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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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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喝着,他又一眼看见了面孔紧绷着的葛三,与葛三背后正在低头拂衣的项真!
于是这位大胡子眉头一皱,冒火道:“葛老三,在家里闲了一天,连个茶水都不准备?你们五个人是怎么搞的?都闹出毛病来啦?”
悄悄的,门后的荆忍正将大门关上下闩。
大胡子旁边两个角色一边呵手跺脚,边不满的道:“太也他妈的可恨了,都在屋里躲着睡大觉吧?赶明天叫他们去挖地道去,狗操的!”
葛三两只牛眼一瞪,突然大吼道:“通通给老子闭上你们的鸟嘴,慢说没有烧茶水,就连晚饭也没给你们这批王八蛋煮!”
大胡子与他身旁的两人料不到葛三竟敢如此斗胆顶撞他们,在一愣之后,大胡子抢上一步,劈手抓住葛三衣襟,口沫四溅的厉叱道:“葛老三,你小子是吃了耗子药了?竟敢放言顶撞你家单老祖宗?”
轻轻一笑,项真斜走一步,道:“还吃晚饭干什么?饱死鬼与饿死鬼还不都一样?横竖都脱不了一个死字!”
大胡子一听之下几乎将肺都气炸了,他双眼怒瞪如铃,暴烈的大吼:“你妈的狗头你,咦?你是谁?”
项真笑笑道:“取你狗头的人!”
大胡子尚未来得及说话,楼上已蓦然传来一片惊呼骇叫:“不好,有奸细混进来了!”
“快告诉单头目,李二疤几个人,全吃人家制住了!”
“刀呢?我的刀……”
于是——
项真温雅的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我的单头目?”
断喝一声,大胡子一把将手中抓着的葛三朝项真推去,同时反手拔刀,但是,葛三一个跄踉没有撞着项真,项真已鬼魅似的激闪猝旋出去,几乎难分先后,大胡子的手方才摸到刀柄上,一抹掌影已擦着他的咽喉飞过!
鲜血箭似的标起,后面的两位仁兄刚刚惊呼了半声,已猛的被一股大力撞得横飞半空,摔出五步之外!
厉烈的笑声起自西门朝午的口中,他倏扑向前,大旋身,三名大刀教徒自楼梯上摔落,还有五个尚未及奔逃,西门朝午的“铁魔臂”已快愈电闪的一一砸碎了他们的脊骨!
一条人影掠过西门朝午头顶直射楼上,他身形方隐,一连串的惨嚎厉曝已成串的传来,那条人影,唔,是“金雷手”荆忍!
两边的侧屋,“长链”黎东与“行者”鲁浩早已分扑了过去,但闻铁器击肉之声“噗”“噗”连响,尖叫鬼嚎之声不尽不绝,刹时之间,这幢偌大的楼房已变成了修罗屠场!
两个蓝衣汉子亡命自楼上奔下,却正好碰上了西门朝午,西门朝午狞笑一声,微侧身,又突然暴起,“铁魔臂”呼呼翻悄,两个奔逃的汉子连叫也未及叫出,已带着满空血雨分成两个方向摔出了梯干!”
一名蓝衣大汉自一侧冲上扬起大砍刀猛砍项真,项真不闪不退,就在那柄雪亮的大砍刀正待劈落之际,他已抢在刀落的之前,一掌将那个大汉震得方腰陷腹,倒撞于坚实的墙壁上!
躲在一具衣橱之后,一个瘦干的大刀教徒手忙脚乱的掏出了“竹哨”放在口中猛吹,一个清脆的单音——“咕”冰珠子一样,跳跃到血腥的空气中——全身一凛,项真连找也不找,“唰”的闪射到了衣橱之侧,他左掌倏偏猝扬“咔嚓”一声骨骼的破裂之响传来,跟着“扑通”一声,一只青翠巧致竹哨已染满了浓稠的鲜血溜溜滚滚出来。
动作开始的时候有如狂风突起,完成的时候也像暴雨骤收,蓦然间便一切都停了下来,楼上楼下,静寂如死。
高头大马的葛三,这时竟瑟缩成了一团,他抱头蹲在墙角,脸色其白如纸。全身抖着,颤着,连站全站不起来了。
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荆忍沉着脸自楼上走下,身上全是血迹浓的,淡的,深紫的,以猩红的……项真独立厅堂之中,他负着手,神色安详而平静,淡漠的游目四周,那形态,宛如是在欣赏着一幅名画,或者,似是正置身于花团锦簇的庭园之内,好悠闲,好懒散……楼梯口。西门朝午将他的‘铁魔臂’在一具尸体身上揩擦着,他抿着嘴,鼻孔微张,镇静得一如身处无人之境,这眼前的惨厉与凄怖,好像和他毫无关连。
两边侧屋,黎东和鲁浩两个也浑身染血的跑了出去,两人身上的汗与血已渗揉到一起,长发披散着,满脸的煞气尚未消褪。
于是,项真搓搓手,冷静的道:“没有活口了吧?”
