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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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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抱了小会儿嫌他太沉,便将他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爬着玩。
俏俏努力翻身的样子有些憨傻,每每总是翻到一半就又倒了回去。
顾止行望着小外甥,眼神都比望其他人时温柔几分,看够之后默默将实现转到顾盼脸上,他觉得这个姐姐也没有那么惹人厌烦,变化颇多。
过往的那些戾气,对谁都看不起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
如今的她平和又美丽。
憋了很久,顾止行才肯放下身段主动和她说话,“母亲生病了,怕把病气过到俏俏身上,所以今天就没有过来。”
顾盼问:“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顾止行摇摇头,“小病,吃过药就会好。”
顾盼放下心,他们说话的时间,床上的小朋友已经成功的翻了身,小腿铆足了劲在空气中蹬,似乎是往前爬,但又爬不动,于是他仰着小脑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母亲,模样还怪可怜的。
顾盼忍不住笑起来,却没有动手要帮他的意思,反而捉着他的脚踝往后拽了点,边说:“俏俏从头爬,这样显得比较厉害。”
在一旁的顾止行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从没见过这样带孩子的。
也是他太天真还指望顾盼能好好带孩子?
“他万一掉下床了怎么办?”
“不会。”顾盼毫不犹豫说。
顾止行又开始和她争辩起来,“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说不会就不会,我是他娘。”
“。。。。。。”顾止行讽刺道:“你还知道你是他娘啊?哪有你这样养孩子的?可别害了他。”
他这样说,顾盼心里就不高兴了。
钟砚进屋时瞧见她摆着张不太开心的脸,淡淡瞥了眼站在另一侧的顾止行,心里有了数,走上前他问:“孩子呢?”
顾盼指了指,“在床上爬着呢。”
小朋友虽然爬的慢但也一直都在动,慢吞吞往前挪,两只小胖手揪着床单,咿咿呀呀的乱叫。
钟砚无奈的将他抱起来,拿出手帕替他擦干净嘴角边的口水,早就习惯顾盼放养孩子的态度。
若是因为孩子的事指责她,她能摆上三天的臭脸不搭理他。
顾盼还理直气壮的说,孩子就该任由他自由生长,这样将来才会有个性,而是庸庸碌碌平凡的人。
钟砚不打算因为这些事和她争吵,孩子他会教。
顾止行颇为无语看着钟砚哄孩子的行径,这也太惯着他姐姐了?好像顾盼从嫁进侯府时一无是处,但如今还是什么都不会。
娇滴滴,真把自己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如果说顾止行之前还不信外边的传言,如今亲眼瞧见就信了七分,若说还能让冷冰冰的都督大人变得柔和,可能只有他的妻儿。
顾止行心里又有点说不出来的高兴,钟砚肯真心待他姐姐是好事。
如今孩子也生了,他姐姐也没有从前那么喜欢惹是生非,只盼着两人能好好过日子,不给旁人添麻烦。
“我走了。”
顾止行临走前还是抹不开脸见她一声姐姐,从前的水火不容,到今天也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说话,姐弟俩看似和好了,但是心里都有芥蒂,交付不了真心。
顾盼看得出他不自在,也就没有不识趣的挽留他,而是朝他摆摆手,“回去照顾好母亲。”
他有点烦躁,“知道了,不用你提醒,你管好你自己吧!”
顾盼看着顾止行挺拔的背影,叹了叹气,转身一看,钟砚抱着孩子,已经把他哄睡着了。
男人耐心一天比一天好,哄孩子的本领也与日俱增。
钟砚正对着日光,余晖略刺眼,金色灿烂的光芒一半落在他的眉眼,一半匀称洒在他的肩颈。
他高大清瘦,脸色平和。
“你怎么从前厅回来了?外面结束了吗?”
钟砚嗯了声,手掌轻轻拖着儿子的脑袋,将他放在准备好的摇篮里,“快结束了。”
顾盼没怎么出去走动,懒洋洋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外边都是群她不认得的大老爷们,说不上话。
“我们俏俏是不是特别讨人喜欢?”
