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黑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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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那有什么好谈的！等我们把其他SERVANT全消灭了，然后再痛快的打一场不就结了么。我说啊，CASTER，想太多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
　　得意洋洋的说着自以为是的话，LANCER豪爽的所有把复杂的问题一次解决。
　　———当然，这种意见可取的程度为负数。
　　更何况，如果我判断不失误的话，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认真想要赢得胜利的打算，只是纯粹的热衷于和别的对手战斗罢了。
　　简单的说，对LANCER而言，只要能够痛痛快快的大打出手就一切都好，至于圣杯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故而制订策略也就理所当然的纯属多余。
　　唉，怎么说呢，找到这样的盟友，还真是让人感觉不幸啊。
　　*
　　*
　　今天感冒进行时，扁桃体发炎，正出于昏昏欲睡的状态，看来要提前睡觉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烟平楚
　　　　　更新时间：2009…5…30　2：23：52　本章字数：2212
　　
　　澄净的月光渲染着夜色。
　　微微拂动的风给以人相当寂寞的感觉。
　　周围环绕着凌子那止不住的娇笑。
　　LANCER很没力的站在一边，一副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样子。
　　说老实话，就连我都觉得无可奈何。
　　“大哥哥……跟这样的人结盟，我们真的会赢么？”
　　轻轻扯着我的风衣，以正好能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少女如此的说着。
　　鲜红的瞳孔在月华下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澄净的目光带着蓄意装出的不安，静静仰视着自己的SERVANT。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公主殿下似乎非常喜欢戏弄别人。
　　———对待伊莉雅是如此，对待眼前不合格的盟友亦是如此。
　　记得好像和凛相处的虽然短暂，但也不怎么愉快的样子。
　　综合以上的情况，撇开真祖和死徒本身的特殊性，单从找人麻烦这个方面来看的话，公主殿下的才能，意外的非常优秀。
　　似乎对于那个光生气却不知道如何发作的蓝皮大叔已然完全失去了兴趣，公主带着些许兴奋的目光落在了他背后的凌子身上。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玲珑的红唇，俏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很高兴认识你呢，尊敬的盟友———我叫爱尔特璐琪·；布朗奈斯塔特。”
　　优雅的提起黑色礼服的裙边，璐琪此刻所展现出来的美丽，足以令人神晕目眩。
　　绝色容颜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纤细的手指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的光辉，世界在此等超越常理的高贵面前，黯然失色。
　　面对着只有伊莉雅才能抵抗的礼仪姿态，凌子居然出人意料的没有手足无措。
　　爽朗的笑容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卸开了公主殿下的挑衅，从无数次和凛的对峙之中取得的宝贵经验，使得少女在处于绝对劣势下还能保持着不败的余地。
　　“啊，还真是漂亮的出奇的妹妹呢………”
　　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视线不期然的转到了我的脸上。
　　“———好福气呀！”
　　喂喂，我说，你干嘛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啊。
　　再说了，换个MASTER又不是换个老婆，就算想要为好友不平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没必要用那么罪无可恕的目光来表达怨恨吧？
　　稍稍侧过身体，鲜红的风衣搅动黑暗。
　　“这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呢……嗯，如果能够依照你话中意思理解的话，那么最有福气的人，应该还是你的SERVANT才对———”
