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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胖妃,男色满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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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画少秋转酒杯的手一顿,拖着长长的语气问了一声,懒懒抬眸看向黑暗的角落,语带疑惑道,“你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半开的窗户射进几米阳光,连阳光都照不到的角落,似乎藏着暗夜的鬼魅,只听那人声音沙哑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出真相,但据属下推测,应是端木蓉所为,而距花沐霖死后不到一个时辰,宫中上上下下都传遍了,太后希望花紫语能登上后位,便命人杀死了花沐霖……”
幼帝驾崩何等大事,怎么会在短短时间之内人尽皆知?莫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闻言,画少秋倒是不说话,凤目闪过一丝疑惑,但听属下的只言片语,他便知道此事不简单,必有人暗中促成一切?但这个人是谁呢?会是端木蓉吗?
端木蓉责令北辰渊与花紫语在三日之内完婚,如今花沐霖突然驾崩,岂不是要举行国丧,等诸事完毕之后怕要半年之久,端木蓉此举岂不是自打巴掌?
但除了将花沐霖视为眼中钉的端木蓉,还有谁会对花沐霖下次毒手,那个人幕后凶手此举又有什么目的呢?
就在画少秋沉思之际,一道冷风自窗袭来,再凝眸,只见一道倩影飘过,女子身材妙曼,轻纱遮面侧对着他,不冷不热道,“百年之前,云楚侵占了雪澜十座城池,九皇子若愿与本宫合作,待本宫夺回云楚大权,便拱手奉还……”
画少秋暗自垂下眼眸,凤目掠过一丝幽光,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抬眸看向身份不明的女子,饶有兴趣道,“哦,那你便说说,本王有何与你合作的理由?”
花奴纤眉一抹,勾唇轻笑道,“胤天大陆四国之中,雪澜国最为弱小,雪澜国表面上与云楚交好,是云楚结交多年的友国,但雪澜不是每年都要向云楚朝贡,不过是变相的俯首称臣!如今云楚在北辰渊的治理下越来越强盛,九皇子能保证北辰渊不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九皇子就能保证两国依旧相安无事而不起战祸……”
蒙面女子的一番话,字字玑珠句句在理,画少秋薄唇勾勒一抹轻笑,锐利的目光扫过女子全身,冷笑道,“阁下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又要本王如何相信你?如此挑拨云楚与雪澜的关系,阁下又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
花奴暗自咬咬唇,下决心赌一把,缓步走到画少秋的面前,伸手摘下她脸上的面纱,露出狰狞扭曲的面容,但眼前的男子目光未变,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暗自鄙夷,花奴暗松了一口气,在敬重画少秋的同时,心中亦升起几分得意来,她果然没有挑错人!
“本宫乃是云楚国二公主,花紫语的姐姐花紫舞,如今幼帝无故身亡,云楚国上下无主,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只要皇子肯助本宫夺回政权,那么本宫定也会回报皇子,到时候雪澜与云楚真正联盟,互不侵犯同御外敌,相信九皇子也乐见其成?”
画少秋脸上绽放一丝笑意,笑意却未达深邃狭长的眼底,用一贯慵懒的语气继续说道,“本王一向畏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本王怕是要让阁下失望了……”
不待花奴开口,画少秋率先道,“阁下,不送……”
见画少秋逼她摊牌,毕竟主导权在他,花奴在无奈之下,只能全部托出自己的计划,“昨夜,本宫设计让花紫语和苏君凡有染,而千梦夕误入北辰殿和北辰渊亦……”
扑通!
花奴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画少秋手中的杯子直直落地,他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幽光亦没有逃过她的锐眼,收下心中的疑惑,红唇一勾继续道,“但今早千梦夕却出口否认,害的北辰渊错以为是花紫语,以北辰渊的性格,即使再不爱花紫语,必也会对她负责,等到两人大婚之日,端木蓉惨死永宁殿中,本宫再上前揭发花紫语,逼的苏君凡起兵造反,等云楚内乱之时,便是本宫功成之日……”
听到千梦夕的事迹,他的心不知为何漏了一拍,但在花奴的面前,画少秋极力保持镇定,淡淡道,“阁下深谋远虑,一切尽在阁下的掌握中,恕本王愚昧,不知何时可以出力,亦觉得此力太过绵薄,而等阁下功成之日,本王又怎知阁下不会过河拆桥兴兵雪澜呢?”