“是,像你。”
这话一听就是在唬她,儿子这么好的性格像谁都不可能像她。
不过既然钟砚夸她了,她也就心安理得收下。
小朋友的满月宴轰轰烈烈的操办完,轮到周岁时却没法子大办。
庆元帝忽然重病,人心惶惶,就都差以为要改朝换代了,他的病情却又渐渐好转。
京城气愤凝重,侯府也不敢操办喜事。
于是俏俏小朋友的周岁礼,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下。
一周岁的小朋友不仅会跟着叫些简单的词汇,还快要学会走路了。
小朋友生的明亮漂亮,特别讨人欢喜。
府里上下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人。
连博平郡主都愿意放下从前的恩怨情仇和身段,没少给他送礼物,常跑到顾盼的院子里,脸上写着“我不想抱他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这句话,动作倒是实诚,欢欢喜喜抱着孩子不愿意撒手。
钟砚这一年里韬光养晦,低调了起来,骇人听闻的手段也没从他身上提起过。
顾盼觉着平静的生活,有种扭曲的压抑感,她反而不能和从前那样张扬跋扈无所顾忌的活着,像被拘禁在钟砚画好的底线内。
小舅舅三番五次说要带她出去走走解闷,都被钟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挡了下来,顾盼费尽唇舌和男人也说不通,于是在这年的花灯节,偷偷从后门溜走,跟着小舅舅跑了。
城楼处热热闹闹的放着烟花,顾盼正要跟着人群上去观望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回过头正对着的就是钟砚那张冰冷的脸。
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钟砚找到,垂着脑袋不想去看他的脸,正努力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和他解释。
忽然之间,她被钟砚一把推开,随着而来,她听见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太快,顾盼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钟砚,我杀了你。”
话才说完,一整队的金吾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这个手持长剑满眼疯狂的男人给扣了下来。
钟砚的腹部被人刺了一剑,皮开肉绽,血淋淋的伤口看着极为骇人,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被人刺了一剑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顾盼却被吓得不轻,跑过去不敢碰他,平时都是假横,见到真刀实枪就不敢吱声,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钟砚捂着伤口,扫了眼她,淡淡吐字,“我没事,回府。”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块,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像从彻骨冰冷的极寒之水中被捞出来。
回到府中,钟砚不许旁人声张,随即让人将熟睡的儿子抱到偏房。
钟砚脱了上衣,自行用纱布包扎止血,他坐在床边,脸色比平素白了点,神态如常
他只是简单用纱布包扎止血,药都没怎么用,也没发出丁点声音。
钟砚包扎好伤口,穿好衣裳,随后对顾盼招了招手,嗓子沙沙哑哑,听起来就和平时不太一样,“过来。”
顾盼挪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望着他惨白虚弱的气色,心里酸涩,又想到刚才在城楼下他毫不犹豫将她推开的画面,眼泪啪嗒往下掉。
被他推开的那一刻,顾盼觉得他是深爱着她的。
“你疼不疼啊?阿砚你疼不疼?”
钟砚看着她的眼泪,眼神波动起伏,他浅浅的笑开,“不疼,也不是很严重。”
这种伤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这两年也听过许多人说要杀了他。
他早已习惯,出乎意料的让顾盼如此心疼了。
钟砚被她紧紧握着手,女人泪眼朦胧,哭的眼圈通红,她脆弱敏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男人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边问:“怎么又和你舅舅跑出去了?这两年我对你不好吗?”
好是好。
这种好让顾盼渐渐觉得被圈养,呼吸不上来,也说不明白。
他的禁锢润物细无声,悄然来临,让顾盼觉得惧怕。
“我舅舅没有坏心。”
所以顾盼不明白他为何几次都替她挡了邀约,不止是她舅舅,还有南安郡主下的帖子,有一个被挡回去一个。
“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钟砚叹息,“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顾盼没吭声,显然她不是会什么话都听的人。
钟砚受了伤,她内心自责,总自以为他是为她所挡的剑,于是加倍的对他好,这一个多月连逗儿子玩的闲心都没有了。
每天盯着他的伤口看,有时候还会哭。
等到钟砚的伤彻底愈合,她心里才没有之前难过。
俏俏小朋友学会走路的那天,皇宫里又传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庆元帝刚有了点起色,病情忽然又加重了些,连着两天没有上朝。
大家心里默默的猜,庆元帝能不能熬过这年的冬天,会不会哪天醒来,太子就得登基了。
顾盼听见这些消息时,庆元帝已经病了很久,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其实离庆元帝驾崩的日子还有两年。
这两年里,朝廷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太子殿下代为处理。
而钟砚起兵造反的日子也在两年后,不过,距离原著中顾六小姐被送走的日子倒是不远了。
顾盼心不在焉抱着儿子,脑袋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想了一遍。
她和钟砚现在不仅没有仇恨,感情称得上和睦,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用报复的手段把她送给太子。
钟砚的占有欲强烈到变态,又怎么可能会拱手相让与对手?
