚把她抱到床上,垂目敛神,坐在床边,替她脱了鞋袜。
  顾盼越来越觉得钟砚若是真的想待一个人好,对方是招架不住的。
  这一年多来,他做的很周到,细致入微; 末端的小事都能做的很好; 对她也很有耐心。
  初露锋芒的戾气也都通通内敛收了起来; 整个人如沐春风般温柔。
  顾盼虽然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动真心,可她的喜欢也不由自己控制,对钟砚的好感一天比一天多。
  她伸了个懒腰,“我要和俏俏一起睡了。”
  钟砚这几天都得忙到很晚; 有时她已经睡着了,他却还在书房里。
  “好; 我去洗漱。”
  顾盼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孩子靠在她的左手边; 睡相和母亲差不多,肉乎乎的四肢呈一个“大”字摊开,脸蛋红扑扑的; 睡容香甜。
  钟砚从水里起来,擦干身体,乌黑长发懒懒铺满后背,额前的水珠顺着瓷白的脸颊滑到下颚,脖颈修长,白冷的月光透过窗洒在他的后颈上,乌眸轻垂,深藏着的眼神清冷。
  顾盼半张脸陷在被子里,被热气熏的粉扑扑,眉眼漂亮,睡着时嫩白的手指抓着被角,男人盯着她精致的五官,喉结滚了两圈,视线逐渐变得炙热起来。
  钟砚垂下眼睫,轻轻睡在她身边的俏俏抱到床畔摇篮里,随手灭了灯盏,上了床后自然环着她纤细的腰肢闭眼歇息。
  小朋友的满月办的热热闹闹,老太爷抱着俏俏笑的合不拢嘴。
  才一个月大,就圆滚滚的看着就很有福气。
  俏俏被顾盼打扮的很是可爱,小脚丫上穿着的虎头鞋还是顾盼花了三个晚上赶出来的,虽然不太好看,但至少证明她努力过了。
  小朋友乖乖被太祖父抱在怀中,不哭不叫,见了人也不犯怵,睁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俏俏长得就很讨人喜欢,博平郡主都忍不住想抱抱他,连声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钟砚的崽种才没上去。
  钟虔觉得钟砚和顾盼两口子虽然都很讨人厌,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像模像样还怪可爱的。
  他无聊时轻轻掐了掐这孩子的脸,看他也不哭,心里一乐,没什么恶意的说:“真是个小胖子。”
  满场道喜之人,老太爷怕把俏俏累着,便让钟砚将孩子抱回了后院。
  亲姐姐孩子满月了,顾止行才第一次踏足侯府,在此之前他从未登门拜访过,在禁卫军历练一段日子后,桀骜骄纵的小少爷看上去也变得更成熟。
  他盯着小外甥看了一会儿,不敢贸然动手去碰他,但也发自内心觉着这个孩子长得是真漂亮,眼珠子溜溜的转,看起来就很聪明。
  顾盼抱了小会儿嫌他太沉,便将他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爬着玩。
  俏俏努力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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