低着头仍在细心擦拭他的兵器,西门朝午淡淡的道:“我想,没有了吧。”
项真仰起头来,问荆忍:“楼上如何?”
荆忍徐缓的道:“一个不剩,包括那四名被你制住穴道的。”
点点头,项真又道:“有没有人发出讯号去?”
荆忍道:“他们有人曾想如此,当然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做到。”
望着黎东和鲁浩二人,项真笑道:“二位如何?”
黎东润了润他的宽厚嘴唇,有些难为情的道:“都解决了,只是弟子我差点挨上一刀,衣服破了条口子?”
项真赞许的道:“干得好,衣裳破了没有关系,好在那不是自己的。”
一句话说得各人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西门朝午将“铁魔臂”往长衫里一插,拍拍手,道:“这幢楼与最近的房屋相隔也在五六丈外,且窗门紧闭,楼外刮着北风,我想外面不可能会发觉什么。”
项真想了想,道:“最好是如此,葛三……”他移目瞧着葛三,可怜这位大块头像是失了魂似的,连腿都软了,靠在墙角,一动也不能动。
黎东大步走了上去,一把将葛三提了起来,粗着嗓子道:“喂,朋友,项师叔在叫你!”
“氨了一声,又长长吐了口气,葛三用力抢摇脑袋,这才如梦初醒般恢复了知觉,他虚弱的答应一声,低哑的道:“项大爷……叫我?”
走上前去,项真和蔼的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舐舐嘴唇,葛三恐惧的道:“项大爷……这,太惨了……”拍拍他的肩头,项真安慰地道:“生在江湖,必须适应江湖上的生存方式,我们只有这样,残酷,以及杀伐,纵使我们不愿,有时我们却无法避免是么?”
像懂了,又像不懂,但葛三毕竟点了点头,他虚虚的道:“好像一场噩梦,我只觉得刚刚开始,这噩梦就已醒了,好快,好可怕,这不像只是你们几个人干的……”项真露具一笑道:“好了,你上楼去待着,先把大门闩好,别忘了按时与他们联系,记着,他们。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葛三恐怖的道:“但是,老爷,这一屋子全是死人……”项真轻轻的道:“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便当他们全睡着了吧。”
大块头的葛三,这时竟变得像个吃奶的孩子般缠粘道:“项大爷我的老祖宗,睡觉不会是这个模样,太吓人了,全是一屋子血,个个都龇牙咧嘴的……”西门朝午不耐烦的低吼道:“行了行了,也不知道大刀教怎的会有你这等胆小如鼠的角色,你忍着点,别去看他们,时间久了,即会习惯,我们还有大事未办,莫不成在这里陪着你?”
再次拍拍葛三肩头,项真缓和的道:“我们走了,只要天一亮,事情便会过去,记着发生变化时,立刻躲上阁楼,天!就要亮了?”
于是,回头招呼一声,熄了那只大火烛项真等五个人轻轻将门启开,他们刚要踏出后面的葛三已蓦然哭颤的喊:“项大爷。”
一沉脸,西门朝午怒道:“你他奶奶的!”
轻轻按住了他,项真平静的道:“什么事?”
黑暗中葛三抖索着道:“我的穴道,你还没有替我解开,项大爷,你说过了子夜便无法可救了……”淡淡一笑,项真道:“我没有点你的穴道,那只是骗你比较听话的方法而已,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有一声窒噎的声音传来,葛三传是整个气愣了,荆忍凝神瞧去,边低沉的道:“葛三,葛三,你没有事吧?”
好一阵子,葛三才气苦的抖着嗓子道:“我……我……我他妈太呆了哇……”项真忍不住莞尔,他道:“你不呆,只是我聪明了些而已。”
说着,他打了个手式,荆忍顺手将门关上,五个人微微伏身,在无边的漆黑中,就像五头猩猫,一样快捷的闪跃而去。
现在,又飘雪了,那么轻轻细细袅袅娜娜的……大煞手……第四十七章如意府前只身闯第四十七章如意府前只身闯五个人尽量利用建筑物的阴影与巷墙街檐的掩遮迅速闪跃前进,这时,他们来在一条横街的转角处,五人极快伏下,凝目朝四周炯炯搜视着,西门朝午压着嗓子道:“项兄,如意府在哪个方向,你知道不?”
