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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不做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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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愿意鞭策俺么？顶着锅盖遁走~~~~~~~~~~
☆、钻石男的选妻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弃文公告：
近日惊觉自己所写文字皆是垃圾，令人读而不懂。愧对众读者之余，自知文思已尽，勉强码字也是惘然，因此，本文将于这大好春日，寻故圣东方教主之先例，修炼千古名篇《葵花宝典》而去。
呜呼哀哉！以飨天地！
P。S白话版解释：
作者这两天反复思考上下文走向把头发都抓掉一把然后崩溃掉了，看到本文大纲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什么呀一堆垃圾污染视线，没必要再劳心劳力写下去了，对本文没有爱了。
对不起读者也没办法，坑文了，散戏了，大家自行解散吧。
以上！
好吧；四月一日的大好日子，怎么说也要例行愚人那么一下下；以安慰作者受到森森伤害、已经体无完肤滴码字热情。
平时等到新章留言满十个是多么多么的困难！！！现在看到一上午就满十个了感到动力十足刷刷刷写出了一章╮（╯﹏╰）╭，于是愚人时间提前结束，发正文。
PS：真有人相信这文坑了么？好吧，请还未删收藏的可爱家伙们继续捧场吧，本文还是很爱护自己的小JJ暂时没有切除的打算。
话说最近代码为啥不能用啊真是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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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３。钻石男的选妻序幕
“希尔唯·伊格图斯”……
这真是个意外，原来；那个黄金侯爵的独生子居然就是他。
灰发的见习骑士静静地立在人群之外，看着那个从小认识的紫发青年。
她与名叫“希尔唯”的少年相识了十年，却对姓氏为“伊格图斯”的男人神交一个多世纪之久了——当时花这个家族的钱花得也很HIGH。
今天的舞会上，希尔唯少爷身着一袭雪白长礼袍；与平时的法师袍不同，密密的金线束带紧箍出了男子纤细的腰身。浅紫色的直发辫成一个环髻优雅地盘在脑后，首饰上只简单地带了紫色风系晶石的项链与手环，整个人显得素雅而庄重。
这个青年落落大方地伴在方思侯爵的丈夫，他的亲叔叔的身边。大概只有对这个孩子非常熟悉的人，才能看出他表面平静下的拘紧与不安。
即使只余下了孤身的一个未成年男子，他的出现，也代表了整个“伊格图斯”家族又重新登上了帝都贵族圈的社交舞台。
‘还是看他披散着孩子式的直发更顺眼些——’铎兰又端了一杯果酒慢慢啜饮着，心底不知怎么泛起了某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奇怪感觉。
‘不过，’想到某事，她掩住唇笑着轻咳了一下，对着远远望过来的瑟恩·卡伦梅·方思举杯示意，‘私奔？这个古板的小老头似的贵族行为教科书，居然会与人私奔么？’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挂着貌似标准化贵族微笑的男人，低喃出声：
“……还真看不出他其实是那么奔放的人呐……”
“谁？谁奔放？”
走到近前的瑟恩开口问道。
作为没有爵位继承权的二女儿，海蓝色小卷卷头并不需要像方思家的大姐简·卡伦梅·方思那样，在母亲的带领下开始与各位权贵们展开交际。以瑟恩稍嫌懦弱的性格和目前还是中级法师的资质，父母们也只想她吃好穿好健康地活着，相对而言，反而是最没压力最轻松的一个。
“没什么。”灰发的女子轻轻搁下手中的酒杯，双手交叉抱胸，斜睨了一眼远处与方思一家站在一起的希尔唯，对面前的娇小女孩说道：“倒是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关于‘伊格图斯家的少爷’？”