“呵呵……”花奴轻笑一声,目露一丝得意道,“九皇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为难小女子呢?”她不惜挑起云楚内乱,到时候云楚国元气大伤,又怎么会有力兴兵雪澜?何况风啸、冥月两国虎视眈眈,她巴结雪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做如斯愚蠢的决定!
画少秋神色一敛,不温不火道,“本王能力有限,若有需要的地方,本王尽力……”
“本宫亦然……”目的已然达到,花奴红唇一勾,抚袖飘然离去。
“主子,你真要和此人合作吗?”北辰渊何等聪明,端木蓉都无法抖得过他,又何论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呢?隐藏在角落的暗卫,不由得提醒心思莫名的主子,主子好不容易夺回雪澜政权,匡扶雪澜的社稷江山,若是此事败露,便会惹北辰渊忌惮。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哼,本王只是说助她,又何言与她合作?若是她事败,又与本王何关?但她若功成,哪怕本王不曾帮她,她也要奉送城池,极力巴结着本王,何况雪澜百废俱兴,还需一些时日,无论云楚是谁掌权,都与雪澜无关,可若能削弱云楚国力,那么对于雪澜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本王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主子英明……”听着画少秋缜密的分析,隐在暗处的人影不住点点头,沙哑的声音藏不住恭敬与臣服。
画少秋淡淡抬了抬手,想起花奴所言千梦夕之事,凤目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开口吩咐道,“昨夜本王在宴会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查清楚,再回来禀告本王,不得有误!”
“是……”风中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一道黑影快速蹿到了窗外,宛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画少秋站到窗边,凤目凝视着远方,暗道:云楚风雨将至,幼帝之死怕是与花紫舞脱不了关系……而至于花紫舞,不愧是一个聪明人,但心肠未免太过狠毒,为帝者,必要心存仁慈广听圣言,但此人心性难定狠辣多疑,云楚的政权落在她的手中,恐会布上衰落的道路……
云楚国,紫月殿。
一夜之间纵情欢爱,一夕之间风云突变,千梦夕心乱如麻,一路走到了紫月殿,抬脚踹开了门,直直正殿走去,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寝宫中沉睡的倾九尘。
“喂,起来!”千梦夕一把抓着他,使劲的将他摇醒,烦躁不堪的她,竟没有发现他惨白的脸色和不同于从前的憔悴。
倾九尘刚睁开眼,便见怒气冲冲的千梦夕,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只想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但已经决定了放手,便只能坚定下去,随即淡淡拂落她的手,平静无波的清眸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路人,不冷不热道,“千宫主何事?”
千宫主?
太过陌生的名号,让千梦夕微微一愣,诧异了看了一眼倾九尘,美目闪过一丝了然。倾九尘已经知道她不是千梦夕,也难怪他如此冷淡无情,为何见他如此对她,她的心中竟升起几丝失落?是这副身体正主的影响吗?似乎一看见眼前这个如神如仙的男子,她的情绪总是那么容易波动!
千梦夕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冷冷的盯着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一字一句道,“你答应过本宫要带我前往月神宫,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倾九尘身子一僵,却是一把推了她,敛下眸中的失落,冰冷着声音道,“如果本宫反悔呢?”
反悔?
北辰渊不日大婚,她又何故留下呢?
或许她该回去了,这里并不属于她,也无她的容身之地……
千梦夕上前几步,孤高临下的望着倾九尘,红唇扬起一丝苦笑,不容拒绝的说道,“除了带本宫去月神殿,你别无选择,因为你若是不肯,那么本宫便亲手杀了你,杀了你,本宫照样可以去月神殿,即使不幸葬身其中,那么本宫也认了……”
倾九尘袖中的拳头紧握,尖锐的指甲戳进肉里,精致的脸上露出绝美的笑,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笑,“那你便杀了本宫,能死在你的手里,这一世,本宫无憾……”
刚才还冷若冰霜,现在却任她处置……
他,太难懂,她从未看清过……
千梦夕五指紧紧收紧,强咽下喉咙中的腥甜,讽刺的目光静静看向倾九尘,冷笑道,“国师别忘了,我不是千梦夕,也不会对你深爱入骨,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肯答应本宫,那么本宫便杀了你,绝不心软……”
“哦,是吗?”倾九尘缓缓闭上眼睛,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从容面对生与死。
千梦夕心中一紧,双手不停的颤抖,却仍钳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掐着他以示威胁,不屑道,“倾九尘,你当本宫不敢吗?”
