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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黑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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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自己所誓言保护的少女正无力的躺在血泊之中，发出很轻很轻的呻吟。对面的敌人依旧那么平静而安然的握执着手中之剑，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下一击。
带着一脸疼惜到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红衣骑士颤抖的双手将自己的MASTER抱入怀中，狠狠的闭上双眼。
“为什么……不是早就说了，我只是个工具而已。
就算被杀也不过重归王座而已，根本没有惋惜的必要啊———
为了我这样的家伙，用自己身体做为盾牌的行为，不是很傻么？
………我可爱的公主殿下啊。”
是啊，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愚蠢的吧。
反正MASTER消失了SERVANT一样无法存在，用自己的身体去守护从者的行为，根本就是愚不可及的乱来。
无论什么时候，只有自己的性命是最宝贵的———
妻子曾无数次这样的告诫过我，但偏偏，此身却总是轻而易举的忘却了这件事情。
仔细想想，如今，自己也没有这样责备少女的资格呢。那个为了自己的SERVANT而挡在强敌面前的稚嫩身姿，不是一样的莫名和愚蠢么？
低沉的说着，声音里却也没有多余责备的意思，只是那么深深的悔恨着。
无能为力却又愚直不堪的此身………
“呐，大哥哥…没有关系，虽然很痛，但我是杀不死的哦———唔，你说的那些我也回答不上来，真要说的话，就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那么做了。虽然理智也觉得很不对劲，但心里意外的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呢。”
小小的手用力的抬起来，苍白的颜色温柔的抚摸着骑士那被鲜血所覆盖的脸颊，虚弱的声音里全是请不要如此哀伤的安慰。
那样勉强的微笑着的表情，就像是钢铁的锋刃一般狠狠的扎进心脏里。
“乒乓！———”
看不见的东西破碎了，那被设置在心里阻挡一切的铁铸大门，已然形同虚设。
———无论多少悔恨也挽回不了任何东西，只懂得沉浸在过去的人是无法前进的。
她曾如此清晰的告诉过此身这样的话———
也该是有所觉悟的时候了。那么，如今就让我来回应这份期待吧。
“凛，虽然很抱歉，但是现在也只有请你下一次再实践远坂家的宿愿了！”
也没有理会凛那一脸错愕的表情，明明应该已经完全无法可想的红衣骑士，却带着令人不解的姿态，那么了不起的微笑着。
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傲然挺立的身躯给以人不安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受伤的MASTER放在大树之下，骑士用洋溢着强烈自信的声音说了。
“———SABER，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用到这件武器的时候。”
大约还有些许迷茫吧。
银色发丝凌乱的垂落下来，脸上的表情如同少年时那样稚嫩。
“不，或者说杀死你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敢想，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但是啊，我已经没有别的手段了。
———对不起，我曾为之倾慕的少女，以英雄卫宫士郎之名，请回归王座吧！”
*
*
暴威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清如梦
更新时间：2009…5…30 2：24：06 本章字数：2307
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SABER的表情错愕的近乎呆滞。
似乎对于卫宫士郎这四个字感到非常的困扰，那模样和受了宝具强烈一击并无差别。然而，骑士接下来的动作，却令得少女只能撇开所有混乱的思绪，凝神以对。