瑟恩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低下头去，拘束地拽了拽身上水蓝色锦缎礼袍的下摆，
“铎兰，那个，你别生气好么？”
身着银白武士礼服更显挺拔的女子假笑着抬起半边的眉毛：
“怎么？尊贵的方思小姐和‘哈莫里’少爷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了？”
海蓝小卷卷头缩了缩脖子，眼前的灰发女子明明比自己还小两岁，可给她的压迫感完全不亚于一个长辈，有时她甚至觉得铎兰比自己的母亲和外祖母还要让她打怵。嘴巴张了张，小声嗫嚅道：
“本来那天约你见面就想说这件事来着，可不知怎么张不开口……”偷偷斜眼瞄了瞄铎兰的表情：“‘哈莫里’是我的伯父，希尔过世父亲的名字……其实在沃图里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他母亲的姓氏是‘伊格图斯’了……”
树大招风，铎兰知道很多奥菲兰的大家族为了保护珍贵的子嗣，会在他们成年前隐姓埋名地养育着。毕竟自己上辈子也曾有过这么一段用化名的日子，即使现在在皇家学院里也有不只一两个这么干的家伙，真的不足为奇。
但是，以为她会保持着优雅微笑，对他们温柔地说“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么？
才怪！
史上任何担任过奥菲兰王这一职位的家伙，无一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眼。欺君之罪，怎么说也不能轻易饶过，总要让隐瞒真相不知死活的孩子们付出点代价。
在铎兰双手抱胸故作不悦地注视下，瑟恩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中有些懊悔没有想到早点对朋友坦白。
在方思二小姐现有人生的28年岁月里，因其“不像女人”的绵软性子，也只交下了灰发剑士这一个真心实意的同性朋友，她很是珍惜这一段友谊。
“原谅我吧，好铎兰！一开始我是忘记了，来帝都以后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不产生误会，原谅我好么？”
“作为对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坦诚——这么不够义气，算你欠我一次。”
瑟恩松一口气，马上欢快地点头，又加一句：“也原谅希尔好么？他最近每天都要接受非常严格的礼仪训练，特别辛苦！”
灰发剑士忽然想起记忆中这个娇小的女孩为了希尔唯流着泪向自己的弟弟下跪，伸手拍了拍瑟恩细瘦的肩膀，轻叹一声：
“对伊格图斯少爷来说，你是个好姐姐——但是，别忘记回头给我打张欠条。”
人情债是很好用的，光辉圣宫书房暗室里那一沓厚厚的欠条同样鉴证了每代奥菲兰王的荣耀历史。铎兰决定从今天开始，自己也要开始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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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舞会之后，正式开始了丰收节假期。
假期的第一天，就是帝都举行的极为盛大的丰收节庆典。
在帝都的人们换上节日盛装，纷纷扶老携幼地集合到光辉圣廷前的中央广场上。因为皇帝年幼，现在还是由奥菲兰三名大公中的其中两位，同时也是国家最顶级光系魔导师的人物主持祭典。
步骤冗长的酬神大典之后，几十名光系大法师同时咏唱“圣光赐福”法咒，灿烂的金色光点从天而降，笼罩住所有广场上的人群，不分贵族或平民，都顿时感受到百病全消、神清气爽，对新的一年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我们的灰发女士站在广场密密麻麻的观众之中，作为鱼群里最不起眼的一尾，远远地眺望着圣廷塔台上的铂金色穹顶。
她知道里面摆着两张金制镂花的高背椅，王君和帝女坐在上面，透过窗看广场上的人们，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一直立在帝女身后的那个金发男人，大概又在不耐烦地摆着一张外人看不出的臭脸，认为把人类短暂的生命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还不如多练会儿魔法更实在……