项真摇头道:
“不大清楚。”
荆忍悄声道:
“那如意府一定建造得富丽堂皇,宏伟高大,只要找这么座房子往里摸,就保准不会有错!”
略一沉吟,项真点头道:
“也只好如此了,现在我们分成三批,后一批跟着前一批,逐次前行,由我在前头开路,西门当家的和黎东,荆兄便与鲁浩,这样一则避免形迹同时暴露,二来首尾也有个接应。”
四个人齐齐点头,于是,项真身形微弓倏起,暗影中有如一溜轻烟,稍一闪动已在九十丈之外,西门朝午倏拍黎东肩头,二人也双双跟去接着,荆忍与鲁浩都迅速缀上。
前行的项真在几度奔掠之下,已越过这条横街,横街前是一排矮小栉比的房舍,从这些房舍的顶上望过去,可以看见一片浓密的林子,林子里,嗯,正有明烁闪亮的灯火映出,一座隐隐的高大恢宏的屋影轮廓,有如堡垒般雄倨于那浓密的树林深处。好像一头生着无数只炯炯发光怪眼的巨兽!
正想回头招呼,项真已尖锐的听到眼前这排房舍的那边有一阵清脆的步履声响传来,他急忙贴到身后的一堵墙壁上,同时伸手在墙上挖下一块灰土,抖手射向后面。
刚刚做完了这些动作,这排房子的尽头已转出来两行赤衫大汉。他们行走迅速,小心而仔细的往四周搜视不停,个个都是兵刃在手,利箭上弦,看得出来紧张而匆忙,很快的,他们已走了过去。
敌敌嘴唇,项真才想继续行动横街那头,又有一队人影快步奔近,隐隐的,似乎还有兽类发出的气喘之声!
项真的反应是快捷而尖锐的,他一听声音即知道事情不妙,那种兽类吁喘之声显然是某种极为凶残的恶犬所发出!这是由多年的经验,阅历,加上直觉的感触而推断判定的,项真相信他自己的推断,一如他已亲眼目睹!
时间是如此急促,以至他已没有再做思虑回环的余地,猛一咬牙,他轻快的击掌而下,同时已电掣般迎向那队巡行过来的敌人!
这是一队身着紫褐色皮袄皮裤的彪形大汉,约有二十多名,前行的八个大汉手中,俱皆牵挽着一头小粘牛般粗壮的花斑恶犬,这八条恶犬头颅浑圆,突鼻阔嘴,獠牙森森,一双巨目绿光隐泛,配上黄黑交杂的皮毛,低沉狞猛的嗥叫声,看上去,几乎就像八头豹子一样!
隔着尚有三四丈远,这八条恶犬已经嗅到了项真的气息,于是,它们突然骚动起来,八双绿眼凶恶的瞪视着项真扑来的方向,低沉的嗥吼也立即转变成高昂的狼叫!
二十来个皮衣大汉约模也是经过风浪的人物了,他们甫觉有异便已迅速散开,但是,不容他们再有余暇查探,项真那有如流光般的身形已来到了他们头顶!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皮衣大汉,目子甫一瞥及项真的身形,已倏然斜跃三步腰悬的“鬼头刀”闪出一溜寒芒直劈上去,嘴里同时暴叱:“围住他!”
八条恶犬也在这时破放开了皮套,吼叫着猛扑了上来,项真凌空的身躯蓦然翻滚,几乎是贴着那砍来的刀背擦了过去,不待握刀的敌人展开第三个动作,“呱”的暴响声中,那皮衣大汉已倒仰着摔出了寻丈之外。
于是——
当第一头巨大的利齿白森森的啮噬过来之前,项真已经闪电般放倒了对方五人,他上身倏旋,左掌一弹猝挥,那头扑来的巨犬已闷嗥着滚翻出去,项真一击得手,不退反进,另两只巨大尚未看清他的来势,俱已惨嚎连声,肚肠迸泄,被横着震飞十步!
一个皮衣大汉踉跄斜窜惊,惶的高叫道:“快发信号,有奸——”那个“细”字还在他的喉咙里打转,这位仁兄已闷吭一声,捂着肚子栽倒地下,同一时间,另一个手执铜铃的汉子方待摇动手中的玩意儿,项真已在一阵风似的猛扑里将他硬生生震上了半空!