“Iamtheboneofmysword！”身为剑所天成。
清晰的念出了，这非咒语的自我暗示。
魔术师回路发狂般的工作着，仿佛想要释放出最后一滴力量。
那些遥远的想象和结构图一起浮现于脑海之中———
如同火焰般灼烧的黄昏，无数骑士的躯体堆积起来的山丘之上，名为王的少女，胸口被无名的长剑所刺穿。
那柄被王的鲜血所染红的宝具，正是此身曾深深厌恶，而此刻却不得不期待之物。
闪耀的红色光芒自手心绽放，传说中摩德雷德所持有，并被赋予了杀死亚瑟王的诅咒之剑，已然再次的重现于人间。
“———卡…卡穆兰之剑（Camlan）！？”
就像是陡然被推入了深渊般的噩梦之中，金发少女满脸苍白的倒退了一步。
无论是何等强大的英雄，其生前都有自己所畏惧的弱点。而对于已经达到人类最强的SABER来说，此剑便是唯一可以夺取其性命的天敌宝具。
并不是如同Excaliburn那样流传千古的名剑，此剑的本身默默无闻，就算是背负着杀死了亚瑟王这样伟大的功业，最后也只是被赋予那场战役的名字而已。
传说中的“剑兰之战”，也是亚瑟王传奇的终结。
“啊啊，没错呢。
虽然这把剑作为宝具的等级并无法和你的Excaliburn相提并论，但很不幸的是，偏偏它被你姐姐赋予了必定杀死你的诅咒———
所以，只要解放真名的话，无论战斗的结果如何，就算我的败北依旧无法改变，你最后也必然被此剑击穿心脏。”
歪曲因果的概念，就像是螺旋剑（Caladbolg）一样，单一的给予特定目标诅咒。
“对被你逼到绝境的我来说，也算是很实用的宝具了。”
无可奈何的笑着，声音更多的是悔恨。
回忆里面偶尔看到雪花飘过………
灭绝殆尽的荒野上，天空里只有冰冷的色彩，大地四分五裂。
红色风衣的骑士孤独的伫立于尸骸遍布的中心，鲜血因为寒冷而凝结成冰，四面八方全然感受不到些微的温度。
没有任何生机，此处已然化作地狱。
紧握于双手的干将莫邪流淌着鲜血，适才倒下的生命化为七零八落的肉块。
这样的事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积压下来的资料成为无尽岁月的消磨品，终其结果，就是执剑的手再也不会为了杀戮所带来的痛苦而战栗。
说习惯或者有点过分，但真的找不到其他可以形容的词汇了。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目标———
尚且稚嫩的少年，握着不知名的骑士剑，金色的瞳孔中混杂着愤怒和畏惧。
瘦小的身体紧紧依靠着墙壁，却也无路可退。
“自立人形概念武装么？———虽然你本身并无过错，但其存在，会威胁到整个人类的安危，故以阿赖耶之名，赐汝死亡。”
冷冷的，喉咙里发出了不像自己的声音。
想要拯救这个少年………心里呐喊着，哪怕只有手指能动，也想要给予他救赎，而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抹杀。
但是无能为力啊，阿赖耶的命令就像是几百个令咒叠在一起，根本不容反抗。
圣青色的瞳孔中只有悲伤的意味，扬起的双剑却毫不犹豫的斩下。
————Cam
“———卡穆兰！”
Lan—————
“之剑———！！！”
耳朵中清楚的听到了，少年好像解放了类似于真名一样的东西，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的样子。
按理说真名解放这种将信仰值最大化的攻击，强烈一点的可以引起风云变色，就算差劲稍许的，至少也会起到给予人威慑的效果。
然而少年所使用的宝具，却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说是失败也不为过。
但是，做为可以威胁到人类存在，而被阿赖耶确定为必须排除的人形概念武装，这样出格或者离谱的情况，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
将任何诅咒跨越等级的强化和最大化，便是从资料中得来关于此物功能的信息。
若使用的是诅咒型宝具的话，因为其中蕴涵的信仰值便是诅咒，故而解放真名也是可以做的到的———
至于效果，无人知道。
不过斩落下去的双剑并没有遭到预料中的抵抗，很轻易的，简单流畅的攻击下面，便是少年被一刀两断的尸体。
内脏和鲜血一起飞扬，战斗比想象中更加简单的就结束了。
然而，连给予思考的时间都不够，心脏便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攻击所刺穿！
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稍稍低下头去———