倾九尘却没有说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以后再没有她的存在,这样的认知,让她莫名的心痛,宛如被刀割一般,一下子松开了手,淡淡道,“你赢了,但本宫不会放弃……”
千梦夕傲然转过身,留下一个飘然冷冽的背影,快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在千梦夕走远后,倾九尘面露一抹忧色,淡然的目光失神扫过四周,薄唇扬起自嘲的弧度,捶心自语道:迟了,太迟了……
本王已没有资格拥你入怀,所以本王将你从心头抹去,即使去了月神殿,让你想起了一切,但现在的本王,什么都给不了你……
但看着你幸福,也是好的……
☆、29、云楚风波(三)
云楚国,将军府。
一把玄铁制成的黑色长剑,在漫天飞卷的落叶下舞动,划过剑锋的叶顿时碎成两片,只剩一抹白影如清风般悠然舞动,凑唱着心中的烦躁和苦闷。
这时,一名灰衣中年男子走来,恭敬的停在七米之后,免得被爷的剑气所伤,见爷仍没有停下的迹象,便开口朗声说道,“爷,门外有一名女子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求见。”
“不见。”白衣男子横刀一劈,面前的的百年梧桐树被拦腰砍断,缓缓的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露出平滑整齐的截口,簌簌风吟停止后,只剩下干脆利落的回答。
灰衣男子垫垫藏在袖中的金条,见爷虽心情不好,但为了未到手的半箱金条,决定豁出去了,再一次开口道,“爷,那名女子说她能解除爷的困惑,让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哼!本将军倒要看看,是谁人敢如此口出狂言!”苏君凡随手一扬,抛向空中的剑突然掉转方向,直直插入了镶着宝石的剑鞘中。
灰衣男子连忙低下头,不去看满眼戾气的主子,眼中暗露一抹欣喜,连忙应了几声,便忙去请门外的金主了。
将军府,正堂中。
一名白衣男子背靠太师椅,手中端着一杯茶,极力敛去眼中的怒火,眉宇之间仍见一抹恼怒,修长有力的五指紧紧捏着杯子,略微侧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将军,别来无恙啊……”这时,一名白纱遮面的女子含笑走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完全没有将苏君凡放在眼里。
因为常年的征战和厮杀,苏君凡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蜜色,刚毅冷峻的面容在出尘白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冷面无情,一双鹰峙的眼眸冷冷盯着花奴,薄唇勾勒几抹冷血的笑,“能叫出本将军的名号,你是何人?”
花奴勾唇一笑,无谓的迎上苏君凡探究的视线,懒懒道,“看来苏将军心中只有妹妹一人的存在,当初宫宴之上,苏将军对妹妹一见倾心,竟忘了本宫才是先皇为你许配的将军夫人……”
苏君凡略微一顿,不屑的轻扯薄唇,“这云楚国只有一名公主,那便是语儿,其他人若是要打什么坏主意,本将军第一砍了她!”
“好,好,苏将军对妹妹真是一往情深,可惜妹妹她,三日之后,便要嫁给摄政王北辰渊了,如此,将军也无所谓吗?”闻言,花奴眼底笑意更深,抬手为苏君凡鼓掌,说了一些不冷不热的话,背后的深意值得人深究。
苏君凡紧捏着酒杯的手突然松开,对着花奴温和一笑,狭长的眼眸却冷若冰霜,冰冷的字眼从薄唇缓缓吐出,“就算语儿成了王妃,你也做不了将军夫人,收下你无聊的挑拨,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
面对苏君凡的怒意威胁,花奴倒是一派淡定,慵懒起身整理衣服的褶皱,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步伐却刻意放的十分缓慢,轻描淡写的说道,“云楚国势力三分,一者为深宫太后,一者为摄政王爷,一者为将军你,如今大权看似被北辰渊把握,但仍有不少老臣效忠于太后,而将军亦握有云楚三分之一的兵力,无论是太后还是北辰渊,见了将军都要给将军一些薄面,但从今以后将军还能如此风光吗?”