　　银色的眉毛轻轻舒展，微微偏斜的嘴角，盛满了调笑的味道。
　　少女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说的如此直白，而且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就算拥有着极为爽朗的性格，可女性天生的羞涩，还是让俏脸不听话的一片绯红。
　　好在对面的骑士似乎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话锋很轻易的便转到了别处。
　　“美缀，我问过伊莉雅，你的魔术师回路数量非常优秀，只是没有切实的训练和打开而已———也就是说，如果能得到另一位魔术师悉心的指点和帮助的话，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MASTER，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LANCER愿意的话，可以适当的培养一下自己的MASTER。
　　虽然作为纯粹的战士，库丘林素来都只凭着一把长枪便纵横天下，但根据凯尔特传说中所提及的生平———
　　他也曾跨越重重难关，到达影之国。那个国家的主人——魔女斯卡哈对其表示了相当的欣赏，并让他留下来锻炼修行，从而学会了各种各样的魔术与武术。所以，做为英雄的LANCER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战士，同时还是对RUNE文字掌握的极为精妙的魔术师。
　　就算现代的魔术因为神秘的开放性而和神话时代的法术之间产生较大的差异，不过大体上魔力流动的方式和运用神秘的法则从根本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剩下的，就只有天赋领悟力的问题了。
　　“———这个不用你说，早就已经开始学了……唉，可惜这女人实在太笨，估计等我回归王座了她还没学到一半呢。”
　　无力的耸耸肩膀，LANCER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满。虽然言语之中颇为不给面子，但基于事实的铁证，凌子倒也没有说什么无理取闹的话。
　　不过那逐渐凌厉的目光，已然开始绽放出不输给宝具的威势。
　　女人一旦发起怒来，威力不见得就比真名解放小到哪里去———
　　这一点，在凛的身上，已然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们不管，不过作为盟友还是先提醒你们一下吧———喏，昨天那些非人的异种你都看到了吧，LANCER………虽然这些家伙并不是太难对付，但很显然，这个城市里面肯定渗入了高级的死徒，你和美缀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很轻松的说着，得意的笑容也没有几分正经或者严肃的味道。
　　虽然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很有问题，但终究还是完整的传达了自己的意图。我稍稍欠下身体，右手以温和的姿态，环绕在公主殿下纤细的腰肢上。
　　“———今晚到此为止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到城外森林的古堡中找我。”
　　“再见！”
　　简短而有力的告别。
　　飞扬而起的圣骸布再一次裹住了璐琪的娇躯，骑士英武的身姿骤然跃空而去。
　　月华淡然如同流水，银色的光辉濡湿大地。
　　随意束成一把的长发在风中悠悠摆动，象征着他的长枪反手执在身后。
　　“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带着几分得意的微笑，枪兵如此欣赏的感叹着。
　　*
　　*
　　命运开始加速了，偶尔也该玩玩惨烈一点的生存游戏。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双飞客
　　　　　更新时间：2009…5…30　2：23：52　本章字数：2399
　　
　　剑芒在空间中划出简单流畅的线条。
　　胡乱挥舞的锋刃，每一击都只是豁尽全力的攻击而已———
　　技巧在迷糊的神智面前崩溃，之所以还能持续的战斗，大约只是本能顽固的坚持罢了。
　　精妙这种不属于凡人之物，打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掌握过。
　　清脆的金石之声，剑戟的交击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那些回顾起来近乎荒谬的守护者岁月，无数的战斗在坚持中得到了胜利，其结果就像奇迹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明明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不应该再有力量站起来了才对。