胸口上扎着原本应该还握在少年手中的骑士剑，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看来是准确的将灵核破坏到了无可修复的地步。
解析…………
物品资料和结构读取！
再现…………
信仰值所包含的历史！
保存…………
真名和待机图存储于第四百一十二条魔术师回路。
“嘁！居然可以将单一目标的诅咒强化到不分对象的地步，还真是个离谱的家伙啊。”
口里这么不满的碎碎念着，不过骑士的表情却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地方。
身体化为星尘，瞬息间便重归了王座………
那是令此身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次战斗，其他的东西或多或少的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但那把被称为卡穆兰的骑士剑，却因为其中所蕴涵的历史，被我牢牢的记了下来。
———这把剑，曾杀死过SABER，也杀死过此身一次。
*
*
唉，架空的东西还真难Y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长生殿
更新时间：2009…5…30 2：24：07 本章字数：2351
皱了皱眉头，撇开那些令人厌恶的思绪。
尽管只剩下一只左手，红衣骑士仍然固执的摆出了，想要战斗的姿态。
“凛———如果一会我失败的话，请马上逃走！”
第一次的，金发少女对自己的MASTER，说出了软弱的话。
手中圣剑的锋刃微微低下，娇躯向右侧做出了些许的倾斜，以便身体可以更加猛烈的发动突袭。
毕竟，在那把剑的面前，唯一可以活下来的希望———
就只有抢在对手解放真名之前，将其斩倒。
但是那样的希望，就连金发少女自己都觉得颇为渺茫，无论眼前的红衣骑士再如何不济，单单只是解放真名的话，没有理由做不到。
不过既然背后的MASTER没有收回指令的意思，此身还是只有继续战斗。
“———诶？！”
稍微愕然了些许，少女裹紧了红外套，用细微的动作来掩饰不知所措的内心。
只是，就在她还未想好应该如何处理这个僵局的时候，陡然冲入战场的白色身姿，却将这看似平静的水面激得巨浪滔天。
凌厉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杀气，攻击的速度如同闪电般不可捉摸。
视线刹那间切入死角，舞动的剑光流畅的击退了突袭而来的身姿。
然而，仓促之间的招架始终无法尽善尽美，无可避免的漏洞被对手所捕捉。
“叮当！！！———”
银色的铠甲因为摩擦而迸射出火花。
借着被击中的作用力，SABER猛的跃回到自己MASTER的身边，凌空流畅的一个后翻，毫发无伤的安然落地。
似乎对于敌人强行挡下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却没有受伤这件事情颇为意外，白色身姿稍稍愕然的停下脚步，并没有继续攻击下去。
“很厉害的英灵嘛，就算在同类之中，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吧？———毕竟，虽然现在状态比较差劲，但能受我一击而完全没事的家伙还是不多的哦。”
说着，水蓝色的瞳孔倾斜着瞄了过来，俏脸上一副比你强多了的样子。
老实说吧，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能比SABER强。
会被追迫到这种地步，虽然也有些许愚蠢的成分在里面，但绝大多数的，还是纯粹的实力问题。
月亮终于完全沉入了地平线的末端。
被黑暗所笼罩的天空连星辰都已失去光芒。
短暂的风悄然流过，
树叶摩擦的间隙发出寂寞的“沙沙”声。
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当然———
这只是对一般人来说，而如今对峙的双方，显然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正常的人类。
长长的银发披散在背后。
妩媚的俏脸还是那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高挑的娇躯覆盖着纯白的外套，在黑暗中晶莹剔透的尾巴悠悠摆动。
似乎也意识到如今的状况非常不利，金发少女拦住还想要说什么的凛，冷静的向后退却了些许。
毕竟，现在的战况就算用急转直下来形容也毫不过分，多了一个如此强悍的对手，取胜的希望，可以说完全没有。
“唔，看来想要杀掉你的话，或许会比较困难呢………”
露出稍微犹豫的表情，水蓝色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凛的身上。