人们惊呼着叫啸着,恶犬嗥狼着,奔跃着,而项真双掌如刃,快愈电闪,“吭”“吭”的闷响声揉合在凄厉的惨嚎声里,悠长得颤人心弦,酷厉得使空气抖索,人影奔掠蹿腾,刀光闪泛舞射,但是,却只有刹那,这刹那之后,一切俱已静止下来,就似方才的景象只是一场幻影一般!
当然,这不只是一场幻影,二十多具尸体狼籍的躺满了一地鲜血迸溅流溢,在昏黯中看去,更像是一滩滩,一股股紫黑色的秽液,微微反射着凄淡的亮光。
四面都有脚步声与叱喝声往这边奔来,间或夹杂着一阵阵清脆的铜铃声,显然,他们已经察觉情况有异了。
冷冷瞥了一眼那八头方才还在张牙舞爪,如今却皆已四肢僵硬了的巨大恶犬,项真特别注意到这些恶犬四爪上所发出的隐隐蓝色光亮,他微微一哼,双臂抖处,人已朝黑暗中掠回。
黯影里传来西门朝午低促的声音:“项兄,如何?”
项真奔停,他腾空而起,边断然道:
“树林之中定是如意府!”
于是,五个人仍分成了三拨,后面跟着前面的流星般越过了那排屋舍,将纷乱的灯光人影与叱问吼喝之声抛下了老远,现在,上了那段斜坡便可进入林中了。
领先的项真临上斜坡之前,倏然弹跃而起,在半空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又再次往空中拔升,如此速展三次,他那形体已宛似一头大鸟般直凌漫夜云中八丈多高,若非事先知道,猛然一见任谁也不相信那竟然会是一个“人”的身躯!
斜坡的陷隐地带里,立即有三处,人影冒了出来,他们个个仰首上望,满怀疑惑搞不清方才那腾飞空中的玩意是什么。
西门朝午与黎东紧跟而来,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只要打上一眼,便马上明白了项真的用意,于是,西门朝午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猛扑向隔着最近的,一处敌人暗桩!
这一处暗桩,是在斜坡右下侧方的一块凹地里,有五个人伏着,他们全被项真引了出来,现在正还弄不清楚空中掠飞的影子是什么,而另两条黑影已恶魔般凌头压到!
一个皮衣大汉甫觉一阵劲风扑来,他警惕的回头望去,而他这一生中却也只能望上这么一次了,“铁魔臂”的钢斤闪电般“呼”的砸进了他的脑壳,连一声哼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另一位仁兄又已被横着震出十步之外!
同一时间——
一条银光闪烁的钢链悄无声息的突然将一个皮衣汉子颈项缠住,一抖一卷之下便将他抖出了七尺,剩下的两个角色正待举刀往搜,“吭”的一声闷响,其中之一已张开双臂仆倒于地,另一位方才半转身躯,“刷”的一声中,“铁魔臂”的五爪已洞穿了他的咽喉!
西门朝午与黎东二人合力解决了这一处暗卡,真是又干净又利落,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声息,事情便立即开始又立即结束了。
那边——
荆忍和鲁浩也是相同心思,他们摸向了靠左林子左边的一道卡子,这道卡子只有三个人,鲁浩先冲了过去,那根鸭蛋粗细,可缩可伸的纯钢亮银行者棍兜头猛砸一下子就吃他敲翻了一个!
变起时腋,其他两个皮衣大汉始才惊呼一声,荆忍的双掌已急沉猝挑,这两位朋友连对方是个什么样儿也没有看清,便分朝两个方向倒仰了出去,带着满脸满颔的血!
林子边缘正中间的那处暗桩上也有三个人,他们已察觉出情形不对,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嗓子低喊道:“邵老表你那里有事没有?”
每一个字音自他唇缝中跳出,又迅速消失在寒风林啸里,这人正感到有一股凉气冒升心底,背后,已响起了一阵清雅的语声:“有事,而且这事给你的庇漏极大!”
这位问讯的仁兄反应却也够快,他一听不是路数,霍的矮身弓背,大抛肩,手上的鬼头刀已闪起一溜寒芒,猛的往后砍去!
但是,他似乎仍然慢了,鬼头刀方始出手,一抹黑影已擦着他的胸膛飞过,这一下有如一柄上百斤的铁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他心口上,“哇”的,一般热血喷出,人已整个瘫了般一头栽了下去!
这人的另两位伙伴,嗯,竟比他更早一步,已经那么安逸的躺在一边休息了,一个脑袋全被震碎,另一个五脏全出了膛!
动手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方才引敌现身的项真,他搓搓手,轻轻吁了口气,西门朝午与荆忍等四个人也已悄然来到。
荆忍向项真露齿一笑,小声道:
“全摆平了?”