　　———明明知道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眼前的敌人不是此身可以战胜的对手。
　　可是那被鲜血所迷茫的双眼，瞳孔中剩下的只有不屈的意志。
　　挥出的双剑，荒唐的带着比上一击更加沉重的力量！
　　已经变形了的心不断忍受着崩坏，明明知道自己的理想毫无价值，可为什么………
　　那握着剑的双手，却仍然坚持着不屈的表情。
　　残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持续崩裂，勉强挺立的身姿压抑着随时都可能失去的意识，瞳孔里倒映着剑戟交错的火花。
　　飞扬的圣骸布上，染满了自己的鲜血。
　　就这样倒下吧，不要再坚持了，那些没有结果的愿望什么都拯救不了。
　　正义的伙伴已经变成了嘲笑的声音。
　　被看成是歪曲的心灵承受着别人难以想象的煎熬。
　　这是愚蠢的！
　　这是矛盾的！
　　在你挥舞的钢剑下面，鲜血所浸染的杀戮本身就在否定着那个愚直的梦想———
　　想要让所有人都不再悲伤的梦。
　　如今看起来，却像是盛满了自己所有怨恨的噩梦！
　　惟是如此，那个愚直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走在自己决定好的道路上，虽百死而无悔。
　　心中激荡着曾为之憧憬的誓言。
　　此身所期待的。
　　此身所坚持的。
　　那个美好的理想在任何人面前都绝不后退。
　　———贯彻到死的决心。
　　再一次的，挥出了令敌人动容的一剑。
　　强大的气势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如同蜘蛛网般支离破碎的风衣洒下点点血迹。
　　赌上一切的姿态，大约，连自己的性命都已经忘却了吧。
　　但是，那样勉强而且难看的攻击，却包含着———
　　令人无法置以嘲笑的气势。
　　敌人终于倒下去，这样的结果看上去近乎荒谬，但到底还是胜利的结束了。
　　只是，这样的对手真的是敌人么？
　　被双剑所抹去的生命，原本正是自己理想中应该拯救的存在。
　　梦想被现实残忍的击成粉碎，凝视着双手已然只剩下了罪孽的存在……
　　———那些遥远的过去被岁月凝聚成回忆。
　　不愿意记起的东西，就算是资料也会变得模糊。
　　“呼………………………………”
　　心中泛起几分缅怀的意味，深深的呼吸排遣着那突如其来的寂寞。
　　四面沉浸在静谧的黑暗中，露天广场的霓虹灯以固有轨迹做着重复的劳动，正好扫过的光芒照亮了那被我和公主殿下占据的木质长椅。
　　深夜的时刻，周围已然没有了行人的踪迹。
　　“———好难喝！”
　　用力的皱着纤巧的眉头，璐琪手中握着我从医院拿来的血袋，雪白的俏脸上全是十分难过的表情。
　　不过尽管如此，那深红的血液还是持续透过细长的吸管，源源不断的输入少女口中。
　　解决吸血冲动这种事情，虽然新鲜的血液和冷冻后的血包所达到的效果完全相同，但其中的过程则呈现出了天渊的差距———
　　享受和受罪各自给予了极端分明的表现。
　　就像是解渴，喝饮料和苦茶都能达到目标，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抱歉了，公主殿下，请忍耐一下吧……为了表示歉意，明天的料理我会全力以赴，敬请期待。”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要求，那么支付相应的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代价对我来说，只是驾轻就熟的操作而已。
　　“嗯！———”
　　非常满足的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仿佛那早已失去新鲜的血液也不再难喝了一般。这样的璐琪，给人的感觉，和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更加的，惹人怜惜而已。
　　如果说给予伊莉雅怎样的宠爱都不过分的话，那么给予少女足够的怜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们期望的，后来变成奢望的，原本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却偏偏谁都不肯给予。
　　尊敬也好，容忍也好，漠视也好………居于王座的公主和被当成道具的少女，只是理所当然的被赋予了众人期待的目光，却谁也没有想过她们应该得到的回报。
　　———还有她们，所想要得到的回报。
　　“唔，璐琪，冷么？”
　　稍稍侧过目光，冗长的黑发覆盖下面，姬君的娇躯在深夜的寒意中微微瑟缩。
　　理智的大脑很迅速的分析出结果，做为死徒之王而言，会畏惧寒冷这种事情就像是太阳里的冰块那样绝无可能。
　　所以，大约只是少女那太过柔弱的表情，使得意识不自觉的产生错觉了吧。
　　“冷！”
　　斩钉截铁的回答，璐琪那充满魄力的表情实在让人觉得居心叵测。
　　不过既然已经作茧自缚，那么再去后悔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干脆的坚持到底———这种程度的觉悟，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右手扬起鲜红的风衣，圣骸布裹住少女的娇躯，抵御着寒冷的侵袭。