“但，如果是你背后的那一位的话，就简单多了哦。”
很轻描淡写的，说了令SABER骇然的话。
大约内容没有值得怀疑的余地吧？对手身上散发出来的绝对杀戮的压迫力，那种连身为超常灵长类的这个躯体都稍许畏惧的感应，不可能是假的。
“不过呢———我们也没兴趣和你们英灵扯上关系，还是继续保持互不干涉比较方便一点，所以……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MASTER快走吧。”
颇为大方的挥了挥手，布蕾梅忒满脸不耐烦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意外的宽大呢，总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原本就处在被追捕的状态，不愿意多惹麻烦也勉强算是可以接受的理由———
更何况，这样的结局比必须分出生死的决斗，还是好多了。
故而骑士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然后便深深的低下头，并没有干涉的意思。
“MASTER？”
圣绿色的瞳孔依旧闪耀着安静而平稳的光芒，金发少女只是那么忠实的守护在自己主人的前面，等待着凛的指令。
带着几分怨恨的目光瞪视了红衣骑士一眼，凛相当理智的下达了合适的命令。
“———暂时撤退吧，SABER！”
非常流利的离去，半点也没有拖泥带水的样子。
说实话，这种默契的配合，才是真正的MASTER和SERVANT的最强组合。回想过去自己和SABER一起努力的日子，总觉得颇为荒唐。
能够将那样不懂事的我一直保护到最后，对金发少女来说，也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危机终于远去，用意志撑起的精神理所当然的陷入潮水般的疲惫之中，残躯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持续的崩坏。
啊啊，这种身体，怎样都无所谓了。
好在SABER已经退下，否则以此身这样的状态，想要解放真名根本就只是自取灭亡而已。适才说的那些看似壮烈的话，比起实用价值，更大程度上的只是利用天敌宝具的威名达到震慑的效果。
身心都早已将极限的定义蹂躏的不成样子，意识开始伴随视觉一起模糊。
就这样倒下去吧………真的是，很累很累了啊。
“喂喂，你别晕啊！！———我可不要背你这个臭男人回去！给我撑着点啊………”
耳朵里传来布蕾梅忒带着几分生气和惊惶失措的埋怨，虽然也很想如同平时那样说着没神经的话，然后调笑这个难得变回人样的狐狸几句———
可惜的是，意识却已然没有余力。
深深的黑暗，令人感觉到安然的宁静，四面全部沉沦混沌之中………
*
*
呼，哈欠连天之中，SABER在读者威能之下，保得不失。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亦离魂
更新时间：2009…5…30 2：24：07 本章字数：2073
——————英灵是不会做梦的，守护者当然也不会。
所以眼前看到的，大约是不知道流传在什么岁月里的历史吧。
美丽的景色尽情的舒展开来………
辽阔而深远的草原一直蔓延到地平线的终点，
触目所及的只有如同海浪般的金黄。
蔚蓝的天空飘动着沧桑的浮云，短暂的风轻轻吹过。
仰起头来———
眼前伫立着宏伟的城堡。
数十丈高的城墙那么巍峨的耸立着，
大块青石反射着冰冷的颜色。
刺目的阳光给古堡镀上了强烈的苍白，视野被极端的差异所覆盖。
一瞬间就让人感觉到———
其实艾因兹贝伦城也不外如是。
然而，还来不及为此恢弘之建筑而感叹，天空陡然便被夜幕所笼罩。
四野沉入深渊般的宁静之中，黑暗充斥着大地。
万物被赤色的光芒所濡湿。
如同天盖一般的朱红之月垂下血泪。
月，是如此巨大
———其身姿近乎神迹。
灿烂的星空切近的离奇，脚下的高山那么宁静而悠远，仿佛触手便可摘落星辰。
在这样的月夜之中，古堡孤寂的矗立着，紧闭的门菲宛如绝望。
穿过冷清的走廊，破败的过道显示出沧桑的痕迹。
碎石的道路后面是堂皇的王宫———
冰冷的玉座就在此殿最北的尽头。
那里
高洁而完美的金发男子端坐于其之上，
黑发的少女非常乖巧的婷婷玉立在王座左侧。
大殿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威严。
———下面，许多陌生面孔，尊崇的深深低着头，半跪于地。
然而，就算站在那么高贵的地方，少女的表情上，也并没有什么快乐的意味。