灰发的武士为自己的想像而不由失笑，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穿过人群，迈着安闲的步子踱步而去。
假期虽说满满得足有三个多月，但回老家什么的却是完全不够的。
铎兰·瑞伯登·斯考尔早在数月前就写了家信，买了足够分量的年礼委托佣兵公会寄回了蜇龙的卡洛依小村，希望亲爱的格林老爷不要太过惊喜。
学院里的课业再加上每日为自己量身订制的魔法修习，对三世为人的家伙实在谈不上繁重，所以这位灰发武士一直在课余时间同时玩儿着在佣兵公会集点数的游戏，权当生活中的放松与休闲。
‘反正我还未成年嘛，’她厚脸皮地想着，‘嗯，劳逸结合是对未成年人的保护——还能挣点零花钱。’
佣兵公会帝都总会就等同于是自己家的邻居，铎兰经常去转转，获取民间最新资讯的同时权当消食。这次假期借着时间充裕，她决定接一些稍长期、但不用离开帝都的任务打发时间。
继接下指导一位年仅8岁小淑女的武技老师职位之后，铎兰又受雇陪护一位帝都富商怀孕的丈夫。
无论何种政权形式，都免不了底下的权钱勾结。能在帝都站稳脚跟且成为大富商，即使只拥有平民身份，其实力和背景也是不可小觑。
比如今日，帝都赫赫有名的一位爵士举办的家庭晚宴邀请函，并不是哪一个小贵族都可以拿到的，而这位富商的丈夫则就在受邀之列。
灰发的女子有别于平时一身武士服，反而只穿了一套正式但不妨碍行动的黑色紧身礼服。虽说是女性护卫，但还未成年却举止高贵优雅且拥有出色的武技水平正是铎兰在众多佣兵后选人中被富商选中的原因。
所以有别于其他不被允许进入正式宴会厅的护卫们，斯考尔小姐甚至可以作为这位男士的女伴、或更一进步说是充当他的亲人后辈，与他一同到达了舞会现场。
然后，意外地发现“黄金侯爵伊格图斯家的少爷”，连同他今晚的护花使者瑟恩·卡梅伦·方思也赫然在场。
在自己的雇主加入了只有已婚男人们参加的私房话暖厅小聚，铎兰礼貌地退到门外守候。
一直默默关注她的方思二小姐，马上凑上前问：
“佣兵任务么？”
“是啊，”灰发女子应道，“怎么？陪同伊格图斯少爷参加社交舞会——相亲活动？”
还在病中的方思侯爵的丈夫在希尔唯来到帝都后，紧张地意识到自己的侄子作为一个马上就要成年的年轻男子，必须要尽快物色结婚对象，这才把让“伊格图斯家族”重新登上社交舞台提上了日程。
黄金侯爵的独生子、拥有庞大遗产的未成年男子，在帝都大贵族圈子里，说是虎狼环伺也不为过。自学院舞会的初次亮相开始，希尔唯·伊格图斯少爷就开始了作为28岁钻石单身汉艰难的选妻历程。
瑟恩长长地叹了口气回答：
“说真的，我真替希尔感到可怜。”
“怎么了？”
“看那边，”海蓝小卷卷头用眼神示意右手方向，那里一位身着墨绿色礼袍的贵族女士正与希尔唯共舞。“那是格兰特家的长女——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九位候选人了。”
灰发的武士看清了那位礼貌微笑着的女士，她正轻巧地带着淡紫发色的男人随舞步转了一个圈。铎兰马上有些异样地抬高了半边的眉毛，来来回回地扫视了瑟恩与她的表弟两眼，奇怪地问道：
“你确定？休伊·莫莱卡·格兰特也在候选之列？”
瑟恩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没错——怎么了？”
灰发的高挑女子轻咳一声，略弯下腰凑到矮个子女孩儿的耳边低声道：
“……比起男人，格兰特小姐其实更喜欢的是女人——在爱情的选择上，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喜好……”
灰发的友人一向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报来源，她说的话瑟恩完全不会怀疑其正确性。
所以方思家的二小姐初一闻听这条吓人的消息，立即石化当场。在被铎兰轻推了下后背才回复神志，马上紧张兮兮地冲回表弟附近，打算一曲终了就要将希尔与那位有着特殊癖好的女士完全隔离。
舞会如无意外会持续到凌晨，铎兰的雇主对这位小小年纪的皇家学院进修生非常喜欢，告诉她自己会与贵族丈夫们单独待上很长时间，让她不要拘束，可以自由地与她的同龄人一样在舞会上玩儿上一会儿，只要在结束时护送他回家即可。