　　很开心的偎依了过来，两人共着一件风衣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非常暧昧。
　　———颇有相濡以沫的味道。
　　清脆而欢快的笑着，少女黑色的长发沐浴在月光之中，这无意之中所营造出来的气氛，意外的令人感觉温馨。
　　只是下一秒，从背后传来不满的冷哼声，彻底粉碎了这份宁静。
　　“还真是甜蜜的令人羡慕呢……看来，相处的非常愉快嘛！”
　　*
　　*
　　见面了，见面了，我们几乎被遗忘的大小姐，终于隆重登场了。
　　　　正文　第八十章　寒梅月
　　　　　更新时间：2009…5…30　2：23：53　本章字数：2145
　　
　　暗红色的长外套伴随着轻盈的步伐一起轻轻摆动，俏脸带着非常不满的表情，声音里全是说不出的怨恨。
　　眉毛用力的挑动了几下，凛的脚步停在了我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
　　身后盘着金发的少女，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而认真。
　　娇躯上并没有穿着那冰冷的银甲。
　　素白的衬衫和长裙给以人的印象，是如同百合般淡雅的美丽。
　　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女———
　　这一点在我还作为一个少年活着的时候，曾为之惊艳到不知所措。
　　只是再见面的时候，脑海中却意外的平静，甚至就连想象中应该那么怀念的味道，都只剩下了所余不多的爱慕。
　　深邃的记忆之中，意识飘荡着那片金色的海洋………
　　朝阳缓缓拨开黑暗。
　　停止的风在破晓的霞光下渐渐流动。
　　世界渲染着那仿佛可以驻留到永远的黄金光芒。
　　然后———
　　飘荡着金发的少女，说出了离别的话。
　　“士郎———我爱你！”
　　如同所持之剑一般的诀别，她用如此强烈的语气肯定着自己的声音。
　　终于可以看见微笑的俏脸上，没有半分后悔的颜色。
　　闭上眼睛，拼命的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
　　再睁开的时候，天空已然只剩下了一片绚烂的红霞。
　　少女的身姿恍若离去的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以凝视的远方，因为眩目的光线而遮断了绵延的思念。
　　但是一定不会忘记的，
　　用力的祈祷着，向地平线许下了自己期望————
　　将这片黄金的离别，刻在灵魂之中。
　　“…………………………”
　　一时间有点不知如何回应，沉默着陷入回忆之中。
　　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忘却之物，如今回过头来，就像是讽刺一样嘲笑着当时的天真。
　　还模糊的记得那些，
　　笨拙的陪伴着少女一起战斗的日子，稚嫩的身姿混乱的挥舞手中投影的刀剑。
　　———那样缺乏技巧的攻击，大约连剑舞都称不上吧。
　　却意外的得到了金发少女的称赞。
　　“唔…虽然对别人不好说，但对士郎而言，这是最合适的剑术哦！”
　　仿佛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给予了我可以坚持到底的决心。
　　无论在别人看来如何荒谬和乱来，都要将少女所授予的这份剑技磨练到极致的坚持。
　　———不仅是为了回报她所赠予的恩惠，更多的是，害怕着那些珍贵的记忆会伴随着时间流逝，故而才如此拼命的用挥出的每一击来提醒自己不要忘却。
　　———抱着过去那样什么都挽回不了，不向前看的人是无法给予逝者安慰的。
　　还是恋人的妻子如此的说了。
　　这才是正确的吧。
　　不想要忘记只是肤浅的行为，不会忘记才是真正的寄托。
　　无论如何强烈的感情都会在时间的面前败退，记忆也只会越来越模糊罢了。
　　想要永远的记住这种行为，根本就只是在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
　　明白了这一点的人，才能够无所畏惧的向前走，而不会被悔恨所拖垮！
　　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此身才能在那漫长的杀戮之中，无数罪孽累积的过去里坚持下来，无论如何迷惘都固执的前进。
　　就算身体倒下去，但是心却依然伫立着………
　　月光更加澄亮的照耀着黑暗。
　　背后传来了，另外两个人的脚步声。
　　稍稍侧过目光，急遽收缩的圣青瞳孔之中，倒映着ARCHER金色的身姿。
　　倨傲的走在自己MASTER的前面，鲜红的瞳孔闪烁着轻蔑的意志。
　　“被包围了么？———唔，看起来好像很不妙的样子呢。”
　　冷静的站起身来，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无透彻的意识，平静的表情上居然浮现出完全不应该的笑容。
　　轻轻放开环住璐琪的手，离别的抚摸安慰了少女略微紧张的娇躯。