点点头,项真回报一笑:“当然这并不太过困难?”
西门朝午急切的道:
“下一步呢,项兄,下一步就该直如意府了吧?”
咬咬嘴唇,项真徐缓的道:
“也只有如此了,但最好不要再露形迹,否则被他们看出我等所在,事情就更辣手了。”
荆忍轻轻的道:
“怕只怕不容易进去,我是说假如炫/书/网/一味躲避的话。”
望了望天色项真沉着的道:
“我们见械行事吧,希望能达到目地,现在,我们是仍走照先前的方式,成三批交互掩护!”
不侍各人再有回答,项真已抢先跃出,他的身形急如流光电闪,微晃两下即已无踪。
来在一株高大杉木之下,项真隐在树后,他十分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幢巨大而深阔的建筑物,不错,他们是闯对了,一块寻丈高的巨型石碑立在这幢建筑之前十步,石碑上有着三个金色篆体的大字:“如意府”!
这实是一幢全以整块大麻石砌造成功的恢宏石堡,占地有五百丈方圆大小,上下两层,而围在石堡中间的仿佛是一片空地,六七座精巧雅致的楼阁便筑在其中,换句话说,这座石堡竟与一堵坚厚的城他没有两样!
项真闭闭眼,又继续观察下去,石堡只有一扇大门,那扇大门色呈乌褐,高宽各有两丈,显然非钢即铁,目前紧紧关闭着,看那沉厚稳固的情形,只怕用上千百斤炸药也未见能轰得开,两墙上下的石墙每隔十尺就有一扇窗户,而窗户上嵌有儿臂粗细的铁柱,窗槛也是铁质的,又全部连接在四周的石缝里,有的窗口还映出灯火,有的便漆黑一片了。
这座称为“如意府”的石堡是正方形的,建设得有如一个铁城,四平八稳的摆在这片树林子中间非但形势坚固,又占着地利之便,居高临下,正对着斜坡下的大河镇,若是有人要硬攻这座石堡,那么,不使血流成河,尸集如山,只怕是办不到的了。
眉宇皱了起来,项真正感到麻烦,一侧,西门朝午掩了上来,这位千骑盟的大当家也连连摇头,压着嗓子道:“我他奶奶,这个如意府简直成了紫禁城啦,竟是如此的强固坚厚法,这,光凭人的血肉之躯哪里攻得开。”
项真低沉的道:
“假如能启开大门,再破除几扇窗子,情形就会好得多,若单以人力硬拼自是太不上算!”
轻咳了一声,西门朝午又道:
“当然,你看看哪一块块的大麻石,那一块都有丈许宽厚,这座堡墙高矮也在五丈以上,当初真不知他们是怎么建成的?”
项真一笑,道:
“无他,智慧加上毅力而已。”
吁了口气,西门朝午忽然道:
“项兄,你注意到了,整个如意府的堡墙四周都看不见一条人影。”
项真道:
“不错,他们的守卫者定然皆隐于暗处。”
顿了顿,他续道:
“为今之计,只有冒险一试了,由我个人先行潜入堡中,暗里扫清一个缺口,放你们进来,然后我们计算好无双派陷城之时,设法启门毁窗,预作内应以期在最小的损伤下获得最大的战果,当然,这只是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尚在未知之数,反正看我们尽力之下能到那种地步了。”
略一沉吟,西门朝午道:
“便是如此,项兄,你得多加小心了,这如意府比不得别的地方,高手如云四个字是承当得起的!”
微微一笑,项真道:
“我会谨慎行事。”
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目光中,彼此都有着的了悟与有力的信托,然后项真伏着身子蹿跃向前。
如意府的石碑自他身边擦过,项真轻淡的瞄了瞄石碑上那三个看上去雄劲有力的大金字,他的行动是如此迅速捷,只是一闪,人已上了五丈高的堡墙,在黑暗中望上去,只是一抹似有似无的浮云罢了。
刚刚落在堡人的回道上项真已听见轻轻的两声“咔嚓”之响,他急忙伏下身来,嗯,就在五步之外,一块地面上的大麻石已迅速移开,两个黑忽忽的人头伸出来四面张望,其中一个还低声道:“你小子看仔细了不曾,可真是有条影子?”
那一个似是疑惑了片刻,纳闷的道:
“刚才好像是在暗窗里看见有条影子闪动了一下,但因为太快了,我也不敢肯定会是啥玩意……”他的同伴哼了一声,火道:“这边一共有他妈十五扇暗窗,哪扇暗窗后面也有咱们的弟兄们把着,人家都没有看清什么,就是你一个人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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