而且平时他眼中的情意,一眼望到底,都是真的。
对一个自己喜欢且相处的不错的妻子,钟砚不可能会做到像原著那么绝情的地步。
小朋友见母亲在发呆,仰着脖子,双脚使劲的蹬,想努力够到母亲的脸。
顾盼回神,笑了下,“俏俏怎么啦?”
小朋友用肉肉的手指了指自己,奶乎乎的说:“亲……亲亲……亲……”
他词汇贫乏,也仅仅只会说几句简单的话。
顾盼亲了亲他的脸颊,“俏俏好甜呀。”
小朋友对外高冷乖巧,在父母面前却是个撒娇怪,要亲亲要抱抱。
有时钟砚忙的不见踪影,他会气鼓鼓的爬到钟砚的书桌上,让他抱抱自己。
俏俏玩累了,乖乖趴在她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顾盼盯着儿子的脸看了一小会儿,萌生出一种会撒娇也不坏的念头。
孩子快要两岁,顾盼每天晚上还是喜欢抱着他睡觉,钟砚有所不满,提出来让他一个人睡隔间。
顾盼觉着俏俏还小,没有松口,另一方面,也借着孩子挡一挡钟砚。
钟砚在这件事就不肯惯着她了,第二天愣是没让孩子进屋。
幸亏孩子没闹腾,抱着他父亲塞过来的枕头,哭都没哭,安然睡着了。
花灯月影,屋里头剩下他们二人。
顾盼生了孩子后,身体大不如前,冷白的脸庞,脖颈似一截刚出水的嫩茎,身躯柔弱纤瘦,身段有致,一把细腰藏在轻薄绸缎衫裙里。
钟砚眸光略深,无声走上前,轻轻松松单手便能按着她的腰肢,香甜软糯的气息钻进他的鼻尖,他低下脸,呼吸间的热气尽数落在她的后颈。
顾盼往后躲了躲。
短短的笑意从钟砚的眼底略过,他低着脸,在她耳边说:“怎么还这么天真?你躲的开吗?”
这一晚对顾盼而言不太好过,浮浮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第二天顾盼是被儿子叫醒的,小朋友虽然可以自己睡,但还是喜欢对母亲撒娇,每天早晨爬起来就要她亲亲自己。
院子里原本只搭建了一个秋千,为了俏俏,顾盼让下人们又搭了一个小些的。
俏俏喜欢坐在秋千上,小肉手紧抓着两边的粗绳,也不害怕被荡的高高,若是母亲陪他一起荡秋千,他也会格外高兴。
顾盼把碧青叫了进来,让她将俏俏抱出去洗漱,她也要换衣洗漱。
浑身没什么力气,慢腾腾的坐起来,发了一会儿的呆。
系统声突兀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滴,即将到达本书第一个转折情节点。】
【请宿主做好准备,尽量不偏离原著。】
第五十二章
系统好像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下; 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似乎这两声提醒仿佛都是顾盼的错觉。
她尝试着呼唤了两声系统,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她习以为常; 即便系统冒出来吱两声也没有什么用处。
推算了下时间; 如今庆元帝病倒,太子监国。
赵焕章处事上挑不出任何毛病,若应该挑错处,大概就是太温吞,手段柔和每次都留有余地。
钟砚布局多年,可不是要看着赵焕章继承大统,李家的人他一概不会放过; 只等着抓住赵焕章的一处错; 而后往死里折腾。
顾盼只是他上位路里的一个踏脚石; 原著男主利用了博平郡主对她的恨意,也顺便利用了她。
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博平郡主会设局陷害了她和赵焕章,自然就不会往坑里跳。
何况两年多的朝夕相处,细枝末节的关怀; 顾盼自作多情的想,钟砚怎么也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顾盼想通之后; 觉得自己这次能从容应对。
钟虔在朝堂上被钟砚处处打压; 这就激起了博平郡主久违的仇恨之心; 她本来都差不多要认命,还是见不得儿子被欺负。