　　停止的风忽然流动起来，圣骸布悠然飘扬。
　　“还是老样子，对自己的处境完全没有理解的派头呢………啊，CASTER，老实一点投降吧。看在以前主从的分上，我可不想命令SABER攻击你！”
　　很不爽的皱起柳眉，似乎对于眼前男子与他MASTER那亲昵的态度，从每一条神经末梢上传来不满的刺激。
　　红色外套被风稍稍吹动了边角，凛的目光中，除了生气以外余下的就只有自信。
　　———被SABER和ARCHER前后包围，无论怎样的英灵，都绝对没有胜利的期望。
　　对于这一点，可以肯定的程度仅次于远坂家帐簿的收入。
　　想起那个令人厌恶的赤字，少女自负的表情不由黯淡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状态，娇躯自觉的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礼仪。
　　“呼呼————”
　　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目光带着几分轻佻的凝视着眼前红色外套的少女。
　　真是个天真的家伙啊，难道说，投降了就能不杀此身了么？不凑齐足够数量的英灵，圣杯是无法降临的吧。
　　身为远坂家的当主，最优秀的魔术师，这一点应该没有理由会忘记才对。
　　“我说啊，凛———本来投降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啊，我好歹也是守护者，不战而屈这种事情未免有辱英灵的荣耀呢。”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稍稍后退几步，璐琪顺从的站在了此身的后面。
　　战斗的意志，明确的漂浮在空气之中。
　　*
　　*
　　要就再惨一点，被围攻算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梦寒暑
　　　　　更新时间：2009…5…30　2：23：54　本章字数：3198
　　
　　然而，公主殿下却忽然走了出来。
　　赤红的瞳孔闪耀着颇为得意的光芒，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好久不见呢，凛。”
　　肩膀略略低垂下去，双手纤巧的提起了裙摆。
　　还是那样优雅到令人妒忌的礼仪，声音里略带挑衅的提醒着对面的红衣少女———
　　你只是个大家闺秀而已，我可是公主呢！
　　“前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嗯，虽然也有稍许不愉快，但CASTER和我都很感激你呢。”
　　故意忽视那时候此身尚属于凛的事实，而把我彻底的当成了她的私有物。
　　“啊，是么？很抱歉呢，小妹妹你说的事情———我啊，完全没有印象了呢！”
　　针锋相对的反击着。虽然对面黑发少女的言语中并没有什么得罪之处，但那声音，却格外的让人生气。
　　打从一开始就互相敌视，如果从相性理解的话，两人大约永远也没有和睦的一天吧。
　　毕竟，让一只老鹰和一只天鹅去做朋友，那是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的事情。
　　仔细想想，能和公主殿下相处好的人，还真是有限的很呐。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亏大哥哥还总是那么怀念的样子，时常夸奖你呢”
　　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面不改色的说谎，璐琪的性格，看来很有纠正的必要。
　　“————————”
　　似乎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凛的目光带着几分错愕的看了过来。
　　俏脸上全是颇为矛盾的表情———
　　似乎有点期待，却又觉得难以置信。
　　只不过这种失态也仅仅略微一怔仲的时间，理智已然非常明确的告诉少女
　　———现在可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
　　“说什么古怪的话呢…身为MASTER，听到自己的SERVANT夸奖别的MASTER，居然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小妹妹，你的心胸和胸部比起来真是意外的宽广呢。”
　　果然不愧为优等生！
　　其中有几层讽刺的意思暂且不去追究，单单只看其居然能用那么轻描淡写的姿态说出如此拗口的话，就足以证明在言语上的修为，已经神乎其技了。
　　至少，也不是我们的公主殿下可以对付的。
　　“唔…………”
　　被自己话里的破绽压制，璐琪很不满的撅起了红唇。
　　赤红的瞳孔生气的瞪视着对面一脸得意洋洋的少女，尽管表现的十分难以接受，却也没有再次挑起争端的打算。
　　微微侧过俏脸，黑发的少女用沉默来表示自己不屑的意志。
　　“啊啊，今天的运气真是糟糕呢———打个商量怎么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