离门口还有七步之距时,花奴身子一顿,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负手说道,“将军只听闻妹妹大婚的消息,却不知在三个时辰前幼帝驾崩,现在满朝文武都进宫吊丧,为何独独将军一人不知此事?”
不待苏君凡回答,花奴眼中闪过一丝黠光,快步向前方走去,等抬脚迈过门槛时,却被苏君凡喝住,“站住!花紫舞,你此话何意?来此又有什么目的?”
花奴见目的得逞,便冷笑着转过身,伸手指着苏君凡,一字一句道,“因为将军你便是杀害幼帝的凶手!”
“大胆!竟敢诬陷本将军!”一道冷喝破空响起,在寂静中更显威严。眨眼间,一道白眼快速掠过,苏君凡停在花奴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冷冷道,“花紫舞,你来此该不会是想嫁祸本将军吧!”
花奴面无惧意,挥手推开苏君凡的手,看着眼睛半眯的苏君凡,只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推波助澜道,“苏将军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何满朝文武皆知,却独独瞒了将军一人?而太后一向偏爱将军,为何也不派人禀告将军?”
苏君凡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鹰峙的眸中亦闪过一丝寒光,心中冷笑道:端木蓉这个老狐狸,将语儿许配给北辰渊又害死幼帝,无非是选择了北辰渊准备将云楚江山交到他的手中,但他苏家为云楚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为何端木蓉眼里还不是容不下苏家!容不下他呢!
苏君凡恢复了冷静,轻叹一声充满了无奈,抬眸看向花奴定定道,“北辰渊忌惮本将军起兵造反,所以没有将幼帝之事告诉本将军,而端木蓉起了杀心,怕也容不下本将军……”
见他终于认清形势,花奴也直言不讳道,“将军明白就好,将军拥有云楚忌惮的兵马,无论是北辰渊还是端木蓉,又怎会任将军做大?如今端木蓉将妹妹许配给北辰渊,就等于无声宣布和北辰渊联合,共同除掉将军这个心腹大患,但不知将军会怎么做呢?忠心报国,亦或是——起兵造反?”
苏君凡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而后仰头苦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交到花奴手中,转过身背对着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苏家世代尽忠,苏君凡绝不做大逆不道之人……”
花奴也不劝阻,而是拱手称赞道,“将军高风亮节,实在令人称赞……”说完,起身走到桌前,抽出苏君凡的佩剑,弯下腰呈现在他的眼前,恭敬道,“花奴深为敬佩将军忠心,可惜花奴身份低贱言语薄微,对将军蒙受的冤屈无能为力,特献上将军佩戴多年的宝刀,望将军能含笑九泉继续为国尽忠……”
苏君凡低垂着眼眸,淡淡扫过冷锋的寒光,坚定的伸出了手,在指尖触碰到刀刃时,手禁不住的轻颤,让他一怒之下拂落了佩剑,玄铁剑掷地有声发出阵阵悲鸣,直触主人的内心。
苏君凡轻合上眼,薄唇轻吐一口气,“我不甘,死而有怨……”
花奴美目闪过一丝笑意,不去看苦痛挣扎的苏君凡,而是弯下腰捡起剑,重新插到剑鞘中,走到苏君凡面前大声道,“将军既然不甘,何不出兵反抗?花奴身在皇宫甘为卧底,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苏君凡突然睁开眼,无视眼前遮面的女子,幽深的目光盯着佩剑,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若为之,必有愧于先人!于是,他冷笑一声,下定决心道,“苏家的忠心,君凡的清白,便由天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君凡绝不为之,花紫舞,本将军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本将军命你立刻消失在本将军面前!”
花奴面露一丝错愕,手指暗抓着宝剑,她的计划非苏君凡不可,但苏君凡真是忠心令她发指!敢惹她花紫舞的人,她歃血对天发誓,终有一天要百般偿还!但眼下,还有一计,只能孤注一掷了!