铎兰答应了，但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暖厅附近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喝着饮品休息，与时不时找来的瑟恩聊上那么几句，与方思家的二小姐一起关注着每一位向希尔唯提出邀请的舞伴。
瑟恩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灰发友人似乎曾对帝都的贵族圈做了很多功课，任何一个家族上下两个世代的当权者和其家风都能给出一两句简短却又非常精道的评论，不由对她更加的信服。
临近午夜时分，跳舞跳累了的青年男子们有一部分躲去了后花园休息。
伊格图斯少爷不知是否频繁参与相亲活动而体力不支，脸色显出了一些苍白憔悴，远远地看到与瑟恩站在一起的灰发武士，男人不知怎么心里便觉得有几分狼狈与尴尬。见表姐没有要与那人一起过来的意思，心下生出几分羞恼，让侍从代为传话，自己拎起鹅黄色锦袍的下摆，慢慢往花园退了出去。
瑟恩虽常被人讥笑“男孩儿气”，可也知道现下未婚男士们在后花园休息透透气，即使是表姐也是不方便跟去的，只是吩咐侍从要好好照顾少爷，又拿了自己的锦毛厚披风给希尔唯让他披上。
在这厢两位女士们聊天，瑟恩向灰发友人透露自己的母亲，方思侯爵的意思是希望希尔能够嫁给名门，强强联合，最好是仕途无量的大家女儿，目前比较满意的人选有三个。
铎兰听到这三个家族的名字后，回想起其中两位高贵的女士恐怕在此时已经差不多有了明确的联姻对象，而剩下的那一位，“丹诺家族幺女”？她无形中皱了眉头，怎么好像……没有丝毫印象？
正在两人聊天连半杯酒也没有喝完的功夫，希尔唯的侍从神情有些慌乱地向着二人小碎步跑来，连气都没顾上喘匀就嘲着瑟恩低声急道：
“小姐不好了，有一位公子要向希尔唯少爷要求决斗！”
☆、希尔唯的怦然心动（上）
听到侍从慌乱地报信；瑟恩·卡梅伦·方思惊讶地站起身来连声问：
“怎么回事？为了什么？”
铎兰同样站直身躯，伸出手臂轻揽住瑟恩的右肩推着她往花园方向走：
“现在不是关心‘为了什么’的时候；”她冷静地向匆忙跟在旁边带路的侍从问道，“对方有几个人？是魔法师么？”
“不是，哦，对方是一位褐发蓝眼的少爷，带着两个粗壮的男性护卫，他们好像都是剑士。”希尔唯的侍从是个瘦小的棕发男孩儿；想到当时对方来势汹汹地冲上来，吓得脸又白了几分，低声回报：“他说——他说希尔唯少爷抢了他的未婚妻……”
话正说着，三人已经来到了宴会厅通往后花园的走廊门口；急冲冲赶在最前面的海蓝小卷卷头的女子突然刹住了脚步。
灰发的高挑武士从她的头顶望过去，远远地看见身着各色礼袍的未婚男孩子们聚拢在花园一侧的八角圆顶观景亭里，亭子中央点燃着焚烧香木的暖炉，三面垂挂着挡风的厚丝绒帘缦。
而亭子旁边不远处则是专供男士们休整补妆的盥洗间，影影绰绰间能分辨出几处明显的标志物——暗示着“此处女宾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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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唯·伊格图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孤独和无助。
他想念沃图里，想念威严却无比疼爱自己的外祖母，想念28岁以前无拘无束的日子。
这个青年悲伤地认为自己是个没有福气的人。父亲生下他就过世了，母亲在印象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无论他怎样竭尽心力地照顾、怎样无比虔诚地向玛珈尔上神祈祷，抚养他长大的外祖母也是在他还未成年前就撒手人寰。
作为一个单身男子大老远北上帝都，住在婶婶方思侯爵的家里。寄人篱下的陌生感让他不敢对大人们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尤其是病弱的叔父如此热诚地操心着他的婚姻大事。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般按照指令参加了一个又一个豪华舞会，与一个又一个婶婶或叔父挑选的贵族未婚女人见面、互相背诵家谱、跳舞。
有时他恍惚地觉得在那个边远省城公学，云也淡风也轻的单纯日子只是一个关于前生的梦境……有时又觉得现在这种每天看着朝阳入睡、身体疲惫心却更累的生活，才是一个怎么挣扎也醒不过来的噩魇。
希尔唯慢慢地由舞会大厅退到后花园中时怀疑地想着：