钟砚如今妻儿美满,钟虔还连门亲事都没说; 这么一想,博平郡主又要岔气,心有不甘意难平。
她也是偶然之间才想起来太子殿下和顾盼似乎还曾经有过一段说不得的情缘,过两日便是老太爷的寿辰,届时太子殿下也会大驾光临。
博平郡主这才起了歪心思,脑子一热便让人偷偷备了合欢散,嬷嬷拿了药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声,“您真的要给少夫人。。。。。。”
博平郡主想到顾盼,这两年下来,她对顾盼的厌恶不比从前,何况她生的那个小胖子是个会讨人欢喜的孩子,一时之间,博平郡主也开始犹豫。
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来日精神不济,博平郡主摆着张臭脸,对嬷嬷道:“算了,我也懒得给她使绊子。”
直到今天,博平郡主都看不出来钟砚对她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依照博平郡主对他的了解,不认为他是个会为男女情长所累的人。
顾盼嫁给一个狠戾的疯子,还为他生了孩子,可见将来都没法摆脱这个人,如此想来,也是个可怜人。
嬷嬷赞同道:“世子爷不好招惹,如今咱们还是避着他点吧,省的他又来找咱们的晦气。”
上回送了装着人头的盒子的事,还心有余悸。
博平郡主气不顺,“我就是生气!他何至于处处和钟虔过不去,专门打我的脸吗不是!”
嬷嬷给她倒了杯凉茶,“您消消气,小少爷自有他的福气。”
老太爷大寿,侯府提前布置起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顾盼发现似乎对屋檐下的红灯笼很感兴趣,张开双手嚷嚷着要她抱抱,顾盼心软成一滩水,将儿子抱在怀中用力亲了两口。
小朋友仰直了上身努力往前走,口齿不清,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喃喃着:“灯。。。灯灯。。。。灯灯。”
顾盼按住他胡乱挥舞的双手,莞尔道:“娘亲也够不到呀,等你爹回来让他摘下来给你玩好不好?”
小朋友很好哄的,只要你肯认认真真和他说话,他就不会再闹了。
“次。。。。。。俏俏要次。”
“好的呀,等摘下灯笼让你抱着啃个够。”
俏俏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口,亲完后开始害羞,一双小肉手捂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见人。
钟砚回来时,俏俏还在害羞,埋在母亲的颈窝,白软软的脸蛋被闷的通红。
他觉着好笑,“怎么了?”
顾盼胳膊有些酸,边说:“他害臊了呀。”她又指了指屋檐下的红灯笼,“俏俏想要这个,你摘下来给他好不好?”
钟砚不想她这么惯着儿子,更不会小朋友撒撒娇卖卖萌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他从她怀中接过孩子,“灯笼不能吃。”
不用猜,就知道俏俏是想吃。
小朋友的胳膊改为抱着他的脖子,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用平时来哄娘亲的法子,企图亲一亲父亲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钟砚被他亲了口,轻笑了声,“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俏俏被拒绝后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父亲的胸膛,不理人了。
小朋友生着闷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钟砚将孩子放在床上,转过身,目光专注凝望着她。
顾盼觉着他的眼神仿佛有种捉摸不透的深意,和平时都不太一样。
她问:“怎么啦?”