赤色的瞳孔毫无感情的凝视着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远方，绝色的俏脸上全是平静到漠然的样子。
“————姬君殿下日安。”
被冠之以如此崇慕的名号，可在少女看来，这个称呼却更像噩梦。
无论表面上装出如何谦卑的模样，那些隐藏在瞳孔之中的蔑视，少女很早就清晰的读取了出来。
早就已经明白的，被父亲（注）告知是为同胞的家伙们，打从心里的看不起自己。
（注解：这里的父亲指朱月，公主殿下的母亲是盖亚）
这样的事情，就算当着父亲的面，也常常被表现的明目张胆———
惟是如此，少女亦从未有得到过梦想中的庇护。
“只是个混血的杂种而已，凭什么站在我们的上面………”
他的目光如此说着。
“根本就只是作为素体的失败品，居然也有资格被称为公主………”
他的意志如此不屑。
“难道我们真祖的荣耀也堕落了么？真是罪孽啊………”
他的表情如此哀叹。
一直就被这样无声的目光所嘲笑着，从来也没有人知道那种难过委屈到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感情。哪怕是自己最忠心耿耿的属下，亦只是那么崇敬的仰视着，把这一切不合理的负担全都看作理所当然的事情。
身为姬君，那些是必须容忍的———
他们淳淳善诱。
身为姬君，那些是必须舍弃的———
他们义正词严。
仰望万里穹苍，飘着白云的蔚蓝天空美的无与伦比。
被名为“姬君”的无形锁链所桎拷的少女，只能时常落寞的站在城堡的窗台上，用赤色的瞳孔凝视着那不知在何处的远方。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承受这些，那些我所期望的怜惜和理解怎么办？
想要哭着去问父亲，但那样一定是不会被允许的吧………
直到领受所有真祖的背叛之前，为了得到几近卑微的怜惜，少女始终都如此勉强的，用尽全力在忍耐。
———然而那些忍耐并未得到结果，父亲的死亡宣告一切的终结。
早已对那些愚蠢的同胞兼背叛者厌恶和憎恨不已，不再需要压抑自己的少女挣脱了锁链的囚禁，带着誓死效忠王室的属下们一起离开了那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城堡。
获得自由诚然是可以开心的事情，不过少女却也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那尽管总是吝啬的摆出威严的姿态，却唯一会给予此身关怀和怜惜的人。
啊啊，已然觉悟了。从踏出牢笼的那一刻开始，就要作为这群追随者的王，纵然只是虚张声势也要挺起胸膛勇敢的活下去。
再也没有被人怜惜的理由————
王永远高高在上。
再也没有被人关怀的理由————
王原本就不需要那种软弱的东西。
于是，少女在还没能体会到温馨为何物的时候，便过早的扛起了必须舍弃一切的重担。
回首凝视着这个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城堡，尽管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回忆，但泪水却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倒也不是因为悲伤这种理由，只是未来恐怕再也没有可以哭泣的权利，所以想在此之前，狠狠痛哭一场。
草原荒凉的追溯着亘古未变的地平线。
秋色的金黄在夕阳下渲染着令人沉醉的颜色。
远远离去的只有背影，名为姬君的少女，回眸的双瞳恍若远古之红………
*
*
偶尔也来看看，公主殿下的故事吧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真如铁
更新时间：2009…5…30 2：24：08 本章字数：2083
———————醒来的时候，这些思念便中断了。
总觉得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的东西，心里涌动着想要将少女用力搂进怀中的愿望。
但这种想法明显会被所有人看成亵渎吧？
布蕾梅忒那总是带着几分厌恶的眼神，如今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一个污秽的守护者，没有可以给予公主殿下幸福的资格。
那些对于王室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大约也不会有人愿意承认吧。
毕竟公主身为灵长之敌，却和一个阿赖耶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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