‘难道我真能从那些看上去高贵无比的女士里找到携手一生的人吗？从30岁成年举行婚礼到迈进坟墓——足足有两百多年要一起共度的人？’
随即他又自嘲地摇摇头，‘不，可以肯定的是，以我的家族遗传体质，我的妻子肯定不需要面对我这么长的时间……’
可是，正如他的表姐瑟恩激动地阻拦他与今天共舞的格兰特小姐再次接触时所说的——虽然她并没有说明理由，但却用了接近命令的口吻——“你怎么知道她华丽优雅的外表之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拒绝了侍从拿来给他的厚披风，他疲惫地在花园中的暖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是啊，他确实不知道——然而他的婶婶和叔父却认为他必须嫁给她们中的一个，最低限度也要在他成年前完成订婚。
就在此时，一个不客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喂！那边紫发的！你就是很久没在上流交际圈中露面的伊格图斯家的吗？”
希尔唯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量中等，穿着一袭亮蓝礼袍、外裹银丝长斗篷的少爷三两步走到自己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从鼻孔里轻蔑地冒出一句：
“哼，也不过如此！”
如此明显且直白的恶意倒是让希尔唯一头雾水，只是以他的性子也不是软的，加上本就烦躁，站起身来冷声回道：
“请问我哪里得罪阁下了么？为何对初次见面的人如此无礼？”
帝都大贵族家中的未婚男子们大都彼此认识，也各成几个交好的小圈子，此时在暖厅中休息透气的男士也原本就三三两两地扎堆儿坐着低声交谈，只有希尔唯独自一人待在角落。现下见这边出了大动静，纷纷探头看过来，坐得稍远些的甚至站起身围拢到了近处。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真是好笑！记得格鲁迪沃家的小姐吗？——到底是不知从哪个乡下冒出头来的无名小子，凭你这付丑样子也想妄图抢夺别人的爱情？记住我的名字站起来到外面去吧！我，盖尔文·亚洛玫要与你决斗！为了你带给我和我家族的耻辱！——”
这个咄咄逼人的少爷大概二十五六岁，一头长及腰臀的褐色长卷发保养得柔亮顺滑，大大的蓝眼睛镶嵌在小巧雪白的脸蛋儿上更显高傲灵动，是个美人，且是个对自己的家世容貌都非常有自信的美人。
也所以，知道自己心仪的女子居然因家族所迫与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陌生男人相亲议婚，感到心肝脾肺无一不往外冒火。他从身后抽出一把男士所用的花式细剑，脱下自己带的金丝绒长手套“啪”地扔在希尔唯身上，怒气冲天地向面前的紫发男子挑衅：
“你不敢与我一战吗？哼，怕伊格图斯这个短命的家族诅咒在自己身上应验？懦夫！”
希尔唯·伊格图斯此刻也气得浑身发抖，从小到大他又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可气虽气，却又抵不过心底里一波一波的苦涩像海浪般将他吞没——别说格鲁迪沃小姐可能是身不由己，她还好歹是能在家族里说上一句话的女士！而自己不过是顺着叔叔婶婶的意愿任人摆布的男子，这段时间见过的陌生贵族女士也有几十个，可想而知今天的场面不过是个开始……
眼前怒发冲冠的男孩儿横剑怒视着自己，作为风系高级法师的希尔唯并不畏惧于作为一个对手的公平较量，可明显能看出对方并非魔法师，礼袍下纤细的胳臂和腰腿也让他犹豫不决。如果一个“飓风术”过去把这位少爷吹上天去——这完全不是不可能的情况……虽说其实他很想这么做……可内心深处这个孩子又觉得似乎是自己理亏……
奥菲兰的男人们打架……要怎么办？互相拉扯着头发掐对方的脸吗？
“……哥哥——这是怎么了，希尔哥哥？”
正当这厢希尔唯·伊格图斯犹疑地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法杖，亚洛玫少爷的两名粗壮男侍见状忙拥上前来从两侧护住小主人的时候，一个柔和又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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