在苏君凡错愕的目光下,花奴突然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语带哽咽道,“君凡,花奴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花奴舍不得你死,端木蓉设计杀了幼帝,却见此事嫁祸给你,北辰渊已经知道此事,诸多大臣进宫跪拜祭奠,花奴躲在暗处着急搜寻,唯独不见你的身影,花奴便知大事不妙,所以特来通知你……”
当初他年少有为,她还是云楚公主,早在年幼之时,先帝便为两人赐婚,今生若无遇见语儿,他或许会认命娶她为妻,但后来诸多变故,她大逆不道刺杀幼帝,他苏家又怎能容下她这个罪人?从此她容貌被毁,被囚禁于深宫中,而他领兵离开皇城,开始了征战的生涯,一恍,十几年过去了,人事已非……
或许他从骨子里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就算沧海桑田,他今生只爱不让,绝不会娶她为妻,所以,该让她彻底死心……
就在苏君凡决心推开花奴之际,花奴红唇轻扯,更加用力的抱紧苏君凡,滚烫的泪水洒在他白色的衣袖上,继续呜咽的说道,“君凡,花奴身份低微,当初能许配给你,花奴已经心满意足,但如今花奴容貌被毁,又怎么配的上你……”
不待苏君凡动手,花奴率先离开了他的怀抱,挥手擦干眼角泪水,快速转过身去,双肩颤抖哭腔道,“君凡,花奴知道你不爱我,花奴也不敢再奢想你,现在的花奴只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便是对花奴最好的回报……”
苏君凡幽深的目光投在花奴背上,企图看穿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却是一无所获,只听她继续说道,“君凡,你不奇怪吗?昨夜妹妹邀你进宫,却独留你在偏殿等了一宿,君凡你醒来后,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吗?
苏君凡身子剧烈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将花奴拉了过去,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剧烈的摇晃着,神色焦急道,”你、你是说……不——怎么可能?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呵呵……“花奴苦笑一声,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哀怨的目光投向苏君凡,幽幽道,”将军知道,花奴一直负责打扫偏殿,即使被国师讨要了去服侍,也不敢忘记自己的本份,就在昨夜,花奴看到将军与妹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苏君凡目光一紧,蓦然放开了花奴,摇晃的后退了几步,双手撑在桌面上,六神无主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花奴不回答,只是反问道,”答案如何,将军心里不清楚吗?“
”呵呵,她说要本将军忘了一切,也忘了昨夜来过惊水殿的事,原来……原来,我与她……她,她为何要骗本将军?她还是不曾爱过我……“苏君凡脸色惨白,双肩禁不住轻颤,说出一番含着血泪的话。
花奴见时机成熟,伸手拿起一旁的剑,快步走到苏君凡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定定道,”将军还不明白吗?妹妹既然不喜欢你,又为何邀将军春风一度?“
”将军策马疆场,快意山河,妹妹只是不希望将军被束缚,被困在皇宫深墙中,陷入阴谋算计中!“
”不瞒将军,北辰渊身上到底流着一般云楚国皇室的血,而将军却功高盖主,端木蓉早与北辰渊联合想要置将军于死地,这次幼帝之死,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
花奴看了苏君凡一眼,将剑交到他的手中,语重心长道,”将军就算不为了云楚,也该想想深爱将军的妹妹,若是北辰渊发现妹妹已与将军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他的眼里又怎会容下妹妹!“
苏君凡拳头捶打着桌面,面露一丝无奈和痛苦道,”但他们大婚在即,本将军又能阻止什么?“
花奴将剑再次举到他的面前,弯下腰恭敬道,”现在幼帝突然驾崩,云楚正陷入混乱之中,妹妹的婚事必定延后,趁着众人不备之际,将军应赶快离开华都,等将军率兵归来,便是与妹妹大婚之时……“
苏君凡眼中不再有犹豫,坚定接过前方的佩剑,便转身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坚定,哪怕前方是一条不归路……
看着苏君凡离去的背影,花奴慢慢直起腰来,嫌弃的拍了拍衣袖,想起抱着他的手,就忍不住拿起手帕擦拭,红唇扬起得意的弧度,冷笑道,”等到苏君凡离开皇城之际,便是他的罪名坐实之刻,本宫只需看好戏即可……“
日幕时分,一抹黑影仓惶逃离了华都,孤身一人不知归处……
于此同时,宫中另一道消息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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