“没怎么。”
她的眼神天真又清澈,五官轮廓极为漂亮,美艳又清纯,她眼中倒映着钟砚的脸庞,毫无戒心也没有任何的猜忌。
隽秀清俊的男人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在看她,又好像他这双漂亮的眼眸中从未有过她的存在。
钟砚伸出手,缓慢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视线忽明忽暗,他轻轻的说:“早些歇息,明日有的忙。”
顾盼说不上来他哪里奇怪,隐约察觉他和平时有些不同,等到爬上床盖好被子入睡的前一秒,脑子里还是他那句不轻不重没什么感情的:“早些歇息。”
他当时的声音有些落寞,或许那几分落寞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第二天便是老太爷的寿辰,顾盼起早梳妆打扮,穿了件齐腰宽袖襦裙,裙摆上的仙鹤刺绣活灵活现,腰身被衬的纤细,她画了个淡妆,少了美艳的锋芒,气质柔和。
顾盼也给俏俏换了身新衣裳,把儿子打扮的可可爱爱,抱着孩子去到前厅。
酒席过半时,太子殿下迟迟未曾出现,顾盼以为他不会过来了。
儿子出生之后,顾盼就再也没见过赵焕章,偶尔在梦里才能看见他的脸。
她也很少能听见赵焕章的消息,只知道成婚多年,太子和太子妃还是无所出。
俏俏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似乎很想要她头顶发髻上的蝴蝶发簪。
顾盼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像和大人讲道理一样对着他说话,“簪子是尖的,不能玩。”
俏俏嘴里发出咿呀的叫声,顾盼顺手把腰间的香囊解开,红绳挂在他的小拇指上,“你玩这个好不好?”
俏俏低头看了眼香囊,咧嘴高兴的笑起来,还拍了拍手,看上去很喜欢。
姗姗来迟的赵焕章瞧见这一幕,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颤动,很早之前他就觉得顾盼像个长不大的、有些任性的小女孩。
从来没想过她当母亲会是什么样的。
如今看见了,倒也为她高兴。
他记忆中那个受了欺负躲在角落里、那个自尊心极强的不肯低头认输的娇纵少女,早已长大。
赵焕章身着圆领黑衣,中间和袖口都绣着显眼的龙纹,他哪里都没变,举手投足依然平易近人。
老太爷笑呵呵将他请到主位,“太子大驾光临,老臣不甚荣幸。”
赵焕章很是尊重老太爷,微微笑了笑,“老太爷客气了。”
他抬手,身后的随从将提前备好的重礼奉上,这一举动给足了老太爷的面子。
酒宴尾声时,俏俏嫌屋里闷,嘟嘟囔囔要出去。
顾盼只好抱着他去后院坐秋千,小朋友很喜欢和母亲一起荡秋千,抓着她的袖子,“要高高。”
顾盼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你不怕吗?”
“不怕,要高高呀。”
秋千跟着风摇摇晃晃。
俏俏玩够了,便埋在母亲怀中熟睡。
顾盼正要把他抱回屋里,眼前忽然多出一个人。
赵焕章站在她跟前,平和的神色,淡淡目光落在俏俏身上,看了很久,他说:“眼睛不像你。”
除了眼睛,其他都很像她。
赵焕章无意打扰她,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随意出来转转,这就回去了。”
从始至终,顾盼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又默然离开。
将儿子安排好之后,顾盼又被老太爷的人叫回前院,天色渐晚,主院的客人离开的七七八八,太子一行人还没有离开。
顾盼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钟砚,又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博平郡主。
她缓缓走上前,直觉告诉她这应该就是博平郡主对她和赵焕章下药的这一晚。
刚刚坐下,博平郡主就给她递了一杯酒。
顾盼有所防备,一口都没碰,生怕里面加了料。
她绷直了后背,紧张不安,只盼着今晚赶紧过去。
顾盼脑子里乱哄哄糟成一团,没去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多半是一些客套话。
等熬到快要结束的时候,钟砚忽的碰了碰她的手,低声发问:“怎么这么凉?”
顾盼勉力笑了一下,找了个借口,“我冷。”
钟砚嗯了一声,将自己面前的热茶端给她,“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顾盼接过茶杯,抿了两口,嗓子干渴,于是干脆将他的茶都喝干净了。
等到宴会散去,顾盼才发现坐在对面的赵焕章脸色不对劲,醉醺醺的像是喝多了。
老太爷便吩咐管家,将太子送去客房好生歇息。
天空阴沉,冬风过境十里寒。
钟砚将自己的斗篷给了顾盼,低眸看着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缱绻,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然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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